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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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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士叹道:“好个诗友,好个雅会。当真相大白时,一个当即就要轻生,一个对亲人痛下杀手。哎,这清白,好生清白。”

    柳清妍理屈,蛮横地说道:“我和他便是相恋,又怎么了,碍了你什么事?要你在这多事。”

    小道士柔声说道:“清妍,你已受过一次情伤,已心死过一次。我视你为亲人,自是不忍心看你再受一次情伤,再心死一次。你若伤心,柔儿也会伤心,我也不会高兴。”

    柔儿点头:“是哦,清妍姐姐,奴奴不能见你伤心的。”

    柳清妍狠狠瞪了柔儿一眼:“你现在是生魂,也近似于鬼。就准你和他相恋,我便不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柔儿一想:“对哦,道士哥哥,你我即能相恋,姐姐为何就不能?”

    小道士答道:“当然不能!”

    “男女相知相恋,情动之时,定会想着水*融。就比如你我,不也经常恩爱缠绵?”

    “你我能恩爱,那是因为柔儿你学了仙术,借助神交术,你我神魂相交。是神魂相交,你的鬼身和我的人身,可没有直接交合。”

    “可清妍她会神交术吗?不会。所以她和衙内之间,必是鬼身和人身相交,那叫鬼交!”

    “鬼交对人来说,极损阳气,对鬼来说,也损阴气。若没有奇术相助,人和鬼都大亏。尤其是男人,亏损的极是厉害!”

    “更不用说,清妍你已修炼至阴神,阴气已修炼的极精极纯。而那衙内嘞,不过是一普通人。别说上等道法,便是武功,他都没练过分毫。清妍你若和他相交,呵呵,只需一次,他必阳亏。只需两次,他必重病。只需三次,他必垂死。最多四次,他定一命归西。”

    “清妍,你若和他继续相恋,你不是在爱他,是在害他啊!”

    柳清妍冷笑道:“张天一,你以为人人都如你那般下流,整日的就想着那事。我和他相聚以来,发乎情,止乎礼,彼此连头发丝都没碰过。这样,如何对他有害?”

    柔儿一想:“是哦!人鬼相恋是可以的,只要人鬼不相交就行了。”

    小道士嗤之以鼻:“可以个鬼。”

412 为民请命张天一

    “你!”柳清妍盛怒。

    小道士说道:“男女相恋,到了后面,必会想着男女交合,这是人之天性,谁也免不了。”

    “清妍,当年你和二老爷也是发乎于情,可你扪心自问,和二老爷接触久后,你就没动过绮念?若是你和二老爷真能拜堂成亲,你难道会不将自己的清白奉上?若到了那时,二老爷依然对你发乎于情,你就不会怨他?”

    “所以人鬼不能相恋,正是因为,到最后情不自禁时,定会伤害彼此!”

    柔儿点头:“对哦!要是道士哥哥只是抱着奴奴,却不宠爱奴奴。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后,奴奴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柳清妍怒了:“柔儿,我说什么,你说对。他说什么,你也说对。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柔儿认真地想了想,偷偷地看了柳清妍一眼,再悄悄地往小道士身边移了移,小心翼翼地说道:“清妍姐姐,奴奴决定,最后站在道士哥哥这一边,他说的真是对的哦!”

    柳清妍气结:“好,他是对的,我是错的。你便陪着他吧。”

    说完,柳清妍飞身离去。

    柔儿大急,急忙去追。柳清妍这次却不理她,任柔儿怎么叫唤怎么追赶,都不再留步。

    一会儿后,柔儿眼泪汪汪地回来,一头扑进小道士怀中,哭道:“清妍姐姐真是的,怎么就生柔儿的气了。”

    小道士柔声安慰道:“不,清妍是在生自己的气。”

    “我说的道理,她岂能不明白?不然方才说出真相时,她大可以阻止我。”

    “她现在之所以这么生气,不过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等内心平静了,她自然会回到我们身边。”

    柔儿擦了眼泪,乖乖地点了点头:“好,那奴奴就等姐姐回家。”

    安慰了柔儿后,小道士看了看脚下的巨石,忽然醒悟过来,他立时发出了一声哀嚎:“惨也,这么高,我怎么下去?”

    “清妍,救我!”

