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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道长-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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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二人还没回到京城的府中,就被人给截了下来。

    “青城李道长,我家主人有请。”(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招揽

    “你家主人,”道士扬起了眉“哪位?”

    “阁下去了便知,”那仆从的话语间,隐藏着几分傲气,看来他的主子也不是好惹的主。

    “这样啊,”李道士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大概知道对方是谁了,倒是没想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那徒儿,你先回去,为师去去便来。”

    道士跟着那仆从在长安城的西市绕了几圈,来到一间名气颇大的茶楼上,还未进门,清香已扑鼻而来,在那二楼,有一位身穿锦袍的贵公子正在倚窗赏景。

    而坐在他身边的,还是一个熟人,当初同为征鬼判官的华王,见了道士前来,稍稍鞠了一躬:“李道友,有礼了。”

    “原来是华王爷,那么这位想必便是二皇子殿下吧?”李道士双眼眯了眯,只见在这位贵公子的头顶上,盘旋着一条还未长成的黄龙,正在其中上下游走。

    “本王正是,李道长请坐,”戾王转过头来,淡淡道。

    看来宴无好宴,虽然那黑痣府将是自己找死,被雷噼的,但是外人可不知道,所以这锅得顶在他李某人的头顶上;而且当初在洛都,这戾王也曾派遣人手捉拿朱豹子,在棋盘山上,也争过寻龙盘,二者着实有些恩怨。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道长若是肯辅助本王,之前的一切事,本王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这戾王果然与众不同,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招揽,完全没有一般人的客套,而且对方的眼神中,总是充斥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高高在上。

    李道士笑意更盛,“贫道乃出世之人,这侍奉君主之事,似乎与贫道无甚关系吧。”

    “道友此言差矣,”华王插嘴:“正是因为你我皆是修行之辈,所以更需入世积累外功,天眷中原,圣运隆昌,皇位更迭,更需至人之护卫,而人间第一大功,非保扶社稷莫属,若有此功劳,足以抵消部分四九天劫之威,道友应该清楚才对。”

    “人道气运之争么,”李道士自言自语,人道的运转诡异凶险,稍有不慎,道行再高之辈,亦有陨落之可能,但是若真的能扶保社稷,好比姜子牙于周,广成子于轩辕,张子房于汉,绝对可称的上是功德无量,聚香火成圣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

    “殿下也说了,良禽择木而栖,而以如今的情形来看,殿下也不能算是良木吧,毕竟在世人看来,眼前大局已定,似乎没多少反转的可能了吧。”

    “道长是何意?”二皇子冷冰冰的道。

    “太子殿下文治武功,皆是非凡,又蒙陛下抬爱,监国辅政,朝中大臣拥簇者甚多,加上听说这些时日,经太医调养,身子渐好,这才称的上是能引来凤凰的梧桐木吧,至于二殿下您,黄梨木如何?”

    “哼!”戾王眯了眯眼,闪过一丝寒光,“大哥这个伪君子,能蒙蔽世人,却骗不了本王,似忠实奸,似直实曲,做人做事,无不以保全名声为上,把自己装扮个跟个圣人似的,只有贱民蠢物才会相信。”

    道士见状,暗中摇了摇头,果然真如民间传闻的一般,这戾王的气量真是不大,当然也可以说是直性子,既是招揽人手,哪有这般说的,降低印象分啊。

    ‘本王向来恩怨分明,助本王的,那就是本王的亲近人,千金马,黄金屋,包括修行所需的一切,皆可赏之,而不助本王,那便是仇敌,必欲杀之而后快,道长你真的准备好迎接本王的怒火了吗?!’

    话音一落,茶楼之中,人影闪烁,竟还有些诡异的气息夹杂在其中,戾王就是戾王,一言不合,就要大白天的下杀手,还真是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这茶不错啊,可惜没毒,”李道士身子动也不动,只懒洋洋的坐在塌上,将茶杯放入桌上,笑道:“华王爷,我记得南疆大雪山上,有一种名为化气草的毒药,只消服之,便能化真气,消道基,无论道行多厚,到了最后,也只能化作凡人,若真的是鸿门宴,不饮此物,岂非对不起这场面?”

