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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汉奇侠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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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恒州,白问及不放心,陪着翠心去寻人。过了数日,仍未见到乐异扬的身影。白问及心中想着武林大会的事情,眼看快到逍散真人约定的日子,对翠心说起此事,翠心露出的愧疚表情,说道:“白大侠,你为小女子费心,耽误了你的行程,小女子十分抱歉。你们还是赶快动身去瀛州吧!”

    白问及道:“不知姑娘所找的人是否还在恒州?你既然说他武艺高强,说不定去瀛州参加武林大会去了。”

    翠心若有所悟,朗声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回事。他与幽寂谷的几个弟子一起,如果不在恒州,那一定去了瀛州。”

    白问及与翠心****相处,觉得她仿佛天上下凡的仙女,言谈举止皆端庄典雅,心中早已对她生出爱慕之情,这时听到她的话,心中一喜,连忙说道:“不如这样,你随我去瀛州的苍穹山庄,那里云集了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说不定能见到你想找的人。”

    翠心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答应跟着他去瀛州寻找乐异扬。

    白问及在恒州停了数日,加之路途不熟,等他踏入瀛州境内之时,武林大会已经开了几天。

    这日,白问及领着十余名平山派弟子,与翠心一起来到客栈,早早用完晚餐,便上楼歇息。他们前脚刚上楼,陆之诚与来纪云就进了客栈。

    白问及在楼上望着二人,心中不解,还以为武林大会已经结束,心中颇有懊悔之心,觉得对不起师父褚余生的栽培,没能在天下英雄面前展示含刃刀等威风。

    后来耶律阮等人陆续进入客栈,白问及偷听了楼下之人的谈话,心中想出一个主意,决定用含刃刀刺杀耶律阮,以威震武林。但白问及疏忽一点,不该让翠心参与这次行动,结果耶律阮没死,自己倒因为翠心被擒的缘故中了拓跋济予的毒,如今不省人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似曾相识

    平山派弟子仓皇逃走之后,拓跋济予急忙走上前去,对耶律阮说道:“王爷,济予来得太迟,让你受惊了。”

    耶律阮摆摆手,说道:“拓跋兄,这是哪里的话,亏得你及时赶到,本王才有惊无险。”

    察木诃也说道:“大胡子,这次全靠你相救,我察木诃同样感激不尽。”说完拱手向拓跋济予致谢。

    拓跋济予望见他左手少了三个手指,关切地问道:“察兄弟,你的手怎么了?”察木诃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提起来一肚子气,只怪我技不如人啊!不仅保护不了王爷,连自己都差点没命。”拓跋济予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也。察兄弟,这个仇你无论如何都要报啊。”

    察木诃点点头,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大胡子,你到底有了什么办法,竟将那白问及轻松撂倒。”拓跋济予如实答道:“察兄弟,今日王爷在场,我就不隐瞒了。”

    拓跋济予取出一把匕首,指着刃尖说道:“我在这刀刃上下了毒,没有我的解药,中毒之人必死无疑。”

    耶律阮三人恍然大悟。

    萧也金道:“依拓跋将军所言,白问及此次是难逃一劫了。”他话音刚落,察木诃就说道:“也金贤弟,既然大胡子这么说,他自然无救了。可惜啊!”

    拓跋济予听了察木诃的话,哈哈地笑道:“察兄弟,白问及伤了你,你倒为他惋惜。若想他知道。岂不是高兴得要从棺材里跳出来。”

    察木诃本想亲手杀了白问及。以报断指之仇,但听了他方才所言,见白问及已无生还的希望,心中颇有遗憾,这才脱口而出此语。

    耶律阮道:“拓跋兄,我们先不提白问及。他是死是活与本王毫不相干。倒是你擒住的那个少女,你想怎么处理。”

    察木诃想起白问及说的话,有听见她方才给平山派弟子出主意。这时心中顿生杀意,当即说道:“大胡子,以我粗人之见,还是赶快杀了她,以免夜长梦多。”

    拓跋济予微笑不语,回头望了翠心一眼,说道:“王爷,此女子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当真是世上稀有。若一刀杀了她,岂不是太可惜了。王爷已过而立之年。尚未有妃子,何不纳她为妃,早晚享受人间极乐。”

    萧也金赞同拓跋济予的话,他望了翠心一眼,感到十分亲切,似乎在何处见过,说道:“王爷,拓跋将军言之有理,佳人难觅,杀之可惜!”

