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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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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颔首,慢步走进了屋子。
近来闲而无事,除却博览典籍,修炼神识之外,大多时候都是空闲的。秦悦对灵宇宗内的传送阵暂时没有头绪,因而不想去那儿耗时推演,只想安安静静的待在木摇宗的洞府里,沉思度日,冥想修行。
翡翠依旧神情呆滞,无精打采。小元婴说,它确实被音攻吓着了,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才好。
秦悦问了一句:“一段时间,是多久?”
小元婴道:“这可说不准,少则几日,多则数年。”
秦悦拿来各种新鲜果子,一一摆到翡翠面前。后者眼珠子动了动,但还是没怎么搭理她,一直缩着四只猫爪,蜷缩在角落里。
秦悦真是恨死曲璀了。
是夜,她睡不安稳,爬起来静坐了一会儿,就踏出了房门,四处随意走了走。木摇宗的山峰从未如此静谧,月明当空,她仿佛能听见微风拂树,叶子飘零的声音,“沙沙”飘荡在耳畔。
慢慢踱步到了木摇宗的山顶,秦悦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在此看月赏景的情景。那时的她,犹在念着“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的佛语,心境亦是宁静平和。
好似一眨眼间,日子就纷然过去了,转瞬她便迎来了天劫,进阶了化神,又回到了木摇宗,依旧看着这一片长空皓月。
“景不改,人未变。甚好,甚好。”秦悦轻声笑道。
但这终究只是她的自我劝慰罢了。且不说今夜之明月已非当年之婵娟,单论她自己,也不是当初那个涉世不深的女修了。
坐在山顶,垂眸朝下望去,馥郁的灵气缭绕在整座山峰上。秦悦托着腮,就这么静静地俯瞰了一整晚。
次日清晨,有弟子恰好抬首望去,只见前辈墨宁独坐于山顶,目光从容坚定,墨发随着玄色的衣摆迎风扬起,隐约有睥睨天下的风姿。
秦悦看完了旭日东升,便闲庭信步般地走回了洞府。黎明刚过,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在山间回响。
她踏进自己的屋子,盘腿坐下,正欲把《神诀》取出来细读,忽见一方小小的玉石。拿过来一看,才知是那日斗阵大会上得来的奖励,上古时期的九星幻阵。
秦悦来了兴致,埋首将这阵法推演了一遍。演算倒不难,按照寻常思路来便可。只是秦悦一连算了十来日,都没有算完。这阵法似乎无穷无尽,仿佛算不到尽头。
秦悦心想:“与其就这么一直算下去,不如试一试这个阵法的效果,说不定能想到一些解阵的法子。左右也只是个幻阵,伤不到人的。”
寻常人自然不会以身试阵,顶多把灵兽放进去一探究竟。但秦悦断不会如此。一来,她不愿意让翡翠置身险境,更何况翡翠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二来,她觉得亲身实践才可有更深的体会,幻阵而已,又不会伤及性命,没什么可担忧的。
可待她真正走进阵法,就开始深深地后悔这个决定。幻阵里面什么都没有,仅有五颜六色的彩光,红的绿的黄的蓝的,还有刺目的白色。只消看上一眼,立马就会头晕目眩。
秦悦捂着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将神识探了出去,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探到一片虚无。
她只好再度睁开眼,认真地看着面前五彩缤纷的光芒。
“上古时期的幻阵……”秦悦絮絮念叨着,“必有其奥妙之处,容我想想……”
这些彩光虽然纷乱,但细看之下,只有五种而已。秦悦定睛看了许久,突然灵光一闪:“这莫不是五行?”