    天亮了。

    小道士一蹶一拐地牵着马,出了深山。

    等了一夜,不见柳清妍回转,小道士别无它法,只得冒险跳下。好在他身手的确灵便,这么高跳下来,也只是受了点轻伤。

    回到青城,休养了两天后,小道士只身赴成都府衙,拜见张知府。所为的,自然是怀化军李恶少的事。

    送上拜贴后,接见他的却不是张知府,而是他的一个幕僚。

    将小道士引入偏厅,分宾主坐下后,那幕僚淡淡说道:“天一道长若是真有重要的事,还请托许掌门前来,亲自解说一二。若是些不重要的事,跟下面的书吏说声即可,何必求见府台大人?府台大人日理万机,岂是想见便能见的?”

    这意思是,小道士实在是没自知之明,张知府肯安排一个幕僚接近,已是赏了许掌门的脸。不然,跟书吏说去吧。

    小道士微微一笑,小心地取出红玉牙牌,郑重其事地放到桌子上:“贫道求见张知府,许掌门的女婿这层身份,自然是不够,贫道凭的是这个。”

    那幕僚漫不经心地拿起红玉牙牌:“这是什么?看来倒是很精致,却不知有何用?”

    小道士抿了口茶,淡淡地说道:“也没什么大用。不过是凭此牙牌,贫道可出入内廷,可直接面圣!”

    “什么?”那幕僚手一颤,差点将手中的牙牌摔到地上,他颤声说道:“这个,仙长,这个可开不得玩笑。”

    “是与不是,尊驾问下府台大人便知。”

    那幕僚极小心地将红玉牙牌放下,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一人大笑着进来。看其颌下有三缕美须,面容虽然枯瘦,双眼却是炯炯有神,正是,成都府张知府。

    小道士急忙上前见礼。

    张知府笑道:“本官早就得闻天一道长的大名,今日得见,本官荣幸啊!”

    小道士笑道:“贫道不过是大人治下的一小民,些许薄名能入得了大人的法耳,这更是贫道的荣幸。”

    张知府坐下,小心地拿起桌上的红玉牙牌,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叹道:“这牙牌本官只是听说过,却还真未曾见过。只是,”

    张知府盯着小道士,正色说道:“能出入内廷,可直接面圣,这可是天大的恩赐!满朝文武中,也就数名宰执之臣有此物。天一道长因何得圣上恩宠,竟赐下这红玉牙牌。本官心中,多少有些好奇。”

    小道士心知,张知府对这牙牌的真假,至少抱有七分怀疑。说不定此刻府衙的捕快就在门外,若他证实牙牌是假,一声令下,小道士便会被打入大牢,谁求情都没用。

    小道士淡淡说道:“也算贫道大幸。这天下间即非朝廷重臣,也非皇室宗亲,得赐红玉牙牌的,只唯贫道一人!”

    “至于贫道为何得蒙圣天子如此恩赐,也不过是机缘巧合,见了圣人和官家几面,不小心讨得了圣天子的欢心,于是特开此例。”

    这话,说是回答了,也是没回答,张知府自然不满意。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状似随意地说道:“本官自下到地方,倏忽间已过三载。遥想那年拜别官家时,官家身体还大好,却不知现在龙体是否还安康?”

    小道士压低了声音说道:“贫道却以为,官家的身子向来不太康健,尤其是很畏冷。贫道半年前向官家辞行时,官家说上几句,便会一按小腹,显是肚痛,还无意中说了句‘切不该食生冷’。”

    张知府笑道:“道长说得是。说来可惜,本官在京时,圣人还未曾主管后宫。本官却是没这福分,一睹圣人的圣颜!”

    小道士说道:“圣人可真是天地间绝无仅有的奇女子。能诗能文能画能曲,便连寻寻常常的倒茶,圣人茶瓶一点,就见茶盏中时而有梅,时而现月,时而见松,贫道每次一看,真真是叹为观止!”

    张知府双目一凝:“哦,圣人竟有这手绝活?”

    小道士点头:“贫道也是惊奇啊!”

    张知府一拍额头:“是极,某曾听同年说过,不曾想一时忘了。不过当今世上,能得赏圣人这手绝活的,天下寥寥无几,仙长有此眼福,看来是极得圣人恩宠!”

    小道士苦笑:“也不算恩宠。贫道不才,每次和圣人喝茶喝到后面,总要挨圣人的骂。最后离京辞行前,更是凄惨,被圣人像赶苍蝇似地赶走。”

    张知府叹道:“天下皆知,当今圣人仁厚宽和,待人极善。圣人愿骂你,这说明,圣人打心眼里可没将仙长,当成外人啊!”

