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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开花的女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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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得要这个节骨眼去吗?你觉得现下这孩子还承受的了那些问话吗?”言君正扶住女儿的肩膀不客气地质问张照峰。

    “君正你冷静点!芷涵不见了,我们都很担心,但是案子归案子,生活还得按照正常的轨迹来过!现在你们家牵涉三个案子,总是要解决的,你叫小言先去五局,虽然不是我的管辖区,但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没有人会为难她,接下来五局的重案组会派人来和你谈芷涵被袭事件,你要让孩子站在这里听吗?”

    张照峰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他是想支开言小研,不想让孩子知道她的母亲当时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言君正总算反应过来,他拍了拍言小研的头,轻声对女儿说:“听张局长的话,你先去五局销案,跟人家说清楚这些天你去了哪里,这边的事情就交给爸爸了,等你那边结束了,我去接你。”

    言小研懂事地点点头,张照峰示意后面的便衣警察送言小研过去。

    这个早晨注定是不平凡的。

    林少阳一_夜未合眼终于熬到了天亮,不过他并没有报警,倒不是他胆子大不怕死,而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该如何给警察描述呢?他不仅没有受伤,甚至连潜入者的正脸都没有看到。

    思来想去他还是先给林彼得打了电话,结果他一通都没有接,估计又是手机没放在身上。林少阳有些懊恼,一把将电话扔在了沙发上,“哪天你儿子死了你都不知道!”

    他揪住头发围着那滩血迹走了好几圈,他深知这可是被袭案中唯一的证据了。

    林少阳找来试管和棉签小心翼翼地把血迹取样封存,接着用相机拍下案发现场,边边角角也不放过。

    解决了证据提取的问题,林少阳站在客厅中央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来人已经明确地告诉他:要他身体里的一个器官。

    林少阳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心中疑虑:那个人到底要他哪个器官呢?他隐隐觉得那人这次没有成功一定还会再回来的,他决不能坐以待毙。

    而昨晚疯狂逃回霍宅的小宁也在这个早晨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中好像看到霍颜曦就在自己身边。

    “小宁,你醒了?”没错这的确是霍颜曦的声音。

    小宁揉了揉眼睛,霍颜曦越发苍白的面庞终于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小曦,对不起啊,我可能睡着了,我现在就起来。”小宁想站起来,但一股疼痛从大腿处袭来,她“嗵”的一声便跌到了地上。

    小宁看向自己的大腿处,她惊恐地发现殷红的鲜血已经渗出到包扎伤口的白布上。

    “我怎么受伤了?”小宁摸着额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目光却落到了霍颜曦残破的裙摆上。

    “啊~你看到了,没错,那白布就是从我裙子上扯下来的,怎么样?我包的还不错吧?”霍颜曦答非所问。

    “小曦,你在说什么啊?别和我闹着玩了,我现在有点混乱,我觉得……我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可是我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小宁头痛欲裂,她一把抱住头使劲儿晃了晃,放下双手的时候她又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双手上沾满了血。小宁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浑身开始不住地发抖。

    “谁和你闹着玩了?!”霍颜曦突然发火。

    “小曦,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了?对不起,可能我最近太累了,你告诉我,我下次会好好做的。”小宁的双眼溢满了眼泪,她对于自己现在这副状况又惊又惧。

    “没有,我很满意你,不过我不能再给你机会了。”霍颜曦绝情地对她说。

    小宁像是听到了被解雇的宣判,一想到家里困窘的状况,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小宁一把抓住霍颜曦骨瘦如柴的手腕,她哀求道:“小曦,你别这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会再犯了!”

