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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君王潜逃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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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听到个耳熟的名字了,韩冥!蓝澈看着相互不悦的对方的两个男人有了暂时的沉默,她终于插上了话,只不过插得小心翼翼:“韩冥……是谁啊?呵呵呵听着这名字好耳熟哦!”
鬼的,还不知道这俩人究竟是哪一国的,她还是装傻充愣安全些。
魏大侠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动声色,但也足以让蓝澈一个激灵了。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蓝澈暗想着,隐隐中,这个男人总能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熟悉的杀意。
然而旁边的侍卫不高兴了:“我们北辰皇帝的名讳,岂是让你们一口一声地喊叫的?”
原来这个侍卫是韩冥那边儿的人。
如此分析,蓝澈心中有了一些了然,这个魏大侠,很有可能是商于炎军营中的叛逆,此时正勾搭了北辰势力,准备投机出卖一些什么消息。
刚才魏大侠说什么来着?素盘?那是什么?
看着侍卫真的生气了,魏大侠失笑,语气也弱了下来:“你也就别‘魏大侠魏大侠’地称呼我了,我本名叫魏参军,平时总是贪生怕死的,他们送我的绰号是‘伪大侠’。你再用‘魏大侠’称呼我,我真不好意思再答应了。”
侍卫一声冷笑。
蓝澈倒是暗自点头,果然是个伪装的,只怕魏参军这个名字也是随口取来的,不是真名。
虽然彼此看不惯,多有言语冲突,但是行程一点儿也没有落下,骑马走了三个多时辰的样子,终于到了一处营地,看来就是侍卫口中所说的什么长风将军的营地了。
魏参军跟着侍卫去见长风将军的时候,转过来阴声交代蓝澈:“你好好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就说是我的随从,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言罢也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跟着侍卫走了。
留下蓝澈一个人呆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帐篷里,反正一时半晌也走不了,蓝澈索性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希望找出一些跟时局相关的信息。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南辰和北辰在打仗么?南辰的将军是商于炎,商于炎的手下出了奸细?
那陆寒夜会不会有危险?
想了想觉得陆寒夜跟这里的距离太遥远,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又摇摇头,转而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好端端的……韩冥跟陆寒夜怎么又打起仗来了?自己和陆寒夜的女儿呢?她现在怎么样了,陆寒夜把她照顾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蓝澈真后悔最开始来到这里碰到商于炎一行时,没有跟着商于炎一起走,至少再问清楚状况啊!现在只好在这陌生而危险的环境里,慢慢地摸索她想知道的情报了。
思索中,过来一个小士兵给她送茶水,看样子像是接待客人的下人,或者是来探听她的虚实的侍卫。
“请问,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属于哪一个国家的领土?”蓝澈问。
这样的问题,倒不算是什么机密,小士兵也就很傲气地回答她了:“现在还没说定是属于哪一个国家的,但是不久的将来,必然是属于我们北辰帝国的!”
那种骄傲的样子,仿佛他就是北辰皇帝一样,蓝澈看得一愣,心中倒是赞叹着韩冥麾下的士兵教育得还不错,至少精神境界不低,颇有一种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气势。
也不知陆寒夜这些年忙的啥?实施的又是什么样的方针政策?
小士兵见蓝澈出神,便在她眼前挥挥手问道:“姑娘莫不是中暑了?”
蓝澈缓过神儿来,对小士兵干笑两声:“嘿嘿,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北辰皇帝真伟大!哦对了,北辰皇子今年几岁了?”
小士兵惊讶地看着蓝澈:“北辰小皇子?北辰皇帝什么时候有小皇子了?”
这下轮到蓝澈惊讶了:什么?一走就是四年,这四年里韩冥和轩辕紫霄竟然没有诞下孩童?
小士兵不悦地呼气:“我们北辰只有一个小公主,听说是比南辰的思蓝公主小了两岁,但是长相比思蓝公主俊多了!”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蓝澈一听,心都提起来了,思蓝公主!南辰的思蓝小公主!
她自动忽略掉北辰小公主比思蓝公主漂亮的屁话,激动地抓着小士兵的衣袖,接着问道:“思蓝公主……今年是不是已经四岁了?她的父皇陆寒夜疼她不?她乖不乖?闹不闹腾人?”
