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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于聊斋世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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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红玉定睛一看,并非挣脱,而是单纯的挪移。怪力乱神四字仍在,金白莲花也已经被抹去了一品。
周白心下暗骂,这佛门全靠龟壳吃饭,与道门相争是各凭手段看谁高深。和佛门相斗却是各种龟壳摆上,磨破了再打。
两人对视一眼,赤虹剑化为流光回归红玉剑,周白手持红玉,静气凝神一步一步走向陈,陈双目一凝,周白用这招凝气之法斩慈航普渡之时,他已经遁去投胎了,所以并不知威力。
但是不下于红玉之前剑意的威压,让他有些不安,奈何气机锁定,让他有些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周白在闭目而行。
周白已经越来越近,手中红玉剑气息却也越来越弱,好似欲扬先抑又像返璞归真。
看着脚下莲台,陈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一剑落下毫无阻隔,金白双莲光芒大作却也拦不下周白一分一秒。
两座十二品莲台瞬间破碎,而陈却也不知所踪!
周白收剑而立,双目猛睁,黑白二光骤然射出,穿透了身前沟壑,划破了无量幽冥。既已出剑,如何能让你逃脱!
黑白交织,无视空间阻隔,终在黄泉之畔将一只小巧金蝉裹入其中。
大地震动,沟壑合平。金蝉落于周白掌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事了
回头望向远处隐于云雾中的古武当山,周白摇头不语和红玉转身离开。
就连初一分身陨落他们都不曾出手,那此间之事也定不会外传。大恩为仇,便是此理。早在路上周白就从红玉口中得知了昔日旧闻。
阐截之争,道门损伤大半,而真武道统更是分裂南北,各称古今。真武道统本在天师之上,却因地脉断绝底蕴掏空而一蹶不振。虽不愿沦为附庸,但是为了道统传承,武当掌门冲元五访茅山,终究借来灵气补给。
古武当利用茅山道场中接济而来的灵气在太行重新立足,这才免去了道统断绝由仙道转武道的窘境。
无数年来,古武当不敢踏出太行半步,一是为休养生息,二便是羞于面对同道。
“看来无论哪个世界,道门之间最终难逃面皮二字。”周白回想前世看过的无数洪荒小说,不禁苦笑道。
红玉剥着桔子,瞥了眼突发感慨的周白。
一股酸甜的香气让周白回过神来,注意到红玉手中的鲜桔后周白呆滞了,“现在是几月?”
“三月初八了吧?”红玉舔着嘴唇回答道。
“桔子几月份熟的?”看着寸丁香舌在唇间的一抹,周白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面色一红,然后故作镇定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红玉很自然的说道“昨天找遍了南洋才发现这一株熟透的桔子树。”看到周白脸色有些发红,红玉眉毛一挑,双颊也泛起一缕微红,捻起一瓣桔子娇笑道“你也想吃吗?”
。。。。。。。
古人最重贞洁操守,这点也已经开始印刻在周白心中,两人只是嬉笑一番,并未有过激行为。同时他也不愿意就在这荒野之中,简陋的马车里和红玉行周公之礼,当然该占的小便宜却是一个不少的,其中细节就不多加描述了,凭君自行脑补。
离了王屋便是豫州京师之地,途径各城,守卫兵士都已褪下了旧式玄甲制服,换上了儒家重新为之设计的新式官服,外表不同之前的土灰色短袍护腕,如今多以青绿幽蓝色衫袍搭配巾冠。
自从江城之事后,儒家对军方的把握也更加严谨,无数儒家门生弟子分散京师守卫的各部,代任伍长、什长等底层将领。就连往日玄甲军留下的例行操练也被修改的面目全非,平添了许多习文识字的课程。
一路穿行京师,红玉也娇笑了一路,直到坐上渡船,才忍不住吐槽道“这太学院和国子监是打算把京师守卫人人习六艺,做君子吗?”
