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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于聊斋世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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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环儿只觉心头一震绞痛,抬目望去,一块倾斜的石碑进入眼帘。‘荆州楚氏楚晨之墓’,噗,,,一口血液从口中喷出,溅到了这块新立不久的墓碑之上。
怎么可能。。。。环儿双眼一黑,跌倒在地。
不对,我的命牵还未断,为何公子已经离世?从怀中掏出一块玩偶,玩偶右臂缠着一根长发,这是她当时特意从楚晨头上拔下的。
学会命牵咒后,她便牵引了楚晨的命数,若是楚晨遇到劫难,她便会立刻感知。
命牵咒不应出错才对,莫不是公子还没死?话音刚落,玩偶手臂上所系的头发慢慢枯萎然后断裂。
一股神秘的灵力躲过环儿的感知,从断裂的发丝中消散无踪。
端坐在黄鹤楼上的毛九心有所感,伸出手向前一抓,那股消散的灵气被毛九收回体内。“环儿,莫要怪为师,楚晨若不死,你又怎能专心修行。既然你不愿了断尘缘,那为师便帮你了断又如何?”
第七十六章 诛杀!
周白坐于木屋之外,青梅煮酒,看向南岸。远处尘烟滚动,似乎有数骑人马正在向此地奔驰。
举目望去,人马来处正是京师方向。周白平静道“圣旨已下,儒家要出手了。”
果然,马蹄腾腾径直朝江边渡口赶去。
“尔等何人?竟敢在此拦截朝廷钦差!莫不是造反不成!”为首之人身着紫色长衫上绣飞禽鸟兽,坐于马上倨傲道。
身后几人随从连忙下马,围在钦差身前,慎重的盯着渡口的玄甲守将。
“朝廷钦差?可以凭证?”玄甲兵瓮声道,语气颇有些厌恶和不屑。他可不是那些在京师养老的同伍,连年征战异族,若非长官一再强调,单凭对方坐在马上倨傲的言论,他非得上前开个口子不可。
“大胆!区区兵卒还敢质疑本官?!!去,把左迁给本官叫来!”钦差怒斥道。他作为国子监礼学教习,如今位居礼部尚书,颇有些看不起这些泥腿兵卒,就连当时的京师守将左千户便是被他逼走,故而他此刻宛如高人一等的模样,等待左迁到来。
兵营正门大开,三百玄甲兵列队而出,左将军身着黑色战甲挂血红披风,大步而出,见到身坐马上的钦差不禁眉头一皱,质问左右道“夏侯将军收复阙西之时,圣上大喜曾下诏书:凡大梁臣子见玄甲英烈,不得倨傲马上,俯视问答。”
扫了一眼脸色不快的钦差,左将军说道“礼部尚书刘瓮一时骄横忘记了君令,你们身为大梁军士怎能和他一般?!还不快请刘大人下马!”
话音刚落,刘瓮身前随从便已被适才的玄甲兵按到在地,一手长戟一手短枪,分别抵喉,两人不敢妄动。
而刘瓮坐在马上还未反应,却听一声嘶吼,座下骏马已经被另一玄甲兵掀翻在地。刘瓮大怒,指着左将军正要说话。
就听见旁边说道“将军!适才有刺客趁面见将军之时,拔出利刃。”
左千户看了眼有些气急败坏的刘瓮说道“照常处理。”
“你!!!”刘瓮顿时色变,直到两个随从死在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左迁已经不再是京师的五品守将,而是重返夏侯军的平南大将军!
昔日为官,循规蹈矩。今日为将,令行禁止!
