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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重建天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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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旭可不管这二人明吃啥,只是把自己的乡试考帖和身份文牒递了过去,刚要解开衣衫让人检验,便听那邀请人吃饭的人道,“罢了,不必解衣裳了。这道搜检,不过是奉行功令的一桩事。到了前面还得搜检一次哩,若是处处的苛求起来,殊非朝廷养士求贤之意,趁着人松动,顺着走罢。”这话的,颇有几分味道,不过孙旭却暗自撇了撇嘴,“这人言语间卖弄辞藻,弄得跟他楚才晋用一样,不过是多年在此办差,耳濡目染偷懒而已!”
一路想着,进了那座内墙门,不曾到得贡院门跟前,便见不远处临时搭了个罩棚,底下那班伺候搜检的兵丁已不是刚才那副面貌,自有一番气象,孙旭作为府尹之子,以荫生身份入闱,自然知道这事朝廷从异地调拨的十二卫精锐,那些人都一丝不苟的在那里搜检。被搜检的那些士子,也有解开衣裳,敞露胸怀的。待搜检完毕,也不容人整理衣冠,就提着嗓子,高喊一声:“搜过”便催快走。那声音对常人却有一股难言的震慑力,那些生员虽有心与兵士理论,但听这杀气腾腾的话,外加贡院重地不敢造次,也不敢多言,依言赶紧走了。
到孙旭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兵丁过来,先是仔细对比了文牒考帖,又喝了声:“搁下筐子,把衣裳解开。”这声爆喝,震得人耳膜生疼,孙旭心道,“这人怕是已经有后巅峰的实力了,也不知道比之那左千户如何。”这时却听棚子里上座那位大人道:“你当差只顾当差,何用这等大呼叫的?”武朝重文轻武,虽然不至于贵文章而贱武功,但是同级别的文武官员待遇毕竟不同,这兵丁看上去不过是个校尉,听了大人的话,哪敢顶嘴?再话是,声音显然了几分。
孙旭向上望了望,只见这人穿着胸前绣着孔雀补子官服的男子,看上去约有四十多岁,那人见孙旭相貌堂堂,不似凡人,这时早已搜检完毕,便笑道:“别耽搁了,赶紧进去罢。”
孙旭进了贡院门,见对面就是领卷子的所在。他此时才进门来,那一身家伙,已经压得有些气喘,正想找个地方歇歇,再上去领卷子。看了看,老相识范生正在那厢,又有几个客栈同住见过一面的人,都在墙脚下把考篮聚在一处,坐在上面闲谈。再往里看去时,却见领卷台周围已围了一大帮人,台上面坐的那位须发苍白的老大人,拿着枝红笔,按着那花名册,叫一人,放一本。范生几人早参加过不知多少次考试,知道早去挤一身臭汗,气喘吁吁,不入养精蓄锐,从未听过早领到的人比别人中举几率大的。
正在吵不清,内中有个十七八岁的胖子,穿一件土黄色长袍,身形看上去有些滑稽,挤开众人,拿手里的考帖在那老大人的桌子敲了敲,嘴里还叫他:“老大人,赶紧把我的那份卷子给我吧!”那老大人放下笔问道:“你是那县的秀才,名字叫作甚么?”
