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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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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原对此,不免少许猜测。

    论起这些气运深重之人,姜柏鉴是如此处境,南梁陈芝云亦有类似境遇,而北方元蒙那边,清原所知不多,但是郭仲堪祖上是前朝名将,而元蒙乃是草原立国,他虽是自有生于草原,但也是外人血脉,想来只怕也少不了相近的遭遇。

    “官场战场,互相倾轧,勾心斗角之事,看来也不像是外界所传的那般简单,内中真正曲折复杂,还是不为外人所知的。”

    他微微吐出口气,“我好在没有陷入其中。”

    若是封神之事尽快落幕,那么作为修道人,在这世间的因果气运等等束缚,将会减少许多。只不过三界立定之后,另有秩序规矩,又是另外一种束缚了。

    “距我还远……”

    清原敛去诸多想法,心神沉入古镜当中。

    古镜还有一个极大的手段,正是神宝天河,内中宝物越多,品阶越高,威能越盛。

    时至如今,古镜当中已经有了十余件法器,以及一件法宝。不说自身本事,单是以此,就有着轻易打杀那灰衣人的手段。

    “我修行至此,接下来要成就六重天,不是易事,短时日内也难成。倒是这一方面,或可增长些许对敌本事……”(未完待续。)

章二六零 法天象地,紫金气显

    山魈传承之中,有一种法门,号为法天象地。

    此法可以收敛本身,也可涨大躯体,小时如尘埃,大时比山岳。

    传闻天地之间第一头山魈,也即是修成妖仙的那一位山魈之祖,便将此法练至大成,能有万丈之高,顶天立地。

    古苍脑海之中已是有了这道法门,但它造诣未足,加上伤势未愈,难以施展。

    因古苍如今身形高涨,有丈许来高,故而许多事情俱是不便,因而这段时日以来,清原以教导古苍修行为重,而其余时候,则是为它详解这法天象地的变化。

    “这法天象地的法门,于我等修道人而言是属道术,但对于你而言,则介于神通与道术之间。并且,其品阶已入仙境,非同寻常,我道行尚在五重天,距仙境还远,也不过是只能勉强解析一番,不能尽数通晓。”

    清原细细为它说来,将自身所悟,尽数告知于古苍。

    古苍未有成妖,尽管脑海之中已经是浮现了这一桩法门,但是道行太浅,领悟不来。

    这是一道极为不凡的法术,对于古苍而言,这是源自于血脉深处的传承,一旦等它成妖,自然而然便可领悟,随着道行增长,随着血脉鼎盛,威能也就会更增许多,实则也几乎是堪称神通了。

    但这终究是一门有迹可循,有法可学的法门,而并非如同本能一般,虽能施展开来,却不知施展方法的本能神通。

    现如今古苍未有成妖,这些领悟只得是告知于清原,再让清原为它解析。

    古苍仅在三重天,虽然对这道法门的领悟,有着来自于血脉的优势。只是清原终究道行高了它太多,悟出来的也自然比古苍更多。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清原教导,古苍道行虽无增进,但之前斗法孙家老祖之时大伤元气,也已经恢复许多,对于四重天的感悟则更为深刻。至于这法天象地的法门,碍于道行不高,对古苍斗法的本事,难以产生太大的助益,可对于控制身形这一方面,已有了许多益处。

    如今古苍能够施展此术,魁梧身材顿时缩小三尺。

    它丈许来高的身材,缩减三尺,也有将近八尺的高度,也仍是比清原高出半截。但八尺之高,虽然魁梧得令人惊骇,但终究还不会与之前那般,一眼便被看出不是人身。

    “书中常说八尺男儿,原来八尺之高,也是高得令人仰望的。”清原轻笑出声。

    “先生,我这几日伤势逐渐恢复,身子也会逐渐缩小的。”古苍想了想,说道:“等我成妖了,应该就能恢复到之前跟先生第一次相见时的身形,以后或许还能再小一些,跟普通猿猴一般大小。”

    “等你道行越高,大小也就随心了。”

    清原说道:“其实类似的法天象地法门,并非山魈独有,相反,当年那妖仙山魈也是从道门之中获得此法,只不过修至大成,造诣深种,于是在它死后,随着血脉一同延续下来,几近于神通。这一道法门极为难得,高能有万丈,小时如尘埃,只不过要达到这等造诣,只怕要得道成仙方能成就,若你日后有了这等造诣,也不比当年那山魈祖师逊色了。”

    说话间,清原忽然面色一变,顺手一翻,古镜掌在手中。

    他心中生出些许明悟,有了一种难言的直觉,把这古镜往前方城镇一照。

    嗡地一声。

    古镜之上,显露出一缕紫金光芒,微弱如丝,闪烁不定。

    “这是……紫金气?”