“他们虽是高瞻远瞩”周白沉声道“手段却是有些拙劣了。”
红玉笑道“如此训练而来的兵士,怕是北地普通兵屯便可以一敌二了。”
周白摇头笑道“莫要把他们想的如此不堪。玄甲北伐之时是为收复故土,战乱时期当以凶煞练兵。而此刻儒家只能困守一隅,当以军心稳固为主,如何稳固军心?洗脑教化便是最佳途径。”
“若兵士知理懂法,待到日后玄甲南归,他们便会视夏侯为逆贼,届时报效朝廷甘为君死,为难的就是玄甲众人了。”
大江东去,每次往返南北,周白都会站在船头看这面前的波澜壮阔,此世大江水面清澈,并非前世一般被浊浊黄沙填满。
江南非是周白故乡,但越近金陵,周白却越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喧闹,周白踏上金陵渡口时,嘴角止不住勾起一丝笑容,伸个懒腰整个人也顿时放松下来。
两人抵达城门之时,有些面熟的守卫不禁上前客套道“周先生远行回来了?”
周白点头笑道“回来了,回来了。”
近乡的情怯在进入金陵的这一刻尽数消弭,取而代之的游子回乡的归心似箭。然而两人还未到顾府就已经被沈判拦下,沈判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熊抱。
“泰山一别又是数月,你可让我和老顾好等啊!”沈判啪啪拍着周白肩膀笑道。
嘶~~周白只觉半身发麻,不禁求饶道“沈大哥,我不过一文弱书生,受不起你这铁砂掌啊。”见到沈判收手,周白揉了揉肩膀,退后两步怼道“怕是沈大哥等的不是我,而是我怀中的烈酒吧?”
沈判哈哈一笑,黝黑的脸皮早已练的厚如城墙“周兄弟这样说却是太伤我心了,不行,待会儿你得均给我几瓶烧刀子,要不然老沈饶不得你。”大嘴龇开,颇有几分凶意。
周白撇嘴道“不知每次是谁被喝趴在地,连个捡尸的人都没有。”身后红玉不禁捂嘴偷笑。
沈判苦笑道“你们文人总是爱人身攻击,知道老沈孤家寡人就故意嘲讽。老顾如此,你也如此。”
故事楼中,顾惜之已经布下酒席,两人再见又是一阵唏嘘,沈判坐在席上不禁拍着桌子叫嚷道“都是好友有何婆婆妈妈的,周兄弟快点把你拿烧刀子取出来让老顾尝尝。”
说是让顾惜之品尝,然而身前那个青瓷大碗却已然备好,和顾惜之周白座前的普通酒盅截然不同。
顾惜之好奇的看着面前清澈如水的烈酒,浓浓的酒味完全掩去了谷物的醇香,对于他这种嗜酒如命之人平添了几分诱惑。
不等周白阻拦,顾惜之便在沈判的坏笑中举杯一饮而尽。
“好!酒!!”顾惜之徒然站起,全身涨的通红,脖颈青筋暴起,额头冷汗直出,呆立许久才吐出一口酒气。
周白察觉到了不对,看向了沈判“沈大哥当初从我这边捞去了不少烈酒,说是要给顾大哥尝鲜,为何顾大哥好像初见此酒一般?”
沈判脸上的坏笑还未收起,就被周白的一声质问吓的表情一僵,眼珠来回转动,似乎在想什么理由。
顾惜之缓缓坐下,赞叹道“火线如喉,刀剑出鞘。这酒不愧是玄甲军供,当真是好酒,好酒!”
酒过三巡,周白谈及此行经历,顾惜之取来纸笔静静听之,不时记录各地趣闻。谈及江流之时,周白从怀中取出了那宛如沉睡的金蝉。
顾惜之皱眉道“若是此刻除去此人,怕是还会转世重生。”
沈判点头道“事后我询问阎君,阎君回答世间暂无法彻底抹杀金蝉。”
周白眉头一挑,笑道“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定居金陵
这次回到金陵,周白已有定居之意,奈何金陵位于富饶繁华之地,北区亦是达官显贵的住所,虽有几所空园却也不会轻易出售。
当然,周白从北疆带来的金银珠宝也根本买不起北区的房产,就在沈判和顾惜之打算资助周白之时,城中太学院却命人送来了一叠地契,沈判顾惜之靠近一看,不禁咋舌不已。
“周兄弟面子不小啊,这么多庄园随你挑选,倒是让老哥我心生羡慕啊。”沈判挠了挠胡须调笑道“老顾,你身为儒家文圣,都是自家人,这太学院也没给你什么好处嘛。”
顾惜之苦笑道“被捧文圣已是最大好处了,如今借江城之事方才了结因果。若是还送恩惠,再想全身而退怕是难了。”