胖子道:“我不是秀才,我爹去年给我捐的监,我叫樊达通。我爹是樊仁金,乃是皇商。你瞧罢!管保那花名册上都有。“那老大人果然觑着双老视眼,给他查出来,看了看,便拿在手里,和他道:“你的卷子是有的。可国家明经取士,抡才大典,何等盛况?怎的这等不循礼法,难道你家里竟没有一些子家教的不成?你这卷子,现不必领了,我要扣下指名参办的。“
本来有些世家豪门子弟,首次参加会试的都有些散漫,以为没有什么可惧的,眼见这樊达通被老大人三言两语如此安排,这才安静下来,不敢越雷池半步。不过这胖子只是言语两句便被剥夺考试,众人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不知谁带头开口求情,大家便纷纷替他作好作歹的着,老大人才把卷子给他。还道:“我这却是看诸位生员分上,若是只看你这等不良,岂有如此容易?”那樊达通眼见柳暗花明,赶紧接过卷子来,倒给人家斯文扫地的请了个安。
第九章 胸中有意自落笔
不多时,考生都领了卷子,各自将自己的卷子收在卷袋里。而自此时起,考生便不能交头接耳,沿途各有人监视,遂各自拿上考具,提着考篮,进了两层贡院门。进门后只见两旁公案边,坐着许多州府派的查验官,核对诸生员名号,然后有专人引考生入,进入专门用来考试的号舍。
孙旭来到第一排最后癸号房,本号自有监考的号军,从那个号房的矮栅栏上头,伸手把孙旭扛着的一应考具接过去放在号房一侧,孙旭这边还等着给他开栅栏放他进去呢!那知那栅栏是钉在墙上的,会试中间考试完毕之前,出入的人要么跳将过去,要么抽出栅栏中间那根木头钻出钻入;孙旭轻轻一跃,便进去了。那号舍,立起来,直不得腰;卧下去,伸不开腿。吃喝睡写,都在这块地方。假如不是这地方出产举人进士这两桩宝货,大约下读书人,那个也不肯无端的万水千山跑来,品尝这般滋味。
孙旭当下歇息片刻,用备好的油纸坐帘子钉在墙上,将号内的两块木板分上下支好,又把衣帽铺盖、碗盏家具、吃食用度一切归置起来。这桩事本不是他一个人干得来的,他自幼锦衣玉食,琐事一应要么有丫鬟给他做了,要不就是阿食四姐妹安排了,穿越过来头次做事,手忙脚乱的。所幸伺候前几间号房的号军,是本地人,知道孙公子大名,见过孙公子当面,倍加殷勤,很快就布置好了。
这一番折腾,岂止一时半刻,再看看周围,也是如他一般,哪有读书人半分体面可?不多时,已有铜锣响起,随后便有几人又来查号,查验完毕,又响了声锣,这便是各安本位,不可妄动了。不多时,又有人过来一号一停,发下有考题的题纸,孙旭接过来,只看一眼,便弄笔墨,展考卷,先写起那头道经义来。写的困了,边收拾笔墨纸砚,将那用作书写的木板拆下,与地上的木板合作一起,又把备好的铺盖拿出来,就势躺在这边,虽然连腿都不能完全伸直,但也只能这么将就了。
墙外的号军看这公子居然如此入睡,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胸无点墨,只能找周公做伴。不过,人家是府尹之子,又有数不清的家资,便是科举无望,也是一世无忧。
孙旭睡熟之时,迷迷糊糊,只听外边时而安静,时而锣响,待睡饱之时,却看已入夜,腹中有些饥饿,便去考篮中拿出吃食菜,炭火炉,热起饭菜来。酒足饭饱之后,整理铺盖,再支起横版,书写起来。
待到下午申时末许,便有考员出来收卷,待卷子收完,又有人来收走题纸。诸项齐备,方才准许诸生员离场。
孙旭出了贡院大门,早早看见阿食带着另一个女子立在大门外五丈之地,那女子好生俏丽,只引得周围注目不已,但见她一袭粉衣,模样端庄,三千青丝落下,仅仅用一条粉色的发带系着,粉色的色彩衬的女子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煞是美丽,凤眸微闪显然是在等考场中人。旁边的阿食今日却还是昨日的男装打扮,两人一起,倒有些金童玉女之感。旁人均想,“这二人所等之人,却是哪个?”
阿食跟粉衣女子一见孙旭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施了个礼,一人接过考篮,一人拿过用度杂物。三人一起时,早有人认出,“这便是府尹公子么?早闻府尹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有诸多神异之处,今日一见,似乎与我等无异啊?”
