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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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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我没了夫君,怕是一天都活不了。”

    “所以夫君,要么我陪你同生,要么我陪你共死!”

    看着许若雪说这话时,眼中的坚定,小道士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只能,重重地点了下头!

    第二日,看到小道士身边又多了一人,那四个侍卫无不惊诧莫名,看小道士的眼神,那叫一个高山仰止。虽然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都头戴面纱。但不用看都知道,这面纱下的脸,该何等的惊艳!

    倒是王中侍视若未睹,神情平静的就好像小道士身边,本来就有这么一个人。

    小道士只能感叹:果然是从宫中出来的。

    一行人策马离去。

    走了一程,小道士见许若雪一直若有所思,便拍马上前,问:“夫人,你再想什么?”

    许若雪紧蹙秀眉,忽然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怎么了?”

    许若雪勒住马:“夫君,那阳鬼,我早就见过。”

    小道士皱眉:“你是说,青城山上你爹爹当年遇见的那阳鬼吗?可这阳鬼跟那阳鬼,不一定是同一个鬼啊。”

    “不对,”,小道士说道:“确有可能!”

    “阳鬼天地罕见,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不大可能几年之间,前后出现两个阳鬼。更何况,当年青城山的阳鬼后面消失不见,再也不见踪迹。说不定,他现在便重新现身。”

    许若雪摇头:“不是可能是同一个,而是必定是同一个。”

    “为什么?”小道士大惊。

    许若雪一次一顿地说道:“因为那花灯,当年我爹爹也曾见到过!”

586 传说中的猿粪

    因为那花灯,当年我爹爹也曾见到过!

    这话一说,小道士身子一震,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许若雪正色说道:“此事绝无差错,我的确听我爹爹提及过。只是那时不知花灯与阳鬼有关,所以那事,爹爹只是随口一提,我也只是随耳一听,都没放在心上。”

    小道士急急说道:“若雪,你将其中详情细细说来。”

    许若雪点了点头:“我爹爹说,那个晚上月色大好,他忽然想起了我娘亲,便跑到了青城山后山的青松崖,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喝得半醉时,我爹爹忽然看见,青松崖下有一盏灯在飘来飘去。仔细一看,却是盏花灯,是一盏荷花做成的灯。那荷花还鲜嫩的很,似从水里刚捞出来,浑身上下还透着股水意。”

    “我爹爹当时喝得有些迷糊,看到这般奇怪的景象,愣了一下后,随手就摘下一截树枝,用力一弹。一声轻啸过后,那荷花便被洞穿,烛火熄灭,花灯慢悠悠地往崖下飘去。”

    “等花灯掉落后,我爹爹才明白过来,觉得此事实在有些奇怪。要知青松崖可是悬崖,下方便是万丈深渊。那花灯便那样凭空飘浮着,就像空中有个人在提着它慢悠悠地走。我爹爹百思不得其解,想了一阵后,便懒得去想,回去睡觉了。结果第二天,那鬼便找shang men来,缠着我爹爹不放。我爹爹焦头烂额,自然就将花灯的事丢到了脑后。”

    “阳鬼的事解决后,我爹爹再想起此事,说给我听。他说自己琢磨了好久,想到了一个可能。那花灯应该是他头顶上方,有人在灯上系了根丝线,然后提着这根线走。至于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世上无聊的人多了去,管它做什么?我当时听了,只觉得也应是如此。现在想来,却不是。”

    “那花灯,就是那阳鬼提着,在空中飘浮。若有人击破了花灯,阳鬼必然大怒,大开杀戒!”

    “此事绝无差错。四年前的阳鬼,和现在的阳鬼,定是同一只鬼!”

    小道士喟然长叹。

    四年前,自己道士下山,就是因为这阳鬼。四年后,自己却不得不再与它生死相见。这真是,好一番孽缘!

    待休息时,许若雪偷偷地问:“夫君,缠住我爹爹的阳鬼,既然是现在这个阳鬼,那当年夫君灭的,又是什么鬼?”

    什么鬼?是柳清妍啊!小道士自然不敢说实话,后宫和谐第一啊!

    所以他正色摇头:“我也不知道。”

    许若雪不疑有它,蹙眉说道:“奇怪了,那阳鬼从前不伤人的啊!它缠住了我爹爹好些天,也就是吓吓人。它伤的、杀的,是要捉它的神汉、道士。别人可没动过分毫,不然我青城剑派还不得死伤惨重?”

    “曾经的一个好鬼,到了现在,怎地变得这般凶残?”

