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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开花的女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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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隐根!”段然咒骂一句,放眼望去,主席台上四处散落着被切断的隐根,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研的白原液也具备了这样快、准、狠的攻击力?

    她的以暴制暴将段然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段然悲愤地咬了咬嘴角,脚下开始频繁更迭步伐,那些尚且完好的隐根已经深入到了地下,与那棵泡桐树的根须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面对一堆乱麻的根须,言小研的成像异能反倒成了累赘,搞得她头疼不已。

    她一个走神,段然就发动了攻势,主席台后发出一声巨响,泡桐树以极快的速度撞破围墙冲进了校园,下一秒就会撞上主席台!

    台上的人如梦初醒,全都大叫着往台下跑,而操场上的同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的四散逃命。

    在混乱的人群中,段然与言小研一前一后,静默不动,好像这个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但段然的目的又岂是虚张声势呢?他提了一口气,双脚离开了地面,那巨大的泡桐树在他跃起的同时被连根拔起,粗壮的树干朝校园内倾斜而下,树枝不断断裂的声音像放鞭炮一样接连响起,震耳欲聋,炸的尖叫声都成了陪衬,错综复杂的根须裹挟着泥土垂在半空中,好像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段然用双脚狠狠踏地,他想以树倒地时发出的巨大声响来给自己制造的骚乱划上一个完美的句点,只可惜,他低估了言小研的能力。

    泡桐树突然停滞在了半空中,像是被吊车吊住,任凭段然多用力踏地,那树就是纹丝不动。

    “少阳,少阳,小研真是太牛了!她一个人将泡桐树顶起来了!”陆鑫瑞激动地解说。

    “什么?”林少阳被他概括性的解释吓了个半死。

    “哦,sorry,不是她亲自顶起的。”

    “我靠,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林少阳捶了他一拳。

    “她用原液啊!泡桐树的根须被白原液裹住了,小研好像将白原液变成了固体,那些根须全都变成了承重柱了啊!”

    “白原液居然可以变成固体了?难道这就是二次开花之后产生的新异能吗?”林少阳自言自语。

    “哎呀,不得了了!少阳!泡桐树开花了!”陆鑫瑞兴奋地大叫。

    林少阳狠狠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景象终于变得清晰了一些,只见停滞在半空中的那棵泡桐树,迅速开出了一串串了紫色的泡桐花,那景象让四散逃命的同学们全都惊得目瞪口呆,所有人都像着魔了一般定在了原地,目睹了九月的泡桐树在十几秒内开完了花,这是反季的异象,太不可思议了!

    段然一脸铁青,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言小研身边,他看到紧握着双拳,浑身颤抖的言小研,心疼不已。

    言小研面如白纸,两瓣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明知段然就在她身边,却狠着心硬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段然被她的样子震慑到了,所有的愤怒一瞬间烟消云散,他实在看不下去她再折磨自己了,果断放下所有的自尊,揪住她的衣袖,急切地说:“好了,好了,我错了,你不要再释放原液了,再继续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言小研似乎是气极了,咬了咬下唇,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这可吓坏了段然,他急的红了眼睛,握住小研的手说:“你快收手,我把树放回去就是了。”说罢,他便释放隐根将树拖着往原来的树坑移动。

    泡桐花刚刚开的灿烂,接着就在树干移动的过程中迅速败落了,伴随着萧瑟的秋风和冰冷的雨水,那凋谢的桐花一串串,一瓣瓣,四散开来,从天而降,很快,操场上就飞起了紫色的花雨。

    花瓣落地之后,颜色马上变黑,一眨眼的功夫就融入了泥土当中,再也找不到它们存在过的痕迹,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只是一场诡异的梦。

    目睹这景象的人,今后一定会时常想起那个飘落桐花的雨天,但这一天将会成为他们共同的不解之谜。

    而引发这一切的段然扶着劳累过度的言小研满心的自责,他不断地跟她道歉,但言小研倔强的一声不吭,她撤回了根须上的固态白原液,那固态白原液脱离根须后便又自动恢复成了液态,乖巧的变成白线偷偷流回了言小研体内。

