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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仙-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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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说是他,放在京城里,就是那些小门小户,又有哪家没有打死几个不懂事的下人?

    身份的尊卑,早已深入人心。

    清原默然不语,他无意扭转尊卑身份,也无意去扭转这世间之人在出生于世时,便开始埋在心中的意识。

    这时,文先生看着床上的尸首,犹有余悸,说道:“若是被她们看见了,那便绝不能留活口。”

    清原那边沉默了下。

    对于许多人而言,那些习以为常,甚至认为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在清原的眼里,总有些许不喜。

    尤其是入了洞玄楼之后,更是无奈。

    很多隐藏在平静之下那鲜血淋漓的真相,以往会忽略过去,便能以平常心行事,但入了洞玄楼,已无法忽略,只能直面这些真相。

    这也是洞玄楼的一种弊端。

    “大事为重。”

    清原这般说着。

    若真是被她们两人发现了其中端倪,文先生必然是要灭口。

    清原也没有去说服他的理由。

    一个人心中的善恶,两个人的生死。

    但在他所看见的背后,这桩事情却是牵扯着封神大世,牵扯两国数十万大军,以及当中亿万百姓,甚至遍及未来后世。

    这个世道,只要一点儿差错,就会有极大的变化。

    鲜血淋漓的真相,性命的轻重,尽数摆在了踏破洞玄楼的清原眼前,不由得他不去面对。

    ……

    “我那原身该怎么办?”

    “随你处置,是要就地毁去,还是藏匿起来,或是寻个地方掩埋,任你心意罢,只要不被人发现便好。”

    清原本是可以用化血元术将之彻底化掉。

    但是文先生这具神符化身,上面依附的法力较为微弱,真要施展出什么道术来,除非是有什么天材地宝之类,作为法力运转……例如当初叶独一事,神符化身就是汲取了那数十将士的鲜血生机,才得以出手。

    如今这具神符化身,也只能作平常行止罢了。

    一举一动,实则也会有所消耗,只是神符化身还有几分玄妙,故而可以维持平衡。可要施展化血元术,便是力有未逮。

    “既然如此,便寻个机会处理掉罢。”

    饶是文先生这等人物,面对自己原来的躯体,也有些许恍然。

    他本是要将这身体毁得面目全非,姑且当是刺客,但处理尸首,又不是别无他法,便换一种法门。

    毕竟这种自残之事,终究还是有些抵触的。

    ……

    洞天福地当中。

    清原看着古镜当中的场景。

    一向稳重的文先生,正在摇头摆手,活动着“筋骨”,熟悉着这具肉身。

    “总算成了。”

    清原终是长长吐出口气。

    他做下这桩事情,纵然是身为人仙,道行高深,且身具道意,不惧被气运冲散法意,但仍然是负担不小。

    毕竟文先生身具朝堂高位,气运极重,寻常修道人根本不敢在他身上动什么手段,甚至就连上人,若是胆敢用阴神附身,都要被他身上的气运冲散了阴神。

    这也是在这个封神世道上,文先生身居高位多年,依然没有真正领教过修道人诸般玄妙手段的原因……因为,世间没有哪个修道人,胆敢对他出手。

    似他这等气运沉厚之人,或许也只有清原这个所谓变数,才敢犯此大不韪之事。

    “梁国这边,四道神符,姑且算是稳下来了。”

    清原微微闭目,心道:“另外五道神符,差不多已经过了两国边界,入了蜀国的境内……后面的是事情,且看机缘罢。”

    他深吸口气,回返茅屋之内,盘膝而坐。

    他静静运功,法力沿着黄庭仙经,不断游走。

    六月不净观,显化九重玉楼,内中显化出来的阳神,亦是盘坐于水池便上,观看着那池中明月。

    相较之于天上六轮明月,或许水池中倒映的虚幻道果,要显得更近一些。

    他在观看道果。

    他在尽心悟道。

    他心求得道。

    “何其艰难也……”

    他叹了一声。(未完待续。。)

章七四五 侠以武犯禁

    蜀国。

    京城。

    姜柏鉴府上。

    场面一阵死寂。

    众人噤声,不敢言语。

    姜家夫人不愿孩子过早接触这些事情,已经抱着孩儿往后院去。

    而在堂前,姜柏鉴站在上方,向来待属下亲近的他,已是脸色铁青,少了往日的几分笑意。

    在他身侧,谢三略微低头,沉默不语。

    而在下方,站着赵徐,身姿挺拔,略微昂首。

    “好!好!好!”

