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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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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入府一坐便是。”
两个小修士顿时收了眼泪,依旧在门的两边站好,看不出半分悲伤的脸色。
秦悦瞠目结舌:“好演技!”
她之所以愿意进去看看,自然有他们二人卖力哭诉的缘故,但更多是因为她对里面那位“道君”产生了浓浓的好奇。究竟是谁,能算准她今日辰时会出现,甚至算出了她的性格?(未完待续。)
遇烟枝起誓了恩怨 会尘年折寿算缘劫2
秦悦踏进大门,见里面有三间屋子,一时不知该进哪一间。正在她犹豫之时,正中间那间屋子的房门突然开了,屋内还传来一句:“进来吧。”
秦悦一边踏入房门,一边心道:“这家主人这般了解我,莫非是我的旧识?”
“你我未曾谋面,何来旧识之说?”竟然有人知她心中所想。
秦悦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元婴后期的男修坐在蒲团上,手上拿着一块亮晶晶的石头。有着一副年轻俊秀的面容,只是一半青丝一半白发。她拜了拜,问道:“方才是您在应我的话?”
“你看此间还有旁人吗?”
“阁下如何知晓我心中所想?”秦悦且疑且惊。这人莫非会什么读心术?
“你之喜乐忧怒,全然表现在眸中,如何瞒过旁人?”那人从容答道。
秦悦自是惊奇。竟有人能从一双眼眸中,猜出别人的所思所想。她叹服不已:“真是神鬼莫测之术。”
那人却毫不在乎地回答:“雕虫小技,哪堪与神鬼之术相论。”
秦悦自认前段时间也翻了不少杂书,说不定恰巧见过这种秘术。因而问了一句:“你用了什么法子窥探别人的心意?可否透露一二?”
“你想学?”那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秦悦微微点头。
“这法子的施展是以寿元为代价的,你若研习一二,寿元消减不说,满头乌发都会变白。你还愿意学吗?”
秦悦十分遗憾:“那便算了吧。”难怪他头发一半黑一半白。原来是这个缘故。
“女修尚美,果然不假。”那人轻笑一声。“于我尘年而言,却是无所谓的。反正……也没有什么人在意这些了。”
“你的名字是尘年?”秦悦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心想:身负奇术者,莫非都会隐姓埋名,居于僻野,泯然于芸芸众生,默默无闻于人间?
“非也。尘年二字,为我自拟的道号。”
“有意境。”秦悦点评,“我听闻,阁下算准了我今日会出现在此?”
“正是。数年之前,我就算到你会行经此处。直到昨日,才算清是辰时三刻,且恰恰在我洞府门口。”尘年转着手上的石头,“我请你来,不过是想见一见本尊,算算你的命数。”
秦悦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然后呢?”
“若是好命,我有一事拜托于你。若命理不顺,那你就当自己没来过这儿吧。”
秦悦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既希望自己有个好命,又担心这人把什么难事托付给自己。二者相权之下。她竟不知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尘年似乎明白她的想法,安慰道:“你来自异世,又在此修行至今。若是论气运,古往今来都未曾得见。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注意到你。即便待会儿算出命理不顺,你也远胜常人多矣,实在不必伤怀。”
“你知我……来自异世?”秦悦突然对他的手段有些忧惧。
“你慌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尘年招招手,“你过来。我给你仔细算算。”
秦悦本能地摇了摇头,但最终没能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快步走了过去,唯恐自己会反悔。
尘年摊开手掌,露出那块亮晶晶的石头,问她:“你滴上一滴精血可好?”
秦悦不同意:“精血何其珍贵?万一你是在故意诓骗我,还不知要利用我的精血做什么。”
尘年摇首叹息:“早知你会这么说。”说完他轻念咒语,剥出了一缕元神,放到秦悦手中,无奈道:“这样可放心了?”
元神比精血重要多了,更是轻易不能交给旁人。掌握一个人的元神,就相当于掌握了这个人的性命。秦悦握着这缕元神,只感觉尘年或死或生全然在她一念之间。
“自然放心了。”秦悦逼出一滴精血,滴入那块石头。
尘年打出法诀,眸中似有万千情景掠过。片刻之后,他仅剩的一半黑发也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秦悦睁大眼睛:“你的头发……”
“我知道。”尘年笑容温煦,“窥天改命,落个折寿发白的惩戒,实在算不得什么。”
秦悦摇头叹着可惜。这般清俊的容颜,配上一头鹤发,实在是令人惋惜。
“你道号墨宁,是吗?你记着,三百二十二年之后,你有一场大劫。”
“什么大劫?”
