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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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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自己完全可以去找官府,穿上御赐黄马褂见官大三级,告诉他们内阁大学士刘墉奉旨办差途径此地,结果被川东文家给掳走了,任何地方官员量其也不敢怠慢。但他不想这么做,一来文家在川东盘踞这么多年,难免官府不被其收买,贸然前去反而会打草惊蛇。再者昨晚竟然被人下了毒而浑然不觉,自己想弄明白是如何着了道的,这对以后行事也是个教训,现在功力已经恢复就无所惧了。
文若需竟然也参与这事儿,不过也难怪,他本就是文家人。
一辆马车疾速的驶进了文家大院,有黑衣人从车上抬下来一个沉甸甸的麻袋,那会是什么呢?由于树枝叶的遮挡,看不到抬去了哪里,但那些黑衣人冒着雨跑前跑后的就很不正常。
他望着朦胧的细雨,心中蓦地想起了青儿,记得在读私塾的时候,穆先生曾教过一首晚唐诗人李商隐的七言绝句《雨夜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说的是诗人身居遥远的巴蜀写信给长安的妻子,言辞委婉深情。流露出诗人滞留异乡、归期未卜的羁旅惆怅心情。此刻自己也正地处巴蜀。细雨连绵。莫残苦笑了一下,不知为何自己竟会对青儿产生了一丝淡淡的牵挂与思念。
又有马车停在了庄园门口,车上下来两位背着药箱的老郎中,黑衣庄丁盘问了几句然后匆匆带进去了,大概是有什么人病了。不多时,陆续又有两三名扛着招牌的走方郎中来到门前打听什么,随后也被领入了庄园内。
莫残见雨势小了,于是走出亭子下山绕到进出文家庄园的一条必经之路上。等了一会儿,果然又见到一名扛着招牌手摇串铃的走访郎中过来,于是便迎上前去。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文家庄园吗?”那铃医向他问路。
莫残咳嗽两下,故作苍老之声:“你找文家庄园何事啊?”
“文家在达州城内贴了求医榜,说是遍请天下名医,若能医治好腰疾瘫痪之症,千金酬谢。”
“何人患病?”
“榜文上没说,既然贴出求医榜,必是文家直系嫡亲有恙吧。”
“嗯。”莫残点点头环顾左右说道,“文家的病可不太好治呢。”话未落音伸出手指戳中那人侧腹章门穴。然后扶着他走进了树林,将其藏在灌木丛后。
“对不住了,买你行头一用,穴道数个时辰后自解。”说罢拿起招牌、药箱和那只铁串铃,然后扔下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随即走出树林高举串铃,一路摇着奔文家庄园而去。
“喂,您老人家也是来应征瞧病的吗?”黑衣庄丁上下打量着他,敢于高举串铃过顶的医术必是极高。
“在下李遂之,江湖人称‘赛华佗’,是在城里看了求医榜过来的。”莫残想起了大理知府的名字,于是随口答道。
“好吧,请随我来。”那人领着莫残走进了庄园,送到了会客厅内。
此时,厅里已经坐有七八个郎中了,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不多一会儿,文老爷子以及文若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白须老者,莫残认出此人正是昨晚一同在客栈吃火锅的那位巴山老叟。
“诸位,你们都是看了求医榜来的吧,老夫这里先行谢过,可否请你们自报尊姓大名,到时也好论功行赏。”文老爷子开口说道。
众郎中纷纷报上姓氏名号,文老爷子一一点头。
“滇黔铃医李遂之,江湖人称‘赛华佗’。”莫残自吹自擂道。
众人回过头望着他窃笑,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大言不惭之人。
“赛华佗?”文老爷子微笑着盯着莫残,“老先生看来必定是医术不凡了。”
“那是自然。”莫残傲慢的答道,既然吹出去了就要装到底。
“诸位,小儿文少白日前腰部以下突然瘫痪,双腿亦无知觉,现在就请你们随老夫进内室诊病吧。”文老爷子领着众人来到内室,巴山老叟和文若需也跟随在后。
内室布置豪华,粉红色的丝帐内躺着那位“粉面书生”文公子,雕花木床的两边站着书僮花前和月下,目光敏锐的监视着这帮郎中。
郎中们一个个的轮流摸脉,莫残是最后一个,随后大家鱼贯走出内室回到了大厅中。
“诸位,请对小儿的病说说你们的看法。”文老爷子目光望向了大家。
“令郎三部脉举之无力,按之空虚,是为气血两亏之像。”一个中年郎中抢先说道。
“嗯,不错,以老夫之见,令郎心气亏虚日久,无力鼓动血行,气血不仅难以达于四末,亦无法充盈脉道,致使寸口脉动短小且弱,气滞血瘀,痰凝食积,需要大补元气慢慢调理才行。”有位老郎中慢条斯理的分析道。
其他郎中各抒己见,大都认为是气血两亏之症,需以人参黄芪等大补元气之方调理。
“赛华佗,”文老爷子目光望向了莫残,“你的看法呢?”
