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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演义-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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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谢千里沿着御道走了一会儿,在经过“食为先”的时候,突然迎面遇上邓羌,邓羌初时并未认出是他,但谢千里的眼力却贼的很,一看到邓羌连忙上来招呼。

    “是你啊,你不是那什么劈侠么,你又来这里和那个姑娘比试吃面啊?”邓羌好奇地问道。

    “让兄台见笑了。”谢千里有点不好意思地回道:“上次多亏你救了我,我还未正式请教兄台的大名呢。”

    邓羌笑了笑,道:“我叫邓羌。”

    “原来是邓大侠,幸会幸会,小弟叫谢千里,早就听说过邓大侠的大名了,简直是如雷贯耳。”

    邓羌闻言,不禁一怔,道:“你听过我的名字?你一定是弄错了吧?”他虽然阴差阳错地避过了风尘三老笑魔钱万能的搜寻,但自家人明白自家事,他邓羌还没那么大的名头,能够轰动南武林。

    谢千里闻言差点噎住,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死皮赖脸地拍人马屁,结果竟拍了一手马粪。他尴尬地笑了笑,连道失礼,接着拉住邓羌便要请他喝酒。

    邓羌摆了摆手,抱歉地推辞道:“我不能去,我还要找人呢?”

    谢千里道:“邓羌大哥,你要找什么人这么急?”

    “那个人叫剑狂。”邓羌道:“我找他有件急事。”

    “剑狂?”谢千里闻言,当下笑道:“这回你可问对人了,刚才我还见到他呢?”

    “你也知道他,那他在哪里?”邓羌闻言急不可待地拉住他,急切地说道:“你快带我去找他。”

    谢千里看他如此着急,心道这剑狂定是欠了他不少钱。当下点头,领着他抄近路穿街过巷,不到一盏茶的光景,折到一条东西大街上。谢千里往前一指,说道:“你看,他就在那儿。”

    邓羌一看,前面街上正聚了不少人围成一团,离那老远就听到里面劈哩啪啦打个不停。邓羌虽看不见人,却也听出了里面正在打架,道:“他这是在打架么?”

    谢千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么,也不知是他生来就爱打架还是运气太差,隔三叉五就和人干一架,我每次遇到他时,他都忙得不亦乐乎。这不,今儿又和别人干起来了,也不知为什么见面就开打,我都转悠了四条街了,他们还没打完……”

    一言及此,他有点同情地道:“邓羌大哥,此人还是少惹的好,弄不好自己沾了他的光也倒起霉来,那可有得受了。”

    邓羌向他道了声谢,道:“谢兄,你退开些,我找他也是来打架的,省得到时溅你一身血。”言毕,迳自提矛挤进人群。

    原来邓羌在街角偶遇剑狂之后,他顺便向剑狂打听了一下萧逸的消息,剑狂自然知道萧逸的情况,他虽然没有答应萧逸为其保密,但他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可是他也知道邓羌跟萧逸比较熟悉,而孤傲的他又不屑于撒谎,故而对邓羌说道,想要知道萧逸的消息,只需打败他。