    小道士笑道:“这个倒是。贫道称杨太尉为舅丈人,圣人实在是将贫道视为子侄。哎,也因此,别人骂贫道,贫道说不得要还下嘴。圣人骂贫道,贫道只能乖乖听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张知府指着他笑骂道:“仙长啊仙长,矫情了是不?若是某能得圣人的一顿轻责,某定要在家里沐浴焚香,再斋戒三天!”

    小道士笑道:“也是!”

    两人轻巧地说了这几句话,张知府已是完成了此次试探,对小道士再无怀疑。

    于是张知府便问起:“不知仙长此次前来,有何吩咐?”

    小道士一拱手:“吩咐自不敢当,贫道前来,却是有事相请。”

    张知府微笑道:“仙长请说,某但能做的,定义不容辞。”

    小道士便将晋源县外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张知府听后,击案怒道:“怀化军李军头的劣子,顽劣之名,某便在成都府中也早有耳闻。某曾为此斥责过李军头,李军头只说,必大力管教。却不成想到了如今,那劣子还如此横行!”

    “既然那劣子惹到了仙长,不消说,某即刻去信,着令李军头带着那劣子,来青城向仙长登门道歉。”

    小道士淡淡说道:“道歉倒不必。那恶少虽将刀架在了贫道的脖子上,可终究也没伤到贫道。”

    张知府笑道:“仙长果然慈悲。不过那劣子做下此等恶事,自是不可轻轻放过。这该给的赔礼还是该给的,还得重重的给,仙长必得给他一个教训嘛!”

    小道士摇头:“贫道是修道之人,对这些从不看重。贫道想的是,怀化军离晋源县相距百里,那恶少还敢如此嚣张。看上人家女儿,当众就要奸银。见贫道出声阻止,拿了刀就砍。便是崇庆府王知府的公子带了公差在旁,他也要口出狂言。”

    “在晋源县他都无法无天至此,在怀化军内,那是可想而知!却是不知,他银了百姓多少妻女,手下丧了几多亡魂!“

    “府台大人,你身兼成都府路安抚使,若说对这事不曾听闻,贫道却是不信!”

    张知府叹道:“实不相瞒,那恶少的劣行,某的确有所耳闻。只是仙长有所不知,本朝的军镇几自成一体。怀化军内,那李军头即管军政,也管民政。某虽然身兼这安抚使,可也只名义上对怀化军有管理之权。实际上,怀化军直归朝廷管辖,某插手不得啊!”

    小道士心中一叹:“果然,就知道你会推脱此事。可我既然来了,你还推得掉吗?”

413 唇枪舌剑战府台

    小道士说道:“贫道自然明白府台大人的难处。”

    张知府笑道:“仙长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小道士接着说道:“所以贫道想着,自己向官家禀告此事,不敢麻烦府台大人。”

    张知府大惊:“这等小事,何需劳烦官家。仙长这样不妥啊!”

    小道士摇头:“府台大人有所不知,官家赐给贫道这红玉牙牌,其中一个期盼便是,希望贫道能代官家看看,他治理下的这片江山。只是贫道身为修道之人,实在不想搭理这些俗事。可这真遇上了,贫道也得留意。不然官家问起来,贫道却无话可说,岂不糟糕?”

    “而怀化军的事,说大不大,不过一区区怀化军。可说小嘛,这事还真真小不了。真要查起来,那件件恶行定能惹得人神共愤。府台大人,这样不大不小的事报上去,岂不刚刚好?贫道让官家亲下御笔,杀了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即完成了自己的差事,也让官家泄了泄心中的恶气,那不是两全其美?”

    张知府笑道“仙长说得是”,只是这笑,却不禁有些别扭。

    小道士说道:“贫道本是想这般做的,可泰山大人却点醒了贫道。不管怎么说,府台大人身兼成都府路的安抚使,名义上对怀化军有管理之权。若是贫道绕过府台大人,将此事上达天听,这却是不大好。所以贫道这次前来,就是想知会府台大人一声。”

    张知府一拱手,谢道:“仙长体谅某,某不胜感激。不然官家要是问起,恶少如此横行,地方上难道就无人能制?这话却是不好回答。”

    小道士击掌说道:“正是!贫道也有此顾虑。官家若是不问,贫道自然不敢多事。可万一官家真问起来,不管怎么回答,对府台大人却是不好。”

    张知府一拱手:“这天下的污浊处处,李家恶少的事不过是其中之一。仙长能否看在某的面子上,轻轻带过此事。”