    耶律阮听了二人所言,心中已有主意,但仍然推却道:“本王何尝不想这样。但皇上早有规定,皇室成员不能与异族通婚,若有违背,必将严惩。”

    拓跋济予与萧也金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不再说话。

    察木诃性子直,这时朗声说道:“自古红颜多祸水,王爷若娶了这个女子,必定无心政事,到时必定受到皇上冷落。还望王爷三思而后行。”

    耶律阮听后脸色发青,心想:“木诃提醒得不错,我几乎误了大事。”但碍于情面,仍然正声说道:“本王一时糊涂,差点中了美人计。这个女子长得太美了,与耶律钟盈那个丫头相比不相上下。”

    萧也金心中一怔,脸色微沉,不明白耶律阮为何无缘无故会提起公主殿下。

    拓跋济予瞧见萧也金困惑的表情,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除了耶律阮之外,再无第三人知道他此时心中想些什么。

    耶律阮迟迟不肯纳妃,自然有难言之隐。契丹本是游牧民族,不像汉人那样讲究血缘氏族的关系。耶律阿保机在为期间,上京的皇室贵族的通婚异常混乱,表哥娶表妹,叔叔娶嫂嫂的事情层出不穷。

    到了耶律德光这一代,由于他师从汉人季拨优,多少对汉族的礼仪有所了解,认为皇室内部通婚有伤风雅,便下令遏制了这样的行为,但达官权贵间仍然偶尔可以见到近亲通婚。

    耶律阮身高八尺,形体俊朗,在契丹王子当中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周边自然少不了年轻美丽的女子。耶律阮长期身在花丛之中,早就对这些女子感到麻木。

    三年前的一个清晨,耶律阮去宫中觐见耶律德光,半路中突然看到一个身穿白裙的少女,正坐在秋千上独自玩耍,身旁站着两个宫女。那个少女不过十二三岁,长得清秀俊丽,但举止间却露出谈谈的哀伤。

    耶律阮见她与寻常女子大为不同,便走过去寒暄,那女子先是微微一惊,等到耶律阮自报姓名,她方才从秋千上面下来,双手放于一侧腰间行了礼,抬起头宛然笑道:“原来是阮哥哥,盈儿早就听过你的大名。”

    耶律阮吃了一惊,见她对自己颇为熟悉,但却不记得她是谁,便直白地问道:“你是哪位王爷的女儿?”

    那个少女听后“格格”一笑,回答道:“阮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啦,我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呢。”她说完脸色微红,故意转过身不再看他。

    耶律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想再问,又想起耶律德光还再宫中等自己。他担心皇上不耐烦,便匆匆告辞离去。他未走几步,就听到而后传来那个少女与宫女嬉笑的声音。

    耶律阮时故意躲到一旁,偷偷地听那个少女说话。只听那少女说道:“阮哥哥真有趣,连我都不记得。”那两个宫女陪笑道:“公主,你刚从草原来上京,阮王爷自然不认识你。”

    那少女道:“你们说得也对。不过我总是想不通,父皇为何让我一直待在草原,那里一眼望不到尽头,比起上京差远了。”

    两个宫女听后,不知作何回答,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不动。

    耶律阮仔细地打量那个少女,仍然不知道何时见过她,心想道:“耶律阮啊耶律阮,你真是笨啊,俗话说得好,女大十八变。就算以前朝夕相处,过了这么多年,哪能认得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爱恨情仇