    这无疑是让邓羌知难而退,可是最终邓羌还是决定出来找他……

第五零零章 玄冥七子

    与此同时,谢千里闻言则吓了一跳,心道真是邪门,刚说那剑狂晦气,如今看来一点不假,前面那一拨还没搞定,自己又给他带来一位。

    一念及此,他愈加认定剑狂是运气不好,当下急急开溜,一是怕待会儿被剑狂知道了自己给他带来个对手,怕是要收拾自己。

    二是避开他的晦气,如今谢千里正和琥珀郡主比试,若是染上他的晦气准被琥珀那丫头玩儿死。

    谢千里一边跑一边想,前些日他被琥珀又绑又打的,恐怕就是当日沾了剑狂的晦气光环……

    且说另一边邓羌挤进人群,他仗不费吹灰之力,混到场中一看,正有两帮人拿着家伙正在恶斗,其中一方有四个人,另一方只有一个人,不用说此人必是剑狂无疑。

    剑狂这人,邓羌早在青桑城就曾见过,当日对他还有几分佩服,但今天他却是自己要找的人。当日邓羌就知道剑狂的武功在他之上,但今日为了兄弟,他依然选择挑战剑狂。

    一念及此,他正要出手,但突然想到自己怎么能趁人之危呢,要打也要等到他打完这场再说。他一旦拿定主意,便静立一旁作个观众,看他和那四人比试。

    原来,自从剑狂被孙猛埋伏偷袭受伤,等到伤愈之后,他便开始谋划复仇,而今天正巧在街上遇到了那几个埋伏他的武者,双方迎面碰个正着,剑狂还未出手,那几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哄而上,拔剑便杀。

    剑狂是何许人也,岂会怯战,即便对方人多,但剑狂也是毫不变色,拔剑便和他们打在一起,他边打边问对方,当初为何埋伏偷袭他?

    但这几人似乎认定了他似的,一直说他杀害了他们的兄弟,口中只是骂个没完,也正是因为如此,剑狂才手下留了几分情面,是故双方一直打到现在。

    这几人的武功都很不错,尤其是带头之人,剑剑挥洒自如,颇有名家风范。此人剑术娴熟,剑光霍霍地罩向剑狂,但也正是他的剑术风范不俗,有点偏于飘逸,在剑狂这个高手面前反而成了缺点。

    但见剑狂于剑光中游刃有余,犹如轻燕穿帘,轻挥快施,舒展柔韧,将手中三尺青锋运转得流畅自如。对方的四柄剑竟然无法丝毫令他拘滞留形,正应了一句“棋高一着,轻松自若”。

    剑狂看对方始终不肯将动手的原因说明,心道非要再制住两个方能凑效,当下突然骤转身形,但见他的身形倏然快了两倍,突然穿过森森剑隙,如一袭风尘急速卷向带头的那二人。

    那领头模样之人被他的速度吓了一跳,两人见势急急一错身形,倏然晃身交错而过,同出一剑轮挥一挡,竟然配合极其默契。

    但可惜的是,剑狂这一剑却是声东击西之计,实际针对的却是另外两人。那两人见领头人危险,急急挥剑卷至,一个击剑狂左肩,一个击其右肋,却不料早就中了剑狂的诱敌深入之计。

    但见他突然飘然而起,漂亮地躲过两柄长剑的攻击。

    在那两人一剑走空的一怔之机,剑狂双脚着地,身体一旋,出手如电挥出两剑,反而先期拍到那两人左、右肩井,那两人“呀”了一声惊叫,长剑再也提不起来,上身一麻,倒在地上,伤口却不见有鲜血留出,显见剑狂对他们手下留了情。

    为首之人和另外一名武者顿时吓了一跳,想不到他身形反应如此敏捷,不禁怔了一怔。四下的人群半晌方发出一片喝彩声。

    邓羌见状也不禁暗暗叫好,心中却也警戒了几分。

    剑狂掣剑肘后,洒然转身摆了摆手,挥停两人道:“慢着,你们之前就曾伏击我,这次更是一见面就拔剑相向,现在请把话说清楚,再战不迟!”

    为首之人“嘶”地一声摇住剑柄,道:“剑狂,你少装蒜!那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只问你,我们玄冥七子与你有何冤仇,你接连杀了我们兄弟三人?”

    剑狂闻言一怔,叹了口气道:“看来阁下是认定了我就是杀人凶手,不知你有什么证据,也让我弄个明白。”

    为首之人冷笑一声,并不回答他,只是反问道:“请问‘离恨斩’是不是你的拿手绝技?”

    剑狂点了点头,道:“莫非你们那三位兄弟都死在‘离恨斩’之下?”