“生死大劫。”
“三百二十二年……我记下了,届时一定谨慎防备。”
尘年大笑:“天数所存,非人力可免。你能避到几时?”
秦悦敛眉:“还请略作提点。”
“天机不可泄露。我若再多说,怕是要遭天谴了。”
秦悦的心情不太好:“这么说,我这辈子命理不顺,已成定局?”
尘年连连摆手:“你可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若能挺过那场生死大劫,便是否极泰来,一帆风顺。”
“当真?”
“自然,你可是有仙缘的人。”
秦悦心头一跳:“仙缘……”当初她第一次登门拜访敬卢长老的时候,同他下了一盘棋。后来她的棋步拼成了一个“仙”字,她还笑问长老,自己是否有仙缘。如今重又听见了这两个字,竟有些心绪莫名。
尘年见她一脸懵懂,便不再多说,只是摇首轻叹:“福泽深厚,犹不自知。”
“你得窥天意,怎么没有算尽天下宝地,助你早日飞升?”
“我最恨算之一字,只可算人,不可算己。”尘年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更何况,我自取道号尘年,本意是眷念尘世年华。贪爱凡界烟火如斯,即便能飞升,又有何用?
秦悦觉得他的话里透着莫名的悲怆,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片刻之后,尘年拿出一红一黑两个锦囊:“好歹我也帮你算了一回命数,有事拜托你,你可不要拒绝。”
秦悦想了又想,还是道了一句“好”,去接那两个锦囊。
“这只红色的,你若有难,可拆开一看。至于这只黑色的……”尘年顿了顿,“若你挺过了三百二十二年后的那场生死大劫,就把它拆开;若没有挺过,你便当它不存在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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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的章节名改不了,大家看得懂就好。。。
闻听澄笔二三琐事 应允木摇百十灵丹1
第八十三章:闻听澄笔二三琐事,应允木摇百十灵丹
秦悦回去的路上,仍然不忘这段经历。心想:“尘年这人神机妙算,多智近妖,不知道给我留了什么锦囊妙计。”她估摸着那个黑色锦囊里装了他托付的事,而红色的八成是给自己解忧避祸的良策,于是好奇心大作——他怎知我会遇上什么危难,能恰好写来一个解决的方案?
最终秦悦没忍住,先把红色锦囊拆开一看。里面只写了一句话,便是:“莫道前途是末路,自有生机书中云。”
秦悦牵强地勾了勾嘴角。她觉得这是一句普适性很强的话,完全可以换成“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若遇困境,取出一观,勉强可以有鼓舞人心的作用。
耽搁了这么些天,回到木摇宗已是两月之后了。恰好看见许久不见的行远,孤身一人走进了山门。
秦悦大惊:“你不是同叶荷一起去的因璇境吗?”
行远还不知秦悦早已苏醒,突然听见她的声音还愣了一愣,许久之后才拜了拜:“正是。”
“叶荷她人呢?”秦悦有些急躁。
“已经回洞府了。”
秦悦放下心来,由衷感谢道:“这孩子年岁尚小,修为又不高,多亏你一路看顾了。”
“前辈说的哪里话,这本是我该做的。”
“我这有几瓶闲置的丹药,是之前炼制的。现在结了婴,已经用不上了。给你结丹初期的用倒是正好。”秦悦拿出几只玉瓶,突然想起一事。“我想探听澄笔宗三人的讯息,一人叫拂光。一人叫景元,还有一人叫景贤。”
行远恭恭敬敬地接过丹药:“前辈放心,我会遣人去查探的。”
秦悦点了点头,慢悠悠地走回洞府,一眼就看见了叶荷。后者刚刚回来,还没有进屋,迎面就见秦悦闲步而来,连忙跑上前:“数月未见,前辈可大好了?”
