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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演义-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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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心中暗笑,这人心机如此之深,所谋如此之大,又如何会放过自己,忙回道:“王爷,难道你不是为了《连城诀》而来吗?你我都是聪明人,又何必做如此无谓之举呢,王爷要下手,尽管立刻出手吧,大义所在,恕在下不能奉告。”
言毕,端然危坐再不分辨,他索性将双目一闭,缄口不言了,他倒要看看石鉴究竟会如何行事。
石鉴突然大怒,他脸色突然阴沉至极,正要发作,但又强忍了下去,缓了半晌方又道:“萧少侠,你是真的要逼我用我不想用的手段么,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有的事却比死要可怕百倍千倍,你也不想如此吧?更何况我石氏一族的血魔刀法也不差,我连血魔刀法都没修炼到极致,又何必贪多不烂去觊觎其他的秘籍呢?”
萧逸缓缓地道:“王爷,你是我见过最务实的人,道理谁都清楚,但又有多少人能够看透呢?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梁犊叛乱,这中间是不是你暗中主持的?”
石鉴闻言一怔,突然仰天大笑,片晌方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不错,前太子覆灭之后,梁犊走投无路,主动投奔与我,我用他来牵制石遵,也是一片良苦用心,只可惜终究是功亏一篑……”
“你当然是用心良苦了,你为了谋取王都的实力,竟然让人残杀自己国家的子民,王爷你也太恨了吧?”萧逸愤慨地质问道。
石鉴突然大笑,道:“你既然知道了,我说了那也无妨。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为了达成目的,一些必要的牺牲还是不可缺少的,他们既然是我的子民,其生死权柄理当操诸于我手,我要他们生便生,我欲令他们死则死,这也是他们的荣幸。”
萧逸摇头长叹了口气,道:“你的子民?大王的子民不知何时成了王爷的子民了,王爷你好大的野心啊!”
石鉴突然一怔,知道自己失口。但萧逸乃是聪明绝顶之人,再欺瞒他等于自绝希望,当下道:“萧少侠,你既然知道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不瞒你了,不错,我是有登临王位之心,但你不要忘了,王都不只我一个有此心志。”
说到这里,石鉴有些黯然地继续道:“当初若非有事耽搁,我岂能让石遵占据先机?说到底,石遵登临王位的手段本就来得不正当,我除叛扶正,荣登大宝,又有何不可,否则我又岂能心甘?”
萧逸冷冷一笑,道:“王爷好大的口气,好完美的借口。当初石遵究竟能登临王位也是他的本事,但王爷仅凭心有不甘就要推翻如今的赵王,其一你对令弟赵王石遵不仁,其次对赵国不忠,更是对赵国百姓不义,我若帮你,岂不罪加一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言毕,他长叹了口气,瞑目观鼻,鼻观心,缄口不再说话。
石鉴顿时勃然大怒,猛地将萧逸一把提起,看来是要用刑了,厉声道:“萧少侠,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爷,你虽然自始至终都是韬光养晦,深藏不露,但你终究是小觑了我萧逸,王爷以为真的凭你的身手,我就能任由王爷你摆布?”既然是图穷匕见,萧逸也不再隐藏了。
“不不不,萧少侠,我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便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人,更何况你在王都的一举一动我可是都看在眼里,岂能小觑。我知道你的武功可能还在我之上,但我既然敢把你带到这里来,自是有万全的把握,族老,出来吧,见见我们的萧少侠,也好让我们心存侥幸的萧少侠彻底死心!”
石鉴说完之后,石氏一族的王室守卫者石豹从一旁缓缓走出,萧逸见状,眼神顿时一凝,立即便明白对方只怕是准备了许久,自己大意了!
第五五九章 软硬皆施
“萧少侠,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在先天高手面前,你没有一丝胜算。”石鉴得意地笑道。
正在此时,山下突然飘上来一个人影,石鉴吃了一惊,急忙道:“族老,你陪我们的萧少侠唠唠嗑,我去会会来人。”
石鉴说完之后,便戴上面具,立即迎了上去。
而石豹闻言立即出手点了萧逸的穴道,让他不至于出声提醒来人。
另一边石鉴在树林边与来人正好迎头遇上,那道人影见到石鉴,立时停下脚步,石鉴一看,却正是五毒教教主曲婉婷,心中不禁亦惊亦怒,他没想到曲婉婷竟有如此不俗的轻身功夫。
曲婉婷脚一着地,玉颜娇靥上渗出细汗,她喘了口气,看着突然出现的面具人迳自拦住自己的去路,突然抽出武器,沉声道:“阁下是什么人,敢不出一声就抢走我曲婉婷要的人,快说!”