    “明知故问!”玄冥七子中的开阳子愤然地冷哼一声,道:“剑伤三处,一处取其左颈,一处伤人右喉,第三处沿胸前膻中穴曲划一尺,深三寸,这不是‘离恨斩’是什么?”

    剑狂闻言点了点头,道:“确实很像我的‘离恨斩’,但可惜它不是。”

    “你这恶徒!”开阳子脸色转沉,眸现杀机,破口骂道:“敢做不敢动的孬种,你算哪门子的高手。”

    只见那为首之人剑眉一剔,厉声道:“事实俱在,不容你当面抵赖……”

    剑狂闻言,哈哈大笑,直笑得那人火起,剑影湛湛冷光瞪着剑狂,只待他一笑甫毕,便出手发难,哪知就此功夫,剑狂突然身形骤起,手中长剑寒光一闪而逝,众人眼中流光未逝,已“锵”地一声,长剑入鞘。

    但剑狂却已置身于五丈之外,再看场中的天权子和玉衡子的头巾早“啪”地掉到地上,而三丈外的一颗大树啪地拦腰而断,断痕整齐平整,骇人听闻,场中之人无不目瞪口呆。

    待到天权子目光严肃地望向场外时,剑狂早行到了十丈之外,头也不回地扬声道:“我剑狂清者自清,为什么要去澄清!是何人冒我之名杀人,我定会查出,方才一招才是七成的‘离恨斩’,你们玄冥七子也算是个人物,切莫中了别人的奸计,信与不信,但凭一念而决,后会有期!”

    玄冥七子震撼了……

    场中所有的人无不神情猛震,神意惊遽。

    他们不仅是因为他的剑术而惊,更为他的风度侠仪、豪气干云所动。

    邓羌心中暗叹,急急追了过去,只剩下天权子等四人怔怔地望着剑狂的背影,口中不停地哺喃着:“剑狂,剑狂……”

    邓羌跟了剑狂两条街,尾追不舍。剑狂是何许人也,回头正看见邓羌,定住身形,邓羌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剑狂哼了一声,道:“小子,又是你,你跟在我后面干什么怎么,难不成你想要挑战我?”

    “是。”邓羌脸上竟毫无惧色。

    剑狂突然哈哈大笑,转过身来不再理他,倏然迈步向西走去,他虽然是走,但比常人跑的还快。好在这几条街人不太多,还不至于惊世骇俗,饶是如此,遥遥看见者,无不吓了一跳。

第五零一章 地堂轻功

    邓羌在后面紧紧跟着,他的提纵之术相对剑狂而言,则要差了许多,只好放腿猛跑。还亏得他家传绝学八步赶蟾加速效果不错,而且在武林中还算是极为经典的地堂轻功。

    即便这样,但依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能望其项背,两人转过了三条街,邓羌突然找不到了他的影子,转悠了半晌正在发闷儿。

    突然房顶上传来一个声音,道:“小子,你在找我么?”

    邓羌抬头一看,见他正立在一屋脊,点足而立地望着自己。

    邓羌道:“咦,你怎么跑到房上去了?”

    剑狂道:“嗯?你不是追我吗?你怎么不上来追啊?”

    邓羌怔了一怔,道:“我……我可爬不了这么高?”

    “爬?”剑狂闻盐,几乎差点从屋顶掉下来,笑了一声,道:“你到是聪明,竟然管轻功叫爬,原来你是个板鸭子,飞不起来啊,看来你的提纵之术有待加强了,那我可要去休息了,你要是能‘爬’得过我,上来爬爬也无妨,我可先要爬走了……”

    一言及此,剑狂长笑一声,纵身飘然而去。他一路上纵高伏低,迂回曲折,片刻便到了城西,飘然掠下,前面正好现出一座荒废的宅园。

    正要进去,谁知背后突然遥遥传来一个声音:“我可算是追……追上……追上你了……”

    剑狂回头一看,却正是邓羌。微微一怔,待他抱腹大喘赶到,剑狂大感有趣地瞪着他说道:“小子,你跑得不慢啊,告诉我,你是怎么追到这儿来的?”