    清原略有惊愕,然后便往前迈了一步,消失不见。

    古苍立在当场,满目迷茫,不明所以。

    然而过了片刻,眼前又出现了先生的身影。

    先生眉宇微皱,只是身上没有疾风吹拂的痕迹,并非是快速离开,而是那一门缩地成寸的道家秘术。

    “怪事。”

    清原低语道:“怎么会这样?”

    古苍挠挠头,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清原沉吟道:“这古镜不是凡物,我虽然道行不足,但它依然有着许多玄妙之处,适才有所感应,照出了前方的紫金之气。我用缩地成寸的法门,到前方那里走了一遭,但又失了痕迹。”

    古苍愈发迷茫,问道:“什么是紫金之气?”

    清原说道:“天下气运纷乱,而紫金之色向来尊贵,倒也不知是代表了什么,兴许是帝皇之气。不过如此微弱,按说还算平常,但能够引起古镜的震动,又是令人费解。”

    说罢,他微微摇头,说道:“可惜道行未足真人境,否则应该可以追索得到……若是踏足八重天的境地,应当就能勘破虚妄,找到真相了。如今我只是靠着古镜,才有几分感应,但又十分微弱,一闪而逝……”

    古苍依然不太明白,只是问道:“是在前面那城镇里罢?”

    清原点头道:“十有**。”

    古苍顿时笑道:“反正我如今已能把身形缩小一些,在常人眼里虽然是身材高大,或许会引人注意,但至少不会被人看出不是人身来。不如我跟先生入城去,探一探罢?”

    清原略有沉吟,随后摇头说道:“原本此事能够引起古镜感应,必然非同凡响,确实该是查明。但既然牵扯到气运之事,还是不要理会为好。”

    “那先生的意思是?”

    “走罢。”

    ……

    天色还早。

    二人这次走上了官道。

    官道之上偶尔能见人迹,或驾车马而行,或徒步行走。

    像古苍这宛如铁塔一般的身形,虽说缩减三尺,仍是让人感到压迫,频频惹人注目。

    “先生。”

    “不必理会他们。”

    清原说道:“前方不远,就有歇息的地方,这些日子风餐露宿,倒也是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番了。”

    虽说修道中人,大多都是餐霞饮露,远避尘嚣,但也不乏游戏人间,饮酒作乐等等各类人物。清原不会刻意享乐,但也不会刻意露宿荒野,以此表示修道人远避尘世的清静。

    这一方面本就不是戒律,应是顺其自然。(未完待续。)

章二六一 苍河

    苍河城。

    城外有一条大河,名为苍河。

    这里原是小镇,只因背靠苍河,富庶一方,于是便称苍河县。

    苍河县方圆三百里,以苍河城为主。

    苍河城虽是一座小城,但作为苍河县主城,蜀国南北的商旅宾客,经官道而来,俱都不免经过此地,却也显得繁荣兴盛,犹比当年漓城更盛。

    尽管来往之人甚多,但城中百姓倒还第一次见到高如铁塔一般的汉子,适才那人进城,至今仍有人感到不可思议,议论颇多,也算成了少许戏笑谈资。

    古苍身有八尺,尽管各地尺数不同,但蜀国这里的尺数,常人才仅五尺来高,八尺高人确是罕见。

    ……

    来往商旅颇多,苍河城客栈亦是不少。

    这间唤作升隆客栈。

    人来人往,满座来客。

    但许多人的目光,都投向角落处那一桌。

    角落那桌相对坐着两人。

    一人身着金纹白衣,细细品茶,神色平静,气质出尘。而对面那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看不清真容,然而那壮硕身躯,着实罕见。

    尤其是附近商旅之人,或是缺乏护卫,又或是渴求武艺高强之人,见到古苍如此壮硕,隐约有些招揽之意。

    古苍伸手在桌上拿了个鸡腿,略微拉开头罩,抛进口中。

    “先生。”

    它含糊不清,低声着说道:“看来我缩小了身子,还是不太对呀。”