刘瓮也非愚笨之人,强忍心中怒气拱手道“左将军,本官奉天子命前往江城。还望将军莫要阻拦。”
军威已立,左将军扫去了北疆玄甲对他的软弱观点。
“本将奉夏侯大将军之令,暂驻江北,还请刘大人即是钦差,还请亮出凭证。”左将军淡然道。
“圣旨在此!”刘瓮转身从已经无法动弹的马背上取下木盒,冷笑道“若见圣旨如天子亲临。”
“参见皇上!”满营五千玄甲同时单膝跪地,以兵器拄地道。
“如何?左将军,本官可否渡江了?”刘瓮侧身避开军士的行礼,冷笑道。
左将军起身平淡道,“当然可以,来人,送刘大人渡江。”
小舟离岸,刘瓮坐于船头心中不由怒火中烧,贬走的左迁并没有给京师造成太大的波动。却给如今的局势平添了几分不安因素。
“刘先生。”“刘先生”。“刘先生”。
初到南岸的刘瓮看着码头数百书生,心头的怒火消去了一分。
文人首位的,正是荆楚教习梁先生。还未等小船靠岸,梁先生便连忙上前,扶住了急切上岸的刘瓮。
“梁兄,好久不见!”
“刘兄,自从昔年殿试之后,愚兄远赴荆楚,想念刘兄多时了。”
两人寒暄片刻之后,刘瓮牵着梁教习的手腕,笑道“不知文圣顾兄可在?”
梁教习一缕胡须说道“顾兄还在坐镇荆州书院,扫榻以待刘兄到来。”
突然梁教习眉头一皱,看向天空,一道青色光芒从江城外飞向荆州书院,虽然远隔数十里,但是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和疯狂依旧扑面而来。
刘瓮疑惑道“茅山为何如此莽撞就出手了?”
梁教习笑道“书院有顾兄在,无需管它。倒是我们数十年未见,今日当一醉方休为是。”
刘瓮哈哈大笑“正当如此,正当如此。”
江城之外二十里,洗砚河边,身着素色道袍的环儿踏过了河上的有些破旧的小桥,小道两边枯黄的草木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样,近乎死去。
书院门外守卫看到道袍上的皂黄八卦心头一紧,正要张口,却两眼一黑沉沉的摔倒在地。短袍上的一抹殷红在枯黄的草地上平添了别样的色彩。
环儿平静的踏过守卫尸体,径直前行。
然而一脚还未踏上台阶,便停了下来,因为又有一人挡在了她身前。夹杂着几缕灰白的长发飘于身后,俊美的脸庞上好似永远带着温和的微笑,
“是你杀了少爷?”环儿茫然道。失去焦点的双眼在望到身前之人的时候,渐渐聚焦。一股宛如天地一般的威压强行将她的魔怔打破。环儿看向四周,这里有一股她很讨厌的味道,是仇人的味道。
尤其是这个中年人身上,味道最为浓郁。
顾惜之平淡道“是。”
话音刚落,眼前就是一剑西来。顾惜之不慌不忙不避不让,因为剑的终点已经抵达。
环儿震惊的看着仅用两根手指便已夹住自己法剑的顾惜之。“爆!”环儿一声娇喝,顾惜之连忙收手后退,指间的三寸法剑瞬间破碎,化为无数碎片四处漫射。
只见顾惜之毫无动作,只是双目凝视,四射的法剑碎片便不得进入其周身一寸。
顾惜之摇头道“身在局中,不胜即亡。你可是楚家的遗孀?”