    邓羌使劲喘了一口气,方说道:“我的轻身提纵之术虽然没你好,但是我的地堂轻功还是不错的,跑起来速度自然不慢。”

    剑狂“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大有欣赏之意地道:“看来你还有点能耐,虽然你在地上爬,我在房上爬,但今日我要是不如了你的意,你怕是要黏上我了。”

    邓羌道:“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趁人之危,你尽管休息好了,等你有精神了,我们再打也不晚。”

    剑狂看他如此认真,倒真的有了几分好奇,灵机一动,说道:“你说的倒好,人不吃饭哪来的精神,要打架非得好好吃一顿不可。”

    “你还没吃饭啊?”邓羌怔了一怔,奇怪地道:“那你刚才在街上为什么不吃饱了再回来?”

    “我不高兴吃饱了回来,就喜欢回来了再去吃,你没听说过什么是大侠么,大侠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今我想吃了,不吃就打不成,打不打看你的,我顶多损失一顿饭,你看着办吧。”

    剑狂一言甫毕,迳自振衣进入了园内,里面竟然有几间破落的屋子,他长趋直入,进了屋子。

    原来这里面颇为宽敞,但瓦头房脊破烂不堪,也仅能遮个风避个雨而已,但若真是狂风大雨,恐怕要遮也遮不住。

    剑狂迳自寻了一处干净的干草地,在草地上盘膝而坐,瞑目调息不再言语。

    邓羌在外面盘算了半晌,这时若是和他大打一场,看那样子好像是欺负了他,若是不让他吃饱怕是有失公平,但他的模样分明是不会自己去买饭的,看来只有自己跑一趟了。当下他打定了主意,快步出去,跑到上街买些吃食。

    剑狂心中暗笑,这下他对这邓羌竟有了几分兴趣,反而有几分怕他一去不回的样子。过了约一柱香的光景,邓羌捧着两只大碗回来,剑狂见了差点没笑出来,原来他竟弄了两大碗子面,汤还热着呢。

    邓羌将两大碗面放到他面前,道:“你不是饿了么,两碗面吃完应该有力气了吧?”

    剑狂摇了摇头,笑了笑道:“亏你这么大方,请我大名鼎鼎的剑狂吃素面,连一口酒都没有……”

    邓羌闻言,不好意思地道:“嘿嘿……我才不傻,你待会又找理由说喝醉了还怎么跟我打,再说,要真是多买了一坛酒,我还拿不过来呢,毕竟我可没有多余的手来拿。”

    剑狂闻言,心中突然莫名一动,这个少年方纯憨厚,突然让他提了一丝兴趣。他摇头笑了笑,精神一振地道:“好,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们这场架打定了。”

    说着,他端了一碗面便吃,而且吃得津津有味,不一刻的功夫,竟将两碗面吃了个底朝天,方犹有余味地连叹一回,伸展伸展了拳脚,突然打了个哈欠,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邓羌见了却吓了一跳,连忙提醒他道:“喂,你可不能睡啊,我们还没打架呢。”

    剑狂却还是躺了下来,道:“你没听说过‘饱暖思睡欲’这句话么,这打架可是件大事,最耗人精神,我若是不休息好,难免有失公允,我为你考虑了很久了,还是决定先睡一觉再跟你打。”

    邓羌闻言,气得暗暗跳脚,但剑狂拿“公平”二字吃定了自己,心中纵有万般不耐,却又完全拿他没撤,只好怏怏在一旁等待着。

    那剑狂还真累了,身子一着地,鼻息立刻变得绵密悠长,像是立刻进入了梦乡。由此可见,此人内功修为实在精深难测,甚至连睡觉都能任意控制,说睡便能入梦,实在令人惊叹。

    邓羌耐着性子等了他半晌,发现他越睡越沉,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他抬头看看天色,发现日色偏西,时光已然不早,心中焦急,但又不好将他喊醒,当下踱了出去,转悠了两圈。

    实在百无聊赖之下,他便修炼家传矛法起来,只见他抽出长矛,长矛在手,飒然挥舞,角踏七星,又犹如灵蛇出洞,舞得气魄非凡,竟然较当日与萧逸在无名山坡相遇之时进步了许多。

    “小子,你用的这套矛法不错嘛,我们武林中人中鲜有使用长矛作为兵器的,也只有那些带兵打仗的家伙使用的会多一些,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兵家之后嘛!”

