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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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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自己设下的禁制十分自信,因而待在这个简易洞府里很是安心。思及前不久从宗门里要了一瓶益元丹,于是打算吃些丹药,把受损的灵元补好。
在此之前,她先把小元婴放了出来,给她摆了个打坐的姿势。小元婴趁她不注意,抓了一把益元丹吃了下去。秦悦察觉之后颇感无奈,敲了敲元婴的额头:“这般贪食丹药,往后旁人若是拿丹药来哄你,你就跟人家跑了。”
小元婴仍在咬着益元丹,闻言睁大眼眸,无辜地看着秦悦。后者看着好笑,揉了揉元婴的头发:“你喜欢吃就吃吧。旁的我不敢说,这丹药我还是能确保供应的。”
小元婴咧嘴笑了笑,乖乖地坐好,像是要和秦悦一起修炼。
秦悦牵起嘴角,和元婴坐在一起,一边吸纳灵气,一边吞服益元丹。
大约过了三五日,秦悦觉得灵元已经补养好了,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灵气笼罩在自己周围。侧首看了一眼小元婴,发现她正微微闭眸,全身上下正被一片亮光笼罩。片刻之后,那些亮光全都陷进了她的身体,仿佛原本就是她身上照射出来的一般。
秦悦顾不上吸纳灵气了,就看着这一幕奇幻的情景。就在那一瞬间,元婴轻轻动弹了一下,秦悦感觉丹田一颤,修为已然升至了元婴中期。
而后小元婴就睁开了眼睛,冲着她甜甜地笑。
秦悦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元婴——若说她此番进阶与这个元婴无关,她可半点不信。
于是秦悦展开了逼问:“我怎么就进阶了?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元婴愣愣地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秦悦又道:“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只管说便是。”
小元婴依旧不吱声。
秦悦耐心地看着她,最后小元婴张了张口,唱出了一段歌谣。
秦悦静默许久,心中很是无奈:“我这只元婴,莫非只会唱歌,不会说话?唱的还是我听不懂的东西,唉……”(未完待续。)
未稳境界难斗宿敌 不明镜湖暗使双刀
第一百十四章:未稳境界难斗宿敌,不明镜湖暗使双刀
她刚刚进阶,境界未稳,理应继续打坐,吸纳灵气,直至修为稳固。但她看着一脸甜笑的小元婴,就想到她其实是一个还没长好的虚婴,所以不敢继续修炼,贪求修为冒进。心里想着:“修为提升之事,还需徐徐而为,此刻还是不要一味修炼为好。”
想明白之后,她就走出了屋子,漫步行走于山间。
沧镜她虽然来过一次,但并没有走遍这里的每一处。因为这里有个古怪的镜湖,她担心自己会误入。
那个所谓的镜湖位于沧镜的正中央,占地很广。若从这座山的北面眺望,便能看见那片湖泊。秦悦信步走到了山北背阳之处,遥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镜湖。
“这位道友,不知你可有沧镜的地图?我愿意出高价购买。”这时,秦悦的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有啊。”秦悦悠悠转身,忽的脸色大变,“是你!”
面前这人不是旁人,恰是与她有些过节的西门余庆。多年未见,他竟已修至了元婴后期。
西门余庆也没料到是她,冷哼一声:“你怎么也到北川来了?特意前来送死吗?”
秦悦没有答他的话,而是趁他不注意,向一侧飞远。
西门余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立马踏上飞行道器追了上去。他心想:“这几百年来,一直想寻她杀之,但也不知她躲在哪里,既遇不上她的人,又查不出她的身份,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也好,这次就取了她的性命,顺便把沧镜的地图夺来,一举两得!”
