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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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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正道门,正一!

    只来得及闪过这么一个念头,无穷无尽的冰寒之意,便从背后而来,继而笼罩全身,将他的躯体,尽数覆盖。

    正一法剑斩了黑莲,伸手拿住三生石,竭尽全力,方能使得三生石彻底安稳下来。直到此刻,他才得空,看向下方。

    下方岩浆泛开一圈涟漪,只因为岩浆浓稠,依然恢复了平静。

    “适才那人……”

    正一心知那人便是与魔祖争斗的一位人物,但却未有看见此人面貌,但见人坠落岩浆之中,想来已无法幸免。

    此刻这魔域当中,那人残留的气息十分微弱,又时刻有魔气销蚀,尽管正一从其中感应到了熟悉之感,仍无法断定是谁。

    这位守正道门正字辈的首席大弟子,朝着适才那人坠落的岩浆之处,施过一礼。

    随后他一步迈出,来到了幽冥缺口之前。

    低头看了一眼,火龙咆哮,张口等待三生石落入口中,正一见状,朝着火龙口中一抛。

    三生石落入幽冥缺口当中。

    顷刻间,天下大定!

    于是,八方云起!

    ……

    而在岩浆深处。

    有一人,经受着阴火焚烧。

    他身受天谴。

    但有救世功德。(未完待续。)

章三二二 八方风云起

    三生石落入幽冥缺口之中。

    缺口彻底镇封下来。

    一切尘埃落定,天下安稳。

    遂而八方云动。

    ……

    清风将扇子一摇,狂风吹动,烟云散尽,旋即一剑而落。

    虚度阴魂环绕,鬼气森然,气势冲霄,几近于当世巅峰。然而只在一剑之下,便烟消云散。

    清风吐出口气,收了法剑,看向前方。

    幽冥缺口已经彻底被太上至宝封住。

    而魔祖气息已然在撕裂魔域苍穹的一剑之下,消散流逝。

    “适才那一剑,斩灭了魔祖气息,就是守正道门正字辈中的首徒?”

    清风略微沉吟,心道:“那么先前跟魔祖那人,又是何人?”

    他这般想着,一步迈出,正是缩地成寸之法。

    一步来到了幽冥缺口边缘。

    正一已经离去。

    清风在缺口边缘处,徘徊片刻,收回目光,纵起白云,往东方而去。

    魔祖已灭,幽冥已封,他使命已然完成,只是如今入了尘世,便不能再回返仙界。但他又不敢牵涉到封神之事里边,只好退出中土,去往东海。

    ……

    古苍眼前的阴冷影子,骤然间烟消云散,化作虚无。

    它正是十分愕然,但也知晓事情不好耽搁,当下收了雷石,提着丈二雷金镗,往前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侧探出一条臂膀来,扯住了它的肩膀。

    古苍心中骇然,丈二雷金镗横扫过去,彷如一条雷龙摆尾。

    那人松了手,一退二十丈。

    “切莫冲动,本座并无恶意。”

    那声音苍老,又显得沉稳,“只不过这里的是事情似乎停歇了,守正道门的人正在围拢而来,你身作妖类,一旦被碰上了,不免要被守正道门顺手来个替天行道,降妖除魔。依本座来看,你还是随我走罢……”

    古苍只觉那声音十分熟悉,当它偏头看去,看清楚来人长相,顿时惊愕难言。

    ……

    南梁。

    皇宫金碧辉煌,极尽穷奢。

    殿前,乃是一袭大红袍服,颇为喜庆,但这身着红袍之人,却脸色苍白。

    这人正是素来玩世不恭,却也眼高于顶的南梁国师,师承于先秦山海界的齐新年。

    “幽冥缺口……”

    齐新年长出一口气,蓦然瘫坐下来,全然不顾堂堂国师,道祖门下的姿态,喘息不定。

    镇压天地八方,避免被魔域侵扰,影响封神,虽说守正道门在其中出力最大,但其余道祖传承,也都受了上天指示。

    例如齐新年,便承担起了南梁这边的镇守职责,甚至以国师之名下令,放开了南梁边界,任由守正道门真人境以上的人物过界,镇守此方天地。

    ……

    蜀国。

    京城。

    已至人仙境的鸿烁,亦有大汗淋漓之感,他长出口气,看向不远处。

    京城乃是重中之重,因此不仅是鸿烁一人,更有许多真人境的同门在此,例如鸿字辈的鸿梁,鸿业,正字辈当中的正苏,正阳。

    “幽冥缺口已被镇封,八方大定。”

    鸿烁喝道:“鸿梁,鸿业,正苏,正阳,且随老道北上,荡灭邪魔!”