小士兵看鬼似的瞥了蓝澈一眼,觉得莫名其妙:“那你去问南辰皇帝啊!我们北辰的小士兵怎么知道!”然后小士兵就出去了,不想再搭理蓝澈这个神经病。
虽然被小士兵抢白了一顿,但是蓝澈心中却开心得很,陆寒夜给她的女儿取名“思蓝”,这其中蕴含的味道,只有她自己懂得。
同时蓝澈也替轩辕紫霄开心,她也终于跟韩冥有了孩子,原来也是一个漂亮的小公主!
知道了这些,心中有一丝慰藉,却也更增添了思念的深度,遥遥地凝望着南方,蓝澈恨不得立即飞过去。
第三十七章 当年之乱
蓝澈坐在军营里百无聊赖地等了半晌,魏参军终于回来了。
看着他脸上浮现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蓝澈知道他谈妥了。
“我们该走了,先到丹凤城去面见北辰皇帝,长风将军派的有人保护我们。”魏参军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淡,仿佛之前的进展他早已成竹在胸的样子。
“哦。”蓝澈却小心翼翼地答应着:“魏大侠也要带我去北辰见皇上么?”
魏参军点点头,目光阴霾:“目前,你是我的婢女和帮手。”
蓝澈打了个冷战,却也只能装作很欣然的样子点头赞同。
这个魏参军的行动很快,在长风将军的营地只停留了一天,次日,魏参军便带领着蓝澈北上了。蓝澈真是对那个自称自己祖先的白胡子老头儿无语了:他要是靠谱儿点,自己能这般接二连三地倒霉,跟韩冥扯上关系么?
她如今早已不是赫连澈,从身体到灵魂通通地都不是,她跟韩冥自然也没有半分关系了!
可是命运强扭着,还得让她去见韩冥!
路上,魏参军问蓝澈:“你那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是谁派你去的?你又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蓝澈无奈:“我说我是偶然走到那里,迷路了,你信么?”
“不信。”魏参军很直接。
“那你为什么非要带着我去北辰?”蓝澈反问。
“我怀疑你是谁派在我身边监视我的,我索性就把你带在身边盯着。”魏参军淡淡地。
呃,这也太直接了吧?他只是一个怀疑,她就得跟着拖延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南辰了。
“这样,我以我的人格起誓,我是单枪匹马无门无派的,绝对不是谁派来的什么探子,更不认识你也没听过你。”蓝澈尝试着讨好他:“这样的话,你总可以放我走了吧?实话给你说,我家里的孩子都四岁了,从她一出生我就没有见过她,我真想回去看看她。”
魏参军听了一愣,他狐疑地朝蓝澈打量一番,又摇摇头:“你不是她。”
蓝澈一怔,她?谁?这个魏参军一介小兵,还是个贩卖情报的叛徒,他还认识谁?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蓝澈试探。
“不行。以后不要再试图问我这个问题,免得白费口舌。”魏参军冷冷地。
有那么一瞬,蓝澈以为是陆寒夜站在了面前。
晃晃脑袋,蓝澈只好颓然地跟着魏参军老老实实地往北走。
“我听着你好像是南辰的士兵,那南辰现在的时局怎么样了?”走了一阵子,蓝澈又忍不住了。
魏参军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关心南辰的状况。”
蓝澈苦笑一声:“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娘。我的孩子现在还在南辰,是地地道道的南辰人。”
魏参军忽然对她口中的孩子来了兴趣:“你的孩子,是男是女?”
“女儿。”一提起自己的孩子,蓝澈倒是涌起满脸的幸福:“当年我刚生下她,就意外而……而流离在外,如今已经四年了。”
魏参军听到这里,点头感叹:“四年前……四年前,的确是个多事之秋,多少家庭都在那一年里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都死在了那一年里。”
听到这里,蓝澈心一惊,她走的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
“南辰永定五年,皇帝陆寒夜痛失皇后赫连澈,三个月内发动大军先攻西楚,六个月后又打东煜,这两年正卯足了劲儿跟北辰拼杀呢。”魏参军微微地侧着头:“天下百姓所有的噩梦,都是从那一年开始的,南辰永定五年。”
蓝澈听得心惊:“他一个人,一个国家……怎么可能连续攻打其余三个国家?北辰和东煜就不能联合抵御么?西楚的皇帝,听说跟陆寒夜也是有一些渊源的,他们也能打起来?”