    耶律阮听到那两个宫女称呼她为“公主”,而她又称呼耶律德光为“父皇”,心中纳闷道:“皇上只有五个女儿,这回怎么又冒出一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耶律阮正想着,突然听到宫中之人传唤他的姓名,于是急忙离去。

    等到耶律阮返回之时,那个少女早已不见踪影。他在秋千旁驻步不前,闻到那个少女留下的清香,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地闭上眼睛。他轻轻摇晃着身子,想象着自己牵着那个少女的手,在一望无尽的大草原上散步,犹如哥哥带着妹妹一样。

    这时,耶律阮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宫女的笑声。他以为那个少女也在,连忙转过身。那个宫女见他转身,连忙施礼,说道:“阮王爷,公主殿下今日玩得太累,早就会寝宫休息了。”

    耶律阮问道:“你们公主何时来的?本王怎么全然不知?”

    那个宫女四处望了一眼,见没有人,便附在耶律阮耳边,将那个少女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这个少女叫耶律钟盈,是耶律德光庶出的女儿,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

    耶律德光在耶律钟盈出生后不久,便把她送到自己的祖母萧氏的家乡寄养。后来萧氏病故,草原部落间起了纷争,耶律德光担心女儿的安全,就派人将她接回上京宫中。

    耶律阮听后双眼睁得大大的,不肯相信那个宫女的话。那个宫女说道:“阮王爷,这些都是公主殿下自己亲口所说,不会有假。”耶律阮摇摇头。说道:“这事奇了。她怎会记得我抱过她。”

    那个宫女淡淡地说道:“公主殿下当然不知。这些都是太皇太后告诉她的。”耶律阮想起自己的身世,满脸惆怅,心中嘀咕道:“我连自己的妹妹都没见过几眼,当年怎么会去抱仇人的女儿。耶律阮啊耶律阮,你果真是糊涂啊。”

    耶律阮的父亲耶律倍逃离契丹之时,随行之人还有妻子和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耶律阮当时已经十八岁,并不赞同父亲的做法,但看到父亲一意孤行。念及母亲及妹妹的安全,毅然决定独自留在上京作为掩护。

    熟料耶律倍逃离契丹六年之后,契丹南攻后唐,与晋国高祖石敬瑭的军队一起攻入洛阳。耶律倍夫妇与女儿在唐宫大火中失踪,尸骸全无。

    耶律阮每每想起此事,心中都十分痛苦。他听完宫女的话,感到与耶律钟盈疏远了许多。之后每次见到耶律钟盈,耶律阮都故意对她视而不见。

    三年之后,耶律钟盈已经长得亭亭玉立,成为契丹第一美女。上京达官贵人替自己的儿子向耶律德光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耶律钟盈并不喜欢那些纨绔子弟。认为他们除了吃喝玩乐,全无顾忌家室之心。

    没过多久。契丹与晋国交恶,耶律钟盈主动向父亲提出出使晋国,以便摆脱那些庸俗少年的困扰,同时可以静心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耶律阮本是怜香惜玉之人,但一想到自己的至爱亲人葬身洛阳唐宫大火,顿时对她耶律钟盈父女充满憎恨。

    拓跋济予打听到耶律钟盈这次出使晋国,匆忙将这个消息告知耶律阮。两人在耶律阮的府上商量了一晚,终于想出除掉耶律钟盈的办法。这才有了后来拓跋济予在卫州山林间截杀耶律钟盈的事情。

    耶律阮的计划本来严密细致,耶律钟盈之死可以归咎于晋国的山匪,从而让耶律德光出兵攻晋,自己则渔翁得利。然而机关算计,仍不免失手。耶律德光为了保障女儿的安全,从四大侍卫统领中抽出两人,让他们一路保护耶律钟盈到开封。拓跋济予技不如人,数次出手,皆败于鹿万理与鹤连天两人。