石鉴冷声一笑,故作不知地道:“你又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你是在与何人讲话,想不到合肥城的重兵竟然没拦住你,看来你的轻功定然很高明了?”
曲婉婷突然啊了一声,道:“原来就是你下令关闭合肥城城门之人,你将南武林群雄都闭于赵国境内,手段倒是不俗,但这样一来却帮了我一个大忙,起码没人跟我抢人了,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石鉴道:“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怎么,你以为来了就一定能带走此人么?”
“这有何难!”曲婉婷反驳道。
石鉴这时突然有了计较,哈哈大笑道:“本大爷就是江湖人称‘白马银枪’的马玉龙,想必你也听说过本大爷的名头,我奉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立即转身离开才是上上之策,否则在我面前现宝之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这时,树后的萧逸闻言,突然暗叫不好。这石鉴自报为马玉龙,分明是骄敌之意,不问可知必是为了让曲婉婷大意,而后一击而中。但自己苦于有口不能言,心中暗自担心不已,他明白曲婉婷是为了自己,才会跟到此地。
曲婉婷哪里知道眼前之人的厉害,闻言心中暗笑。这“白马银枪”马玉龙的名字她是听说过的,这人也算是超一流高手,但除了轻功高明之外,枪术却是平平无奇,但他却仗着绝世的轻功,赢了不少的武林高手。
想到这里,曲婉婷果然心怀大放,心道难怪这人轻功如此高明,但却不知他如何能让赵国人紧闭城门,但这已经不再重要,马玉龙三个字也让她彻底放下心来,她自问对付一个“白马银枪”马玉龙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柳眉一横,不屑一顾地冷冷道:“你就是‘白马银枪’马玉龙,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究竟有多厉害,出招吧!”
石鉴见她上当,心中暗喜,道:“既然你这丫头对前辈如此不敬,我今日就替你的长辈们好好教训教训你,看枪……”
一言及此,他奋力进身,突然抖动枪花,一招七变,金光乱点直罩她胸前诸路大穴。
曲婉婷见状不禁大怒,这也难怪,武林中男女打架,最忌攻她胸前,这样出招自然难逃轻辱之嫌,如今这一来,曲婉婷一来轻敌,二来又犯临阵触怒之忌,哪里能打得过石鉴。
果不其然,她与石鉴交手刚过三招,心道此人也不过如此,哪知就在此际,石鉴突然一枪侧身挑过,曲婉婷顺那枪身一带削,石鉴手中之槊顿时飞出老远,眼看难逃一死。
正在曲婉婷得意之际,石鉴骤然身形倒旋,竟不知如何绕到了她的背后,骈指正好点中她腰际穴道,曲婉婷立即骇得花容失色,“啊!”地一声颓然倒地,手中武器“锵!”地坠到了地上。她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任他任何想也料不到马玉龙有如此武功。
“你……你不是马玉龙,你到底是谁?”曲婉婷娇喘连连,仓惶惊骇地问道。
石鉴纵声长笑,将自己的黑铁长槊放好,上前提住她的腰带就走。这下又将曲婉婷吓了花容惨变,颤抖地道:“你……你这是干什么,萧逸我不要了,我们再打一架好了。”
石鉴冲她阴阴一笑,提起她来到萧逸身边,与石豹对视一眼,石豹也提起萧逸,两人飞身向北处林密石乱出掠去,不过半刻光景,他们突然停到一座石洞前,石豹随即停下脚步,而石鉴则迳自提着曲婉婷进了山洞。
这下顿时将曲婉婷与萧逸两人都吓了一跳,曲婉婷脸色大变,心中惊得六魂无主,口不择言,道:“你……你是什么人,你想怎么样,我……我是五毒教的教主,我的门人就在附近,而且我……我很丑的,你要干什么?”
石鉴邪恻恻地望了她一眼,将她丢到地上,突然好奇地道:“你说你很丑,但我却说你一定很美,怎么,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打赌?你……你要赌什么?”
石鉴眼睛放肆在她玲珑至极的胭体上巡回了几趟,盯住她的面上不放,道:“赌什么?当然是睹你了,若是我说中了,你今日就从了我,否则,我会放了你,而且还会将洞外的人交由你处置,你看如何?”
