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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演义-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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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子四人已退到门口,外面忽然有人沉声喝道:“没有用的东西,还不给我站住。”
话声甚是强劲震耳,玉衡子四人如在梦魇中挣醒,忽地向二侧散开,挺剑在前,防御自身,但见门口当中,出现两道身影一马当先,一高一矮,高的清瘦,矮的圆胖,正是病钟离程连和勾魂手陈泰。
两人身后跟着便是阴阳二将苏溶月和王天霸。
萧逸顿时大为警惕,迅即跃退丈许,准备把曲婉婷放下。阴将苏溶月依然宫装高髻,美丽的面庞上,流露出一股强悍狠毒之气,她冷冷的盯住萧逸,嘲声道:“萧少侠果然魅力非凡,连我们曲大美女都投怀送抱,小心啊,别把怀中的佳人摔著着了。”
话中之意及语气间,大有醋意,她不提萧逸还没感到什么,这一提起,萧逸顿时感到怀中温香软玉。尤其是曲婉婷她乃是何等身份,南武林中鲜有人能有搂抱她的机会,但目下她却软绵绵的在自己怀里,登时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萧逸没有把她放下,仍然用强有力的手臂抱住她,胸中豪情迸发,朗声一笑,道:“几位来的好快,想来这周围百里之地,已布下重重罗网了。”
王天霸道:“不错,萧少侠如若识时务,最好束手就擒,免伤和气。”
苏溶月恨声道:“你跟他说这话是多余的,你看他把曲婉婷抱得紧紧的,俨然以护花使者自居,即可知道他决不会认输了。”
王天霸颔首道:“唔,果然是如此。可恨曲婉婷竟然背叛我等,难不成之前的蒙面人都是五毒教的人马不成?”
萧逸听他们这一说,左臂不知不觉的紧了一紧。只听苏溶月又以充满了妒意的声音道:“他和曲婉婷二人,双双携手,半夜到佛前拈香膜拜,听起来当真是香艳旖旎不过,你说是也不是?”
王天霸道:“是啊!不过我现在倒是怀疑他们早有勾结,曲婉婷自愿为内应,助他逃脱,否则他怎么能轻易逃脱我们布下的九宫阵法和十方大阵,要知道那种突然增加功力的秘术,若我没记错的话,当今南武林中也只有五毒教存有这种功法。”
其实他一点也不明白苏溶月这些话有何用意,只好出言敷衍,不过他所说之话也不全无道理,乍一听起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苏溶月身形微晃,已跨入佛堂之内,王天霸也紧紧跟上,与她并肩而立。萧逸深知这阴阳二将不但武功高强,更擅联手合击之术,是以不敢轻举妄动,总要等找到什么破绽,才好出手。
再者那苏溶月曾经放过他一次,虽然已约定将来须得放过石遵一次作偿,但萧逸到底是领了她的恩情。
因此之故,苏溶月无论怎样讽刺嘲笑,他也决不出言还击。双方对峙了片刻,外面响起了三道掌声。
第五八零章 再杀一敌
勾魂手陈泰与病钟离程连一同欺身靠近,苏溶月轻拍双掌之后,更是冷冷一笑道:“我奉劝萧少侠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这座佛堂,只有前后两道门户可供出入,现下已被我们的人彻底封死,萧少侠如若不信,不妨试上一试。”
萧逸道:“此是必然之势,何须试过方信。”
苏溶月道:“萧少侠既然早已知道,为何不趁我等手下部署未定之时,速速冲出,难道你自以为尚有负隅顽抗之力么?”
萧逸道:“负隅顽抗,亦是形势所需,你们总不致于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吧?”