环儿也不回话,而是恨恨的看着他。早在茅山之时,她不喜修炼也不喜争勇斗狠,所以毛九赠她的法宝多以自保为主。如今她却是如此的后悔。
看到环儿表情,顾惜之便知自己说对了。“灭门当为生死仇,只是此刻的你,还远伤不得我。”
望向远处依稀可见的黄鹤楼顶,顾惜之沉声道“带你弟子回去吧。我既决定出手,茅山便无机会了。”
“儒家当真要如此霸道吗!!”一道乌光如光如电,瞬间已站在顾惜之面前。
毛九一手拉住还要上前的环儿,收回袖里的灵符赔笑道“贫道管教不严,倒是惊扰了文圣。”
顾惜之拂袖转身走进书院。
刚入书院,只听一声轰鸣,刹那间宛如天崩地裂。
“师父,这是。。。。。”
“这是三张六百年的融灵符。”毛九看着面前升起的蘑菇云,带着傻眼的环儿连忙退后数里地,躲开了爆炸而生的冲击波。
若非环儿引来顾惜之出门,他也不可能有机会可以将融灵符埋入书院之中。
烟尘散去,举目望去面前已被夷为平地!原本的高宅大院如今已经成为了一滩戈壁,无尽的灰尘碎石填平了河流小溪。虽然地动山摇,但是融灵符的爆炸却不会产生坑穴。
可说地表之上再无生灵。
融灵符乃汇聚灵力不停凝结之用,每张符咒可凝结无尽灵力。如今茅山道场地脉刚刚恢复元气,这几张聚灵符已经算是茅山的老本了。如今为了抹去文圣,初一不惜给毛九分配了三张灵符,只为一击得手。
现在看来,当真有效。荆州书院一直有顾惜之坐守,修士靠近便会感知,书院之中若有异常亦会感知。
故而毛九借环儿登门报仇,顾惜之出门之际,潜入书院悄然种下灵符,待到踏进书院的一刻,感知麻痹的瞬间引爆灵符,以此诛杀儒家底牌。
此刻大江北岸的周白和红玉也已感知到江城方向的灵气爆炸。
红玉不解道“茅山已经出手了吗?”
周白脸色瞬间苍白“不好!顾大哥被人算计了!”
刘瓮前往江城,梁教习相迎,而顾惜之身为文圣定会坐镇书院。大儒尽离,书院仅剩文圣一人,一旦调虎离山,设下陷阱则顾惜之危矣!
话音刚落,在周白和红玉吃惊的目光中,身前一个熟悉的黑色漩涡出现,一只只怨气执念之手不停的拉扯着想要从中走出之人。
顾惜之嘴角轻笑,体内文气凝练而出,将怨念之手尽数挣脱。
“周兄弟,好久不见。”
第七十七章 观势
如此大动静,连身在江畔的梁先生和刘瓮都已感觉脚下堤坝的晃动。
梁先生看着远处的腾起的白烟,心下一沉,暗道不妙。
“不好!茅山趁书院无人,暗算了顾兄。刘兄,快随我去书院一看。”再顾不上席上的酒肉,熙熙攘攘三百人连忙往书院赶去。
越靠近书院,梁先生心头的不安越加强烈。就连刘瓮也感觉到了不对,路上行人见到儒生出行尽皆避让,好似怕有祸事沾身,眼神皆是畏惧或嗤笑。
一眼望去,眼前哪里还有熟悉的洗砚河青石桥和书院。入目所见皆是一片平地,草木都已被尽数连根拔起,果露出黄褐色的泥土。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很舒适的气息,但是这种舒适却是最赤果的挑衅和嘲弄。
“灵气!”梁先生咬牙切齿,他对这种气息非常熟悉,平日家中也经常补充一些灵物以求滋养身体,如今却是如此的痛恨这股气息。“茅山!好个茅山!!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报复儒家!”
刘瓮感同身受,他与梁先生乃是同窗好友,又是同期殿试,私交甚好。儒家之事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他开智以来还未听过,竟有修士胆敢灭去一个书院,谋害儒家圣人。
身后三百书生虽是各地私塾先生,却都同是荆州书院所出,如今见到书院被毁,也都纷纷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便直上茅山,为同窗报仇。
刘瓮初到江城,还不知时局如何,适才酒席之上梁先生还未讲完,书院便遭此浩劫。刘瓮疑惑道“茅山如此丧尽天良,不怕伤及百姓引来人道不满吗!”
梁先生双目赤红咬牙道“茅山欲求荆楚香火,定与何磐结盟,若非知府下令周边百姓怎会提前撤离!”