    ……

    临东,白氏。

    “前段时日,不知为何,守正道门似乎把门中真人境以上的人物,分散到各方而去,纵是古老道祖传承,也仍是力有不逮。而家主似乎也察觉这点,故而近些时日,不免出现些若有若无的细微动作。”

    那病弱书生笑道:“但现下看来,守正道门已经抽出手来,家主此前的谋划,全数落空了。说来也可惜,这一场谋划,本也算是颇为精密,但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如今守正道门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得以镇压下那不知源头的隐患,从而脱身出来。”

    白势至看着京城方向,神色阴晴不定,听闻此言,当即偏头看去,冷声道:“白继业,你莫要在此幸灾乐祸。”

    白继业轻咳几声,脸色当即涨红,旋即又苍白到了极点,勉强笑道:“哪敢?”

    就在这时,白势至面色微变,匆匆入内。

    白继业神色不改,伸手一翻,也有一桩宝物。

    适才传到白势至手上的消息,应是出自于北方元蒙。

    元蒙大军乃是郭仲堪执掌,如今依附于郭仲堪麾下的,亦有众多修道人,其中不乏守正道门化名而来的,可谓龙蛇混杂,纵横交错。

    而有一位,便是白氏之人,坐于帐前,充当军师之职。

    这人是临东白氏家主白势至安插过去的白家长老,但就是白势至这位家主,却也并不知晓,此人与源镜城白家,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白继业露出几分笑意。

    元蒙之中,有许多修道人南下,临近元蒙与蜀国的边界。

    “守正道门北上,那些身份未明的修道人南下,似乎朝着蜀八地界围拢而去?”

    白继业微微闭目,心中想起一个人来。

    清原。

    这个来历神秘,让守正道门的正字辈首徒都追索不到的年轻人,似乎也在那附近?

    ……

    “守正道门反应倒也不慢。”

    黄公子笑了声,目光四下扫动,从北而东,往南,至西,环视天下各方。

    东海那边,有东天海运帝君的道统,先秦山海界。

    南方是无色无雾天君的浣花阁。

    西方则有佛门极乐净土。

    目光所及,虽远隔万里,虽有山门阵法遮掩,仍不免被他看出几分动静。

    “看来反应,都是不慢。”

    黄公子笑了声,微微摇头。

    九黎低声道:“魔域此事,可算彻底停歇了罢?”

    黄公子说道:“也许罢。”

    九黎愕然道:“也许?”

    黄公子笑道:“都说了是天地之间的变数,纵是道祖也未必就看透了。”

    九黎似懂非懂,忽地问道:“那么魔祖和那清原,可都算是烟消云散了罢?”

    黄公子从断崖前退了回来,负手而立,转身往前而行。

    “适才说过了,这两个……都是异数啊。”

    ……

    幽冥缺口已被三生石彻底镇封。

    守正道门开始扫荡邪魔,力求尽数杀绝,不留半丝后患。

    然而将三生石抛落幽冥缺口当中的正一,却并未捕杀天地间的邪魔,而是脱离了这方地界。

    他宛如真仙,却行走人世,而不染尘埃。

    他还在世间,追索那一个“替代”自身,斩杀牛宿,又使得牛宿不能归位,直接影响到封神大势的那个年轻人。

    殊不知,那年轻人就在他的眼底下,坠入了岩浆当中。

    然后,那年轻人或将在此,获得新生。(未完待续。)

章三二三 一龙,九牛,二虎,青莲仙种

    十方离雀不灭。

    阴火不熄。

    岩浆不再凝结,但见阴火扩散,致使整个双桂山,化作一片阴冷火山。

    山中底下,岩浆之中。

    一人身在其中,竟是形体不灭。

    有古镜在身,镜光笼罩,得以护持,而白玉尺已在古镜之中。

    他双目紧闭,仿若沉睡。

    法衣逐渐在岩浆之中化开,显露出身子来。

    只见他皮肤白皙,但在阴火岩浆之中,衬得青蓝二色。

    筋肉的纹路,逐渐清晰,又逐渐模糊,复又清晰,不断改变,致使这肉身体魄,也随之渐变。

    ……

    清原斗法而力竭,自坠落之后,已是神志不清,但躯体的变化,隐约使他从中醒转过来。

    眉宇之间,有六月升起,照出九重玉楼。

    山河楼中,阴神盘坐,座下为中央厚土,四方东南西北,各按五行所属,金木水火而排列。壁画之中,所属神兽,栩栩如生,宛如生灵。

    当他惊醒过来,山河楼中阴神显化的清原,便睁开了双目,霎时察觉自身变化。

    自家身在阴火岩浆之内,有着古镜护身,于是得以肉身不灭。似乎还因为这阴火岩浆的关系,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变化。

    而这种变化,与法力无关,竟是作用在肉身之上。

    他有些惊愕之感,细细思索,忽地有了明悟。

    阴火?

