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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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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风拂过,吹散了石头上面的灰尘,清晰的阵法痕迹显露了出来。

    秦悦绕着阵法走了几圈:“这个传送阵是单向的还是双向的?”

    单向传送阵又名不归阵,只可去,不可回。双向传送阵则既可传送过去,又可借由设在彼地的另一个传送阵回来。

    “双向的。”灵均答道,“只是现在还不确定,另一个与之相连的传送阵是不是在北川灵宇宗内。”

    “等我回去问问师尊。”秦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神识探入阵法,沉下心来,耐着性子演算了起来。

    灵均回忆着自己当初推演这个阵法的过程,眼眸中亦闪着思索。

    几天后,秦悦才从阵法的演算中清醒过来,蹲在阵法旁边,托着下巴沉思。

    “怎么样?有结果吗?”灵均走过来问道。

    “毫无头绪。”秦悦叹了一口气,“果真如你所说,步步相悖。”

    每当她算出一个结果,大喜过望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结果背离了先前某一步得出的结论。一路算下来,步步都是如此,整个阵法就像一个不该存在的悖论。

    灵均点了点头,神色中亦有着不得甚解的无奈。

    “不过这个阵法的一些演算步骤有着莫名的熟悉……”秦悦喃喃自语道,“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一般。”

    在哪儿呢?秦悦仔细搜索着回忆,却全然没有印象。

    “灵均师叔。”

    一道声音打断了秦悦的思绪。她抬眸望去,只见青漪朝这儿款款走来。

    “你来做什么?”灵均的神色冷冷淡淡的。

    青漪随口解释道:“路过而已,看到这儿似乎有人,就转过来看看,没想到恰好遇上了师叔和这位……”

    她把目光投向秦悦,眼角眉梢不自觉地染上了怨恼:“和这位来历不明之人。”

    秦悦缓缓地站起了身,朝青漪一步一步地走来。后者看着她掩在袖摆后面的纤纤素手,仿佛又回到了秦悦扬手打她的那个瞬间。

    青漪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却听秦悦云淡风轻般地说道:“真不幸,你如今亦须唤我一声师叔了。”

    青漪根本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直到灵均状若配合地问了一句:“师妹,你想到在哪儿见过这个阵法了吗?”

    秦悦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原本已有了思绪,只是全被青漪一道声音打断了。”

    青漪怔怔地看着秦悦,十分迫切地向灵均求证:“师叔,她是哪一位师祖新收的弟子?”

    灵均倒没有细细解释,只道:“她是从玉衡峰那儿过来的。”

    北川,灵宇宗,玉衡峰……青漪顿时了然,神色复杂地看了秦悦一眼。原本她想找秦悦报那两掌掴之恨,没想到人家当真一跃成了尊长。

    “墨宁……”青漪突然忆起了秦悦的道号,终于幡然醒悟,“原来如此。”

    秦悦淡淡一笑,向灵均告辞:“我先走了,改日再会。”

    灵均客套地挽留:“你可要在这儿挑间洞府住下?”

    秦悦想起仍在木摇宗的翡翠,摇首推辞:“不必了,我还有事,就不留在这儿……碍你的眼了。”

    灵均并没有坚持,而是客气而生疏地指了个方向:“你顺着这条路走,便可走出山门了。”

    秦悦点了点头,提步朝那儿走去。

    没走几步,就听见了灵均的传音:“若有所悟于传送阵,望速归。”

    秦悦揣摩着这个“归”字,轻轻牵起嘴角——灵均可能真的把她认作师妹了。同样传音回去:“那是自然。”

    青漪望着秦悦远去的背影,,犹然不愿相信:“怎的摇身一变成了我师叔……”那她的掌掴之恨,毁簪之仇,还找不找这位师叔偿还了?