五行之中,金系对应白色,木系对应绿色,水系对应蓝色,火系对应红色,而土系对应黄色。眼前的彩光,刚好由这五种色彩组成。
秦悦一阵窃喜,但旋即再度无措了起来。知道象征五行又有何用?而后应当如何破阵,她可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许久之后,走投无路的秦悦深吸了一口气,指尖灵力忽现,水木火三系的光芒在掌间缓缓流转。(未完待续。)
九重阙幻演五行阵 灵宇宗初闻丹炉毒1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有人来过这里了。”
灵均站在几颗碎石前面,目露思索。那日,他在传送阵外设下禁制,而后每日都会来此一看。那个禁制由他亲自设下,并无拦人之效,亦不易为人察觉。所以……若有人想在传送阵上动手脚,必会轻而易举地越过这个禁制。
灵均的目的正是如此。他怀疑传送阵并非自己改变了步骤,而是有人故意而为。这个禁制,大有引蛇出洞之意。
神识探入传送阵一看,阵法的步骤果然又被打乱了。灵均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原来并没有什么自己会改变步骤的阵法,一切都是人为。枉墨宁还去斗阵大会寻求解阵的法子,看来此行是白跑一趟了。”
然而秦悦于笑忘山上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传入了灵宇宗。灵宇宗上下大多不知门内何时多了这样一位化神期的道君,但都由衷地高兴,深感师门声名赫赫。
灵均得知此事后愣了一会儿,不免腹诽:“竟还拿了一个上古阵法当头彩,也不算是白跑了这一趟。”
可惜秦悦正身陷于这个上古阵法当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有办法离开阵法,回归现实。
就在刚刚,她运起三系灵力,对准了象征水木火三系的蓝、绿、红三光打了过去,整个阵法都颤动了一下。秦悦本心头一喜,以为自己能破开阵法了,谁料周围彩光一晃,她又进入了一个茫茫无际的虚空。
虚空中还有一串星辰,仔细数来,共有九颗。这个阵法的名字就唤作“九星幻阵”,想来这些亮得惊人的星辰只不过是幻象罢了。
虽为幻景,却出人意料地真实。
秦悦仰首望去,每一颗星星都像是她曾经无数次眺望过的浩瀚星河,蕴藏着无穷的奥秘与玄机。那样触手可及,仿佛一伸手就能摘星揽月。
那星星上面,莫非就是仙家的宫阙?
秦悦的神色渐渐变得迷离了起来,心念一动,脚底就踩上了木莲。御莲而行了片刻,她突然眼眸一亮,神思像是清醒了许多:“我的木莲早就变成一团焦黑,降为下品了,这个木莲不是真的……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好高明的幻术,把一切都变得和现实比同,恐怕会有不少人迷失于此吧?”秦悦的理智回来了,颇为镇定地自我分析道,“若不是因为木莲,我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说不定我会一直困在这儿,永远都出不去了。”
秦悦决定以后再也不以身试阵了,实在是太危险了。解阵事小,性命事大。
木莲并没有因为她的清醒而消失,而是继续载着她向上飞去。飞了许久许久,一直飞到了那九颗星星前面。
这几颗星星远看倒察觉不出什么,近看才知,这分明是九座灯火通明的宫阙,灵气袅袅,缭绕其间,果真应了秦悦方才的念头,像极了“仙家宫阙”。
秦悦虽然神志清晰,但暂时找不到破阵的办法。看了面前几座星阙一眼,随意挑了一座,苦中作乐般地走了进去。
里面倒没有她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之景,反而处处都积着一层厚灰,随着她的走动,还扬起了一片尘土。
灰尘猝不及防地窜进了她的鼻腔,惹得秦悦颇为不适地打了几个喷嚏,连忙转身关门走了。自语般地嘟囔:“这幻阵也太不像话了,这般漂亮的屋子,里面竟然装满了飞灰尘泥,还怎么迷惑别人?要我说,放一堆元品道器,绝世功法在里面才好,让人进来了就舍不得出去。”
离开了这个尘土飞扬的宫阙后,秦悦又换了一间屋子,打算进去一观。这次她学聪明了许多,没有大大咧咧地直接走进去,而是小心翼翼地支开了一条门缝,看了看里面的情景,只见金碧辉煌,亮如白昼。
秦悦满意地微笑——只要不再是那尘土纷飞就好。推门而入,还在心里暗自警示自己:“待会儿不论看见什么珍奇宝物,都不要相信,这里都是些幻象,万不可迷失于此。”
可惜,事实又一次出乎了她的意料,这座明亮的殿宇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漫无边际的金质的砖块,看久了还觉得眼酸。秦悦摇了摇头,退出了这座星阙,复又回到那片虚空之中。
这个幻阵,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秦悦怔怔地想着,盘腿坐在木莲上休息了一会儿,又挑了一间殿宇,缓缓地飞了进去。
