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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澜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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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吗?玉小姐满月时,正好是正月。老爷非拉着玉老爷出来喝酒,玉老爷拗不过,只好答应了。酒席上,老爷戏言想让两家亲上加亲。”

    “虽说是酒席上一时兴起的话,但我想爹爹当时和玉老爷志趣相投,是真的想定下这门亲事的。”

    “是呀,老爷的性情少爷你也是清楚的。可是玉老爷对玉小姐的疼爱可谓是如珠如宝,怎么会这么早就许配人家呢?玉老爷就回复老爷说‘孩子还小,不必急着定亲。待孩子们长大后,如果两个孩子愿意,我绝对是不会反对的。’可惜呀,世事无常。谁也没有想到,两个月后玉小姐的百日宴那天,玉府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为此,老爷也曾伤心了很长的时间。”苏伯唏嘘地摇摇头,心里一阵难过。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看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想起一年前父母的遭遇,陆震东的心里也是难受不已。

    “玉家做的是什么样的生意?可是行过船?”陆震东突然问道。

    “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苏伯疑惑地问道,但还是解释道,“玉家的生意中占主要地位的便是海运,只是玉家除了在大宗朝内的海运外,他们还会组织船队到其他的国家去交易。”

    “这样的话就对了。”陆震东点头说道,“冒家所提到的那几个人也很有可能是玉家的旧人。玉家既然能把船行到了大宗朝之外,他们家的船工必定不会是普通的船工了。冒家看上他们也是正常的。只是那几个人不接受冒家的招揽,是想耕种归隐,还是他们只会忠于玉家?”

    “如果是第一种原因的话,还好理解,虽说做船工的薪金很高,但毕竟是风里来浪里去的,危险系数就很高。这第二种原因,似乎”苏伯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如果玉家还有其他人活着呢?也不是不可能的,既然薛奎能逃过一劫,或许还会有其他人。”陆震东分析道,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这些跟我们没有太多的关系。既然明月楼的人明摆着要护着那个宅子,我们也没有必要硬和他们对上。告诉我们的人不要在去管那个宅子的事情,至于冒家看上的那几个人,也不要再去招揽了。”

    “是,老奴记下了。”苏伯郑重地说道。他知道少爷做事向来是干脆利落,他既然觉察出那几个人是个麻烦,就不会再去过问的,“老奴还有一件事想向少爷禀告。”

第三十一章不眠(求推荐、求收藏)

    “什么事?”陆震东问道。

    苏伯提起茶壶为他续了一杯热茶,想了一下说道:“老奴今天回来的时候,看到府门口多了一位面生的小厮,便打听了一下。那个小厮是走了少爷身边的长平的路子进来的,这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说起刚才的事情,老奴就突然想起了他,他叫薛山。”

    “姓薛?你是怀疑他会跟江州的薛奎有关系?”陆震东放下端到唇边的茶杯问道。

    “是。”苏伯点头说道,“当时他引起老奴注意的便是觉得他有几分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所以就多打听了几句。刚才提到了薛奎,老奴就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觉的那个薛山有些面熟了,因为他和薛奎有六七分相似。”

    “如果江州的那个人真的就是当年玉老爷身边的薛奎,以他们的生活状况来看,完全不用让他的孩子出来当差的。就算是要当差,也不必远到徐州来。”陆震东沉吟道。

    “物有象形,人有相似。或许是看错了也不一定。再说,就算真的是与江州那边有关系,也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更何况,我们眼下就要回京了,也不必”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陆震东挥手打断苏伯的话,郑重地吩咐道,“找人盯着他,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明天就是梅花宴了。”

    苏伯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把话咽了下去,点头答应道:“是,老奴会去安排的。”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食味斋’那里来报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六丫把点心交给青荷姑娘带回去了。”

    “嗯,很好。”陆震东低声说道,深邃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让人无法忽略的温柔,“以后我们回京,就让六丫和青荷多走动一些。”想到就要离开徐州了,心中有些难以言喻的不舍。

    苏伯在心里无奈地叹息:少爷这是要多知道一些周姑娘的消息吧?可惜了少爷的一腔柔情却是给错了人。“少爷,您”看到陆震东从袖子中掏出的盒子,苏伯惊呼一声。在陆家待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了。