    青漪思量了许久,最终还是换了一副厉色:“师叔又如何?师叔便可随随便便毁我道簪了吗?我偏要她尝一尝个中苦楚。”(未完待续。)

探奉衍试算传送阵 贪进阶误炼寒元冰2

    秦悦坐在画卷上,一路苦思冥想,直到飞回木摇宗,仍旧没有想到记忆中的哪个阵法与那传送阵有相似之处。默默地哀叹了一声,撤了画卷,步行回到洞府。

    正巧看见席昭行经她的屋子,将一张传讯符放在了她的门口。

    秦悦唤了一声:“席昭。”

    席昭回首,愣了一会儿:“前辈何时外出的?”

    “前不久去了趟灵宇宗。”秦悦一语带过,“有何不妥?”

    席昭朝门内望了一眼,露出了一副不解的表情:“那里面是谁在修炼?”

    屋子里隐约散出了一股灵气,席昭还以为是秦悦在闭关。

    “翡翠吧,就是那只沉雪兽。”秦悦笑道,上前走了几步,指着门口的符箓,“这是谁寄来的传讯符?”

    席昭摇了摇头:“晚辈不知。”

    秦悦俯身拿起传讯符,另一手伸去推门。正欲打开传讯符细览,忽见门内的翡翠通身血迹斑斑,周围黑气缭绕,像极了走火入魔。

    秦悦连忙冲了进去,随手把传讯符往袖子里一扔,盘腿坐在翡翠身旁,细细地看着它的境况。

    还好还好,翡翠自知不妥,已自行逆运灵力抵抗。只是此举极伤根本,它如今已然迫不得已地陷入了昏迷。

    门外的席昭瞧见了这一幕情景,很是关切地唤了一声:“前辈……”

    “无妨。”秦悦语调平稳,“这里有我在,你去忙你的吧。”

    席昭拜了一拜,退步离开了。这时洞府门前又走来了一人,与她迎面遇上,席昭神色微寒,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叶荷道友。”

    叶荷上下扫视了几眼席昭,轻声笑道:“我还以为我走了这么久,你会进阶结丹中期呢,怎么还在结丹初期徘徊啊?”

    席昭忽略了她话里挑衅的意味,温和而谦逊地答道:“天资不足,修炼难免慢一些。”

    叶荷又轻轻笑了两声,然后才道:“说来我的资质也不算上佳,只是单系的水灵根而已,比之那些纯灵根的惊才绝艳之辈,还是差了许多。不过……甚你多矣。”

    席昭很有涵养地微笑,侧首往秦悦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墨宁前辈已回来了,你还是收一收这般目中无人的性子为好。”

    说完也不管叶荷的反应,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叶荷见秦悦房门还半开着,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走了过去。

    在门口唤了几声“前辈”,无人应答。叶荷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了。只见秦悦正闭着双眸,两手飞快地结着法印,替面前一只灵兽驱散邪气。

    叶荷没有走进去,只是立在门外,定定地看着这一幕,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她并非没有养过灵兽,只不过在她的观念里,灵兽的死活都与她无关。若其修炼不慎险些入魔,她弃之不顾都是可能的,更枉论援手施救。

    片刻之后,秦悦抬起手掌,左手心上面盘桓着一团深绿色的灵力,右手心之上是一个深蓝色的光团,显然是极负疗伤治愈之能的水木二系灵力。

    她将手搭在一双猫爪上,源源不断地将灵力灌进翡翠的经脉。后者终于不再死气沉沉,气息似乎渐渐平稳了下来,肉爪子也暖和了不少。

    叶荷几乎怔在了原地。那只灵兽身旁的邪气已经尽数驱散,不日便会好转醒来,何必用尽一身灵力为它调养经脉?难道只是为了它可以尽早醒转?

    “这位前辈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一只灵兽也要倾力施救。”叶荷暗忖。

    灵力的调用已经进入尾声,秦悦的心神渐渐回归了现实。缓缓睁开双眼,随意抬眸便看见了叶荷俏丽的身影。

    “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

    叶荷慢慢地走了进来,对上秦悦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变成了几百年前的那个文静懦弱的少女。拜了一拜,问候道:“前辈近来可好?”