这一回,里面是郁郁葱葱的森林。青翠欲滴的树叶,婉转清歌的鸟鸣。秦悦觉得,相较先前两间宫阙而言,此处景致最为耐看。没有漫天的尘土,亦无夺目的金石之光,仅仅是一片朴实无华的丛林而已。即便如此,此间无一处不显出了勃勃生机,欣欣向荣。
“难道设阵之人想说明,修仙无须埋首尘土,也不必金玉环绕,唯有返璞归真才是正道?”秦悦愈发看不懂这些殿宇的深意了。
还剩六座宫阙没有进去过。秦悦斟酌了一下,挨个儿打开来瞧了瞧。
接下来三座宫阙里面的情景跟之前所见一模一样,分别是飞灰尘土,金饰的殿宇,还有茂密的森林。
秦悦以为剩下三座宫阙内的情景也与此一般无二,遂漫不经心地打开了其中一扇大门。
她没来得及进去,浩瀚不绝的流水立马从里面涌出来了,浇了她一身。湿透了的头发贴在额上,秦悦擦了把脸,抬眸朝屋内看去,只见一片碧蓝色的汪洋盛满了整个屋子,波涛汹涌,浪花迭起。
秦悦自然不想进去入海一游,“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有两间屋子,她思忖了一会儿,最后选择用神识开门。
神识探出去,碰到门框,然后轻轻一推,登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秦悦立马飞远,飞出了一段距离后,才回首观望了一眼,屋内燃着熊熊烈火,火焰窜得很高,几乎燃到了房梁。
秦悦似乎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飞上前,把最后一扇门也推开了。(未完待续。)
九重阙幻演五行阵 灵宇宗初闻丹炉毒2
这里面同样是满室烈焰,灼光遍目。
不过这次秦悦是用手推的门,因而一开门,火光就扑面而来,差点烧到了她的头发。秦悦吓了一跳,连忙把门重重阖上。不知是不是用力太大,整个宫阙都往后飞出了少许。
秦悦这才知道这些屋子是能动的,很是讶然地飞过去,又推了它一把。
宫阙果然又往后飞出了一小段距离。
秦悦乐此不疲地玩了一会儿,玩够了才停了下来,开始认真地思考这里的玄机。
“这个虚空里虽然有九间屋子,但总共只有五种景致。分别是金屋,森林,汪洋,烈火,还有灰土。再加上先前的五色彩光,莫非……”
秦悦蓦地灵光一闪:“这些景致,亦是代表五行,分别对应了金木水火土……”
“可就算知道这些,我该怎么破阵出去呢?”
秦悦漫无目的地在虚空里飞来飞去。思绪翻飞,突然想起一件旧事:几百年前,她同柴新一起去魑魅岛寻宝,遇见了一个禁制,须要同时注入五系灵力才能开启。
她踌躇了一会儿,把其中象征五行的宫阙推到了一起,这五个屋子突然迸溅出了华光,融在了一起,随后立马灰飞烟灭,消失得干干净净。
虚空中仅剩下了四座宫阙,原来那五座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剩下的一座木系,一座火系,一座土系,一座金系,根本凑不齐五行。秦悦托着腮想了一会儿,抽出一股水灵力,和四间屋子放到了一起。
等了一会儿,这四座宫阙终于和那股水灵力一起消失了。
随后虚空崩塌,秦悦身形一动,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把地上的阵法妥妥帖帖地收好,秦悦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活动了一下手脚,先去瞧了瞧翡翠。后者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似乎都没怎么动弹,见秦悦来了,也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而已。
秦悦心痛地把它抱了起来,带出去转了转。翡翠安安静静地窝在她怀里,小爪子搭在她的手臂上,抬着脑袋看着周围的景色。
回洞府的时候,席昭拿着一沓传讯符给她:“前辈这两个月一直闭门不出,传讯符都快堆成小山了。”
原来她为了从那个九星幻阵里出来,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啊……秦悦把传讯符接过来一看,全是灵均寄来的。开始几张还在说,贺她斗阵大会夺魁,还问何时去灵宇宗推演传送阵;后来就直接质问她为何不回传讯了。
秦悦遂决意去灵宇宗跑一趟,免得灵均屡屡相问。
飞了十来天飞到了灵宇宗山门前,依旧有小修士问她姓甚名谁,前来所为何事。秦悦便道:“我是墨宁。”
守门的小修士立马放行了。听说这位道君在斗阵大会上拔得了头筹,还自称灵宇宗之人。虽然以往没有见过她,但仍然觉得与有荣焉。
秦悦先去找了灵均,却被告知后者昨日刚好外出了。她也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去拜会了奉衍。
奉衍自然也听闻了她在斗阵大会上的种种,抚须笑道:“灵宇宗声名大振,多亏了你的所作所为。”
秦悦受用得很,但还是颇为谦逊地答道:“不敢当,不敢当。”
奉衍朗声笑了笑,招呼她坐下了,眼光一扫,就瞧见了她怀里的翡翠,认真看了两眼,忽道:“你这灵兽,似是受了什么惊吓?”
