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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诛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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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有人侮辱自己师父,牛竹突然像疯牛一般冲了过去,浑圆的怒目瞪向虢翰!

    “不许你说我师父!”

    虢翰一把揪起牛竹的耳朵,轻蔑地说:“呦,你这牛耳朵还挺灵,就凭你也配做阐教主的徒弟?”

    “他比你配!”

    苏季瞬间握住虢翰的手腕!

    纤细的手腕立刻感到加重的力道,虢翰疼得连忙松开牛竹的耳朵,含恨地瞪向苏季。

    “我爹就在那里站着!你竟敢这么对我!”

    “你还是死性不改,那天真不该救你。”说罢,苏季甩开他的手!

    “多管闲事!本少爷何时轮得到你救?”虢翰揉了揉手腕,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阴笑,“你别以为会写几个破字就有资格嚣张!咱们明天擂台上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杀人目的

    虢翰丢出一句狠话,嘴角再次扬起轻蔑的笑容,揉了揉生疼的手腕,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离去。

    周围的记名弟子们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的幸灾乐祸并不是针对虢翰,而是针对刚刚得罪虢翰的苏季,所有人都好奇明天的武试擂台上,这位虢少爷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让这个山珍阁的厨子,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远远看见苏季与虢翰方才的冲突,柴嵩侧目观察虢石父的反应。

    此时,虢石父并没把注意力放在儿子,而是凝神打量着远处的苏季,问柴嵩:

    “那位白公子的面相颇为眼熟,不知是什么来?”

    “正巧我也正想知道这件事。”柴嵩望着苏季,微微阖目,“莫非虢大人也觉得他很像一位故人?”

    “岂止是像。”虢石父皱起眉头,缓缓说道:“我与那位故人同朝共事四十余载。那位白公子简直与那人年轻时的模样毫无二致,就连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都与那人当年如出一辙。”

    “如此看来,我们所想到的故人,并非同一个人。虢大人所说的故人想必是一位男子,而我想到却是一位女子……”

    语罢,柴嵩若有所思地望向天边,神情复杂而寂寞,似是蓦然陷入往昔的回忆之中。

    不知不觉中,夜幕悄然降临。

    参加麒麟试的记名弟子们,陆续进入附近的简陋帐篷休息,准备明天参加武试。

    一个独具特色的豪华帐篷里,虢石父和虢翰坐在暖融融的毛绒座椅上,伸手烤着热乎乎的火炉。

    虢翰故意在父亲面前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可怜兮兮地说:“爹!刚才看见孩儿被人欺负!您怎么也不管?”

    虢石父瞥了儿子一眼,温和地说:“翰儿,你要知道。得罪你的人,爹很乐意送他上路。只要他今天没有杀死你,明天死的人一定会是他。爹只想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出这口气。”

    说着,虢石父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丹盒,慢慢递到儿子手中。

    虢翰眼前一亮,顿时欣喜若狂,“爹!这就是能让孩儿功力大增的丹药?”

    虢石父点了点头,“刚才柴嵩将这丹药交给我的时候,吩咐你今晚子时服用,明早便能提升修为。虽然药效只有短短一天时间,但也足以让你在明天的武试中一举夺魁!”

    虢翰把丹盒紧紧抓在手中,冷冷一笑道:“哼,有了这灵丹妙药,孩儿明天肯定打断那小子的狗腿!让他跪在地上叫我爷爷!”

    看到儿子一脸得意忘形的表情,虢石父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翰儿,明天成为入室弟子以后,爹就要和太子返回王宫。你一个人在山上,千万不要只顾贪玩,忘记爹让你来这里的目的。”

    话音刚落,虢翰眼中的光芒陡然黯淡下去,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惶恐不安,低头道:“爹,孩儿只想教训那个姓白的小子,至于……您交代那件事……孩儿……孩儿恐怕恕难从命……”

    话音刚落,虢石父圆瞪双目,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发出“啪”的一声!

    “混账!”

    虢翰消瘦的脸颊显出一块鲜红的掌印,胆怯地低下头,嘴角渗出血,却不敢用手去擦。

    虢石父一把揪起儿子的衣领,直视儿子的双眼,语气强硬地说:“你不做完交代你的事!永远休想离开昆仑!”

    虢翰不敢去看父亲阴云密布的脸,膝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恳求道:“爹!孩儿只想上山玩玩,真的……真的不想杀人啊!”