“那顾兄。。。。。。”想到顾惜之,刘瓮心头不禁一颤。他和顾惜之不甚熟悉,但是顾惜之文圣之名乃是国子监和太学院的共同运作。造出圣人作为儒家底牌,如今数十年的心血却在这一朝毁去,这让刘瓮不禁痛惜。
梁先生皱眉道“儒家谋划怎可因文圣殒落而虎头蛇尾。事不宜迟,迟者生变。圣旨在手,荆楚过半世家追随,我等已有胜券在手。不如直接前往江城宣布圣旨,下了何磐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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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哥,你这是?”周白看着从鬼门而出的顾惜之惊讶道。
顾惜之端起桌上温热的黄酒,浅尝些许,回味道“当真好酒。”怀中掏出一块鬼面令牌,上面篆文‘陆’字在周白眼前一闪而过。
“陆判的命牌!”周白一愣,这才想到他与红玉离开阴司之时便将两块命牌还与了沈判。但是为何会出现在顾惜之手中?
顾惜之笑道“你离开陵阳之日陆判受老沈所托远赴江城给我送来了命牌,以作脱劫之用。如今虽借机诈死,脱了儒家控制却又与阴司牵上因果,真不知是好是坏。”
三人坐于江岸,顾惜之向周白讲述了江城局面。
得知顾惜之下令灭门楚家之时,周白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顾惜之心有所感便轻笑道“我既欠下儒家因果,当以儒家为重。楚家身在局中,却摇摆不定,迟迟不愿站队一方,就算我不出手,何磐也会下令。”
周白恍然,顾惜之与沈判和他亲近,平日里待人宽厚性格温存,却也只是他所见到的这一面。真正的他和周白是截然不同的,周白前世莫说杀人,就连打架也是很少见血;而顾惜之本就身处乱世,罢官之后更是周游各地,若非心性坚韧杀伐果断,恐怕早就已经倒在了大梁某处的荒野小镇了。
周白不是圣母婊,不会说他们无辜为何要杀他们之类的话。此世的他手中已经渐渐开始沾染了血腥,看过无数小说影视的各种情节,他深深的知道一个道理,消除隐患斩草除根。若他是顾惜之,当时也会做出同样选择。
三人虽然没有远视远听之法,却也都懂望气之术,抬头看去,只见本地官长所化猛虎正盘踞江城之上,利爪探出城池正好覆盖荆州书院废墟之上。
而一团文气化蟒为蛟,虽外形略显萎靡却在不断吞吐真龙之气,匣中圣旨化作一团金光好似龙珠在白蛟爪中滋养其受创的精神。
龙虎相遇便是争斗之时。整个荆楚各地星光四起,或是汇入虎魄,或是跟随蛟身。
周白说道“巨蟒初化蛟,就算有龙气相助又怎敌这根深蒂固的猛虎。”说话间看了一脸平静的顾惜之。
顾惜之笑道“即便有人为虎作伥,但是区区伥鬼都不过在冢中枯骨罢了。蛟有龙姿便已手握胜券,待到伥鬼心有畏惧,这猛虎也不过是只病猫罢了。”
畏惧?周白随着顾惜之的视线望向了旁边的军营,这才恍然。难怪刘瓮在北岸已知玄甲驻军三千却还坚持南下。
果不其然,随着一阵战鼓声,玄甲军营营门打开,三千玄甲身披战甲跟随左将军之后,踏上了早已准备多时的战船之上。
出征在即,左将军不便上前与周白告别,只是远远在船头看到了木屋之前席坐煮酒的三人。
三人?左将军心有好奇,暗哨直到今日午间撤离都未发现周白居处还有旁人存在。
这人是谁?依稀之间他的目光好像被那人捕捉到,虽看不见,左将军却感觉到对方温和的笑容和举杯敬他的一杯浊酒。
玄甲为黑,士气便如黑云压城,以摧枯拉朽之势之间扫平一切,出现在龙虎上方。
周白道“何磐气运开始消散了。”虎魄之上围绕的伥鬼随着压顶的黑云渐渐散去。而蛟龙气运虽未衰退,神色却也愈加焦急。
“待到黑云碾压而下,蛟龙不得果位,那儒家便是败了。”周白摇头道。
顾惜之脸色平静,此事与他已无关联。只待了结荆州书院的因果,他便可真正功成身退。
红玉问道“为何不见茅山势力?”