    “那不如这样……”霍颜曦冰冷的声音传入了小宁的耳朵。

    小宁只觉自己的手腕处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只见霍颜曦长长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她的静脉,她欲抽手,霍颜曦却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纹丝不动。

    眼前渐渐开始模糊,恍恍惚惚中她似乎看到有黑色的液体正从霍颜曦的指甲里流出,然后这黑色液体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一路推着她红色的血液直达心脏,在黑色液体彻底攻占红色血液那一刻,小宁的眼前终于漆黑一片。

第020章 主人的气息

    言小研下了警车,打眼看过去,段然竟然站在五局的大门口等她。

    看到小研到了,段然急忙跑到她身边与她并排行走。

    言小研什么也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爸爸不放心她,所以专门叫了段然来看着她。

    “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做完笔录的。”段然微笑着看向她,言小研此刻真的没办法回报给他一个微笑,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回应了段然。

    进了五局负责销案的是一个中年男警察,他自顾自的喝着茶,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清瘦的女孩,懒洋洋地说:“来都来了,你就说吧,失踪的那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言小研眉头微蹙,她不知该怎么开口。

    难不成对警察说自己开花了,然后不慎失足坠崖了?接着和一个自称是“掉落的器官”的男人被困到到了别人的意识里?还是说,自己的体内还有一团被称作“胶质”的活物?说出来指不定要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要不要先整理一下思绪?告诉他等下再做笔录?”段然看出了小研的为难,他替她想出了一个拖延时间的办法,言小研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警察叔叔,她有点混乱,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下思路,能不能等下再做笔录?”段然向警察请示。

    警察端起杯子送到嘴边,却喝了个空,他起身对两人说:“慢慢整理,反正离下班还早。”说着就拿起水杯走出去了,只留下言小研和段然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夏天的白昼是如此的漫长,段然不知道自己陪着言小研在办公室里坐了多久。

    他只看到窗外的太阳就快落到地平线以下去了,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言小研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警察自出去接杯水后,终于在下班前再次出现在了办公室里,段然快要抓狂了,他真想问问那该死的警察跑到哪里去了,但为了言小研他忍了。

    “怎么样?想好了吗?可以开始了吗?”警察坐回了他的位子。

    段然看向言小研。

    “我……”言小研刚说一个字,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段然大惊,赶紧拍拍她的背。

    言小研双手紧捂住心口,跪倒在地上,她觉得有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出来!“难道是要开花了吗?”她心里一惊,强撑起身体就往警局外面跑!

    “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开花!胶质男还没有出现!如果这个时候开花的话我就再也没办法掩藏了!”内心的恐惧让言小研疯狂地逃跑,她一路冲出了警察局。

    段然追在她身后大叫她的名字,又是这个场景,上一次在ktv追丢了她,这一次决不能再让她消失!

    终于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言小研躲在垃圾箱背后紧张地撩起自己的衣袖……

    没有开花!竟然不是开花!那为什么会有呼之欲出的感觉呢?

    对了,是那团胶质!难道,胶质男回来了?

    言小研想起胶质男走的时候告诉过她自己与胶质有着斩不断的联系,她捂住心口深呼吸几次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仔细感受胶质的运动……

    没错,胶质要去找他的主人!他回来了!

    段然追随着言小研的步伐一路从日落追到了天黑。

    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他顶着红扑扑的脸喘着大气终于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言小研双手抱头蜷缩在垃圾箱背后,段然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

    他悄悄地走到她身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

    言小研突然从警局逃跑,这让段然更加好奇她在失踪的那一周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他明显感觉到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言小研已经不再是往日里那个娴静又温柔的女孩儿了。归来的她浑身上下被迷雾笼罩,眼睛里全都是忧虑与恐慌,时不时袭来的疼痛让她看起来孱弱不堪。

    他伸出手想去搀扶蹲在地上的言小研,但最终还是收回了即将要触碰到她的手,对于言小研段然变得越发的小心翼翼。

    早已今时不同往日的言小研如今拥有强大的感官系统,她怎会不知段然就站在她的身边?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思考如何利用胶质找到她的引路人。

    胶质男的出现意味着她将二次开花,按照这样的开花频率,很快她身上的所有花朵都会凋谢,那按照胶质男所言,她的死期将至。

    已经选择自杀过一次的她并不惧怕死亡,只是现在母亲尸体被盗,杀人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杀母之仇未报,自己身上的种种疑团也尚未解开,言小研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去。

    但现在唯一能帮助她的人就是胶质男,她必须要找到他!而唯一能找到他的线索就是寄存在她身体里蠢蠢欲动着的那团胶质。

    言小研紧闭眼睛,捂住耳朵屏蔽身边一切的干扰,她想让自己的感知与胶质再近一点,近到足以让自己体会到胶质与主人的联系。

    言小研的脑海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好像面对面站着两个人。

    他们是在对峙吗?

