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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大圣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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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我就已经看到了一些苗头不对了,听说在衙门内当差的黑三就被李家镖行的韩猛给砍了一只手,还断了一条腿筋,黑三虽然是郭北县有名的地痞流氓,可是黑三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这李修远下手太狠了。”

    一时间,人心立变。

    之前还力挺李修远的乡绅,族老们当即纷纷倒向一边,皆认为李修远是指使下人杀害王神婆的凶手。

    而这罪名一落实,至于今日的被告李大富连审都不需要审,直接就可以认定为罪名属实。

    其子尚且如此,其父可想而知。

    刘县令见此情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李家想和自己斗?

    自己这些年的官白当的不成,那些乡绅,族老,地位是够,身份也老,可是归根到底不过是一群愚民罢了。

    此类人最好糊弄,三言两语便让这些力挺李家的人全部认定了李家是凶手。

    “李修远,眼下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所说?”刘县令说道。

    “证据确凿?”

    李修远说道;“刘县令所谓的证据确凿,不过是你麾下的衙役片面之言而已,刘县令为何只相信自己的属下,不相信别人的话?我也可以说刘县令昨夜故意将这王神婆打死,然后再派一个衙役诬陷我,指使我派人杀害王神婆的,如此一来我李家两代岂不是要落入刘县令一人之手?”

    “荒谬,本官乃本县的县令,你区区一介罪人,岂能胡乱污蔑,而且你父亲李大富早就已经认罪了。”刘县令说完,说道:“师爷,给这罪人看看李大富的证词。”

    “是,大人。”师爷说道。

    当即捧着一张证词走了过去。

    刘县令说道:“李修远,你可要看清楚了,这上面可有你父亲的亲自画押。”

    李修远看了一眼,上面皆是记载着自己父亲一条条罪状,同时末了还有自己父亲的手印。

    手印是真的,不过这罪名是假的。

    自己的父亲被抓进了衙门好几天,不说屈打成招吧,这强行按了手印并不是难事。

    “原来刘县令这几日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真是佩服,佩服,我适才可是连一句话都插不上。”

    李修远看完之后,当即抚掌而笑:“既然如此,哪不知道刘县令如何处置我父亲,还有我?”

    铁山见到李修远抚掌,当即目光一闪,从人群之中退去。

    “哼,现在肯认罪了?按之前的宣判,本官应判李大富发配边疆,并且拿出四十万两银子,补偿县内所有受害之人,但是今日的案件有了变化,你李修远买凶伤人,杀人,罪大恶极,与你父亲李大富狼狈为奸。”

    “所以两人罪加一等,本官今日宣判李大富以邪术谋财害命,罪大恶极,判秋后问斩,而李修远买凶杀人,也罪不可恕,当剥夺功名,即刻收监,同时查抄府邸,以及李家麾下所有的田亩,商铺,作坊。。。。。。”

    刘县令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然后正气凛然的宣判道。

第五十七章斩县令

    刘县令在县衙大堂之上当众就宣判对李家李大富还有李修远的罪名,并且做出了相应的判决。

    而这个判决不可谓不重,李大富判了死刑,李修远剥夺功名,关押进牢房,并且抄家,查封李家麾下的所有土地,田亩,商铺,作坊。

    毫不客气的说,这就是抄家灭族,并且要巧取豪夺李家的所有财富。

    有句话说的好,破家县令,灭门知府。

    看样子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这个刘县令当真是如此的心狠,不给李家任何翻身的机会,要一口气灭了李家。

    “来人,将李修远这个罪人拿下。”当即,刘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

    众衙役脸色微变,看了看刘县令,然后再看了看李修远。

    瞧见李修远似乎并没有什么话要说,仿佛是认命了,几个衙役当即心中有了决定,立刻一拱手走了出来,直奔李修远而去。

    “李家这颗大树今日只怕是要倒了。”衙役的心中暗暗想到。

    看着一切发生的乡绅,族老们也都又气又恼。

    “真没想到李家两人居然会是这样的人,李家这几代的财富竟都是用邪术谋的来的。”