    段然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不该去挑战远古种子的耐心,现在,他的丑恶形象已经留在了她的心里,段然好后悔。

    见骚乱已近尾声,陆鑫瑞问林少阳要不要去找小研,林少阳摇了摇头,“有段然在小研不会有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走吧,送我去医院,我真的要晕了。”

    林少阳有气无力的说完就瘫倒在花少怀里,陆鑫瑞粗鲁地将他拽起,硬是把他驮到了背上,还故意使劲儿掂了两掂,林少阳“哎呦”叫了好几声,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少阳,刚才泡桐开花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小研是怎么做到的?”就连知道真相的陆鑫瑞都被刚才的景象震撼到了。

    “花少……”

    “说!别整的一副快断气的样子。”

    林少阳闭着眼睛,趴在花少耳侧无力地说:“据我观察,小研二次开花后产生了两个技能,一是固态原液,二是催发。”

    “催发?什么玩意儿?我还催生呢!”陆鑫瑞停了下来,转头一看,却发现林少阳已经昏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069章 不甘

    操场上的人已经散尽,恢复了体力的言小研怒瞪着段然,唇角微微颤抖,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段然见她怒气未消,内心的委屈“腾”的升了到了嗓子眼,他一把放开她的胳膊,冷冷说道:“你别这样看我,我已经道过歉了,我不知道你还再气什么。”

    他冷漠的样子让言小研寒了心,她认真问他:“你还记得我们入学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我记得。”段然的目光看向了别处,他看不得言小研泪眼迷蒙的样子。

    “说出来。”

    “你干吗这样?我记在心里就好了。”段然一脸的难堪。

    “记得就说出来。”言小研态度坚决。

    段然侧眸看她一眼,不悦地说:“答应过你不会在同学面前施展异能。”

    “那你刚刚做了什么?”

    段然侧眸看她一眼,故作镇定地说:“是,我是用异能了,可他们看不见隐根,我也没有失信于你。”

    “林少阳看见了。”

    段然猛地抬起头,迎上了言小研指责的目光,他的心里突然堵的慌,为什么小研在这个时候心思还放在那个人身上?

    “他看见了又怎么样?我食言了又怎么样?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恶作剧而已,我不明白这种事到了你那里为什么就会变的那么严重?我做错了什么?”段然一时口不择言,顶撞起了言小研。

    “你问我做错了什么?段然。你难道不明白我们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吗?”

    “那又怎么样?小研我问你,不属于这个世界那又怎么样?”段然的情绪变得很激动,他突然抓住了小研的胳膊。将她捏的生疼。

    言小研不自觉地皱了眉,她反抓住段然的胳膊,掷地有声地对他说:“你破坏了这个世界的秩序!你让他们恐慌,你所谓的恶作剧差点闹出事故!”

    “秩序?你别和我说这种抽象的东西,全都是那个林少阳,他当自己是谁啊?他凭什么在你耳边吹风,给你洗脑?”段然气愤至极。大力一松手,言小研差点摔倒。

    向后退了几小步,言小研站定后。心痛地摇了摇头,“你根本就不明白,不管作为什么生物,都是要遵循自然界的法则的。谁要是乱来。迟早是要受到惩罚的!”

    段然冷笑一声,“说的好像你真的在担心我一样。”

    言小研看到他漠然的表情心里像是被人浇了盆凉水,冷极了,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完全体会不到她的焦心?

    “段然……你?”言小研叫着这个熟悉的名字,眼前的人却让她觉得格外陌生。

    段然的喉结上下翻滚,他似有话憋在心里。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食言,也不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而是因为我担心你。”言小研怕再僵持下去会刺激了他。权衡了一下,她决定先服个软。

    哪知段然闭上了眼睛。心胸剧烈起伏几次之后,他再次睁开了眼睛,原本澄澈的眼睛里此刻却透着股寒意,他怒气冲冲地对她说:“你别骗我了,你只是怕我搞出事情来,你和我的身份就会被别人发现,这样,你就再也做不成人了!”

    言小研愣住了,她没想到段然居然会误会她到这般地步,泪水迅速溢满了眼眶,她强撑着不让它们落下来。

    “段然……你真的是这么想我的?”言小研哽咽问道。

    段然仰着头,眼睛里有泪光在闪,他咬了咬下唇说:“是!”