    饶是姜柏鉴,也不由得露出了怒色,说道:“侠以武犯禁,你倒也真有本事,才将内劲练得大成,就敢犯下这等事,屠人满门,真是威风啊。”

    赵徐露出倔强神色,道:“那混账犯下许多事,无法无天,**掳掠,无恶不作……按照律法,他早该死了,但官府包庇,依然没能将他绳之以法。”

    “我习武多年,就是为了行侠仗义!”

    “我有能够伸张正义的一身武学,难道还要故作不理?”

    赵徐冷声道:“既然蜀国的律法不能拿他,那么我亲自来杀,有什么错?”

    嘭!

    姜柏鉴狠狠一掌,打在了桌上。

    桌上陡然裂出无数缝隙。

    “你还有理了?”

    姜柏鉴沉声道:“蜀国律法完善,或许执法之人不善,但你身为军中人,并非没有法子,还要以杀戮犯禁?他或许该死,但你擅自出手杀人,便是犯禁!”

    赵徐说道:“犯就犯了,反正我杀的这个家伙,是个混账!”

    “那么他家的那些家丁仆从呢?”

    “什么?”

    “他一人作恶,但是那些家丁仆从,那些侍女奴婢,甚至他的家人,也都全然不知他暗中作了这么多恶事。”

    姜柏鉴道:“但你依然杀掉了他们……都说祸不及家人,你连那些下人也都杀了,他们不过只是混口饭吃,更不曾助人作恶,这些人又有什么罪?”

    “一言不合,屠人满门,这就是你所谓的侠义之辈?”

    “你以为渭城百姓都在称赞你,这就是对的?”

    “你以为那些所谓的前辈大侠,就都是对的?他们屠人满门时,何曾想过其中有多少无辜之人?”

    姜柏鉴再度一拍!

    嘭一声响!

    整个桌子,尽数粉碎。

    赵徐默然不语。

    就在这时,谢三忽然开口,说道:“三十年前,也有这么一位大侠,替人出头,杀了人家满门四十八口人……当地许多人对他颇为称赞,便是将军与我,也觉此人真是侠义之辈。”

    赵徐未想他居然提起这些事,不禁看向了谢三,略感疑惑。

    谢三继续说道:“后来相爷让将军亲自去查此事,将那位大侠捉拿回来。”

    赵徐皱眉道:“捉拿?”

    谢三说道:“侠以武犯禁,故而按照律法,理应捉拿归案。”

    “当时我随将军同去,查知发现,那家员外,确实作恶多端,见他被人屠尽满门,无论是将军还是我,都觉得那位大侠所作所为,令人敬佩。”

    “但是后来,我们遇见了另外一些人……一些伤心人。”

    谢三的声音,稍微沉重了些。

    赵徐微微皱眉,心中隐约发觉了什么。

    “有些人是当时侥幸逃出来的侍女,见过了同伴被杀戮,经了生死场面,几乎疯了。”

    “有些则是那些贫户,他们虽然将孩子卖了十多年,去当下人,但毕竟也有父子情分,听闻此事,也颇哀伤。”

    “而另外一些人,是受了员外女儿的救济。”

    谢三说道:“员外为非作歹,是暗中行事,但他女儿并不知晓,此女一向心善,常有救济之举,也是个好人,得她救济的人,也是不少……但那位大侠杀人之时,把这少女也顺手杀了。”

    “查到了这里,我与将军,俱都有些心情不佳,但最终还是将这位大侠捉拿回来,交给了相爷。”

    “当时相爷问了一声,侠以武犯禁,可懂了否?”

    说着,他看着赵徐,问道:“现在,你懂了否?”

    赵徐顿时沉默。

    谢三说道:“其实你要诛杀那位员外,我并不意外,若是我在那里,也会凭着身份,将他宰了……但诛杀首恶是一回事,灭人满门是一回事。”

    他叹了声,说道:“将军对于抄家灭门的事情,一向不喜,为此,葛盏将军曾怒斥他懦弱不堪,但是……相爷看重的,恰恰是将军这一点。”

    赵徐微微咬牙,道:“员外作恶,他家人俱都受福,诛人满门,哪有错了?”