魏参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做出如此分析,不过,他惊讶的不是她的才能和眼光,而是——“你是第一天才知道永定五年开始爆发的战争么?为什么这般惊愕?”市井茶肆随便都可以听见一些人的什么“高见”,她能够发出那样的感叹并不奇怪,但那都该是三四年前的反应。如今见她这样惊叹和惊愕的样子,他有些疑心。
蓝澈连忙收拢激动的思绪,讪笑道:“如你所见,我流落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生活,那里几乎闭塞不通世事的,我也是这些天才逃离出来听闻时局。”
“原是这样。”魏参军点点头,“当时陆寒夜手下忽然多了一支巨大的虎狼之师,人数众多,战斗力强,在他的指挥下几乎所向披靡。但是据我所知,那一支军队既不属于南辰国,也不是陆寒夜暗中培植的,我一直没有弄明白那些人是怎么弄来的。”
蓝澈听了心中也不明白,陆寒夜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批战斗力强、战场素质高的士兵?那些人是哪儿来的?小荷朵朵你可不要告诉她那些人都是穿越过来的啊!
“但那支军队在两年以后,南辰拿下西楚攻下东煜之后就忽然消失了,无影无踪。”的确,他当时费心追踪了好久的,可就是不见了那一批军人的影子。就算是混进老百姓中,他也绝对能够搜寻出痕迹的。
蓝澈却忽然想到了陆寒夜当年提到过的一句话。有一次她问陆寒夜兰润到了哪里了,怎么不见他跟着回南辰皇宫,陆寒夜当时好像说了一句“他去了新的大陆”。当时蓝澈以为是陆寒夜安排的安全之地,也没当回事儿,听了也就忘记了。
现在想来,陆寒夜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新的国家?
那样的话,陆寒夜一怒之下攻打西楚和东煜,都是从另外的国家借的兵?
思索之际,魏参军不解地看看她:“你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
蓝澈缓过神来,赶忙摇摇头,笑得惨兮兮的:“我想我的女儿了。”
魏参军一怔,停了半晌,竟然安慰蓝澈道:“反正你生的是女儿,将来不用去参军的。”
“可是我也不想让她守寡。”蓝澈这句话倒也反应出了百姓的一片心声:如今乱世,男子都被抓去打仗了,不如生女子;只是生了女子长大了嫁个夫君,夫君还是被抓去做了壮丁战死沙场……乱世中不论男女都是不幸的!
而这场战争,还是她的夫君陆寒夜发起的。
魏参军却哑然失笑:“你倒是个别有见解的。”
蓝澈苦笑,不再言语。
第三十八章 又遇公输扬
北上的日子是辛苦的,路途遥遥是一方面,距离南辰越来越远才是蓝澈心头揪得最紧的。
魏参军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相处得久了,蓝澈会发现他的体力和内息都很强劲,像极了练过武功的人。并且,武功修为还不低。
如此看来,长风将军派出的护送者,对魏参军的行程来说反倒是一种累赘了。
只是既然魏参军有意隐瞒,蓝澈也就不去点破。如今蓝澈虽然没有了武功,但至少曾经也是女侠,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看出几分的。
这一日,到了北辰国中央的一个小镇,距离北辰京都丹凤城还有一半的距离。
“怎么不走了?”一个护卫问道。
“这位兄台,想来你还不知道,这个名为‘西风’的小镇里其实是住着一位震铄古今的大人物,想不想一起去拜访一下?”魏参军微微笑着。
几个护卫听了无不好奇,一路无聊乏味,作为出生入死的沙场之士他们自然想去看看这里住的是什么“大人物”。
蓝澈在一旁撅嘴,呸!这个魏参军又胡扯吧!什么北辰国西风镇有个大人物,她怎么没听说过?
护卫之中也有好奇问话的:“不知那位大人物是个什么样的人?”
魏参军眯着眼:“他是一名能工巧匠,可以做出天下奇巧之物。”
蓝澈闻言愣了一下,啊?怎么回事儿,这样的评价听着怎么像是在说公输扬?