    那日耶律阮带着萧也金去王营觐见耶律德光,恰逢耶律钟盈从晋国归来。两人在耶律德光的帐外相遇。耶律钟盈娇声地说道:“阮哥哥,你来了。好久不见你,你好像变瘦了。”

    耶律阮未能杀掉耶律钟盈,心中颇为遗憾。这时遇见她,又想起自己的妹妹:“若是她当年没有死于洛阳兵乱,现在也和耶律钟盈一般年龄。”他想到这里,望见耶律钟盈甜美的微笑,心中不知从哪里来的怒火,恨不得立即拔剑取了耶律钟盈的性命,为死去的妹妹报仇。

    但他终于克制住自己,冷冷地“嗯”了一声,并不回答。

    萧也金不知耶律阮为何对耶律钟盈这般冷淡,连忙上前说道:“公主殿下,我们王爷近日劳心军事,夜间休息欠佳,所以才显得如此憔悴,还请公主殿下体量。”

    耶律钟盈见他板着脸不答话,以为耶律阮是忧心恒州攻城失利之事。她虽然不赞成父亲对晋国用兵,但听说数千契丹士兵命丧恒州城下,此时心中与耶律阮一样悲痛。

    耶律钟盈想到这里,伤心得眼泪流了出来。她随行的宫女见状,连忙递上洁白的手绢给她。

    耶律阮见她娇美夺人的面容,心中一怔,正想去安慰她几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中念道:“耶律钟盈,你会伤心落泪,看来也是多愁善感的女子。如果你不是耶律德光的女儿,那该有多好。”

    耶律钟盈擦干眼泪,勉为其难地笑道:“阮哥哥,盈儿不打扰你们谈论军情了。”说完对耶律阮微微颔首,领着两个宫女到别处去了。

    耶律阮并不理会他,耶律钟盈前脚刚走,他便与萧也金进入王帐之中。

    萧也金对耶律钟盈仰慕已久,那次见了她,心中更是对她念念不忘。当他今晚在山林之中听到耶律阮提起耶律钟盈名字之时,心里是“砰砰砰”直跳。但时隔多日,萧也金心中仍然十分纳闷,不知道耶律阮为何对公主这么冷淡。

    耶律阮指着翠心,对众人说道:“木诃说得对,自古红颜多祸水,留着这个姑娘一日,本王便总是心神不宁,你们谁上去替本王取了她的性命。”

    萧也金与拓跋济予听后,心中都有惋惜之意,这时不约而同地退后两步,谁都不愿意做杀害翠心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玉佩之谜

    察木诃本来杀心已起,这时听了耶律阮的话,顺手取了身旁一名党项武士的刀,驱身奔至翠心身前,露出阴狠的笑容,说道:“小姑娘,你白大哥断了我三根手指,今日就拿你的命偿还。”

    翠心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坦然地说道:“若你觉得杀了我能让你的手指再长出来,那便动手吧。”说完,她抬起头,咬紧嘴唇,紧闭双眼,静静地等待死亡。

    察木诃本来已经扬起大刀,只等刀起刀落,便可提了翠心的脑袋去耶律阮面前邀功。但他听了翠心的话,心中却纠结起来,想到:“这个小姑娘说得倒有几分道理,既然这样,我到底要不要杀她?”

    察木诃迟迟不动手,耶律阮心中不耐烦,催促道:“木诃,你还在犹豫什么?”察木诃回过神,大叫一声,狠下心便挥刀向翠心脖子砍去。

    翠心听到察木诃的声音,自知今日便要死去,她脑海中闪现出一阵灵光,心中默念道:“爹,娘,十几年了,心儿终于可以来陪你们了。”

    察木诃大刀已至翠心颈部,突然看到她脖子上戴的玉佩,连忙收住手,把刀仍到一旁,伸手去夺翠心的玉佩。翠心用力抗拒,但还是抵挡不住。察木诃提着玉佩,大声问道:“小姑娘,你实话告诉我,这块玉佩你是怎么得来的?”