    小道士叹道:“世事无常啊!这四年间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这阳鬼鬼迷了心窍,爱上了一个人,结果却惨遭抛弃,于是一怒之下,狂性大性。”

    “哎,这里面,说不定隐藏着一段不知怎样凄惨的,人鬼未了情!”

    许若雪眼一瞪:“哼,你以为天下的男人,个个都跟你一样,连女鬼都不放过。”

    小道士立马乖乖地闭上嘴。

    一行人继续前行,一路快马加鞭。

    两个月后,终于抵达池州。

    进池州府城后,王中侍却直进府衙。

    小道士问:“中官大人,怎么不去临安?”

    王中侍点头哈腰地说道:“好教小神仙得知,那阳鬼行踪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现身何处?这帮和尚遍地撒网,总得有个居中联络的地方。这地方便在池州。”

    进了府衙,王中侍说明来意,那知府不敢大意,亲自领路,将一行人带到通慧寺。

    通慧寺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大寺,寺有三重,其中更有佛塔数十座,是江南一大名景。

    方丈迎上来,先喧了声佛号。看了小道士一眼,他说道:“小神仙大驾光临,本寺实在蓬荜生辉。”

    小道士回礼,连道不敢。

    王中侍问:“现在可有阳鬼行踪。”

    这一问,不过随口一问。却不料,方丈答道:“有!”

    “舒州西边,约与池州交界处,有一片湖,当地人称狗子湖,文人又叫挽秋湖。这挽秋湖有一处别样不同,有十里荷花。那荷花一开起来,一眼望去,满目茂盛,极是美艳。”

    “三天前,挽秋湖附近一杂货店莫名其妙地遭了贼。那贼子也奇怪,别的东西不偷,只拿蜡烛,拿得一干二净。那掌柜是个小心眼的人,心疼之下便报了官。”

    “阳鬼之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当地的县令一听,便觉其中有异,立即派人去偷偷查看。竟然发现,挽秋湖那悄悄地出现了一盏荷花灯,做得极是精致,虚空浮着。县令大惊,立即快马报了过来。”

    “现在所有的高僧,正齐齐往挽秋湖那赶,已去了有一日。”

    小道士问:“阳鬼游走不定,既然是三日前的消息,怕现在都不知跑到哪去了。”

    方丈摇头:“也不知是何缘故,阳鬼现在便呆在挽秋湖中不去,每天夜里准时出现。现身后,便在湖中做花灯,整晚的做。现在想来应该还在挽秋湖。”

    小道士断然说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方丈,你即刻派人,领我等前去。”

    然后他一拱手:“王中官,贫道即已与众高僧会合,中官自可回去复命。这一路辛苦了。”

    王中侍喜上眉梢:“能与小神仙同行,是小的三生修来的福分。小的回宫一说,怕要羡慕死不少人嘞。”

    “小的这便回临安,在此恭祝小神仙平安大吉,马到功成!”

    挽秋湖。湖边狗头村。

    许若雪捅了捅小道士的腰,说道:“夫君,这村子名字好生奇怪,叫狗头村。”

    当头领路的那个僧人手一指,笑道:“看到那山没,有没像一个狗头?所以这村便叫狗头村,那湖便叫狗子湖。”

    狗头村不过是个小村,平日里向来宁静。可这时宁静不再。

    小小的村子,进进出出的尽是僧人,还有不少白须白眉的老僧。

    于是,僧众之中,一身道袍的小道士,便分外、分外地醒目。

    于是,小道士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清楚分明的敌意!

    这敌意,是如此的明显!

    那看过来的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仇恨。那勾起来的唇角里,是赤祼祼的蔑视。那不时响起的冷笑,更是充满了嘲讽。

    哎,小道士心中感叹,习惯了做“小神仙”的他,乍然得到这番待遇,还真的真的很不习惯。

    许若雪哪见得了夫君被人鄙视,怒哼一声,伸手便要拔剑。小道士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大敌当前,自当同仇敌忾。敌人的面都不曾见着,自己人先打了一场,未免贻笑大方。

    虽然这么想,可小道士心里自然不舒服。虽然佛道相争,但也用不着如此吧!