    “以你这等躯体,虎背熊腰,极为罕见,自然是引人注目,而人有好奇,不免多多少少谈论几声。至于那几个人,不过只是因为当今世道纷乱,对武艺在身的人较为重视,而你在他们眼中,哪怕没有武艺,只怕也是天生神力。”清原把茶杯放在桌上,轻声道:“但这些商旅之人,都还算识趣,没有贸然上前。”

    说着,清原忽然有些莞尔之色,道:“不过你我二人,要是换上一身落魄衣裳,或许就有许多人要招揽你了。”

    古苍仍是不太明白,但清原也没有详细解释,他眼神早已在客栈内外扫过一圈,这里并没有什么修道中人,但是身怀武艺的倒是不少,大多是学了些皮毛的花架子,只有少数是踏入门槛,能够搬运气血的。

    而让清原略加注意的,则是窗户边上的那桌。

    那一桌有四人,三个男子,一个少女。

    其中明显为首的男子,便是客栈之中唯一一位凝成内劲的武学高手,另外两人也都能够搬运气血。至于那少女,明眸皓齿,清雅秀丽,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时而朝着清原这边看来,似是好奇。

    这一桌人也对清原频频侧目,低声言语。

    清原听得清楚,大意是说自己看着十分文弱,气质也非寻常人,应该是哪家公子,而古苍则被他们当成了护卫。

    “凭借这副身子骨,只怕是天生神力,就是不曾习武,在平常人之中也是个厉害的了。而若能修成搬运气血,更是如虎添翼。”

    为首那中年人低声说道:“要是放在战场上,多半能是一位冲锋陷阵的猛将。”

    身边有个稍显年轻的则是叹道:“可惜宝物蒙尘,当了个纨绔公子的护卫。”

    听到这里,清原端起了茶,轻轻抿了一口,默然不语。

    “这壮汉浑身笼罩在黑袍之内,看不清身形,也看不出是否有武艺在身。若是习过武,那就可以算是个厉害角色了。要是不曾学过,我倒是想把他收归门下,传授武艺,日后也是不可限量的……”

    “罗大哥未免也太抬举他了,不就是长得壮了些么,兴许脑子还不太好使。再者说,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也看得出来,不会是个孩子,他根骨已经定形,在武艺这一方面,就是天生神力,可成就终是有限的。”

    “不,我这师门里,有一种珍贵药浴,他就是个三四十岁的,我也能把他调教出来。”那个气态沉稳的罗姓中年人笑了声,此时却也略微带了些傲然之色。

    适才那年轻人闻言,顿生崇敬之色,忽然笑着说道:“要不直接把这小子抓回去?”

    罗姓中年人摇头道:“少胡说了。”

    那年轻人讪讪一笑,忽然转头过去,看向少女,轻笑道:“木子,你总是看那边作什么?”

    少女面貌清秀,身着淡色衣裳,闻言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们一直在聊他们,我也就看看。”

    年轻人嘻嘻说道:“不像是看那个黑袍的家伙呀。”

    少女淡淡道:“那看什么?”

    年轻人嬉皮笑脸地道:“那个纨绔公子啊。”

    少女轻哼了声,没有理会。

    “你也别害羞嘛,我们男人看的自然是那个黑袍人,但你们这些女孩子一时惊叹过了,也只觉他五大三粗而已,自然而然就要看那个贵公子了。”

    年轻人凑近前来,笑着说道:“客栈里不少女孩儿,都是偷偷瞄着他咧。”

    客栈之中,有些人拖家带口,也有些商旅是不乏有人带着亲眷妻女的,年少女子倒也不少。而这个年纪,也确实是该嫁娶的时候,不免对那边的贵公子有些在意。

    “不要胡说八道了。”那罗姓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说道:“你又不识得他,怎知他是个纨绔子弟?”

    “嘿嘿,像是这种公子哥,多半是风流纨绔,并且……”

    “行了。”罗姓男子低声道:“背后议论不好,不要胡说。”

    那年轻人这才摊了摊手,住口不说,只是看向那少女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戏谑之意。

    少女眉头轻皱,没有理会,只是视线微不可察地跟那罗姓男子对视了一眼。

    ……

    清原用筷子夹起一条青菜,送入口中。

    而与此同时,他已是暗暗运转了山河楼的本领,禁住了对面的古苍。

    只因古苍也是个道行颇高的精怪,自然也是听到了那边的谈话。

    古苍自觉被人议论成为脑子不太好使的“傻大个”也倒罢了,可是先生无缘无故成了个纨绔子弟,不禁心生怒气,当即便要起来。

    但清原顺势把它双脚定在了地上,朝着它微微摇头,然后才松开了地势的禁锢。

    古苍低下头,仍有不忿之色。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嘭地一声响动。

    清原偏头看去,只见有个妇人抱着个孩童,匆匆跑进了客栈之中,哭声喊道:“救命……”(未完待续。)

章二六二 钢刀铁剑,怎敌血肉之躯?