    言小研想再感受的清晰一点,她使劲儿将自己的头压的更低。

    段然不知她怎么了,一着急本欲伸手去扶她,结果尚未触碰到言小研的手被她猛然地一扬胳膊推到了一边。

    “再等等,先别动!”言小研没有抬头,但不容分辩的话语像指令般下达给段然,错愕的段然乖乖地站到了她的身后。

    在他的记忆里,曾经的言小研是永远不会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跟自己讲话的。

    言小研你到底怎么了?段然的双手不知不觉捏成了拳头。

    又看到了,就快清晰了,对了,再近一点,看到了!

    其中一个是年轻的男子,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但他在故作镇定。

    没错,另外一个男子占绝对优势,因为言小研听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心跳声,穿着黑衣的男子心跳的频率远远低于对方。

    等等……怎么还好像听到了第三种心跳?

    频率……和我的一样?!

    在哪里?是谁?

    言小研扩大了感知范围,进而脑海里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

    阳台?是在阳台吗?

    那是什么,红红的一星?看不清楚。

    不能再靠近了,再扩大范围的话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显然这个红红的东西不是胶质想寻找的,胶质迫切地把言小研的感知拉回到那个黑衣男子身上。

    这个背影,这身黑衣,这种地狱般的氛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胶质男是你吗?

    言小研深呼一口气将所有的感知全部集中到这个黑衣男子身上,让我看到你的脸!

    突然,言小研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那张有着深邃眼睛的面孔——胶质男!

    “真的是你!”言小研猛地站了起来。

    “是谁?”看到言小研主动站起来,段然如释重负,只是他不明白言小研到底在说谁。

    “我一直在找的人!我已经将他定位,现在就去找他!”说着言小研四下看了看方向,她伸出大拇指像水手一样定位方向,然后她指向了正北方,嘴里嘟囔了一句:“就从这里出发,很快就到。”

    段然看的目瞪口呆,一直以来被冠以“路痴大仙”称号的言小研什么时候能用根手指头就分清东南西北了?

    段然还在神游,言小研突然回头微笑着对他说:“段然,回去吧,别跟着来,别担心,我只是去找一个朋友而已。”

    段然一愣,停在了人行道上,看着言小研远去的背影,他的心突然像是掉到了冰湖里,又冷又失落。脚下好沉重,沉重到他无法抬足。

    段然低头苦笑一声。我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傻,就像旁边的这棵树,像个傻瓜一样,一直站在这里……

第021章 流言主角的首秀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林少阳站在客厅中央对出现在家里的陌生男子打招呼。

    “哦,恐怕你搞错了,要把你开膛破肚的人可不是我!”岳云松穿着一身黑衣笑嘻嘻地看着无所畏惧的林少阳。

    “既然那个袭击我的人不是你,那至少可以确定昨晚救我的人是你。”林少阳自信地说道。

    “啊~她坏了我的事儿,我只是顺便教训了她而已,至于救你?随你怎么想了,不过不要谢我哦,因为……接下来我可能会变成一个坏人……”岳云松邪气的一笑,他总是喜欢这样吓唬天真的孩子们。

    林少阳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但还是故作镇定,指着他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一直呆在这里,却没有看到你进来。”

    “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啊!”岳云松指了指正门。

    “你撒谎,门根本没有开过,你怎么可能从那里进来!”林少阳怒斥他,天真的孩子想要为自己的威慑力营造氛围。

    “怎么不可能?门下边不是有缝隙嘛,我从那里进来的啊~”胶质男故作委屈地说道。

    林少阳看着门下的缝隙,脸色顿时煞白。

    胶质男却在一旁偷笑,他向来喜欢用这种方式回报别人的威慑。

    林少阳机械地转过身来,他指着胶质男结结巴巴地问道:“难道,你就是……那个流言……流言里的胶质男?!”