    翠心望着玉佩,心中一酸,眼泪不住流了出来。她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从洛阳皇宫大火之中逃出来的情景。

    当年翠心一家人困在洛阳宫中,眼看就要被大火吞噬。父亲不顾母亲的安危。抱起她就冲向宫门外。到了安全的地方,父亲对她说道:“心儿,你要好好活着,你的哥哥还在北方等着你。”

    那年翠心才五岁,还不太明白父亲的话,只说道:“爹,你快去救娘吧。”他的父亲听完之后,热泪盈眶。在她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转身就冲回火中。

    翠心在宫门口等了许久,看到大火越烧越烈,吓得大声哭起来。她大声哀求四处逃散的路人,让他们救救自己的父母。那些路人听说契丹大军进了洛阳,这时只顾自己逃命,哪会去管毫不相干之人的死活。

    翠心万分焦急,鼓起勇气冲进火中去寻找父母,刚到宫门口,便被大火升起的浓烟抢得眼泪直流。她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独自坐在宫门外伤心落泪。

    大火熊熊地燃烧了一天一夜,翠心也苦了一天一夜。等到大火停止的时候。皇宫已经化为一片灰烬。这时,一个契丹侍卫走了过来,见到蹲在地上抽泣地翠心,便挥着鞭子朝她身上打来。

    翠心挨了一皮鞭,急忙站起身来。那个侍卫哈哈大笑,用契丹话胡乱地大骂。翠心听不懂他的话,但看到他峥嵘的面孔,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那个侍卫愣了一下,拔出刀来,挥刀刺向翠心。翠心不知道躲避,生命岌岌可危,恰好在这时,一个五十几岁的老者走了过来,他见到侍卫的行为,立即上前护住翠心。

    那个侍卫见到此人,吓得双脚直哆嗦,连忙扔掉手中的剑,跪下说道:“不知太师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太师赎罪!”

    那个老者正是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的老师季拨优。季拨优并不理会那个侍卫,抱起翠心,和蔼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你爹娘呢?”

    翠心睁大双眼,直盯着季拨优,伤心地说道:“老伯伯,我爹娘都死了。”

    季拨优听后心中一怔,握着翠心的手,说道:“小姑娘,你还有什么亲戚吗?洛阳近来很乱,你不能出来乱跑,一不留神就被坏人欺负了。”

    季拨优说完,瞟了那个侍卫一眼,然后把翠心放下,附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你快离开皇宫,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又对那个侍卫大声说道:“虎侍卫,你起来吧!以后若再滥杀无辜,定不轻饶。”

    那个侍卫名虎,字平丘,是契丹大内侍卫。他听了季拨优的话,连忙谢罪道:“太师,我再也不敢了。”

    翠心年龄虽小,但已能辨别善恶是非,说道:“老伯伯,我听你的,现在就走。”说完,她不舍地望了废墟一眼,默默地朝汴河边上走去。

    翠心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这时已经感到饥肠辘辘,她走到一处高楼门口,突然头晕眼花,双脚发力,晕倒过去。

    等到翠心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床上,床前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正对着自己微笑。翠心吃了一惊,连忙坐起来,躲到床头。

    那个女孩名叫翟镜月,是别情楼老板娘的干女儿。她见此情景,急忙回过身告诉她的干娘。一个中年妇女听到翟镜月的话,快步走上前来,亲切地说道:“小妹妹,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那个中年妇女张开手露出一块玉佩,翠心立即伸手夺过玉佩,紧紧地握在手中。那个中年妇女道:“这块玉佩是从你身边拾来的,看来对你很重要。”