这话早有旁人接着,却是那被缢鬼吓了个半死的范生,“哼,什么风流人物?荫生而已,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他本是平民人家,家中糟糠之妻哪能比过眼前如仙子一般的粉衣女子?加上自己乃是实打实考上的生员,心里有一股难言的优越感,出言讽刺道。
周围的人不仅有考生,还有考生家属,官员商人还算罢了,平民人家平日里哪个没用过孙府恩惠?当下许多人脸上不禁有忿忿之色。
“范生此言差矣,孙老府尹乃是士林标杆,在金华为政几十年,颇多政绩,你也是受益者,怎能如此话?”旁边另一个考生是范生同乡,看周围人有要打范生之意,赶忙道。
“商贾之家,岂能标榜士林?简直是我辈耻辱!”这话不仅羞辱了孙府,连周围的商贾也一块带了进去。
当下便有几个身材高大的人围了上去,又有人高声道,“那姓范的,我今年年春在孙府施粮之时做工帮忙,可看到你去领粮不,还在领完后恬不知耻的换装又去了几次。”到这里,却见那人走到范生面前,作势要打,“我且问你,商贾之家不能标榜士林,那商贾之粮,你为何能泰然受之?先帝早有明言,开科取士,但论才学不问出身,若是论起出身,老枢密使如何?前民部尚书又如何?狗一般的人物,还敢谈出身?”
范生见这人人高马大,言语间满是狠厉,自思敌不过他,连连后退,觑了个空,赶紧跑了,一边跑一边喊,“读圣人书,言圣人心,我有何错?带来日范某高中,定叫汝等好看!”
众人见这范生如此色厉胆薄,不禁笑道,“范生,你他日高中,可别忘了请我等去喝轮回酒哟。”一听这话,那范生登时满面羞红,不再言语,脚上用了几分力,飞也似的离开了贡院。
而早想要教训这不识好歹的范生一番的阿食看众人如此拥戴府尹老爷,方知为何府尹年年放粮三次,施粥无数。不过她不明白这轮回酒一语是什么意思。当下问了个知情人,孙旭三人闻听,哈哈大笑。
原来这范生沽名钓誉,家中贫寒不知变通,迂腐不堪。早年某次他去人家中做客,见主人家中桌上有一碗黄水,便以为那是招待他用的黄酒,口渴难忍之时,不问旁人便一口饮下,入口腥臊,方觉有异。不想那却是一碗童子尿,用来辟邪镇宅用的,而童子尿又名轮回酒,若非必要,常人谁肯饮人尿溺?
自那之后,这狂生若有得罪人之时,知道此事的人便拿轮回酒来抨击范生,范生虽然狂傲,但耻辱二字还是识得的,每每闻及此事,自然羞愧难挡,掩面而逃。
第十章 大明成化
见那狂生奔走,围观众人一阵鄙夷,这范生并无真狂士奇才,自然也无那般无人如己的倨傲,有的不过是一股意气,一点狂傲,但有风吹草动,立时原形毕露。什么名士狂生?若连吃饭的家伙都没了,谈什么学问呢?
虽然他们有的也会看不起荫生,可是要看这受荫泽的是何人,若是圣人后裔,世世代代都无需科举,生来便是衍圣公,怎的无人敢?这孙斌府尹,虽然离圣人差之万里,可是毕竟也算士林一方领袖,外加牧守本地,谁不开眼才会去捋虎须。
三人哪管众人龃龉,笑过那范生之后,便径直往外走去,自然有专供孙旭所用的马车将三人送回家中。一路上那边阿衣早就情根深种,分别数月,有万千情思要诉,这边阿食亦是佳人恩重,有无限爱意要。你侬我侬,不尽的风流。
回到尚心苑,孙旭便交代道,“阿食,阿衣,这两日我要休息,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你二人仔细注意。若到放榜之日我还不出来,你二人便去跟我父亲明原委。”见二女应声,便关了房门。
门外阿食却有些不悦了,“公子怎的这般不通情理?衣姐姐为了他去各州打理生意,如今回来,不给侍寝也就罢了,怎的连话也不多几句?”