    小道士正色说道:“天下污浊处处,贫道不想管,也管不了。可李家恶少的事,正正撞在贫道身上。贫道生性淡泊,可这一次,也被此子弄得肝火大盛。”

    “府台大人,天下事当有为,有所不为。此事不管是为了不辜负官家的重托,抑或是不辜负贫道的道心,贫道都断然不会放过。当然,贫道既然坐在此,自然唯府台大人之命是从。府台大人要如何除掉那恶少,贫道遵从便是。”

    张知府一声轻叹,浅浅品茶,沉默不语。

    小道士不动声色,也只是品茶,也是沉默。

    一时室内寂静。在这寂静中,却有种无形的紧张,在张扬,在碰撞。

    若论心神之静,天下有几人能胜过天一派的张天一?一会儿后,张知府终放下茶杯,叹道:“既然如此,仙长,那此事便交给某吧。某保证,多行不义者必自毙!”

    小道士一拱手:“贫道说了,只要能除去那恶少,贫道唯府台大人之命是从。如此,贫道代怀化军的无数无辜百姓,大谢府台大人的活命之恩!”

    张知府摇头苦笑:“可仙长却是给某出了个好大的难题啊!”

    “那李军头膝下空虚,只有一独子,所以平日是宠上了天。只是李军头虽然教子无方,倒也无甚明显大错。并且李军头的哥哥还是前兵部侍郎,他李家在兵部的根基真不浅。我等真要将那恶少法办,李家必会反扑。到时此事不好办啊!”

    小道士答道:“此事是难办,可也不是不好办。想李军头的哥哥不过是前兵部侍郎,当年在朝中受人排济,黯然下台。几年之后,在兵部的关系还有多少,这个还真不好说。再者,李侍郎自己儿女满堂,他犯得着为一位侄子,而拼死一博吗?”

    “当然,此事即因贫道而起,贫道自不会袖手旁观。贫道会修书一封交给杨太尉,若事情艰难,便由杨太尉禀告圣人。圣人仁慈,必见不得恶少如此横行。有圣人出面,官家自会亲下御笔。这御笔一下,想来朝中的重臣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军头,而忤逆官家吧。”

    张知府摇头:“过了,这却是过了。区区小事,何必又是惊动圣人,又是惊动官家?这样吧,仙长请修书一封,由某派亲信之人带往京城。若事真有万一,便依仙长所言。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某管辖范围内的事,若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未免让同僚们小看了某。”

    小道士起身,长施一礼:“如此,拜托府台大人了。”

    张知府笑道:“好说,好说。”

    再聊了几句后,张知府状似不经意地问:“仙长,你即负有监察之责,不知对某辖下的成都府有何指教?”

    小道士笑道:“监察之责,实不敢当。即没明旨颁下,贫道也无官职在身。不过是得见天颜时,为官家讲几个小故事罢了。”

    “不瞒府台大人,贫道是修道人士,向来不关心俗事。成都府在府台大人的治下,正是兴旺繁盛的很。贫道对府台大人的治民手段,可是敬佩的很啊!”

    这话一说,张知府立时放下心来,于是两人言谈甚欢。到最后告别时,张知府不但亲自送出府,还拉着小道士的手,摆出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

    出了成都府,小道士微微一笑:事成矣!

    小道士原本想的很简单:拿红玉牙牌求见张知府,若他肯出手,就请他出手。若他不肯出手,我去,道爷我大不了早点去京城,亲自跟官家说。至于见了张知府后该怎么说,直说呗。道爷我就不喜欢七绕八绕的说话。

    万幸,昨日许掌门来见他的宝贝孙子,听他无意中说起了这个想法。当时许掌门气得暴跳如雷,指着小道士的鼻子狠狠地骂了他一顿“蠢猪、笨蛋”,说他若真这么办,事办不成不说,还定会狠狠地得罪张知府。成都府乃是川蜀中心,张知府执掌成都府,位高权重的很。得罪了这父母官,青城剑派还要不要在青城山上呆下去?

    骂完了,许掌门坐下来,细细地教小道士,此事要如何去说。

    小道士一开始听得漫不经心,再听大是惊心,到后面,听得简直是大汗淋漓。他哪曾想到,自己自以为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其中牵扯竟如此之大。一个不了,拖累自己不好,还要连累青城剑派。

    待许掌门将其中的种种可能分析明白,再一一说了应对之法,已是两个时辰过去。

    小道士大开眼界之余,直叹自己确实不是做官的料,实在是看不透官场中的弯弯曲曲。而自己的这位泰山大人,别说执掌青城,便是主宰朝堂,怕也能胜任。

    于是这趟成都府衙之行,在许掌门的参谋之下,终得以功德圆满!