    翠心点点头,方才开口道:“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

    那个中年妇女听后说道:“这块玉佩不是寻常人家所有。小姑娘,你一定是王公贵族的女儿吧?唉,这年头,王公贵族也不好当啊。如今晋国和契丹的大军正在四处追杀前朝的达官贵人,你还是待在别情楼里,这里比较安全。”

    翠心听了中年妇女之言,想起那日差点命丧契丹刀下,便点点头答应。

    翟镜月在一旁拍手说道:“太好了,以后就有人和我一起玩了。”那个中年妇女瞪了她一眼,说道:“月儿,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翟镜月毕恭毕敬地答道:“娘,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就这样,翠心就在别情楼平平安安地待了十年,直到那日拓跋济予的手下打破别情楼的平静。

    察木诃见翠心不回答,转身对耶律阮说道:“王爷,你的玉佩怎会在这个小姑娘身上?”

    耶律阮吃了一惊,立即将手伸入怀中,取出玉佩说道:“我的玉佩正正在此,这么多年从未离开过我。”

    察木诃走到耶律阮身前,将玉佩递给他,说道:“这就奇怪了,难道世上真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耶律阮仔细揣摩手中的玉佩,突然恍然大悟,连忙跑到翠心身边,将她身上捆着的绳子松开,颤抖地问道:“姑娘,这块玉佩是你的吗?”

    翠心伸出双手抢过玉佩,大声哭道:“这时我爹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你们这些强盗,竟然连这个都不放过。”

    耶律阮听罢,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不由自主地坐在地上,胸口似乎有千钧的巨石,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兄妹重逢

    萧也金、察木诃两人急忙上前去扶耶律阮。耶律阮起身之后,不顾身上的泥土,哈哈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分别十余年,我们兄妹竟然在这种场合重逢。”

    众人听后大多不解其意,只有萧也金明白过来,连忙说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郡主并未伤着毫厘。”

    拓跋济予与察木诃听这话,方才明白翠心原来是耶律阮失散多年的妹妹,两人想起方才的举动,心中都有一阵后怕。

    耶律阮对翠心说道:“妹妹,这些年你辛苦了。如今你回到契丹,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翠心对他的异常言语感到莫名其妙,心想:“这人难道疯了,居然把我当成她的妹妹。我从小在洛阳长大,怎会有个做契丹王子的哥哥。”她想起之前耶律阮命令察木诃的话,心中不免恼怒道:“谁是你的妹妹!你认错人了!方才你不是让这些人动手杀我吗?”

    耶律阮吃了一惊,回过头望了萧也金等人一眼,示意他们回避。萧也金心领神会,与众人一起退到数十丈开外。

    耶律阮见其他人已经走远,从怀你取出随身而来的玉佩,对翠心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翠心身子前倾,瞧了耶律阮手中的玉佩一眼,心中“砰砰”直跳。那块玉佩与翠心身上的玉佩几乎一模一样,皆是中间带着翠绿色的花纹。这两块玉佩全都产自西域,是玉器里的上佳之品。

    当年耶律倍被封为契丹太子,西域的商人特意送来两块和田玉作为礼物。耶律倍的妻子萧氏格外喜怀这两块美玉,特意让汉人工匠打造出两块人间罕见的玉佩。后来,耶律倍准备离开契丹,萧氏便将其中的一块玉佩留给儿子耶律阮,另一块玉佩则戴在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身上。

    耶律倍身死洛阳之前,曾嘱咐过翠心需找哥哥一事。翠心当年懵懂年少,并不记得兄妹团聚需要玉佩为证。但这时见到玉佩,翠心终于忍不住,大声抽泣起来。

    耶律阮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妹妹,都是哥哥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翠心并不答话,仍然不停地哭泣。

    耶律阮顿时手足失措,想到差一点就伤了翠心,心中后悔莫及,连忙说道:“妹妹,哥哥办事鲁莽,还望你见谅。”

    翠心斜着眼望着他,说道:“你是契丹的王爷,我是晋国的歌女,怎么讲我们都沾不上边,你真的认错人了。”

