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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仙-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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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殇璃默然良久。

    ……

    经过数日光景,消息至此,七杀真人之名尚未传开,但妖魔乱世之名,已然是传出中土之外。

    而在东海这边,源自于先秦山海界的消息,也在浩浩汪洋之上,掀起了一阵无形的风波。

    许老炼宝造诣增益,如今在火神楼地位极高,已不再局限于仙坞所在,只是他的出处依然在仙坞海市这里,偶尔会有归来。

    前次不久,他归来后,在仙坞又是炼出一桩法宝,再次震动。

    而在他今次又要再次开炉之时,在仙坞火神楼主事的宋越,带来了关于清原的消息。

    “天上诸圣下令,诛杀清原?”

    许老先是怔了一怔,旋即露出古怪神色,说道:“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宋越沉声道:“先秦山海界。”

    许老闻言,顿时沉默。

    妖魔?

    那个年轻人竟是妖魔?

    连诸圣都要为之正视,昭告天下的一个妖魔?

    ……

    茫茫大海,无名荒岛。

    周游身上一震,道行又有增益。

    “莫说得道成仙,就是想要成就阳神,都是茫茫无望……”

    他怅然叹了一声,心知修道艰难,寸步难走。

    传闻中土正值封神,以他的道行,若是踏足中土,做得一番大功绩,或许死后可以封神,而若是不死……更是在仙道上添了一股助力。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借这种外力。

    他这一脉传承,实则也算中土正统道派,若是仔细追索源流,或许还能算是正仙道的分支。

    “罢了,我还是安心在这东海之上,寻得我的机缘,炼成我的仙丹罢……”

    周游这般想着,忽然间怔了怔,看向前方天际处,细微得难以察觉的一点影子。

    那是一艘海船,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而船上也有修道之人,虽说道行不高,但也有凝就法意之人。

    那些修道之人一言一语,并未瞒过他阴神的感知。

    “妖魔?”

    “清原?”

    “道祖号令?”

    周游脑海中浮现起了那个微笑淡然的身影,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荒谬之感。

    在他心里,那是个修行道家正统功法,未来有望成仙的人物。

    一位谪仙,倏忽间竟成妖魔?

    ……

    茫茫大海。

    有一个巨大阴影,深藏海下。

    “清原先生?”

    巨鲸想起那个临行之前,还叮嘱自己不要作恶的人物,呆了半晌。

    这样一个人物,竟是世间大恶?

    ……

    “当年那人,竟是妖魔所化?”

    “如今诸圣下令,我等可要出手,与世间修道人一同围杀于他,报了当年之仇?”

    许多声音传开,目光隐约落在了前方一道身影之上。

    闲神真君死去之后,副阁主武远便是阁主,后来神居阁被浣花阁真人出手覆灭,也不过这几人侥幸外出时避过劫数,苟延残喘至今。

    “神居阁已然覆灭,我们如今也藏头露尾,不要多事了……”武远叹息了声,道:“更何况,就算把他放在我等面前,任你我来杀,你杀得了他么?”

    ……

    北方。

    老山魈将手中消息打散,看向了山中内部,古苍尚未出关,这也算是好事。

    “妖魔?”

    “也算有趣,可惜老夫没时日看见了。”

    它看向手中一团圆球,其色乌黑,“这瘴气神珠可算炼成了,想要老夫性命,倒也不能让你好受,且看老夫灭你一族!”

    淡金色的眼眸,闪过浅浅的杀机。

    ……

    “这北方的消息也太闭塞了些。”

    一缕虚幻声响,悠悠说道:“苏关,你也算成就阴神了,就在此等候罢,神国之内那混账活不长的……待神国破灭,他死之后,关于机缘,本座会使一头当年降服的妖狼替你取来。”

    苏关还在那清原妖魔消息之中感到震撼。

    又听魔祖说道:“他是在被本座之后的又一变数,岂能让他孤身应对天下?至少……本座也得看着他去死才好。”

    ……

    西方。

    昔年玄策**师前身,曾征战各方,立下这西方一国,后来皈依佛门,便传位于副将。而这位副将,实则便是如今的神将蒋师仁,他也在玄策之后,追索而去,并得佛门真法,已成神将。

    蒋师仁乃是唐时生人,仍然以唐人自居,他领回了皇室后人,然后便以在此地当年的声望,把李氏后人推上了这座西方大国的帝皇之位。

    期间遭遇的各种阻拦,尽数被他以超出人世的本领,粉碎虚无。

    而当蒋师仁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愕然当中。

    在他的前方,刚刚得到七杀真人消息的李周儿,犹有几分欢喜雀跃……自来到西方之后,李智年幼,乃是李周儿从旁辅助,经朝堂各种事情,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这个肩负重任的少女感到欢喜。

    但这点欢喜,也就要在此时破灭了?