    姜柏鉴怒极而笑,道:“没错么?这府上的人,你也接触过,就都是恶类么?我是这一家之主,我做的事情,不知招惹了多少人……你也算我手下的人,若是我来作恶,导致姜家灭门,让你也跟我陪葬,难道你觉得你就该死?”

    “更何况……侠以武犯禁。”

    “最大的犯禁,不仅是你杀人。”

    “更是所谓大侠之辈,为了什么所谓的快意恩仇,为了一时的意气激荡,根本没有查清事情,单凭一己喜怒,就去肆意妄为。”

    “赵徐,你杀人之前,查清这件事了么?”

    姜柏鉴伸手一挥,有一封信纸,利如刀剑,划了过去,落在赵徐面前。

    赵徐怔了怔,取过信纸,然后呆了半晌。

    “杀……杀错人了?”

    “你说对了,同名同姓,同为员外,你未曾查清,就杀尽了人家满门。”

    姜柏鉴沉声道:“我知道武林之中,不少你这类,这种类似的事情,从来不少……但你们这些大侠,或许先是自责了一番,然后又开始了所谓行侠仗义的生活。”

    “你以为你心有善举,所以就作了善事?你这是用所谓的善心,作了恶事……”

    “姜某人生平最恨这类!”

    说着,便见姜柏鉴抬起手来,面露寒色。

    谢三见状,面色微变,躬身拜倒,道:“将军恕罪……赵徐固然有错,但这些年来,亦有功劳,姑且让他将功抵过,留得有用之身,作得大事。”

    姜柏鉴沉声道:“你要包庇他?”

    谢三面色微变,道:“赵徐这些年来,在军中行事,亦有威望,如今也已内劲大成,可堪大用。十余年来,将军对他也一向重视,倍加栽培,此事不若压下去……”

    “不必。”

    赵徐咬着牙道:“既然有错,那便认罚。杀人偿命,无论如何处置,我也认了。”(未完待续。。)

章七四六 侠以武犯禁【二】

    “认了?”

    姜柏鉴沉声道:“认了好!”

    “将军……”谢三忙道:“他已接任军中要事,杀了他后,另外任人担职,难免会有疏漏。若真是有所疏漏,那边出现的事,就不是数十条人命可谈的了,如今将军一人之怒,牵扯的可不是赵徐一人的性命。”

    姜柏鉴闻言,面上愈发冰寒。

    他静静思索片刻,才看着赵徐,目光冷冽。

    “你这次杀了三十二人。”

    “战场上,我要你亲手杀敌三百二十人,将功折罪。”

    “但现在,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姜柏鉴伸手一挥,道:“打他三十二杖。”

    谢三松了口气,喝道:“还不谢过将军?”

    赵徐心知这次性命可算是保住了,但他心情颇为低沉,只是略微低头,拱手道:“谢过将军。”

    ……

    三十二杖!

    姜家府上,用的还是军中刑杖。

    对于常人而言,打上三十二杖,已经是能够危及性命,有人或许一命呜唿,有人或许半身不遂,即便有些人体质稍好,但也必然要趴上很长一段时日,静心疗养,但事后多半也要留下点病根。

    但是对于内劲大成的赵徐而言,也只算是个稍微比较能够容易记着的惩罚而已。

    只是这三十多杖,经由同样有着内劲的谢三出手,又要更为沉重一些。

    杖责之后,对赵徐而言,伤势也算不轻,至少近来十天半月,还须仔细休养。

    “不要怪将军。”

    谢三扶着赵徐,淡淡道:“三十二条人命,换来三十二杖,你自然是赚了的……当然,你的罪责,并没有过去,只等你今后将功折罪了。”

    赵徐略微点头,然后沉声道:“你打了我三十五杖。”

    谢三神色依然,道:“嗯,我自作主张,多打了几杖。”

    赵徐沉默了下,问道:“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多打了三杖。”

    谢三说道:“因为我觉得你该打。”

    赵徐陷入了沉默当中。

    谢三忽然问道:“你以为错在哪里?”

    赵徐沉吟了一下,道:“诛杀首恶即可,不该大开杀戒,伤及无辜。此外,为一时热血,未经查清,便自出手,以致错杀他人。”

    谢三平静道:“就这么两点?”

    赵徐反问道:“还有什么?”

