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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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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即便他愿意求饶,秦悦也不会放过他。
秦悦一开始也没打算要他的性命,只是恼他算计自己的灵脉,存了心思想惩治他罢了。但后来不知怎的想起了李雁君对她说的话:“扬善更须惩恶……你所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只会纵容恶人猖狂,致使弱者含恨罢了。”
秦悦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此举行的斗阵大会,也想起了那场盛事结束之后漫山遍野的血迹与尸首。她本非滥杀之人,但此刻竟觉得,灭杀曲璀也是好事一桩,至少可以免却往后再发生这等视人命为草芥的祸事。
曲璀自然不敌,最后折在了他最为擅长的音攻术下。
秦悦随意瞥了一眼,犹嫌他的尸首脏了自己的灵脉。又不想把他带出去掩埋,干脆放出一束火灵力,将他的衣物并尸骨烧得干干净净。
想当年,曲璀用一把火烧了那些殒命于笑忘山的尸首,如今自己也落了一个灰飞烟灭的结局。这尘世间的诸多琐事,竟是内蕴轮回,相连因果。
秦悦把蕴灵玉拿了出来,将其中的灵力放回了灵脉之中。
想来曲璀也曾用这枚灵玉吸纳过不少灵气,灵脉中的灵气愈发充沛,竟胜于从前。
曲璀的那把琴被她留了下来,细细研究了一会儿,发现这把琴本身倒是一把好琴,只是上面嵌了一个阴邪的符,所以须用人血喂养。倘若把符挪开,此琴便依旧是良琴一把,不必再滴进人血。
可那符紧紧地粘在了琴上,秦悦根本没有办法将它撕开。又仔细看了两眼,发现符上面还有一个机关。
那机关压住了符的四个角,机关不解,符也不能移动。
“真会折腾。”秦悦自言自语。她懒得破解机关,所以便不再理会那道符了。想了想,拔了一根琴弦下来,打算给自己的掠影琴安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补掠影初见鸾鸟翼 渡禹海五逢种灵阵1
第二百十五章
掠影琴在她化神天劫的时候断了一根琴弦,一直没能修补,现如今总算有了修补的材料。
秦悦思量了一番,干脆回到了那间洞府,设了一个法阵,取出掠影和适宜炼器时用的九珠,一并扔到了丹炉里,开始了漫长的锻造。
火光烈烈,在丹炉下方跳跃。秦悦转身看着翡翠,翡翠兽爪一缩,像是唯恐秦悦找它看炉子,连忙摆出了一副勤奋的模样,拿出寒元灵冰开始修炼。
秦悦失笑,只好作罢,自己勤勤恳恳地守在丹炉旁边。
这一回炼器的时间格外长。直到半年之后,丹炉附近的灵气才凝聚到了极点,掠影也慢慢接上了新的琴弦。
九珠不愧为远古时期的珍宝,不仅令掠影琴恢复如初,还让它整副琴身的光华更甚,就连琴音,也愈发悦耳动听了。
秦悦爱不释手,细细赏玩了一会儿,才妥帖地收了起来。信步去寻翡翠,却见它仍然沉浸在修炼中,周身都被灵力包裹,物我两忘,专心致志。
秦悦不忍打搅,便在它身旁打坐,一起吐纳修行。
一人一兽一起修行,和独自打坐修炼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秦悦仿佛觉得翡翠身畔的灵气飘了过来,和她周围的灵气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容纳二者的包围圈。越来越多的灵气被这个圈子吸引,争先恐后地飞了过来,周围的灵气积压得越来越厚,犹如实质。更何况此间本就是灵脉所在,灵气醇厚,远胜于别处。
秦悦慢慢地放空心神,溺在这片浩瀚的灵气中。
后来最先停下修炼的反倒是翡翠。它望了望秦悦,突然轻轻地“啊”了一声。
音量虽小,但仍将秦悦从修炼中唤醒了。秦悦将经脉中尚未吸纳的灵气引入丹田,随后睁开眼眸,问道:“怎么了?”
“我方才看见你身后……”翡翠伸出爪子揉了揉眼,“我看见你身后长出了一双翅膀。”
秦悦微怔,下意识地回首去看。
翡翠道:“现在已没有了。”
秦悦不以为意,笑道:“兴许是你一时眼花了。”
翡翠固执地摇头:“我看清了的,定不会有错。你可还记得你先前拾得的那块鸾玉?”
秦悦颔首,“怎么了?”