阿衣虽然在孙旭关房门时神色一黯,但听了阿食的话,胸中不快登时减了几分,嗔道,“阿食出言怎的如此不知检点?哪有未出阁的女子把侍寝二字挂在嘴边的?”
阿食道,“姐姐有三月不见回府了,难道不曾想过?”
阿衣闻言,举起粉拳便要去修理阿食,阿食连忙躲过,跑到苑中央,“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可打不过您。”
阿衣见她讨饶,却不曾停下,只一错身,便挡在阿食身侧,右手变拳为掌狠狠的在阿食粉臀拍了一下,阿食吃痛之下,苦苦哀求,“姐姐饶了我罢,公子在房中苦修,不要搅扰到公子。”
阿衣闻言,便如同领了圣旨般,安静下里,再也不动半分。半晌才跟阿食互谈起这些日的见闻,当然,为怕打扰孙旭,二人声音压得很低。
孙旭自然不是不喜欢阿衣,他早已与四女有了肌肤之亲,只是他现在有了前车之鉴,就算现在有仙女在他身边玉体横陈,任他施为,他却哪还敢轻易纵欲?毕竟,他还是个常人,精气神不能轻易外泄。若他能达到人阶五级,先圆满,自然不用可以敛精聚气,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已是半仙之体的他,对地有了更深的感悟,又不会轻易痴迷于男女之事了。
却见孙旭掩门之后,便径直拿出诸宝印,脑中顿时出现了一系列现在他能够选择的位面。宝印带孙旭穿梭诸的最终目标乃是增强孙旭的力量,册封神位,重建庭。虽然此前孙旭误入歧途,但如今醒悟,也算不晚。宝印给孙旭的选项,都是以人阶位面,宝印会根据孙旭目前的境界等级去筛选位面,以免境界过高导致掌印人在历练中遭遇危险,境界过低又会导致在历练结束后掌印人一无所获。
现在可供孙旭选择的位面有《笑傲江湖》《连城诀》《李飞刀》居然还有什么《家有儿女》等一系列日常位面!
孙旭自然不会犯以前的错误,不过他的实力,该进哪一个好呢?如今的他,按《修炼指南》上,现在应该循序渐进,打熬筋骨,然后引起入体,学会运气法门,再用地灵气熬打肉身,方能踏入先,筑基成功。
孙旭思索再三,选择了《笑傲江湖》,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宝印使用口诀,整个身体闪过微弱的光芒之后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房间内传来阿衣阿食的窃窃私语,“姐姐,听公子他中举之后便纳咱们四姐妹入房了。”
“啊?真的么?”
“当然啦,难道姐姐以为公子如此重情守义之人会始乱终弃么?”言语间带着一丝狡黠。
“丫头我看你是讨打!”“公子救我啊”
成化二年,京师。
孙旭来这边已经有几个月了,而宝印给他的身份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乃是当朝万贵妃的表弟。
历朝历代得宠的妃子很多,但若论离奇却极少人能及这位万贞儿。明代景英二帝恩怨纠葛,波及整个下,自然牵涉最深的便是成化皇帝朱见深。正统年间,土木堡之变中皇帝朱祁镇被瓦剌捕去,国不可一日无君,孙太后以朱祁钰暂替皇帝位,立朱见深为太子。无情最是帝王家,掌握了权力的筑起与哪里愿意将帝位还给哥哥的子嗣?便将朱见深废黜,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世事难料,后来朱祁镇复辟,朱见深又被复立为太子。朱见深自不与母亲一同生活,而万贞儿时常在其身边照顾他,两人恩辱同偿,几十年间自然有一股别样的感情在里面。
后来朱见深继位,立马便想立万氏为后。但他的生母周太后强烈反对,宪宗继位之初权力不稳,只能屈服,只好委屈万氏做个贵妃。由于宪宗对册立的皇后不闻不问,吴皇后一气之下对万贞儿动用了杖刑。朱见深知道了,勃然大怒,不顾太后与大臣的阻拦,废了吴皇后,还处罚了阻碍他废后的大臣。可是还是没能如愿封万氏为后,只好让先帝所命的王氏为新皇后。一个妃子被皇后责罚之后,反倒皇后遭殃,这在史书上能找到几例?