    “你践踏了蜀国律法。”

    谢三沉声说道:“你身为军中人,原本可以用身份上报此事,偏偏这十余年间,还改不了江湖习气,肆意妄为。蜀国律法之中,有着侠以武犯禁之说,这一条惩处极重,哪怕你这次没有伤及无辜,没有错杀他人,也是犯了律法。”

    赵徐闻言,没有回话。

    谢三继续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还是蜀国之人,就不能犯此戒律,不然,你以为你是超脱尘世的神仙么?”

    赵徐露出沉吟之色,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点,我会想一想。”

    谢三略微点头,说道:“此外,你是将军手下的人,如今将军的处境,你也同样知晓,他举步维艰,只怕一个不慎,就会落人把柄。”

    “你这一次行事,犯了大罪,若是被人所知,上禀朝堂,将军难免也要有一个治下不严之罪。”

    “而这罪过,可大可小,往小了说,稍微被皇上呵斥一番便罢,若大了说,便是把将军再贬下来一层也无不可,而如今皇上对将军十分不喜,或许便真是往大了治罪,把如今的这后将军职位再贬下来。”

    “更何况,如今没有杀你,一旦传出,不免还要有一个包庇的罪名,惩处必定更重一些。”

    “此外……这事若传入民间,你这属下肆意妄为,将军又包庇罪人,落在那些本就有些因战败而埋怨的百姓耳中,难免对于将军的名声,更为不利。”

    “从葛相之后,蜀国行事极重百姓,民心所向,极易影响朝堂之事,将军若真是落得这个名声,今后更是不利。”

    顿了下,谢三才道:“所以,其实知晓此事后,我是主张杀你的。”

    赵徐顿时一怔,朝着谢三看去。

    只见谢三神色依旧,没有变化,淡淡道:“但我为你求情,只是看出了将军的意思。这些年来,他对你颇为看重,实则也是不忍杀你的……倘如方才我不开口,或许他真要忍痛杀你,但将军心里,还是希望我开这个口的。”

    赵徐顿了一下,低沉道:“多谢了。”

    谢三说道:“不要谢我,这也算将军的意思。另外,你这次的事,不仅犯戒,还伤及无辜,更是让将军想起了当年的那桩事,也不怪他如此恼怒。”

    赵徐沉吟道:“当年那桩事?捉拿那位大侠的么?”

    谢三淡淡道:“捉拿此人期间,出现了一个叫田苗的人物,本领高深莫测,教我们折损了不少人手。”

    赵徐道:“田苗?我隐约听过此人的名声。”

    谢三点头道:“他在武林中,确实有个侠义名声,但如今看来,应该是修炼之人,而不是习武之辈。此人自号侠义,也看重那些所谓性情真挚之辈,对于当年那事,他觉得那位大侠是为人出头,除杀恶类,虽说波及无辜,但也是侠义之人,所以出手拦阻……细想来,那还是将军有生以来,第二次吃了大亏。”

    赵徐顿时沉默。

    姜柏鉴曾是梁国将领,后来被葛相所败,并受了葛相离间之计,被梁国所弃,最终才无奈归于蜀国。

    据传这是姜柏鉴第一次吃了大亏。

    而在此之前,葛相初次与他遭遇,甚至还被他算计了一次,也正是让葛相吃了个小亏,才起了爱才之心,用离间计,把姜柏鉴从梁国划了过来。

    “往事不提了。”

    谢三顿了顿,取出一物,道:“你错杀的那位员外一家,我会妥善处理。而另外那个侥幸活命下来的,已经命人去抓捕归案,至于当地知县,也已经革除了官职,打入了牢狱,这事就算了结了……至于这件东西,就是那位员外强取豪夺的玉璧,也是让你犯下这事的真正原因,但这东西还得上交国库,现在你也来看过一眼,别白白受了数十杖,害了几十条人命,还不知这罪魁祸首长什么样子。”

    言谈之间,谢三已经把赵徐扶回了住处,替他一番忙碌,然后又叮嘱了几声,才匆匆离去。

    房中静了下来。

    赵徐趴在床上,手里拿着伤药,眉目低沉。

    忽然间,他眼角一瞥,忽然看见,先前谢三放着玉璧的地方,忽然多了一张黑色的符。

    “玉璧不是让三爷带走了么?”

    赵徐怔了怔,道:“怎么还留了张符?”