    直到遇上几个年轻些的僧人,小道士才明白其中原由。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小神仙啊,果然是真小,不过乳臭未干的小毛头,也敢自称神仙?这道门可真可怜,一帮老牛鼻子不行了,就推出一个小牛鼻子。道门有此子在,当大兴矣!这话,说得可真在理。”

    “这小牛鼻子也不咋样!哦,不对,生得倒是极好看。说不定便迎合了某些达官贵人的爱好,怪不得,能在临安城中闯下偌大的声名。”

    “师兄错了。这小牛鼻子很了得啊,你看看他身边的两个美人,啧啧,厉害啊!他们道家就这点好,可以一边娶妻生子,一边追寻大道。难怪那么多人要争着抢着去当道士,不就是为了贪图提炼、修房中术。”

    小道士这才明白过来。

    这次僧录司和道录司为了免去这烫手的差事,都不惜说自己“无能”,说对方“有才”。可争到最后,却还是道录司赢了。

    这赢了后,以两司之间的宿怨,道录司免不了要嘲讽一番。之前僧录司不是自称自己“无能”吗?那就放肆宣称,你们和尚的确真的真的很无能。

    僧录司的人这下输了面子,又丢了里子,那心里还不使劲地憋了一口气?更不用说,道录司的人做得实在过火。狗头村里满眼看去,尽是僧人,道士一个都没有。虽然此事的确是由僧录司负责,可你道录司一个人都不派,确实是,好狠!

    所以这满村僧人,不管是得道高僧,还是没得道的小僧,心中都狠狠地憋了一口气。这口气无处发泄,一看到小道士,那还不赶紧发泄个痛快?

    这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道士现在便是那条池鱼。

    受了这无妄之灾,小道士再是心性恬静,也不由得心中火起。他正待反唇相讥,却听那几个僧人身后一人怒道:“道门有天一道长在,当大兴矣!这话是老衲说的,怎么,你等不服?”

    “哼,你几个,谁若是能以一己之力,独战我大慈寺数百僧众,老衲也必送他一句话。你等,有这本事吗?”

    来者是,真圆法师。

    那几个僧人见到真圆法师,不敢争辩,讷讷不敢言。

    真圆法师懒得理他们,双手合什,口喧佛号,说道:“小神仙来了,此事大有可为,请!”

587 阳鬼竟是傻子

    狗头村。村东有一大屋,众高僧齐聚一堂。

    当真圆法师领着小道士进去时,满堂皆寂。所有高僧齐齐看来。

    在这个时候,能进这个地方的年轻道士,还能有谁?自然是,道门的后起之秀,当今大宋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拥有偌大声名,和不少神奇传说的,天一派的道士张天一!

    能坐在此的僧人,自是得道高僧,佛法修为不说如何,至少心性是修出来了。所以虽然个个看小道士不爽,但面上倒是没有表露出来。

    在数十双眼睛灼灼的注视中,小道士神情淡然,飘飘而入,望之直入仙人。

    有些高僧就微微点头:别的不说,光这份气度已极是难得。

    众僧中,还有一人却是小道士熟悉的,此人慈眉善目,有两道长长寿眉,颌下光洁无须,正是悟德大师。

    悟德大师是佛门高僧,极擅捉鬼,名头极响。小道士急忙上去见礼,悟德大师却只是淡淡的一还礼,神情不见亲热。

    小道士愕然,心中苦笑。大师还在为当初柳清妍之事,而耿耿于怀啊!

    见小道士进来,上首一官员大笑道:“小神仙大驾光临,幸哉幸哉!”

    “这次能请动小神仙,此事那定无差错,某可放心矣!”

    “小神仙,某忝为僧录司左善世,姓徐,字自得,负责主持此事,还请小神仙多多关照。”

    僧录司左善世虽只为正六品,但代表朝廷执掌寺院僧尼事务,在僧众心目中地位很是崇高。见徐自得对这年轻道士如此尊崇,众僧心中一凛,倒收起了几分轻视。

    看来盛名之下,这道士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徐自得亲自拉着小道士的手,就要他坐主宾位。小道士倒吓了一跳,在坐众人中,唯有他年轻最轻,他哪敢受,急忙推辞。

    徐自得明白他的顾虑,笑道:“你是得圣上亲口御点,用圣旨请过来的,自然当得。”

    小道士坚辞不受。真圆法师便说:“坐老衲下首吧,这还有一空位。”

    小道士便急急坐过去。徐自得无奈,摇头一笑。

    坐定后,看了看一屋子的光头,小道士倒安心了不少。将真圆法师和悟德大师都请来了,这一次,僧录司还真真是尽了全力。依这般阵仗,挑战阳鬼,倒真有几分可能。

    徐自得说道:“小神仙刚来,某便将此间事略说一下。”

    “自三日前,阳鬼来到挽秋湖后,贪图这十里荷花,便就此停了下来,每天夜里,一心一意地,”说到这,徐自得停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做花灯!”