    “道友何意?”华王皱眉道。

    “贫道的意思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王爷你,在我的眼中,那都如土鸡瓦狗一般,反手便能镇压,就算是眼前这位皇子的性命,取之亦如探囊取物。”

    “你!”戾王刚想暴怒,就感觉到不对,转头一看,顿时双眼一缩,原来不知何时,外面已仿佛变了一个世界,长安城中的场景半点不存,天生九日、大地苍凉、怪景异象层出不穷。

    只有这座酒楼,孤零零的伫立在天地之间,显的渺小而苍白。

    “殿下莫慌,这只是幻境而已,”华王的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一只天柱一般的巨脚从天而降,正正砸到了附近的地面上,方圆百里,顿时像是地震一般,酒楼之内,杯盏跌落,桌椅断折,就连房梁楼面之上,都震出了道道拇指粗的裂纹。

    戾王不管如何,毕竟只是凡人,在这等场面之下,面色也不由自主的苍白,而那些埋伏的人手更是不堪,直接被吓的手脚发木,动弹不得,虽说他们都是死士,但是生物的本能依旧存在。

    不过这一位还算有些骨气,仍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本王乃皇族血脉,受王朝龙气护佑,你胆敢加害!?”

    李道士就像是一座睡佛般,半躺半卧,眼皮下垂,动也不动,只是忽然一阵热流刮来,温度骤升十倍,而且还加在这一种特殊的湿气,此风极大,连铆钉砸入的窗沿,都被吹掀了开。

    戾王忍不住转头一看,浑身一紧,原来不知何时,窗外多了个小山般的脑袋,水缸大的独眼正贪婪的打量着自己,而那股热风,就是从对方鼻翼间喷出来的,这竟是一只独眼独腿的巨人,随即张开了血盆大口

    “殿下!!”

    伴随着华王的一声大吼,戾王终于清醒过来,满头水珠,汗流浃背,忽然扭曲的大笑起来,“青城道长真的不愧是青城道长,这等幻术,果然是精彩,险些连本王都”

    随即他看到了什么,面色一僵,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采,只见自己所在的这座酒楼,已是斜插入地面,第一层更是大半没入其中,那密密麻麻的裂痕从酒楼各处,渐渐弥漫到方圆十里。

    而自己所在的雅阁,桌椅碗碟、玉石摆设,尽皆散落满地,一片狼藉,与之前所看到的景象一般无二,可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幻术吗!?

    只有华王,看向道士的眼光又惊又恐,好半晌,才涩声道:“原来道长的道行竟已进入如此境地,功参造化,法天相应,大千世界不动,而入小千世界之中,是我们冒犯了。”

    李道士终于睁眼,打了个哈切,疑惑道:“道友在说些什么,贫道刚刚假寐了一小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

    “哦,对了,府上晾着的衣服还没收呢,贫道就先行告辞了。”

    道士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一声低喝:“先生且听本王一言!”

    只见那戾王虽浑身颤抖着,但是眼中的精光却不减半点,缓缓的低下了头:“世人多愚,只看表象,局面虽然对本王不利,但也不是没有反杀大龙之机,若是形势倒转,本王会再次邀请先生相佐,到时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道士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一丝笑容来,“贫道晓得了,多谢殿下的茶水。”

    等酒楼之中,只剩下二人之时,戾王才一反常态,满脸愤怨,重重的锤在了桌面上,怒道:“那恶道人好大的胆子!”

    “殿下,我早就与你说过,像这等道行高深之辈,绝不会甘心受人驱使,做鹰做犬,就好比当初那黑龙曹操一般,不能以常理手段来对之,殿下还是赶紧将在碧府外埋伏的人手撤回来吧,万一真伤害了他的徒儿,怕是会激怒对方。”

    “我堂堂皇子,居然要向一个山野村夫屈服!”戾王气的胸膛起伏不断,好半晌,才有气无力的招了招手,门口的属下应声而出。

    “皇叔,本王不是修道之人,不大清楚对方的本事,这个姓李的,道行到底有多高?”

    那华王犹豫了下,才缓缓开口:“你可还记得,当年辅佐太祖皇帝横扫**、生擒燕王、一统天下的国师海岳真君吗?”

    “自然记得,那可是从小听到大的名头,号称本朝张三丰、丘处机般的天仙人物。”

    “他若是全力施法,倒也能在大千世界之中,开辟小千世界。”

    戾王终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全力施法,那个姓李的野人,有全力以赴吗?