翡翠抬起一只肉爪,比划了一下,解释道:“你方才生出的那对翅膀,便好似那块鸾玉的模样。”
秦悦点了点头。哦,鸾鸟模样的翅膀。
她依旧没有把翡翠的话往心里去,料想翡翠刚刚修炼结束,一时眼神不好也是可能的。她一个人修,怎么可能长出兽族的翅膀?
“我打算回北川了。”秦悦不再纠结翅膀的问题,转而对翡翠说出了接下来的打算,“一则,我化神已久,师门还不知晓,我理应回去一趟。二则,南域灵宇宗的传送阵暂不可解,我回去问问师尊,兴许他知道怎么解阵。”
翡翠有点舍不得这处洞府,但见秦悦已经决定了,便点了点头:“你定夺便是。”
秦悦一笑,将翡翠抱了起来,飞离了笑忘山。
卢秋不在,所以她并不准备借用玄道宗的传送阵回北川,而是打算再次横渡禹海。
她现在修为高深,又有禹海地图傍身,来到禹海,自没有当初第一次踏足这片海域的紧张与忧虑。
不过也没有了那时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的心境,也不再为这等绚丽多姿的海底世界折服了。
“想来……这便是成长啊。”秦悦十分矫情地慨叹了一句。
她挑的都是极为僻静的路,在水中飞行了几天,都不曾遇见一只海兽。若按照既定的路线向前,不出十日,便可抵达北川了。
就在她全速前行的时候,翡翠忽然唤住了她:“等等。”
秦悦依言停了下来,“嗯?”
“你看那儿。”翡翠道。
它正待在秦悦的怀里,脑袋搁在秦悦的肩膀上,视线看往的方向,刚好与秦悦的路线背道而驰。秦悦回首去看,只见那一片海域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连海水都没有。
那里像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自成一方天地,里面只有虚无的空气。海水流经的时候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自发地绕了开来。
秦悦好奇心大起,转身朝那儿飞了过去。
近看才知,这里面并不是真正的虚无,而有一个阵法的存在。秦悦摸了摸翡翠的皮毛,“你瞧瞧此事是福是祸?”
翡翠歪着脑袋卜算了半晌,什么都没算出来。打量着那个分隔海水的空间,胡乱揣测道:“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祸事吧。”
这话说得语焉不详,秦悦也没在意,低头开始演算阵法。
推演了一会儿,她便停了下来,眼中似有回忆之色。
翡翠见她停下,随口问道:“怎么?这个阵法解不了?”
“不是。”秦悦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设阵的手法,好像在哪里见过……”
天下设阵的思路都大同小异,能让她留有印象的,定不是什么寻常的算法。她想了又想,最后终于回忆起了一个情景
她坐在几颗大石旁边,手上拿着一枚血玉,神色专注,仿佛正在耐心地演算。
“种灵阵……”秦悦恍然大悟。当初她在血玉里头埋下的阵法,正是借用了绛衣古神留下的种灵阵的思路。眼前这个阵法,和那个设阵的路子如出一辙,也不知是哪个领悟了古神设阵手笔的海族设下的。
她一边胡乱想着,一边细细推演起来。那设阵的海族似乎颇通阵法,整套阵法的演算可谓环环相扣,有条不紊。饶是秦悦,也足足算了月余,才半蒙半猜地把阵眼找到了。
打出一道灵力破了阵眼,旋即原本虚无的空间浮出了淡紫色的光芒,还有影影绰绰的阵法痕迹,秦悦饶有兴致地揣测:“阵中阵?”
片刻之后,整个虚空的原貌出现在了她面前。秦悦怔愣许久,终于幡然醒悟:“方才那个阵法不是哪个海族设下的,而是绛衣古神亲自设下的!”
翡翠闻言一脸茫然:“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补掠影初见鸾鸟翼 渡禹海五逢种灵阵2
秦悦抱起翡翠使劲儿晃了晃,又惊又喜:“你可知这儿为何隔开了海水?因为这里藏了一个纯土灵根,五行之中,土克水,海水碰到了馥郁的土系灵气,所以绕行了!”