孙旭初到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规划,而宝印给他的随机任务也只是尽可能的收集秘籍功法,以供宝印分析。后来知道自己这个身份,他便有了主意,先去京城投亲,然后再徐徐图之。
而到了京城,他才知道,这个想法听起来不错,实施起来太难。贸然进入紫禁城是断断不可行的,不守门军校不会放他进去,便是进去了,谁知道宫中有没有葵花太监那样的变态在,以他现在初级的实力,对阵那练了《葵花宝典》的太监,与送死无疑。
那便去找万贵妃的亲戚去吧,可万贵妃父兄四人皆是在朝为官,父亲万贵本是县衙椽吏,女儿封妃后便成为世袭指挥佥事;长子万喜原为锦衣卫镇抚,次子万通为正千户,万达为副千户。四人各有府邸,均坐落在京城西侧,守卫森严,平日里可不好见到。
第十一章 国舅万通
既来之,则安之。孙旭行至城西某处,当下找了一个路边摊,要了碗羊肉汤,外加几张饼,就着吃了起来。掰饼的空当儿,听到旁边桌子上俩人在闲扯。“老哥,你可知今年万贵妃诞下皇长子之事?”一人道。
“你子莫不是以为我老张头好消遣?这等事情京城那个不知?”另一人道。“我还听,皇爷已经要在皇长子周岁那时册立为皇太子,再顺便册封万贵妃为皇后哩!”另一人着拿了根牙签剔着牙,一副你消息哪有我多的样子。
“王麻子哪敢消遣老哥,不过张爷您平时不常走动,自然不知道,老弟我在城西转悠,那边几位万氏贵戚都在那边,近日来,那几位可是不停地张榜请医,我打听之下才知道皇长子可能熬不到周岁那日,莫册封储君了。”
听到这话,那张爷颜色一边,立马捂住王麻子的嘴,“噤声!”然后探头看看四周,“你不要命了,子脚下,锦衣缇骑东厂番子哪个不敢要你的脑袋?当街这话,不要命了?”
那王麻子一听这话,顿觉自己脖子冷飕飕的,哪还敢炫耀自己所知的宫闱秘事?连连道谢,赶紧喊来老板结账,顺便把老张头那份也给了,走时不住的看向四周,生怕自己被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盯上。
二人的话,孙旭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当下有些计划。便也结账走人,往万氏兄弟中的万通府邸走去。
这边走了不一会,便来到西江米巷,老远望去便看见一座大宅,比自己家的宅院大了何止一倍?在外边看去,富丽堂皇,雕栏画栋,据原是成化皇帝御赐给万国丈的,不过万家二爷万通平日里便放荡不羁,软磨硬泡,国丈拗不过他,奏请皇爷,皇爷御批,又在东江米巷择一宅院给国丈,这才皆大欢喜。这江米巷可不是常人能住的,本来只有礼部鸿胪寺等对外部门办公,其他的是是只接待来自安南、蒙古、朝鲜、缅甸等藩国的使节,如此重地,大兴土木赐予万氏贵戚,更加皇爷对贵妃宠爱至深。
走到宅院门前,早见一帮人围在那里,这个道师承华佗,那个言学自张机,都道自己能起死回生,必能救得大皇子。那边府邸的大门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看这帮人吵嚷不休,当下冷笑道,“诸位贤达,我们老爷近日请的医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个都道自己活死人生白骨,可是并无一人中用,我家老爷也被贵妃训斥了几次。今日已改了规矩,若是治不好大皇子,可不是一走了之,不得要去那虎城走一走了。”
众人一听虎城,均是倒吸一口凉气。汉唐以来,大内禁苑皆畜养异兽珍禽。那管事口中的虎城便是明朝诸养兽处之一,位于“西内”太液池西北隅,专养猛虎,供子娱乐。
而这万二爷平日里便恣肆胡为,无人敢管,他将人扔进虎城,无人敢怀疑。当下,那群医圣门人,扁鹊子弟便走了大半,只剩下孙旭和另一人。