    “我就说嘛,李家三代富贵,到了李修远这一代还这般富贵,常人言,富贵不过三代,李家长盛不衰,肯定是有问题的。”

    “说不定,上个月我家丢失的那一百两银子就是被李家用邪术偷了去,枉我平日里对李家那么客气,没想到李家却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狼。”

    众乡绅,族老议论纷纷,皆是对李家的指责和斥骂。

    什么李家还我钱来,还我死去孩儿的命来。。。。。。诸如此类的。

    李修远只是平静的看着,并没有多言。

    “李修远,走吧,念在以往的份上,就不用兄弟们亲自动手了吧,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两个差役来到旁边,握着水火棍道。

    这个时候,罪名加身,百口莫辩的李修远按理说应该会如其他犯人一样,要么跪下喊冤,要么就吓的脸色煞白,慑慑发抖。

    可是此刻,李修远却是平静无比,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动不动。

    “李修远,我们和你说话么?莫不是傻了吧。”一个差役推了推李修远。

    “放心,没傻。”

    李修远笑了笑,然后看了看高堂之上的刘县令,然后微微摇了摇头,踱步离去。

    “任你李家滔天富贵,最后还不是栽在了本县令的手中。”刘县令见到李修远似乎连犯案的心情都没有,不禁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的微笑越发的明显了。

    可是就在衙役压着李修远还未走几步的时候。

    忽的,一声大喝从衙门的后堂传来。

    “狗官,你在何处?老子乃望川山强盗,吴非,你这个狗官竟然关我兄弟韩猛,今日老子带人杀进县衙,只为解救我的兄弟。”

    一个带着煞气的声音响起,却见一群蒙面壮汉从后堂之中冲了出来,瞬间就占满了整个大堂。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锦衣,魁梧强壮的光头大汉,这汉子手持一柄环首大刀,杀气腾腾。

    其他几十个汉子也是个个带刀,带枪,桀骜不驯,匪气十足。

    “什,什么人?”一个衙役惊道。

    “去你娘的,眼瞎了么,连本大王都不认得了么?是不是这些年本大王没有在郭北县走动了,你们都忘记本大王了。”吴非手提大刀,大步走去,一脚踹在了那个衙役的身上。

    衙役也有些武艺,急忙拿着水火棍格挡。

    可是这吴非的力道太可怕了,一脚踹来,只听一声喀嚓声响起,水火棍立刻就断成了两节,那个差役当即惨叫一声,一口鲜血涌出,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直接就昏厥了过去。

    “把所有人都拿下,全部不准动,谁动一下,本大王割了谁的脑袋。”吴非大声道,然后大刀一挥落在地上。

    只听见一声巨响,衙门地上的青石砖被这一刀给砸的粉碎,大刀深深的插入了地面之中。

    随后,几十个汉子冲了出来,将所有的衙役全部拿下,并且立刻封锁了县衙大门,连那些见势不妙想要逃走的乡绅,族老们都留了下来。

    县内的衙役虽然不少,可哪有什么真本事,见到这真刀实枪,气势汹汹的冲向自己,腿都软了,别说反抗了。

    “吴非,你可别乱来,这里可是县衙。”一个衙役惊恐的说道。

    似乎想起里了此人。

    望川山吴非的确是这一带的强盗,只是已经很多年没有出来劫掠了,不知道消失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冒出来。

    “老子就乱来了,怎么着,再嗦,老子先砍了你。”吴非摸着光头狞笑道。

    “来人,把那个县令给老子抓过来,老子今日要好好的找他一下麻烦。”

    “老大,县令在此。”

    一个属下当即从一个角落里,将慑慑发抖的刘县令提了起来,摔在了大堂之中。

    “哎呦~!”