事出突然,秦悦虽然惊惶,但也不至于慌不择路。她知道这附近有个镜湖,有意远远绕着那片湖泊飞行。
她逃遁的速度原本不慢,但她一直在避着镜湖,一心二用,速度难免比平时减了几分。西门余庆又比她高了一个小境界,全力追赶之下,很快就跟了上来。
秦悦心头一慌,往后扔了一个阵法,稍稍缓住了西门余庆的身形。
西门余庆挥舞着一把斧头,三两下就劈开了阵法,而后转了转手中的灵斧,冲着秦悦砸了过去。
秦悦暗恨:“那三个元后男修的阵法看着高阶,谁知竟这般不管用,就这么被那把斧头砍碎了。”
其实这倒不是因为阵法的攻击力不够,而是因为西门余庆的灵斧另有一个破解阵法的妙用,向来无往不利。
秦悦看着飞过来的斧头,侧身险险避过。斧头有些灵性,又飞了回来与她相斗了几个来回。秦悦尚能抵挡,只是有些勉强。
西门余庆见状,亲自追上前,与她斗起法来。秦悦渐渐力有不逮,一直被连连逼退。
其实自从她结婴之后,纯灵根的益处就慢慢显现了出来。她丹田中的灵力极为精纯,若与高一个小境界的人斗法,也未必不能取胜。但她此次进阶之后,并没有好好地巩固修为,因而境界很不稳固,现在自然不免落了下风。
终于西门余庆换了一个招式,正在念口诀,秦悦趁此机会缓了一缓,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大惊:“快!离开这儿!”
西门余庆冷笑:“想走?做梦!”
话音刚落,一道法术凝结的长剑就扑到了秦悦面前。
她利落地转身,躲开这道法术,回首大喊:“这是镜湖!我们再这么打下去,还不知会遇上什么危险!别到时候两败俱伤!”
可惜西门余庆压根儿不知道镜湖是什么地方,闻言也没有放在心上。眸光依旧狠辣,冲着秦悦甩出了一道又一道符箓。
秦悦只好抵挡,又被逼退了好几步,渐渐来到了镜湖的上空。
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出招也越来越凌厉,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唯有斗过了西门余庆,我才有机会逃离这个古怪之处。”
西门余庆眯起了眼睛。只见秦悦脚底踩着一朵青莲,手中举着一把羽扇,一招一式,颇有章法。怀里还抱着一把琴,时不时拨弦放出几道音攻,他一时半会儿竟也不能把她灭杀。
西门余庆的眼中划过阴鸷的光芒。他偷偷唤出一对小刀,隐去了它们的气息,驱使它们绕到秦悦的身后,而后立马用大量灵力催动,两把小刀即刻飞向了秦悦的后心。
然而西门余庆一边催动小刀,一边施展法术,灵力都分与了那两把小刀,法术的威力自然减弱了几分。秦悦一直在与那道法术缠斗,见其威力忽减,顿时心生疑惑。立马向上飞出了几许,居高临下地看着西门余庆。
恰在此时,那两把小刀飞到了秦悦身后,正好穿过了她的一双膝盖。
剧痛从膝间蔓延开来,秦悦当下便身形不稳,从木莲上摔了下去。
镜湖——近在咫尺!
西门余庆很是遗憾:“竟被她反应过来了,往上飞了一段距离。要不然此刻小刀穿过的便是她的心脏,她保管连命都没有了。”
他轻蔑地朝仍在坠落的秦悦扫了一眼,心里想着要不要再去补一刀,恰见秦悦微微勾起了嘴角,双手飞快地结出了一个法印,而后熊熊烈火升腾上来,慢慢凝结成一条火红色的巨龙,一口吞掉了他脚下的飞行道器。
西门余庆措手不及,也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和秦悦一起,沉入了碧波荡漾的镜湖之中。
秦悦闭上眼眸,镜湖幽凉的寒水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她的内心颇为满足:“西门余庆害我涉险,我也断不能让他好过。”
渐渐地,她的意识就不太清晰了。眼前出现了千万面镜子,每一面镜子都照出了她的身影。她觉得镜子里的那些人不像自己,但又分明是自己的容貌。她辨不清真伪,看不透虚实,只能自我安慰般地默念着:“早就听说镜湖古怪,如今总算是身临其境了。”
间或还会自嘲:“没想到镜湖的水这般寒冷……唉,就当是在锻炼体魄好了。”
再后来,她的心绪越来越迷茫——镜湖……是哪?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我,是谁……(未完待续。)
坠镜湖前尘尽忘却 入佛门往事皆成空1
第一百十五章:坠镜湖前尘尽忘却,入佛门往事皆成空
万里无云,湖光千顷。
这是城郊最广阔的湖泊,名为静湖。盖因湖面常年风平浪静,不见波澜,故有此名。
此时此刻,平静的湖面上正飘着一片衣角。一位手握佛珠的老者行经此处,摇了摇首:“罪过罪过,也不知是谁溺水而亡了。也罢,老衲就日行一善,把这人的尸首捞出来埋了。”
这位老者划着一叶扁舟,渐渐来到了湖心。他拿出了一张渔网,把溺水之人网住,再慢慢划着小舟到了岸边。