    陆震东像是没有听到苏伯的声音,轻轻地打开了盒盖,盒子里面的那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苏伯清楚这颗红宝石的来历。这是少爷在一次跟人出海剿海匪时缴获的,为了这颗宝石,差点连命都丢了。当少爷沾沾自喜地把红宝石拿出来献宝的时候,老爷狠狠地打了他一鞭子,并罚他到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夫人心疼少爷,陪着少爷饿了三天三夜,却是没有开口为少爷说情。也是唯一一次在老爷责罚少爷的时候,没有求情。想来夫人也是后怕的。

    想到这些,苏伯的眼圈泛红。看到陆震东面带笑意,眼神柔和地看着那颗宝石时,他的心里一惊,皱着眉头,大胆猜测道:“少爷,您不会是打算把这颗红宝石送给周周姑娘吧?”少爷被责罚后,柳少爷曾过府看望他,当时揶揄他这么拼命地去抢这颗宝石一定是要送给心上人的。后来,容家的姑娘明里暗里地递过几次话过来,少爷愣是没有把这颗宝石送过去。

    陆震东没有理会苏伯那夸张的表情,微笑着说道:“是呀。就要离开徐州了,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相送,这颗红宝石还凑合着,就把它送过去,留个念想吧。”说到最后,不免有些惆怅。

    苏伯一噎,瞪大眼睛盯着他们家少爷,心里说话:少爷,您还真敢说!像这样的一颗颜色纯正的红宝石,除了宫里,恐怕京城中没有几家能够拿出来的。到了您这儿,就变成了‘凑合着’,这句话要是传出去了,多少人得吐血呀!

    “此次一别,怕是天高水长,再也无法相见了吧!”陆震东情绪低落地合上了盒子,慢慢地踱到窗前,透过窗纱,外面的样子看的不真切。索性推开了窗户,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屋顶和院子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冷风透过窗户不断地灌进来,冻得人直打哆嗦。苏伯紧走几步来到窗前,边关窗户边劝道:“少爷,眼看就到年关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您可要注意身体呀!”看着陆震东情绪低落,忍不住说道:“少爷,其实”其实这样挺好的。但看到他忧伤的眼神,无奈地安慰道:“其实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毕竟毕竟”

    “呵呵”陆震东苦涩的一笑,“经历了这些事情,虽然我不会和姑姑马上就撕破脸,但是以后也不会再有来往了。如果一切安好,我会只当做没有这个姑姑,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去计较。如果”她过的不好,我的手段就不会那样温和了。可是这些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以她的性格,就算是不好也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何况,她与容情投意合,怎么会不好呢?

    “少爷”苏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震东打断了,“屋里太闷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是。”苏伯无奈地答应着。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想明白,别人是帮不了的。苏伯替披上厚厚的毛料斗篷,待陆震东坐到轮椅上后,拿起毛皮毯子盖在了他的腿上。打开房门,缓缓地把轮椅推到了廊下。翠绿的竹叶上挂着雪白的雪球,院子里铺着厚厚的雪。陆震东不喜欢有人在他的院子里乱走,所以没有他的吩咐,府里的小厮也不敢过来扫雪。

    “苏伯,你先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陆震东轻声说道。

    苏伯无奈地点点头,答应道:“好的。刚下过雪,外面冷,少爷不要坐太久。有事的话,喊阿生一声,他就在耳房里。”

    “嗯。”陆震东嗯了一声,眼睛看着西边的那抹殷红的夕阳

第三十二章 之夜

    西边的那抹残阳如同油枯的灯火,很快就熄灭了。看着黑夜笼罩下的雪地,陆震东的思绪飘到了那个雪夜

    一年前,当陆震东嘻嘻哈哈地走出码头后,听到的是一个惊天霹雳的噩耗。他丢下手中的包裹,夺下小厮的马,一路向陆府奔去。马经过闹市,惊扰了街上的行人,碰翻了路边的摊子。路人的抱怨声、摊主的谩骂声,他统统都听不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回到陆府。