    火候?

    昔年紫霄大仙凝成九牛二虎之面塑,令门下童子烧制,而清原正是那烧火的童子。后来出现变故,惊觉自身仙根册上无名,耽搁了烧炼此宝,致使火候不足,九牛二虎面塑半生不熟,已算是毁去。

    清原当时心神不清,念头朦胧,便服下了那半生不熟的九牛二虎之物,下界之后,也常是因此,时有愧疚。

    本以为九牛二虎已经烧毁,算是无用之物。

    但道祖亲自凝成之物,又岂是凡物?

    自下界之后,道行每当增长,气力也会增长,他隐约觉得或是地龙加身的缘故,隐约也觉得是九牛二虎的缘故,但一直未能察觉源头。

    此刻的遭遇,便让他明白了许多前因后果。

    昔年九牛二虎之物火候不足,如今这阴火虽是森冷,但毕竟也非凡火,却也起了炼制之效。

    火候渐起,烧炼自身。

    而自身体内,有着九牛二虎之物。

    因此这原本火候不足的九牛二虎之物,其效用竟是逐渐被催发了出来。

    “这……”

    ……

    道学为仙法,武学为人法。

    人力有时尽,天道用无穷。

    而武学之中的武道大宗师,堪比三重天的修道之人,一身劲力气血,尽数凝成内劲,将肉身体魄锤炼到了极致,便是人力之巅峰。

    人力至此,已算三重天。

    那么牛虎之物呢?

    单以肉身而论,无论牛或虎,都比人更为强悍壮硕,。

    武道大宗师可以轻易生撕牛马,力毙虎狼,那么当牛虎兽类的劲力提升到界限,又是如何?

    天生异禀的兽类,达到这等境地,是否也算三重天巅峰的境地,又或是超越了常理所见的三重天之境?

    清原并不知晓。

    因为世间有超出三重天以上的妖牛及妖虎,但所学的都是修行之法,而非习武之术,故而没有此例。

    然而大仙炼制出来的九牛二虎,似乎不是以精怪妖物而论,而是肉身体魄的劲力。

    不谈技艺武学,只用劲力体魄而论,一头把肉身锤炼到极限的牛虎,或许比之于武道大宗师的劲力,尤高一筹……

    那么九牛二虎共同加身,又该是多么强盛?

    而大仙亲自制成的九牛二虎,出自于道祖之手,是否又是寻常牛虎可比?

    这般想着,忽有一声龙吟,在这岩浆之下,骤然响起。

    而古镜的金黄而通透的镜光当中,也泛出了几许青光色彩。

    “青光?”古镜乃是本命至宝,几乎便是本身,清原当即便感应到了内中的变化。

    出现变化的,是五莲之一,紫金白黑青当中,能够孕育神体的青莲仙种。

    ……

    一龙,九牛,二虎,青莲仙种。

    聚敛千万年山河大势而成的地龙,紫霄大仙亲自凝成的九牛二虎之物,加上能够孕育神躯的青莲仙种。

    这些原本没有任何联系的物事,便在此刻,凝在了一起,有了相同的用处。

    “功德?”

    清原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焚烧太上至宝,天谴加身,但送三生石至此,又力敌魔祖,冥冥之中,必有功德。

    这并不是谁人操纵,而是天地的秩序。

    正如水要往低处流。

    正如岩石抛上天空,必将坠落。

    正如清原救世,得获功德。

    这就是天地的道理。

    但天地不会直接显化出什么好处,只是冥冥之中,增添气运。

    在这阴火当中,清原身躯受到焚烧,所以体内原有的地龙,九牛二虎,都被阴火催动,从而成熟,却也是常理之中。

    而古镜位在先天,又是本命至宝,与清原息息相关,察觉清原状态虚弱,于是自行将内中蕴藏无数生机的青莲仙种催动,将生机灌注在清原体内,这也是古镜玄妙之处。

    实则这些事情,也算顺理成章,却也谈不上匪夷所思。

    但此前没有发生过的这一些事情,却在此刻,如此巧合,尽数展现出来。

    “这就是气运?”