    “啊~你觉得呢?”胶质男慢慢抬起手,只见他的手指开始胶质化,继而整个手掌都变成了像果冻一样的胶质。

    他满意地看着那只滑溜溜地呈现出不规则形状的手,微笑着问林少阳“你听到的流言里,我是这个样子的吧?”

    林少阳只觉自己的脑子里有根针穿过,不仅疼还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他向后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不小心跌坐到了沙发上。

    当流言中的主角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不遗余力地为他奉献了这样一场匪夷所思的秀,林少阳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他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胶质男,而胶质男正一步步向他靠近。突然,他那只胶质化的手瞬间变的细长,像一根绳子一般死死地勒住了林少阳的脖子。

    “那~我说过我会变成坏人的~”胶质男邪恶地看着快要窒息的林少阳,却模仿了一口港台腔跟一个濒死的人开起了玩笑。

    林少阳的脸因为窒息而憋的通红,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紧地攒成拳状。

    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他,双眼努力地看向了正在运行中的空调,“拜托,快点起作用吧!”林少阳在心中呐喊。

    胶质男保持着他那一贯的邪气的笑容看着快要奄奄一息的林少阳,“年轻真是好啊,这个程度的力量你也可以坚持这么久?真是让人羡慕啊!”他还不忘在林少阳这绝望的境地中给他一段难忘的独白。

    突然,岳云松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眼睁睁看着掐住林少阳脖子的胶质慢慢的还原成人类的手,接着全身的感觉迅速消失,很快他便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该死!这臭小子放了毒!”等他意识到这一点,已经为时已晚。

    林少阳用双手握住自己的脖子,趴在沙发边上剧烈的咳嗽,看到岳云松的确被控制住了,他才艰难地爬起来关掉了空调。

    岳云松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还好,只是身体不能动了,脑子还是清醒的。

    “我就说嘛,昨晚你差点被人开膛破肚,怎么可能乖乖地等着再次任人宰割。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是毒气我怎么可能闻不到?”岳云松问林少阳。

    “不是毒气,只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催眠气体,我在你来之前把它放到空调的调节系统中,当然气体每次被吹出的分量以及间隔时间都是严格算好的。只是很奇怪,你本该被催眠的,但是现在你只是肢体被麻痹了而已。这大概和你的身体构造与人类不同有关吧。”林少阳谨慎地蹲到了他身边。

    “无色无味?原来如此。既然不是**,那也就意味着没有解药,那你为什么没事?”岳云松问他。

    “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这种气体既然能让人催眠,那必然有另一种气体能让人保持清醒,所以,我为了防止自己也被催眠,于是就把家里的醋都喝光了……”林少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岳云松哈哈大笑起来,“早就听闻林家少阳,聪明绝顶,没想到今天见到你,不仅聪慧还胆识过人,真是不知道林彼得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能生出你这样优秀的儿子!”

    “你认识我爸爸?你到底是谁?”林少阳看面前之人年龄与自己不相上下,但却直呼父亲大名,听他说话又觉得此人与父亲必有渊源。

    “要按辈分排,小子,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呢!”岳云松干咳了几声,那催眠气体让他的喉咙发痒,这臭小子肯定在里面加了料。

    “这么说你的师傅也是肖扬了?”林少阳盘腿坐了下来,但并未对岳云松施以援手,虽然警戒已经解除,但在没有确认此人身份之前,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我是肖扬的关门弟子,从小就在他身边,一直以来担任他的研究助理。”岳云松继续说。

    “这么说,我爸爸和你应该很熟了?”林少阳问他。

    “恰恰相反,我们没有见过面,你父亲只跟我师傅学习了三年,而且是在我师傅在华北担任客座教授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被安置在华南,只有几岁而已。”岳云松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你就是胶质男的事情你师傅知道吗?”林少阳切入了自己所关心的话题。

    “目前我还不能确定,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岳云松略微迟疑了片刻。

    “那么将你的腺体割掉的人是谁?”林少阳低头问他。

    岳云松惊讶的看着目光炯炯的林少阳,“你怎么会知道有人割掉了我的腺体?”