    耶律阮听后,掐着手指算了一通,问道:“你今年几岁,生更几时?”翠心道:“我今年刚满十五,腊月初七生的。”耶律阮自言自语道:“没错,没错,你就是我的妹妹。”

    翠心心想:“他是蛮横不讲理的人,我才不愿意做他的妹妹。”这时,她想起中毒的白问及,心中焦急万分,随口说道:“白大哥中毒了,我要先走一步。”

    耶律阮怅然若失道:“翠心,你真得不认我这个哥哥啦?”翠心走出几步,回过头来,对耶律阮冷冷地说道:“不准你叫我的名字。”耶律阮束手无策,只得仍由翠心离去。

    翠心走到树林边上,被察木诃挡住了去路。翠心胸中来气,大声说道:“喂!赶快让开,你还想杀我吗?”

    察木诃听了翠心所言,本想发火,突然想到她是耶律阮的妹妹,这时不敢再得罪她。虽然翠心尚未认耶律阮这个哥哥,但终究是血浓于水,若翠心有半点闪失,耶律阮必定不会轻饶。

    察木诃想到这里,连忙退回身,恭敬地说道:“郡主息怒。你与王爷十多年没有相见,这就要走了吗?”

    翠心瞪了他一眼,朗声说道:“不要叫我郡主,小女子担当不起。我有名有姓,姓萧名翠心。”说完便扭头走了。

    耶律阮听了翠心的话,独自黯然神伤。萧也金走过来,拱手说道:“恭喜王爷,你终于找到郡主了。”

    察木诃见到耶律阮脸上骤变,连忙拉住萧也金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耶律阮没好气地说道:“也金,你是拿本王寻开心吧。本王未见到她的时候,每日每夜都想念她。如今陡然相见,却又横生枝节,害得我们兄妹形同路人。”

    萧也金微微一笑,说道:“王爷,郡主是在生你的气,等她的气消了,自然会与你相认。”耶律阮道:“何以见得?”萧也金并不回答她,却问道:“郡主方才自称萧翠心,却是为何?”

    耶律阮思索片刻,说道:“本王明白了。母妃姓萧氏,翠心不想和我同姓,便随了母亲的姓。”

    萧也金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郡主既然已经承认是先王的女儿,那便是从心里已经认了你这个哥哥。”

    耶律阮道:“也金,听你这么一言,本王到时恍然大悟了。你说的没错,翠心是在生我的气。这也怪我,做哥哥的怎能让被人去伤害自己的妹妹。”

    察木诃听后,立即跪下说道:“王爷赎罪!”耶律阮连忙扶起他,说道:“木诃,此事与你无关,都是本王的错。”

    察木诃道:“王爷,不管怎样,都是我提得意。木诃愿意自告奋勇,一路暗中保护郡主。”

    耶律阮听后,心想:“翠心是柔弱的女子,这里时有强盗出没,若他们贪恋妹妹的美色,她岂不是有危险。既然木诃主动提出来,我何不顺水推舟答应他。不然,以他的性子,就算待在我的身边,他也会心神不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邪风来袭

    众人进了树林,耶律阮一路凝思不语,想到自己兄妹二人终究要消除隔阂,便对拓跋济予说道:“拓跋兄,我与小妹多年不见,有些事情要好好谈谈。不如你们先行一步,到莫州大营等我。不过,本王有一事相求,还望拓跋兄见了皇上,切莫道出我们兄妹重逢之事。”

    拓跋济予是聪明之人,知道此事的分量,他与耶律阮结成联盟,岂会去破坏二人的约定。他当即应允,保证绝不会泄露蛛丝马迹,说罢便带着手下之人骑着快马朝北面奔驰而去。

    察木诃与萧也金对视一眼,猜出耶律阮心中的顾虑,异口同声地说道:“王爷,郡主不过是一时生气,不过多久,她自会与你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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