    ……

    所谓功德、气运、因果等等,或许无法解释清楚,但哪怕是仙家人物,却也极为注重。

    例如同样有着高深才学的人,有的人可以平步青云,得以意气风发;有的却路途坎坷,终是庸碌一生。

    失败的那人,若论其才学,毅力,心志,未必就真的不如前者。

    但许多时候,际遇,运道,俱都是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而这些所谓际遇,运道,气运,等等玄妙之说,难以断言。

    清原得了功德在身,在这“运气”二字之上,或有常人所不可及的福缘。

    此刻,身在阴火岩浆之中,不仅无性命之危,反而得了这般好处。

    一龙,九牛二虎,青莲仙种的生机神力。

    清原隐约觉得,单凭肉身之力,再回到先前与魔祖对上一掌时,未必会落在下风。(未完待续。)

章三二四 重临世间

    自昔日守正道门正字辈首徒正一剑斩黑莲,镇封幽冥之后,天下大定。旋即便有守正门下修道中人,荡灭邪魔,历时七日,天地间但凡沾染魔域气息修道之人,尽遭屠戮,自此,宇内清明。

    浩浩魔域,烟消云散。

    而双桂山依然还是方圆不足三百里的一方地界,但已不再是一座山脉,而是一片充斥着阴火岩浆的地界,青蓝交加,宛如湖泊,人不得近,近则死。

    这一日,天地清明。

    就在这青蓝交加的岩浆湖中,蓦然涌起一阵波涛。

    一个人影从中浮现出来。

    他立身在岩浆之上,浑身法力环绕,护持不灭,而头顶悬着一面古镜,镜光洒落。

    镜中组成神宝天河并凝成炼魔鼎的那些法宝法器,都已在和魔祖的争斗之中毁去,但衣物还有,只是也比不上先前那件金纹白衣了。

    他从古镜之中,取出中衣,最后又套上一层蓝白色的长衫,旋即离开了这双桂山的岩浆范围之中。

    ……

    魔域毁去,双桂山化作岩浆。

    而巴子县人士,经由守正道门人仙扫过一遍,诛杀了沾染魔气的所有修道人。至于凡人,碍于屠戮凡人的罪责太重,故而只杀去魔气最重,劣迹最多的数十人,但守正道门也已下令,但凡出自于巴子县人士,从此不得修行,否则,一律杀之。

    刚从地底岩浆之中脱身的清原,暂不知晓这些事情。

    但他此次身受天谴,却获了功德加身。

    而毁了炼魔鼎,却又让体内地龙,以及九牛二虎的效用,得以催发出来,加上青莲仙种的生机神力,让他肉身体魄,已经极为强盛,可谓是有失必有得。

    炼魔鼎那些法宝法器,终究还是外物,但自身强盛,则是根本。

    “当时九牛二虎之物,乃是炉中仙火所炼,如今一种阴火,虽然增添火候,只怕还有不足。倘若今后有望,兴许还能让火候更足,甚至让这一龙九牛二虎之力,发挥出真正无缺的效用。”

    清原回望双桂山一眼,隐约有些恍惚之感。

    九牛二虎之物,原已火候不足,可算是毁去,非是添加阴火,就能重新炼制成功的,但如今有了青莲仙种的生机神力,或许便有了无穷的可能。

    毕竟这青莲仙种本就是可以孕育神体的仙莲种子。

    “此次青莲仙种生机神力灌注于我身,虽不是全数倾注下来,但内中生机减弱,不知对今后栽种,是否会有什么影响?”

    清原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但栽种青莲一事,非近期可为,故而便只是压在心中,并未多么重视。

    相反,此刻他肉身体魄非同寻常,仿佛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力气,隐约有着可以搬山填海的错觉,倒也颇是想要尝试一下,自身如今单凭肉身之力,不知能敌那一等人物?