    “依这两日的观察,这阳鬼其实不算嗜杀。只要不动她的花灯,你便是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她也定不会理你。可你若是坏了她的花灯,她必会狂性大发。”

    “这两日最大的收获是,某敢肯定,这阳鬼已神智全失!”

    什么!小道士大惊。

    徐自得点头:“此事定然无误。先前为了试探,某命人赶了头水牛,往她的花灯冲去。按理来说,便是几岁小孩,也知道这牛定会撞坏灯,会想到在牛冲来之前阻止它。可阳鬼却无动于衷,明明看到了,竟视若无睹,任凭牛撞来。可就在牛踩坏第一辆花灯时,阳鬼却猛地爆发。那一瞬间,”

    说到这,徐自得狠狠地打了个寒颤:“那一瞬间,那么大、那么结实的一头水牛,便被分成了无数片。那一幕,看了真是,”

    他再打了个大大的寒颤:“让人心惊啊!就像漫天下了一场大雨,雨是红的,里面有肉!”

    “雨是红的,里面有肉”,这话一说,坐下众人脸上神情都极不自然。

    徐自得在guan chang沉浸多年,自然不会在对阵之前,弱自己士气,他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这阳鬼造得花灯,还叫一个美。某也算见多识多,可昨晚一看,啧啧。漫天皎月之下,是十里荷塘,或白或红的荷花中,有花灯数百,错落牵系,发出点点烛光。当时月光与烛光相映,荷花与花灯相对,其景真真美不胜收!”

    “某当时见了,直欲吟诗一首,奈何某没有东坡之才,只能望美长叹,心中唏嘘!”

    说到这,徐自得遗憾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听众僧说,那阳鬼身姿窈窕,虽不见其面目,但气质飘渺,如仙如幻。如此美人,披一片月光,摘最美的花,做最美的灯。此情真真是让某心中长叹,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说这话时,徐自得闭目遐思,心中陶醉,显见的,这话实在是有感而发。可睁开眼后,看到满堂的光头,和光头脸上那满脸的尴尬,徐自得惊觉:嗯,又说错话了!

    徐自得呵呵一笑,说道:“只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作贼?此女若是与世无争,只做她的花灯,那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人鬼殊途,但我等放过她又何妨?只可惜她神智已失,现在不过是一个心有执念的疯子,心中再无丝毫仁慈。想花灯在空中飘浮,免不了会有好奇之人,触动她的花灯。可只要花灯一坏,她必狂怒sha ren。只杀一人还好,还必杀光附近的人。这样无边的杀戮造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所以,”他朗声说道:“我等秉朝廷旨意,奉天命行事,集聚于此,诛杀此鬼。”

    他手指堂下,喝道:“今日此屋中,有高僧三十一人。其中更有悟德大师、真圆法师等佛门神僧。有此阵势在,天下何鬼不能除?”

    他长身而起,一拱手:“为挽救天下苍生,避免生灵涂炭,此战我等不可不战,也不可不胜。”

    “一切,拜托各位大师了!”

    众僧齐齐起身,口喧佛号,“阿弥陀佛”。

    悟德大师说道:“佛门普渡众生,此鬼既然冥顽不灵,我等便需度化她,此是应有之义。我佛门不感化苍生,不守护仁善,那要佛门做什么?”

    徐自得叹道:“大师果是慈悲心肠啊!便请大师解说一下,接下来的布置。”

    悟德大师说道:“好!”

    “佛门驱鬼,不外乎用法器、法咒、手印、神通。”

    “法器虽是外物,但要除此妖邪,却不得不用。今聚齐佛门至宝九样,有大慈寺的香炉、胜尊幢,有老僧手中的金鱼,有不悲庵的白海螺,有白马寺的金铎等。这九样至宝,无不供奉上百年,得佛法护持,受无穷念力,威力之大,沛然不可当。用来斩妖除魔,易事尔。”

    “坐中各位都是高僧,法咒和手印自都精通。那阳鬼既然理智全失,那对付也是简单。”

    “以九样至宝为基,并二十七件佛门法器,成三十六之数,布在中心。然后我等三十一高僧,齐禅坐于旁。待阳鬼一到,就各依所长,施无畏印、与愿印、降魔印、期克印等法印,并念护身真言、莲师心咒、大日如来咒等法咒。”

    “这般布置妥当后,由净海法师用长弓击破一花灯,引阳鬼来攻。阳鬼毫无神智,必会踏入陷阱中。如此一来,岂能不灭?”