莫非北辰国也有一个隐居着的,手艺堪比公输扬的奇人?若是这样的话,这个魏参军认识的人还真不简单。
想到这里,蓝澈决定跟着魏参军去看看。
里面住着的怎么也不可能是公输扬啊!想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者?蓝澈跟着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一处矮矮的篱笆墙前。
“前辈?”蓝澈试着朝里面喊了一声。
魏参军听了看着蓝澈失笑,他摇头纠正道:“不是什么前辈,恰恰相反,这个人在以前的时候也算风流倜傥,并且就住在我们南辰。”
蓝澈心中的惊讶越来越浓,也就不再言语地站在魏参军后面,等着见上那人一面。不管里面住着的是不是公输扬,见了面疑惑也就揭开了。
小扣柴扉久不开,几个护卫有些急了。
“直接砸了进去吧!什么人架子这么大!”有人嚷嚷。
“不行,那样的话就是私闯民宅,长风大将军回头定会治罪的!”领头的侍卫制止。
蓝澈也觉得等得有些久了,不仅问魏参军:“我们此行,只是为了瞻仰他么?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魏参军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唇畔露出一缕暗笑,点头应道:“我揭开素盘的秘密,必须要在他的帮助之下。”
几个护卫一听立即凑上来:“这么说,我们是不是也要把他押到京城去?”
魏参军点点头:“不过不是押,是请,因为他可能很不愿意跟我们去。”
领头有些不悦了:“魏大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在长风将军面前怎么不说清楚你自己是解不开素盘的?如今还要另请高人,那我们还要请你干什么?”
魏参军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没有我,你们就是找他打开了素盘,完整取出里面的密函,也无法识读上面写的意思。”
“这么说,还必须把你俩合在一起,一并请去丹凤城了?”侍卫首领问。
魏参军但笑不语。
侍卫首领有些不满,却也只好聚集了几个侍卫商量道:“如此看来,我们还必须帮他了。”
魏参军见他们如此,满意地拉着蓝澈走到篱笆门前,鞠了一躬,朗声道:“小人物魏参军,受人临死之托,特意前来拜见大师,还请大师赏光相见。”
里面没有反应。
魏参军并不气馁,又道:“那人临死并没有告知小人他的姓名,只说是生于西楼花雨间,嬉于蓝山翠竹中。”
没等里面有反应,蓝澈闻言心惊,天!那里面蕴含着的,不正是花雨楼的名字么?
魏参军什么意思,小楼弟弟他……死了?
听上去临死的时候陆寒夜公输扬等都没有在他身边,只有一个不相识的魏参军看着他死去?
正纷乱理不清中,篱笆屋里却终于传出来响动,蓝澈紧紧地盯着篱笆屋子的门,她在想开门的那一个会是谁。
一身黑衣已经有些灰白,面目俊朗依旧却没了昔日的神采,蓝澈想得没错,那人正是公输扬。
“公输……公子?”蓝澈失神刚喊了一半儿,便注意到身侧魏参军审视的目光,蓝澈赶忙转音,一副惊讶的样子:“原来真的是一位年轻公子?我还当是白发前辈呢!”
蓝澈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公输扬怎么会在北辰国的一个小镇而不在陆寒夜旁边?花雨楼为什么又会死?他年纪还那么小……蓝澈忽然又想到陆寒夜率大军在两年之内先灭西楚后灭东煜,那会不会是西楚国破之时,花雨楼也同时遇难?
陆寒夜……他对小楼弟弟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蓝澈越想越觉得可怕,她胸中的疑云陡升:怎么可能是这样?!
好不容易压抑住情愫,蓝澈再审视自己,也明白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年赫连澈的模样,此时的她对于以前认识赫连澈的人来说,早已经是另外一个女子,一个陌生人的样子。
所以,如今没了武功的蓝澈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在这个状态下跟公输扬相认的。
公输扬漠然地看了魏参军一眼,又看看站在他身后的蓝澈,微微一愣,接着又自己摇摇头,叹了口气。
“二位进来吧。”公输扬说着转身回来篱笆墙里去了。
蓝澈心酸,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月左右没见公输扬,昔日神采奕奕的他如今怎么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他。
老气横秋。
蓝澈怀着无法言喻的心情跟着魏参军身后,亦步亦趋地到了里面。屋子很小,并且很乱,乱的几乎没有落脚地。
若是从一个机关大师的角度去想,公输扬的屋子里都是木材器械还可以理解;但是此时这间屋子里明显是又脏又乱:脏衣物、酒坛、满地的碎瓦片。
蓝澈不忍直视。
第三十九章 又遇公输扬(二)
蓝澈看得心酸,却也不敢贸然出言相问。
公输扬喝了口酒,淡淡地抬眉看了魏参军一眼:“你是谁,你刚才在外面吼的什么。”
魏参军微微一笑,朝公输扬鞠了一躬,客气道:“鄙人是南辰的一个小士兵,四年前跟着南辰大军打过仗。鄙人曾在西楚打仗的时候,有幸见到过一个负伤逃跑的西楚士兵。”
“少废话。你刚在外面说你见到了花雨楼?”公输扬一扬手,制止魏参军的废话一箩筐。
魏参军点头:“大师莫急,鄙人正要说到。‘生于西楼花雨间,嬉于蓝山翠竹中’,正是那个负伤逃亡的小士兵临死的时候说的。至于他的名字是什么,究竟是不是大师口中的‘花雨楼’,鄙人就不得而知了。”
公输扬眯着眼将魏参军审视了一遍儿,终于还是追问道:“他临死前让你找我?他真的死了?怎么死的?又是如何让你找我的?你知道我是谁么?”