顾惜之闻言轻笑道“茅山目的已经达成,恐怕也在同我们一样在坐看江城之事吧。”见到红玉依旧不解,周白摇头解释道“茅山挪移道场,休养千年才得以恢复地脉,再加上灵符售卖之事已经被我们中断。哪还有多余的灵气去供养弟子,又怎会为了这种理由去参与这种污事。”
手中半截黑色山石还在散发着腐烂难闻的业力,周白认真道“千年之仇,茅山身为道门大派又怎会善罢甘休!假借传教之名行报复之事,才是它真正的目的。”
顾惜之突然一愣,眼中莫名的光芒闪动,端起的陶碗轻轻放下。
向周白红玉笑道“为兄尚有私事处理,暂离片刻。”
身体后仰,还未落到草地的瞬间一个黑色漩涡从背后出现。
周白呆呆的看着消失的漩涡和顾惜之。
这。。。。。。鬼门还能这样用?
第七十八章 茅山退场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上次来到黄鹤楼已是十几年前,正当文名最盛之时,顾惜之穿过陌生而又熟悉的碑林,停留在正中央自己昔日留下的碑石前,自从来到江城之后,他便再未出过书院一步,这是为了让他们放心,也是为了今日的机会。
手指轻轻沿着字迹抚动,沙沙的碎屑在碑上不停掉落。待到顾惜之转身离开的时候,碑上字迹虽未变化,但是一种更加深沉厚重的气息替代了之前锋利的锐气。
站在楼下,楼顶的数人依稀可见。顾惜之踏空一步,黑色的漩涡在脚下出现,后足迈进之时身体已经出现在了黄鹤楼顶!
“文圣!”毛九心头一紧,连忙护住身后环儿。传声道‘环儿先行回山,免受波及。’
失神落魄的环儿茫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化为青芒从楼顶消失。
在旁的张道长也是如临大敌,趁着顾惜之看向毛九和环儿之际,手中五张符咒悄然散出,打算立下小五行阵。
然而符咒刚一出手却无火自燃。顾惜之笑道“小五行阵乃是貌似张道长的绝技,莫不是这位就是张道长?”
张道长一愣,他的五行灵符一旦出手便瞬间无形,其中波动无人可探,待到法阵已成对方才忽然发现已是死局。如今灵符出手就被对方发现,这让他心有挫败之感。
“周兄弟说那个女孩的师父是茅山毛九道长,想必这一位就是毛道长了吧?”顾惜之不理会脸上阴晴不定的张道长,看向了手中捏着一页灵符的毛九。灵符之上的气息和适才书院的气息一模一样,这让顾惜之心头的不悦增加了些许。
“文圣不愧是文圣。”手捏灵符却迟迟不敢妄动的毛九不禁叹息道。他已被顾惜之完全锁定,虽不知对方如何躲过融灵符的灵气引爆,但既然能躲一次,那么定然也能躲过第二次。
“两位都是茅山长老,本应与世无争追求仙道长生才是,为何牵连凡间势力交替之事?”顾惜之摇头叹息道“茅山本就大祸将至,又要殒落两位长老。看来茅山气数不多矣。”
话音刚落,一个个法阵不停环套,地风水火四处涌动。毛九和张道长同在阵外,看顾惜之宛如困兽。
“无量天尊。贫道初一见过儒家文圣。”
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话音落时一个枯朽的老人颤巍巍的拄着乌木拐杖出现在顾惜之面前。
身外化身?顾惜之赞叹的看着老人拍手道“久闻茅山掌门在位千年,为修行界之首。今日看来,单凭这化身之法,道长就已修为登顶了。”
“老朽又怎及先生修为。昔年四圣堵道门,我茅山虽大能众多,不也得遵从圣人安排挪移道场吗?茅山休养千年这才培养出两个长老,还望文圣莫要再欺我等才是。”
顾惜之闻言摇头不语,儒家与茅山因果他辩无可辩,只是杀心已露却还在暗装弱者让他颇为不爽。
符阵连环,阵阵绝杀。毛九与张道长因掌门出手,故而放下心来,只是毛九心头还有一丝不安。
身前雷霆火焰阴风弱水红沙漫天,三人身在阵外丝毫看不见阵内情况,倒是初一道人隐隐感觉不对,连忙传声道“你们速速离开,阵中恐怕有变。”
说话间一个黑色的漩涡在张道长身后出现,无数阴气执念聚成的半透明手臂从漩涡伸出将张道长往里面拖动。
毛九一惊“不知阴司哪位判官在此?”