“我知二位兄长之意,这些庄园动辄百亩,我与红玉又怎能住得下。”周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再说,近年来佛道儒三家我都有所接触,一个个算计太深,我又怎敢与之牵连。”
随手将桌上地契递于下座的年轻书生,笑道“我们之间的谈话你俱已听见,阁下此番却是白跑一趟了。”
书生面白如玉,皮肤细腻吹弹可破,双目如水眼眸如星,两叶细眉此刻微微颦起,似乎有些为难,纤细的手指揉着衣角,红绳系带在素色长袍中若隐若现。
“周先生为何不再考虑考虑?”书生尽力的粗着嗓门说话,却没注意到上座三人相视摇头的动作。
“先生既为颍川书院教习,太学院为先生分配房舍不过是应有的束,先生何苦拒人千里呢?”书生俯身劝道。
端起清茶,周白叹息道“不必再说,暂且退下吧。”
端茶既为送客,这点书生也自然知晓,眼眶有些发红的跟着仆人离开了顾府。
“融哥哥~”书生脚步越走越快,眼睛也越发湿润,抿着嘴角似乎不想让顾府之人看他笑话,因为一直埋着头所以并未看清前路,一出顾府便撞进了别人怀中。
书生宛如受惊的小鸟一般,连忙后退几步,抬头看清面前之人后,眼泪再也止不住“融哥哥,周白顾惜之他们欺负我。。。。。”一把抱住面前的青年人,不时便已将对方胸口浸湿。
孟融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不停流泪的书生,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慰着对方的头发,柔声道“筱麦,他们怎么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找他们理论。”
筱麦抽泣道“我。。。。。我也不知道。今天父亲让我来顾府给周白送地契,结果他不要,还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孟融一头黑线,虽然对这位林妹妹的爱哭他已经习以为常,开始每每还是会被她哭泣的理由打击的无话可说。
“若不然我设局害了周白为你出气?”孟融开玩笑道。只是其中有几分玩笑的意味怕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别。。。。。”筱麦连忙抬头捂住孟融的嘴“我不喜欢融哥哥做这种事。”
缩在门房中的门子把外面这幕看的一清二楚,不禁咂舌道“这孟家公子居然是个龙阳之好的断袖之人,啧,当真人不可貌相啊。”
旁边丫鬟听到连忙凑了上来,“哪里哪里?让我看看。。。。”
声音虽小,却也尽入孟融耳边,孟融苦笑道“筱麦先离开这里吧,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筱麦这才惊慌的推开孟融,紧张的看向四周,发现没人围观才松了口气。
红云飘起,熟透了整个脸颊,筱麦低着头,拉扯着孟融离开了门口。
“诶~我还有事去寻顾兄呢。啊?好好好,我改天再去,改天再去。小姑奶奶别一副要哭的样子可以吗?”
。。。。。。
买房的事情似乎激起了周白和红玉共同的热情,两人这段时间几乎逛遍了整个金陵的大街小巷,庄园小院、门铺古宅这也想要,那也不舍,一旦争执起来就连顾惜之和顾清溪都劝不下,慢慢众人也都明白了。这一对儿与其说是在买房,不如说是在享受安家落户的过程。
最后在周白的决断下,两人终于落户金陵西区的一处古宅,坐北朝南占地五百平,外有六十余平的店铺坐落小巷,后院则有数间房舍小楼。
巷外喧嚣扰攘,院内宁静祥和,颇有种闹中取静之意。
落户之日顾惜之与沈判携礼来贺,又是一阵推杯换盏,沈判笑道“周兄弟如今也安家金陵,不知还有红玉姑娘等到几时啊?”
一句话问的周白红玉面色发红,红玉嗔怪的瞥了沈判一眼,周白笑道“沈大哥为神道之人,不如为我寻个黄道吉日如何?”