莫残淡淡一笑:“令郎乃是为暗器所伤。”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视线全都集中在了莫残的身上。
“何处此言?”文老爷子默默的盯着他问道。
“令郎肾俞穴受创,导致足太阳膀胱经阻滞不通,气血无法循行而致下肢瘫痪以及男根不举。”莫残解释说。
“可知受何种暗器所伤?”文老爷子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个嘛,老夫一时还说不上来,需要查验伤口才能确定。”
“好,‘赛华佗’果然名不虚传,你若能医治好小儿的病,老夫必当重谢。”文老爷子呵呵笑道。
其他的郎中面面相觑,都感到不可思议。
“你们既然跑一趟,老夫发给每人五两银子,就请回吧。”文老爷子对他们说道。
众郎中摇着脑袋离开了,他们始终弄不明白,这个“赛华佗”竟然仅凭摸脉便看出病人为暗器所伤,这也太夸张点了吧。
“毒叟老兄,就请你陪着‘赛华佗’为小儿详细诊治吧。”文老爷子说。
巴山毒叟领着莫残再次回到内室,在一旁盯着他检查文少白的身体。
这个文公子倒也不愧为“粉面书生”,皮肉白净细嫩像女人一样,肾俞穴处有一个小洞,洞口皮肉有烧灼的痕迹,这是真气泡高速射入时摩擦生热所致,气泡在肾俞穴内破裂,足太阳膀胱经已经被炸断,除非能重接经络,否则无药可治。
莫残望着自己的杰作,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怎么?发现是何种暗器了么?”巴山老叟问道。
“嗯,略知一二。”
“是什么?”
这个巴山老叟,方才文老爷子称呼他为“毒叟”,昨晚的毒肯定是他下的,可自己一直在留意并未发现他是如何动的手脚。既然能够称作“毒叟”,说明他使毒的功夫定然不弱,究竟是哪个环节上出的问题呢?
“是真气。”莫残答道。
“真气?你是说以真气作为暗器?老朽还是头一次听闻。”巴山毒叟似有不信。
“隔行如隔山嘛,武学宗师无需兵刃,暗器高手到极致时当然可以丢掉暗器,神医看病甚至不用切脉,就像你毒叟善用毒,也肯定有自己独特的下毒手法吧?”莫残胡说一气,想把话题引向下毒的手段上面去。
“嗯,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老朽下毒就已经可以做到极致而神鬼无察了。”巴山老叟点头称是。
“神鬼无察?这话说得也太满了吧,我‘赛华佗’可不信。”
“哼,”巴山老叟见他只是个医术不错的江湖郎中而已,因此并未加提防,“你不信么?可听说过毒药解药同为一种,毒药即解药,解药即毒药?”
“这是不可能的。”莫残断然说道。
巴山毒叟向来自负,再者始终一个人住在山里,极少接触外人,因此心机方面稍嫌迟钝。此刻他胀红了脸怒道:“你不信?老朽这酒葫芦里装的就是了,一两滴是毒药,而饮一大口就变成了解药。”
莫残闻言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昨晚毒药是在这酒葫芦里,这样就好解释了,他一上来便咕嘟了一大口,随时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嘴里弄两滴出来入火锅,结果自己就这么着了道。
“哦,想不到这世间上果真有如此神奇的用毒高手,我‘赛华佗’真是大开眼界,但不知你这种毒药可有什么名字?”