张道长这次反应过来,法力涌动,轻易就挣脱了这些手掌,突然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从中探出,接触到的瞬间,张道长全是灵力瞬间消散,就连元神于经脉之中的灵气也都紧缩于灵台之中,驱使不动。
此刻宛如凡人一般的张道长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刚想张口却被无数半透明的手掌捂着嘴,活生生拖入漩涡之中。
毛九看到顾惜之的手掌便知不对,正要出手却为时晚矣,漩涡和张道长已经消失在原地。
初一道人此刻才收回法力,散去阵法。看着空无一处的黄鹤楼顶,沉声道“毛九你先回山,免受暗算。他气息还在周边,没有远离。”
毛九皱眉道“那掌门怎么办?”
初一道人笑道“老朽不过一个分身罢了,本体不死老朽不灭。”
一个个护身法器从怀中掏出,转眼间毛九全身上下已是流光溢彩。如此防护哪怕返虚合道的修士恐怕短期也无法打破。
毛九腾空而起化为一道乌光消失在楼顶。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防范顾惜之的初一,突然一页宣纸从头顶飘落,毛九全身一震,无数的法宝灵器从空中洋洋洒洒尽数跌落。
一口鲜血喷出,毛九只觉全身赋予法器之中的元神全被斩断。全身灵力消散,灵气元神退缩灵台。
就连御空都无法维系,乌光散去,一个人影从万丈高空落下。状态只维系了一息,毛九暗道不妙,正要重新化虹,身下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
毛九径直跌落其中,漩涡消失。只留下落在凡间的法器灵宝和后来的一个个传说故事。
初一道人这才发现不对,刚要去寻毛九,就见到顾惜之已经在碑林处现身。
一道厉芒从袖中射出,初一化为虚幻又在碑林凝实。
顾惜之随手一拨,将还虚期修士的含恨一击化为虚无。笑道“初一道长,茅山暗算在下和荆州书院之事已经了结。道长还要出手吗?”
不等初一道人回话,只见碑林毫光大作,一块块石碑上映射出不同的字,正中那块顾惜之所留石碑《正气歌》三字夺人心魄。
这是!初一道人骇然的看着周边不断凝聚的文气,凝聚且压缩的文气中渐渐有了一种他熟悉的气息。
浩然之气!初一不敢多想,咬破指间在眉心画符,一道血光瞬间冲破了还未完全转化的文气,消失无踪。
顾惜之摇头轻笑,茅山退场!