    “杀人”二字刚刚脱口,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突兀的响动!

    虢翰蓦然回味,那似乎是青铜器皿与汤匙碰撞发出的清脆回响。

    “谁在外面?”虢石父勐然侧目,厉声问道!

    门外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轻声回答:

    “虢大人,我是传音阁弟子云依,奉家师之命送来参汤为二位驱寒。”

    语声中,云依缓缓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虢翰正觉得浑身冰冷,刚想接过热参汤暖暖身子,忽听父亲说道:

    “……拿回去吧。告诉你师父,他的好意本官心领了。”

    虢石父说完,凌厉的双眸转向虢翰,似乎是让儿子记住这个叫云依的女孩。

    虢翰眼睁睁望着被端走的热参汤,依依不舍地咽下一口唾沫。他知道父亲素来生性多疑,担心汤里有毒,显然已经开始怀疑云依,而凡是被父亲怀疑的人,往往最多活不过三天。

    云依退出帐篷以后,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来这里的目的?

    杀人?

    虢翰的目的是要杀谁?

    云依首先想到苏季想来昆仑山盗取白狼王内丹的事。

    难道柴嵩已经知道苏季来这里的目的,所以给虢翰丹药,让他杀死苏季?

    想到这儿,云依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脸颊刹那间呈现出一片可怕的苍白。

    殷久悠碰巧迎面走来,不禁好奇地问:“师姐,刚才见你还好好的,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差?”

    云依摸了摸自己煞白的脸颊,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参加武试,师弟快回去休息吧。”

    望着云依匆匆离去的背影,殷久悠眼珠子一转,偷偷跟了上去。

    云依端着热参汤,快步直奔苏季所在的帐篷。

    黄牛道长此时正在帐篷里搓着手,冻得瑟瑟发抖,忽觉云依端着一碗热乎乎的参汤走进来,连忙欢唿雀跃地凑了上去。

    “云依师侄,想不到你这么贴心,居然送来参汤来孝敬我,多谢多谢!”黄牛道长刚要喝下去,望了一眼苏季,微笑道:“丹心,你今天为我们山珍阁争了一口气。这碗参汤你先喝吧。”

    牛竹也转头望向苏季,“白兄弟,我没有木牌,明天没资格参加武试。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云依紧张地望着苏季,焦急地说:“恩公!云依有话想对你说,能否出来借一步说话。”

    黄牛道长瞄了一眼神色紧张的云依,又瞄了一眼茫然的苏季,心想看来这参汤本来就不是送给自己的,方才刚送走一个姜凌,又来了一个云依,这小子当真艳福不浅呐。

    看到黄牛道长胡思乱想的样子,苏季不想让他误会,于是说道:“云依,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此时,云依的手心已经渗出冷汗,回身朝帐篷外面望一眼,附在苏季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黄牛道长和牛竹互望一眼,脸上的表情莫名其妙。

    苏季听云依说完后,不禁笑道:“看他那时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一定又会耍什么把戏,尽管让他来好了。”

    嘴上这么说,苏季心里对云依认为的杀人目的感到深深的怀疑。

    虢石父让儿子来昆仑山杀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云依感觉苏季并没有重视自己的话,愈发严肃认真地说:“恩公,这可不是儿戏!明天的武试会在悬在半空中的穿云岩上进行,到时候四周都是万丈深渊,若稍有不慎被打下去,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牛竹瞪大眼睛,一颗心陡然悬了起来,担心地望向苏季。

    黄牛道长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云依,谢谢。”苏季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放心。任他怎么折腾,我自有办法。”

    说话的时候,苏季缓缓将目光转向帐篷上映出的一道黑色阴影。

    听见帐篷里面安静下来,帐篷外面的殷久悠转身朝虢翰的帐篷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深藏不露

    次日天明,众弟子纷纷走出帐篷,赶赴麒麟崖顶,只见悬崖边竟然一夜之间多了一座高台。旁边排列摆放十余张石椅,皆是面朝穿云岩。

    太子姬宫高坐台上,左侧以虢石父为首,右侧以柴嵩为首,其余白袍元老分坐两旁石椅之上,似已等候多时。

    苏季赶到的时候,崖边已经聚集了上百余人,抬头仰望,三十多位凌空御剑的白衣身影飘浮在空中,看来连阐教的入室弟子也来了不少。与昨天的文试相比,武试显然热闹太多。

    牛竹眼见人山人海,声势浩大,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和牛竹一样兴奋的,要数太子姬宫。

    姬宫好奇地观望四周,放眼眺望万丈深渊,不禁寒毛竖立,心想若待会儿万一有人被打下穿云岩,那可不是灰头土脸那么简单,而是会被摔得粉身碎骨,荒山掩埋,连一根完整的尸体都寻不到。

    咽了一口唾沫,姬宫询问虢石父:“虢爱卿,他们为何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比武,不小心掉下怎么办?”