    刘县令痛呼一声,脸上更是冷汗直冒,尤其是看见眼前立着的那柄大刀时更是吓的几欲昏厥。

    “县令大人,咱们好好聊聊吧。”吴非眯着眼睛,然后一脚踩在了刘县令的背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是这个月才上任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好汉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刘县令吓的只差磕头求饶了。

    吴非手一拍,打飞了他的官帽:“求饶?老子让你求饶了么?说,老子兄弟韩猛被关到什么地方去了。”

    “牢,牢里。”刘县令脸色苍白,急急巴巴的说道。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吴非说道。

    刘县令连连点头道;“知,知道,马上放人,马上放人。。。。。。来,来人啊,快,快去牢房里把韩猛给放出来,不,不,不,是把韩壮士给请出来。”

    “你们的人老子不放心。”吴非咧嘴一笑,然后挥了挥手:“你们四个去陪这个衙役解救韩兄弟。”

    “是,老大。”

    四个蒙面的贼人应了声,当即押着一个衙役便从侧门离开了。

    “你们两个衙役龟龟缩缩的躲在这里,是不是想要偷袭我们?”

    这四个蒙面贼人路过侧门的时候,瞧见了两个衙役正押着李修远,当即拔刀便砍。

    “好汉饶命。。。。。。啊~!”

    还未说完,两声惨叫响起,这两个衙役便被砍翻在地,鲜血喷涌,转眼之间就趴在地上不得动了。

    “走~!”

    四个蒙面贼人,这才大步离去。

    李修远脸色如常,依然平静的看着那个被吴非踩在脚底下的刘县令。

    不一会儿功夫,四个蒙面贼人带着韩猛还有受伤的李大富回来了。

    “老大,韩兄弟说这是郭北县的首富,李大富,小的特意把他给绑来了,相信可以大捞一笔。”一个蒙面贼人说道。

    “好,做得好,李大富家里有的是钱,把他绑走,回头让李家交个几十万了的赎金。”吴非满意的点头道。

    韩猛这个时候也开口道:“老大,我听说这个月这个刘县长在郭北县大势搜刮钱财,现在县衙之内已经是富得流油了,既然今日来了,何不洗劫一番这县衙、”

    “说的有理。”吴非摸着光头笑道:“刘县令是么?不知道你收刮来的钱财现在放在什么地方?”

    说着拿着环首大刀,在他的脖子旁边比划了一下。

    “后,后堂,一间屋子里,锁着呢。”刘县令吓的什么都抖了出来,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很好,去十个弟兄把钱取来。”吴非说道。

    当即有十个蒙面贼人转身离去。

    “大,大王,这事情可不关我们的事情,还请大王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吧。”一个乡绅这个时候鼓起勇气说道。

    吴非喝道:“都说了闭嘴了,来人啊,给那个家伙扇三十个耳光。”

    立刻,有个贼人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多话的乡绅,然后就是狠狠的抽打耳光。

    其他的乡绅见此吓的脑袋都缩了起来,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老大,发财了,你看,箱子里都是银钱。”

    很快,十个派出去的属下就两人抬着一口箱子走了过来,整整五口箱子,里面装着的全部都是金银首饰,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么多?”吴非兴奋的说道。

    “还不止呢,后堂还有。”

    吴非嘿嘿笑道;“好你个县令,才当了一个月就收刮了这多民脂民膏,看来你不但是一个狗官,还是一个贪官。”

    “大王饶命,这些钱全送给大王,小的一份不要,还请大王饶了我吧。”刘县令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道。

    “呸,你这狗官,害我兄弟,搜刮民脂民膏,还想求饶?今日老子就替天行道,砍了你,把他押住了。”吴非喝道。

    当即有两个属下将吓的浑身瘫软的刘县令摁住,让他跪在了地上。

    “饶,饶命啊。。。。。。”刘县令这个时候吓的又哭又叫,身下都湿了一片,竟被吓尿了。

    “便是尔等这般的恶官,害得老子等人活不下去做了强盗,今日不斩了你如何能解气。”吴非举起环首大刀,然后又看了看角落里的李修远,

    李修远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吴非嘿嘿一笑,不管他如何叫唤一刀落下。

    这一刀有些名堂,先是以刀面拍打在刘县令的后颈,这一刀拍下刘县令瞬间像是失了魂一样跪在原地,既不叫唤也不求饶了,一下子变的格外的老实。

    “喝~!”