他虽然垂垂老矣,但身体还算康健,拉一个壮汉上岸不算难事。更何况这人体态轻盈,是个纤弱的女子。
这女子也是个可怜人。这些天来,春寒料峭,乍暖还寒,静湖的水可谓冰寒刺骨。这个女子却穿得很是单薄,也不知在水中冻了多久。这便也罢了,这个女子身着的下裙还沾满了血迹,原是她的两只膝盖都被刀剑洞穿了,此刻还在不住地往外淌血。
“作孽啊,是谁这般心狠手辣,竟对一个弱质女流下此毒手。”老者连连叹息。
他正打算去哪儿寻个板车,把这女子拖走,找个稳妥的地方埋了,就见她敛眉微颦,似是一息尚存。
老者犹不敢置信,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果然察觉到了微弱绵长的呼吸。
“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能活下来,想必是佛祖保佑。”这个女子虽然还活着,但老者估摸着,她八成是活不久了。此时此刻,已然垂死,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
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他也不会任由女子自生自灭。最终寻了个庵房把她安放好,摘了些草药给她养伤。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女子一直没有醒过来,但膝上的伤口竟然渐渐愈合了。
这些草药断没有这么大的疗效,这女子的伤口不知怎么就养好了,仿佛她的体内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一直在调养着她的身体。
老者自言自语:“我本以为这伤是治不好了,没想到她竟能这么快养好,也是个福大命大的。只是伤及了关节,醒了以后怕是再也不能走路了。”。
他才念叨完,就见这女子睫毛微颤,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闭眸之时尚没有什么出奇,此刻睁了眼,整张脸都变得鲜活灵动起来。尤其是一双眸子,在眉心一朵红莲的映衬之下,仿若朗星。
她慢慢地坐起来,半靠在墙上,转着眼睛望向四周,神色竟有着孩童般的不知所措:“这是……哪儿?”
老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你总算是醒了。你被人伤了膝盖扔进了静湖,老衲恰好路过,就顺手搭救了一把。”
女子喃喃道:“镜湖?好生耳熟!定是个有意思的好去处。”
“只是你如今不能走路了,这后半辈子……唉。”老者长叹一声,心中很是惋惜——这般姿容姝丽的年轻女子,往后竟要形同废人了。
“不能走路?”女子愣愣地应了一句,而后翻下干草铺就的矮榻,试着走了几步。她行走得很是自如,竟像是不曾受过膝伤。
老者瞠目,看了一会儿,连连点头:“善哉善哉,佛祖保佑。”
接着又说:“既然你自己能走了,那就快去寻你的家人吧。”
女子原本在房中走来走去,听见声音才回头,眼中划过茫然:“家人……什么家人?我不记得了。”
老者一怔。这女子看着也是个大姑娘,言谈举止竟像是个痴傻幼童。
“那你叫什么名字?”老者只好再次问询道。心想,把这姑娘的名字拿到城中去问一问,兴许就能找到她的亲友了。
而女子只是无措地摇首:“我也不知我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你的名字?”老者怀疑自己年迈耳背,听错了。
女子重复了一遍:“姓甚名谁,我自己确然一无所知。”
她顿了顿,又道:“过往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老者微微颔首。他大体明白了过来,估计这女子沉入静湖的时候撞到了水底的乱石,把脑袋给撞坏了。现今已然没有了过往的记忆。
女子一直在四处张望,忽然瞥见墙角有一把堆满灰尘的琴。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把琴抱了起来。
这把琴已然残破不堪,琴弦也断了两根。女子拂去琴身上面厚厚的积灰,信手拨了拨琴弦。
古朴的曲调响起,老者微讶:“你还会奏琴?”她莫不是哪户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公子?
“我也不知。”女子摇着头,“仿佛生来就会弹奏一般。”
“可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老者长叹,“如今是去是留,你就自己决定吧。”
女子目露好奇:“去又如何?留又如何?”