这样的一连串问话,蓝澈听得出其中蕴含着苦涩的情愫,但是她此刻却不能参合一句。
魏参军却是紧张地笑着:“大师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可叫鄙人如何回答?那鄙人就从开始遇见那个人开始讲吧!那天,南辰大军已经攻破了西楚皇宫,但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西楚皇帝楚雨楼。当时的将军就下令让我们将西楚皇城方圆三十里围了起来,一个个地盘查西楚皇帝的去向。”
“你别一口一个‘大师’、‘鄙人’的,听着别扭。我叫公输扬。”公输扬突然插话。
这个时候,蓝澈真想爽快地跟一句“我叫赫连澈”。
魏参军歉意一笑,接着到:“后来,我所把守的位置里,出现了一个身份可疑的士兵,当时我便怀疑是西楚皇宫中逃出来的士兵或者侍卫,但是我看他面目清秀,当时又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嫔妃。”
听到这里,公输扬忽然顿住手中的酒坛。
魏参军继续道:“当时虽然大将军明令禁止…奸…yin…西楚宫中一切女子,但是总有那少数不守纪律的人偷偷儿地劫持了那些有姿色的女人——反正覆巢之下无完卵,少十个八个女人谁也注意不到。”
“然后呢?你……?”蓝澈不忍发问。她知道花雨楼成年之后长相阴柔,他的素颜比女子还要美。
魏参军慨然:“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那种邪佞小人。我当时把他当成了女子,便不愿意看到女子被人趁乱…奸…污,便私下里引着他出城,可是到了城外十几里的地方他突然吐血,说是他不愿被人侮辱,早已自己服下毒药。”
听到这里,公输扬抬头严厉地盯着魏参军:“你在说谎!他怎能是那种自我了断不问后事之人?并且,既然他服了毒药,他为何还要苦苦逃离?!”
蓝澈也不愿相信地看向魏参军,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听到小楼的死讯。
“我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地找到你,再骗你。”魏参军苦笑一声:“他临死只说,他想要见一个人,那个人有着最为精妙的机关设计之术,在他小的时候,那个人给他做过很多稀奇的玩意儿,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说到这里,魏参军竟然从怀中拿出一件木材制作的盒子,双手奉给公输扬:“这个是他最后给我的。”
蓝澈忽然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那一件“遗物”。
公输扬紧紧地盯着那一只奇巧的木盒,眼中渐渐地弥漫出复杂情愫,双手也有着微微的颤抖——很明显,他不敢接。
魏参军擎了一会儿,轻轻地将盒子放在公输扬面前,然后悄悄地退到一旁。
蓝澈靠近他,低声问道:“我听说,西楚的皇帝就叫做楚雨楼的,你说的那句话里正好暗含了他的名字,那你帮的那个人是不是西楚皇帝?”
魏参军奇怪地看了蓝澈一眼,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一个小人物,哪里认得什么西楚皇帝?”
蓝澈有些着急:“那他的尸骨在哪儿埋着?你当时一定会将他下葬入土吧?”
魏参军看了蓝澈一下,冷笑一声转过头去:“沙场自当马革裹尸,我当时又不知道他是谁,见他快死了,也就帮他完成了一个心愿。”
蓝澈一听懵了,这么说若魏参军见到的真的是花雨楼的话,以后连个祭拜小楼的地方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公输扬却看了一眼地上的木盒,悲声道:“这个木工的确是出自我手。那,就谢谢这位兄弟把我当年遗留在外的物品帮我找回,这一次算我公输扬欠你的了。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蓝澈没有想到公输扬会是这般反应,她弄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公输扬怎么这么平淡地相信小楼死了?