    至于这一身道行,也隐约有了些许突破的预兆。

    其实此前便已经隐约窥到了六重天云海楼的门槛,只是因为焚烧太上至宝,天谴加身,故而有些凝滞,但好在功德加身,这些桎梏已是不足道哉,再过些许时日,自然可解。

    待到那时,也就可以尝试成就云海楼的境地。

    云海楼一成,当可腾云驾雾,翱翔九天。

    ……

    一日后。

    双桂山外。

    清原看着那青蓝交加的岩浆湖,默然不语。

    此地已经被守正道门的人仙,运用山河大势,聚敛了周边的山岳,将这岩浆湖圈在当中,又设下了阵法,隔绝外人至此。

    魔域破碎,但双桂山还在,底下是被三生石彻底镇封住的幽冥缺口,尽管三生石是太上至宝,断然不会有失,但此地也已经被守正道门列为禁地。

    “当日魔祖现身,古苍自此不知所踪,但从当日的情形来看,古苍应该没有折在魔祖手上,否则魔祖定然以此乱我心境。”

    清原眼中倒映着那青蓝之色,略有思索,自岩浆之中脱困,他绕着这巴子县附近,寻找古苍踪迹,一无所获。

    当日魔域大变,随后守正道门来此。

    守正道门素来以降妖除魔为正道,古苍倘如被这些道士所见,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莫不是真的被守正道门之人遇上了?”

    清原沉吟许久,退离双桂山,但心中总觉忽略了什么。

    如今双桂山外,巴子县地域,已然有了朝廷兵马在此。

    清原隐约明白,这是守正道门的手笔,如今魔域彻底镇封,再让蜀国在此驻扎一队兵马,可以管束此地百姓。

    想到此地百姓,清原忽然想起这巴子县当中,一位身在魔域附近,却不受魔气侵染的人物。

    温桥!

    清原与古苍自从踏足巴子县之后,便颇为警惕,生怕在不知不觉间,遭受魔域气息的侵染。然而,这个年过四十的樵夫,未经修行,在这巴子县不知过了多少年的日子,却正如出淤泥而不染,分毫不受魔气所侵。

    “此人……”

    清原稍微沉吟,把阴神放出。

    一阵游览,阴神便寻到了温桥所在。

    他一步迈出,十里一步。

    ……

    倏地一声响。

    斧头砍入了树中。

    金克木。

    小树顷刻倒下。

    那中年人抹了抹汗水,斧头正要举起,却顿了一顿。他转过头去,便看见了一个蓝边白衣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神色淡然,气态不凡,显然不是北方人士。

    “是你?”

    温桥见过这个年轻人,近来也在找这个年轻人,见状,松了口气,说道:“我还当是什么野兽近身,险些吓死我了。”

    清原笑了声,歉然道:“山高林密,惊扰了温桥大哥,真是抱歉。”

    温桥愕然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清原点头道:“记性还算可以。”

    温桥看着他,忽然道:“你来找我,莫不是知道了我在找你?”

    清原大约明白什么,点头道:“稍微知道一些。”

    其实他并不知晓,只不过他隐约觉得,可以在温桥身上,得到什么想要的消息。

    其次,这个在魔域之中,不受魔气侵染的人物,也着实令人颇感兴趣。

    “跟你一起的那个黑袍大汉,给我留下了个字条,但我未曾打开过。”

    说着,温桥从怀中逃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未完待续。)

章三二五 山中野猪

    纸条折叠。

    清原接过之后,便即打开。

    上面的字歪歪斜斜,勉强可以看出字义。

    先生,我得获机缘,北上而行。

    只是这么一段话。

    “北上?”

    清原微微皱眉,暗道:“北方的机缘?”

    此事来得古怪,并且,以古苍的性子,哪怕真有机缘,在自身尚未出现的时候,多半也不会轻易离开此地。

    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眉宇稍微凝起。

    但古苍还能寻到温桥,留下字条,应该并无危险。

    不论如何,古苍性命无忧便好,总比遭遇到守正道门来得强些。

    他这里沉吟,过了片刻,才惊醒过来,看向温桥,道:“失礼了。”

    温桥道:“你们不知为何分开,但能得对方消息,想来心中也是欢喜的。前些日子地动山摇,后来又来了一些道士,诛杀巴子县许多人,如今又有官兵驻守,巴子县人心惶惶,你还是快些走罢。”

    清原道声多谢,朝着他看了几眼,说道:“温桥大哥以砍柴为生,但我看来,您非是池中之物,定有出头的一日。”

    “过奖,不过乡野村夫罢了。再者说,年过四十,也走过了半辈子,那些什么荣华富贵,飞黄腾达,还有什么好指望的?”