    邓羌正舞得紧,屋里突然传出了剑狂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急急收了招式回头一看,剑狂正从屋里踱了出来,伸了伸懒腰,脸上竟毫无半点睡后的疲惫之色。

第五零二章 茅塞顿开

    邓羌惊道:“你……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你是不是在偷看我练功?”

    剑狂啐了一口,不屑地道:“我偷看你练功,你未免太自我了,我也未免太抬举你了。再说你练矛,我用的可是剑,即便看了又何妨?难不成我会拿剑去当矛使?”

    邓羌听他说得很有道理,怔了一怔,但一想到自己有任务在身,当下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能开打了?”

    “非也!”剑狂摆了摆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在开打之前,我有个规矩忘了告诉你,我在不高兴的时候,一天最多只打一场架,而今天我已经打过一场了。”

    邓羌闻言,心中顿时大急,道:“那……那你今天到底高不高兴啊?”

    剑狂闻言,故意仰脸思忖了半晌,方道:“这个么,我一时也还没弄清楚,我得好好想想!”

    邓羌闻言愈加焦急,这眼看天色不早,要是再不开打的话,恐怕晚上也打不了啦。他愣愣地怔在当场,瞪着剑狂等待着他思索的结果。

    那剑狂瞑目想了一会儿,依然想不出所以然来,似乎很烦恼地摆了摆手,迳自叉着腰在园子里转了几圈,最后又一头扎进破屋子里面,半晌再也没有露面。

    邓羌实在气得没折,当下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拉他出来打一架,是输是赢,自己好歹还要赶回去,而且时间隔了这么久,他肚子早饿得咕噜噜乱叫,两眼火冒金星,只怕再耽搁一会儿,不用剑狂出手,他也定会饿成个瘦竹竿,再也竖不起来,到时恐怕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他打定主意,当下急急跑进屋内,拿眼一看,顿时几乎当场气倒,原来那剑狂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重新躺下睡得死死的,这刻就算拿长矛戳他,恐怕也弄不起来了。

    邓羌唉声叹气地颓然坐到地上,他被这剑狂折腾了大半天,如今再也提不起精神。当下将武器顺到身旁,也躺在地上打算休息一会儿,谁知头刚一碰地,便两眼昏沉再也提不起精神,不一刻功夫便沉沉睡过去……

    夜色越来越深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邓羌突然感觉被人一阵猛推,他朦朦胧胧地看见是剑狂,但此时他正睡得舒服,哪里肯起来。任凭剑狂如何拉他,始终昏昏沉沉,这回倒把剑狂累得半死,半晌气呼呼地无功而返了。

    剑狂摇头笑了笑,盘膝在邓羌头边坐下,凝神聚气,运起传音之术,从他的口中顿时传出了一片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似山风,如海啸,又好似星河漂移,时光倒转,将邓羌带到了一片虚无缥缈之境。

    邓羌正梦见自己吃面,突然被卷到一个奇怪光明的境地,那海啸、山风的声音似一股令人舒适的低喃禅唱,令他浑身舒服至极。他四下看了又看,突然发现剑狂竟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邓羌疑惑地问道。

    只见剑狂对他笑了笑,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突破到后天九层境界的,连超一流武者一点简单的精神力运用都不知道,你确定你是真的要和我比武么?但你有把握能赢我吗?”