    回到青城剑派,天已黑。一进张宅,小道士便感觉到自己的房中有一股浓郁的阴气。他大喜,急急跑去一看,果然是柳清妍。

    小道士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清妍啊,好久不见,我还真是想你的紧。”

    柳清妍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身化轻烟,钻进了他腰间的鬼珠中。

    小道士苦笑:这无双才女,平时看着秀雅的很,可这气性,还真不小。

    正这般想时,他脑中忽然响起了柳清妍的声音:“谢谢!”

    小道士立时眉开眼笑!

    柳清妍回来后,起初两天还好,陪陪柔儿,弹弹琴,逗逗皮儿。可不过两三日之后,她便开始心神不宁,后面渐至坐立不安。

    小道士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于是日日夜夜盯紧了柳清妍。

    这一晚,柳清妍忽然从鬼珠中现身,淡淡说道:“我去下七女岩。”

    小道士笑道:“呆在家里大好,去那伤心之地做什么?”

    柳清妍答道:“去取琴。”

    小道士一愣,上次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他自然不可能再带着那张古琴,只能留在原地。

    小道士豪爽的一挥手:“一张琴而已,丢了便丢了。”

    柳清妍说道:“不好,那张琴我用得大是合手。”

    小道士点头:“那行,我陪你一起去。七女岩离青城山有那么远,那么重的一张琴,你是带不过来的。”

    柳清妍秀眉一蹙:“不用,我自去就行。”

    看柳清妍转身便走,小道士急急叫道:“清妍,春梦已醒,你万万不能再犯糊涂啊!”

    两天后,柳清妍没回。四天后,柳清妍依旧没回。于是不止小道士担心,柔儿也着急了。

    没办法,小道士去了趟七女岩,没见到柳清妍。再找到崇庆府府衙,却得知,十来天前,王衙内不知怎么的,失魂落魄地回来。回来后便大病,滴米不沾。王知府正心急如焚时,忽然一夜之间,王衙内的病便好了。可好了后,第三日,衙内便失踪。只留书一封,说自己出去转转,散散心。

    我去啊!小道士心中哀叹:清妍啊清妍,道爷我不惜做坏人,将你从火坑边上给拉了回来。可你却执迷不悟,还是蒙着头往里面跳。

    你自寻死路,天下谁人还能救得你!

414 私奔的公子和女鬼

    “这,这是,这是喜贴?”小道士拿着手中的大红喜贴,足足看了三遍。

    那仆从也是神色怪异,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答道:“算是吧。”

    小道士叫道:“什么叫算是吧,这上面明明写的是,贵府公子和柳清妍结为连理。”

    那仆从苦笑:“那就是吧。”

    “什么叫那就是,”小道士指着他怒道:“你家衙内家世尊贵,一表人才,还满腹诗书。你说,他这样的贵公子,会娶一个已死去十几年的女人为妻?堂堂知府独子,娶女鬼为妻,你,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那仆从很想哭:“那小的就是在开玩笑。”

    小道士怒了:“一下是,一下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

    仆从真的哭了:“全崇庆府的人都不敢相信,可这喜贴上真就这么写的,我家阿郎也的确是这么说的。是或不是,小的真的不知。”

    “喜贴已经送到,小的告退。”

    看着仆人急急一拱手,头也不回地跑了,小道士傻眼了。

    我去啊!那王衙内真要以正妻之礼,迎娶柳清妍为妻?

    这,这……天下怎会有这样的奇事?便是王衙内他得了失心疯,难道王知府也跟着得了失心疯?

    许若雪在一旁叹道:“夫君,别想了,这就是真爱!”

    “人间有真情,世间有真爱。是真爱,便可以冲破世间一切的障碍!”许若雪深深地感慨道。

    “不对,这不对,这明显不对啊!”小道士在厅中走来走去。转了几圈后,他一把拉住许若雪的手:“夫人啊,这事大不寻常,要不,你陪为夫去晋源县一趟?”

    许若雪大怒:“皮儿现在一刻都离不开我这个当娘的,你要为妻去做什么?一边骑马一边喂奶?”