苏溶月道:“你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但我们却想知道,你何故迟迟尚未出手,莫非是在等候你的援兵么?要等候援兵也是我们在等候援兵吧,要知道一旦令狐护法带人驰援,那时你想要逃出生天就更加不能如愿了。”
此话隐有所指,不论是提醒萧逸赶快逃跑,还是提醒萧逸赶紧发动后手,但只有萧逸自己明白,他根本就没有援兵,是故微微一笑,道:“在下从何召来援兵,你就别说笑了。”
苏溶月道:“那么到底是什么缘故?”
萧逸道:“如若你一定要我说出来,那我就只好坦言相告,在下乃是希望你们的一方有别人赶到,代替了你的位置。”他虽然没有说出为何生出此想,但苏溶月却不致于不懂。她面上的神情突然大见软化,轻轻地哦了一声。
王天霸忽然插口道:“萧少侠,你且把曲姑娘放下,咱们好好放手拼抖一场,如何?”
萧逸颔首道:“王兄的豪气使人佩服,在下自当遵命。”
他回头一看,走近供桌,正要把曲婉婷放在地上,但突然大喝一声,竖掌成刀,一掌宛如奔雷掣电般向供桌劈去。
只听“喀嚓”一声暴响,那张长供桌顿时应声一分为二,左右掀开,底下竟有个黝黑虬髯高大彪悍的老者,正是黑阎罗秦石,这刻业已爬伏在地上,背后鲜血直冒。
原来此人躲匿在供桌底下,萧逸要放下曲婉婷之际,其实心中只有一念,那便是敌人会不会趁隙向她下手暗算?由此一念,他自然注意到布幔垂地的供桌底下,会不会有敌人藏匿的可能。
照理说,他和曲婉婷早先在这佛前参拜,以他们二人的武功造诣,如若有人躲在桌子底下,一定能觉察出来。是以他本来不必再行查看,但当他一注意到供桌底下之时,灵敏锐利的感觉立刻告诉他,那下面似是有人藏匿。
萧逸当机立断,不管判断有没有错误,全力一掌下去,以有心算无心,果然杀死了一个敌人,黑阎罗秦石也是死的很冤,他本以为自己的隐匿功夫了得,在一开始萧逸并没有发现他的时候,他心中还暗自不屑,没想到祸从天降,他毫无防备之下便魂飞魄散。
萧逸霍地转回身子,仰天长笑一声,道:“原来这儿还有伏兵,看来在下对王兄的评价,从此之后,须得重新衡量了,我就说怎么迟迟不见你们的高手呢,只怕其他的人也藏在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吧?”
苏溶月冷冷道:“萧少侠,你若是识时务之人,我劝你最好立刻投降,要不然的话,我们便要施展毒手了。”
萧逸道:“多谢夫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但在下却是冥顽不灵的人,纵然化作飞灰,仍然坚执己意。”
苏溶月咬咬牙,道:“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破军弩阵’的厉害。”
她一挥手,勾魂手陈泰和病钟离程连先自跃了出去。苏、王二人这才缓缓后退,苏溶月更是看了玉衡子四人一眼,道:“废物,还不一起退下,留在这里等死吗?”
玉衡子四人,如蒙大赦,纷纷松了一口气,跟着退了出去。
这刻如若萧逸迅即扑去,出手迫攻,自然可以来得及。但问题是这几人皆是出了名的高手,而且还各自戒备着,更何况萧逸却还抱着曲婉婷,焉能得手?
因此萧逸没有作这等无谓的攻击,虎目转动,看看可有脱身之法,但这座佛堂之内,只有前后二道门户,假如曲婉婷及时回醒,还有闯出之望。如若等到阴阳二将都退了出去,发动她所说的“破军弩阵”,则曲婉婷回醒与否,都没有什么用处了。
眼看苏、王二人一步步后退,已到了门槛边,曲婉婷仍然不曾恢复神智,萧逸心中暗暗一叹,忖道:“难不成我今晚真要丧命于此?”