    到了门口,看着门上的白绸,悬挂着的白灯笼。陆震东只觉得天转地旋、浑身发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马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进府里,更不知道是谁把麻衣孝服穿到了他的身上。

    待一切尘埃落定,陆震东跟着容夫人陆氏来到徐州后,已经入冬了。尽管屋里多放了几个火盆,但他还是觉得冷,是那种从心里往外透出的冰冷。躺在床上,看着外面万物凋零的冬天,想再任性一回。偷偷地把丫鬟端来的药倒了,想着索性就这样躺一辈子,等着油尽灯枯那一天。

    没想到的是,几天过后,没有喝药的他不但没有病情加重,反倒腿不但有了知觉还能下地走动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眼神阴骛地盯着桌子上的那碗黑乎乎的药,暗自咬牙:既然有人不想让我好,我却偏要好好的活着!

    只是此时意难平,心中的怨气无法宣泄出来。陆震东看了一眼外面的黑夜,没有惊动任何人,溜出了容府。

    冬夜的街上寂静无声,形单只影的陆震东感到异常的寂寞。刺骨的寒风里,他居然找不到替他挡风让他取暖的地方。仰起头呆呆地看着没星星的夜空,眼前却出现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喝着热茶聊天,其乐融融的画面。

    脸上的突然冰凉把他惊醒,原来天空中飘起了雪花。陆震东抬手抹掉脸上的雪花,却摸到了脸上比雪花还要冷的泪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了。他吸吸鼻子,抹掉脸上的泪水和雪水,戴上一直带在身边的面具,冲进了风雪中。他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停在哪里,只是在徐州的街上、屋顶乱窜。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感觉有些累了,他跑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跳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上,不顾枝桠上的雪,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那样靠了上去。掏出怀里的酒囊,猛灌了几口,舒服地呼出一口气,那气体在寒风中化成了白雾。仰头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时灌一口酒。

    不知过了多久,大树的不远处突然多了一个小身影。陆震东眼神迷离地盯着那个背影,心里暗叹:真是大意了,有人来了都没有发现。

    从背影上看,那个人应该是个女孩子。只见她蹲下身从篮子里拿出供品摆在了地上,又点上香烛,接着跪在了雪地上,双手合十,嘴里说着什么。具体说什么陆震东没有听到,但他能够感觉到她很伤心,应该是哭了。

    是,她是哭了。看到她不停颤抖的后背,陆震东确定了他的猜测。她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和他心里的悲痛产生了共鸣,他不禁对着她的背影看呆了。

    “啪!”一声轻响惊到了澜心,她转过头向声源望去。待澜心站到了树下,陆震东才发现自己的酒囊掉了。

    澜心拾起雪地上的酒囊,下意识地向树上看去。

    果然是个女孩儿。陆震东看着树下的身影,嘴角微翘,说不出心里为什么会有一丝欣喜。树下的女孩儿正仰着头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上犹挂着泪痕,鼻尖通红,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因为刚才哭过的原因,也许两者都有吧!陆震东暗自想着。女孩儿的眼睛很漂亮,虽然有些红肿,但是眼眸却清澈明亮,宛如一汪秋水。

    澜心看着树上的人竟这样肆意地打量着自己,有些恼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哎,等一下。”看着澜心要走,陆震东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她留下了。

    “干什么?”澜心皱着眉头问道。想起手中的酒囊,向树上一抛,也不管树上的人能否接住。留恋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香烛,转身离开。

    “哎!”陆震东接到酒囊,看着澜心要走了,就慌乱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澜心看着陆震东,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看到澜心的动作,陆震东挠挠头,开口解释道:“姑娘,你”他神色一顿,怔了一下,突然喊了一声“走!”便不由分说地拽着澜心,几个纵身,躲到了另外一棵树上。

    “你”澜心刚要开口质问,嘴就被人捂住了,只能恼恨地瞪着眼前的面具。心里暗自后悔自己大意了,听到声音后就应该赶紧离开,不像现在无端地卷进是非中来。

    陆震东被澜心一瞪,觉得心神一荡,想笑着安慰她不会有事的。可是又觉得这个时候笑不合适,就收敛了笑容,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想笑又不敢笑的傻样儿了。