“嗯,老朽葫芦里的毒药名为‘巴山夜雨’,取自晚唐李商隐的诗句,你觉得怎么样,很有意境吧?”巴山毒叟得意的说道。
“简直太有意境了。”莫残故作惊讶状,心道,都九十六岁了,还这么缺心眼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密室禁制
文老爷子听闻“赛华佗”已经判明儿子所中之暗器,心中大喜,即刻吩咐设酒宴款待他,巴山毒叟和文若需也在场作陪。
“赛神医,小儿的病可有的治?”文老爷子席上问道。
“当然能治,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使断掉的经络重新接驳。”莫残答道。
“太好了,你就住在庄园里每日为小儿医治,小儿痊愈后老夫当以黄金千两相赠。”
“多谢文庄主厚赐,赛华佗一定尽力而为。”
“赛神医,文某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文若需拱手说道。
“请讲。”
“若是以真气做为暗器来使用,那此人的内力简直匪夷所思,文某自忖内力已然不弱,但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知赛神医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莫残淡淡一笑:“此事毒叟先生也可解释清楚。”
“隔行如隔山嘛,譬如一代武学宗师的话,无需兵刃便可对敌,江湖上暗器高手练到极致之时当然可以丢掉有形之暗器,神医扁鹊华佗诊病甚至不用切脉,就像我巴山毒叟用毒就已经是神鬼莫测了,世间道理都是相通的。”巴山毒叟在解释的过程中还稍许发挥了一下。
文若需听着觉得有点糊涂,于是再追问莫残道:“文某的意思是如何从公子身上看出来是为真气所伤。”
“文公子腰间肾俞穴外表皮肉上留有一洞,呈烧灼状,而体内并未贯通亦无残留之暗器。说明暗器进入体内之后便化于无形。试问世间何种暗器可以不着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真气可以做到。”
“赛神医,您以前医治过这种类似以真气为暗器伤人的病例么?”
莫残摇摇头,回答说:“不曾。”
“呵呵,大可不必为暗器操心,只要能够医治好小儿的病就行了,赛神医,如需用任何好药尽管开口,文家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文老爷子说道。
晚宴后。有人领莫残到客房安歇,门口站着两名穿黑衣的持刀庄丁。
“你们在这里站着干嘛?”莫残问。
“奉庄主之命在此保护赛神医,并请神医早点歇息,晚上不要外出。”
原来自己被软禁起来了,连行动都要受到监视,看来他们还是对自己心存疑虑。莫残关好门并上了闩,然后吹灯上床假装睡了。
房间内有一扇窗,外面是花灌木丛,再远处是一片树林。片刻过后,他悄无声息的起身下床推开窗扇翻了出去。然后关好窗闪身进了树丛之中。
大厅内,文若需忧心忡忡的对文老爷子说道:“伯父。这个莫残至今仍无消息,侄儿担心他若是跑去官府会惹出麻烦来的。”
“贤侄儿尽管放心,达州知府于淳化是老夫弟子,也是达州堂暗中的堂主,只是旁人不知而已,这个莫残若是去到府衙正好自投罗网。”
“如此,侄儿就放心了,想不到伯父深谋远虑,连官府都安插了自己人,但刘墉几个人还是早点处理掉为好,免得夜长梦多。”
“哈哈,老夫在达州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当然会面面俱到了。不过贤侄儿说得也有道理,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先杀了刘墉他们,天明前装上马车把尸体运出去,最好拉得远点丢在贵州境内为好。对了,若需啊,你哥哥有消息了么?”文老爷子问道。
“唉,正想跟您说这事儿呢,我哥已证实于五年前被人杀害于大理苍山感通寺,侄儿一直于暗中调查此事,但却始终寻找不到凶手的下落。”
“凶手是什么来路?”
“蜀中巴郡人,姓穆,是个私塾先生。”
“巴郡?那是古地名,应该在今天的渝州一带,离这儿也不算远,待老夫吩咐各堂的弟兄们一起帮着你打探。”
“谢伯父。”
“都是自家人,理所应当的。”
此刻,巴山老叟站起身来说:“你们叔侄儿聊家常吧,老朽可是要先去巴山小筑歇息了。”
“毒叟老兄请自便好了。”文老爷子答道。
巴山毒叟出了客厅,沿着一条幽静的小道走回自己住处,那是树林中一栋独立的小屋,他平时清净惯了,喜欢一个人独居。
此刻,莫残在灌木丛中恰巧看见巴山毒叟出来,于是便悄悄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林中孤零零的矗立着一间小草房,看似十分简陋,门楣上挂着一幅匾额,上书“巴山小筑”几个字。
巴山毒叟推门走了进去,莫残蹑手蹑脚的扒在窗外窥探。
屋内设施也很简单,不过瓶瓶罐罐倒是不少,隔着窗户也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儿,看来这位巴山毒叟也经常在此研制毒药。
莫残走到门前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毒叟先生在吗?”