    小道士一想也是:“那,那为夫去了。”

    许若雪怒道:“哼,人家都要成亲了,你还在闹腾。瞧你这贼心。”

    一路快马,第二日,小道士便到了晋源县。却找不到柳清妍,七女岩那,哪有她的芳踪。

    没办法,小道士去了府衙。

    府衙内,果然张灯结彩,布置的处处喜庆,正是一副大婚的模样。只是府衙里的人,个个神色诡异,可没一丝一毫欢喜的模样。

    小道士想打听一下王衙内的事,可哪用得着打听,全府上下无数百姓,人人交头结耳的,说得就是此事。

    “听我在府衙当差的,妻子的侄子的表哥说,王衙内以死相逼,王知府不得已,是真的要认一个女鬼做儿媳。”

    “我去啊,活人怎么能娶女鬼?常人都不可能,更何况是声名满川蜀的‘如玉公子’?”

    “是啊是啊,前年如玉公子进京赶考,得中进士。当时便有三品重臣看中了他,要招他为婿。可如玉公子何等心高气傲,硬说那家的女儿不过是红尘一俗粉,转身便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女鬼为妻,还是正妻!”

    “对啊,王家只此一独子,王衙内要是娶了女鬼,这王家不就绝了后?”

    “绝后倒不至于,我妻子的侄子的表哥说,王衙内也答应,必会纳几门妾,好为王家开枝散叶。”

    “便是这样也不可能,天下哪有这样的怪事。不可能,打死某某也不信!”

    是啊,我也不信。小道士在旁边叹道。

    晚上,小道士等在府衙外。

    眼前人影一闪,柔儿穿墙而出。

    “怎么样?有没找到王衙内?”小道士急急问道。

    柔儿摇了摇头:“没有。除了一处地方,奴奴找遍了府衙上下,都没有。”

    “是哪儿?王衙内好不容易才回来,王知府定会将他关在府中,想来就是关在那处。”

    “那地方奴奴进不去,外面贴满了符篆。”

    “全是真符?”

    “全是真符,还是大有灵力的符。”

    “这就是说,王知府定然请来了很厉害的道士。他没事请道士做什么?很显然,他欲对清妍不利。糟了,清妍危险了!”

    “那怎么办啊,道士哥哥?我们得救救姐姐。”

    “怎么救?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哎,我身上带有鬼牌,现在只希望,清妍会主动来见我。”

    第三天,小道士焦急地等在七女岩上。

    明晚便是王衙内和柳清妍的“大婚”之日,可直到此刻,柳清妍依旧未能现身。

    柔儿可怜巴巴地说道:“道士哥哥,现在怎么办?”

    小道士怒道:“我怎么知道!这清妍犟起来还真真是,无敌于天地!”

    正说着,小道士猛地一回头。法眼中,柳清妍白衣飘飘,随风飘来,恍然若九天仙子。

    柔儿大喜,叫道:“姐姐,姐姐。”

    柳清妍却没像从前那般,将柔儿搂入怀中。她自顾自坐下,仰望星空,神色凄迷。

    小道士叹道:“清妍,你不该如此!”

    柳清妍答道:“是,我是不该如此,可我身不由己,我已身不由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王知府怎会给我下喜贴,邀请我去参加你与王衙内的婚礼?”

    柳清妍沉默了一下,说道:

    “那一晚取了古琴后,我本想立即回去,可,可下了三番五次决心,我还是不忍心,就这般离去。”

    “最后我告诉自己,再看王公子一眼。那次他离去时,情绪极是不好。我至少得知道,他现在怎样?我只看这一眼,这一眼后便是永别!”

    “于是我就去了府衙。我见到了他。”

    “他,他当时躺在床上,睁着双无神的眼,呆呆地望着屋顶。不过数日没见,他已是形**黯,浑身上下再无了一丝生气。躺在那的样子,就像是,像是一个死人躲在棺材板上。”

    “我见了心中大痛,不由地哭了起来。我一哭,他就忽然挣扎着起来,他叫道,清妍,是你吗?是你来看某了吗?某知道,定是你来了。某虽然看不见你的人,也听不见你的声音,可某知道,你就在这屋里。你现下身,让某见一见,好吗?”

    “我没现身,只是哭着。他急了,踉跄着下了床,像瞎子一样,双手伸开,四处乱摸。”

    “我就看着,他像瞎子一样的四处乱摸。离我最近的时候,他的手不过是相差一个手指头那么远。可他终究错过,没有找到我。”

    “他找不到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哭道,清妍,求求你出来一下,某想死你了,某真真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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