念头刚刚转完,苏、王二人已退出了门外,蓬蓬两声,两团火光自前后门飞入,落在地上,发出熊熊的燃烧声音。这二团火光的作用乃是在于照明,并非向萧逸攻击,其中自然也含有示威的意味。
苏溶月在外面提高声音道:“萧少侠,只要我一声令下,立时火龙喷溅,箭似飞蝗,弩如骤雨,你武功虽高,也无法逃得过化作飞灰之祸,何况还有曲姑娘牵累着你,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如若肯自封穴道认输,立马告诉我一声还来得及,否则悔之晚矣。”
萧逸本是把曲婉婷半抱半挟地托在臂中,此时肩头一耸,曲婉婷软软的仰卧在他的双臂之中。他低头望着曲婉婷,只见她娇靥恬美如常,不禁摇头长叹一声,大有诀别之意。
萧逸的一举一动,屋外的人无不瞧得清清楚楚的。这是因为早先射入来的二团火光,兀自在地上熊熊直烧,照得佛堂中亮如白昼。
苏溶月失声喝道:“只要你肯自封穴道,认输投降,曲婉婷她就不必死了,萧少侠何乐而不为,难道定要连她也一起化为劫灰么?”
她话声之中,忍不住流露出极强烈的妒恨意味,因此之故,这番话的劝说力量减弱了一半也不止。使人不由得想道:“她心存恨意,这话只怕是诱敌之计而已。”
此时气氛紧张异常,但须萧逸说出一个“不”字,对方顷刻间便会发动攻势。
第五八一章 倾情一吻
但见萧逸忽然双臂一收,把曲婉婷紧紧抱住,二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宛如一根油条。他紧接着向地面扑倒下去,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萧逸彷佛看到曲婉婷长眉微微皱了一下。
她好像受不了他这种亲蜜搂抱的姿势。不过眼下萧逸却没有时间去深思或是追究,只见他脊背在上,曲婉婷的后背向地,直扑下去。但曲婉婷的后背尚未碰触到地面之时,萧逸脚尖一蹬,二人犹如被绑在一起的利箭,向前直射。
但奇怪的是他们既非向前门直射过去,亦非对着后门的方向,却是向近在咫尺的供桌下面疾射而去。
那供桌已经分作二截,掀向两侧。底下便是佛像莲座的墙基,他们用头颅向墙壁碰去,结果如何,不问可知。不用说也可知道,萧逸竟是决意趁敌人尚未发动之时,抱了曲婉婷,一同以头撞壁,速求一死。
但大门外的阴阳二将却无不大惊失色,齐齐纵身飞上屋顶,居然没有下令发动那破军弩阵。
他们的大惊敢情另有原因,原来萧逸和曲婉婷二人,不但没有碰在墙壁砖石之上,以致撞得头破血流。相反的,他们竟然把墙边一些破幔断木撞开,墙脚根有一个大窟窿,他们像火箭一般从这个墙洞射了出去。
这个墙洞当然是那意欲暗算萧逸的秦石钻入的通道,说穿了并不稀奇。
但一个人在当时,形势如此急迫之下,不但想出了那儿有个窟窿,并且还想出了如何能快速地逃离出去。还须得沉住气,看也不看一眼,免得泄露了痕迹,这种种难题,实在是不易办到。
要知萧逸在危急之时,忽然想到这个被砍死于供桌之下的敌人,竟是从何进入的?