    言小研再也忍不住了,她背过身去,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知道你对林少阳不一样,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他说什么你都信,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可曾认真听过我说的话?”段然委屈的话语传进了言小研的耳朵里,如果段然不说,她也许不会意识到她对林少阳的感情。

    “你什么都没有说过,为什么就要妄自猜测我不想听呢?”言小研抹掉眼泪,转过身来问他。

    “你就不想知道岳云松回归的那天对我说了什么吗?”段然突然说起了一个月前,岳云松回归本体那晚的事情。

    听到岳云松的名字,言小研心神一凛,她这才想起,那晚岳云松单独和段然谈话了,而她却从未问起过有关这段谈话的内容。

    “他说了什么?”言小研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然而,段然仍是冷笑一声,“现在才想起来问我?那之前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

    本想告诉他,她一直在关注张照峰的动向,可话在喉咙里打了一个圈,最后只是艰难地说了句,“我以为男人间的对话我不宜多问。”

    “你以为?”段然近乎无语的笑了,只是这笑让言小研觉的狰狞。

    “你总算这样,小研!固执,倔强,自以为是!”段然将最后那个词咬的很重。

    他饱含着委屈和愤怒的声音刺痛了小研的心,原来在他的心中,她已经成为了这样不可理喻的女生。

    “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想告诉你的,可你的心永远不在我这里!”段然激动不已,大力将脚边的石子踢了出去。

    言小研的目光顺着石子飞出的弧线而去,在石子坠地的瞬间,段然曾经那张阳光开朗的面庞同时破碎了,落地后的石子磕磕绊绊打了几个绊子,最终窜进了跑道外围的下水道里。

    言小研突然觉得很憋闷,她很想敲敲自己的胸口,好让呼吸顺畅,可她站在那里,除了将两只小手紧紧捏成拳头外,浑身僵硬地像块木板,根本动不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段然会有那么大的怨气,难道只是因为她阻止了他今天的恶作剧吗?

    见她不说话,不反驳,也不教训自己,段然更加的生气了,他宁愿她情绪失控,冲上来揍他,或者狠狠骂他,这样至少他能确定她的心里还是在意他的,可她是如此的平静,这让他失望极了,也失落极了,他的心里像是喝了下水道里的污水,难受的要死。

    重重呼吸了几次之后,段然的气息终于平缓了下来,他徐徐说道:“小研,你知道吗?当我脚下生根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人生都完了,那个时候我特别想死,可是,你来了,你告诉我,我们是同类,就因为你这句话,我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言小研静静地听着他讲话,她在段然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伤痛。

    “就因为你,让我觉得,成为一株植物也没什么可怕的,甚至……我甚至暗自窃喜,因为是植物,那么其他的男人就再也不可能融入你的世界,那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段然再度哽咽了,不同于之前的愤怒,这一次是因为动情。

    言小研抬起头看他,纠缠不休的雨丝不停地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此刻他已浑身湿透,站在阴霾的空气里瑟瑟发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段然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了大人,他的脸上稚气犹存,可眉宇间却透着沉沉的忧愁,言小研的心头一角顿时融化,眼泪不受控地落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和她有牵扯的人都不得轻松?

    段然太让她心疼,而她却帮不了他,她不知道他为何而恨,为何而怒,就连他何时变得忧伤她都无从察觉,她算什么?凭什么让段然变成这个样子。

    “你哭了?你哭什么?”段然颤抖着声音问她,可他自己也哭了,他抬起双手抚上她的面庞,用大拇指摒掉她脸上的泪痕,就像当初岳云松做的那样,可他的动作却让言小研更加的失控,她哭的更厉害了。

    段然吸着鼻子,眼泪也在不住的流,伴着秋雨和秋风,两人相对而立,哭的不能自已。

    “你不要哭!”段然按住她的肩膀冲她吼,然而自己的眼泪却也像是开了阀的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言小研突然颤抖着握住他的手,低垂下了眼眸,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其实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何事道歉,只是觉得一路走来亏欠段然太多,如果说不够一千个“对不起”,她会觉得自己厚颜无耻。

    “你为什么要道歉?你做错了什么?”段然打断了她无限循环的自言自语。

    “我……”言小研再次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段然失神地挣脱了她的手,“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林少阳吗?”