翡翠被她晃得一脸惊恐,好半天才缓过来,只记得方才秦悦说了“五行”二字,剩下的一概不曾听清。因而只道:“你们人修讲求五行相生相克,相离相依,我们兽族却是不论的。”
秦悦把翡翠放了下来,一边踏进眼前的种灵阵,一边回首笑道:“总之多亏了你,要不然就将这个灵根生生错过了。”
忽而想起当年得到纯水灵根也是因为翡翠的指引,秦悦又是一笑:“你还真是我的福缘。”
灵根种种,翡翠只懂一个大概,但秦悦夸它,它却听得分明。一时颇感受用,神色也变得飘飘然起来。
但“祸兮福之所倚”这句话从来都是不错的。秦悦欣欣然地踏出了种灵阵,正打算将这个阵法再细细研究一番,忽听翡翠颤着声音道:“你看那儿……”
秦悦此刻满心欢喜,倒没有注意到翡翠此刻眼中的惊惶。下意识地偏头一看,只见一群庞然大物向她游了过来。按理说,身躯如此庞大,动作难免迟缓,游动的速度多少会减慢一些,可它们却在飞快地前行,迅速而矫健。
秦悦把翡翠抱进怀里,心底没有半分俱意。她如今已有化神期的修为,兼又颇识音攻,纵使遇见一群同阶的海兽,也没有什么可惧的。
那群海兽飞快地靠近,一个个地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成排的利齿。秦悦辨认了一下,心中微讶:“竟是妖鲨?这个海族不是向来单打独斗的吗?今日为何成群结队一起来了?”
她不喜欢打斗,也本能地不想招惹事端。见那群妖鲨就快过来了,便踏上画卷飞远了。没过多久,又听见翡翠慌慌张张的声音:“它们,追过来了……”
秦悦调用神识向后一望。果真,好几十个妖鲨朝着这个方向追了过来,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敢情是冲着她来的?秦悦干脆停下了画卷,转身候着那群妖鲨。见其中不乏七品以上通晓人言的,便问道:“我同你们向来无有恩怨,你们追着我作甚?”
妖鲨族中领头的那一位化出了人形,义愤填膺地指着不远处的种灵阵,气唿唿地控诉道:“你毁了我们族中的圣地!你便是我们妖鲨一族的仇人!别以为你修为高便可为所欲为!妖鲨一族都是有血性的妖修!容不得你欺侮!”
原来,万万年前,妖鲨一族发现了藏有种灵阵的虚空,认为此处不同寻常,便奉为圣地,代代传承。秦悦方才把纯土灵根取走了,那个虚空自然也不复存在了,那群妖鲨察觉之后立马追了过来,现在把秦悦活撕了的心都有。
秦悦朝种灵阵那儿望了一眼,又结合了妖鲨的话,才想明白了其中缘由。让她将灵根还回去自是不可能的,但这群妖鲨,似乎也不太好摆脱……
秦悦思量了一瞬,拿出掠影琴。
妖鲨见她取出了道器,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毕竟秦悦有着化神期的修为,它们确实有些畏惧。但种族的尊严又让它们坚定不移地待在这里,而不是立马落荒而逃。它们似乎用兽族的语言商量了一下对策,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秦悦,视死如归。
秦悦觉得好笑,她只是想用琴音暂时迷惑它们,然后自己趁机离开罢了。
她抬手抚琴,那群妖鲨立刻变换了队形,将她团团包围。翡翠自是相信秦悦能带它转危为安,但看着那群海兽尖锐的排牙,还是不由自主地吓得瑟瑟发抖。
秦悦手下动作未停,几分哀戚的曲调自指尖流泻而出变徵(注1)悲音,凄凉怅然,那群妖鲨很快就变得失魂落魄,纷纷停住了动作,神色呆滞而悲凉。
秦悦的手指顿了顿。她本没想奏这般凄然的调子,可今日的乐音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发地流淌出无尽的悲恸哀颓。
妖鲨自然沉浸其中,有的甚至还流出了眼泪,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秦悦慢慢飞了起来,脱离了妖鲨的包围。而后踏上画卷,迅速地飞离。
琴声戛然而止。许久之后,妖鲨才渐渐清醒过来,见秦悦已不见了踪影,顿时气恼不已:“我方才怎么被那曲乐音魇着了?竟让那人修白白逃脱!”