“可是,你的朋友死于非命,你总要弄清楚他是怎么死的,尸身又埋在何处吧?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临死都在怀念着你,等到来年清明他再来找你喝酒的时候,你该怎样面对他?”蓝澈声声质问。
魏参军不知道蓝澈要说什么,有些不满地碰碰她,示意她不要搅合。他还有安排在里面,若是他这一招不成,请不动这位机关大师,外面还有好手儿候着进来拿人。
蓝澈这会儿要是惹怒了公输扬,坏了事儿就不好了。
魏参军正要拉开蓝澈,公输扬却奇怪地看向蓝澈,审视了很久,最后公输扬微微侧着脑袋,重复着蓝澈的话问道:“他,会来找我喝酒?”
蓝澈点点头,指一指魏参军:“这位兄弟已经说了,你的朋友临死都记挂着你,说你给他的童年带去过很多快乐……是不是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误会?不然他临死都想保护你们之间的友谊?这样看来,你在他心中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
蓝澈这样说,也是为了缓和公输扬和花雨楼之间的关系——虽然现在花雨楼死了——可是不管花雨楼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是他和他们之前的友情,蓝澈希望依然还在。
公输扬愣了愣,弯腰捡起地上的木盒转了一下,喃喃道:“这里面是我曾经送他的七巧加密传信码。”
第四十章 又遇公输扬(三)
蓝澈心中一喜,看来公输扬是要敞开心扉去关心花雨楼的消息了。
赶紧问出来小楼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会真的就那样死去了吧?
但是假若蓝澈此刻知道当年公输扬和陆寒夜之间因为花雨楼的问题发生了怎样的变故,知道了公输扬心底的愤怒与纠结,她是绝对不会像此时这般喜悦的。
魏参军此时一看公输扬的反应,心头却是一喜。
“这是我和小楼,还有……还有别的一些师兄弟当年玩过的游戏,算是一种给文字加密再破解的游戏。”公输扬淡淡地,语气中充满怀念。
“大师果然精妙,连游戏都如此高端复杂,寻常人怕是看都看到不懂,学都学不会吧?”魏参军奉承得不动声色。
公输扬看着木盒子出了神,看了一会儿,几乎是不自觉地开始转动木盒,只是公输扬的转动不是普通的扭动,他的左转或者右转之间都是有特定的角度和次序的。
魏参军盯得紧紧的,生怕漏掉其中一个过程。
蓝澈也是看得出神,曾经的时候,她也见过陆寒夜在书房的时候用类似的方法转动过一些东西,只不过那些东西有时候是一只盒子,有时候是一副卷轴——总之,都是曾经藏玉阁暗卫们汇报消息的……等下,传递消息?
蓝澈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公输扬手中的转动已经快要结束,蓝澈眉头一折立即上前一步,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趴在公输扬正在转动的木盒前,好奇不已。
这样以来,正好挡住了一旁魏参军原本目不转睛的视线,当魏参军急切地把蓝澈推开的时候,公输扬恰好扭转完毕,盒子已经打开了。
蓝澈好像没有注意到魏参军的动作一般,只是好奇地伸着脑袋重新靠上前去:“公输大师,这个盒子好神奇,竟然那么经得起扭哦!”
魏参军恼怒地看了蓝澈一眼,但见她还傻乎乎地伸着头好奇着,也不好说什么。尤其是这会儿,正沉浸在往事中的公输扬已经和蓝澈开始了交流。
“对于我和曾经的师兄弟们来说,这是一种小玩意儿;对于你们来说,就可以称得上是一种精巧机关了。呵。”公输扬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种苦笑的意味。
但是蓝澈听起来却差点儿起了鸡皮疙瘩:她依然有些接受不了,曾经的黑乌鸦公输扬如今都老成成这样儿了!
“咦?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蓝澈很感兴趣地指一指盒子里的一张纸张。
公输扬拿起来展开,只是一看眉头便略略皱起。看着他严肃的样子,蓝澈真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魏参军则拉了蓝澈一把,示意她站在他的身后面,这一次旅程中他才是主角。
“公输大师,可是你的朋友给你留下来的信件儿?想必你的朋友一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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