    蒋师仁默然片刻,将手中消息抹灭。

    事关中土大事,不好隐瞒,但与这西方还未有太大干系,拖延几日也不要紧……就让这少女的几分欢喜,再延续几日罢。

    毕竟如今知晓了,也只是添了几分无用的担忧。

    “你们终究师徒缘浅。”

    ……

    云镜先生并非修行中人,他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但他在道祖下界之前,便看出了端倪,而在道祖下界之后,几乎便已是看得十分清楚。

    而到了今时今日,哪怕是以他的眼力,也仍是看不出生机的所在。

    “按道理说,十死无生。”

    云镜先生叹了声。

    上次分别,他曾暗示过一句。

    希望再次相见,是在封神之后。

    看来封神之后,清原未必还能在世了。

    ……

    临东。

    白氏。

    白势至负手而立,站在山巅之上,唿吸平缓,双目微闭。

    “家主……”

    有人来报,恭敬道:“举族之力,祭坛之兴建,已至尾声。”

    白势至睁眼双目,眼中闪过森然寒意。

    “好!”(未完待续。。)

章六三四 凶兆

    朝真山。

    乘烟观。

    葛瑜儿被封在这大殿之中,尽管时日不长,但她心中急切焦躁,几日过去,仿佛已过了许多年之久。

    外界变化如何,她心中十分迫切地想要知晓,姑姑却已断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尽管忧虑,但至少还没有先生的死讯传来,如若先生当真殒命,那么姑姑必然会将此事告知,从而令自己死心。

    “怎么会这样?”

    “妖魔,先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妖魔?”

    过了这几日,葛瑜儿仍是难以相信,只是心中担忧却是积蓄到了极点,“该怎么办?”

    “等等……”

    “测算?”

    葛瑜儿曾经算过清原,但未有所获,反而遭受反噬,伤得不轻,而在此刻,她心中忽然涌起不顾一切,算出来往的想法。

    她毕竟少女,饶是修成了阴神的上人,饶是经过许多事情的心性,在此时仍然不免有些任性。

    她取出了卦盘,将当年那剪纸为马的纸张取出来。

    当年先生赐她这桩物事时,曾染上他中指鲜血,时日一久,那血液渗入木雕,后来她初入修行之门,曾用符纸裹住木雕,施展过此法……如今木雕毁去,但这一张符纸,曾经贴过木雕,染了两分血气,又在前段时日,被先生用法力重新炼过一回,有着先生气息所在。

    “有着这符纸为根本,比之于凭空测算,会轻松许多……只是上一次却如同测了神仙一般,险些伤了我本身,如今想来,先生确实不是常人的命数,就算是真人也远远不能相比。”

    葛瑜儿徐徐吐出口气,阴神运转,法力激荡。

    一时间,星光闪烁,蓝白相间,几乎显化在大殿之上。

    恍惚间看去,仿佛浩瀚星空。

    她未有停顿,把天星卦盘取出,按照轨迹推演。

    下一刻,便听她闷哼一声,手上几乎一顿,脸色煞白,鼻端留下两道鲜血。

    前一次便是在此受了反噬,致使停手。

    但此次她早有准备,故而生生受下,继续推演。

    又过一刻。

    嘭一声响!

    周边虚幻星空陡然散去,星辰破散。

    葛瑜儿蓦然后退,瘫坐下来,嘴角溢出了血丝。

    她眼神中带着无比惊骇的神色,看向前方的天星卦盘。

    天星卦盘,乃是本门传承秘宝,虽非仙宝,也是当世最为宝贵的一等珍物。

    然而此刻,那天星卦盘上,迸出了一条裂缝。

    “怎么会?”