秦悦看着身量渐高的叶荷。笑道:“我已将养得差不多了。听说你去了一个险境,心中倒常忧虑不安。”
“让前辈担心了。”叶荷怯怯地说了一句。她生得好看,墨瞳似星,流转之间尽是怯懦娇弱之意,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惜。
更何况秦悦是个心软的人,原本还想好好说一顿叶荷,免得她日后又去了哪个艰险之地,教人挂心。可被她这双水汪汪的眼眸这么一望,秦悦就不愿再责备她。再思及她是为了帮自己找醉梦花才去的因璇境。心中的怜爱更是多了几分。
于是秦悦最终只说了一句:“往后外出,务必准备齐全。所行之处尽量经过各大宗门。”
宗门所在之处更为安宁祥和,鲜少有杀人夺宝之事发生。只要不误入守山大阵,各大宗派对借道之举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秦悦又想了想。道:“只是要避开镇霄宗。这个门派没什么好人。”
叶荷乖乖巧巧地回答:“晚辈知道了。”
秦悦又问:“你此行可找到了醉梦花?”
“自然找到了。知道前辈昏睡着,找不到不敢回来。”叶荷拿出一只玉盒,“这便是了。”
秦悦刚想打开来看。就听叶荷提醒道:“前辈记得屏住呼吸,这花的香气醉人。能让人沉睡不醒。”
秦悦点了一下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玉盒。只见一朵半开的花躺在里面。花瓣几近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绚丽夺目。
“醉梦,果然令人心醉。”秦悦赞道,“好看得很。”
“前辈喜欢,拿走便是。反正本来也是要给前辈用的。”
秦悦笑着关上了玉盒,还给面前的少女:“你辛苦摘来的东西,我怎么能平白贪墨?你收好便是,或自用或售卖,全凭你的心意。”
叶荷依言收回了玉盒:“前辈宽厚,怜惜我身边没有像样的灵宝。”
“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还真有个高阶灵宝要赠予你。”秦悦拿出一把长剑和一册古籍,“长泽剑和《长泽剑法》,宜你水灵根之用。”
叶荷满心欢喜地接过,爱不释手:“晚辈定会专心研习,不负前辈厚爱。”
秦悦见她这么高兴,也跟着笑了笑,还不忘提点一句:“这是把名剑,你记得藏拙守愚,别太张扬,免得招来旁人的觊觎。”
叶荷重重点头,双眸尽是拳拳感激之意。
而后二人各自回屋。叶荷自去翻读剑法,领悟剑道。秦悦则在练习启玉丹的手诀,准备开炉炼丹。
鬼市里遇见的景贤,和九重塔里认识的景元,应该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景元机智狡猾,他师叔拂光也绝非善类,景贤与他们师出同门,未必会是什么好人。
启玉丹是用来修补丹田的,莫非景贤的丹田也碎了?秦悦越想越觉得可能。一颗启玉丹的价格远不及一株千年织玉草,他愿意相换只有一种原因:他非常需要这种丹药。
秦悦摇摇脑袋。想这么多干什么,他要丹药,我要灵草,眼下看来,正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专心炼制要紧。
她现如今炼丹的心情非常复杂。她想把手诀打得连贯一些,但又不敢太熟练;她想把火候调得到位一些,但又不敢太精准。她唯恐一切太过完美,又炼出了一炉飞丹,从此以后,就与此种丹药绝缘了。
“人人都想炼出仙品,怀着我这种想法的,恐怕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秦悦自嘲一笑。
她既担心一不小心炼出仙品,又害怕自己差错太多,炼出一炉败丹。所以每结一个手印前,她都会细细斟酌,把握着力度和时间。这么“精打细算”地炼丹,其实是很费心思的。她从未感觉炼丹这么累过,心中只好叹一句:“自作自受。”
几个时辰之后,这炉丹药才算是成了。筋疲力竭的秦悦打开丹炉,取出里面十来颗启元丹。吩咐了一声“闲事勿扰”,就倒在榻上睡着了。
睡前她还吞了一颗启玉丹,所以这个睡眠过程极为舒适。丹药化成灵液,不断修补着破损的丹田。整个丹田都暖暖的,连带着全身经脉都很熨帖。(未完待续。)
闻听澄笔二三琐事 应允木摇百十灵丹2
她睡得比较深,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恍然觉得丹田已经好了七七八八,遂一鼓作气,又吞了三颗启元丹。
“这丹药品阶不错,功效也显著。”秦悦看着自己炼丹的双手,“便宜了那个叫景贤的男修了。”
她陆陆续续地修炼了三个月,终于把丹田补好了。境界渐渐稳固下来,也慢慢习惯了元婴期磅礴的灵力。手边还剩下九颗启玉丹,除了要给景贤留一颗,剩下八颗都是闲置的。
秦悦本想拿出去售卖,但转念一想,还是给了周浩然。她说:“我听说我昏睡的时候,服用了贵宗不少灵丹妙药。这些启玉丹给你,算是我偿还了那些珍藏的灵药。”
周浩然掂量着装启玉丹的玉瓶:“就这些,也算偿还了你吃的那些贵重丹药?”