顾惜之眼前一亮“我看这月月底就不错。”
沈判白了顾惜之一眼,怼道“周兄弟问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们且先喝着,容我掐算一番。”
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三五一十五,四五二十。“唔~~”沈判装模作样的掰着手指认真道“以我看来,这个月底便是吉日。”
噗~周白顿时喷了顾惜之一脸酒水,你背九九乘法表也就算了,最后结论居然还抄顾大哥的。
“你被老沈外貌迷惑了。”顾惜之擦去脸上水渍,笑道“你以为所有阴司神明都会推演之法吗?老沈原是阴间军旅出身,后来转投阎君座下,才当以判官之位。偷奸耍滑,卖憨装傻是他强项,真正天机推演黄道排序,这货仅是一知半解罢了。”
沈判不满道“揭人不揭短,老顾你不厚道。”站直身体一掸衣袖,阴司正神的气场瞬间爆发,阴风阵阵吹散庭院酒气“身为阴司高层,若我什么都会什么都懂,那还要手下众多阴神何用?我即为十殿之下判官,只需管辖判官府的阴神即可,至于人间琐事,他们各有分工。”
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大气磅礴。直听的在座几人嗤之以鼻。
“来,喝酒,不理这憨货。”顾惜之撇了撇嘴,完全无视了这货的演讲。
周白忽然觉得这番话好耳熟啊,好像就是前世那些尸位素餐的某些人士的理论吧?对此他不予置评,不敢置评。
酒席散去,留下满地狼藉,收拾对于红玉来说简直轻而易举,清风卷走垃圾,细雨洗去污垢,灵力吞吐小院空气截然一新。
两人坐在院中看着天空繁星点点,红玉犹豫一下牵住住周白的手,迟疑道“到时我想邀请三位师弟过来,可以吗?”
周白一愣,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转过头去狠狠的印在红玉朱唇。
“当然可以,到时我随你去趟昆仑拜祭师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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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聊斋
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周白真切的体会到了新郎的苦楚,古代婚礼步骤极为繁琐,三日前便不得与红玉再见,这让周白颇为不适,平日里两人同进同出倒也习以为常,现在被一墙之隔不能相见。
身在古时他当遵守古礼,不会学着其他主角弄个婚纱教堂之类不东不西,崇洋媚外。
然而在这三日里,昆仑方向却一直无人赶来。虽然见不到红玉,但是心中那根若有若无的牵连让周白感觉到了红玉内心的失落。梓英对她如师如父,家中只有三位弟子,对她而言也是仅有的三位亲人,即便当时想要抢夺她,她也没有心生杀意。
如今人生大事,若家中无人前来,对她来说怕是最大的憾事了。
沈判正与顾惜之在旁下棋,说也奇怪,这沈判看似憨货但棋力惊人,竟能与顾惜之杀的有来有回,时而灵犀一指让顾惜之手忙脚乱。周白在旁看了片刻,作为围棋小白这种程度的博弈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发现完全看不懂后才放弃了观战的打算,望着天边弦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判余光扫了一眼发呆的周白,开口道“为人处世当念头通达,若有所思去做便是。”顾惜之闻言徒然一愣,一子下入劫中,目光如炬“老沈,该你了。”沈判转头看回棋局徒然一惊,“以死求生之法你都能想到?老顾,我那话可不是说给你听的啊!”
周白目露精光,黑白双线脱手而出,隐于虚空之中。
大喜之日,周白方才见到了身着大红婚服的红玉,红纱轻薄掩不去如花美眷,花瓣漫舞醉了如玉佳人。
当牵到红玉温润的小手时,周白便已经痴了。
两人不喜喧哗,故而没有红毯铺路十里唢呐的布置,婚礼简单却不简陋,下座宾客都是熟识之人,或是神道或是妖鬼,唯独少了道门修士。
就在三拜之礼结束时,天外一道玄光自西方而来,气息亘古悠长,不像中原修士。
“渡心。”红玉喃喃道,眼神中流露一丝欣喜。
。。。。。
渡心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和红玉传音说了些什么周白并不知晓,只是红玉脸上的笑容多了分释然和解脱。
不过。。。。临走时那句“若负了我家师姐,截教定不饶你。”让周白也不禁摇头轻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吗?
洞房花烛,一整日的吵闹在此刻归于平静,两人相视一笑便是永恒。
烛光灭去,周白轻轻抱起红玉拉下了床前的帘帐。
“归无。”
“宿主,何事?”