    “甚好。”秦悦把最后一点灵力送进翡翠的妖丹,抱着翡翠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叶荷,本想问问她这些年是如何“目中无人、骄纵跋扈”的,但见其看起来依旧温柔乖巧,遂忍住了没问。

    “前辈为何耗尽灵力为这只灵兽疗伤?就不怕于灵元有损吗?”

    把灵力消耗得一干二净确实会损伤灵元,但秦悦只用尽了水木两系灵力而已,经脉之中尚有火灵力流转,自然不会有灵元受损之忧。

    她笑了一笑:“这只沉雪兽不知怎的差点走火入魔,我给它涤荡一下经脉,往后它入魔的概率也可少一些。”

    叶荷的神色有些可惜:“这般浩瀚的灵力都用出去了,也不知要吞服多少丹药才能养回来,前辈当真舍得。”

    秦悦觉得自己睡几个晚上就能把这些灵力养回来了,用不着丹药助力。想来也是身负纯灵根的缘故,吸纳周围灵气的速度比常人快上许多。

    这时怀里的翡翠动弹了一下,秦悦低头去看,就见翡翠舒展着四肢,缓慢地张开了一双猫瞳。

    秦悦挑了挑眉:“你修炼出了什么差错?”

    翡翠从她的怀里跳下来,有些扭捏地解释道:“我就是冒进了一些,妄图把寒元灵冰全都炼化了。结果修为不够,反受其害……”

    叶荷怀疑自己听错了。寒元灵冰?墨蛟的妖丹?这般珍贵的东西,前辈竟然拿给一只灵兽用?

    秦悦觉得好笑:“你怎么会想到把元冰全都炼化了?”

    “沉雪兽族只可吸纳天地灵气,修炼速度尤为缓慢。可是自从我借用寒元灵冰修炼之后,修为增长便一日千里,那感觉委实美妙得很。”翡翠神色兴奋,似乎在回味彼时的感受,“我心想,既然寒元灵冰如此好用,不如全都炼化了,趁势进阶!然后……”

    翡翠的声音渐渐矮了下去。

    秦悦竟有些心有余悸:“幸亏没让你得逞。倘若真让你成功进阶了,我又不在这里,谁来帮你挡化形天劫?以你这不堪一击的兽身,头一道天雷就能把你劈成焦炭。”

    翡翠小声嘟囔:“我一直在专心修炼,哪里知道你出去了?出去玩也不带上我……”(未完待续。)

失而复得启涵寄书 益反再损木莲降品1

    第一百六十三章

    自古沉雪兽族软弱,但也并非没有成功捱过化形天劫之辈。那群妖兽大多心性坚韧,敢于逆天而行。

    至于翡翠,近年来“娇生惯养,贪吃擅食”,灵魂深处潜藏的那一点抵御天劫的能力,早已在这般舒适惬意的生活里消磨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叶荷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那……寒元灵冰,现在何处?”

    “在我的妖丹里。”翡翠仰首望了望叶荷,慢吞吞地答道。

    “也好。”没等叶荷说什么,秦悦便点了点头,“往后闲暇之时可以取出来炼化,不过注意分寸,切莫急功近利。”

    翡翠点了点脑袋,应承下来了,还小声道:“以后再也不会贪求进阶了。”

    叶荷看了一眼翡翠,朝秦悦拜了拜:“我还要去修炼,就不在这儿叨扰前辈了。”

    秦悦本想说:“你修炼也不必急于一时。”但她看叶荷如今正是结丹中期,进阶的速度比常人快了不少,想来也是日夜修炼不辍的结果。

    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她欢喜闲散度日、随遇而安,未见得人人都愿意过这种平淡如水、毫无波澜的日子。人家或许更喜欢拼搏图强的生活。