    邓羌摇了摇头,说实在的,对剑狂他实在没把握能打得过他。

    剑狂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挥了挥手,突然朝几丈外的大石挥出一掌,但见那块大石砰然一声巨响,应声而裂,碎为齑粉,尘土乱飞,声势实在骇人听闻。

    邓羌着实吓了一跳,这种掌力莫说是看过,连想也没想过。

    他目瞪口呆地怔了半晌,只听剑狂说道:“怎么样,你还坚持要跟我比武吗?”

    邓羌深吸了一口冷气,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再好好想想吧,到底要不要比,想好了再说,我先睡了!”剑狂说完之后,便消失在邓羌的眼前……

    一夜无话,邓羌也想了一宿,但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的,更不能知难而退,等他想明白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邓羌只好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纵目四览。

    这刻剑狂正盘膝啃着一块鹿肉,见他醒来,笑了笑,扔过来一块包着的鹿肉,道:“昨天我吃你两碗面,今日你吃过我的烤肉,我们就互不相欠了。到时打不打架,我们再商量不迟。”

    邓羌这刻也实在饿了,他听剑狂说得有理,当下接过来,一言不发便吃了起来。他已打定主意,吃过了饭,便和剑狂决斗,到时是生是死,就各凭天命了。

    一念及此,不禁放口大嚼,两人俱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呼。

    饭后,邓羌提矛就要开打,剑狂这次虽未推三阻四,但突然叹道:“傻小子,你的确是块练武的材料,只是没有萧少侠心思缜秘,所以你这辈子或许能超过我,但却绝难超越他!”

    邓羌闻言,神情猛震,霍地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什么,你知道萧大哥在哪里?”

    剑狂本来也是随口一说,却不料他如此认真,心中莫名一触,实在不忍让他失望,剑狂知道萧逸如今的处境非常不妙,又生怕邓羌破坏了萧逸的计划,但他心中一动,突然有了更好的打算,回道:“我虽然不知萧少侠在哪里,但要找到他,也非难事?”

    “怎么找?”邓羌有些焦急地道。

    剑狂暗暗点头,口上却道:“如今赵国比武大会即将举行,谁要是有本事能夺得魁首之位,定能名扬王都,到时那还用你辛辛苦苦地去找他?到时萧少侠自会知道你的消息,会直接过来找你!”

    邓羌闻言,猛地一拍双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若是我在比武大会上扬名立万,萧大哥一定也会知道,我们兄弟便能相聚了……”

    一言及此,他眼中忽然有了光彩,似是发现了一件宝藏,这个结论令他高兴不已,但还是被剑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只听剑狂说道:

    “如今参加比武大会的都是南武林中的高手,但你若想出人头地,必须另辟蹊径,否则无疑于自寻死路,不如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邓羌先是一怔,继而脸上忽然现露出激动的神色,他想到自己八步赶蝉的轻功,心下立刻有了计较,只待到时放手一搏,何愁找不到萧逸?

    一念及此,邓羌激动得鼓臂大喊一声,声传里许,他二话没说,提矛转身扬长而去。

    剑狂满面俱是欢愉之色,微微一笑,深深点了点头,口中却抱怨道:“喂,你是怎么回事,我们今天还没打架呢,你怎么说走就走,没有诚信,过分!”

    邓羌闻言,道:“哈哈,我们的架以后再打,现在我要去报名参加比武大会,就不陪你了,你还是多睡一会吧!”

