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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开花的女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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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松扑上去扶起已经痛到无力嘶吼的言小研,大声问她:“你没事吧?”
“快去给段然续足,我感觉花要凋谢了!”满头冷汗的言小研揪住他的衣衫拜托他。
岳云松接过林少阳手里的头发,又把小研交给了他,他什么都没有对林少阳嘱咐,只是恳切地看了他一眼,林少阳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
岳云松本就对他信任,起身来到段然身边,他对着陆鑫瑞招了招手,“你过来!把他扶起来。”
傻愣在一旁的陆鑫瑞立刻跑过去按他说的做。
岳云松将包裹在段然脚上的胶质引开,然后将手中的头发放到了断口处,不用他再做什么,段然的身体自然就作出了反应,那一根根头发很快就被吸收进了段然的身体里,陆鑫瑞全程目睹,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段然的手指有了反应,陆鑫瑞激动地指给岳云松看,岳云松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现在只要等那些头发从段然腿下的断口处重新析出,就可以重塑新足了。
言小研身上的花真的开始凋谢,一朵一朵枯萎后就缩回了她的皮肤,只剩最后一朵迟迟不肯凋谢。
林少阳搂着她,看她的呼吸几乎快要停滞了,一下子着了急,冲着岳云松喊:“阿岳,你快来看,她怎么了?”
岳云松回头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言小研,又看了眼胶质,他果断将胶质引到了段然的断足处,根须正在析出,续足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大意不得,必须要让胶质来帮他守住这最后一关。
安顿好胶质后,岳云松来到了言小研身边,此刻她的身体肤色已经接近人色,开花过程即将结束,可的确有一朵花已经枯萎却不肯凋谢,岳云松面色凝重,“糟了,这是小研第二次开花要落的那朵花,可小研太虚弱了,连落花的体力都没有了。”
“那怎么办?”林少阳说着就上手掐住那花的花茎想要拔掉它。
“你疯了!”岳云松下意识的一巴掌打到了他手背上,林少阳惊愕地收手。
他看着手上的红印子,一脸的懊丧,“我帮她拔掉不行吗?”
“那花茎连着她的血管,强行扯掉的话她的血管会破的!”岳云松说话间已经将言小研放到了自己怀中,“我来试试吧。”他握住了言小研的手,微微闭上了眼睛,开始给她传输营养液补充能量。
林少阳大气也不敢出了,只能期待着岳云松的办法可行。
果然,没过几分钟,那朵固执的花便掉落了,那花一落地就变成了灰烬,也不知哪里吹进来一阵风,这灰烬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研,你没事吧?”林少阳看到她清醒了过来,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段然呢?”言小研着急着四下寻找段然。
“胶质正在帮他续足,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好。”岳云松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抚她,言小研这才注意到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你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我……我……”岳云松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话却没有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阿岳!”言小研与林少阳同时大叫他的名字,可惜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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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腺体”有毒
霍颜曦的康复是偷来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归是会消失的,她早有心里准备,但当这“失去”以迅猛之势侵袭她时,她竟无法坦然面对。
一夜之间,美丽的双腿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肌肉萎缩伴随骨骼变形,霍颜曦再度变成了残疾人。
她知道这一次不仅仅是旧疾复发这么简单,她的身体从内到外正在坍塌,算算时间,三天后她会骨骼爆裂而亡,死相将惨不忍睹。
这怎么可以?她费尽心机搞了那么多事情,到最后竟然要死无全尸?霍颜曦好恨!