    “你去便是。”秦悦颔首道。

    叶荷退步走出秦悦的屋子,走了很远之后,才回首望了一眼,只见秦悦踱步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准备关门。那只灵兽顺着她的裙摆爬到了她的怀里,肆无忌惮地挠着她的长发玩。秦悦将扶着门框的手收了回来,顺手摸了摸灵兽尖尖的耳朵,另一手伸出去关门。

    再然后,就看不到什么了。叶荷望着微微阖上的房门,眸中神色复杂。

    她以为修为的进益可以得到墨宁前辈的夸赞,如今看来,竟连一只只会闯祸的灵兽都不如。

    秦悦本打算回北川一趟,问问秦昌关于传送阵的事,但因为翡翠此番修炼出了差错,仍须休养,不宜奔波劳累,所以一人一兽继续留在了木摇宗。

    秦悦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借用那几颗九玥珠,把木莲和掠影琴修补了。

    她翻了一些典籍,依葫芦画瓢地拟了一个炼器方案,用了几日时间添置了一些灵材,随后扔出丹炉,打算点火炼器。

    翻找九玥珠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张传讯符,正是她刚才回来的时候从房门口拾起的那一张。

    秦悦挨着丹炉坐下了,打开传讯符,一目十行地看过去。

    传讯符是启涵寄来的,上面写了他在崇俊岭的见闻,而后还问,前辈为何不知所踪了?找遍了修竹林都没找到。

    秦悦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她为何会平白无故地失踪?因为她被华殊关起来了啊。

    默默地哀叹一声,秦悦低下头,继续看着传讯符上的内容,突然想起一件旧事。

    启涵,很有可能是华殊的孩子。

    “这个抛妻弃子的卑鄙小人。”秦悦说得咬牙切齿,转瞬又有些迟疑,“华殊……他记性不好,说不定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这个孩子。”

    秦悦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若华殊有朝一日想起此事,他会作何反应?开怀还是漠视?不满还是遂意?”

    秦悦与华殊只有数面之缘,话都没说过几句,自然不能揣摩到后者的心意。她也不瞎猜了,而是继续读着传讯符上的内容。

    启涵接下来写道:“已觅得元品五行水,不知何日何时何地送予前辈?”

    秦悦愣了一下,细细地复看着这段话,目不转睛地盯在了“元品五行水”几个字上。

    启涵还讲了五行水的来历:自一僻远幽竹之内而得,竹外设有重重禁制,或为有主之物。

    “幽竹之内……重重禁制……”秦悦自语般地念叨着,神色渐渐变得怪异起来,“这莫不是我当初寻到的那些五行水?”

    当年,她寻到藏在竹子内部的五行水后,因其品阶不够,所以并未取走,而是在竹子周围设下了阵法机关。经年之后,她再度前往修竹林,意欲取回五行水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五行水全都不翼而飞了,而所有禁制完好无损。

    如今细细想来,确实只有启涵有这个能力取走那些五行水。秦悦记得他有个手环可以跨越禁制,进入旁人设下的阵法机关就有如探囊取物一般。

    当初五行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秦悦还为此不解而失落了许久。如今真相大白,竟有些失而复得的欣悦。从从容容地回了一张传讯符:“近日闲于木摇宗,亟望尔携灵材而造。”

    随后把木莲和九玥珠一起扔进了丹炉,还添了不少杂七杂八的灵材。看着丹炉下方摇曳生姿的火光,心中感慨不已:“我慎而又慎藏匿的东西,竟被启涵恰好得去了。还真是……机缘凑巧。”

    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因缘际会”这四个字——秦悦蓦地怔怔地想道,思绪突然飞至了许多许多年前。那时她还在镜湖之底,以“辰音”的身份生活着。在那儿,她迎来了人生第二次顿悟,所悟之理,便是一个“缘”字。