秦悦笑道:“我自知远远不够。更何况,你搭救我这份恩情,是无论如何都偿还不清了。细细数来,我还要在木摇宗待上三十余年,往后每年给贵宗炼制十炉丹药如何?丹药随你挑,只是得把丹方灵草集齐了给我。”
周浩然知道炼丹并非易事,不会次次都会有成丹的。就算惊才绝艳有如敬卢者,也会常常败丹,运气不好的时候,炼制十次也未见得会成功一次。但秦悦说的“十炉”,绝非炼制十次,而是十炉成丹之意。
周浩然前后斟酌了一番,终究还是说了句:“你尽力就好,不必为此日夜劳累。若炼制不出这么多丹药,也没有人会追着你要。专心修炼。提升修为,更为重要。”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番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既然已经承诺了,就不会反悔。”秦悦说得很是坚决。“你不必担心,我的成丹率极高,炼制十炉丹药不费什么工夫。”
一炉丹药大概十来颗,十炉便是百余颗。几十年下来,岂非成千上万?周浩然便不再拒绝:“那木摇宗弟子有口福了。”
是日傍晚,行远拜到秦悦洞府。承影迎他进来,道:“席昭师姐刚回来,就在那间屋子里。师叔若要找她议事,现在就能进去。”行远和席昭经常一起商量门中事务。所以承影会这么说。
行远却道:“我是来寻墨宁前辈的。”
承影笑着说:“你来得正好。前辈前段时间忙于修炼,现在已经闲下来了。”
片刻之后,秦悦便看见了行远,放下手中的杂书,问道:“出了什么事?”
“前辈怎么这样问,敢情四年前的碧霄竹一事,倒让你看见我就想到出事儿了吗?”
秦悦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没什么要紧事发生。闲闲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何来找我?”
“前辈曾命我探查澄笔宗三人,如今已有了结果。”
秦悦敲了敲桌案:“说来听听。”
“当今澄笔宗掌门道号犹山。收了两个弟子,首徒道号拂扬,次徒便是那个拂光。拂光没收弟子,但拂扬也有两徒。一人是景元,另一人便是景贤。”
秦悦把人物关系理顺:“这么说,景元是犹山掌门的第一个徒孙。”
“正是。犹山掌门尤其喜欢这个徒孙。亲自给他起了道号。”行远道,“据传。掌门之位已是这个景元的囊中之物。”
“哪里听来的传闻?”
“整个澄笔宗都传得沸沸扬扬,早就不是秘事了。”行远答道。“原本掌门继承人有两个人选,一个是拂光,另一个是景元。但拂光犯了大错,被犹山掌门罚去受刑,后来心情抑郁,丹田都气炸了,八成没什么继任的希望了。”
“他的丹田……”秦悦的表情变了变。这么说,景贤要一颗启玉丹是给拂光用的?
“这也是件怪事。拂光的丹田,不是犯错受罚时碎裂的,而是郁结在心,忧恨难解,活生生地气碎的。”行远说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好笑。
“心里郁闷到了什么程度?丹田都被气炸了。”秦悦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理了理,心道:拂光的心性也太不足了,不过是受了一顿罚,竟难受得连丹田都碎了。
只不过,景元和景贤是同一个师尊,前者与拂光水火不容,后者竟然为拂光寻启玉丹。这是什么缘故?秦悦越来越想不通,干脆不想了,问了一句:“拂光犯了什么错?”
“据说,他把门中至宝良思符的制法告诉了旁人。”
这不是在九重塔里发生的事吗?秦悦如今还记得,当时李雁君解救拂光,后者以良思符制法为谢礼。可这是门中秘宝,他难道不知吗?莫非是受了旁人的诱劝?