    葛瑜儿不过上人境的道行,根本无法损坏这等宝物。

    这不是源自于葛瑜儿的损害,而是源自于推演的事情。

    冥冥之中,连这天星卦盘都无法承受。

    葛瑜儿眼神骇然不已,心有余悸。

    这种变化,在典籍之上是有记载的,如若不是天星卦盘替她受下,她只怕已然身死道消了。

    “果然无法测算……”

    葛瑜儿心有不甘,只是头疼欲裂,神志恍惚,勉强盘膝打坐,运功修行。

    不知过了多久,约莫有半日光景,她才勉强恢复过来。

    待到起身,她才叹息了声。

    毁了本门宝物,又不知怎么跟姑姑交代了。

    她往前去,把卦盘收起,然而才双手举起卦盘,忽然定在那里。

    “这是……”

    葛瑜儿眼瞳微缩。

    那一条裂缝,倘若是以卦盘上的轨迹而言,乃是……大凶之兆?

    “大凶之兆?”

    葛瑜儿一心测算清原运势,但全无所得,此刻似乎得了几分轨迹,却不愿相信,她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心中念头转动不已,“不对,先生运势如同神仙,无法测算,这一条裂缝正是受了反噬,才毁了卦盘……至于裂缝的痕迹,只是裂缝,而不能当做轨迹。”

    “先生的运道无法测算。”

    “卦盘裂缝的轨迹,只是巧合。”

    “不会有事的。”

    她喃喃低语,心中惊惧悸动,却愈发深重。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忽然想起一片功诀。

    紫阙宝录第四页!

    ……

    南梁。

    东南方向。

    清原一路而来,避免被人察觉行踪,他并非直奔花魅所言之地,而是方向多次转折,使人摸不透他真正的去向。

    只不过对于有心人而言,依然可以看出他大致方向。

    例如那些八重天往上的修道人,多半是可以看出清原在南走……只不过清原修成洞玄楼,不仅可以勘透许多真相,也可以稍微遮掩真相。。

    “快到地方了。”

    尽管清原已经多次变换方向,而且他以缩地成寸赶路,但期间还是有两次被人截下,斗法了几场。

    几场下来,哪怕他心无杀意,但为了保命,也没有作妇人之仁,依然开了几次杀戮。

    “若得一处洞天,隐入其中,风波兴许能止。”

    清原长长吐出口气,尽管心中也只是抱着个幻想,但难免有些期望。

    只是当真会这般顺利么?

    当真会有那么一座洞天福地所在么?

    他如今举世皆敌,就会有一个避世之所?

    “希望花魅所言为真……”

    他这般想着,怀中竹筒忽然亮起。

    清原正是讶然,伸手一点,法力灌注其中。

    花魅声音便从竹筒之中传来,没有以往娇媚的调笑声,倒是如同上一次的沉重严肃。

    “本王有要事与你与你说,关乎你如今性命所在。”

    声音传入清原耳中。

    清原沉默了片刻。

    这句话之中,乍一听来,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但清原与花魅谈话已有多次,顿时便发觉此次花魅开口,似乎比以往有着些许不同之处。

    “何事?”清原开口道。

    “在白乡往南三千里处,有一处山谷,迷雾朦胧,难以探清,本王在浣花阁之中查阅典籍,发觉此处极有可能是洞天福地,即便不是,也必有宝物。”

    花魅沉声说道:“本王如今道行不足,也不愿涉足中土,也同样不愿告知于他人,只不过你如今处境凄凉,好歹也与本王相识一场,指点你去避难也好,以你的道行,应是足以踏破此处了。”

    清原皱眉道:“不是洞天福地,便是宝物?”

    花魅说道:“正是如此,你如今举世皆敌,增添一分机缘,就是一道保命的希望。”

    清原问道:“你要什么?”

    花魅冷声说道:“你在伏重山时,取了那一桩至宝……本王出身伏重山,与此宝息息相关,不论你此次如何,将那宝物安置在白乡南方三千里处的山谷中,本王今后自会去取。”

    清原皱眉道:“我如何信你?”

    花魅冰冷道:“本王何时欺瞒过你?而且,本王将此事告知于你,也只让你留个空口承诺,对你又是何等信任……你敢疑我?”

    清原默然片刻,道:“不敢。”

    花魅说道:“话已至此,你好生思虑一番罢。”

    言语落下,竹筒光芒陡然断去。

    清原收了竹筒,脸色骤然变得冰寒。

    尽管先前的谈话,没有在清原的感知当中产生不安的悸动,但他却从花魅言语中,听出了几分端倪。

    必定是有大人物遮蔽了清原这洞玄楼趋吉避凶的感知。

    果然……身在浣花阁之中的花魅,也已是身不由己了。

    好在花魅聪慧,从称唿及语气当中稍作改变,而对于上一次的谈话也闭口不言,这对于已入洞玄楼的清原而言,堪称是显而易见的破绽了。

    “白乡往南三千里,那是浣花阁一处杀局么?”