    他微微皱眉,四下看了看,然后取过床上的被子,抖了一下,朝着那边桌子罩去。

    内劲运转。

    一放一收。

    被子甩了回来。

    而桌上已经没有了那张黑色符纸。

    符纸裹在被子当中。

    他伸手取过。

    符纸底色漆黑,符文淡白,颇有异处。

    赵徐看着这黑色符纸,怔怔出神。

    “符纸,不都是黄纸为底的么?”

    赵徐略微皱眉,自语道:“什么东西?”

    他微微摇头,看不出端倪来,也就顺手扔到了床头下面,不去理会。

    外边天色渐晚。

    房中渐渐阴暗。

    “明天应该能勉强起来行走了。”

    他这般想着,心中掠过无数个画面,旋即有些疲惫,闭上了双眼。

    身上疼痛,心中惭愧的赵徐,渐渐入睡。

    兴许这个夜里,他会作个恶梦。(未完待续。。)

章七四七 国库失窃,宫中古籍【三更】

    三危之山。

    洞天福地。

    古镜当中,显化出来的,正是赵徐所在。

    “这厮早年便是这般嫉恶如仇,到了如今,果然……”

    清原略微摇头,稍有感慨。

    对于类似的事情,以往他也曾经想过,赵徐如此性情,虽说有心行善,但也会波及无辜,无形间作下了恶事,到了如今,果然如他所想。

    看到了这里,他不禁想起了当初的何沪。

    当时何沪要将他捉拿,就是因为清原未经官府,便亲自出手,杀掉了贼匪。

    这对于何沪这等将律法看得无比沉重的人物而言,就是“侠以武犯禁”的大恶。

    “姜柏鉴和谢三,倒还会顾念情面,顾念杀了赵徐所带来的后果,但若是撞在了何沪手里,不杀赵徐,只怕死也不愿罢休。”

    清原这般低语,他对于何沪,并无好感,但是也并不觉得何沪是个恶类。

    其实何沪此人,本意不坏,只是他过于刚正,把律法和规矩,看得无比沉重,甚至也容不下情分,一丝不苟地执行律法条例,以至于到了执拗的地步。

    在何沪眼里,执掌生杀大权的,只有官府,其他人便不能触及刑罚这一方面,否则,便是违了律法。

    “何沪此人,似乎经过上次围杀古见渊后,善后之事得当,已经受了提拔?”

    清原心中道:“他若是身居高位,为国为民,倒也未必是坏事。”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了何清。

    当时他自觉已入绝境,生恐害了何清,将她送走,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若有空闲,是该让文先生的人,顺势去寻一寻她的踪迹了。”

    清原这般想着,他本身困守在洞天福地之内,只能分神化念,散落天下,在这几乎临近落幕的封神大世当中,挣得几分机会,便不容得他去分心,也不容得他懈怠,也就只能借助世俗之力了。

    “封神之事,临近落幕,时日太紧迫了些。”

    ……

    南梁。

    文先生府上。

    “先生病愈,真是天佑。”

    梁太子感叹万千,心中有种受得天助的感觉。

    毕竟这文先生,是他手下最为器重的一位谋士,如同左膀右臂一般。

    这些时日他总觉得将要断去这一臂,心中总有几分惶然,现下文先生不药而愈,正是犹如天助一般。

    他听得文先生病愈,当时心中不知多么震动,又是欢喜,又是吃惊,本想让人召文先生到自己府上,好生看一看,略作慰问。但后来一想,如此诚意不足,才亲自动身,前来探望,做足了往常礼贤下士的作风。

    文先生面含微笑,心中怎么想的,或许也只有清原知晓了。

    “殿下客气。”

    文先生笑道:“能寻得治愈之法,还是托了殿下洪福所致,若非如此,文某何以有这等福缘?”

    太子听了,颇为受用,但还是称赞了文先生几声,言明这是先生之福。

    客套与场面的话过去之后,便是正事了。

    “这些时日,先生病重,我也心忧,许多事情堆积起来,着实教人头疼。”

    太子说道:“这些事情,往常还能请教先生,但先生病了,也就不敢叨扰。如今先生醒来,我便想与先生商谈一番。”

    文先生略微点头。

    随后,二人商谈了足足将近一个半时辰之久。

    言谈之间,皆是国事。

    清原静静倾听,尽管对于他这外人来说,这些事情也都略显枯燥,但他依然尽数记下,兴许其中一桩不起眼的事情,便极可能引动极大的变化。

    “话说回来,近期国库时常失窃。”

    梁太子想起一事,眉宇稍显阴郁,道:“其中金银珠宝,损失不小,还有许多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珍宝。”

    “哦?”文先生讶然道:“国库之中,守卫森严,谁能在其中窃取宝物?”