“不公平!不公平!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霍颜曦愤恨地伸出食指指向了窗外的天空,一只白鸽恰巧飞过,霍颜曦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心随意动,食指迅速打了个圈,白鸽便定在了那里。
“你倒是自由,我让你飞!”霍颜曦恶狠狠盯着白鸽,食指慢慢向回勾,鸽子的身体开始逐渐缩紧,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对它施力。
霍颜曦将满腔的怒火全都释放到了这只鸽子身上,她要慢慢地折磨它,让那小东西来分担一些她内心的绝望与恐惧。
正在回勾的食指突然痉挛,鸽子扑棱了两下翅膀,“咕咕”叫了两声,差一点就逃离了霍颜曦的控制,结果,霍颜曦换另一只手向回一捞,鸽子“吧嗒”一声便掉落到了屋子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出来!”霍颜曦冲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吼一声,放松食指,痉挛症状消失了。
“堂堂白原液的主人居然会拿一只鸽子出气。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章硕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她的身前,轻轻捡起那只白鸽放到自己的怀中。一手温柔地抚顺鸽子的羽毛。
霍颜曦坐在轮椅上,冷笑一声。“堂堂‘三叠’a序的首席杀手居然会暗算一个残疾人,你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霍颜曦动了动刚刚痉挛的食指向他展示自己的不满。
“比起暗算你这样一个残疾人,残杀无辜生灵的性质好像更恶劣一点儿吧?”章硕勾起嘴角冲着她挑衅地一笑,接着,他脸上的笑意顿收,只见他刻意地大力一扬手,鸽子便逃也似的飞出了窗户。
“哼,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以为放生几个畜生就能洗清你的罪孽吗?别做梦了!”霍颜曦转动车轮。轮椅打了一个圈,两人背对背而立。
“我很久没做梦了,如果美好的东西总是出现在梦里,醒来后却要面对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哼……我才没有这么无聊。”
霍颜曦从章硕的话里竟听出了一丝苦涩还有与自己一样的无可奈何,冷酷的心里居然莫名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东西。
“别怪我没提醒你,恻隐之心总有一天会要了你的命,作为杀手,你不该更专业一点儿吗?”难听的话本已到了嘴边,随便一句就可以回击他。但霍颜曦选择了忠告。
她轻抿嘴唇的样子流露出了少女的羞涩,但可惜只有一瞬,章硕不会看到。
“那我倒想问问霍小姐的恻隐之心又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章硕自作主张地将她的轮椅转了过来,双手撑在扶手上。霍颜曦便被他圈在了小小的轮椅里。
她高傲地仰起头,与他挑衅的目光相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屑地偏过头去。就算残疾也要保持她一贯的高姿态。
“还要我提醒你吗?警察没有告诉你软宁的尸检结果吗?她可是死于家族遗传病哦。”
“那又怎么样?”
“是不怎么样,我只是在想。霍小姐在她病发之前提早结束了她的痛苦这算不算是一种仁慈呢?”章硕盯着她白皙的脖颈,目光一路向上游走。最后定格在了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
霍颜曦转过头来,冷冰冰的目光扫过他好奇的面庞,“听说过一句话叫‘好奇害死猫’吗?你要是再烦我,我就让你亲自尝尝那只猫的下场。”被窥探到心事的结果就是霍颜曦把刚才收起来的狠话毫不留情地扔了出来。
章硕直起身子,摊了摊双手,作出一副受惊的样子,“我好怕啊!”他浮夸的表情让霍颜曦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不过,霍小姐有没有命活到那天还是个问题呢,你体内的‘腺体’可是有毒的,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霍颜曦并没有顺着他目光的引导看向自己的双腿,她指了指床头的梓木八卦盒不客气地对章硕说:“先帮我把体内的黑原液引出来。”
章硕双手交叉抱在身前,摇了摇头,“对不起,找不到真正的腺体,你的属性无法完整,在这种情况下,要引出黑原液,我无能为力。”
霍颜曦举起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缓缓垂在了身侧,她有些沮丧,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引不出黑原液那至少可以把这个该死的冒牌腺体取出来吧?”
“对不起,办不到。”章硕果断地拒绝。
霍颜曦的脸冷的像一块冰,半晌她才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那笑声里有绝望的味道,“带我去见‘三叠’的主人。”她突然提出了一个令章硕意外的要求。
“不可能,半属性体哪有资格见主人?”
“哦,是吗?那作为半属性体的你凭什么为他做事?”