    清原往前看了一眼,眸光微凝,“与这东南一处,倒是偏了四千里。”(未完待续。。)

章六三五 不尽不实花妖王

    浣花阁。

    花魅叹了一声,转过身来,稍微摊手,那娇媚艳丽,显得几分慵懒面容上,又带着些许无奈的意味,道:“好了。”

    在她身后,赫然是有三人站立,均已修成阳神,且非寻常真人可比。

    当头一人,身着白衣,面戴薄纱,圣洁而高贵,赫然是浣花阁当代阁主。

    而在她身后,也有两人。

    一位是*****衣着华贵,神色冷漠。

    至于另外一位,则是白发苍苍的一位老妪,皮肤宛如树皮一般枯藁,眼睛浑浊,气息昏暗。

    而三人的当中,最让花魅在意的,不是浣花阁阁主,正是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因为这老妇人……已是半仙之境,于人世之间,可称人仙,已是如今人世间,至高无上的修为。

    “你果然与这妖魔有所来往。”中年妇人面色冰冷,沉声说道:“你早与他相识,在东海之时,他恰巧去救玉灵,想来也不是巧合……这些年来,你仗着花类成妖,耳目通玄,不知窥探了多少窥探本门无数消息,卖与他人,该当何罪?”

    花魅微微一笑,如鲜花绽放,动人心魄,只是对面三人均为女性,且出身浣花阁,不知见过多少各类风采的人物,只是平静相对。

    花魅倒也不以为然,悠悠道:“空口无凭……本王确实是能察知许多消息,但这是浣花阁之中,处处隐秘,宛如仙家所在,我区区妖王,又能知你多少隐秘之事?再者说,退一万步讲,本王无意中得知什么消息,自家得知便好,为何还要告知于他人?”

    说着,她似是后知后觉,讶然道:“你说卖与他人?本王如今衣食无忧,安静修行,后辈又得浣花阁如此重视,凭什么要冒着犯浣花阁戒律的风险,作这等事情?”

    中年妇人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那老妇人。

    这老妪悠悠道:“这花妖所言,不尽不实,但她与玉灵息息相关,玉灵又非是寻常小妖,关乎白莲,因此这花妖王身上的许多事情,是老身都未能尽数探知的。”

    中年妇人说道:“虽无真凭实据,但此事多半也是无错的……”

    “等等……”花魅淡淡道:“只凭你一点猜测,便要用这莫须有的罪名,把我拿下?”

    声音悠然,似无半点情绪变化,但这花妖的眼睛,却看向了浣花阁主。

    浣花阁主面上罩着一层薄纱,但隐约可以看见,她面色平淡,缓缓说道:“你的罪责,稍后再论,我只问你,那七杀真人会如你所言,去往山谷么?”

    “谁知道?”花魅摊了摊手,纤细修长,洁白如玉,她看着双手,露出笑容,赞了一声,随后说道:“他道行已是比我更高,不知是否触及了八重天的境地,以你们道家正统的传承,他是能勘破虚实的……虽说这位老前辈遮掩了天机,但难免他心中多疑,只不过,他毕竟是走投无路,就算心有怀疑,想来也可能会尝试一下的,你们在那里布置一番,或许真能守株待兔,把他拿下,当然,我也就随口说说。”

    浣花阁主默然片刻,道:“他当真这般容易欺瞒?”

    “堂堂阁主果然眼界不凡,其实,有人仙携宝物遮掩了他趋吉避凶的感知,有我出手与他联系,有浣花阁在背后谋算,哪里容易了?”花魅叹了声,说道:“我也不能说他一定信我,但先前所言,三位尽都听在耳中……他虽然有所怀疑,但想来也有几分信任,毕竟我与他也打过几分交道了。”

    那****人忽然开口,说道:“你行事言语一向不端,适才与他说话,则又不同,可是示警?”