假如是一早躲在桌下,则他当时不可能没有发现,由此可知,他一定是之后才刚刚才躲进去,只等他一旦放下曲婉婷,那暗中之人就可以用曲婉婷来胁持他了。
既然是刚刚躲入进去的,必是从他瞧不见的地方行动,最佳之法,莫如在墙根挖一个洞了。
自然这个推论还须事实证明,假如萧逸料错了,一头撞上去,虽然以他的功力护体不至于当场头破脑裂而死,但也非昏死不可,要知道他那一撞之力非同小可,萧逸可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冲了过去,因此他此举实在冒险万分,不过幸而没有料错。
穿过了这个墙洞之后,而那一面却是另一间屋子,黑漆无光,但一望而知共有一门三窗之多。
他一提丹田真气,身形由平射改为向上斜飞,飕地一声,从左边的窗户穿了出去,但见这外面是个露天院落。萧逸毫不迟疑,脚尖一点地,腾身又起,掠过院墙,投入树影幢幢的黑夜之中,隐去身形。
苏、王二人虽然率有一干手下,人多势众,可是在这等黑夜之中,实在不敢乱闯,江湖中流传着逢林莫入的说法,万一萧逸突然出手偷袭,他们任何一个碰上了,都会当场惨死无疑,毕竟从萧逸显露出种种情形,功力远远超过他们任何一人。
因此萧逸十分容易就远远离开了这座庵庙,直到奔出十多里,才停下脚步,面前乃是一条溪流,水声潺潺。
他剑眉紧紧皱起,低头望住怀抱当中的曲婉婷,似乎对她的宁恬安详的睡态很是妒嫉。谁也想不到他此刻心中竟是有两个奇怪的念头正在交战,一时未能决定。
甚至萧逸想都不敢多想该不该有这两个念头,原来一个念头竟是把她突然抛在水中,看她落水后狼狈的模样。
另一个念头更是荒谬,竟然是想侵犯她,虽然仅只是低头亲吻她的朱唇,但对曲婉婷而言,实在是万分骇人听闻之事。
因为若是以普通女人来比较,几乎等同于夺去她的贞操那般严重。因此,这刻萧逸流露出很是奇特的表情,凝望着臂中的美女,心里禁不住想像出她等一会的样子,该是多么可笑。
他迟疑了一会,这才下了决定,突然间低头,不由自主地吻在她柔软红润的嘴唇之上,双臂一收,把她抱得紧紧的。
曲婉婷顿时有了反应,她全身不住地发抖,初时紧咬银牙,关垒森严,不许萧逸有丝毫侵犯。但只不过一刹那间,她不但门户大开,甚至连香舌也送了过去,显示出她已抵受不住这**之吻。
此时当真是无声胜有声,纵是想开口说话,亦是情不自禁地投入了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曲婉婷突然猛烈地扭动身子,挣脱出了萧逸的怀抱,直到现在,四片嘴唇总算是分了开来。
只见曲婉婷抓住身边的一株树,急剧地喘息着,萧逸也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宛如泥雕木塑之人,一动也不动。
直到曲婉婷的喘息渐渐平复,萧逸亦从昏沉之中回醒过了,他登时泛涌起无限愧疚悔恨之意。
他默然自忖道:“我实在不该这般侮辱她,虽然她一直装作被迷香薰倒,任由我独自对付那险恶的局势,此举不免使我怨恨,但纵是如此,我也不该那样对付她啊!”
要知他这一吻,虽然带点报复意味,表示他内心中的爱慕,但从大处着眼,实是足以使他们一齐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莫说他们很可能由于热情爆发,进一步欢好而毁去了童贞,在这种环境中,无疑于自寻死路,要知道令狐绝的人马随时可能找到这里,若有万一,只怕两人都要交待了不可。
即使退一步说,单单是这一吻,也足以使他们魔障丛生,心灵再无原本澄净了。天晓得要费多少气力,才能得超越这一道**魔障,而成败却尚未可知。
要知道世上最难过的是情关,多少人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人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个相见恨晚,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了,试问有多少人能控制这份不该有的爱情呢?