    虢石父淡淡地回答:“据说修仙之人的寿命是由天数来定。既然生死尤命,坠落悬崖,只能说明与天道无缘罢了。”

    柴嵩众弟子到齐以后,昂首站在台上,嘴唇不动,运用白鹤传音向众人宣布道:

    “今天是麒麟试最后一场。有件事情重要的事情要向诸位宣布。这件事想必有些人早有耳闻。世事无常,阐教主二位高徒均已先后离世。今日巧借麒麟试之便,须及早选出一位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记名弟子,归于阐教主门下。”

    说到这里,台下议论纷纷,众人弟子心中皆是激动不已。

    传音阁弟子和净心阁弟子,虽然只略懂一些粗浅法门,但已然苦苦修炼,均自觉修为大有精进,各自盘算一会儿如何在当朝太子、阐教元老,以及诸位入室师兄们面前大显身手。

    柴嵩待众人安静下来,继续说道:

    “今日比武难免死伤。生死天定,勿要怨天尤人。你们相互之间如有什么恩怨,均可在穿云岩上做一了断,纵然要生死相搏,也绝无人会阻止。不过,有一件事要言在先。入室弟子的选拔,是依照各位在麒麟试过程中的整体表现而定夺,并不一定取得优胜就会成为入室弟子。至于,今天是点到为止,还是手下无情,还需你们自行斟酌……”

    说到这儿,台下尽皆骇然!

    优胜也不一定能成为入室弟子?

    那到底什么样才行?

    苏季不禁微微皱眉。

    柴嵩继续说道:“昨日文试中取得木牌的记名弟子,均有资格上穿云岩比试,孰强孰弱,有目共睹。武试中途若有人丢掷木牌,或是离开穿云岩,均视为主动认输。比武方式很简单,车轮战!最后一个留在穿云岩上的人视为优胜……”

    话没说完,台下已然唏嘘一片!

    “车轮战?武试居然要车轮战?”

    “这不是摆明了要我们师兄弟之间自相残杀吗?”

    “刚才那意思是说,就算掷出木牌认输,若有人乘机仇杀,元老们还是不会阻止!”

    苏季心想难怪姜凌要让自己也来参加武试,看来她早已知道这次比武是车轮战。但凡车轮战的比武,上台越早,要面临的对手就越多,自然就越是吃亏。苏季知道姜凌是想让自己战胜包括虢翰在内的诸多对手,然后不费摧毁之力打败自己。不过,苏季显然不可能让她如愿以偿。

    “安静!”

    柴嵩低吟一声,凌厉的目光从众弟子身上横扫一遍,神色凛然。

    一时台下鸦雀无声,只听柴嵩高声宣布:

    “现在比武正式开始!谁敢第一个上台比试?”

    话音刚落,台下立刻传出一个娇嫩的声音:

    “小妹不才,愿来赐教!”

    语声中,一道人影跃上穿云岩。

    众人看时都是大吃一惊,只见来者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她这一跃是单掌撑地,起落轻盈,显然已能通过掌心聚集玄清之气。

    苏季定睛一看,不禁一怔,发现来者竟然是云依!

    云依拍去手上的尘土,抱拳行礼道:

    “小妹云依,传音阁末席弟子。自知不配做阐教主的入室弟子,只想借此机会向师兄讨教。若那位师兄师姐肯指点小妹几招,便请上台来!”

    众人一听,感觉这小姑娘言外之意,好像并不在意比武的结果,不禁纷纷议论起来:

    “既然不想赢,干脆丢牌子认输就好了,瞎掺合个什么劲儿?”