一步向前,漩涡出现。
“周兄弟久等了。”有些懒散的坐在地上,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顾惜之懒散的说道。以文气强行凝练浩然之气,就算他有文圣之位也很难做到,只能依靠当初周白留下的正气歌,才可以勉强模拟。
周白笑道“适才黄鹤楼顶五彩斑斓,远处高空又有文气波动。看来顾大哥收获颇丰啊。”
“不过是代儒家了结荆州书院的因果罢了。茅山少了两个长老,恐怕对我已恨之入骨,接下来就看周兄弟能帮我拖延几时了。”
第七十九章 儒家出局
江城城门此刻已经戒严,城中各家闭户禁止外出。
三方势力于护城河边呈鼎立之势,何磐面色苍白,早已没有平日里的亲切笑容。玄甲渡江毫无遮掩,荆州的世家顿时心中慌乱,不少拥趸都改弦易辙转投儒家。
刘瓮和梁教习也是脸色不好,就在何磐有心退让之时,玄甲兵趁机登场。左迁以异族挑拨为名暂停了两方的权力交割。
就在僵持之时,黄鹤楼顶的光芒吸引了几人注意。
“顾兄没死?”刘瓮惊讶道。
梁教习心念一动,冷笑道“顾惜之没死,但文圣死了。”九州之地只有九家书院,如今被茅山彻底抹去一家,对儒家而是是致命打击。
顾惜之诈死逃遁,且趁机报复茅山,借书院因果了结自身因果。如今儒家与茅山因果更深,但文圣与儒家却无因果了。
当真好算计!梁教习恨恨的看了一眼大江北岸。此时顾惜之不在遮掩本身文气,大儒感应之下,梁教习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左迁心性看似直爽却内有玄机,不然见过周白和红玉实力的他又怎会拦下两人,不愿两人渡江。对于局势阴谋一概不知,但是身为将军对于战机把握却是手到擒来。
若刘瓮收服何磐势力将有大义在身,大义即民心。左迁不得不退,故而他见何磐心有退意之时便强势登场,搅动江城局势。
刘瓮心下不耐向左迁拱手道“左将军,圣旨已然发布,且何大人也愿遵从天子旨意。江城已无纷乱争执,左将军不妨先行退下,容我等官印交接如何?”
左迁深深的看了刘瓮一眼,儒家于京师之事他都尽收眼底,身为朝臣而挟天子,这让他恶感大生。
如今更想插手地方事务,他岂能同意!
奈何对方圣旨在手,左迁又不可妄动。就在左右为难之际,一声长啸从云端响起,如凄如唳。
左迁眼前一亮,抬头望去,一个黑点正不断下降,不时已到众人头顶。
展翼长三丈,纵横十万里。
在儒家等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只宛如巨兽一样的隼盘踞上空,鹰目如寒光乍现,下方无人敢与之对视。
左迁伸手接过鹰隼丢下的竹筒,打开一看,一团废纸从竹筒滚出,却是一张半截的宣纸,并无任何批言,只有半截‘乱’字清晰可见。
左迁闭目静思两息,再次睁开之时已是满眼杀意,面目狰狞道“异族潜入大量朝野,伪装朝臣意在祸乱荆州。”
在刘瓮梁教习骇然的表情中,左迁拔出背后双刀“夏侯将军有令!凡异族者!杀!”
刀背映出一个个飞起的头颅和染血的玄甲。左迁一步一步踏着粘稠的血浆走向瘫软在地的何磐。
“左。。。。。左将军。”何磐吓的不敢乱动,不时有液体溅落在他头上脸上,一滴浓稠从僵硬颤抖的脸颊上滑落嘴边。他顿时只觉胃部翻涌,却又怕恼了身前的煞星引来杀身之祸。
数百文人片刻之间就已倒在城门,军阵之中煞气碾压之下,任由你文气冲天也难逃一死!尤其是北疆调来的玄甲精卫,深知战场之道,左迁话音刚落就已迅雷之势,直接斩去了还未反应过来的刘瓮梁教习首级。
“报!玄甲兵江城战,斩获敌军首级三百一十三枚,两名异族奸细均已授首。我军未有伤亡。”
左迁伸手一摆,示意道“整理战场,不可给江城百姓造成不便。”
“是!”
看着已经有些呆傻的何磐,左迁上前扶起笑道“何大人,此地有玄甲清理不必担心,本将初到江城,不如大人陪本将逛一逛这南岸风光如何?”
只是这样的笑容在何磐眼里是何其的狰狞!
在身边玄甲的搀扶下,何磐和左迁离开这个让人心寒的江城城门。
走在江边,微凉的秋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让何磐紧绷的神经有所缓和。
左迁叹道“为将者当以军令为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为军令,一为君命。本将当真左右为难,若是何大人当如何选择?”
何磐紧张的看了左迁一眼,赔笑道“当然以军令为主。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行事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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