    “因为那则你师傅放出来的流言,他故意将标本给了我父亲,因为他知道流言中的主角必定会来找我父亲拿回标本,到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胶质男究竟是谁了,你……已经暴露了。”林少阳提醒他。

    “少阳小哥,有一点你忽略了……现在抓到我的人是你,不是你的父亲,那么,只要你替我保密,那我师傅那边就不会知道我就是胶质男,怎么样?愿意替师叔保守秘密吗?”岳云松再次邪乎的笑了,只不过这次他打起了感情牌。

    林少阳白了他一眼,“要先解开谜团,才能考虑要不要替你保密,你还没有回答我到底是谁割掉了你的腺体?是你师傅吗?”

    岳云松收起了笑容,眼睛里有股愤恨流出,“动手的人肯定不是师傅,至于标本为何会到师傅手里,我还没来得及追查,只是对我下手的人,身手太快,快到我都没有机会看到他的脸,只能确定是个年轻男子的身形,是职业杀手的做派。”

    “杀手?”林少阳皱起了眉。

    “而且好奇怪,当时我是以胶质流的形式出现的,一般人早就吓坏了,但他却能准确的对着我的腺体下刀,必定是对我们这类植物的形态变化有所了解的人才能够做到的。”

    “这么说,你的身份在某些人那里已经不是秘密了?”林少阳问他。

    “是啊,你师叔我现在危机四伏,看看我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连你都能将我制服,要是再遇上上次那个人,我还不得彻底地把自己给交待了?怎么样?看你师叔这么可怜,帮帮我吧?帮我保密,好不?”岳云松又没了正行,甚至开始撒娇卖萌。

    林少阳竟然还吃他这一套,他想了想说:“好吧。”

    岳云松大喜,“少阳小哥,你能不能把标本还给我?没有了腺体,我就不能补充能量,没有了能量,我就不能抵抗要迫害我的人,你既然都答应替我保密了,那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行不?”岳云松尝到了甜头继续使用此招。

    “这……可以是可以,只是,刚才你还要杀我来着,我要是把腺体还给你,你恢复了能量,万一再一时兴起,杀了我灭口……”

    “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岳云松信誓旦旦地向林少阳保证。

    林少阳迟疑了片刻,“关键是你……不是人啊……人格……你有吗?”

    “嘿,少阳小哥,讲话可得凭良心,刚才我要是真心想杀你哪还会等到让你有机会把我迷倒。我那么做是为了确认昨晚的那个人是否会出手,现在你也看到了,人家没有出现,不过她要是再跑出来,你师叔我一定替你出气!但前提是,你把腺体还给我……”岳云松摆出一副凄惨的样子想博取林少阳的同情,就差掉两滴金豆了。

    “你说的对,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昨晚那个人,你等着我先拿醋过来让你恢复知觉。”说着他起身去厨房。

    岳云松皱起了眉头,他大喊:“不是都被你喝光了吗?”

    林少阳火速回到他身边放下了一瓶醋,笑嘻嘻地说:“师叔,我逗你的,醋喝多了,会胃酸。”

    岳云松微张着嘴想要去喝,但失败了,他呵斥林少阳,“赶紧的!给师叔倒啊!”

    林少阳这才反应过来,他端起醋瓶子,粗鲁地戳进了岳云松的嘴里。

    岳云松“跐溜跐溜”喝了一大口,很快他的手就可以动了,接着感觉传到了腿部,最后他的整个身体都恢复了知觉。

    岳云松一跃而起,他擦去嘴角残留的醋,清了清嗓子,然后,故作长辈的样子,郑重其事地对林少阳说:“少阳,现在把腺体给我。”

    林少阳抿了抿嘴,虽然这个人言行举止看起来都不太正经,但是他的内心却倾向于相信他。

    他略微迟疑了片刻便伸手到裤口袋去摸,之后,他拿出了一个圆柱形的玻璃管,“你说的是这个?”他问岳云松。

    原来林少阳一直将标本装在他那大大的运动裤口袋里。

    岳云松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点了点头。

    林少阳一步步走向岳云松,他伸出手想将标本递给岳云松,岳云松微笑着要去接。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闪了进来!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向了阳台,然后从窗户上一跃而出!