最后众妖鲨无法,只好到原先种灵阵所在的地方叹息了数日,怅恨自己没能守住先祖留下来的圣地。
而这几日被它们咬牙切齿地念叨的秦悦,已抵达了禹海海岸。
运起火灵根将周身衣物烘干,忽然忆起一事:她曾允诺鲛族那位小公主,若再临禹海,定会去看望她。
后来秦悦往来禹海不知多少次了,从没有再去鲛族看上一眼。
她回首望了一眼蔚蓝的海域,心道:“罢了,日后再说吧。”
秦悦多年未归师门,现在朝着灵宇宗飞的时候,竟有几分“近乡情更怯”的情绪。她想了又想,把修为压在了元婴后期。
当初她离开师门的时候正是元后修为,此刻以这个修为回到灵宇宗,实属平常,定不会惹人侧目。她想亲自把自己化神的消息告诉秦昌和两位师兄,而不是众人把这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之后他们再得知。
“墨宁道君。”守山门的小修士仍然认得她,恭谨一拜,将她迎了进去。
秦悦微微颔首,信步走上玉衡峰。
这座山峰一如既往的清静。自白若身陨,慎行离山之后,玉衡峰上的人愈发少了。好在山间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啼声,婉转动听,给静谧的山野平添了几分意趣。
秦悦弯了弯嘴角。至少还有山雀野鸟作伴,她虽孑然一身,倒也不怎么孤独。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清晰的破空声,秦悦立马警觉起来,微微侧身一躲,一条血红色的鞭子擦着她的腰际飞了过去。
注1:变徵,徵调的变调,音调悲凉,能表现凄厉的情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夺舍女暗怀不轨心 闭关人苦困相思局1
第二百十六章
因秦悦不曾设防,所以那鞭子上面的锐气划破了她腰际的衣裳,见一招不成,还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意图缠住她的腰肢。
秦悦好歹也是个化神修士,自不会让人打到眼前来。她腾空一跃,便脱离了迅速移来的鞭子的桎梏,画卷自袖中飞出,接住了半空中的她。
秦悦一把拽住了鞭子,转过身来,神色清冷。
面前是一个元初的女修,眸光中满是恨意。
“我还当是谁,胆敢在门内偷袭我。”秦悦冷笑了一声,“说吧,什么缘由?”
这个女修秦悦也见过,姓肖名月,当年门派大选之后留下来的新弟子。她这件道器秦悦也见过,可不是梦随之境中那条妄图灭杀自己的红鞭子?
当初让这个女修拜入灵宇宗,秦悦便觉得不妥,一则是缘于梦随之境的警示,二则是因为肖月竟不惧自己的神识干扰。只是她当初没出什么差错,秦悦寻不出理由把她撵走。现如今百年已过,秦悦已把这件旧事忘了,倒是肖月原形毕露,反令秦悦重又想起了这桩往事。
肖月功败垂成,很是癫狂地笑了许久,最后才厉声喊道:“你问我什么缘由?杀父之仇可否!”
秦悦微怔,觉得肖月纯粹在信口胡说。她一向心慈手软,很少出杀招,何曾灭杀了肖月的父亲?
肖月却没容她细想,手肘用力一收,鞭子便回到了她的手上。她赤红了双眼,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尖声喝道:“墨宁!我要同你决一死战!”
秦悦比她高出了一个大境界,此刻应对起来自是轻而易举,随手回敬了几个法诀,肖月便已满身血迹,遍体鳞伤。
秦悦上下扫视了她两眼,淡漠而平静,“就凭你这个修为,也妄想取我的性命?”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没有半分轻蔑与不屑,仿佛就在说一件司空见惯的事。这般傲然又尊贵的态度彻底将肖月激怒了,她直勾勾地看着秦悦,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视了半晌,忽的甩出了长鞭。
秦悦都懒得抬手掐诀,只令画卷前去抵挡。这时,长鞭倏然换了个方向,径直向翡翠打了过去。
翡翠适才为了方便秦悦斗法,便跳出了她的怀抱。此刻它正乖巧地趴坐在秦悦的裙角边上,眼睁睁地看着那鞭子朝自己挥了过来,它的瞳孔里只剩下那道深红色的鞭子,它仿佛闻到了鞭子上的血腥味……
就在这时,秦悦拖着它的爪子将它拎了起来,凌空旋转了几圈,将那长鞭一脚踩了下去。
死里逃生的翡翠急促地唿吸了几下,显然心有余悸。
秦悦冷冷地看着肖月。后者似乎发现了她的弱点,接连甩出了许多道器,都是奔着翡翠去的。
翡翠都快吓哭了。它常年处于秦悦的庇护下,何曾经过这等阵仗?
秦悦眸色一厉。她原本还想留肖月一命,细细问她偷袭自己的缘由,此刻却觉得,那个缘由,不知晓也罢!
刚准备将画卷祭出来,就听见了二师兄墨宣的声音:“墨宁师妹?”