曲婉婷闻言突然脸上莫名一热,同时心中大怒,破口骂道:“你这个恶贼,你……你敢报上姓名么,你竟敢羞辱我,你再说一句,我就咬舌……”
哪知她话未说完,石鉴突然点中她的哑门及颐间穴道,她倏地心中一颤,这时再说不出话,舌头亦动弹不得分毫,她的心几乎惊破,双眼恐惧地盯着石鉴,像是哀求的目光,但石鉴却丝毫不为所动,对洞外的萧逸喊道:
“萧少侠,这位曲姑娘一直追着你不放,想必你们之间有些关系,我给你一炷香的考虑时间,你若再不配合我,我就炮制了这个女人。”
曲婉婷闻言,几乎当场吓了个半死,事关她的名节清白,顿时失去了主张,娇靥惨淡,欲哭无泪,欲挣无力,如今连死都做不到了。
她正不知所措,突然想到了石鉴的话,急急转动眼睛,几乎是哀求地望着洞外,她很想知道萧逸会作如何选择。
这一刻,洞外的萧逸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是萧逸用想的都能想得到,此时此刻,他也是左右为难,踌躇不已!
第五六零章 欲念大炽
石鉴看了她一眼,邪邪地一笑,故意大声道:“怎么,曲姑娘你却连一刻也等不及了么,你这么暗示我,在催我吗?”
这下,曲婉婷顿时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转动妙目了,如今的石鉴就像一个涨气的大气球,更像是一桶火药,一触及爆,一点火星就能将他们两个全烧了,是以,眼下只得能保一时便是一时了。
萧逸此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痛苦难当。他不想害了无辜之人,但他若是妥协的话,他与曲婉婷都活不了不说,赵国只怕更会发生翻天覆地地巨变,而这个巨变的结果是什么,他不敢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一定会死很多人。
他的心如同在火上煎熬,曲婉婷的庐山真容他是见过的,他不想如此美丽的女子受到凄惨的蹂躏,但他又怎么能抛下一切顾虑呢?
石鉴眼中的欲焰突然炽烈起来,他紧紧盯住曲婉婷,道:“你眼睛转得这么厉害,想是要我将你的面纱摘下,是么?”
曲婉婷闻言大惊,她当然知道这面纱一旦摘了下来,无疑于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这时她多么希望萧逸能骗出这个恶贼,但结果他失望了。
她越是惊恐,石鉴却愈想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故而毫不迟疑地一把将她的面纱扯了下来,石鉴顿时惊呆了。
本来,当初在黑龙王城之时,他对曲婉婷就有染指之心,但大业为重,他不得不忍耐起来。
可眼前的这个容颜,让他怦然心动,她的美是一种冷傲、沉静安娴之美,她天人般的容颜与她的冷傲沉默是那么的不相符,但又搭配得那么吸引,实在令所有的人都会一见倾心,更何况是石鉴这样的人。
他的眼中突然欲念猛炽,这刻几乎忘记了一切,猛地一把撕下曲婉婷身上的秀服,他眼前顿时只剩下一个肚兜的胭体,那雪白的肌肤与那红艳的肚兜映得他心惊肉跳,那肚兜下玲珑有致的起伏,如一团烈火,顿时点燃了石鉴的整个身心。
他立时呼吸急促,身不由己得猛扑过去,接着又猛地撕去了她的下衣,他立时触摸到了她凝脂般的**,曲婉婷突然猛地一震,她想反抗却毫无力气,眼中立即流出了两行清泪,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萧逸听到了撕扯的声音,正想叫喊先拖他一拖,但他突然发现石豹点了自己的穴道还没解,哪里喊得出口,顿时急得如同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内力立即加速运转冲穴起来。
这点乃是石鉴的疏乎,但却令萧逸心如火烤,他心中突然深感自怨自艾,都是因为自己才害了曲婉婷。
今日若是她真的被石鉴侮辱了,将来就算不变成魔头,也会自戕而死,作为一个女人,有什么事能比**更重要呢,有道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她又岂能免俗。
正在这时,山下突然掠上一道人影,这人的轻功极佳,是以并未弄出多大的声音。
“王爷,有人来了!”石豹出声提醒道。
石鉴心中顿时骇然一震,自己这是怎么了?