    “怎么说话的?谁行事言语不端正了?”花魅偏了偏头,绝丽的面容上露出冷色,她身子高挑婀娜,略微倾斜,有着异样的美感。

    ****人扫了她站姿一眼,默然不语。

    浣花阁主说道:“是我师姐言语不当,但你与他交谈时,确实与平常不同。”

    花魅闻言,目光落在浣花阁主身上,说道:“我与他相识之时,他道行低浅,弱似蝼蚁,我自是居高临下的,只是谁也难以想到,居然有人在修行路上,势如破竹,一日千里。而我这种语气,早已定下了,总不能见他道行高了,反过来奉承于他罢……”

    “先前所言,诸位俱都听了。”

    “你们看不透我,也看不透他……但我适才诳他时,他事前可是不知的,加上被蒙蔽了感知,若他真的有所怀疑,心生变化,语气改变,定然瞒不过三位。”

    “先前所言,三位觉得有多少是破绽所在,你们尽管提来,看我能否给你们圆过去。”

    花魅微微一笑,说道:“适才我可是十分配合,甚至在他发问之时,我还随机应变,提到了他身上那件宝物,把他瞒了过去,你们不给我记功也就是了,总是疑我,那可不成。”

    三人对视一眼,俱有些许沉默。

    偏偏清原是命外之人,偏偏花魅涉及白莲,都是让人仙都难以彻底看透的人物,难以用感知断定真假,只能以常人的思绪推断而已。

    先前清原曾问花魅想要什么,花魅只须用类似于“仗义相助”的言语,就能让清原心生疑惑。

    但花魅却提及了那件宝物。

    “那件宝物,出自伏重山,而我是生于伏重山……实际上说来,伏重山的所有精怪妖物,其实都是因为这件宝物才得以开启神智,得以踏足修行门槛,自是万分重要。”

    花魅说道:“我平常与他所言,所为的便是这桩宝物,他也是知晓的……”

    中年妇人沉声道:“但你将地方告知于他,却只是让他答应,空口白言,如何得信?”

    花魅叹了声,说道:“他这人重诺,而我知他重诺,他也知道我知他重诺,这点本就是没有问题的。退一步讲,他如今沦落至此,茫茫世间尽是敌手,有一个信他的人,他心中难免会有感激,从而有什么错误的举动。”

    说着,看见那妇人又要开口,花魅顿生不悦之色,说道:“行了,问一问也就是了,他也不过一个外人,我如今是浣花阁客卿长老,而玉灵又是浣花阁如此重要的一位人物,我犯得着为一个外人叛了浣花阁么?”

    闻言,饶是那处处刁难的妇人,也觉有着两分道理,停下了到嘴边的话,看向了浣花阁主。

    浣花阁主平静道:“你之所言,不可尽信,但身在浣花阁,与外人相应,本就是罪责……虽然不知你具体与他是否有什么泄密之事,但为免意外,暂时关押起来……”

    花魅叹道:“这么做不太好罢。”

    浣花阁主说道:“你本就不是我浣花阁本门长老,而是外界客卿来投,若不是念在玉灵的情分上,单是今日一事,无须经过确认,便足以将你定罪诛杀。如今念在玉灵的份上,只把你打入后山,封闭外界,待清原伏诛,再将你放出……此事已是网开一面,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花魅徐徐吐出一口气,面露无奈之色。

    当年竹筒十八个,她为了结交于人,送出了三个。

    如今只得清原一人存活,其余两位俱都身死道消。

    未想留下的一个清原,竟然还是个妖魔祸胎。

    真是差点让这家伙害死了。

    只希望这家伙不要死了。

    否则,姐姐可是白受罪喽。(未完待续。。)

章六三六 仙神一拜

    嘭!

    清原伸手一拍。

    眼前这位真人蓦然后退千丈,口中咳血,带伤而逃。

    清原看了一眼,未有追杀,只是脚步往前一迈,便是缩地成寸之法。

    “花魅与我有所联系,未想此事也被浣花阁得知了。”

    清原心中略有担忧,但终究无奈,只是暗道:“希望她是无事罢。”

    对他而言,花魅两次与他交谈,大有不同,能够猜测得出,必是这花妖王出现了变故,但具体是何变故,又是什么处境,清原却是不知了。

    只是想来,以玉灵对于浣花阁而言,花魅作为玉灵的母亲,至少应能留下性命来。

    “这花妖王一向狡猾,应该不会有事的。”