    澜心的眉头皱得很高,暗忖道:莫非遇到了傻子?可是转念一想又觉的不会,虽然看不到他的样貌,但是从眼神来判断,他应该是个正常的人。

    一阵衣袂飘过的声音,原来的空地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大概四五十岁,个子不高,腰肩宽阔,从他的举止来看,澜心觉得他应该是个练武之人。他走到香烛前,打量了一番,又沉思着在周围踱着步子,思量着什么。只可惜不断飘落的雪花掩盖住了地上的痕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苏伯,你找到少爷了吗?”一个小厮跑过来,带着哭腔问道。

    苏伯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看着哭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小厮,叹息道:“别哭了,少爷他不会有事的。”

    “真真真的吗,苏伯?”小厮哭着问道。

    苏伯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是他的目光一顿,雪地里的东西吸引住了他的视线,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才控制住目光没有向树上看去,他怕他看到树上的人后会忍不住抽他。一把扯着哭得打嗝的小厮,咬牙道:“我们先回去吧,少爷会回去的。”

    “可是,少爷他哎呦,苏伯,您轻点”小厮的喊声很快就被寒风吹散了。

第三十三章饿了

    陆震东一边分心注意着树下的情形,一边侧脸打量着旁边的澜心。两个人离得很近,他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似乎每一下细微的颤动,犹如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湖。调皮的雪花飘落在她那浓密的黑发上,又化成雪水没入了发间,陆震东想抬手拂去替她头上的雪花。

    一直注意着树下的澜心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他的动作,用力地推开他的手,恼怒地喝道:“你干什么?啊”由于动作幅度太大,树枝上原本就落有积雪,一个不小心便从树上掉了下去。

    “小心!”陆震东惊叫一声,纵身从树上跳下去,拦腰抱住了他。两个人都是毫无准备地跳下来,冲击力很大。陆震东抱着澜心转了几圈卸下冲力后才停了下来。随风飘扬的衣袂在风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度,漫天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他们的身上。就算是多年以后想起这个画面,陆震东还是觉得心神荡漾。

    “放手!”落到地面后,澜心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陆震东,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后仰去,她吓得尖叫一声:“啊!”

    “哎,当心!”陆震东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拉了回来。

    澜心被他用力一拽,好巧不巧地扑到了他的怀里。一股冷冽的松香扑鼻而来,澜心瞬间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热。她想离这个“罪魁祸首”远一些,却发现一双手正禁锢在腰上。

    京城是个繁花似锦的地方,陆震东也曾年少轻狂过,虽然没有留恋烟花之地,但也不是不通情*事的人。可是此刻的感觉他却是从未有过的。

    “放开!”澜心皱着眉头说道,担心用力过猛再次被滑倒,一时不敢太用力挣开。

    陆震东不想放手,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看到澜心红红的耳尖,担心她恼了自己,只好收回环在澜心腰间的手,并叮嘱道:“小心点!”

    澜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向后退了几步才停下来,心里懊恼道:今天真是出师不利,本来就心情不好,偏偏遇到这么多事。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出来了,等青荷把玉枝姑姑的丧事处理完了一起出来祭奠。想到姑姑离世,心中又是一痛。

    陆震东看着澜心退出那么远,一脸的戒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刚才的事情虽说只是意外,但自己也确实唐突了。他躬身一揖,诚心地致歉道:“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姑娘莫怪。”

    看着他郑重地行礼道歉,澜心也不好再计较,垂下眼皮没有说话,矮身行礼。想起刚才差点把自己绊倒的东西,低下头伸手捡了起来。原来是那个酒囊。心下明了:难怪刚才那个中年人紧盯着这个地方不放,一定是发现了这个酒囊,知道他要找的人藏在了树上,才愤怒地离开的。

    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撇嘴:真是个任性的少爷。不过这跟自己没有关系。澜心把酒囊递过去,说道:“你的东西,请收好。”

    “多谢姑娘。”陆震东接过酒囊,致谢道。

    澜心朝他点点头,算是还礼了,转身离开。

    “姑娘等一下!”陆震东没有想到澜心转身就走,惊慌地喊道。

    “有事?”澜心转过头,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不是,没没没什么事。”陆震东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赧然地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