    梁太子深吸口气,道:“对方来无影去无踪,着实是神出鬼没,非同寻常,无法查知……但是,这两日在国师府上,有人见到其中一件失窃至宝。”

    文先生怔了一下,道:“国师府上?”

    国师执掌的是修道人之事,其实无论是对于太子殿下,还是对于他而言,这都是极为神秘的。

    古往今来,神仙中人,便是方外之人,如今入世来,也仍然没有褪去神秘的色彩。

    对于凡人而言,那依然是不可捉摸的神仙之辈。

    “就是国师府上。”

    梁太子神色有些沉重,点头说道:“就是武道大宗师,也不能在国库来去自如,并且在戒严之后,依然接连数次失窃,这已不是人力可为。无论是不是与国师有关,但涉及这一方面,国师那边也理应出手……我已通报那边,虽然没有言明国师府上那一件失窃之物,但也已请得那些神仙中人,严守国库所在。”

    文先生顿时点头,道:“殿下行事,一向稳重,此事确实不能挑明了讲。”

    梁太子闻言,叹息道:“据说这位国师,乃是前任国师的师兄,未想品性如此。”

    他略微摇头,心中不免失望。

    国师之位,对于梁国而言,至关重要。

    但国师尚且要窃取国库至宝,如何能让梁国尽信之?

    “也不见得就是国师。”

    文先生说道:“此事不要声张,太子殿下也不要因此对国师产生偏见,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讲,旁人一点一滴的心绪,或许也是能够感受得到的。这事情……容后再说。”

    梁太子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道:“不过前些日子,国师入宫一趟,倒是发现了宫中的一条地道,据说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内中全是典籍。”

    文先生惊讶道:“还有地道?”

    当年前朝大唐,定都于此,后来天下分裂,梁国就在这片土地起兵立国。

    一直以来,梁国认为自家才是正统,便是因为,梁国在这里继承了前朝的一切,包括京城,包括皇宫。

    就连梁国的风俗习气,也有着前朝礼仪之风。

    “宫中一切,当年皇上入主时,不都早就搜过了么?”

    文先生道:“后来陆陆续续发现地道暗室,可是到了如今,也都尽数寻到了,再无遗漏了罢?”

    “是啊。”梁太子说道:“十余年没有发现过新的暗室了,但这位国师也着实是有本事,入宫不过一次,就看出了这条地道所在……如今我已命人整理典籍,那位国师也传讯过来,过些时日,有意翻阅典籍。”

    文先生略微点头。

    然而,他忽然一震,眼神稍显恍惚,然后笑着道:“也不知这些古籍记载的是什么?不瞒殿下,我也是个文人,心中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先生见外了。”梁太子笑道:“不过一些古籍罢了,先生莫说要观看,就是要尽数送与先生,又是什么大事了?待得整理之后,我再请先生前去……”

    文先生道:“那便提前谢过太子殿下了。”

    ……

    三危之山。

    洞天福地。

    “前朝典籍?”

    “让先秦山海界那位大弟子都有心翻阅的古籍?”

    清原沉吟着道:“这其中会有什么?”(未完待续。。)

章七四八 古籍

    十余日后。

    这一批数以十万计的古籍,才整理完毕。

    但是在通知国师之前,文先生已是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眼前场面算得是不小,一望过去,书架排列,极为齐整。

    “本以为等侯十余日,已是颇久,今日一见,倒是值得。”

    文先生说道:“打造这些书架,并运至此处,又将能够将这些古籍完好无损地分批归列,其中耗费人力,亦是不少啊。”

    “先生所言正是。”

    梁太子笑道:“这几日来,着实非常忙碌,日夜赶工,最先还有一个匠人,稍微懒惰了些,后来将他生生打死在众人面前,才让众人心惧,做事愈发勤快,才能在这些天赶工完成……只是在此期间,便也累死了三两人。”

    “殿下能够记挂下人之生死,果真是宅心仁厚。”

    文先生笑了声,说道:“看来近两日,我是要在这当中,饱读诗书了。”

    太子露出歉然之色,道:“先生是骨子里的文人,如非是要相助于我,只怕早已隐居世外,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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