    客栈之中霎时安静下来。

    那妇人怀抱孩童,狼狈不堪,哭喊着救命二字,声音凄厉。

    但凡她所过之处,人人俱是离座避开,谁也不愿招惹事端。

    清原扫了一眼,只觉这妇人面貌姣好,虽是衣衫脏乱,但气质之上,也有书香闺秀的痕迹,可以看得出来,此女不是乡野村妇。而那孩童,面貌白皙,眼神清澈,虽有些许惧怕,但却抿着唇,一言不发,不哭不叫。

    这妇人抱着孩子,神色慌忙,跌跌撞撞来到了窗户边上那一桌。

    罗姓中年人微微皱眉。

    那名为木子的少女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便见适才那年轻人伸手一推,将那妇人连同孩子一同推倒在地,喝道:“少在小爷这里找事,滚一边去……”

    妇人生恐伤了孩子,连忙扶着孩子,查看一番,确认孩子无事,才松了口气。她回望一眼,不敢触怒那一桌,只抱着孩子想往楼上跑去。

    而店小二这时才反应过来,伸手揽住了她。

    客栈中众人俱是颇为十分讶然。

    就在这时外面纷乱喧闹之声不绝,隐约有马蹄疾驰之音。

    “苍河府衙,捉拿嫌犯,闲杂人等退下!”

    一声响亮的高喝,便见客站之外,兵将合围,刀剑光芒闪烁,便是在这青天白日之间,也有森然阴冷之感。

    那妇人听了这人,不禁颤了颤,目光扫过适才罗姓中年人的那一桌,又落在了旁边清原角落处这桌,看了清原一眼,又看古苍一眼,忽然双膝跪下。

    “这位公子……”

    那妇人抱着孩童,跪在地上,泣声道:“妾身被匪人追杀,望公子救命。”

    清原手中茶杯朝着桌上轻轻一放,没有开口。

    妇人神色稍显黯然,低声道:“妾身自知难逃,万请公子救下这孩子性命,这孩子未满五岁,尚是幼童,何其无辜……他们追杀妾身,只盼公子藏下这孩子便好,他们还不曾见过这孩子,不知他的面貌……”

    清原听到这里,眉宇轻皱。

    这妇人逃到此时,已是慌不择路了。

    既然追杀之人不识得孩子,那么把这孩子顺手在路边放去,也好过此时托付给清原。毕竟客栈之中不少人在此,众目睽睽之下,并非人人都会为她守口如瓶的。

    清原默然片刻,问道:“你是谁?他们又是谁?因何追杀于你?”

    妇人闻言,忽地面色大变,隐约有些苍白。

    然而就在这时,客栈之外已有兵将入内,虽无盔甲,却都是官府的制式衣着,而手中刀剑,也俱已出鞘。

    客栈之中众人见状,纷纷让开道路,避之唯恐不及。

    那些兵将一眼便看见了清原旁边的这个妇人。

    “在这里!”

    “速速拿下!”

    说着,那些兵将便都往这边走来。

    妇人面上顿时消去血色,忙是把孩子往清原这里一塞,慌忙道:“请公子相救于他。”

    就在这时,一只手掌便从后方,抓住了这妇人的鬓发,狠狠一扯,将她扯在地上,长刀一挥,搁在了这妇人的脖颈上面。

    “拿下!”

    后面一个年轻兵卒,伸手便朝着清原怀里的孩童抓来。

    然而就在这时,从桌子的另一边,伸出了一只手。

    这手笼罩在黑袍之中,隔着袖子,握住了那年轻兵卒的小臂。

    客栈中忽然间一片寂静。

    那年轻兵卒怒道:“找死!”