若是寻常高手,他大可不去理会,但石豹的提醒让他莫名地警觉大起,他本身就是个高手,自然知道一个高手在这种情况之下应敌是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突然强压住心中的**,有些依依不舍地望了曲婉婷一眼,悄然起身到了洞口,取了兵器长槊纵身出去。
这下顿时解了曲婉婷之围,萧逸也跟着长缓了神儿,正不知山下之人是敌是友。
“族老,你带萧少侠……嗯,族老,你刚才忘记解开萧少侠的穴道了么?你看他冲穴冲的这么辛苦,帮他一下吧!”
石鉴一出来立时看见了萧逸的状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萧逸冲穴冲到一半,不可能说停就停,是故正好被石鉴看个正着,好在石鉴也发现了自己的疏忽,所以只是让石豹再次把萧逸控制了起来。
石鉴说完之后,便掠到十丈外的一方大石上,横槊如渊停岳峙一般,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但见来人也占据了一方大石,望了石鉴一眼,横了手中的狮头宝刀,警觉地道:“尊驾是什么人,好高深的轻身功夫,在下司马康这厢有礼了。”
言毕,这人先是抱拳一礼,自报姓名。他不是别人,正是铁鹰三十六骑的统领司马康。他却比曲婉婷老练得多,先礼后兵,待到对方抱上姓名之后他再斟酌一番,若是自忖打得过,再出手不迟,否则,他宁愿不与此人为敌。
石鉴闻言倒是一怔,突然仰天大笑,顿时将司马康笑得莫名其妙,如坠五里雾中,收了狮头宝刀,道:“尊驾笑些什么?”
石鉴忽然将长槊一槊刺了下去,司马康耳中但闻一声巨响,“轰!”地一声雷响过后,再看那石鉴,手中的长枪却已没如脚下大石中不下三尺,而他却谈笑风生毫不为意,生似不曾用了半点力道就一槊破石。
这种精湛的功夫,无一不表面对方内力深厚,可伏石饮羽,令司马康殊为惊叹,心中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冒然出手,否则自己怕决然不是此人的对手。
但这一槊,也猛然令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与他的叔父同名的人。
他恭敬地一抱拳,道:“尊驾莫非是赵国第一高手,无敌将军吴豫吴将军么?”
“你很有眼光,但可惜本王不是他,本王若是吴豫将军,你觉得你还能在本王面前从容说话么。”
“你……你难道是赵国的义阳王?”司马康骇异地问道。
石鉴微微颔首,道:“你说对了。”
司马康闻言,急忙弃刀上前跪拜于地,道:“原来您就是义阳王,司马康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爷的虎驾,还望恕罪。不学后进,奉我父之命入赵请萧逸到梁城一行,不想竟然遇到了王爷,真是三生有幸,家父正愁机缘未至,未能一睹尊颜,常常引以为憾。”
石鉴连忙扶起了他,道:“什么后进不后进的,我又大不了你几载,对了,你父对我们两家合作之事究竟怎么看?”
司马康道:“王爷所言我正要相告,家父对合作的事情很为重视,我们双方兵力一旦相合,简直是强强联手,直取晋廷王都,想必是易如反掌。”
石鉴闻言大悦,道:“如此甚好,但我怕我那王弟尚有几分犹豫,他的意思是燕国的危机一日不解,大军在边界便一日不可轻动,而且晋国使者早就到了王都,他们之间只怕是有我不知道的交易,我辛辛苦苦牵绳拉线,将来未必能成。”
一言及此,他仰天叹了口气。
第五六一章 意外来援
“王爷不必忧心,家父已收到王爷的秘信,知道王爷的难处。”司马康闻言,恭身长揖,继续道:
“所以此行家父不但派我来请萧逸,更是要我到黑龙王城王爷府上一行,并亲自让我带话给王爷,赵国的大位王爷尽可放手施为,家父愿为外援助王爷一臂之力,只要王爷大事一成,我们即刻定下灭晋大盟,瓜分晋国亦是探囊之事。”
石鉴闻言,心怀大畅,这时司马康从怀中取出了一封密函,石鉴有些颤抖地接过那封密函,却正是司马勋的亲笔书函,信中将定立灭晋大盟之事仔细说过,并约他即刻起兵夺取赵国大位,然后双方盟约可成,到时携手同时出兵,一举灭晋,奠定乾坤。
石鉴看过之后,惊喜若狂,不禁抚掌仰天大笑,久久不竭。
这得意之色,再无任何拘束的狂笑,顿时吓得萧逸心中一惊,他们的话萧逸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今这石鉴既然得到了司马勋的支持,怕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问鼎的念头了,而他与曲婉婷今日只怕是难逃一死。
一念及此,他不禁心中长叹,想到自己今日若是大志未愁身先死,而他的未婚妻柳梦茹还不知身在何方,他心中非常不甘,又如何能心中不乱,这还是第一次,他真正乱了方寸?