“闭眼闭耳,关机滚开。”
“。。。。。。。。”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周白彻底明白了这句话,待到睡醒之时已是午时左右,红玉躺在怀中目光如水的盯着他,甜如蜜柔如水化人心。
数日之后。
沈判顾惜之前来拜访之时,发现院前的店铺已经被整顿一新,上书二字《聊斋》,一字苍劲浩渺借由浩然之力凝聚而出,气息不漏半分;一字为剑意所化,远在无上之外,无法置评。
沈判感叹道“单凭这两字,怕是世间无人敢夺门而入了。”两字气机交融好似浑然一体,即便是他,若是轻易接触,怕是会身受重伤。
扣门而入,却是一间小小茶舍,屋内仅有一桌一案,四壁附有各种诗句,或是婉约或是豪放,或是缥缈或是写实。
香炉摆于桌前,虽以点燃却好似无色无味,沈判惊讶道“这是传说中凤坛香,安定命魂净化元神之用,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灭绝了,想必也只有上古传承的教派才有这般底蕴了。”
周白携红玉从后院走出笑道“沈大哥果然好眼力,这是昨日我与红玉回昆仑截教时带回的凤坛木。”
“周贤弟这是打算开店了吗?”顾惜之绕着周围走了一圈,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墙上的字迹,“贤弟书法之道仍需努力啊,如今虽有个人气象奈何底蕴还是不稳。”
沈判端起桌上玉壶把玩道“老弟这是打算抢老顾的生意,请人讲故事了吧?”
周白笑道“纷扰世间最炼尘心,这个小店不过是一时兴趣所做。为一些烦恼之人解去忧虑罢了。”
“啧~佛度有缘人。”沈判笑道“老弟是想学佛家引渡他人吗?”
说话间门口便已传来敲门声,来人似有畏惧之心,轻扣两声便不敢再敲,红玉手指一点,大门缓缓打开,顾惜之这才发现门外景色居然不在是之前的金陵小巷!
阵阵虫鸣鸟叫不绝于耳,门外繁花似锦草木清脆,远处层山林立云雾缭绕。一个扎着两只小辫的孩童被打开的门吓的徒然一惊,连忙跑开,躲在树后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屋里的四人。
鼻子抖了抖,好像嗅到了屋中的香气,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进来。
周白招了招手笑道“既然道友有缘,不如进门一叙如何?”
孩童一咬牙从树后走出,向周白行礼道“见过两位先生,两位前辈。”白雾滚滚散去之后原本的矮小孩童变成了黄发垂髫的老人,“在下终南山翁。”
大门一闭,山翁突然感觉门外终南山的联系从一门之隔变为了远在千里,沈判不禁赞叹道“红玉,你竟有此手段?!”
红玉颔首一笑,目光看向有些坐立不安的山翁“道友且坐,既然道友愿来,那便是愿意遵守我聊斋规矩。不知道友有何请求,有何报酬?”
山翁深深的嗅了口凤坛香,这才稍微的平静下来,有些局促的说道“近百年来不知从何地来了一只千年虎妖,每年强迫我等为之上供参须,最近几年更是得寸进尺从每年上供改为了每月上供,贫道着实有些走投无路,还望道友助我。”
修行之道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周白本不愿管,就在他想要拒绝时,红玉却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给出的报酬又是何物?”
山翁犹豫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贫道愿以万年紫参的一根灵须为酬如何?”
沈判徒然起身,惊骇的看着周白,老弟你这是想为自己续命吗?周白面露苦笑,摇头示意,这非我主意,奈何劝说许久红玉依旧不听。
红玉目光一闪,老翁一声痛呼胡须斩断三根。“报酬已收,道友尽管回去,虎妖我自会料理。”
我说的是一根啊!老翁看着红玉手中消失的三根灵须心疼不已。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拒太学
第二日清晨红玉便出门而去,周白看着远去的虹光,不禁摇头叹息。耄耋而终乃是归无而定,又岂是这些神物灵药可以延续的?
早在阴司之时,红玉就暗中询问过沈判,生死簿中名为周白的有五千八百余人,都有及冠生辰,阳寿几何;唯独就是少了他们身边的这个来历神秘的周白。
周白也曾询问过归无,归无坦言,这是防止宿主依靠系统漏洞,寻超脱之法,在此方世界获得永生。
奈何这些话无法告知红玉,劝说不下周白只能表示接受,此时红玉已经离开,周白也没了开业的兴致,坐于聊斋之中读书练字倒也颇为悠闲。
然而祥和宁静还未维持多久,便被轻扣的门扉声打断了。周白笔下微微一滞,雪宣之上多出一团浓墨,摇头叹息一声,周白开口道“前进。”
“太学院学子孟融见过周先生。”孟融傲骨内敛文气顺服,俯身道“叨扰先生,还望见谅。”
周白此刻已重新落笔,一时间笔走龙蛇心神投入。
如此情景孟融在各位大儒家中见过不下千遍,熟悉的气氛让他放下了心头的紧张,他早在日出之时便已来到门前,然而却被门口聊斋二字惊的不敢上前一步,两字珠联璧合宛如天成,单论意境已是他毕生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孟融平日自视甚高,族内为孟圣嫡系,自己又是太学院首席,即便平日里与院内教员先生也都多以平辈论交,如今自己的骄傲却被门匾上的两字给完全打垮。
起身后孟融余光扫向桌案和四处墙壁才完全放松下来,墙壁上的字迹水平与他相仿,虽然多了些比文气更加精粹的东西,但是不至于像门外牌匾一样让人心生敬畏。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词!孟融赞美道。转头看向别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好词,好句!