秦悦在心中暗叹:“奉衍掌门真是见多识广,慧眼毒辣。翡翠染恙,连席昭和承影都没有察觉,他竟一眼看出了究竟。”
“不瞒道君,这只沉雪兽的确受了点惊吓。已过去两个多月了,还没半点好转。”秦悦应道,越说越是忧心忡忡。
奉衍想了想,拿出了一枚玉简:“这里面记载了一些豢养灵兽的法子,你拿去瞧瞧,可有解决的办法。”
秦悦双手接过,很是感激地拜了一拜:“多谢道君。墨宁现在就回去细览,改日再登门拜谢。”
说着就打算抱着翡翠走人,忽然想起一事,又转身走了回去:“我在斗阵大会上遇见了一位长者,人称解锐道君。他说他是你的故人,还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奉衍露出了悠远的表情:“解锐……他可曾化神?”
“并未。我看他已经修至了元后的巅峰,不过似乎在这儿耽搁了许久,不知为何没有进阶化神。”
秦悦抬头望了一眼奉衍。犹记得她第一次看见解锐的时候,解锐也问她,奉衍可曾化神。
“是我……害了他啊。”奉衍渐渐露出了怅惘的神色。
秦悦不知道自己应当继续听下去,还是先行离开更好。但她心里实在好奇,这两人都有此一问,究竟是什么缘由?
“此话怎讲?”秦悦犹豫了许久,终于问出了这一句。当初她细问灵均,却不曾得到答案,或许奉衍可以亲自告诉她个中缘由。
“你可曾听说过丹毒?”奉衍静默了许久,仿佛陷入了回忆。片刻之后,才问出了这么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秦悦摇了摇头:“何谓丹毒?”
奉衍了然一笑:“你精通阵法,想来必会顾此失彼,略微逊色于炼丹之道。不太了解丹毒这种东西,也不奇怪。”
秦悦沉默了一会儿。她倒觉得自己的炼丹术堪与阵法比肩,谈不上什么“逊色”。不过她炼丹多年,确实不曾听说过什么丹毒。
“丹毒便是丹炉里面潜藏的毒素,炼丹之时,会一点一点地渗进丹药中,但没有什么大碍,并不影响修行。”奉衍细细地解释道,“只是随着丹炉使用次数的增加,丹毒渗入丹药的分量也会越来越多,直至损人修为,抑人进阶。”
秦悦下意识地揣测道:“这么说,道君多年困于元婴后期,正是因为食了不少分量的丹毒?”
奉衍轻轻颔首。
秦悦迟疑了一下,接着问道:“那……解锐道君亦是如此?”
“不错,只是他是因为我给的丹药,才不幸身中丹毒。”奉衍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随后睁开,很有惋惜之意。(未完待续。)
系铃人琴音可解铃 修道者笛声堪问道1
第一百六十九章
秦悦微惊,似乎想说什么,但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奉衍很是善察人意:“你莫不是想问,我为何要把那些带了丹毒的丹药给解锐?”
秦悦没有否认:“想来,道君也不是故意为之。”
世人大多损人利己,哪有害了别人还毁了自己的道理?倘若是存心的,就不会两个人一起耽于元后,迟迟不可进阶化神。
“当年师门内斗,一个素日善良的小师弟赠了一只元品丹炉给我。我未曾设防,一时兴起就拿来炼丹了,丹成之后,还赠了一份丹药给解锐。没想到,那个丹炉内里早已破损严重,丹毒自然也渗入那炉丹药里了。”
解锐虽没有明说,但秦悦也能猜出一个大概。大抵就是两个师兄弟争名逐利,其中一人给另一人使了绊子,不幸殃及池鱼。
难怪灵均会那般讳莫如深,同门相杀,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同解锐,相交百年。他虽为一介散修,为人却仗义慷慨,光风霁月的名声不输今日的墨寒。”奉衍娓娓道来,“得了这份无妄之灾,他也没有如何怨怪于我,只是遗憾仙途不可期罢了。”
“丹炉之毒,难道无药可解?”