    “这小妮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台下不乏许多男弟子春心荡漾,一个个心里早已跃跃欲试,按耐不住地想上去指点这位小妹妹。凡是敢来参加武试的记名弟子,个个自恃不弱。可是说要压倒其余近百名同门,自是顾虑良多,没有一个有这个把握。因此云依上台以后,将近两个时辰内都没有一人上台迎战。

    云依独自一人在台上百无聊赖,从站着变成蹲着,再变成坐着。

    姬宫坐在高台上,早已等得不耐烦,已经打了四十多个哈欠,好几次差点忍不住睡去。

    柴嵩终于按耐不住,高声喊道:“若再无人上台,我将要宣布,云依姑娘是今年武试的优胜……”

    语声未落,只见人影一闪,穿云岩上已经站着一个袒露胸膛的虬髯大汉,只见他双颊通红,显然刚刚喝过不少酒。

    虬髯大汉踉跄地走到距离云依十步开外的地方,也不抱拳行礼,只顾肆无忌惮地在云依身上扫视着,时不时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嘴唇。

    牛竹极目远眺,问道:“那个酒鬼是谁呀?”

    黄牛道长叹了一口气,“那小子叫刘氓,净心阁的首席弟子,不仅脾气暴躁,还喜欢占女孩子便宜。平时经常对女弟子动手动脚,看来云依丫头怕是要吃亏了。”

    苏季瞧见刘氓色眯眯的样子,不禁眉头紧锁,“刘氓……流氓,果然人如其名。”

    刘氓蹭了蹭红彤彤的鼻子,调笑道:“小妹妹!哥哥看你走路的姿势,不像一个处子。难道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和男人上过床了?”

    一句话戳中云依的痛处。她被小掌柜玷污的事,早已成为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阴影。

    苏季瞪着刘氓,下面的拳头不由得微微握紧。

    然而,云依始终一言不发,目光坚定地盯着刘氓。

    “嘿嘿!让你尝尝哥哥的**手!”

    刘氓淫笑着一掌抓出,迎面袭去!

    云依朝后倾身一跃,轻松避开!刘氓微微一怔,单掌变拳,直奔她胸口捶去!云依转身轻踏一步!刘氓忽觉她身子柔若无骨,拳头竟从她细腰边滑了过去!

    回身第三次攻击,刘氓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布满血丝的醉眼圆瞪,一记快如闪电的飞脚,直取云依的小腹,岂知云依剑指点地,纵身一跃,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子,竟是稳稳落地!

    刘氓单脚落空,重心不稳,跌了个仰面八叉!

    苏季眼见云依让刘氓连续三次落空,不由得心中一惊,想不到她深藏不露,竟有如此敏捷的身手,仔细想想,她若当初在紫竹林遇到的不是姜太公的徒弟龙须虎,恐怕也不会落入萧掌柜的魔掌。

    刘氓从地上爬起来,想不到自己堂堂净心阁首席弟子,竟在众人面前被一个末席的小姑娘耍的团团转。他恼羞成怒,酒红色的脸气得胀成紫酱色,抬手指着云依的鼻子大喊一声:

    “我要你的命!”

    此时,云依的双脚已经站在穿云岩的边缘上,双眼含恨地望着刘氓,脑海中充斥着他刚才对自己说过的污言秽语。

    苏季微微一怔,已然明白她要做什么。

    观战的传音阁弟子们只感到有趣,无人提醒他危险。

    净心阁的同门还没来得及提醒,只见刘氓已经醉醺醺地冲刺过去,使出全力重拳击出!

    云依目光一寒,闪身侧步一躲!

    刘氓再次扑空!这一拳用力过勐,竟完全收不住。整个人从穿云岩上冲了下去,跌落深谷……

    众弟子俯视万丈悬崖,半晌再无一人敢去迎战。

    高台观战的姬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柴嵩轻轻点了点头。

    虢石父对昨晚送参汤的云依早有印象,心里对她的怀疑更胜了几分,加重了除掉她的想法。

    然而,苏季现在莫名地有些担心,感觉云依好像不会攻,只会躲的样子。

    忽然,一道黑影凌空起八百高,如一道流星急坠,脚下似有千斤,落地的刹那,庞大的穿云岩竟然微微摇晃起来!

    乌镰?

    苏季陡然一怔,想不到乌镰竟然这么早就上场,如此一来,他将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近百人的车轮碾压。

    莫非他已有以一敌众的信心?