他想的没错,石鉴此时果然有了杀了他的意思。
只见石鉴心怀大畅地将信揣入怀中,对司马康道:“司马兄,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我现在正好有件棘手的事情委决不下,如今可都省了……”
他说到此,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道:“对了,你父王请萧逸过去干什么?”
司马康闻言不好相瞒,当下将司马勋听说萧逸才华盖世,有治国济世之才,就命他务必请到此人之事,一并奉告。
石鉴闻言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司马将军,你父王只知其一不之其二啊。”
司马康闻言大是不解,道:“王爷此话怎讲?”
石鉴道:“我请问将军一句,如今你父王的对手乃是何人?”
“当然是晋廷了,他们自忖皇室正统,因为家父只是养子的原因,全都拒不承认家父的身份,此事家父至今未能释怀,如今晋廷日暮西山,正是家父取而代之的最佳时机。”
石鉴道:“司马兄所言极是,但有一点你们只怕是不清楚,想那萧逸跟晋廷长公主司马玉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次西行入晋听说更是要把连城诀‘完璧归赵’呢,你想想,他如何肯为你们出谋划策,到时他若是有了二心,你们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司马康闻言,不禁暗暗点头,道:“那依王爷之见应当如何呢?”
石鉴冷冷一笑,做了一个做掉的手势,道:“凡是阻碍我们灭晋大计的,那只有一个办法,杀……”
司马康不由击掌叫好,有道是恶者自恶,往往他们得不到用不着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萧逸这类绝世之才,若是放归武林,他日难免放虎归山,养虎为患,两人又怎么能放得了他。
正在这时,林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这笑声毫无间断,连绵不绝,如大河东去滔滔不绝震人胆魄,收放自若,抑扬潜转,端得是震动林壑,响遏溪云,一听便知是个绝顶的内家高手所发。
而且这笑声又不像是从一个方向传来,飘忽不定,不问可知,此人的轻功也必是高不可测,显然大有来历。
石鉴与司马康闻言俱是一惊,他们想不出南武林中还有什么高手能有如此的功力,这震耳的长笑惊人心魄,连司马康这等人物亦不禁两耳发涨,急忙运功相护。
石鉴的修为又自胜他一筹,心中一惊过后,立刻冷静地细辩来声,一面宏声问道:“尊驾是什么人,何必在正神面前装神弄鬼,阁下还是收起你那破笑声,下来一见吧。”
“两个卑鄙小人也敢自称正神,笑煞武林众生也。老夫飘乎万里,最爱捉鬼,今日就与你们玩玩也自无妨,老夫来也!”
话音未了,林中不知从何地突然掠出一个五旬之人,他来的是那么的突然,以至于司马康这等高人也未看清由来,便只见他突然到了他们面前的一方大石之上。
但见此人身材适中,疏眉淡目,面容清古,颌下三缕飘髯迎风而动,一身宽袖大衣亦如扶风摆柳,他足登多耳芒靴,背束一柄七星长剑,浑身散发着风尘之色,一看便知是个远游之人,但饶是如此,依然丝毫掩饰不住他那超然清古的风标,令人一见即生望尘之心。
石鉴两人见状,大为一惊,光看这人的容貌,就属于世外高人,他愈是淡慢由心,石鉴就愈加警觉,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一定是个极为厉害的高手,武功修为绝不在他之下的高手,是以此人一旦出现,他立即警觉起来,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先礼后兵地一抱拳,道:“尊驾是什么人,为何要管我们的事,我看阁下也是个远行世外的高人,此间俗事,前辈又何必非要插上一脚呢?”
那人闻言微微颔首笑了笑,道:“王爷,我是什么人你自不必问,但王爷今日的手段却令人叹为观止,竟然以义阳王之尊如此残害两个小辈,太过有失王爷的身份了,老头我看不过去,却要做一回行侠仗义的大侠了,我只问你,他们二人你放,还是不放?”
司马康闻言冷哼一声,道:“老头你又是何人,也敢向我们要人,我劝你在我们未想杀你之前,团成个蛋赶紧滚开,这两个人今日我们一定要杀,你又当如何?”