老者数着手上的佛珠:“去,自然是去寻你的亲友,继续过那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而留,就是皈依佛门,往后再不能穿金戴银,再没有富贵荣华,只可长伴幽幽青灯。”
女子思忖了片刻,心想:“左右我现在想不起往事,倘若真的离开,也不知应当何去何从。倒不如留在此间,随这老僧学些佛家箴言。毕竟他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能就此一走了之。”
于是她拜了拜,道:“佛法无边,我愿意留下来。”
其实老者私心里很希望女子选择留下,如此他便后继有人,有了传承。但他又觉得自己不能诱骗这姑娘拜入佛门,耽误人家一辈子,所以有意把留下之后的情形说得万分险恶。此刻听了女子的答复,不由露出笑意:“我一介僧人,倘若真要收留你,必定会收你为女弟子,教授佛法要义。你可愿意?”
女子重重点头:“愿意。”
“好,好!”老者道,“人称我为寂化法师,你若不嫌弃,便是我寂化头一个入室弟子。”
女子想了想,跪下顿首:“承蒙师父不弃。”
寂化思量了一番,又道:“我看你目如星辰,又精通音律,往后就取法号为‘辰音’,可好?”
女子再拜:“辰音叩见师父,多谢师父收留。”(未完待续。)
坠镜湖前尘尽忘却 入佛门往事皆成空2
很快寂化师父就发现辰音一点也不痴傻,相反,她还敏慧得很,许多东西一点就通,心里也藏着不少想法。
有一天,寂化说了一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然后辰音就道:“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唯见一心。”
寂化赞许地点头:“你心思奇巧,一心悟佛倒也适宜。”
辰音一笑,继续打扫着庭院。
寂化唤住她:“同你说了多少次,这些洒扫的活计不用你来做。”
辰音摇首:“这些年来,多亏师父收留,我才不至于飘零无依。打扫庭院,本是弟子的分内之事,师父就当我在报答你的恩情吧。”
寂化无可奈何,只好随她去:“佛法讲求众生平等,普度众生,我搭救你亦是积善利己之举。”
“众生平等?”辰音蓦地一怔。
她的脑海中飘过了几句话:“我记得你曾说,人修和灵兽,应该是平等的。我也以为如此……你们人修不是讲究佛法中的‘众生平等’?自然是有些道理的。”
辰音晃了晃脑袋,再细细回忆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寂化见她神色迷离,有些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辰音抿了抿唇:“我方才像是想起了一件往事,但此刻已然不记得了。”她的神色有些苦恼,带着淡淡的忧悒与烦闷。
寂化点点头:“也罢,你也不必执念于此,顺其自然,方得正果。”
“弟子受教了。”辰音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句。
寂化面露欣慰。忽有一阵风吹来,吹掉了他手上的佛珠。他正想俯身去捡,就一连咳了好几声,险些没有站稳。
辰音连忙跑过去,捡起了那串佛珠,一脸关切地问道:“师父,你可是身体不适?”
寂化瞥了一眼掩口的手心,只见手心上全是咳出来的血渍。他不动声色地把手别到身后,对辰音说:“无妨,不过是被风给吹呛着了。”
辰音觉得奇怪:“这正是四月里的天气,吹的是拂面不寒的杨柳风,师父怎么就被风吹呛着了?”
寂化看了辰音几眼,问了一句:“上次让你抄写的经书,你可抄完了?”
辰音一拍脑袋:“我倒忘了这回事儿。师父莫怪,我这就去抄来。”
向晚之时,她拣了一本经书,坐在青灯之畔抄写。天色越来越暗,她也渐渐觉得困倦了,不自觉地搁下笔,伏在案上睡着了。
梦里又出现了十分奇异的场景。
有个少年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她:“这是我近几年抄录的佛经,还请前辈赏鉴。”
她本想问:“你是谁?你认得我?”但说出口的却是:“你还喜欢这些?”
少年笑道:“虔正宗多修禅之人,几乎人人都会备一本书册抄录佛经。或可助虔意正心。”
她又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还道:“说得有理。往后我若是心绪浮躁,就试着抄录一部佛经。定比那些宁神静气的丹药都管用。”
少年又说:“那前辈若不嫌弃,就收下我抄写的这一本佛经如何?愿它护佑前辈早登长生仙路。”
梦境戛然而止,辰音惊醒,把手旁的一盏油灯碰倒了。
辰音弯下腰,收拾着散落在地的蜡烛,心想:“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方才还在抄佛经,就梦见有人送了自己一册手录的佛经。可见我满心想着的都是如何不劳而获,真真是愧对佛祖。”
她已然记不清梦中的对话,看着案上抄到一半的经书,只依稀想起了几个字眼——“虔正宗”、“丹药”、“长生”、“仙路”。
她唯恐自己把这回事儿忘了,遂把这些词一一记在纸上,夹在经书中间。心里觉得这些东西遥远得很,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梦见它们。
几日之后,寂化恰好把这一本经书取走了。翻看之时,就见一张纸片从书页中掉了出来。寂化把纸片捡起来一看,惊道:“丹药,长生,仙路……这不是辰音的字迹吗,她如何会知晓这些?”