“谁?是赛神医么?”
“正是在下,长夜难眠想找你聊聊。”莫残说着推门而入。
“好啊,”巴山老叟微笑道,“老朽正好一时也睡不着,快请坐吧。”
莫残环顾左右坐下,说道:“原来毒叟先生的家如此简朴,果然有世外高人之古风,相较在下却仍在红尘俗世中赚钱养家糊口,着实令人心生感叹啊。”
“这里只是文庄主安排的一个临时住所,老朽平时住在大巴山中,一向都呆在那里。”
“今日与君一席话,在下以为毒叟先生的用毒功夫已经是天下无双,能结识您这样的高人实在是三生有幸。”莫残开始拍马屁。
“嗯,赛神医的医术也是很不错的嘛。”巴山毒叟听到恭维很是受用。
“在下看见庄园里的庄丁们跑来跑去不知在忙些啥?”莫残试探的问道。
“是吗,老朽也不太清楚。”
“好像庄园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似的。”莫残进一步的刺探。
“不知道。”巴山老叟口风挺紧。
莫残盘算着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打了个哈欠说道:“今日赶路有点累了。在下告辞准备回去睡了。”
“不送。”巴山老叟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一丝的疑惑。
目送着莫残离去。他摇了摇头熄灯脱衣躺在了床上。这时,听到了外面有说话声。
“赛神医,这么晚了还与毒叟老兄聊天啊?”这是文老爷子的声音。
“是啊,刚聊了几句,大概是酒喝多了犯困,现在回去睡觉了,明天开始为文公子接驳经络。”
“有劳了。”
巴山毒叟心里寻思着,文老爷子夜里来到巴山小筑可能是有什么事吧。于是准备起身。
“毒叟老兄,睡了么?”文老爷子问道。
“刚躺下,有事儿找老朽?”
“嗯,老夫就不进来了,昨晚抓来的三个人好像毒发,你去看一看吧。”
“今天不是已经解过毒了么?”巴山毒叟疑惑的说道。
“是啊,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拜托毒叟老兄赶紧去瞧瞧,老夫有事儿先行一步。”文老爷子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
巴山毒叟心中诧异。难道解药的量不够么,明明是给他们三个每人灌了一大口啊。他一面嘟囔着穿上衣服,然后拄着龙头拐杖出门朝着假山方向走去。
莫残悄悄的尾随其后,方才他以腹语模仿文老爷子的说话骗过了巴山毒叟,证实了刘墉几个就关在庄园里面。沿途有不少手持兵刃以及弓箭巡逻的黑衣人,见到毒叟都打起了招呼,有些人武功看似还不弱。
假山地牢门口,四名守卫的庄丁见是巴山毒叟纷纷行礼。
“庄主让老朽来看看下面的人有啥情况。”巴山毒叟说道。
“请。”庄丁解锁打开铁栅门,巴山毒叟顺着石阶走下。
就在这时,莫残自黑暗中突然闪出“噗噗”连点四人的昏睡穴,将他们一一放倒,然后也顺石阶而下,同时以意念撤去了易容术,变回原来的模样。
巴山老叟来到密室内,借着昏暗的油灯光,看见石壁上的四个人仍旧被缚于铁环之上,耷拉着脑袋都已经睡着了。他走上前托起刘墉的下颚瞧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你们到底要把本官怎样?”刘墉睁开了眼睛。
“老东西,你又来作甚?连个好觉也不让人睡么?”李元通也醒了。
巴山老叟自言自语道:“没有问题呀,文庄主一定是弄错了。”
“没错。”莫残突然在他身后说道,随即出指“噗噗”连点其陶道、灵台与魂门三穴,然后将昏厥过去的巴山毒叟扔到墙角边。
“莫残!李大哥就知道你会来的。”李元通兴奋的叫了起来。
莫残上前解开铁环绳索把他们三人都放下来,望着那个浑身**中了“回马疯”的年轻人问道:“这是谁?”