    此话一说,室中各僧都连连点头,脸露喜色。便连小道士也觉这番布置很是妥当。

    一个人纵神勇无敌,可他若只是一个傻子,那对付起来,自然简单。阳鬼也是如此。形同痴呆的阳鬼相比神智清醒的阳鬼,委在好对付太多。

    计议已定,悟德大师便开始安派下去。一时室中热闹的很。

    可这番热闹,与小道士无关。他是道士,可不是和尚。

    徐自得怕他尴尬,笑道:“小神仙便坐镇最后,做那定海神针。若事有万一,还得小神仙行那关键一击,立此不世奇功。”

    这话自然听得众僧不舒服。一老僧便说道:“僧录司此次竭尽全力,不惜一切,才于短短时日内,征召了京城附近所有高僧,促成了此次盛会。此等盛会,实是我佛门数十年来的大事,当名传青史。”

    “这般辛苦,才聚集了如此多高僧,凑齐了这么多佛门至宝,用所有这些,对付一神智尽丧的阳鬼,当是易事。”

    “此事,便不劳烦天一道长费心了,道长袖手旁观即可。只请道长为你道门做个见证,见证我佛门的佛法无边,神通广大,如此足矣!”

    这话便有些打脸了。徐自得大怒,正要开口呵斥,小道士笑道:“我等来此的目的,便是要诛除阳鬼。若无需贫道出手,诸位高僧便能立此大功,那自然是好事。这等好事贫道求之不得!”

    他这话一说,徐自得也就借坡下驴,只冷哼了一声。说起来,僧录司虽然掌管天下僧尼事宜,但对众僧的约束其实便不强,他实在不好得罪这满室的高僧。于是徐自得感激地对小道士点了点头。

    小道士自进来以后,步步忍让。因他名气太高,这番容忍倒不会让人对他低看几分,反倒让室中各僧人,心中敌意大消。

    悟德大师便说道:“久闻天一道长能白日召雷,老僧本不信。可真圆法师也这么说,那此事当确凿无疑。”

    “虽然道法对阳鬼作用甚微,可雷法不一样。神雷是至阳之极,只要阳鬼未能修炼到阳神,鬼体那还是以阴气为主。这样神雷一降,她必受重创。”

    “我佛门诸僧将天一道长护在最后,道长无需分心其它,只专心召雷。我等即便事有不谐,阳鬼也必会身受重伤。到时道长神雷一下,定能扭转乾坤。”

    “此事如此安排,天一道长可有意见没?”

    小道士笑道:“大师安排极是妥当,贫道别无意见。”

    “好!”悟德大师嗔目喝道:“今日休息一天,养精蓄税。”

    “明日我等,诛杀阳鬼!”

588 战,群僧战阳鬼

    小道士出来。

    许若雪急急迎上去:“夫君,怎样?对付阳鬼,可有几分把握?”

    小道士细细权衡了一下,当日柳清妍修为之深,已近阳鬼。若那时能有今日这般阵仗,柳清妍必能轻松灭去。于是他笑道:“应有八成把握。”

    许若雪大喜:“好,若是只有一两成把握,那没得说,我立即带夫君远离此地,逃离这个漩涡。抗旨便抗旨,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不过以后夫君随我混迹江湖,一样可得个逍遥自在。”

    小道士苦笑。

    朱雀儿嘟着嘴:“主人,他们为什么不准红颜进去,红颜要随侍在主人身边。”

    小道士笑了:“因为红颜太漂亮了,很是迷人心神。那帮老和尚深怕自己见了红颜,一时把持不住,动了色心,破了银戒,所以才不许红颜进去!”

    许若雪撇了撇嘴,正想鄙视一下自己的夫君,却听身后一人拍掌说道:“此话说的在理。”

    小道士回头一看,却是徐自得。

    徐自得看了两女一眼,赞道:“小神仙便是小神仙,身边随着的,果然都是仙子。”

    许若雪一抱拳:“不敢当大人谬赞。”

    徐自得笑道:“在小神仙面前,某可当不得大人。”

    他向小道士一行礼:“此次短短时日内,凑齐这么多佛门高僧,我僧录司实在是倾尽了全力。某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这不,连头上的白发都多了好多。”

    “阳鬼之事,闹得太大,连官家和圣人都关注的很。这次事成回临安后,官家定会向小神仙问起此中详情。到时,请小神仙为我僧录司美言几句。某不胜感激!”