    霎时间,那些深埋的记忆全都涌上了心头。心高气傲的世家女子陈茵,慈祥宽和的怀宇道君,还有心怀良善,待人友好的贾湘……以及她最后才领悟出来的双阵眼阵法。

    “双阵眼……”秦悦的脑海里似有一道光芒闪过。

    片刻之后,她陡然站了起来,目视前方,呢喃自语:“我明白了……”

    前几日,她在灵宇宗百思不得其解的传送阵,正是一个双阵眼阵法。

    难怪她会觉得那个传送阵似曾相识……她已把镜湖之底的经历忘得差不多了,那个双阵眼阵法也不例外。是以她日前细想之下,依旧毫无所获。

    也难怪那个阵法步步相悖——两个阵眼彼此掣肘,若按寻常思路演算,算出来的结果自然似是而非,仿若悖论。

    秦悦深感柳暗花明,又把那个传送阵的结构回忆了一遍,在心底默默地演算了起来。满心皆是豁然开朗后的欣然。(未完待续。)

失而复得启涵寄书 益反再损木莲降品2

    费了些许时间,在脑海里把整个传送阵推演了一遍,尚有几处不甚明晰。秦悦打算再去一次灵宇宗,看看能不能把阵法解开。

    “择日不如撞日,”秦悦心想,“我现在就去找灵均。”

    正打算带上翡翠一起走,忽而瞥见了丹炉上方升腾起来的灵气。秦悦一拍脑袋:“完了,只记得阵法,倒把炉子里面的木莲给忘了。”

    自己方才演算传送阵的时间不短,秦悦估摸着少说也用了三四个时辰。一直忘了控制火候,木莲……不会已经被烧成飞灰了吧?

    硬着头皮把丹炉启开,朝内看了一眼,只看见了一团黑乎乎的瞧不出究竟的东西。

    秦悦皱着眉,伸手把那团辨不清形貌的灵材拨开,底下焦黑的木莲露了出来。

    秦悦呆呆地看了好几眼,才颤巍巍地伸手,把木莲提了起来。后者光华尽失,颜色也不复耐看的青翠色,转而变为了一层厚厚的焦黑。

    现在木莲已降为下品中阶,勉强还算一件道器。若再晚半刻钟,这朵伴她百年的木莲就要沦落为一件凡品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可惜了那颗稀世珍宝九玥珠……秦悦找了块帕子把木莲包好,仍旧依照先前的想法,带上了翡翠,前往灵宇宗。

    灵宇宗又换了一个守门人,虽不认得秦悦,但好歹能看出她深不可测的修为。恭谨一拜,问道:“这位道君可是来访友的?”

    “正是。”秦悦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灵均道君可在?”

    那守门人露出了抱歉的神色:“道君来得不巧,灵均师祖刚刚外出了。”

    “那奉衍掌门可在?”

    “晚辈一介普通弟子,何以窥知掌门行踪?”

    “罢了……”没想到自己扑了个空,秦悦摇摇头打算走,回首道了一句,“等灵均回来之后,你同他说一声,就说墨宁来过。”

    守门人拱手应承下来了。

    秦悦踩着画卷飞回木摇宗,又想起了那个损在丹炉里面的木莲,哀哀地叹了一声,竟有些“诸事不顺”的错觉。

    回洞府的时候,远远看见叶荷正和一个男修相谈甚欢,男修背对着她,她看不到正面,只知道此人修为颇为高深,已是元婴中期。

    这时叶荷看见了她,面朝她的方向拜了一拜:“墨宁前辈。”

    秦悦本不想打搅他们二人的谈话,不过叶荷既已唤了她一声,她顺道过去打个招呼也好。

    走近才知,这个男修不是旁人,而是启涵。

    启涵先行了个礼,然后一脸讶然地看着秦悦:“前辈竟已化神了?”

    还不是拜你父亲所赐。秦悦有些忧闷地想道。

    叶荷亦惊道:“前辈化神了?”