“他是被当成了你而误抓来的。”李元通解释说。
莫残于是顺便为其松了绑,既然是因自己而被抓就不能不管,哪知此人根本站立不住,手一松开随即便瘫倒在地。
“他怎么了?”莫残问。
“是在妓院里抓来的,说是中了什么‘回马疯’。”李元通嘿嘿笑道。
莫残掏出一枚医治肾绝的青色鼋甲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既然这样,那就好事做到底吧。”
“莫残,本官万分感激,待回京后定然禀明皇上给予赏赐。”刘墉情绪显然有些激动,终于死里逃生了。
“大人现在还高兴得太早,庄园内外守卫甚严,其中高手不少,我们这样子冒然出去怕是有危险。”莫残淡淡说道。
“莫残,那便如何是好?”刘墉不安道。
“你们还是呆在这里先不要动,我去达州府叫官兵过来。”
“可是官府未必肯听你的。”刘墉说。
“莫残,大人留在这里岂不更加危险?”李元通担心道。
“李大哥放心,我给这地牢下一道禁制,保管任何人都进不来。”
“禁制?”刘墉不明白这是什么。
莫残也不加以解释,顺手从巴山毒叟的龙头拐杖上解下盛有“巴山夜雨”的酒葫芦,收进了腰间的储物袋里,这东西以后可能用得着。他退出密室,掏出那片土属性的禁制符注入真气掷出,瞬间一道土黄色的光罩将密室牢牢的封住。
他悄悄的翻墙跃出文家庄园,一路直奔达州城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达州府衙
莫残盘算着,文家这伙恶势力须得一网打尽才好,尤其是文若需知道自己老家是在大理,可不能给他们有骚扰爹娘的机会,因此动用官兵是最稳妥的办法。反正已经在密室下了禁制,谅文家庄园里无人能破得了,若是真被破解刘墉被杀,也只能怪其运气不好。其实他心里还是想试试乾隆御赐“见官大三级”的黄马褂到底管不管用,能否抖得起威风。
此刻还未到关闭城门的戌时末,城门口进出的人还是不少,他一路打听着来到了达州府衙,门口站有两名挎腰刀的守卫。他先走到偏僻之处,意念自储物袋里取出黄马褂套上,大小穿着还挺合身,不过两手空空似有不妥,于是再将那把东瀛武士刀也由储物袋里拿出拎在了手上,这样才显得威风凛凛。
“什么人?”府衙守卫发现了走近的莫残。
“快去通报知府,大内侍卫李元通要见他。”莫残朗声道。
“大内侍卫?”那两名守卫惊异的上下打量着莫残,踌躇着拿不定主意,他们从来没见过京城宫里侍卫,都觉得十分的好奇。
“哇,这黄马褂做工可真精致啊,布料一流。”其中一个守卫摸了摸,嘴里赞不绝口。
“那是自然,据说这种明黄色只有皇上才能穿。”另一守卫显示出见多识广的样子。
“你看大内侍卫用的刀也与咱们不一样。”
“少见多怪,这叫东瀛武士刀,刀法截然不同。耍起来十分的怪异。”
“大胆!”莫残怒道。“还不赶快叫知府出来。”
两名守卫笑起来了:“知府刚刚娶了小妾。新婚燕尔正泡在温柔乡里呢,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绝不会爬出被窝半步。”
莫残看实在是跟他俩搅不清,只得呵斥道:“放肆,那么本官就去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说罢武士刀往肩上一扛,径直就往里闯。
两名守卫一见急了,忙上前阻拦,莫残一挥手。两人“蹬蹬蹬”一连被震退了数步,眼瞅着他闯进了府衙。
他们知道不是对手,于是一人跟在莫残的身后,另一人赶紧往内堂里面跑去禀报。
内堂门口大红喜字贴在窗户和门扉上,两侧挑着红灯笼,果然是刚办完了喜事,屋内隐约透出红色的烛光。
“禀告知府大人,有人自称大内侍卫要见您,我们拦也也拦不住。”守卫站在门口大声禀报说。
“放肆,达州哪来的什么大内侍卫?一定是个疯子。给本府赶了出去。”屋里传来怒气冲冲的男人话音。
莫残“嘭”的一脚踹开了房门,红丝罗帐内发出了女人的尖叫声。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私闯本官新房。惊吓新娘,本府办你个强盗抢劫罪,来人啊,给我拿下。”罗帐内有人恼怒的呵斥道。
“嗤啦”一声,莫残的“妙法村正”刀已经划开了丝帐,一个**的中年白胖男人正骑在女人身上惊诧的望着莫残。。。。。。
门口两名守卫探头瞧见不禁掩面而笑,随即赶紧缩回头去。
“大胆达州知府,见了本官竟然还在女人身上不下来?”莫残大声训斥。
当这位达州知府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面前的黄马褂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赶紧翻身下床跪倒,口中说道:“不知大人驾临,望乞恕罪。”
“哼,赶快穿上补服来大堂议事。”莫残甩下句话转身出去了,由守卫引领来到大堂之上。
不一会儿,达州知府穿着从四品补服红着脸来到了大堂,躬身施礼道:“下官达州知府于淳化参见大人。”
“嗯,你知道本官是谁吗?”莫残摆开了架子。
“下官不知,大人是。。。。。。”
“大内一等侍卫李元通。”
“原来是李大人,不知深夜驾临达州有何事?”