    随后一声大喝,吴非手起刀落。

    热血喷溅,斗大的脑袋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

第五十八章人心易变

    堂堂一个县令,竟被人在公堂之上当众砍了脑袋。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的眼中当即就傻眼了。

    此刻,吴非可不管别人在想一些什么,杀了刘县令之后便吆喝一声:“狗官已死,我们取了钱财速速离开这里。”

    “是,老大。”

    众人呼喝了一声,便抬着那一口口箱子便欲离去。

    吴非这个时候嘿嘿一笑,从一口箱子之中抓出了好一些金银珠宝洒落在了地上:“这些钱财老子赏你们的了,给这个狗官收尸吧,免得道上的人说我们不仗义。”

    “兄弟们,走咯。”

    当即,这一伙贼匪大摇大摆的从后堂迅速的离去。

    等这些贼匪走后,那些个乡绅,族老们方才惊呼出声。

    “看,那地上的那个银杯是我家上个月丢失的。”

    “那根金项链是我妻子的首饰,还有那银手镯,是我送给我闺女的,上面还有她的名字呢。”

    “天杀的,原来这些东西都是刘县令拿走了,他故意栽赃陷害给李家,想要诬陷李家。”

    一时间,之前被刘县令欺骗了的乡绅,族老们纷纷大怒,只觉自己不但脸上无光,而且还错怪了好人,将受害之人误认为是谋财害命的凶手。

    原来真正谋财害命的不是李家,而是这个刘县令。

    “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一个年老的乡绅,杵着拐杖重重的敲击在地上,满脸羞的通红。

    “该死的狗官,故意栽赃陷害给李家,欺骗了我们,让我们误会了好人,这,这以后哪还有面目在郭北县立足啊。”有老人家捶足顿胸,只觉无比的羞耻。

    “畜生,畜生啊,我们郭北县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畜生县令。”也有年轻一些的乡绅,气的破口大骂。

    这些个乡绅族老,在郭北县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但凡什么喜庆,祭祀等重大活动,他们都是要坐在主位上的,平日里哪里有冲突,矛盾了,都是他们要去出面调和的。

    可是眼下闹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他们的威信瞬间扫地,日后怕是要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

    故此,这些反应过来的乡绅,族老们方才一个个起的大呼小叫。

    李修远这个时候到是很平静,他从不指望这些乡绅,族老们能帮上什么忙,只是之前刘县令判案的时候,这摆明了是诬陷,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的李家。

    这让他很寒心。

    一个祖祖辈辈在郭北县扎根的李家,居比不上外来一个月的县令值得让人信服。

    是官威太重的缘故,还是李家这些年的确是让人眼红了,恨不得李家这棵大树倒下。

    “师爷,刘县令死了,不知道这案件如何判?”李修远这个时候冷静的问道,目光看向了剩下的师爷。

    师爷看着李修远那平静的目光,当即心中一惊,脸色有些苍白起来:“小,小的也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衙门之前要剥夺我功名,斩我父亲,现在你们说不太清楚。”李修远冷冷的说道。

    一个乡绅这个时候站出来道:“现在还判什么案,那个狗官摆明了就是诬陷,眼下证据确凿,之前的判决根本就是无效,李公子你请放心,眼下虽然刘县令虽然死了,但是这案件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即便是下一个县令上来也是一样。”