    她区区结丹期,自然看不透秦悦的修为,本以为她还在元婴期徘徊,没想到她已登临化神之境了。

    “前辈果真是天之骄子。”启涵笑道。这么快的修炼速度,即便他夜以继日地修炼,也不可能追赶上。

    “修为攀升过快,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秦悦想起自己所剩无几的元神,“还是踏踏实实地修炼比较好,时机到了,自然会进阶。”

    说完瞥了一眼叶荷,有些教诲的意味。

    可惜叶荷根本没有看她,而是盯着她怀里的翡翠发呆。像是感觉到她看了过来,下意识地抬眸回望了过去,正好对上了秦悦的视线,连忙别开视线,慌乱地行了个礼,悄悄地走开了。

    “前辈说的是。”倒是启涵回了秦悦一句,“我年幼之时,母亲便常说,修行若要一帆风顺,一是根基要稳,二是心境要好,三是机缘要足。”

    秦悦笑着点了点头。

    启涵拿出一个乾坤葫芦递给她,道:“这便是五行水,前辈惠存。”

    “你取走它的时候,它便已经是元品了吗?”秦悦打开葫芦看了一眼,隐约看见了微不可见的彩光,正是元品五行水的特征之一。

    “非也,我见到它的时候,它才只是上品。我找了一件法器将它封存了,埋在虔正宗灵脉之底,这才将它升到了元品。”

    “原来如此。”秦悦轻轻颔首。借以灵脉之力滋养,五行水中蕴含的灵气自然会大幅增加,等它再也容纳不下这般磅礴的灵气的时候,就会升品。

    “前辈怎么这样问?”

    “说来也巧。”秦悦一笑,把自己当初如何得觅五行水,如何设阵,如何添置机关之事大体说了说,最后道了一句,“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我手里。”

    “那前辈彼时怎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秦悦沉默了半晌,恨恨地说道:“为一恶人所掳,受困而不得脱。”

    启涵见她的神色不太对劲,也不再多问了。转而笑嘻嘻地抱怨道:“前辈还说近日闲于木摇宗,让我速来造访,结果我在此等了几天,才等来了归来的前辈。”

    秦悦深感歉意:“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久等了。”她只顾着去解那个传送阵,倒把同启涵的约定忘了。

    “无妨无妨。”启涵懂事地摆了摆手。

    秦悦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眉眼,眸间闪着思索。

    启涵愣愣地摸了摸脸:“前辈这般看我作甚?”

    “你修行数百年,可曾听闻过关于你父亲传闻?”秦悦斟酌着词句,慢吞吞地问道。

    启涵一脸疑惑:“前辈怎么问起了这个?”

    秦悦眨了眨眼睛:“我好奇。”

    启涵低头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十分笃定地答道:“人人都说,他是整个南域最为惊才绝艳的人物。”

    他看了一眼秦悦,很是谨慎地添了一句:“是与前辈一般无二的天纵之才。”

    “你不气恨他抛弃了你同东笙?”秦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这么贸然问出了口。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万一不慎揭开了旁人的伤疤,戳中了人家的痛处,那可如何是好?可惜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母亲从未为此伤怀,启涵亦是顶天立地的修行之人,何须执念于此?”启涵一脸坦荡,“前辈也不必为我忧虑,再如何……我也顺顺当当地修至元婴期了。”(未完待续。)

掠影琴难觅寒冰丝 玲珑心宜胜斗阵会1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几月后,秦悦依照着典籍记载,来往于各个扑买场,搜罗修补掠影琴的灵材。掠影琴少了一根琴弦,故而修补起来尤为不易。秦悦挑了又挑,仍旧属意寒冰丝充作琴弦,可惜始终没有高阶的寒冰丝能入她的眼。