    …………

    “曹面面小徒弟,为师我回来了,功课有没有做不打紧,饭有没有做好!”李道士揉着肚子走进了门,请人做客,居然不请人吃饭,活该你这个扑街被太子压制啊,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谁知曹面面一脸紧张的跑了出来,小脸发白:“师父,我们家遭贼了!”

    “什么玩意?”(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值夜

    只见那小伪娘紧张兮兮的道:“师父,人家是说真的,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梳妆台上,胭脂盒放的位置不对,它向左边多移了半寸。”

    “是不是你感觉错了?”

    “师父,请相信人家,”在这一刻,曹面面的眼中,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光芒:“虽然人家符也制不好,气也炼不出,但是我自己的胭脂盒有没有动过,绝对知道!”

    道士看着对方像是小宇宙爆发般的模样,忍不住后退一步,抽了抽嘴,“看来真是遭贼了。”

    老实说,才不过两天,打探自己的人马或明或暗,也不知有多少波了,但是胆大到偷窃的,还真是头一遭,幸好道爷的丹药都嗑完了,贼惦记也没用,只是就这么被人偷了一波,总感觉有些不甚爽利。

    不过也正是因为关注自己的人物太多,就算是道士,短时间内也摸不出对方的来,难道是那个戾王,这不大可能啊,他不才被自己收拾一顿嘛。

    忽然间灵光一闪,他之前在玄都司中,貌似兑换了一道颇有意思的法术,正好可以拿来用用。

    “涨!”将手一指,袖中法坛飞出,迎风便涨,很快便化作五丈大小,坐落在地,道士走入其中,手再指,厨房中便飞出鸡蛋十只,灶台下黑土一把,又取出平常作法材料,辰砂一钱,封入罐中,以清浊酒及醋和之。

    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道士忽然起身,躬身咒曰:“大庆二十八年七月五日,长安城碧府别院被盗,不知盗窃之人姓甚名谁,愿灶君令取物者头撞柱上,额烂顶腐。”

    随即朝厨房的方向连拜三下,忽然间轻风微起,吹起一片尘雾,卷了三卷,复又平静下来。

    “师父,这就做完了?”曹面面睁大眼睛问。

    “恩,这灶神捉盗咒乃是借用灶神的神力行事,千家万户无不用灶,所以只需拜祭便可。”

    小伪娘突然感觉不妙,因为师父又露出那种鸡贼,但是是痞帅痞帅的表情,还没等她开熘,后颈就被拎了起来。

    “小徒弟,刚刚的咒语你也听到了,那这个贼儿可就交给你了。”

    “可是师父,这长安城那么多的人,人家到哪里找啊,”曹面面苦着脸道。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若是简单的话,还需要你吗,这是考验,考验懂不,若你连这点事都干不好,为师以后还怎么将这青城派的重担交给你!”

    于是乎,曹面面就被可怜兮兮的赶出家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唿,总算把这个大jj姑娘给忽悠走了,不然以这姑娘的颜值,万一哪天忍不住了,人生立马就苍白了,道爷可是纯爷们,不能走弯路,要走就走直道!”

    道士在解决这个心头大患之后,心中顿感轻松,转了三圈,还是决定布置一道术法,毕竟有一便有二,他可不想自己住的地方,时不时就被人光顾一番。

    而恰好,他刚刚也收了一道,护宅保家的符咒,并指连点,虚空之中,青线渐渐勾勒成一道符篆,那符胆之中,显出大大的一个‘宅’字。

    “天有三奇,地有六仪。玉女守门,凶煞远避。进门收鬼,出门防盗。金玉满堂,长命富贵。急急如律令!”

    道士并三才指,天指、地指、人指连点三下,刹那间,那道金符就贴在了门面上,几乎在同一时间,墙壁、门柱、木窗,乃至门槛、横梁,都现出了这张符影。

    “不错不错,普通符亦有独一无二的地方,只要对方道行不是比道爷高的太多,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又或者精通什么玄妙遁术,不然的话,必然让你进得出不得。”