    言小研一怔,她本能地想否认,“我不……”可是,她没有说下去,因为那颗为林少阳而怦怦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强烈地阻止了她的否认。

    段然失魂落魄地干笑一声,“原来如此。”

    言小研努力地摇头,伸手去抓段然的胳膊,但段然决绝地转身离他而去。

    “段然!你站住!”冲着他受伤的背影喊着,言小研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了泥水里,泪水总是这么不争气地往外涌,曾经答应过岳云松要少哭,要好好长大,可现在才发现,不管是人还是植物,成长的道路总是要伴随眼泪的,她对岳云松食言了。

    迈着大步而去的段然吸了吸鼻子,收起了眼泪,他是尊贵的“梓木之王”,没什么事值得他流泪,他要建立他作为“王”的威严,眼泪这个东西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可是满心的不甘又该何处发泄?段然用力一踏地,落在他身后的一棵濒死的枯树轰然倒塌,枝节相继绷断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言小研的耳朵里。(未完待续。。)

第070章 隐形大盗

    运动会后,建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气氛之中,所有人对那日的事情都闭口不谈,仿佛他们做了一个共同的梦,醒来后梦中所见所闻便再无遵纪可循。

    只是,一_夜之间操场四周的围墙又加高了一米,围墙之上还扎上了铁丝网,怎么看怎么像监狱里的高墙。

    而那棵无辜的泡桐树也在一个阴天的下午轰然倒下,被吊车拖到了载货卡车上,没有人知道它被运到哪里去了。

    学校悄悄地解决了这些他们所认为的隐患,一切又都恢复了往日的节奏,日升日落,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然而,那日与段然争吵后,言小研便再未见到过他。

    他并没有失踪,而是刻意躲避着言小研,颇有种与她冷战的架势。

    言小研每天出门和回来的时候,都会放慢脚步经过段然的房间门口,她尊重别人的**并不会对他成像,而是会闻闻房间里是否有他的味道,如果能够确定他在,言小研悬着的心就会放下来,因为最近她总是心神不宁,生怕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连续一周,段然稳定的作息终于打消了她的担心。

    可是,已经躁动的心又怎会无声无息的平息下去。

    这天,言小研抱着书本刚走进教室,就听到几个女生拿着手机正热烈讨论着一则新闻。

    本来,她是不在意的。可听到其中一人说,“附近大树的树根全都被扯起来了,像是有人蓄意报复!”

    言小研一听到“树根”两个字就莫名紧张了起来。心中隐隐觉得这一定与段然有关。

    继续听下去,原来是发生在香沉寺的一宗盗窃案。

    香沉寺位于本市市郊,由于有佛祖舍利镇寺,故而十多年来一直香火旺盛,光是功德箱里的金币都足足垫了几层厚,可就在昨晚,这功德箱里的金币离奇被盗了。住持报了警。到现在一无所获,金币丢的很是离奇!

    “怎么个离奇?”淡淡的询问声毫无征兆地飘进了那几个女生的讨论圈,女生们回头发现是“冰山女王”。都不由得一愣,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小雨,你说,哪里离奇了?”她直接点名叫人回答。那认真的眼神。让那几个女生感到很奇怪。

    “哦……离奇啊……听说……是金币自己跑出功德箱的……监控没有拍到人,只看到金币自己顶开盖子然后飘出了寺庙,之后就不见了……”小雨结结巴巴地说完,才发现言小研已经跑出了教室。

    “她怎么了?”小雨问其他几人,那几个女生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摊手说:“谁知道啊,神神秘秘的……”

    言小研边跑边觉得可怕,她不愿意往段然身上想。可这种事,除了他脚下的隐根能做的到。还有谁能做的到呢?

    可是,这说不通啊?他偷寺庙的金币做什么?他很缺钱吗?就算缺钱,也不至于去偷金币啊,那个也不能直接流通啊!