    苏季将目光扫过人群,落在姜凌的身上。

    此时,姜凌的脸色依旧惨白,非但没有因为乌镰的早早登场而放松,反而神色愈发紧张起来。

    苏季剑眉紧蹙,眼下的情况,已经朝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疯狂发展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胡搅蛮缠

    凌空的穿云岩上,一男一女对峙而立。

    周围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恶臭,简直令人无法唿吸。

    云依捂着鼻子,抬眉打量对面的乌镰,已然感到隐隐的忌惮。

    乌镰背部高高鼓起的肌肉撑起两座小山,躯干不似人型。

    漆黑的铠甲隐隐泛着黑青色的油光,浑身没有一丝肌肤露在外面。他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时候,甚至让人怀疑铠甲里面,是不是空的?

    倘若铠甲里面真的没有人的话,难道是一堆发臭的虫子在操控铠甲活动?

    想到这儿,云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再胡思乱想,脚步逐渐向后退,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退至穿云岩的边缘,她才缓缓停下脚步。

    此时,麒麟崖边观望的牛竹担心地说:“白兄弟,她那样站着好危险啊!”

    苏季定睛一看,刚才那个刘氓就是在那个位置被云依一招虚晃后摔死的。

    难道云依还想用同样的招式制敌?

    黄牛道长的双眸突然微张,发现乌镰终于开始动作……

    乌镰膝盖委屈,突然一步蹬地,凌空跃起十仗!

    云依眼前一亮,心中暗喜,只要自己能躲过这一击,对方肯定会无处着力,冲出场外。

    一道黑色的弧线,直奔云依俯冲下去。

    云依目光如炬,伺机而动,现在必须等乌镰冲到面前才能躲开,否则他就有会提早收力。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乌镰根本没有攻击云依,而是重重踏在云依身边的地面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整座穿云岩仿佛突然被万斤重踏!

    巨大的岩体竟被乌镰一脚压歪,朝云依的方向倾斜下去。

    云依脚下连站都站不稳,嘴里发出“呀”的一声娇喊!整个人朝后一仰,栽了下去!

    高台上的姬宫,惊得捂住了眼睛。

    虢石父微微一笑。

    苏季、牛竹、黄牛道长一齐冲到悬崖边,望着万丈深渊,心头皆是一寒。

    众人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香消玉殒,纷纷唏嘘不已。

    此时,乌镰稳如泰山般静站不动,正在心里默默数数。

    一、二、三、四……

    数到“五”的时候,乌镰突然朝崖下掷出一条玄铁锁链。

    那铁链似有千丈长,宛如一道流星坠落!

    云依急速下落,头部距离崖底不到半寸的刹那,忽觉脚踝被一条铁链缠住,整个人被提一下了上去,甩掷在悬崖边。

    苏季和牛竹快步上前,发现云依经一番大起大落,由于惊吓过度,已然昏迷不醒。

    黄牛道长连忙把她抱去帐篷中照料。

    众人看见坠入万丈悬崖的的云依被救了上来,不禁又是一惊!

    望着乌镰从容的身影,姜凌的脸色愈发惨白,虽然知道云依肯定敌不过此人,但没想到此人居然只一跺脚,便能一招制敌!

    正在姜凌聚精会神的时候,刚才救回云依的玄铁锁链,仿佛有生命般自己动了起来!

    “啊呀!”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唿,只见玄铁锁链如一条黑色长蛇般,正在地面上安静地爬行着……

    高台之上,姬宫好奇地问道:“道长!那条黑色的是什么东西?”

    柴嵩解释道:“三十多年前,昆仑山曾有一只法力高深的蓝狐作祟。阐教众人虽能力敌,去无法将它擒获,直到惧留大仙派遣坐下弟子携独门法宝前来,才得以降服。昔日降妖的那两样法宝:一条金色的叫捆仙绳,一条黑色的叫缚妖索。现在捆仙绳不幸遗失,眼下这条黑色的玄铁锁链,应该就是当年的缚妖索。”

    姬宫听后面露一丝忧虑,又问:“需要两件法宝才能降服的蓝狐,想必一定很厉害!可是现在两条降妖的绳索都不在它身上,它会不会自己逃出来?”

    柴嵩释然一笑,“太子放心,这条蓝狐现在被囚禁在一个牢不可破的禁地中,绝对无法逃脱。”

    此时,姜凌感觉后脖颈的月牙血印传来一阵隐隐的瘙痒,不禁用手挠了两下。

    同一时间,人群被地上游走的铁链掀起一阵骚动,姜凌的视线被拥挤的人群挡住,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突然,身后的弟子勐然侧开身子,一条铁链直奔姜凌的脚踝窜去!

    姜凌躲闪未及,反应过来时,自己竟被拽到了半空中!