再看别处‘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别处‘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一首首诗词,孟融越读越快,越读越心惊,自幼熟读经典,各代诗词名句他都烂熟于心,如今这些每首都可流传千古,每首都是惊世之作,然而每首。。。。。他都不曾读过。
随着脚步挪移,他已经走到了周白身前,看着纸上翻腾的文气和虚化的笔墨,‘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肃杀之气跃然纸上,又有种肆意狂放,任意来去的洒脱随着诗句流淌。
孟融惊骇望向周白,这些诗句都他所做吗?如此才情足以证圣了吧!
随着周白写下‘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孟融方才发觉背后已经浸湿,湿凉的寒意让他徒然惊醒,连忙告知周白他此行的来历。
周白皱眉道“孟圣祭典?”
孟融俯身道“先生既为儒家教习,如此大事还当出席才是。”见到周白眉头紧皱,孟融连忙补充道“前几日学生已拜访过顾大家,顾大家已同意出席。”
周白眉头舒展表情有些似笑非笑“顾大家是顾大家,我是我,他出席与我有和关系。”
孟融面色不改,以眼观鼻,沉默不语。
聊斋之中再次恢复了安静,周白目不转睛的盯着孟融,突然开口道“北方是不是又有动作了?”
孟融抬头平视周白道“学生只是代院长邀请先生出席祭典,其余之事学生一概不知。”目光平淡不露半分异样。
“顾大哥此番怕是又要被你们算计了。”周白叹息道“前有地契后有邀函,若非北疆有变,你们又怎会如此急躁。”
孟融眼神波动一瞬又恢复如常。
周白端起桌上的茶水道“在下身体不适,怕是不能出席,还请孟公子回禀院长。”看着离开的孟融,周白摇头苦笑,儒家急了。
孟融回头看向坐落小巷深处的聊斋小堂,摇头苦笑,儒家急了。北疆之事他本不知晓,奈何身边有一个小喇叭在不停的给他透露着院长想让他听到的信息,他想不知也没办法。
这不,还没出小巷就看到一个翠色褶裙,白皙如玉的皓腕上系着一根红色丝带的女子笑吟吟的在街口等他。
“融哥哥!”一阵香风拂过,女子一把扑倒孟融怀中抬头道“怎么才出来啊,我都等了你两三个时辰了。”
孟融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嘿嘿,我早上去孟府找你玩,阿伯说你很早就出门了,我就猜是不是父亲又给你交代事情了,我跑去学院才发现父亲也出门了。”筱麦琼鼻一皱,有些得意的说道“我想着是不是因为祭典的事,你要来邀请周白,所以就来这边找你了。”
“。。。。。。”那你怎么不进来找啊?孟融有些无语的看向筱麦,头顶冒出几条黑线(这可不是周白干的!)。
筱麦扣着手指有些委屈道“里面太黑了,我不敢进嘛。”扣着扣着,就开始慢慢抽泣,眼看要洪水爆发,孟融连忙说道“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那么久。我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真的?”抬起头来,湿润的眼眸露出希冀的光彩,泫然欲泣的表情和微微张开的朱唇,不禁让孟融喉结滚动,心神一跳。“融哥哥,你脸怎么红了。”筱麦伸手摸向孟融额头,“唔,好像是有些烫。”
“你还吃不吃糖葫芦了。”孟融连忙转移话题道。
“吃,吃。”筱麦连连点头“我这个月的月钱都给你买礼。。。。。啊,不是,都用来买首饰了。害得我好久都没吃过糖葫芦了。”
孟融心头一暖,每年他生日之时筱麦都会攒下月钱给他买礼物,每年他也都装作很惊喜的样子,这已经是两人的惯例了。只是这个傻丫头还一直蒙在鼓里。
“呐~周白是不是不打算出席祭典啊?”筱麦举着新买的糖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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