    越想越觉得不对,不知不觉,言小研已经跑回了他们租住的公寓,她快步来到段然房间门口,嗅了嗅鼻子,果然没有闻到他的气味。

    他不在?一个不好的念头窜了出来。

    言小研把头贴在他的房门上,轻轻闭上眼睛,穿过这扇门,她对他的房间成了像,地上一星耀眼的金黄刺痛了她的双目,言小研立刻捂住了本就闭着的眼睛,她皱着眉蹲了下来。

    为了再次确认那闪着金光的东西到底为何物,言小研勾了勾了食指,原液像条小蛇一般从门缝下游进了段然的房间,没过几秒,门缝下咕噜噜滚出了一枚金灿灿的圆形硬币。

    言小研将那硬币捏在手里,黄金特有的分量震撼了她,没错,的确是段然偷了金币!

    可是,其他的呢?这里只有一枚!

    难道?!

    言小研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不会那么做的!”她努力安慰自己,可随着成像范围的拓展,她已经追踪到了段然的位置,他在林少阳家楼下!

    他要干什么?

    言小研大力一挥胳膊,幻化成了一滩白色液体朝林少阳家流去。

    夜色渐浓,林少阳在家里睡得迷迷糊糊的。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听到耳边有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嘀啷,嘀啷……”一声接着一声,林少阳被炒烦了,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然而这噪音仍在持续,林少阳烦躁至极,摸黑打开床头灯,在柔和的灯光下,他被一地金澄澄的亮光照的睁不开眼睛。

    反应了足足有三分钟,林少阳才明白过来,这闪着光的东西是金币啊!

    这事儿不对!

    自己的家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多金币了?难道是父亲回来了?不对啊,睡觉前还和父亲通过电话,他还在美国,不是父亲,那是谁?难不成是小偷?!

    林少阳被自己的这个结论吓了一大跳,他偷偷地从床上下来,光着脚朝客厅挪去,结果,才打开卧室的门,眼前就扫过一条黑线,裹挟着室外的风,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隐根!”林少阳下意识地喊完,才觉着自己的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用说,他被隐根抽了一鞭子。

    知道是段然来了,他倒也坦然了,只要不是陌生人,一切都还有的谈。

    林少阳打开客厅的灯,隐根就直勾勾横亘在他眼前,毫不避讳,好像段然就是故意要让他知道。

    林少阳这才注意到,隐根的尾部还夹着枚金币,他指着那块金币刚想问段然想做什么,结果。隐根一松劲儿,那枚金币“嘀啷”一声掉在了他家的地板上。

    林少阳低头一看,好家伙。那金币何止是卧室有,客厅的地板上也散落了一堆!

    他立刻联想到白天的新闻,原来那个隐形大盗就是段然,也就是在那一秒,林少阳也意识到了,段然把金币扔在他家里的目的——栽赃陷害!

    怒从中来,林少阳几步奔到了阳台。打开窗户朝楼下看去,果然看到段然正仰着头得意地与他对视,他的手中正亮着手机。似是要用报警来威胁他。

    林少阳总算清醒了过来,现在的段然已与他结下了仇怨,虽不知他缘何如此,但这手段也未免太过卑鄙。

    一时气不过。林少阳揪住他遗留在室内的一根隐根使劲儿往卧室扯。哪知这跟隐根一下子散成了许多根细碎的根须,林少阳脱了手,一时失了劲儿,整个人倒在了地板上。

    隐根嚣张至极,又迅速合成了一根,朝着他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林少阳的手胡乱在身后的地板上摸了一把,刚好摸到了一枚飞镖。想都没想就朝隐根掷去,“咻”的一声。隐根被牢牢扎在了墙上。

    林少阳惊出一身冷汗,看着在墙上使劲儿挣扎的隐根,他心道:“完蛋了!伤到段然了!他肯定要上来报复他了!”

    果然,一滩白水从窗口流了进来,歪歪扭扭变幻成了人形,段然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隐根面前,面色铁青地拔掉了那枚精准的飞镖,他把飞镖捏在手里把玩了几下,突然一个转身就大力将飞镖掷到了林少阳脚下。

    林少阳下意识地向后躲闪,只听到段然嘲笑的讥讽,“瞧瞧你可怜的样子!”