“或许有,但我们一直没有找到。”
其实秦悦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堂堂灵宇宗的掌门何许人也?若想找个解毒良方绝非难事。至今未果,恐怕真的是无药可解了。
“是药三分毒,墨宁,以后你服用丹药的时候也注意一些。”奉衍细细地叮嘱道。
秦悦点了点头,打算回去以后把丹炉好好检查一遍,一旦有损,立即弃用。
奉衍没再多说什么,秦悦十分识相地告辞了。
临走前又去灵均的洞府看了一眼,灵均尚未归来。秦悦遂给他留了一张传讯符,说她已经来过了,心中对那个传送阵仍是毫无头绪,所以没有去尝试解阵。
写完了不忘添上一句:“此去闭关修行,勿扰。”
她可不想再像之前那样,每隔几天就收到一张灵均寄来的传讯符。
闭关修行,自然只是骗人的套话。她懒散至此,随着修为的增长更甚。如非必要,绝不会选择闭关。
回到木摇宗后,先把奉衍给的玉简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里面写的都是御兽心得,翻了许久才看到这样一句:“若为修士斗法所伤,受惊失神,则可……”
音攻也算斗法的一种,这句描述和翡翠的现状十分吻合。秦悦顺手摸了摸怀里的翡翠,继续看了下去。
而后讲的就是解决的法子。玉简上说,须其主人“运灵调养”,另加一套法诀,便可促进灵兽的恢复。秦悦看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这个法子大抵就是“人修涤荡神思,然后通过特定的法诀,传到其灵兽身上”的过程。
秦悦本想一试,但仔细一看,那个法诀的依托竟是灵兽契约。她和翡翠之间根本不存在契约关系,此法怕是不可行了。
秦悦揉了揉额头,很是无奈地拍了拍翡翠,哀叹一声:“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你说什么怎么办才好?”身后突然传来周浩然的声音。
秦悦并没有躲在屋子里看玉简,而是在院子里挑了个树荫,席地而坐。周浩然闲来无事,顺道过来看看这位已然登临化神的友人,谁料化神修士亦有烦忧,走近之时,正好让他听见了那一句哀叹。
秦悦转过身来,愁眉苦脸地指了指翡翠:“这只沉雪兽被音攻吓着了,至今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周浩然仔细看了两眼:“目光果真呆滞了许多。若非细看,倒和平常无异,你若不说,我还不知它受了惊吓。”
翡翠呆呆愣愣的望了一眼周浩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事实上,自从那两段琴音血洗了笑忘山之后,秦悦就再也没有听见翡翠说过话。误了修行倒是小事,就怕它郁结于心,久久不能释怀。
“如它这般,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周浩然仔细想了想,道:“你不妨让这只沉雪兽再回到惊闻音攻的情形中去,故景重现一番。”
当年秦悦困于华殊的元道钟里,翡翠便一直待在周浩然的洞府中。因而周浩然与它也算有些情分,所以此刻亦在真心实意地提出解决的办法。
“故景重现?”秦悦微微敛眉,“何以故景重现?”
难道让她找遍南域,把那个名唤曲璀的寻来,请他再给翡翠奏一段琴吗?
想了想那个音攻之后,生灵涂炭的情景,秦悦还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故景重现……自然是,”周浩然道,“你再去笑忘山走一遭,让这小兽回到当初遭逢音攻的地方看看。届时并无危险,它就会把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忘了,渐渐好转过来。”
“管用吗?”秦悦深表怀疑。
周浩然摊手:“我不知道,你试了便知。”
秦悦心道:“等翡翠自己好过来,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左右近来得空,去一趟笑忘山也未尝不可。翡翠也曾说要在那儿久住,说不定那边的环境更能促进它的好转。”
于是她略略歇息了一会儿,就打算再度前往笑忘山了。
本以为笑忘山还像她先前看见的那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事实上,整座山峰都瞧不见一具尸首。不过细细看去,仍能发现山间树木有一些被灼烧的痕迹——不知道是谁看那些尸首不爽快,干脆放了一把火,全给烧了。
“这般毁尸灭迹之举也只有曲璀那种邪道魔门才干得出来。”秦悦不负责任地猜想道。
此刻恰值清晨,春山初醒,翠枝含露,本该是漫山遍野动人的景致。但秦悦只要一想起曾经陨落在此的那群修士,便没有了赏景的心思,只好加快了脚步,径直朝当初搭的那间洞府走去。
还未走到洞府门前,忽觉四围气息微动。警惕地望了一周,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果真有一个男修从草丛中站起来了,一脸温煦的笑容:“这位前辈有何见教?”(未完待续。)
系铃人琴音可解铃 修道者笛声堪问道2
秦悦抬眸望去,见此人恰是元婴后期,一袭白袍,迎风而立,身姿颀长,衣袂飘飘,颇有神仙气度。更兼唇角含笑,一眼望去,便觉得其人温和无害,正直善良。
秦悦放松了不少,随口问道:“这里荒无人烟,你独留在此作甚?”