霍颜曦眼中轻蔑的笑意戳中了章硕心中的痛处,他身上张狂的火焰被她的一句话浇了个彻底,被窥探心事的羞耻转化成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可悲。”霍颜曦说话的同时迅速转动轮椅,章硕扔出的暗器打在了轮椅背后。
“就这点能耐?啧啧啧!”霍颜曦嘲笑的声音穿透了他的耳膜。
章硕站在原地没有前进,面对着霍颜曦的方向,他的双手在身前交叠,猛地一用力,周身飞出了数只青绿色的松针,像万箭齐发直射向前方的霍颜曦。
霍颜曦从容镇定,摊开双手,十指灵巧的晃动,房间里摆放的器皿中迅速溢出了白水将她包裹在了一层白色的“网”中,松针撞到“白水网”就被粘住,然后被“网”迅速吸收了。
章硕见状,立刻双脚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再看到他的正脸时,一把尖刀已经穿透了白水网,刀尖直抵在了霍颜曦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章硕落地,尖刀瞬间静止在她头顶,霍颜曦睁着灵动的猫眼,一眨都不眨。
房间里静的听不见一丝声响,白水网突然“哗啦”一声落了地,白水失去了控制,像一滩洒落的牛奶围在了章硕脚下,松针也从中解放,围成一圈试图爬上霍颜曦的身体,却被她一身的戾气所摄,只敢观望不敢近身。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这就忍受不了了?”霍颜曦早就用两指紧紧夹住了尖刀,“来啊!朝这里扎!”她将尖刀朝自己的额头处扯了一把,章硕一惊,大力向后一扯,霍颜曦两指一松,章硕失力,尖刀瞬时脱手,循着惯性直直甩到了后墙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章硕起伏的心胸逐渐平静了下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霍颜曦整了整衣服,将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她得意地笑了,“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秘密,你既不是人,也不是植物,搞不好你身上还有第三种属性,像你这种没有品阶的低等物种,我称你为半属性体已经是抬举你了。”
“那你呢?虽然贵为白原液的主人,但至今找不到真正的腺体,属性残缺造成你如今的肢体残疾,命不久矣还不知天高地厚,大肆动用白原液跟我耍威风,想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一刻钟后你就会看到更加丑陋的自己!”
“用不着你费心。”霍颜曦的语气倒是无所谓,但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些,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刚才的一时冲动必定加快了病变的速度,毒性也被催发,真是该死,该不会等不到三天了吧?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如何要留住自己的命……”霍颜曦抬头看向他,站在逆光中的章硕让她有些恍惚,她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清晰,“你活着,黑原液才会有它的归处。”
霍颜曦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三百年的记忆中好像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黑原液的归处绝对不会是你。”她还是说着令人绝望的话,轻蔑的冷笑背后难道就没有一丝丝柔软吗?
“是吗?”章硕已经走到了窗口,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应了她一句,他要离开了,正像他每一次来那样,悄无声息。
“告诉你个秘密吧,黑原液的主人不可能是你,因为他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死了。”霍颜曦说完又开始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气,多少残酷的秘密掩藏在她那双灵动的猫眼里。
章硕高大的身形立在窗前,并未因为这个秘密而有所失态,霍颜曦隐约听到他说:“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等到她再看过去时,那个来去无声的人果然已经离开了。
霍颜曦转动轮椅,来到窗前,她再一次仰头看向窗外那广阔的天空,空气干净的有点不真实,那个人今天来并没有佩戴遮盖气味的小叶紫檀徽章,其实她一直想告诉他,她喜欢那个味道。(未完待续。。)
第058章 梓木之王
岳云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岳云松连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就听到一个迫不及待的声音,似乎问话之人憋着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
他努力挤了挤眼睛,眼前的景象才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原来是林少阳正双手插兜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哪个都不想听,小研呢?”岳云松用双臂撑在床板上本欲坐起,结果浑身酸软,骨头就像散架了一般毫无力气,一点儿劲儿都使不出来。
他咬着牙继续尝试仍旧以失败告终,林少阳见他折腾够了这才躬身将他扶起。
“你不要着急,她没事,开花结束后,她就痊愈了,也不疼了。”林少阳将枕头立起垫在了他身后。
“那就好,那……我要听那个坏消息。”岳云松坐正后,微叹了口气。
“阿岳……不如先听好消息吧?”林少阳挠了挠头,比起刚才的迫切这会儿他却为难了起来。
“好消息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段然的续足成功了吧?”岳云松仰起头冲着他微微一笑,苍白的面孔,深陷的眼窝,让他看起来虚弱不堪。
林少阳点了点头,“段然已经没事了,小研正和他在天台调试新根呢。”他伸出食指朝上面指了指,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那就好,小研总算可以放心了。”岳云松暗暗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发现情况不容乐观。看来这次他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林少阳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生不忍。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不住地舔着嘴巴。在心中酝酿着隐晦的措辞,力图将这个坏消息说的委婉一点。
“那个坏消息与我有关吧?你直说吧,我撑的住。”
林少阳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虽然没有恐惧,但那对生存下去的渴望却出卖了他的平静,林少阳重重呼了口气,眼眸一垂,低声说:“你的体质好像发生了变化。”
“什么意思?”