    澜心垂下眼帘,转身继续走去。

    “哎,姑娘”可否留下芳名?可是转念一想,陆震东觉得这样说不妥,如果这样问的话,她一定会把自己当成登徒子的。看着马上要离开他的视线了,情急之下纵身拦在了澜心的前面,“姑娘。”

    澜心心里一惊,急忙后退几步,脑子飞快运转,思索着如何脱身。

    看着满脸戒备的澜心,陆震东赶忙解释道:“姑娘,你别着急,我没有恶意的,没有恶意的,就是就是,我饿了。”后面三个字说得很轻。

    “啊?”澜心彻底被雷到了。刚才脑子里思索的如何防范的高墙“哗啦”一声全塌了,她毫无形象地张着嘴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饿了。”陆震东重复了一遍,这回的声音大了些,执拗的眼神中带着委屈,“我初到徐州,一个朋友也没有,也无法到处行走,我”

    “跟我来吧!”澜心无奈地说道。让他这样一说,自己也觉的有些饿了,姑姑去世这几天,自己也没有好好吃过饭。

    澜心带着陆震东左拐右转,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巷子不深,二人站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子的门口。铺子门口那面写着“混沌”两个字的幌子在风雪中不停地摇摆着,窗户上透着昏黄的烛光。

    澜心挑开门口的棉帘走了进去。一位老妇人迎了上来,行礼招呼道:“姑娘来了。今天就您一个人过来?咦?这位公子是”

    “婆婆。”澜心招呼一声,“我们是一起的。突然有点饿了,想吃您包的混沌。想着这个时辰您还没有打烊,就过来了。”

    “承蒙姑娘惦记。”老妇人笑着说道:“今天天气不好,风雪大,老身想着不会有客人上门就想早些把炉子里的火熄了。没想到姑娘来了,炉子里的火刚熄,想来重新点上也不费事的,只是要劳姑娘多等上一些时辰了。”

    “不碍事的,给婆婆添麻烦了。”澜心笑着说道,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姑娘客气了,请稍等。”老妇人屈膝行礼道,又向陆震东一礼,转身进了里屋。

    陆震东坐下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混沌铺子。铺子很小,里面只有四张桌子,却是整齐干净。与此间隔着一道门的屋子应该就是厨房了。看着澜心和老妇人熟稔的样子,她应该是经常来这里吃混沌。

    老妇人提着茶壶走了进来,一边替二人倒茶,一边客气道:“一些粗茶,给二位驱驱寒气。”茶倒完后,看着澜心问道:“姑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多加些葱花吗?”

    “是的。”澜心笑着点头。

    “那这位公子”

    “和她一样。”陆震东想也不想地说道。

    “二位稍后。”老妇人敛身行礼,转身出去了。

第三十四章赊欠

    老婆婆的手脚很麻利,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混沌就端了上来,笑呵呵地说道:“姑娘、公子,您二位慢慢用。”

    “谢谢婆婆。”澜心接过碗,微笑着说道,“您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们吃完了再叫您。”

    “那好,姑娘、公子慢用,老身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老婆婆笑着回答道,转身回到了厨房。

    澜心抬头看着对面的陆震东,也许是真的饿极了,一边吹着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看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屋子里,澜心这才意识到不妥。真是大意了,不应该让婆婆离开的。以前和姑姑或者青荷出来的时候总是点两碗混沌后,让婆婆忙自己的事情,她们坐在这儿慢慢地吃着。今天她也习惯这样吩咐着,算了,现在还纠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的。拿起勺子,先小口喝了几口汤,然后舀起一个混沌,小口小口地吃着。

    陆震东可是没有想那么多,几口热汤喝下去后,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舀起一个混沌,咬了一口。嗯!皮薄馅大,真好吃!边吃心里边琢磨着: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铺子,做出来的混沌不但汤鲜美,混沌也特别好吃,真不错!他好久都没有吃这么香了。

    澜心放下碗后,看到陆震东盯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澜心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我的脸上沾了灰?”说着,下意识地用帕子擦了擦脸。

    “没,没,没有。”陆震东赶紧摆手否认,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个,咳,那个我出来得急了,忘忘记带银子了。”幸好今天明智地戴着面具,否则真不知道脸往哪儿放了。想他陆大少爷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糗啊?