男修答道:“若在白日,我有飞鸟微云作伴;若入深夜,我有静月晚风相陪。何来‘独留’一说?”
这种洒脱又从容的说辞很是契合了秦悦的世界观。她笑了一笑:“人修之于自然造化,在于相和,而非相斥。你这般心境,恐怕整个修真界都没有几人能比得上。”
男修又是轻轻地勾唇而笑:“那敢问前辈,又为何独行于此?”
“我亦并非独行。”秦悦移开手,露出怀里的翡翠,“这只沉雪兽一直伴我左右。”
男修微微眯了眯眼:“这只灵兽似乎受伤了?”
“道友好眼力,很少有人能一眼看出这只小兽的异状。”秦悦讶然,随后淡淡地解释道,“它先前不幸遭逢了一场音攻,受了些惊吓,所以变成这样了。”
“音攻……”男修垂下眼,须臾之后抬首,“那前辈怎么安然无恙?”
秦悦觉得这男修问的委实多了些。不欲多说,只道:“修为所在,自有抵御之能。”
说完便施施然地走开了。
男修一直注视着秦悦,直到她毫无阻碍地走进了不远处的一间洞府。
“原来是她……”男修自言自语,“化神期的前辈,元品阵法,机关术……”
深沉的目光盯着已然阖上的洞府大门,男修方才温文尔雅的笑容已不复存在:“我曲璀的音攻术,就算是化神修士也难匹敌。除非……她自己也很精通音攻之道。”
把翡翠放到石床上,灵脉带来的灵气温暖着身下平整的大石。翡翠的神情终于变了一变,像是十分舒适。碧眸弯了弯,似乎在笑。
秦悦试图和它说话:“我就猜你喜欢这里,果真没有猜错。”
翡翠仍旧没有言语,但片刻之后,竟然主动地,慢吞吞地爬到了秦悦的怀里。
秦悦深感欣慰。盘腿坐好,慢慢吐纳灵气。
心神放空之时,忽闻一段琴声入耳。秦悦心头一紧,当下中断了修炼,抱起翡翠,和声抚慰道:“别怕别怕,这不是音攻。”
翡翠却蜷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秦悦恨恨地想:“肯定是之前那个男修在弹琴!明知翡翠为音攻所扰,还要奏琴勾起它的回忆,真真是恼人得很!”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误会了人家。这琴音一点也不锐利,反而悠悠缓缓,大有安抚人心之意。翡翠渐渐不发抖了,仿佛被琴声治愈了一般。
秦悦放下心来。
一人一兽又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乐音,琴声悦耳动听,曲调并不高昂,却仿若高山清泉,流淌在人的心间。
许久以后,翡翠在秦悦的手臂上坐了起来,干哑的嗓子道出了一句:“我想吃果子。”
过了两月有余,秦悦终于再度听翡翠开口说话了。
她拿出了几个果子,放到翡翠面前,颇为柔和地微笑道:“够吃吗?不够还有。”
翡翠呆了一呆,旋即喃喃自语:“天哪,竟然这么好说话,早知道我就说我要去俗世八珍楼吃点心了。”
秦悦摇首失笑。翡翠又变回先前的模样了。
原来,除却水木两系灵力以外,乐音亦有治愈之力,开解之效。
琴音仍在继续,秦悦由衷地感谢那个奏琴的男修。刚想把掠影琴拿出来与他合奏一段,就想起掠影已经少了一根琴弦,尚未修补。
秦悦斟酌了一会儿,翻了翻储物的坠子,拿出了一根玉笛。
这是师兄墨安于结婴大典后赠给她的贺礼。经年未用,此刻拿出来吹奏,亦与琴声相得益彰。
琴音袅袅,笛声绕梁,秦悦闭上眼睛,跟随着琴声的节拍吹笛。奏琴之人仿佛听见了笛声,琴音微微一顿,随后继续流畅地弹奏了下去。
琴笛相和,悠远清幽的乐声在山间流转,秦悦愈发觉得心神俱宁,思绪祥和。
“想来那个奏琴的男修也是个深谙音律的人吧?”她想。
悠扬的乐声把附近的飞鸟都吸引过来了,也不叽叽喳喳地鸣叫,只是盘桓在乐声附近,一圈又一圈地低飞,仿佛陶醉于此。
空山静谧,越来越多的飞鸟聚了过来,大有百鸟来朝之意。
这种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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