“你昏迷后,小研给你输营养液了。可是居然出现了排斥的反应,你的身体开始抗拒外来的营养液补给了。”说着林少阳抓起他的手腕,“你看,当时输不进去,小研急地掐破了你的皮肤。”
岳云松仔细一看,手腕处的确有两道月牙形的划痕,他可以想象言小研当时紧张的样子,“我会排斥她的营养液?难道说小研二次开花后,营养液的性质也跟着发生了变化?所谓的万能营养液仅仅指的是第一次开花后的营养液吗?”岳云松抬头问林少阳。
“我不这样认为。小研也说了问题不在她身上,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产生排斥的原因。”林少阳否决了他的想法。
“那你想到了吗?”
“我……阿岳……你要有心理准备。”林少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虽然他也不愿意承认,但事情已经演变到了这一步。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岳云松只是看着他没有回应,嘴角的肌肉微微颤抖了几下。
“你的身体曾经被黑原液侵蚀过,虽然霍颜曦帮你引出了黑原液。但你本身的营养液好像也受到了污染,无法再与先祖种子的营养液互溶了。”林少阳停了下来。一阵伤感涌上了心头,他伸手扶上了岳云松的肩膀表示安慰。“就好比你的营养液对小研的营养液产生了抗体……”
“抗体?”岳云松立刻明白了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现在标本在霍颜曦手里,我没办法自己转化原液,而小研的营养液也不能再为我提供能量,所以,我是在等死了?”岳云松冷笑一声,“想不到,连先祖的营养液都救不了我了。”
“阿岳,你别这么想,大不了你回归霍颜曦就是了,你不会有事的。”林少阳心中感慨至极,原来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岳云松有他命运的归宿,逃也逃不掉。
“虽然是既定的回归,但当它真的到来时我还是觉得太快了,也许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把即将分别这件事说的云淡风清。
然而,面对纯情的“师侄”,岳云松又怎么说的出口他不想回归的真正理由,曾经他的心中只有那个遍寻不得的本体,而现在,他却希望陪伴另一个人走到这引路之途的终点,这是他的秘密,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只是世事多变,现如今就连这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实现了,一阵悲凉毫无预兆的席卷了他的心。
门外传来响动,岳云松和林少阳同时看了过去,言小研和段然从门缝中流了进来,现在的二人已经可以熟练地运用“胶质流”了。
“你终于醒了。”言小研淡淡一笑,问候的话语里都是欣慰的情绪。
岳云松看看她又看看神采奕奕的段然,也微微笑了,“真好,你们都没事。”
“多谢你,阿岳。”段然走到他身边对他伸出了友好之手,岳云松吃力的抬起一只手和他握了握,“不谢。”
“我把抗体的事和阿岳说了。”林少阳凑到了言小研身边悄悄对她耳语,言小研仍旧淡然,只是微抿了抿嘴,她不去主动提起这件事,因为她知道一直以来回归本体才是岳云松心中所想,事到如今,她已帮不了他,更没资格留下他,所以她选择沉默。
“阿岳,为什么我们都可以变成液体?”段然的问话打断了几人之间奇怪的气氛。
“那种液体叫做‘胶质流’,是贵族所有品阶的‘基本流’,只要是贵族,启动了植物属性都会拥有这个能力……等等……段然你也可以?!”岳云松像是想到了什么,探头看向了段然的脚。
林少阳立刻上去扶住岳云松,“这么说。段然真的是贵族了?”他问岳云松。
“段然,你的根可以释放给我看看吗?”岳云松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这……”段然看向了言小研。
“段然你试试看。就像我们刚才在天台做的那样。”言小研鼓励他。