然后是走近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还有一连串的质问:“你是谁?跑到玉衡峰这儿来做什么?为何同墨宁师妹起了争执?”
显然这些质问都是对肖月说的。
肖月扬着头,一句话也没回答。而秦悦被墨宣这么一打搅,也没有了将她灭杀的心思。收起了画卷,随口问道:“师兄怎么来了?”
“我洞府离这儿近的很,听见了打斗声,便出来看看。”墨宣答道。他指着肖月,又问了一句:“师妹,这位可是门中的弟子?”
语中透着迟疑,像是不信门中弟子会和秦悦打起来,毕竟秦悦的修为、身份都不差。
秦悦点头,似笑非笑:“正是门中弟子,还是我当年主持门派大选的时候亲自选进宗门的。”
墨宣闻言,又向肖月追问起来:“你是哪一峰的弟子?可有师承?”
肖月的目光在他和秦悦身上打转,忽然低笑了一声,道:“墨宁道君,你可还记得南域的西门家族?”
说罢,轻念咒语,整个人竟消失不见了。
墨宣怔愣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师妹……这可是瞬移术?”
好久没有等到回答。侧首一看,才知秦悦也已不见了踪影。
墨宣现在正是元婴中期,而秦悦不过也才“元后”,只高他一个小境界而已,没想到秦悦的来去他竟分毫不能察觉。
墨宣顿感挫败,回洞府继续修炼去了。
秦悦自然去追肖月了。
墨宣说的不错,肖月使出的确实是瞬移术,能将一个人从一个地方迅速地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相当于个人随身的传送阵。不过这个法术也有弊端,一是移动的距离长短依修为而定,若修为不够,至多只能传送百尺远;二是这个法术三天之内只能使用一次,而且使用之后会灵力大减。
秦悦若真是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断然追不上肖月。但她并不是。她身负化神中期的修为,再加上一等一的飞行速度,追上肖月不在话下。
或者说,追上……西门晓月。
那个女修方才问她,可还记得南域的西门家族,她思来想去,终于想起了西门家那个病弱的小姐,那个名唤晓月的、一心想要夺舍的女修。
秦悦心道:“想来现在这副躯体便是她夺舍来的。难怪我当初鞭打她的神识,她没什么反应……”
那时她只当肖月是个真正的炼气期弟子,倘若受到神识攻击,自然会变得神志不清、举止失常。可肖月的内里分明是早已修炼出神识的西门晓月,那一切便要另当别论了。
以肖月的修为,至多从玉衡峰瞬移到最为偏远的摇光峰。秦悦踏着画卷,全力追了过去,一边飞一边忖着:“她说我同她有杀父之仇……她的父亲不是西门余庆吗?我何时灭杀了西门余庆?”
秦悦满腹疑惑,脚下的速度愈发快了。数息之间,便抵达了摇光峰。散开神识寻觅了一番,锁定了一个方向,快步走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夺舍女暗怀不轨心 闭关人苦困相思局2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
这是墨安第一次准备晋阶化神。
此时他已闭关将近百年。按理说,元后修士冲击化神,本不须用这么久的时间,但墨安处事谨慎,自认闭关越久,晋阶之事越是稳妥。
厚重的灵气萦绕在他的身旁,越积越厚,仿若云雾。墨安的神思却渐渐恍惚起来,耳畔忽然飘来一句:“来有了道侣的修仙者,修道之心就淡了……”
似乎是凌玄师尊在同他说话。
墨安忆起来了,这是当年墨宁师妹结婴大典后,凌玄师尊将他留下来,单独讲给他的话。师尊还道:“你品行端正,修为上佳,我有心让你继承掌门之位,不忍看你滞于修行。你也别耽误了……”
墨安蓦地清醒过来。
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肖月隐匿了气息,躲在一座碎石的后面。
她刚刚施展了瞬移术,周身灵力几乎被抽得一干二净。现在藏匿在此,只是想休息一会儿,吃点丹药恢复体力。
她断定秦悦不会追过来,心中很是庆幸:“幸亏她的修为只有元婴后期……若她早已进阶化神,那我今时今日便在劫难逃了。她现在肯定去召集众弟子寻我来了,我且略略休整一番,寻个契机离开灵宇宗。等她找到这儿来,我早已逃之夭夭了。”
她心里有了打算,整个人便松懈了许多。谁知下一刻就见秦悦绕过了山石,缓步走来。
肖月不敢置信:“你,你……”她指着秦悦,一时惊骇至极,话都说不利索了,过了许久才磕磕绊绊地说出一句囫囵话来:“你怎么可能找到这儿来?”