管事见这二人一胖一瘦,瘦少年虽然衣衫有些破旧,但眉宇间一股芙气逼人,相貌英俊,想必貌若潘安便是如此了,再看那胖子脑袋极大,生一撇鼠须,摇头晃脑,形相十分滑稽。
这二人一人极俊一人极丑,让人心有偏见,太医院诸位老爷,不是玉树临风也得是仪表堂堂,若是这般相貌,便是医术超群,也不为太医院录用;那少年面如冠玉,倒是一副好相貌,可是这般年纪能有几分本事?当下便又将刚才那番话了一遍,见二人不为所动,索性不管二人结局,直将二人引入府门。
转了几个走廊,来到一出别院,再往里面走,管家将二人引入一间房内,只见上首坐着一人,面色蜡黄,精神萎靡,一身的纨绔气,外加一身上好的绫罗,更衬出这人一股子暴发户气息。
看管家今日居然还能带人来,不禁有些好奇,“二位,想必陈供奉已经把话明白了,若有本事办好这趟差,别赏金酬劳,便是封官赐爵也是等闲。”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若是没本事还要来丢人现眼,惹得我也受贵妃责罚的话,就别怪我我不客气!”这话完,居然有一股淡淡的威压施给堂中站着的孙旭二人。
见二人不言语,那堂上的人又道,“我便是万贵妃的二哥万通,想必给谁看病你们已经知晓了。所以为免冲撞贵人,我要先试试二位的医术。”到这里,端起桌上的茶杯,咂了口,才道,“两位请自报师承身份,我好称呼。”
那矮胖子先道,“我乃开封人士,江湖中有些许薄名,人皆唤我平一指。”
万通还不曾言语,却听侍立在门口的管事咦了一声,过来又看了矮胖子一眼,拱手道,“莫不是人称杀人名医平一指当面?”
那胖子闻言点头,心下有些自得,“原来自己声名已远播京城了。”
坐在堂上的万通见管事如此恭敬,问道,“陈供奉,您认得此人?能耐如何?”
陈供奉道,“国舅爷且放宽心,这平先生乃是江湖名医,盛传他杀人医人,俱只一指。要杀人,点人一指便死了;要医人,也只用一根手指搭脉。成名以来,所治之人无不康复。大皇子有救了。”
万通闻言,不胜欢喜,这陈供奉的话他自是信得过的。而他万氏能有今,全仗万贵妃圣眷正隆,可是如今皇爷几个后妃均不沾雨露,是以只有万贵妃有子。可是偏偏这孩子福薄,自半岁起便时时发热,到现在已有夭折的迹象了。皇长子若是平安,以后荣登大宝,万氏便是如魏国公徐氏一般的世袭勋贵,而万贵妃今年已过三十五岁,不知以后是否还能再孕,若是皇长子不保,万氏顶多是一个一朝外戚。所以,不管是万氏三兄弟还是万国丈,都在不遗余力地去寻方问药,希望能得偿所愿。
那边孙旭二人听他们对话,才知这管事是江湖中人,难怪这万国舅如此托大,敢让这些素不相识的医者进出。
当下万通道,“有劳平先生,待皇长子痊愈,定有重谢。平先生请坐。”完看向孙旭,“少年又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孙旭递过自己的身份文牒,“在下孙旭,青州诸城人氏。”那万通看了后咦了一声,心道“真是同乡啊?而且你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啊?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思索半晌没有结果,当下丢回文牒,冷声道,“乳臭未干的儿,有何本事?敢来做这差事?若是拿人消遣,我这里可不是个好去处。来人,将这人赶了出去。”
从门外进来几个壮汉,正要便要来抓孙旭。孙旭不想此时与人冲突,赶紧道,“通表哥,我是孙旭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完,还指了指身份文牒上的母亲姓氏,“我母亲是万氏,咱们是姑表兄弟啊。”
那万通闻听此言不怒反笑,“自皇爷登位封妃以来,不知多少来我家攀亲的,我姑母万氏嫁与孙姓人士不假,我表弟叫孙旭亦不假,可几年前他们居地遭了瘟疫,二人都已离世。你却冒充他来”完一瞪两边的人,“还不给我赶出去?”