    温桥苦笑自嘲了声,又看向清原,说道:“倒是你这年轻人,从县城出来,倒是难得。”

    县城之中,专门劫杀过往旅客,几乎让这巴子县成为外人不敢踏足的禁地,温桥原以为是见不到这个年轻人了。

    清原只是笑了声,道:“有缘再见。”

    温桥摆了摆手。

    ……

    这个温桥,倘如走上修道之路,兴许会有不小的成就,但人各有缘法,清原想了想,也就没有提点,顺其自然也罢。但他隐约觉得,这个人今后并不简单。

    清原离了巴子县,依然往北而行。

    再往北去,就是蜀国与元蒙的交界,那里已是边境。

    蜀国位在中土,南是大梁,北是元蒙,腹背皆敌,实则也亏得是天险防护,例如这北方,便有号称残阳的一片山脉,军马行走不易。后来葛相又觉不够稳妥,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历时多年,才修建出大片城墙,留下八道关隘,遂有北方蜀八地界之称。

    以清原的道行,要越过这边境,去往北方,并非难事。

    “北方那边……”

    清原略微沉吟,似在想些什么。

    忽地,他眉宇微皱,耳边听了几声响动。

    “唔?”

    ……

    山高林密。

    西边天际,残阳如血。

    刘梢看着前方的野猪,只觉手中的弓箭几乎都在颤动。

    他在山中多年,却还是第一次见这等庞大的货色。

    这野猪躯体庞大,比马更高,比虎更壮,只见它双眸猩红,一对獠牙森然泛光。

    看着如此庞大的野猪,刘梢心中也觉得,凭借这弓箭,只怕还未必能够射伤这头皮糙肉厚的野猪。

    “这是成了精的罢?”

    刘梢自幼便常听村中人提起精怪妖物等等传说,甚至村中供奉的山神,便不是人样。

    猎刀在腰间,长矛已经落地,他张弓搭箭,不敢轻举妄动,但适才见到这头野猪时,他已经发了哨声,想来村中之人也快赶来了。

    刘梢浑身绷紧,只觉得一呼一吸的功夫,都极为漫长,但他心知,如此僵持下去,并非坏事,因为他再过不久,便可以等到村中人到来解救。

    但显然,那野猪没有这个耐性,低吼一声,骤然奔了过来。

    土地都震颤作响。

    猩红的目光,腥臭的口气,扑面而至。

    刘梢从未想过,以往经常猎杀野猪,今日所遇的这头,竟是要比什么凶虎恶狼都更胜十倍。他手中一颤,箭矢脱手而去。

    倏地一声。

    箭矢失了准头,掠过野猪头颅边上,并未射中要害,但这野猪躯体十分庞大,而且正在奔跑之间,所以这一箭也并未落空。

    箭矢落在了野猪身上。

    箭头刺入内中。

    但野猪仿若未觉,就连鲜血也没有。

    刘梢倒吸口气,已是知晓这箭根本没能射穿这野猪的皮肉。

    若是常人,此刻早已吓得瘫了,但他上山打猎多年,养了一身好胆识,也心知此时不能慌,更不能逃,因为背对野兽乃是大忌,自身逃得又没有这头野猪来得快,一旦转身,便是必死无疑。

    他心绪还算冷静,原想拔出猎刀,但在此刻,猎刀用处不大,于是他挑起了脚下的长矛,将锋刃往前一顶。

    噗嗤一声!

    长矛锋刃刺入了野猪喉间处。

    但刘梢只觉是把长矛往岩石上刺了一下,当即双手发麻,虎口迸血,而长矛杆子被顶了过来,直撞在胸口上。

    咔擦一声脆响,刘梢胸骨迸裂,人往后几乎倒飞了出去。

    他吐出口血,胸口剧痛,眼前迷茫。

    而那野猪并未停下,獠牙往下,几乎要将他挑起来。

    刘梢眼前眩晕,耳边满是鸣叫声,神智几乎不甚清楚,但却知晓,自家此次多半是要丢了性命。

    “完了……”

    腥臭味几乎扑在脸上。

    野猪的獠牙忽地刺在腰间。

    接着,刘梢只觉腰间剧痛,身子几乎要凌空抛起。

    然而就在这时,一切都平缓了下来。

    剧痛依旧,眩晕依旧,耳间鸣啸之声依旧,眼前还是朦胧不清,但是那几乎要被抛起到空中的感觉,骤然消失了。

    然后便听眼前一声咆哮,那是野猪的叫声。

    刘梢勉强睁开双眼,便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那庞大得几乎如车辆一般的野猪,已经倒在地上,而在一旁,有个蓝边白衣的人,伸着手,按在野猪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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