这样看来,当时与他一同锁在冰塔里的景元,最有嫌疑。拂光如今醒悟过来,把丹田气炸了也不奇怪。毕竟被白白算计了一把,受了惩罚不说,还与掌门之位失之交臂。
秦悦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猜中了真相。她唯恐天下不乱,拿出了一枚启玉丹:“有劳你再遣个人去一趟澄笔宗,用这枚丹药同景贤换两万个灵石回来。”
行远本想说:“两万个灵石?趁火打劫也不带您这样的。”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含蓄地说了一句:“前辈手上这枚启玉丹,怕是不能卖出两万个灵石的价格。”
秦悦笑答:“你不知道这里面的因果,只管去换便是。”
行远不再多问,领命去了。
秦悦的丹田补好了,但灵元所剩无几,经脉也断了几处。修补经脉倒不是难事,多多打坐修炼,自会慢慢长好。补养灵元倒是个麻烦,一则她灵元伤得很重,至少要用上三五年才能养好;二则那种极其裨益灵元的凝元丹,她已经再也不能炼制了。
她本想把炼制凝元丹的灵草收齐了送到丹室,花些灵石请人炼制,但又担心出来的成丹品阶不高,白白浪费了她的灵草。最终她还是决定另找一种补元的丹药,亲手炼制。
秦悦打算这几十年就安安稳稳地待在木摇宗,不再出去历险寻宝了。宗门内安全得很,唯一的祸患就是明惠。不过明惠常年在外游历,偶尔才会回来,秦悦避着她,别同她碰面就是了。
“明惠针对我,只有等我修为比她高的时候,我才觉得安心。”秦悦自言自语,“有朝一日,我定要她避让我,而不是我避让她。”(未完待续。)
愿损拂光偏得启玉 欲知机关恰欲子承1
第八十四章:愿损拂光偏得启玉,欲知机关恰遇子承
黎明初晓,高山巍巍,一道庄重的钟声响在山间。寂静的山路渐渐热闹起来,许多身着道袍的修士走了出来,快步朝一个地方赶,行色匆匆。
另一座稍矮的山头上,正有两个男修比肩而立。一人穿着淡紫色的长袍,负手俯瞰着那条山路上行走的修士,神色似有几分怀念。另一个人见状,颇为感慨:“自从你我结丹后,就再也不用像他们这样,每日去前山撞钟祈福了。如今想来,竟觉得往昔时日美好。”
“那是自然。如今你我道不同,早就形同陌路,自是不比当年。”
“师兄说的哪里话。近来师兄虽与我生疏了不少,但在景贤心里,师兄还如从前一般,令我钦佩敬服。”
原来此二人正是景元、景贤两个师兄弟。
景元闻言似笑非笑:“我这般不肖,尚且能让你钦佩敬服。那你对拂光师叔,岂不是要敬若神明?”
景贤笑了两声:“知恩当图报。当初拂光师叔指点我拜入澄笔宗,这份恩情我怎么也不能忘怀。我也知道,若以拂光师叔为先,师兄必会不愉。但若不如此,我就日夜寝食难安,良心深受谴责。所以,恐怕要让师兄伤怀了。”
“你如何行止是你的事,与我实在没有多大的干系。”景元冷冷答道,俊朗的面容上俱是寒意。
恰在此时,有一个小修士跑上前来。道:“景贤师叔真会挑地方,待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景贤随意扫了眼来人:“何事?”
“山门外来了个人。点名要见您。说是要用启玉丹换些灵石。”
景贤拍了拍手,大笑道:“来得正是时候!”说完便提步往山下走。状似无意地回眸看了一眼景元。
景元对上他的眼神,兼又听见了“启玉丹”三字,眸中的寒光更甚了。
景元和景贤,素来不合。前者处处与拂光作对,后者时时帮衬拂光。景元这些日子,原本是很得意的,因为月前拂光丹田碎裂,若无良方,此生都无修为进益的可能。当年拂光下毒害他修为停滞。如今算是得了报应。
据他所知,只有一种丹药可以修补丹田,那便是启玉丹。不过它的丹方出自《玉泉丹书》,早就失传许久。药引又是可遇不可求的玉丹灵泉,几乎没人见过。所以景元觉得拂光八成是好不了了,真是大快人心。
可刚刚竟有人送来了启玉丹……拂光暗恨不已:“别让我知道是谁送来的,否则我定要把那人吊起来狠狠地打。”
秦悦正研究着手上的丹方,突然脊背一凉,回头一看。后面空无一人。她摇了摇头:“也不知谁在说我坏话。”
她手上这个丹方,是培灵丹的丹方。这种丹药的效用多在于增益修为,只有一点点附带着的补元作用。秦悦想:“聊胜于无,将就着用吧。这边除了凝元丹。根本没有其他适合养元的丹药,等哪天回了北川,再试着炼制益元丹补元便是。”
真正修炼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惶惑不安。体内除却木系和火系的两道灵力,另有一道白色的无属性灵力。这股灵力本是从煞气里剥离出来的。秦悦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它还一直在经脉里流转,已深深融入骨血之中。秦悦觉得这就是个祸患,跟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哪天就出差错了。
但她闲来翻阅了不少杂书,从未见过相关的记载,更别提解决的良策了。最后只好由着它去,以不变应万变。
她前段时间说要给木摇宗炼丹,自然不是随口说说的。她怕周浩然碍于情面,不好开口,就自行遣了行远去问:“要炼什么丹药?灵草集齐了没有?”