“可是我怕它又失控……”段然对于之前不听话的隐根仍心有余悸。
“没事的,有我在呢。你脚上现在这副根须是由我的头发而来,它不会乱来的。”言小研习惯性地甩了甩头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头齐整的短发了,她有些局促,段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尴尬地低下了头。
“其实刚才在天台他已经释放过了,副根还是由主根和隐根组成,只是副根少了戾气,便于段然控制了。”言小研转移了失落的情绪。话题重新回到了段然的脚上。
关于戾气岳云松有着不同的看法,他猜想副根的戾气恐怕还是有的,只是暂时隐藏了,小研切掉的头发刚好抽走了种子的戾气,而这头发现在变成了段然的脚,心性尚不成熟的段然能压制住这股隐形的戾气吗?
“出来了!”林少阳激动地声音打断了岳云松的思路,他看向了段然脚下延伸而出的根须,这一看,岳云松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这……天哪……我们的身边居然有个贵族第二品阶的王啊!”岳云松晃了晃他的胳膊。兴奋地眼神都亮了起来。
“什么王?”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问。
“是梓木之王啊,种子的保护体出现了!真不敢想象,小研,段然居然是梓木之王。这个主根是王的!”
“难怪霍颜曦当时冲着我说什么王的,我都听不懂。”段然嗤嗤笑了,虽然他现在也不懂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是梓木之王又怎么样?”
“怎么样?大地之根,梓木之王!所有木本植物听你调遣。你还想怎么样?”岳云松满嘴的崇拜,连精神都好了起来。
段然仍是搞不清楚状况。只能摸着脑袋佯装镇定。
“小研,我之前说过,贵族第二品阶自古以来就是种子的保护体,段然与你早就注定了会相遇,他脚下生根也不是中毒,而是迟早都会触发的植物属性,所以,一切尘埃落定,段然的确是我们的人!”岳云松冲着言小研说道,眼睛里噙着笑,他松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可靠的人可以代替他保护小研,好让他安心的离开。
听到这话,言小研却并没有多开心,岳云松要离开她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只是静静地握着,什么话也不说。
林少阳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在这里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外人,小研和段然是注定的相遇,那他呢?
阿岳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随便给他一个由头让他和小研继续产生交集就够了,岳云松何等的精明,却故意在这里省略了他,他要将自己驱逐出小研的世界吗?
“段然的植物属性已经启动了,那不久之后他的植物记忆也会随之出现,小研,到那个时候,你也许就会知道你们第一二品阶在远古时期发生的事情了。”岳云松对眼前的二人说道。
“那,到那个时候,你还会在我身边吗?”言小研的声音微微颤抖,她从来都不擅长离别,虽然知道他留不下了,可她还是想从他的口里听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
就在这时,陆鑫瑞突然从门外闯进了,大声嚷嚷道:“哎呀,真是恶人有恶报啊!霍颜曦不行了你们知道吗?”
岳云松脸色大变,急切问道:“她怎么了?”
“原来你们不知道啊,她全身的骨头在爆炸啊!我们朋友圈里都传开了,去给她接骨的医生吓了个半死,跑出来后说什么都不去霍家了,霍颜曦简直就是怪物啊!”
陆鑫瑞本以为大家听了这个消息会很开心,但眼前表情凝滞的四人让花少觉得很挫败,这么劲爆的消息他们居然无动于衷?这是怎么了?