    他狠狠一抽,手臂竟是纹丝不动,顿生惊骇,转头看去,便看清了那黑色手掌的主人。

    那人浑身黑袍,看不清身形脸面,只是站在那里,魁梧壮硕,高出他半截身子,只能令人仰望。

    这年轻兵卒也是常有训练,勉强算是武艺在身的,见到这个黑袍壮汉,顿时心中一凛,颇有悸动,喝道:“你是谁?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这一声厉喝,也惊醒了其他兵卒,纷纷举刀,指向古苍。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隐约有些森冷。

    这时,客栈门口传来少许动静。

    有一人走入客栈之中,腰配长刀,步伐稳健,身后跟着一队兵卒,想来是这群兵将的首领。

    客栈的掌柜见状,连忙上前,试图说话,却被其他兵卒拦住,推了一把,踉跄着往后倒下,好在被店里的伙计扶住了。

    那为首之人朝这边看了过来,看见了那个妇人,也看见了清原,看见了清原怀中的孩子,更是看见了一个身材魁梧得不像人的黑袍人,正紧紧握着一个兵卒的手臂。

    看见客栈之中的场面,这个首领面色微微有些变化。

    “这位兄弟,我等乃是苍河府衙的府军。”

    这首领低喝一声,朝着古苍道:“你切莫冲动,且先停手。”

    古苍站在那里,未有动作,手脚仿佛定在那里,纹丝不动,好似一座黑色石像。

    这首领已是有了气血巅峰的武学造诣,看了古苍一眼,只觉此人体型壮硕,非同小可,但似乎并非主事之人,于是他便看向了清原。

    这个年轻人,衣着不俗,气定神闲,面对这般场面,仍是举起茶杯,默默饮茶。

    为首这人也算是见多识广,知晓眼前这个年轻人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于是上前两步,恭敬道:“这位公子,我等追杀逃犯而来,我想此事应是与公子无关的,也不敢牵连到公子身上,只是这母子二人,是该让我拿回去交差了。”

    清原默然不语,看了那妇人和孩子一眼,问道:“她们母子是什么人?又犯了什么罪?”

    首领听这年轻人的两句问话,似是有插手其中的意味,当下面色微变,可终是低声道:“此乃秘事,不得外传,公子还请谅解。”

    清原还未开口,那个被古苍捏住手臂的年轻士卒,已经承受不住小臂的剧痛,于是痛呼了声,大声道:“别给脸不要脸!你们两人掺和此事,便是一同定罪也是应当的,陆统领严令不得祸及无辜,才饶过你们!你这莽夫,快放开小爷,否则真正动手,你就是再大的身子,也终究是血肉之躯,怎么敌得过钢刀铁剑?”

    他说着,又不禁哀嚎一声,道:“你再不放手,小爷的手就废了,待会儿小爷非得砍了你手脚不可。”

    随着他的话,那些府军一时间气势颇盛,刀剑相对,脚步往前。

    就是那个陆统领,也略微沉默,想是默认了。

    “好。”

    黑袍人传出一句低沉得如闷雷一般的声响,然后松了手。

    年轻士卒惨嚎一声,往后跌倒。

    众府军见这黑袍壮汉妥协,气势又增几分,当下有人喝道:“速速把人交出来,否则刀剑无眼……”

    他话还未完,眼前一花,那黑袍人就已到了近前,顿时心惊胆颤。

    然后众人便见这黑袍壮汉伸出手去,握住了这个兵卒的钢刀。

    客栈之中声音骤止,甚至为之屏息。

    陆统领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蓦然升起一股寒意。

    随后,在一阵倒吸冷气,又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之中,黑袍壮汉用力一握,这火炉之中历经锤炼的钢刀,霎时扭曲。

    “刀剑无眼?钢刀铁剑?”

    清原笑道:“怎敌血肉之躯?”(未完待续。)

章二六三 路见不平,拔刀不善

    那身材壮硕的黑袍人伸手握住钢刀,然后钢刀扭曲变形。

    随着一声脆响。

    钢刀从中折为两段。

    客栈寂静,随后纷纷有倒吸冷气及惊呼之声,众人皆骇然。尤其是那些有武艺在身的,更是知晓,以徒手断刀,该是何等境地的本领。

    窗户那桌,适才的年轻人颇有目瞪口呆之感,而那罗姓中年人虽是沉稳,却也不禁眼瞳一缩,神色微变。

    陆统领近在眼前,看得最是清楚,立时便是面色骤变。

    其余府兵俱都心惊,不禁稍退两步。

    古苍看不清面貌,于是也看不出神色。

    只有清原依然气定神闲。

    “公子……”

    这妇人顿时大喜,挣扎起来,牵住孩子的手,绕到了清原身旁。

    清原只觉身旁一阵香气,略有些温润之感。

    只见那妇人不知不觉间贴近了清原身侧处,这是个颇为聪明的女子,懂得如何让自己增添几分保命的希望。

    清原眉宇微皱,身子迸出一缕气息,若有若无地将这妇人隔开,而这妇人也未有察觉,只道自己似是有些站不太稳了。

    “公子……”

    陆统领微微躬身,施礼道:“适才是我这兄弟鲁莽,但这妇人与这孩子,都是朝廷要犯,乃是上头下令,非是私人恩怨,还望公子慎重。”

    就在这时,窗户那一桌传来些许笑声,宛如银铃一般清脆。

    只听那个名为木子的姑娘冷笑说道:“这位公子显然是要保住她们母子二人了,现在吃了亏还不走,话中隐有几分威胁,你是非得让这位公子大开杀戒么?”