于是寂化立马去找了辰音,把这张纸拿了出来,就问了一句:“这些可是你写下的?”
辰音点头承认:“前些日子,我梦中听见了这几个词,心里觉得怪异得很。又担心自己忘了,才动笔写了下来。”
“原来如此。”寂化一会儿看看纸片,一会儿看看辰音,最终长叹一声,“辰音,你且随我来。”
辰音不明所以,乖乖巧巧地跟了上去。
寂化来到了里室,从朴素的床帐之后翻出了一本书册,递给辰音:“你先看看吧。”
“这是什么书,怎么这般破旧?”辰音好奇地翻开扉页,情不自禁地念出了声,“登仙之道,千千万也。不可缺者,唯灵根也。不堪损者,唯道心也……”
她越看越入迷,一连看了三天三夜。书中描绘了一个别样的世界,那里所有的人都可以研习仙法,倘若修炼有成,还可以塑造仙骨,飞升成仙。
不知为何,辰音对那个世界有着莫名的神往。
寂化看着她的神情,幽幽叹息道:“辰音啊,你说你梦见了长生仙路,想来是命里有些仙缘。为师不能拦着你,不能拦着你啊……”
辰音听得一愣:“师父,此话何意?”
“这本书册,是我多年以前偶然发现的。在此之前,我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修仙世界。如今看来,你竟有些修仙入道的命数。”寂化娓娓道来,“世人都道神仙好,你还是照着书中的指示,去找一找自己的长生仙路罢。”
寂化心中的苦闷无人能知。他本指望辰音能够传承衣钵,万万没想到她还有更远的路要走。他却也不愿瞒着她——他与辰音师徒多年,自是希望她的前景光明一片。
辰音把寂化说的话来回思量了几遍,抬起了眼眸:“师父是想赶我走?”
“我何曾有这个意思?我是希望你去寻觅梦中的长生仙路,别待在这方寸之地,误了自己的仙缘。”
辰音坚定地摇了摇头:“可师父年迈,孤苦伶仃,我断不能弃师父而去。”(未完待续。)
辞寂化远觅登仙路 识观云略箴平庸身1
第一百十六章:辞寂化远觅登仙路,识观云略箴平庸身
寂化抬手指了指辰音,旋即甩了一下袖子,把手负到了身后:“你……哎!”
辰音心绪复杂。她总觉得寂化师父不会平白让她离开,应该是有别的什么缘由。她看着寂化的神色,试探着问了一句:“师父若不反对,我便不走了。”
趁寂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便不动声色地退下了。
正要踏出房门,寂化叫住了她:“辰音,你还是走吧。”
辰音转身,正视寂化:“我只想问师父一句,师父让我走,是因为我那个虚无缥缈的梦中仙路,还是旁的原因?”
寂化微愣,片刻之后才道:“没有旁的原因,你只管走便是。有朝一日,待你得证仙道,记得回来点化为师。
辰音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
寂化背过身去,冲她挥了一下衣袖:“辰音,你记着,这世上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你,为师如此,旁人亦然。”
辰音跪下叩首:“既如此,弟子拜别。愿师父一切顺遂安好。”
寂化听着渐远的脚步声,默然摇首:“辰音聪慧,竟察觉出了不寻常。”
他让辰音离开,不仅是因为她的梦境,而且因为他自己已然命不久矣。
这些天来,他的咳疾愈发严重,自知已是油尽灯枯。心里时常想着:“我若去了,辰音就孤苦无依了。她一个人势单力孤,说不准就有仇家寻上门来,再度废了她的双膝。我可千万要为她寻一个稳妥的去处才好。”
他细细一想,自己几个一同参佛的故友,要么早已圆寂,要么正在四海云游,没有适合托付辰音的人选。就在他踌躇之时,辰音说了自己的梦境,他便觉得此路可行,且能走得长长久久。
辰音做了他好几年的弟子,如今终于离开了这里,去往了更广阔的天地。他虽然怅惘,但终究是欣慰更多一些。
可惜事实并不像寂化预想的那般顺利。
辰音走后,依照着那本古籍中的指点,历时半年多,才抵达了书中所说的仙山。
古籍记载,这座仙山是一个宗派的所在之处,那个宗派名曰“观云”。
可辰音山上山下走了几个来回,从没看见过半个人影,更别提书中所说的“人声鼎沸,众人齐聚”的盛景了。
不过她不是轻易死心的人,问了两个附近的百姓:“这山上可曾住过什么人?”