    李道士满意的点了点头,虽只是普通的符术,但是在鱼龙太极图的解析下,已能将此符的威能发挥到淋漓尽致。

    时间如白驹过隙,日落星升,很快,一轮玉盘就挂在了黑夜之中,而在同一时间,一道黑影闯入了碧府。

    府上的门墙并不高,但是等他到了房间前,却惊讶的发现,原本那扇淡薄的楠木门,如今却泛着纯金之色,并且坚若精钢,哪怕万斤之力,却依旧是纹丝不动。

    正当他准备另施手段之际,忽见四周黑影之中,金铁摩擦之声不断响起,仿佛铁栅栏般的玩意不断繁衍开来。

    ‘五行方位颠倒,化木为金,必是护宅神咒之力,’那人刚想另施手段,眼中却闪过犹豫之色。

    而只在这刹那间,那些枝桠棱角就已覆盖到了身子上,从脚到头,渐渐镀上了一层铜色。

    ‘这普通的护宅咒怎会有如此威力’来人虽然道行不俗,但是真要任其施法,那肉身先就保不住了,刚想运转玄天一气,将这法术破开,就听得有人在耳边低语。

    “怎么,进了贫道的宅子,还想闹上一番?”

    来人一听这话,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停止了手段,将身家性命,尽交于人手。

    好在那道法术也在同时间停了运转,大门大开,李道士和那红猩儿脸对着脸,只不过一个是智珠在握,一个是无可奈何。

    “晚辈红猩儿,自负过傲,久在浊世,竟也染上了势利浮躁的毛病,无意触犯了李前辈,还望前辈大人大量,小惩大戒,饶恕我这一次,”这位堂堂的玄都司二品真人,竟是直接跪下,涩声道。

    看来他通过那玉真子,最终知道了道士的真正身份。

    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有跪下,不同于某某高人将手一挥,路人甲就感到一股巨力撑起,再也跪不下来。

    道士直接运用先天白金罡煞,在地面上竖起道道刀锋,只要对方敢跪,保准能享受到万刃刺骨的快感。

    红猩儿到底没有那么受虐,或者说,心底里的歉意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高,两腿半曲着,上也不是,下也没胆,表情十分的尴尬。

    足足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道士终于玩够了对方,方才将袖子一挥,将这刀丛收去,面无表情的道:“原来是红道友这个二品真人,上我这个三品仙师的门,是不是有些寒颤了。”

    “李前辈说的哪里话,陛下可是亲赐了一品长生真人的法号,只是前辈心性高洁,拒不受领罢了。”

    “有道是贵贱相使,贤愚相倾,贫富相欺,善恶相显,其苦无量,道长能舍荣辱、名爵,非是俗世之辈能比较的……”

    谁说修行之辈就不会拍马屁的,这红猩儿妙语连珠,诚意满满,终于让道士老怀大畅,露出一丝笑容来:“红道友言重了,还不知贵客迎门,所为何事?”

    红猩儿心中暗骂了句老脸皮厚,只得露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晚辈已是知错,还请前辈解除封印,将晚辈的混元一气阴神放出,不然再过不久,晚辈便会走火入魔。”

    他不是没想过借助阴神之力,去缓缓磨化这一道封印,奈何他这能将精钢都能磨成粉末的混元一气,碰上那道封印,却只能被切成千丝万缕。

    而且他揣摩了一日一夜,才最终无奈的承认,这道封印虽然如玉真子所言,过个几天便会因耗尽威能而消失,但是每隔半个时辰,便会传来木凿子钻脑袋般的剧痛。

    那钢锯切脑颅般的感受,让他实在是难以忍受,所以不过一天,便来低头服软认错。

    见调戏的差不多了,道士双眼微微一眯,轻轻道:“这道封印乃我青云门剑意布成,要想解开也不难,只消道友告诉贫道一件事。”

    “捕侯死的那一晚,玄都司是哪一位在值夜?!”(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报晓头陀

    玄都司与皇室,二者相互寄生,玄都司通过老皇帝的关系,吸食中土龙气,而老皇帝则指望着玄都司招揽天下僧道,学得长生不老法,又或者在需要的关头,让这些修士出力,就像是教匪之乱中的表现。

    正是因为有这种特殊的关系,为了防止皇室成员,特别是老皇帝由于非正常因素而死去,玄都司每一个夜晚,都会派遣一个至少是二品真人前来守护皇宫。

    当初捕侯被害的那一夜,疑点重重,而此事的参与者,也都是玄都司中的真人,这却已不是六扇门能够调查的层次;所以在未入城前,那内门门主曹野带来干儿子的信件中,就提到过这一点。

    当初道士还在犹豫,到底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得到线索,这红猩儿就自动送上门来,简直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看来,是时候到六扇门的总舵,千机阁走上一遭了”

    …………

    “师父真是又帅又讨厌呢,长安城这么多的人,让人家到哪里去找嘛。”

    曹面面走在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闷闷不乐,她的人生爱好有两个,一个是化妆打扮,另一个就是跟师父腻在一起,可如今为了抓那个讨厌的小贼儿,自己这两件事都做不成了。

    “到哪里去找啊!”