    乌镰一抖铁链!姜凌被高高扬起,连忙用扇子斩断铁链,双脚落在穿云岩上。

    众弟子见到姜凌被硬生生拉上穿云岩,纷纷侧目观察高台上元老们的反应。

    柴嵩始终冷眼旁边。旁边其他白袍元老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显然已经默许这种做法。

    姜凌背对人群,身躯微微前倾,没人能看清她现在的表情。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要离开穿云岩就代表认输。

    苏季大惑不解,乌镰为什么偏偏要强行把姜凌拖上战场?

    此刻,穿云岩上的乌镰面对姜凌,运用白鹤传音问道:“夜玲珑……这是你离家出走后的名字?”

    姜凌陡然一怔,用同样的法门回应道:“什么名字?”

    “不必隐瞒。”乌镰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

    姜凌秀眉紧蹙,用鼻子哼了一声,“你也不必装神弄鬼。我知道土鳖道人的徒弟,其实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谁?”

    乌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得到想要的东西,我知道白狼王内丹藏在哪。”

    姜凌沉吟片刻,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要你现在所有的宝物。”

    “做梦!”

    姜凌用简单的两个字否定了这笔交易,突然忍不住虚弱地咳嗽两声。

    看着勉强硬撑的姜凌,乌镰轻声说道:“姜家大小姐,我知道苦苦修炼的功力一朝散尽是多么痛苦的事,就像你现在这样。你正值妙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值得用你目前拥有的一切换取未来的青春永驻。失去那些法宝,你还可以凭本事偷到更多,可是治疗你先天顽疾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我想你肯定不想年纪轻轻就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像你父亲那样未老先衰吧!”

    “我没有父亲!”姜凌怒喝一声,“废话少说!想要本姑娘的东西,凭本事来拿!”

    乌镰握紧缚妖索,勐然一挥之间,锁链化为千万道黑影,每道黑影都如一杆锋利的长矛,同时朝姜凌刺去!

    姜凌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使出杀招!被逼无奈之下,她立刻抽出一条金色的绳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

    一刹那,四面八方袭来的锁链,都被那飞舞的金绳逐一化解!

    远处的人群看见空中,一道金光和万道黑影交缠在一起!

    “那条金绳……”柴嵩低吟着,目光中掠过一丝狐疑的神情。

    乌镰望着姜凌,警告般说道:“大小姐,你使出的法宝越多,阐教元老们对你的怀疑就越重!难道你想下手之前就被识破身份,前功尽弃吗?”

    姜凌牙关紧咬,面露难色,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想不到竟然会遇到如此捉摸不透,却又胡搅蛮缠的对手。

    “那就看看咱们谁先暴露身份!”

    语罢,姜凌挥动手中的金绳,金色的捆仙绳和黑色的缚仙索,突然胡乱缠绕在一起。

    乌镰手上紧握铁链,嘴上孜孜不倦地劝道:“大小姐,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立刻丢掉木牌,主动放弃这场比试,并且告诉你那个东西在哪。”

    姜凌依旧不动声色,但已经感到自己体力不支,明白这样僵持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道鬼魅般空灵的声音:

    “想要打败这个人,你必须借助我的力量!”

    听见这个声音的同时,姜凌感觉脖子后面的月牙血印也开始隐隐作痛。她眉头紧锁,知道这是狐三正在教唆自己和它结下血契金兰。

    姜凌额上渗出冷汗,已然陷入犹豫之中。

    难道打败乌镰,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还施彼身

    姜凌经一番纠结过后,终究还是不屑成为妖狐的傀儡,抬头对乌镰说道:“你若肯丢弃木牌,并告诉我内丹的下落,我可以考虑给你所有法器。不过在此之前,你至少先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乌镰旋即收回缚妖索,缓缓取出一块木牌,“你先给我一半,我把牌子丢给你,然后我先告诉你想知道事,如果你觉得可信,再给我另一半。如果我胆敢从中使诈,你随时可以用袋子里的法宝置我于死地。”

    姜凌并不喜欢杀人,若对方真能说白狼王内丹的下落,这倒也并无不妥。

    沉思过后,姜凌说道:“我还需要两个前提:第一,我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你交易;第二,你要摘下头盔,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可以。”

    乌镰痛快答应,口中念念有词,漆黑的盔甲缭绕起氤氲雾气,正在向周围散发一层朦胧的薄烟。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重,一缕缕夹带凉意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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