最后周浩然终于给她送来了一张丹方,此外还配齐了所需的灵材,足够炼制一整炉丹药。还道:“传言这个丹药不易炼成,特意寻来给你练练手。”
秦悦把丹方拿过来一看,竟是曾经炼制过的净颜丹。
“人人都想容颜不老啊。”秦悦感叹道,“你要净颜丹直说嘛,我这儿还有上次炼制剩下的。”
“原来你曾炼制过,那此番更是得心应手了。”
“那倒未必,上次那是机缘巧合。”秦悦道,“这丹药有个奇怪的手法,叫‘回丹’,上次就险些败在这里。”
“那你就好好研究着,炼失败了也不要紧。这里面除了五行水难得些,别的都是寻常之物。”
“失败倒不至于。”秦悦把五行水取出来,还给周浩然,“你觉得难得,那就自己留着吧。我这儿还剩半瓶五行水,上次炼制净颜丹剩下来的。”
周浩然刚想拒绝,就能秦悦继续道:“品阶比你这个好多了。”
敢情是嫌弃他的东西品阶不够?周浩然遂笑了笑,接回了五行水。
秦悦觉得炼丹之时,心态最为重要,最忌患得患失,过于担心炼制的结果。
但她现在发现,除了自身内因,外因也起着关键作用。炼丹之时,千万不能被周围的环境干扰,否则很容易就功亏一篑了。
她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在这次炼制净颜丹的过程中,照心灯一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乱吵,给了她很大干扰,差点把手诀打错。
而这器灵吵的内容只有一个,便是:“你竟然是纯火灵根!把你的灵根之火分我一些可好?”
秦悦只见这灯笼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自己忙着打手诀,根本腾不出手把它拍远,于是大喊一声:“别嚷嚷了,聒噪!”
器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直在秦悦耳边说着:“我知道灵根之火珍贵,我只要一丢丢就好了。或者我用千莲幽火和你换?其实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知道你这女修其实仁善得很,若能分我一点灵根之火,更是深明大义,啊不,义薄云天。”
秦悦心念一动,一朵木莲出现在她的袖口。一道青芒打在照心灯上,灯笼立马向后飞出去,摔在墙壁上。
然后便传来器灵小声的反抗:“枉我还说你仁善,你这女修分明是心狠手辣,我夸你两句你还打我。”
“再吵打死你!”
器灵缄默了。(未完待续。)
愿损拂光偏得启玉 欲知机关恰欲子承2
好在净颜丹最后还是出了成丹。仅有十颗,为秦悦多年以来出丹数最少的一次。她取丹的时候,狠狠地剜了一眼照心灯。灯笼抖了一下,什么话都不敢说。
秦悦已不是从前的秦悦了。过去她爱热闹,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现在最喜欢一个人待着,不要有什么人来打扰。每日除却炼制丹药,就是打坐修炼,偶而隐去气息外出赏景,自得其乐。
时常会收到木摇宗弟子递上来的玉笺,大抵说一些修行上的困惑,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亟盼墨宁前辈释疑”。秦悦闲来无事,便会一一翻看,认真答复。
比如说,有人问她:“晚辈修行近百年,日夜勤勤恳恳,修炼不辍。然收效甚微,常疑此身不宜修道,本命不合仙途。”
秦悦便回:“因上努力,果上随缘。尽力而为,不负本心。”
也有人道:“尝炼继灵一丹,屡试屡败,不知何故。素闻前辈通晓丹道,晚辈斗胆,请教一二缘由。”
秦悦鼓励:“熟能生巧,勤能补拙。多加体悟,必有成效。”
还有人说:“晚辈今逢一小师妹,颇为心动。自彼时惊鸿一瞥,便寤寐思服,不得忘怀。敢问前辈,如何是好?”
秦悦批复:“此尔私事,本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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