    林少阳绷着脸,踉踉跄跄地站起,冷笑一声,“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出乎意料的,段然根本不与他斗嘴,而是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就在这里等着看好戏。”

    “你真卑鄙,岳云松居然把小研交给你这样的人!”林少阳愤愤指责他。

    段然目露寒光,一步上前,揪住林少阳的衣领,沉声吼道:“少跟我提岳云松,你没资格评价我!”

    林少阳毫不畏惧,一把抓住他的手,无尽讥讽地反驳:“你就是卑鄙!你不配做小研的保护体!”

    “我不配?难道你一个凡人就配!林少阳,我忍你很久了!”段然挥起一拳就要往他脸上揍,林少阳下意识地闭住了眼睛,段然的拳头却停在了半空中。

    接着,段然一把松开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不屑地说,“有什么话你留着和警察说吧。”

    林少阳回头看了看满地的金币,一时有些慌乱,他正想找段然理论,一抬头却发现他早就不见了,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传来。

    那小子真的报了警!

    林少阳这才相信段然当真是要把他往监狱里送!

    没时间思考他到底哪根神经不对了要这么对他,他开始疯狂捡拾金币,可段然把金币扔的到处都是,他怎么捡都捡不完!

    才捡了三分之一都不到,他就听到门口有异动,一定是警察在埋伏了。

    他都能想象的到,门外的警察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脚踹开他的家门,然后几个壮汉会反扭着他的胳膊将他制服,然后大声问他的姓名、年龄和职业,最终他会被戴上一副冰冷的手扣,在人们的围观下被送上警车,他的人生就此玩儿完!

    人赃俱获,任他辩解也不会有人相信,好狠的段然!

    林少阳愤恨地咬了咬牙,双手一松劲儿,抱在怀中的金币“哗啦”一声又全都滚落到了地上,他耷拉着脑袋准备接受这残忍的命运,却不曾想,一只温润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这个熟悉的力道,林少阳心头一喜。

    “小研!”回头一看果然是她!

    言小研微笑着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瞬间化成了一滩白水扫荡了他的房间,等林少阳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被她清理的干干净净,一个金币都没有留下,连带着她自己也消失在了这个房子里。

    这一切发生在数秒之间,快到林少阳还没有真正确认她的到来,他站起来跑到阳台上,才发现那朵红花也被她带走了。

    好缜密的女孩儿,警察要是看到他家里有一朵有心跳的红花还不知会怎么怀疑他。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林少阳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了,他将头发又往乱里拨了一把,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没睡醒的小伙子。

    “谁呀?”

    他决定将这场戏演完。(未完待续。。)

第071章 想念

    言小研卷着一大堆金币艰难地流到了香沉寺附近的树林里。

    她一个旋身,在幻化成人形的同时,像天女散花一样将金币也甩了出来。

    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进到寺庙里去,只能把金币扔到这里,就当是她替段然还给他们了,希望明天他们能发现,然后销了案子,大家皆大欢喜。

    做完这件事,言小研并没有急着回去,她又往林子深处走了一段,直到走到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才停下来。

    “出来。”她从容地对着前方的黑暗说了一句。

    “擦——”一声,打火机上的一簇光束亮了起来,接着就闻到了浓浓的香烟的味道。

    言小研被呛的咳嗽了两声,她捂着面部朝火光处走近。

    段然正倚靠在一棵老树上抽烟,脸上是说不清的疲倦与忧愁。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言小研从他指间夺过香烟,扔在地上,踩熄了,“就不怕引火烧身?别忘了你的属性!”言小研提醒他。

    段然别过脸去,将口中最后一口烟气喷出,“多谢关心。”

    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诚恳,倒像是敷衍,言小研心胸起伏了几次,对于他今晚的所作所为她是十分生气的,可看到段然这副样子,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之间是一阵绵长的沉默,最后,还是段然开了口,“你想骂就骂吧。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这么没品。”

    他的自暴自弃并没有让言小研却步,她叹了一口气。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你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段然冷笑一声,“别逗了,事情都是我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新续的这双脚来自于我的头发。但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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