    澜心在心里暗自摇头,无奈地想着:还真是个少爷,出门都不知道带银子。面上却是微笑着边伸手去解荷包边说道:“没事儿,我这儿有,我就一起付了吧,也没”说到这里就顿住了,伸到荷包里的手也僵住了,心里一惊,荷包是空的。是的,她想起来了,她自己偷偷出来的,没让紫衣开箱笼拿钱。而荷包里的零钱她用来买香烛了。

    “不会吧,你也”看着澜心皱着眉头的样子,陆震东挑起一根眉毛,瞪着眼睛,压低声音问道。

    “嗯!”澜心欲哭无泪地点点头。

    “那,那,那怎么办?我们,我们老婆婆她”陆震东磕磕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京城的时候,点十两银子的一道菜他都没眨过眼,现在却被这十几文钱难为到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澜心一时也没了主意,平时出门时,都是青荷带着银子的,她的身上也有点碎银以备不时之需,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没有遇到过。

    陆震东在身上所有的地方摸了一遍,期待着能有意想不到的发现。摸到头顶的时候,他的手顿住了,犹豫了一下把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他拿着发簪,手轻轻地抚摸着,眼睛里充满了哀思,这是去年生辰时,爹爹亲手为他雕的礼物。如今,却物是人非了!只是一瞬间,他决定道:“就用这支发簪付账吧!”

    屋里的灯光昏暗,澜心虽看不清发簪上雕刻的是什么,但是从发簪在灯光下散发的柔和的光来判断,发簪是由上好的玉石雕刻的。说道:“我们吃的两碗混沌也不过是十六文钱,你这支发簪太贵重了,这样会让婆婆为难的。还是把我的荷包押在这儿吧,等”

    “不行!”不等澜心说完,陆震东就打断了她的话,“女儿家的东西怎可随意落在外面,就用这支发簪。”

    澜心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动容,觉的他还算是有些担当,不过还是坚持道:“我经常到这里吃东西,老婆婆的为人我也是信得过的,荷包放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明天我会差人来赎的,只要”澜心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只要你别动什么坏心思就行了。起身去寻厨房里寻老婆婆去了。

    “你”陆震东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枉他还在为她着想。

    “好了,我们现在应该各回各家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澜心瞪着身边的陆震东,走出铺子后,他还跟在后面警告道。

    陆震东愤愤不平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先行离开了。想他陆大少爷在京城里不能说是呼风唤雨,但也绝对是风光无限的。不想今天在这个小小的徐州,竟被人如此的嫌弃,三番五次地下了面子。哼,等到有一天,看小爷我不把你我要把你我他泄气地摇摇头,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把她怎么办。

    “少爷,少爷,少爷。”阿生怯生生的喊声打断了陆震东的沉思。

    陆震东没有回头,仍望着漆黑的夜空,问道:“什么事?”

    “少爷,奴才推你回房吧。”阿生说道。

    “好吧。”陆震东点头答应。藏在宽的的衣袖下面的手里握着的荷包正是澜心押在混沌铺子里的荷包。他担心因为荷包的事情让她闺誉受损,第二天一大早就送去了一两碎银,把荷包赎了出来。拿着荷包走出铺子时他才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去哪儿找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经常晚上偷偷地溜出容府,就是想着或许恰巧可以遇到她,可是一次也没有遇到过。直到三月三那天,看到她站在花园的榕树下,心里一阵狂喜。甚至忘记了还在外面,起身向她走去。

    一阵清风拂过,一个宝蓝色的男袍的衣角随风飘起。他知道那个衣角的主人,他的表弟容今天就穿着宝蓝色的衣服。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整个人如坠冰窟。呆呆地望着前面那个俏丽的背影,忘记把抬起的脚放下,甚至忘记了呼吸。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看着陆震东这样,阿生吓坏了,把他扶到了轮椅上,惊慌地喊道,“少爷,您的脸色怎么这样白啊?少爷,您可不要吓我呀!”

第三十五章

    “表哥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苍白?”阿生的喊声惊动了树下说话的容,他赶过来担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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