因此,萧逸在悔疚之余,可就想到曲婉婷不知将用什么手段向自己报复,最佳之法,莫如出手杀死他。如此一来,这一层情丝魔障,自然是不攻自消。
第五八二章 情深缘浅
此时此刻,曲婉婷大概亦在考虑着这些问题,从她剧烈变化的面色上可以瞧得出来,她也不知如何自处,而从她的眼神中,又可知她芳心中的惊悸尚未完全消退。
良久,她深深地叹息一声,紧抓住树身的那只纤纤玉手,也放松了下了,并且轻轻一挥,想要驱散什么似的。
萧逸突然连跨二步,迫近她身边,却没有说话。曲婉婷抬目望去,忽然发觉竟已是曙光破晓,是以毫不费力地把萧逸看得清清楚楚。
但见萧逸俊郎的面庞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对朗如晨星的双眸,却毫不放松地紧紧盯住她。
曲婉婷一触及萧逸炯炯有神的眼光,只感觉自己芳心最深之处泛起了一阵悸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
萧逸的魅力是如此的强大,恐怕这世上很少有女孩子能够抵挡得住他的魅力,而不倒向他怀抱的。
假如她抵抗不住他的魅力,眼下只好放弃一切理想,投身于他的怀中,请求他呵护爱怜。
曲婉婷默默的望着他,她感觉到自己总是在成败的边缘挣扎,摇摇欲坠,她只感到自己平生的遭遇中,即便是先天之疾尚存的时候,也没有这般危险。
她想起了心中刻骨铭心的一些人和事,但这刻全都变得非常模糊起来,除了眼前之人的身影外,她已想不起任何人了。
她不由泛起一丝自怜的苦笑,想道:“不行,我必须要驱逐他的影子,决不能在他面前沉沦。”
想到此处,她更加自怜地深深叹息一声。
萧逸一直没有开口,他完全是以赎罪的心情,等候她的处罚,因此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判决。
殊不料他如此紧紧注视,竟使得曲婉婷手忙脚乱,她极力地抵抗着他的魅力,根本无暇想到如何处罚他。萧逸听到曲婉婷连连叹息,并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缘故,但他很识趣地紧紧闭口,一言不发。
曲婉婷微微仰起头,姿势之美,无以复加,那长长披垂的秀发,在清新的晓风中轻轻飘拂不停。
萧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极力抑制住又要侵犯她的冲动。这儿所说的侵犯自然指的是亲吻或者只是拥抱一下而已。无论如何,曲婉婷这股醉人的风姿,已深深地镌刻在他心中,只怕永远都没有法子磨灭了。
萧逸甩了甩脑袋,心中想到自己这是怎么了,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曲姑娘,我……”
曲婉婷娇美地摇摇头,道:“我不是曲姑娘。”
萧逸叹一口气,道:“那好吧,我叫你曲婉婷就是,你可知道你这种姿势,实在是风情万种么?”
曲婉婷道:“是又怎样呢?”
她微微一笑,露出了编贝似的皓齿,掀起红艳的樱唇,又别具一番风情,真能使人意乱情迷。
直到这时,萧逸才发现她原来有双重人格,一种是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使人不敢仰视。另一种人格则是风情万种,娇柔美艳,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足以使天下男子心醉神驰,恨不得把她拥在怀中,细细呵护。
萧逸想道:“这种发现绝非好事,这教我如何受得了呢,纵然今日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但试问我能不魂牵梦萦朝思暮想么?”
他不但如此想,口中也说道:“我一点也不必隐讳,你若是继绩这般神态,我只怕是又要对不起你了。”
曲婉婷吃了一惊,啊的叫一声,道:“万万不可,你得像个君子般守礼自持才行。”
萧逸摊一摊双手,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我极力要做那守礼的君子,但有时候事出无奈,非是自己所能控制,这叫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说是也不是?”
曲婉婷叹了口气,举手掠鬓,那姿势竟又是如此幽雅娇美,萧逸看得呆了,一味瞪眼发怔。
曲婉婷伸出玉手,托住他的下巴,轻轻推去,使他的面庞侧转,口中发出笑声,说道:“别这样子瞪着人家,你以为我是草木么?”