    在这个小伪娘不知是第几次的抱怨之后,三寸法师终于出场了,“施主,我有一法子,或许能助你抓贼。”

    “三寸儿,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曹面面又惊又喜道。

    “阿弥陀佛,回施主,此法说易行难,我佛门有五眼六神通之能,五眼乃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六神通则为天耳通、天眼通、他心通、宿命通、神境通、漏尽通。”

    “五眼中的佛眼甚为奇异,如人见极远处,佛见则为至近,人见幽暗处,佛见则为显明,而六神通中的宿命通,更能知六道众生之数世宿命所做之事,若能将二者炼作一起,便能证就佛家九百金身神通中的报应眼,见人观因果,三转五转之下,因果相连,便能见那贼人。”

    “我佛乃是从金身佛像中诞生之宝,自具佛眼,而施主你若是能悟出宿命通,你我便能同参此法。”

    “这看起来似乎并不难啊,”曹面面目光一亮,道。

    “怎会是不难,”三寸法师苦笑着解释道:“宿命因果最是飘渺,所以这宿命通乃是六神通中,最深奥晦涩的神通,非高僧大能不得领悟。”

    “那我们便试一下,反正又不吃亏。”

    三寸法师也是抱着万一之想,因为在它的猜想中,这曹面面说不得就是某位佛陀的转世,便能有机会感悟此法,二者寻了个僻静的地面,由它施展念唱之法,将《三勒不空心经》打入其脑海中,促其进入顿悟状态。

    这《三勒不空心经》乃是当初那座佛庙中,曹面面从鼠精口中夺得的佛经全文,亦是那座佛庙的镇庙之宝,有心性解脱、身相解脱之妙用,而念唱之法,更是佛门通悟之法。

    “见物便见心,无物心不间。十心通塞中,真心无不便。若生知识解,欲成颠倒见。睹境能无心,始却菩萨面。”

    “我性入诸佛性,诸方佛性皆然,亭亭蟾影照寒泉,一月千潭普现。小则毫分莫识,大时遍满三千,高低不约信方圆,说甚短长深浅”

    伴随着不断的狮子吼声,曹面面的内心不断放空,说也奇怪,若是道家的养气炼心之说,这伪娘是怎么也练不出头绪来,但是这佛门的精义言论,却轻易的就能感悟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赋。

    宿命一说,本指的是星辰运转之轨迹,后佛家光大之后,却又有前世今生、因果福报之意;只见曹面面时而颦眉、时而抿嘴,表情变的十分复杂,而随着这种感悟过程,一道淡薄的光圈缓缓从她脑后浮出,但是极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消散般。

    而在她的眼中,一个老僧的身影缓缓浮现,笑容满满,口中念着同样的咒文,而那些经文经他口中一说,似乎就变的极为浅显易懂了。

    恍惚之间,曹面面忽然有一种奇特的感应,己身与他身,己命与他命,都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仿佛眼前的众人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奇妙事物的分离组合,越是演化,越是清晰。

    不过到了这个节点,却是再也不得寸进,仿佛是到了某种关口,虽然佛门讲究顿悟,但是没有佛法修为的积累,还是要差上那么一丝丝。

    修行之道,不进则退,佛道二门皆是如此,那道光圈随着时间流逝,越发的暗淡褶皱,眼看着就要消散掉。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对面菜市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那附近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

    “又是这和尚啊。”

    “这和尚又来了啊,真是稀奇,跟打鸣的公鸡似的。”

    “那可不是,人家可是报晓头陀嘛。”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而这些人口中的报晓头陀,却是一位金发碧目、钩鼻白肤的和尚,一看就不是中土人种。

    有人不解,向旁人打听来,才知道原来这和尚是南方浮提国人,此次千里迢迢,便是为了参加这水陆法会。

    这浮提国与天竺一般,都是信奉佛教的小国,只不过这浮提国的国教是密宗,却是与天竺的大乘法有本质上的不同,倒是与藏地佛有些渊源。

    这倒不是关键,毕竟来参加水陆大会的和尚,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外国和尚也不是没有,只是像这位这么奇葩的,却还真是仅此一例。

    “要来了,要来了,快看!”