    “修行日久,眼光果真愈发挑剔了。”秦悦歪坐在扑买场的椅子上,默默地感慨道。

    这场扑买的压轴之物正是一套寒冰丝,总共七根,皆是上品。虽说品阶不堪与掠影琴相配,但也差不了多少了。秦悦寻思着去哪儿找一处灵脉,借灵脉之力滋养寒冰丝,把它养成元品。

    这法子还是从启涵那儿听来的,他培育元品五行水正是此法。

    秦悦神思一动,又想起了启涵坦然而坚定地跟她说:“前辈也不必为我忧虑,再如何……我也顺顺当当地修至元婴期了。”

    她听来惭愧得很。她哪里是忧虑启涵?她只是想给华殊寻不痛快罢了。华殊其人最是看中名声,她只消给他安一个“抛弃妻子”的名头,就足够他声名俱毁了。虽说没给华殊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勉强可以消解她受困两度之恨。

    只是……不太想利用启涵罢了。

    扑买已进入了尾声,秦悦等待许久的寒冰丝终于呈了上来。她打起精神,抬眸朝那儿看去。

    寒冰丝被安放在了一个匣子里,主持扑买的人很是自得地介绍着它的来处:“这些寒冰丝都自极北之地寻得,皆为万年一遇的上品品质。总共七根,刚好能做一把良琴。各位道友,错过这次,兴许就再也遇不上了。”

    众人惊叹的声音传来,场面顿时嘈杂了许多。

    主持者得意一笑,继续说道:“这一件无底价竞买,诸位道友,请——”

    他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开始了争先恐后的喊价。秦悦兴致缺缺地听着,心想:“反正我不缺灵石,等他们争完了我再加价便是。”

    她自己原本就攒下了不少灵石,再加上从灵均那儿“抢”来的,绝对可以纵横扑买场无敌手。

    喊价声持续了半刻钟有余,最后只剩下寥寥数人在竞相加价。七根寒冰丝的价格已经飙升至了九万六千个灵石,秦悦暗自点评:“南域之人,还真是财大气粗。”

    这时又一人举起了玉牌,一道傲然的女声随之响起:“十万灵石。”

    这个整数大抵也是许多人心目中的底线。因而四围静寂,没有人再应女修的加价。

    主持者看上去很满意:“那这一盒寒冰丝就……”

    秦悦坐直了身子,打断了他的话:“十二万。”

    那女修许是没想到还有人会同她争价,还一加就是两万个灵石,一时情急,喊了一句:“你——”

    扑买场内辨不清彼此容貌,女修只是朝秦悦这儿看了过来,并不能确定哪个是同她争价的人。

    秦悦却感觉到女修的神识正在她面前扫来扫去,很是冒犯无礼。冷冷一笑:“这位道友,你若无异议,这些寒冰丝就归我了。”

    女修自知“异议”二字是要有灵石支撑的。似乎下了狠心,她道:“十三万。”

    主持者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秦悦平静道:“十四万。”

    “十五万。”

    秦悦懒得再争下去,干脆再凑了个整:“二十万。”

    女修拍案而起,指着秦悦所在的方向喝道:“放肆!你可知我是谁?”

    “这位道友,”秦悦心平气和地应道,“你是何人,与我取得寒冰丝,有什么干系吗?”

    女修像是冷哼了一声,朝主持者招了招手。后者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女修附耳说了几句话,主持者神色微变,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女修。

    那女修得意洋洋地问道:“不知这盒寒冰丝如今该归于谁呢?”

    主持者面露难色,朝秦悦那儿拱了拱手:“道友,真是不好意思,这份寒冰丝恐怕……”

    秦悦轻轻地咳了一声:“上品灵石。”

    主持者愣了一愣。

    秦悦见他似乎没听懂,又连起来重复了一遍:“我出价,二十万上品灵石。”

    她的想法很简单:寒冰丝是必需之物,不管花多少灵石都要买来。既然那个女修自恃身份,那她就彰显一下财力好了。她倒要看看,那个主持之人会如何抉择。

    众人发出一阵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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