“屏退左右。”
“你们两个下去吧。”于知府挥下手让守卫先退下。
“内阁大学士刘墉大人已经来到了达州。”
“哦,刘大人现在何处,下官理应前去迎接。”
“达州府辖下有多少官兵?”莫残问。
“回大人,达州只是名义上的府级州,因此只配备了一营绿营兵,由守备王猛统领。”
“立即传王猛来见本官。”莫残命令道。
“大人究竟有何事,可否告知下官,也好有个准备。”
“你先传话吧,见了刘墉大人自会知道。”
知府于淳化心存疑窦,但又不好直接询问,毕竟是身穿黄马褂的大内侍卫,这些人可是得罪不起,他们经常在皇上身边随便说两句坏话,乌纱帽就有可能不保。但如果是冒牌的,有武功高强的王猛守备在身边,自己也就安全得多,于是赶紧命人通知绿营统领王猛守备过府觐见钦差。
绿营兵驻地离府衙不远,片刻之间,守备王猛就已来到堂前,这是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汉子。
“绿营守备王猛参见钦差大人、知府大人。”王猛拱手施礼道。
“内阁大学士刘墉大人奉旨办案,途径达州地界被人劫掳,特命本官前来达州府求援,王守备速速引领绿营官兵与本官和于知府前去救援。”莫残说道。
两人一听吓得头都大了,若真是如此,作为地方官及守备责任可是不小,万一刘墉有个闪失,轻则免官重则入狱。
“不知是何方盗匪劫持了刘大人?”于知府赶紧问道。
“城南翠屏山文家庄园。”
于知府闻言大惊,文老爷子是自己的师父,虽然他这些年在黑道上也干了不少违法的事,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愚蠢到去劫持朝廷命官呀。
“大人。据下官所知。这个文家庄园虽然财大气粗了一些。但是还不至于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您会不会是弄错了,或许有人冒名顶替嫁祸于文家也说不定。”
“没有错,刘墉大人此刻正被关在文家庄园的地牢之中。”
“于大人,属下以为此事不易延宕,我们应当迅速前去文家庄园查明,若真有什么事下官可吃罪不起。”守备王猛拱手说道。
“这个嘛,容本府考虑个万全之策。”于知府踌躇不定。
“于知府。刘墉大人危在旦夕,你还犹豫什么?莫不是与文家有什么瓜葛吧?”莫残冷冷说道。
“下官不敢。”
“见到皇上钦赐的黄马褂了吧,见官大三级并可便宜行事,本官现在命令王守备立即调集官兵包围文家庄园,违令者斩。”莫残把武士刀往茶几上一拍。
“下官遵命。”王守备望了一眼于知府,匆匆的去了。
“你呢?”莫残盯着于知府。
“下官遵命。”于淳化无奈的说道。
不多时,王猛已经将自己统领的一千多人绿营兵集合在了府衙门外。
“于知府请吧。”莫残与于淳化骑着马,与王猛一道带着官兵出城直奔文家庄园。
此刻的庄园内正乱作一团,看守假山密室的四名守卫被巡逻庄丁发现昏倒在铁栅前,立即禀告庄主。文老爷子闻讯大惊,急忙带着文若需以及几位堂主赶到了假山前。
“禀庄主。四名守卫被人点了穴,密室里的囚犯都还在,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进不去。”有人禀告说。
“进不去?”文老爷子疑惑不解。
“我去瞧瞧。”文若需走下石阶,撞上了一道土黄色的气墙,以手推了推发现是被人下了禁制,不由得面色遽变。
“伯父,密室遭人下了禁制,里面那几个人都还在,另外看到了巴山毒叟,不知为何也晕倒地上。”文若需上来告知文老爷子。
“赶紧破除禁制,将刘墉等人焚尸灭迹,千万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文老爷子似乎嗅到了危险,匆忙吩咐道。
文若需随即取来朱砂与黄裱纸,注入第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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