    “标本不见了!”林少阳的手中空空如也,他朝着岳云松大喊。

    岳云松气愤至极,一挥袖子幻化成一滩胶质流从阳台上流了出去!

    等到林少阳跑到阳台的时候,那道白影和胶质男都已经没了踪迹。

    玻璃花盆整个掉到了地上,玻璃渣子飞溅地四处都是,只有那朵红花静静地躺在一滩水渍中仍然在不停地跳动着。

    林少阳小心翼翼地把那朵红花从水渍中捡起来捧在手心里。

    看着这生生不息跳动着的红花,林少阳觉得这红花一定与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有着某种联系。

    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有这么一个人正在靠近这红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第022章 暗袭

    林少阳把红花放好后,探头朝阳台外看去,楼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到底是谁抢走了标本?是昨晚那个说要取走他身体一个器官的刺客?还是在华南切下胶质男腺体的顶级杀手?现在标本也丢了,林彼得肯定很快就会知道,自己该如何向父亲交待呢?

    所有的问题一股脑的朝他涌来,林少阳摸着脖子上被胶质男勒出的勒痕,他突然理出了头绪,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首先是要找回胶质男!

    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看,于是扫视了一圈客厅,没有找到能够防身的武器。

    虽然知道就算携带武器,要是遇上那道白影的袭击恐怕做什么准备都会是徒劳,但是渺小的人类就是这样,再无济于事,也要做好所谓的“防御”。

    他急匆匆跑向厨房,顺手抄起一把锅铲就冲出了家门。

    言小研错误地估计了这段距离,她已经不知不觉走了快两个小时,脚下白色的帆布鞋蒙上了薄薄一层灰尘,她低头看着双脚,几乎可以透过鞋子看到自己的脚底磨出的水泡。

    感官发达固然好处多多,但日常生活中不可避免的擦伤磕碰所带来的痛感也会被加倍放大,她眉头微蹙,决定坐下来休息一下。

    这时,言小研觉得寄住在自己体内的胶质就要呼之欲出了,她捂住心口,警觉地四下张望。

    “你的主人就在这附近?胶质,你是要告诉我这个吗?”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悄悄地藏在了一处绿化带中。

    远处的地上似乎出现了一滩……一滩胶状物?!

    “是他吗?”言小研看到与“胶质”有着类似形状的东西,内心竟然是见到老友的兴奋,这就是了,这个味道,她能百分之百确定胶质男出现了!

    她正欲起身,却发现胶质男瞬间幻化成人形,伸出一只胳膊,挡住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

    言小研不明状况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又缩了回去,只是那女子的样貌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

    她轻拍了拍心口,像是在安慰着急的胶质,“再等等,等你主人把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去找他。”胶质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不再闹腾,言小研轻轻吁了一口气。

    “又是你?把标本拿出来!”岳云松对眼前的女子厉声喝道!

    “是我吗?你看清楚!”小宁微笑着看着气愤的岳云松。

    岳云松仔细看了看她,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他开始变得有点胆怯,“你?你竟然能够完全侵占这个女子的身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多亏你,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眼前的白衣女子虽然是小宁的样子,但说话的语气活脱脱就是霍颜曦!

    “你想要的东西?你不是要林少阳身上的一个器官吗?为什么现在又来抢标本?”岳云松深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个女子的对手,刚才使用胶质流模式从楼上流下来,体内的能量就已经快要消耗殆尽,如果再强行使用营养液,恐怕就是自寻死路。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摸清侵占此女子身体的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然后再寻找时机,夺回标本。不过,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对手与自己使用的是同一种原液,味道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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