    一言及此,邓羌持矛踏步而去……

第五零三章 千里观武

    太武殿比武大会渐渐来临,翌日便是论武之期,此刻黑龙王城大街小巷,形形色色的武者随处可见。

    除了江湖上的人之外,“三大巨擘”的三府都在紧罗密鼓地准备此次比武大会之事,各参赛人选的斟酌乃是一件大事,绝不容有丝毫的马虎。

    但石闵府中却远不及其他两府热闹,一来明面上石闵已经带军出征,不适合出现;二来府中所招募的武者本就不多,还大多都是掩人耳目,如今真正的高手也只剩下萧逸一人,所以府中真正能问鼎武魁的,也只有萧逸一个人了。

    这次赵国的比武大会之所以能名震南荒,乃是在于武魁的奖励,号称南荒四大奇功之一的连城诀,以及连城璧,奖励不可谓不丰厚。

    当然,石遵为了混淆视听,并没有对外公布是几块连城璧,更何况武林中人大都对连城璧之事也是知之甚少,晋国皇室司马氏更加不会去透漏实情,所以南武林众人才会趋之若鹜。

    这次,赵王石遵传檄南荒武林,将于十五日在太武殿论武,武魁除了物质奖励之外,还会被授予官衔,可以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而且前十位高手也都有厚赐,灵丹妙药,神兵利器,金银珠宝一样不少。

    所以这此论武,但凡能进入前十,不但可以名扬四海,更能得到世间最锋利的名剑和提升修为的丹药,这点对于武林中人来说,远比任何功名利禄更吸引人,更何况还一样不缺……

    而我们的“”劈侠”谢千里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竟也不禁涌起了争雄之心,但奈何自己武功低微,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荣耀奖励落入别人手中,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将那个将要得到连城诀的家伙在心里殴打了好几回,待他觉得教训的够了,方才作罢。

    谢千里不停地在街上转悠,看人打架,而他自己也与琥珀郡主又比试了一回。

    这次他们比的是斗鸟,两人约定了输的一方要自降一辈,当着千百人群的面喊另外一个叫长辈,为期一个月。也就是说,琥珀郡主要是赢了,谢千里就要认她作娘,反之则琥珀郡主就要认他作父了。

    为了这次比试,谢千里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专门请教了王都内最厉害的斗鸟大师,还从他那里求得一只极具攻击力的鸟儿,铁定要当一会爹呢。

    谁知他拿来与琥珀郡主一比,还是惨败而回,当下不得不死皮厚脸地当着众人的面,跪地磕头,认琥珀郡主作了自己的老娘,结果没过一天,他的名字竟上了王都的名人排行榜,比如今黑龙王城炽手可热的武者还要火。

    这件事弄得他好一阵子精神低落,最后还是打定注意继续抬起头来做人,但首要的一件事是弄清自己到底是如何输给那个死女人的,也好防患于未然,这也叫作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能给他这个答案的,恐怕只有萧逸一个人了。

    他一旦拿定了注意,便飞快地向萧逸的精舍走去,顺便将比武大会即将开启的消息告诉给他。

    谁知他刚赶到萧逸的住所,忽然发现萧逸不在,在找了半天无果之后,只得叹了口气,原来的打算也只好算了。

    第二天天一亮,各地已传来了有关叛乱的消息,藏身在暗中的萧逸与石闵对视一眼,如今的信报尚不明朗,他们等了一宿,如今已到了太武殿比武之时,萧逸只好告别石闵,收拾了前去太武殿,因为他答应赵王石遵要参加比武,不得不去。

    当然,正因为他一晚上都和石闵在一起,谢千里找不到他,也是情有可原。

    而谢千里一大早就出去了,要去观看比武,谁知他到了王宫太武殿前御道之上才知道,要想进去观看,还得非要有名帖,否则不能入内。

    当日赵王石遵传檄南荒时,名帖数量有限,饶他用尽了心思和一个门官嚼了半天舌头,还拿出了三钱银子暗暗塞给那人,结果被那人几乎一顿痛打,最后一脚将他踢出老远,嗤地将那三钱银子狠狠地仍出老远,让谢千里一顿好找。

    正在这时,他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娇笑,谢千里回头一看,原来是最爱蛮横无理,胡绞蛮缠的琥珀郡主和四名侍卫。

    谢千里吓了一跳,妄自己聪明绝顶,但与这鬼丫头的数次斗法,自己屡战屡败,早没了一点男子的自尊。

    而且最近自己又矮了她一辈,一想到此,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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