这句话登时引起一股风暴,假如不是晓色已临,晨风清冷,使他们不敢逾越某一界限的话。只怕他们之间,不仅仅限于拥抱互吻。
萧、曲二人心中明知这已经够可怕的了,情根一旦深种,相思无穷,纵是圣贤豪杰,也是无力抗拒,两人一旦在情海中沉沦,势必陷入不可自拔,离那武道至高境界便又远了一步。
曲婉婷顿时挣脱出他的双臂,跪在溪边,捧起清澈溪水,浇在面上,一阵冰凉传入心中,顿时神智清醒了许多。
萧逸没有学她,只站着不动。曲婉婷听不到他的动静,回头望去,但见他屹立如山,望着东方的晓色。他的面容既俊美而又严肃,修健的身躯,宽阔的双肩,一望而知能够担当起任何忧苦艰险。他肃穆地望住朝阳将现的东方,眼中露出深邃难测的表情。
她感觉到他不但是个坚强的斗士,又很像一个哲人一般,似是正以敏锐活跃的思想,探索人生的奥秘。
她看了一会,回头望向溪中,但见水面上现出她的倩影,那如画的眉目间,也已经恢复那恬淡高逸的神情。
她突然大澈大悟,但觉灵台之中,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清明空澄,不但没有丝毫烦恼,甚至连一丝云翳也没有。
但曲婉婷这种明悟,与武道无关,她只不过是生出有如禅宗所讲究的顿悟而已,那清冷的溪水,不但使她炙热的额头冷却,同时也冷却了她的灵智。
她忽然明白自己这种种遭遇,都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在作祟,命运派出了它的使者,企图使她屈服就范,她早就下定了决心要向命运挑战,而现在命运之神派出萧逸为使者,撒出情网,看她如何挣得脱?
自然这也不能怪萧逸,事实上他亦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与命运抗争,只不过方式与她略有不同而已。
萧逸目光一转,见到了她的笑容,竟是这般安详恬静,顿时使他心底奔腾汹涌的思潮,也为之平静了不少。
第五八三章 先天之约
萧逸重重地咳了一声,道:“婉婷,你没有怪我么?”
曲婉婷摇了摇头道:“我何必怪你?假如我自己不愿意的话,你岂能如此顺利地为所欲为呢?”
萧逸搓搓手,道:“我明白了。”
曲婉婷道:“只怕未必。”
萧逸道:“何以见得我尚未明白?”
曲婉婷道:“人生有许多难关要过,自古情关最难破,我本想在突破先天境界之前,摒弃一切杂念全力突破,可是我做不到,你的身影屡次出现在我脑海中,我本以为自己可以狠下心来除掉你,那样便能一了百了,可是我发现自己终究是做不到。”
“每次看到你陷入险境,我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因为很快就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我很快就发现并不是那样的,也许遇见你是我命中注定,我本想换种方式努力尝试一下越过这道情关,可是我发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要难上数倍。”
萧逸闻言一怔,似是回应似是自语道:“想要割舍一份感情,怎么可能会想丢弃一双破鞋那么容易。”
曲婉婷深深叹息一声,道:“但我不想让这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影响我的武道,你明白吗?”
萧逸笑一笑,道:“逃避总不是办法的,你总要去面对!”
他说着,缓缓伸手抄住她的纤腰,向他的身体勾贴。同时之间,慢慢地低下头,作出欲要再吻她的姿势。他的动作很缓慢,而企图却很明显。因而曲婉婷如若不愿意,可以很容易地挣脱开去。
萧逸正是借此试一试她的反应,假如她对他没有什么情意,自然会及时挣脱,不让他得逞,亦免得她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他的动作一步步的实现,终于又吮吸着她的朱唇香舌,二人都一同沉浸在蚀骨**的感受中。
曲婉婷最后还是挣脱开来,又用溪水浇面,以恢复冷静。过了好一会,才抬头道:“你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何必如此戏耍我?”