第十二章 关他朱见深屁事?
孙旭见此,赶紧解释道,“通表哥不知,我们那里遭了瘟疫没错,母亲也死了,不过我命大,有个游方道士路过,救了我一命。”完再次递过文牒,“不信你看,起初他们以为我死了,便注销了我的户籍,这新户帖是遭瘟疫后,官府补发的。”
万通也怕误打了亲戚,定睛一看,上面有“顺八年,诸城县制”等字样,疑惑道,“难道真是表弟?”再看了看孙旭面容,确实与万氏一族的相貌有几分相同,这才起身,将孙旭扶入坐位,又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这才确认,真是表兄弟。
二人叙了一番表亲之谊,便言归正传。“表弟为何这般光景来找我?”
孙旭道:“如今已不同往日,投奔表姐我是不想了,哪知诸位表哥和舅父也是高门大户,我来往过几次,都让门子给堵了。”
万通道:“表弟可有什么打算?若是想在京城久留,我便去进宫求求贵妃娘娘,想必弄个百户不是问题。”
孙旭刚要答话,却听坐在另外一侧的平一指咳嗽了一声,万通惊觉自己现在在求医而不是访亲。便对孙旭道,“表弟稍待,我去带这位平先生去宫中为咱外甥诊治,顺路给你讨赏。”正要带着平一指往门外走,却听孙旭道,“表哥,我可不是空言大话,我次来不仅为了认亲,也是瞧病。不瞒大哥,《内经》、《伤寒》、《素问》、《难经》、《本草》、《脉诀》,诸般著作弟烂熟于胸,也在乡间行医,正好顺路待我看看表外甥。”
那边平一指满脸不屑,“诸般经典熟读不难,病机药理运用却是不易。国舅,你可知大皇子幼儿之体,最是娇嫩,不必常人,不管针灸药石可都是要谨慎心的?”
孙旭道,“医理之道,从来各家不一,你有你的法,我有我的用法,莫衷一是,但只要能治病祛邪,便是医理。平大夫行开膛之事,自华佗后几不可闻,似平先生这般能顺利治愈的又有几人?平先生此时为何谈起病机药理?”
那平一指原是好意提醒,却被孙旭绵里藏针,一通抢白,当下不再言语。那旁边的万国舅一听孙旭所,他平日里可没少听人讲三国,刮骨疗毒的华佗他可是知道,连开颅也敢的,道“平先生竟有如此神术,贵妃无忧矣。”
怕孙旭二人在此吵起来,便赶紧带着二人入宫去了。至于孙旭会不会医术,他可不管,自己家人亲戚,要进个宫,却是最简单了。
领着二人进宫,自然免不了一路查验。也不知过了多少道宫门,万通才驻足在一处宫门前,却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一块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匾额,上面题着‘昭德宫’三个字。万通招手唤来一个太监,不知了些什么,然后那太监便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太监请三人进去。
这昭德宫乃是两进院,正门昭德门为黄琉璃瓦门,进内便是前院,正殿额曰“昭德宫”,绕过去便是后院,后院正殿名“静心堂”,东西各有耳房三间。那太监带着三人,径直去朝那静心堂而去。
到得堂前,那太监停步,朝里面叫了一声,“启禀贵妃娘娘,二国舅到了。”
只听店内一女子道,“进来吧。”里面便有侍从开了殿门。
太监应诺,带着三人跨过门槛,方见这里别有一番雅致,处处可见的斗彩瓷器以及绝好的香料让人心旷神怡,三人进去后,殿门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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