    陆统领面色微变,其余府军俱是露出怒色。

    清原偏头看了那少女一样。

    少女回望一眼,露出少许笑意。

    反倒是少女身旁的那年轻人,忙是把她拉住,低声道:“木子,不要多事。”

    少女收回目光,看向那罗姓中年人。

    罗姓中年人微微摇头。

    客栈之中气氛紧绷,众人寂静。

    “公子……”

    陆统领偏头看了古苍一眼,从适才那徒手断刀的手段的来看,这个黑袍壮汉不单单是体型壮硕,更是天生神力,只怕还有内劲在身。他们这些府军终究不比前线精兵,只怕是敌不过的。

    这陆统领为人素来稳重,适才古苍未有出手,他便出于谨慎,没有贸然动手。现今古苍出手,他自知不敌,更是不敢无礼。

    深吸口气,陆统领低着头,低声道:“请不要为难小人。”

    只有窗户那桌的少女,发出了些许冷笑之声。

    清原笑了笑,只是问道:“我只是好奇,这母子二人是谁?她们又为何犯事?既然事情已经扯到了我身边,总该问个清楚些……”

    陆统领低声道:“此乃朝廷秘事,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明缘由。”

    “一句话也不说便想把人带走,谁知道你们这些府军是不是奉命行事?是不是这孤儿寡母犯了事?”木子姑娘淡淡说道:“以权谋私,强抢民女这种事,也并不是没有过。”

    众府军面色微变,有一兵卒喝道:“大胆!”

    陆统领微微举手,止住了那兵卒,又深深看了少女一眼,才回过视线,从那母子二人身上看过,落在清原身上,深吸口气,然后他退了一步,单膝跪下,沉声道:“望公子饶过我等一命。”

    清原露出讶然之色。

    客栈之中众人无不惊愕,尤其是那些府军,更是一阵纷乱。

    木子和罗姓中年人对视一眼,俱有惊讶之色。

    “统领……”

    “统领,他这……”

    “闭嘴!”

    副统领低喝了声,口中动了动,似是在说什么。他们众人深知统领为人稳重,且武艺高强,若不是没有把握,何至于如此低声下气,甚至屈膝恳求?

    想起那徒手断刀的手段,这副统领同样不免心悸。

    “此乃朝廷要犯,上头指明的人,若是走了这母子二人,我等这一行人,二十余条性命,都要掉下脑袋。”

    陆统领低声道:“甚至祸及家人。”

    众人面面相觑。

    那些府军反而蠢蠢欲动,但却另有副统领压住了场面。

    清原默然不语。

    那少女轻哼了声,说道:“苍河府衙才多少人?你是府衙统领,只有苍河县的县令才压你一头,就凭他的官职,还不足以让你们二十余人掉了脑袋,更不足以让你们家人受到株连。”

    陆统领望了她一眼,叹道:“这位姑娘,虽然不知你是何人,但凭借你这几句话,我还是能够以包庇或者同党的罪名,将你拿下的。”

    木子面色微变。

    罗姓中年人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才起身来,朝着那个陆统领说道:“舍妹年少,心直口快,还望统领不要怪罪,我等只是旅人罢了。”

    陆统领收回目光,没有继续纠缠,而是看向古苍和清原。

    “公子,这母子二人乃是朝廷重犯,乃是从京城那边下的令。若是逃了她母子,莫说是我等,就连县令老爷,都要受到株连,家人都难幸免。”

    陆统领咬着牙道:“具体如何,属于隐秘之事,不得外传,实则小的也不清楚,但这是重犯,一旦走了,后果无人承受得住。我等府军也不过是拿着俸禄养家糊口,听命于上方的……”

    他又自看了古苍一眼,只觉那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终究叹了声。

    叹息声中,这位陆统领的另一边膝盖,也随之触地。

    他将头颅抵在地上,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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