萧逸没有立刻回答,心念电转间,他想到了许多,柳梦茹、司马玉、曲婉婷一一个从脑海中闪过,他犹豫了起来,因为理智上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做,但是人在情感上的事情往往都是不可理喻的。
他索性抛开了一起,犹犹豫豫瞻前顾后本就不是他的性格,他鼓起了勇气,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我当然是认真的。”
曲婉婷怔一下,才垂头道:“好,那么以后你便不可以碰我了,至少在我突破先天境界之前是这样的,行吗?”
萧逸心中嘀咕道,她终究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磨刀石么,她是在拿他磨练自身,至少现在是如此,他心中虽然这样想,口中却道:“使得。”
“那好,这便是我们的约定,先天之约,不到先天之境,便不能干涉对方。”曲婉婷此时说开来反而干脆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先天之约,决不取消。”他口气虽硬,其实心头酸疼,又生气又委屈,他用力地摇摇头,甩去脑海中的杂念,道:“我也该动身啦!”
曲婉婷道:“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结伴而行,同赴梁城。”
“不行,前面危险重重,你还是别跟着我冒这个险了!”萧逸摇摇头道。
曲婉婷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冲出重围,但我横竖也要前赴梁城,何不结此旅伴,以解寂寞?再说令狐绝等人沿途拦阻,我们联手应敌,定可纵横一时,无坚不摧,那是何等快意之事呢?更何况令狐绝布置的手段,你能有我了解吗?”
萧逸朗朗一笑,道:“如若我坚持己意,未免显得太没有男子气慨了,好!那咱们就走吧!”
当下信步走去,上了官道,直奔梁城。他们一路上毫不隐藏行踪,公然露面,因此他们晓得这消息很快就会傅到令狐绝耳中,甚至传遍江湖。
稍作休息之后,两人又并肩上路,大约行了一盏茶的功夫,沿路已碰见了十余拨武林人物,这些武林人物并不都是令狐绝等人的帮凶,也还有其他一些不相干的人等。
萧、曲二人心知准是他们双双出现之事传了出去,是以这些人都匆匆赶来,瞧瞧他们的丰采。其实不但是武林中人,即使是官道上的旅客,碰上他们,也莫不睁大双眼,出神地注视。
这原因很简单,都因曲婉婷长得太美,加之萧逸丰神俊逸,风度翩翩。二人正是极为匹配的一对。再就是他们气势轩昂,意气风发,与常人大不相同,这也是令人侧目的重要原因之一。
萧、曲二人都不把旁观者的眼光放在心上,若无其事地走着。又走了六七里,沿途经过一座凉亭内,奔出二名劲装大汉,拦住他们去路。这二人一望而知是羽林卫,萧逸没有发作,原来这二人都哈腰躬身,执礼甚恭。
其中一个人道:“敝上令狐护法恭请二位贵客,移驾南边村庄一叙。”
另一个人接口道:“敝上虽不欲惊世骇俗,是以借那处地方与贵客们见面,万望萧少侠两人一道前往。”
萧逸先瞧瞧曲婉婷,见她没有表示,晓得她让自己作主,当下道:“好极了,只不知这次令狐绝又带领了多少人手,在那里等候我们?”
左边的羽林卫道:“连令狐护法一共只有十余人。”
萧逸道:“十来人也好,百余人也罢,我只是随口问一问而已,你们前头带路。”
那二名羽林卫齐齐应声,转身而行走了里许,便折入一条石板路。那村庄就在石板路的那一头。片刻间,已走了进去,但见村中全无不同的气氛,反而是他们的出现,使得村中许多男女瞪目注视。
萧、曲二人被引领着走入一间高大屋宇,才跨入大门,只见那宽广的院子中,站着十来个人,有男有女。为首的令狐绝跨前数步,迎了上来,抱拳道:“萧少侠竟肯赏光,令在下深感荣幸之至!”
曲婉婷只微微一笑,萧逸道:“蒙令狐护法召见,在下岂敢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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