    果不其然,只见这位报晓头陀到了老地方,扎了个马步,深吸一口气,忽然长啸起来,声如鹰隼,噼破风浪,声音之烈,甚至在口前形成了一道白气风波。

    “南!无!阿!弥!陀!佛!”

    围观众人等的就是此刻

    “哈哈哈,果然又叫了起来!”

    “这和尚来长安两个月,就叫了两个月,再这样下去,以后这城门敲钟打点的差事怕不就没了。”

    “此人真是个一根筋的木瓜。”

    “怕是读经读傻了吧。”

    有道是经文本一种,各解不同义,在街坊百姓的眼中,这和尚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货,指手画脚,嬉笑怒骂,但是在曹面面的耳中,却不亚于洪钟大鼓,直接撞在自己的心里。

    三寸法师、老和尚、报晓头陀,三唱合一声,直直撞入她的脑海中,仿佛什么破碎,又仿佛是什么重新建起;这小伪娘忽然睁开双眼,显出字金光,走了七步,口中低吟

    “我有一论明镜,从来只为蒙昏,今朝磨莹照干坤,万象超然难隐!”曹面面露出迷人的笑容,身子一转,便就消失在巷口。

    “南无阿弥陀佛!”

    报晓头陀忽然止住长啸,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缩地成寸,“终于度化了一个施主。”

    “咦咦咦,为何前方如此热闹,待小生前去看上一看,”只听一道仿佛还未长大的声音响起,一个叫花子打扮的人窜了进来,那身上的恶臭味,顿时将四周人逼退开。

    “叫花子,你这是掉粪坑里去了吗?”

    “非也,非也,小生杜书杜慕文,乃是书生,并非是乞丐,至于为何如此狼狈,乃是因为小生前几日,为了赏那浮云山上的落霞碑,一不留神,掉入了沼泽之中,加上如今还没有沐浴更衣,自然也就有些异味”

    一听这话,周围人顿时离的更远,不过杜书呆也不在意,只是自言自语:“这水陆大会也是一件盛事,小生可不能错过,不过身上的跳蚤似乎又多了几只,阿颜,我们走,先去洗个澡!”

    …………

    皇宫,兵部衙门

    “大人,这是近几日整理出来,各地的粮秣条程,还有今年九边的军粮运送。”

    “嗯,放在这里吧,”余振头也不抬的道:“北地虽然还算太平,但也不可松懈,毕竟胡人欲孽仍在,加上寒冬将至,发放给边军兄弟的棉衣棉被,千万不可有须臾延迟。”

    “是。”

    “对了,西南方面有什么动静?”

    “回大人,自从西域都护府荒废以来,那里就一直被各种外族占据,仅剩少数的汉人部落,也与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加上西卫军刚刚被清理了一番,军心涣散,怕是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控制局面了。”

    “嗯,下去吧。”

    “是。”

    又处理完一批军务后,余振才稍稍松了口气,只是眉头仍旧不展,越是上到高层,才越能发现,这个王朝的摇摇欲坠,各种各样的亏空和糜烂,加上复杂的利益关系,乃至朝堂斗争,都使得重振国事,变得难以想象的困难。

    他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王老大人要去东南开源,或许在那里,能够更方便他施展手脚,给这摇摇欲坠的朝廷财政,增加新的活力。(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龙虎会

    ‘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了,’余振暗自捏紧了拳头,只要太子继位,必然重整朝纲,扫除奸臣邪孽,再展国政,中兴本朝,这是殿下的志向,同样也是自己的志向。

    无论是谁,挡在自己的志向面前,通通都要被扫去!

    天色已黑,再不离开的话,就要到了宫禁的时辰,便脱了官服,换了件外衣,招唿等候已久的家奴一声,准备离去。

    “少爷,外面的那一位正在等着呢。”家奴小声道。

    “她?”余振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好半晌,才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后门走吧。”

    正门口,夏雨方过,一支油纸伞轻轻撑着,似乎才绽开片刻,看脚下的水渍,实际已待了许久。

    “郡主,余侍郎已经离开了,”在远处观望的奴婢忽然小跑过来,小声道。

    “走了么。”

    黑暗之中,玉人的脸面若隐若现,就好比茉莉花一朵,将开未开,一滴花露从花瓣中溢出,带着些许哀伤,“他还是不肯见我吗?”

    …………

    六扇门六部,内、外、正、奇、上、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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