她借助瞬移术,才得以在瞬息之间从玉衡峰转移到摇光峰,眼前这个女修莫非也用了瞬移术?肖月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秦悦,见她周身灵力充沛,半点没有灵力耗尽的样子,只好推翻了自己的假设。
“西门晓月,”秦悦平静道,“我希望你明白两件事。其一,即便我仍是元婴后期,你也不可能成功偷袭我,更何况我早在一百年前进阶了化神。”
肖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进阶……化神?这个师承掌门的女修,如今连六百岁都不到吧?
“我,我不信!”肖月固执地摇头,“你骗我!你在宗门内为何还要隐藏修为?”
她若早知秦悦是个化神修士,断不敢上前造次的。
秦悦没搭理她,接着说道:“其二,你的父亲,西门余庆的陨落,同我没有半点干系。你要报这份弑父之仇,恐怕是寻错了人。”
肖月闻言,柳眉倒竖,立马反驳道:“不可能!当初我夺舍后,便和父亲一起来北川,后来父亲去沧镜寻宝,几十年后气息奄奄地回来,说你害他跌进镜湖,险些丧命湖底!”
西门余庆临终前的话语一一在肖月脑海中浮现,她眼中的恨色越来越盛,尖声喊道:“我要替父亲报仇!你这个害人不浅的蛇蝎女修!”
说完掏出了一把弯刀,朝着秦悦捅了过来。
秦悦一把握住她执刀的手,用力甩开。冷声笑道:“颠倒黑白,不自量力!都同你说了我已进阶化神,还要向我出手,当真嫌命长是不是?西门余庆费尽心思,只知替你寻一个适宜的夺舍人选,倒忘了替你换一个好脑子!”
肖月从没听过这等折辱之辞,只觉得自己气势汹汹的言辞全被秦悦这几句云淡风轻的话击败了,溃不成军。她想再说些什么挽回一下自己的尊严,却发现在秦悦的世界里,她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根本无足轻重,更不论什么尊严。
秦悦偏还要往她的心口插刀子,“当年是西门余庆先害我坠入了镜湖,而后我才出招反击。我又不曾取了他的性命,他落得怎样一个结局,同我有什么相干?你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寻我雪恨,倒同你那道心泯灭的父亲如出一辙。”
肖月还不知是自己的父亲最先动手的,闻言不由一愣。
秦悦看她一副错愕的模样,心里犹豫了几番,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你既胆敢偷袭我,便要做好功亏一篑的准备。你不配为灵宇宗弟子,我允你自行了断。”
西门晓月为了苟活于世,不惜夺舍他人。这种人不值得她原谅。
肖月面色一白。自行了断?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好!她心里盘算了许久,暗道:“我当年筹谋夺舍,便着意将元神修炼得强大非常,此刻不妨舍了这副肉身,暗令元神逃脱,日后再寻一躯体夺舍?”
不行,她这副夺舍来的躯体已养了三百年,很是契合,断断不能割舍!以后没有父兄在侧,她只余一缕元神,上哪儿去找一个合适的肉身?
肖月左右犹疑,彷徨无措,秦悦却不想再等下去了,笑着反问:“你可是下不去手?可要我帮你一把?”
她忽然想起了当年殒身雷符的席昭,也曾恳求她动手灭杀自己……这段回忆当真说不上愉快,秦悦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肖月见她一脸冷色,终于下定了决心,举起手上的弯刀,狠狠扎向自己的心窝。
这具肉身不要也罢!他年再行夺舍,改名换姓,她依旧仙途可继!
鲜红的血迹顺着刀柄流了下来,肖月放在弯刀上的手无力地垂下,她的瞳孔渐渐失去了焦距,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
秦悦摸了摸怀里的翡翠,翡翠抬起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掌,仿佛感知到了肖月似有若无的目光,便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修不曾死透?”
正在向后倒下的肖月身形微怔。
秦悦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神识扫过去,果然发现了肖月正在潜逃的元神,连忙甩出一簇灵根之火,那团元神立刻被火焰沾染了,烈烈火苗凭空燃烧。
元神发出了极其痛苦的声音:“啊……”
按理说,元神是不可能发出声音的,但这声痛唿却清晰而凄厉,显然痛苦到了极点。可见纯灵根之火,确实威力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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