那老者缓然将目光转向司马康,道:“小友,你想必就是那司马勋的爱子,近日我云游四方,本有意拜会他一番,但他沾染了太多世人的垢习,更以功名为用,老夫失望之余,只好转向别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不愿与你这等角色说话,简直有辱视听,你闭口吧。”
石鉴与司马康闻言都不禁一怔,这人拜访司马勋,结果竟然不屑一访,看来这人实在是个高人,但这后一句话,连司马康一起骂了,顿时令司马康火冒三丈,突然大吼一声,不待石鉴劝止,提刀飞身直扑那老者。
只剩下石鉴心中叫蠢,他本来要与司马康一起攻击此人的,若是如此的话,以两人合一之力,后天境界当中,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接得过他们几招的。
但如今这司马康被这老人一句话就给激了出去,他再也不敢犹豫,突然提槊也迎了上去,这时林下顿时成了三人混战的局面。
第五六二章 三人混战
这三人的武功都非常高明,司马康与石鉴二人合一的力量也很惊人,他们一刀一槊,仅仅两人就以迅捷无比的身法围成了一个槊刀相交的圈子,他们的兵器一长一短,配合起来竟然井井有条,像是练习了很久似的结成一道铁围紧紧罩了过去。
而那中间的老者却毫不为意,他手中挥起这七星长剑,竟然如万道光影,举重若轻,挥洒自如,他的长剑或是一轮日光,或一片薄叶,或竹影婆娑,或左右兼施,正是连消带打,剑术超然,目前虽在两大高手的围剿之中,却不慌不乱,镇定从容。
上面的打斗,萧逸看得清清楚楚,顿时被三人精妙绝伦的武功给吸引住了,甚至忘记了自己尚在危险之中,直看得如痴如醉。
须知万道归宗,武学固然高深莫测,若不得其门而入者,必然是不解其意;但稍能得其妙而登堂入室者,无不为之沉醉,尤其是这种天下少见的绝顶高手过招,能得一见,或多或少地都会有所收获。
眼下这三个人,一个使剑,一个用刀,一个舞槊,但那高妙的招式与技巧,直令天下武人痴迷,或许这就是天下的武者们喜欢观看热闹的原因了,江湖上只要有说哪里有什么武林大会之类的,往往观者趋之若骛,其缘故大抵多是如此。
却说三人战了二十余招,丝毫不见分晓。这石鉴是愈战愈惊,突然趁司马康进刀之时,一枪飞点,口中却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与公输家有什么关系?”
那老者毫不迟疑,剑若一点寒星,点点直破两人各围,口中漫不经心地应道:“什么公输家公赢家的,老夫不知道!”
旁边的萧逸闻言却是一怔,南荒有公输家的先天高手坐镇,他是知道的,但眼下这个老者既然不肯承认,大抵果真不是。
他想了一会,急忙又将目光转向场中,仔细地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认真地揣摩他们的招式,尤其是那老者的剑术,他更是看的一点不漏,直怕耽误一着。
这时,场中本以为对方久战之后必然内力不继的石鉴失望了,事实上,眼前这个老头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得多,他的内力却好像用不尽似的,毫无半点后继无力之感。倒是他与司马康二人,因为打斗之余尚要分神配合,是以颇为费力。
若是再这般打下去,石鉴两人的内力只怕率先告罄,到时二人就岌岌可危了。
虽然有石豹在场,两人不至于会走投无路,但石豹伤重未愈,真要动起手来,只怕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到时萧逸或者曲婉婷穴道只要自解,那时的局势就会变得更加糟糕。
故而石豹作为吉祥物,震慑力远远超过其动手的意义,毕竟他的真气每剧烈引动一次,伤势便会加重一分,到头来只会加速他的死亡,故而石豹是能不动手便尽量不动手。
一念及此,石鉴突然大喝一声,加快了猛烈的攻势,涌身急攻猛扑,同时谓司马康道:“司马兄,你我快些杀了这老贼,你须小心背后受伤,我们一起分了他的尸。”
司马康正打得吃力,他的修为到底是赶不上石鉴与这老人,他初闻此言,起初并不解石鉴乃是何意,两人本来已将这老头围字了中间,如何还要小心背后受伤呢。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石鉴这句话并不是让他防御老者的反击,而是让他进攻,而受伤的对象当然也不是指他,而是场中的老者,因为老者正好背对他,所以这句话这分明是提醒他,让他注意从背后偷袭,配合石鉴的攻击。
他一旦明白过来,顿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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