    清原长长吐出口气,往花魅所言的方向看去一眼。

    那个方向,应是在白乡往南三千里。

    那一处山谷,十有**布下了杀局,清原是断然不会去的。

    但是这东南方向,临近东海的地方……根据之前所言,疑似有洞天福地所在,虽说八成是不实的,但也未必不能撞一撞运气。

    此行不外乎三四种变化。

    或是记载不实;或是要有特定变化才能显化;也或是那洞天福地早已被高人占据;甚至……这洞天福地早已在许多年前,就已被神通广大之辈,搬去别处。

    “希望侥幸真有一处避劫消灾的洞天福地。”

    ……

    临东。

    白氏。

    祭坛兴建已成。

    这祭坛方圆十里,高约百丈,以土木建成,底下埋了各类宝物,以五行分化……东为木,西为金,南为火,北为水,中间则是一块入得法宝级数的石碑。

    看似简单,实则各种纹路,各种变化,各种布置,俱是极为严苛,否则也不必动用白氏一族之力。

    须知,这些可非是寻常匠人,而是临东白氏一族的修道中人。

    方圆十里的地界,对于一个五重天的修道人而言,无论想要造成什么地势,都是轻而易举,但在家主白势至的号令之下,纵然是阳神真人,也不过只能修建百步范围,力求精细无误。

    而最后将整个祭坛整合为一体的,则是白势至本人。

    在整合祭坛之后,他并未即刻出手,而是盘膝休息了两个时辰,恢复到了全盛之时,才登上了祭坛。

    他一步一行,来到了祭坛之上。

    在他怀中,抱着一块灵位,以阴沉神木所制,依附着白家代以来的香火愿力,有着白氏祖先所化的香火神灵所在。

    白氏先祖已得道成仙,后辈敬仰膜拜之香火愿力,已诞生神灵。

    仙神之尊,凝聚于此灵位之上。

    白势至怀抱此物,只觉环抱着一座巍峨山峰,沉重难当。

    他来到祭坛中央,看着东南方向,立着一个草人。

    草人全无面貌,只在头上贴着一面古旧令牌。

    没有生辰八字,没有真假姓名,没有样貌身材,没有言语气息,但那令牌之上,曾沾染着那人的鲜血。

    ……

    东南方向所在。

    “此处空空荡荡,只是寻常地界,虽然出众,但也仅有两分灵韵,从而诞出两头精怪,谈不上什么惊人之处,这里如何能有洞天福地?”

    清原运转阳神,探查八方,全无所得。

    他以洞玄楼的境界,遍查四方,仍无半点获知,心中已是充满了遗憾。

    那古老典籍的记载,果然不实。

    不知是原来就没有这等洞天福地所在,还是后来被大神通者搬运去了。

    但无论如何,他如今已是断绝了这点避世的希望。

    “可惜了……”

    清原怅然叹了一声。

    诸圣令下,至今不过数日光景,哪怕他以缩地成寸的法门,不断游走,全无定处,也都受到了十余场截杀,斗法了数十回,展开了多次杀戮。

    甚至到了如今,他几乎习惯了杀戮,不再留手,有两次是上人来袭,他本可以留下对方性命,却也没有再留机会,一击而杀。

    但在清原心中,并无多少快意恩仇之感。

    他本无意杀戮,如今却无奈杀戮。

    “仅仅数日过去,便已是如此局势……”

    “这还是我一直游走不定的关系。”

    “倘如再过数日,南梁的其他人物,蜀国的人物,乃至于北方的人物,甚至是东海又或是西方的各类修行人……当这些道行高深修行中人,纷纷赶来中土,那时举步尽是大敌,寸步难行,无处可逃了。”

    “越到最后,聚集在这片土地上来追杀于我的,便会越多……甚至,只要遭逢人仙,不说胜负,单是被他拖住,便几乎成了定局。”

    “现今处境,也好在这干坤封闭之术,虽然被人克制,却也还是有着用处,至少远处的人物难以发觉到我。”

    清原闭上双目,心中暗道:“可这样下去,迟早是要遭难的。”

    他怅然叹息了声,忽然间,心头有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这种悸动,使得他胸腹之内的脏腑,都几乎停滞了一般。

    他唿吸陡然凝滞,喘不过气来。

    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经嵴骨而升至后脑。

    冰寒之意,刹那笼罩全身。

    清原瞳孔陡然凝起。

    这是源自于洞玄楼的感知。

    这是源自于生死的悸动。

    “怎么回事?”

    纵然是清原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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