    什么叫,为我僧录司美言几句,是要,为你左善世大人美言几句吧。小道士心中腹诽。

    不过这徐自得,自见面起便对自己极是关照。僧录司这次的差事,也的确办得漂亮。这该说的好话还是得说,小道士便点头应允。

    徐自得大喜,连连道谢,还亲自为小道士三人安排了最舒适的住处。

    晚上,柳清妍和柔儿现身。

    将情况一一说明后,小道士正色说道:“这几晚阳鬼只在黄昏后现身,明日想来也不会例外。明晚之战,清妍、柔儿,你俩万万不得出现。切记切记。”

    “为什么啊,”柔儿不依地拉着小道士的手:“不要不要,奴奴要陪道士哥哥并肩作战。”

    小道士苦笑:“我身处佛门高僧的包围之中,佛法可不分敌我,你俩一现身,必遭佛法净化不说,说不定,还会扰了阵势,让阳鬼有可趁之机。所以,此事绝然不可。”

    柳清妍想了想,点了点头。她关切地说道:“好,张天一,明日我定会看好柔儿。你,你自己小心点。”

    小道士微微一笑:“放心,我定不会死的。我还要好好和柔儿过一生一世,我还想好好追求你柳清妍。”

    听到后面这句话,柳清妍脸一红,她一跺脚,嗔道“贫嘴”,就身化轻烟,钻进鬼珠中。

    “色哥哥,”柔儿向小道士做了个鬼脸,也身化轻烟,随柳清妍而去。

    小道士呵呵一笑,收拾心境,闭目行功。

    阳鬼号称天下无敌。便是一个神智尽失的阳鬼,也危险至极,小道士自然不敢大意。多做一些准备,便多一丝活命机会,他岂敢怠慢?

    第二天,黄昏。

    此时,夕阳大好。

    这绝好的夕阳下,看着挽秋湖里,那似无穷尽的荷花,小道士目瞪口呆。

    尽管早已知道,此时这处的景色很美,可小道士也没想到,竟会美成这样!

    但见,夕阳tou zhu下无数斑斓,映在碧水中。水上有荷花,花有洁白、有粉红、有大红。而荷叶则青葱。

    岸边柳枝、水中荷叶上,点缀有点点荷灯。荷灯皆是择湖中最美的荷花而制,看着没有枯萎,反倒生机更甚。荷花蕊中有白烛,有红烛,烛光淡黄,在chu ye中,黄的可爱!

    于是,这十里荷花,便美不胜收,美得让人心醉!

    且不止。

    荷花中,荷灯旁,正翩跹着一位佳人。

    正是那阳鬼。

    阳鬼如仙。

    飘然若仙、淡然若仙!

    看不清其容颜。她浑身笼在轻轻薄薄,却无法看透的轻烟中。烟似薄纱,还有几缕随风起伏。她便笼着这纱,虚空飘浮着,去撷取那最美的荷花,去点亮那最美的花灯!

    此情、此景、此仙!

    “好美啊!”许若雪惊叹。

    “无比、无敌地美啊,美得我想哭!”朱雀儿惊叹。

    “是啊,好美啊,我当吟诗三首。”诗兴大发的小道士张了张嘴,最后从嘴里吐出一句:“美,好美,真好美!”

    “不行!”朱雀儿大叫道,她双手捧心,眨巴着双大大的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小道士,哀求道:“主人,这么美的仙子姐姐,我们便不要去打扰她了。便让她在这十里荷花中,安安静静地做她的花灯,好吗?”

    “不是说,只要没人伤她的灯,她就不会出手伤人。那就让她一个人呆在这,只需告诉别人不要过来就行。好吗?”

    这个主意,听得小道士大是心动。

    可徐自得摇了摇头:“不行!再过些时日,这湖里的荷花便会渐渐凋零。到时阳鬼必会离去。她这一去,想要再找到她,何其难?便是找到她,到哪再去找这么多高人?”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哎,她手上若是没有沾染上几十条人命,便是留她又如何?只是,可惜了。”

    小道士摸了摸朱雀儿的小脑袋,叹道:“情非得已,不得不如此。可惜了,这美景、这美人!”

    他问:“红颜,你天生阴阳眼,能不能看清这阳鬼的真实面目?看其身形气质,我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见过,却总也想不起来。”

    朱雀儿细细看了一眼,摇头:“她身边的轻烟应是种厉害的鬼术,红颜也看不清。”

    小道士再问:“悟德大师,你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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