一人答:“这山上荒僻得很,谁会住在那儿啊。”
另一人说:“那山很是险峻,稍有不慎就会从山坡上滑落下来,还是不要选作住址为好。”
辰音不甘心,又问了几个人,终于有人神秘兮兮地对她说:“姑娘,我告诉你,你可别轻易说出去啊。”
辰音一脸诚恳地点头:“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外传的。”
那人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那山可邪门了,你从东边山脚走上去,就能瞧见一个山洞。时常有人走了进去,立马就不见了踪影;还有人在青天白日之下,凭空在那里出现。”
辰音觉得此事蹊跷,下意识地往那儿看了一眼。
那人好心提醒了两句:“姑娘,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可不要一时好奇就往那儿走了,出了事儿没人能来救你。”
辰音点了一下头,在原地伫立了片刻,还是面不改色地朝东边的山脚走去。
到那儿之后,果真看见了一个山洞。辰音犹豫了一下,慢慢提步走了过去。谁知到了那山洞之前,竟再也不能前进一步,好似被一面墙堵住了一般。
“莫非这地方真的有些邪门?有什么妖魔鬼怪在此作祟?”辰音站在山洞前面喃喃自语。
她想离开,又有些不情愿,心里一直在思量:“这古籍上说的跟真的一样,那观云宗应是存在的吧?可这书册这般破旧,谁知是多少年前的旧物?几百几千年来的物换星移,这座仙山变成了妖山也不一定。”
她这般一想,心头就有些害怕:“这山洞妖异得很,说不准就有什么邪物在里头。我还是先离开的好,再去仔细打听打听。”
恰在此时,山洞里平白冒出了两个人影。辰音骇了一跳,连忙躲到了一旁。
那两个人并肩走来,一人道:“什么不好的差事都轮到我们,师叔,你怎么也不去争辩一番?”
另一人叹了一口气:“现在宗门内,单单姓陈的长老便有五个,简直就是陈氏的天下。哪有你我师侄二人说话的份?”
那位师侄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然双眉一竖,指着辰音藏身的地方,喝道:“谁!”
辰音慢吞吞地走了出来,抬眸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就低下头,犹犹豫豫地开口:“我……我不过是途经此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两人对视一眼,顿知面前这个女子把他们当成了精怪。
那位师侄心里正不爽快,也不愿多说什么。他那师叔倒好意解释了一句:“我们是观云宗的修仙之人,你不必害怕。”
辰音猛地抬头:“观云宗?”眼底满是意外和惊喜。
师叔侄二人点了点头,又问:“怎么?你曾听说过?”
辰音想了想,把那本古籍奉到二人面前:“两位请看,我便是根据这上面的指示一路寻来的。恳请两位再指引我寻一寻长生仙路。”
“师叔,这女子竟是想来拜入宗门的。左右我们这次也要去各个家族挑选新弟子,不如把她一并带上吧。”
“恐怕……不行。”那位师叔不同意,“她有没有灵根暂且不论,你看看她这岁数,少说也有十七八岁了,早就不适合入道修炼了。”
辰音虽不知他们在议论什么,但也知道他们不愿意答应自己的请求。再想了想千里之外的寂化师父——她如果现在再回去,师父会很失望吧?
“师叔,修仙世家的贵公子哪里会那么轻易地拜入宗门?万一到时候没几个人愿意过来,这女子刚好能凑个数,几位长老也不至于斥责我们办事不力。”
他的师叔有些迟疑。
“师叔,不妨先给这女子测测有无灵根?”
那位师叔终于大手一挥:“测灵灯拿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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