“哎。”岳云松叹了口气后,把手从言小研的手中抽出,他艰难地掀开了被子,从床上挪了下来。
“你干什么?”言小研再次扶住了他。
“我得去看看她,是时候坦白了。”他坚决的目光移到了言小研的手上,言小研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了手。
“阿岳,我带你去吧,你现在这样也走不远。”林少阳越过言小研搀住了他,这一次,岳云松没有拒绝。(未完待续。。)
第059章 解药
今天是岳云松与霍颜曦约定的第三天,就算他没有从陆鑫瑞的口中得知她病重的消息,他也会来赴约的。
林少阳送他到霍宅后执意要和他一起去见霍颜曦,岳云松领了他的心意,但最终还是说服林少阳在车里等他。
见到霍颜曦的时候,她的状况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差,除了双膝骨节隆起外翻之外,其他各处看起来尚且正常,看来那个骨头爆炸的流言恐怕是她自己放出去的,三天之内没有岳云松的消息,她也着了急。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这算是釜底抽薪吗?用得着赔上你自己的声誉吗?”岳云松随意地坐在了她对面,疲惫的声音中参杂着一丝嘲讽。
霍颜曦抬了抬眼眸,仍旧一副冰冷的模样,“声誉这种东西是愚蠢的人类给自己带的高帽子,我,不需要。”
岳云松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伸出手对着霍颜曦上下比划了一番,“呦,用着这副娇俏的人类身躯,你说这样的话也不嫌害臊?”
霍颜曦似笑非笑,“那又怎么样呢?霍颜曦的名声从小就是臭的,不怕再臭一点,一潭污水而已,没有人会在意的。”
她自暴自弃的话像一根钢针扎进了岳云松的心里,谁说没人在乎?他找了她二十多年难道都是自己在演独角戏吗?
“如果……有人一直很挂念你……你会开心吗?”岳云松低沉而嘶哑的嗓音让霍颜曦不由得抬起头来直视他,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是那么的孤单凄凉。他的眼神里有悲伤的情绪在漫延,霍颜曦心中的一角居然开始融化。她能感觉到有暖流从那里流出。
“开心?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了是一个卑微的原液制造器。一生受控,不得解脱,你说我能开心吗?”霍颜曦身上的高傲顷刻间荡然无存,贵为白原液的主人又怎么样,还不是贵族里的最底层品阶,无法选择的人生拿什么谈快乐?
岳云松看着骨瘦如柴的霍颜曦抱怨自己的人生,心里有些失落,她根本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我是说。你的身上掉了东西,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东西会想念你?”
霍颜曦轻蔑的一笑,“不想和你废话了,见到你我就生气,把腺体还给我,要不然我立刻杀了你的小伙伴!”她朝窗外指了指,“林少阳就在楼下等你,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岳云松双手撑在了桌子上。艰难地站了起来,“我今天会来,就没打算给你机会伤害任何人,你要的腺体。在这里。”
“在哪里?”
霍颜曦缓缓抬起头,逆光在岳云松的身后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光圈,衬得他的眉目也开始虚幻。霍颜曦被这光晃的眯起了眼睛,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久违的亲人的笑容。她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岳云松移动了一下身体,光圈消失了。落日的余晖均匀地洒在了地板上,霍颜曦终于看清楚他的确是在亲切地笑着。
他伸出食指,先是指向了霍颜曦,然后反转手腕,那食指最终指向了他自己,“我就是——你要找的腺体。”
霍颜曦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脑海里顷刻间闪现出了她与岳云松多次交手的画面,他的眼神,他的悲伤,他的心疼,还有他的隐忍,难怪她对他总是有种说不出的不忍,原来一切的根源就在于他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霍颜曦近乎呆滞的笑了一声,继而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摇了摇头,自嘲般说道:“真是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你就在我眼前,我居然没有认出你,这多可笑,简直太可笑了。”说着可笑,她也的确笑了,笑着笑着那双猫眼里居然蒙上了一层水汽。
岳云松不知道她为何而笑,是因为她不用死了吗?还是因为,她明白了他刚刚说的话,因为有人一直牵挂她,所以她感动了吗?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凄惨收场的,我会回归,给你一个完整的身体。”岳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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