    “这案件还审什么审,狗官诬陷好人,被望川山的强盗给杀了,这是报应,卷宗,卷宗在哪,赶紧取来一把火烧了,让李家的这案就此了结。”

    “不错,烧了卷宗,省的下一个县令又拿这事情做文章,若是今日不烧了这卷宗,这师爷肯定心中有鬼,到时候我们去知府那里告他。”

    这些个人个个义愤填膺,开始为李家打抱不平。

    “好,好,好,烧,烧了卷宗。”

    师爷见到民意沸腾,还要去知府那里告自己,当即吓的冷汗直冒,不敢再拖延,急忙取了卷宗,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一把火烧了,消了这案子。

    墙倒众人推,刘县令死了,师爷也明白大势已去,哪还敢继续办这案子。

    再说了,这按案子本来就是不干净,是诬陷李家。

    “各位乡村父老,小的有话要说,小的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之前那个做假证的衙役王川又跑了过来,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道:“小的有罪,小的有罪,小的之前做了假证,诬陷李公子,实际上王神婆根本就不是被人打死的,她是昨晚暴毙而亡。”

    “什么?你这狗腿子,你竟敢做假证。”有人大怒道。

    王川欲哭无泪道;“小的也不想啊,小的是被那个刘县令逼的,若是小的不做假证的话,刘县令就要杀了小的,小的不敢忤逆,所以才做了假证,还请诸位乡亲父老原谅一下小的。”

    说完连忙磕头求饶道。

    “到是一根墙头草,风吹两边倒。”李修远见此冷冷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此人如今主动的承认是诬陷,他反而不好对这个衙役下手了。

    衙门之中当差的人果然一个个都精的很。

    不理会这些琐事,他目光看了看师爷,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

    “大,大少爷。”师爷脸色苍白,带着恐惧,弯着腰迎了上去。

    李修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道:“刘县令死了,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师爷是个聪敏人,可别让我李家失望。”

    师爷浑身一颤,只觉手脚冰凉,汗毛直立。

    果,果然。

    之前的那群蒙面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望川山的强盗,根本就是李家派来的。

    师爷似笑似哭,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连忙弯腰点头,恭恭敬敬的回到:“明白,明白,小的一切都明白,还请大少爷放心。”

    “办得好,你这师爷继续当,办不到,我让你在郭北县内消失。”秦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师爷僵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大步离去的李修远,只觉自己和刘县令做了一件非常,非常愚蠢的事情。

    什么快刀斩乱麻,什么吃了李家这头肥羊,什么诸多算计,统统都是蠢事。

    至始至终,郭北县县令的性命都握在李家人的手中。

    做的好,这县令才能继续当下去。

    做不好,或者说是越过了界,眼前的这个没了脑袋的刘县令就是证明。

    李家,当真敢杀官啊。

    师爷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不知道以后李家还会不会秋后算账。

    “李公子,真是对不住啊,我们被那狗官蒙蔽了眼睛,竟错怪了好人,我等糊涂,还请李公子原谅。”

    “是啊,老朽真是老糊涂了,竟不相信李家的为人,我等有罪啊,今后传言出去,哪还有面目见人。”

    “我等助纣为虐,险些帮刘县令错杀好人,这,这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给你们李家赔罪了。”一个老者竟羞愧难当,欲向李修远下跪赔罪。

    李修远急忙扶着了他:“诸位父老乡亲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只是被这狗官蒙骗了而已,和诸位父老乡亲无关,我李修远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这赔罪的话切不可再说了。”

    说完,他又看了看附近其他的乡绅们。

    目之所及,不少人眼中皆有对他的畏惧之色。

    不,应该说几分恐惧更为贴切一些。

    这些乡绅并不都是好糊弄之辈,只怕不少人的心中多少已经猜到了,刘县令的死和李家脱不了干系。

    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

    刘县令要赶尽杀绝,用各种下三滥的招式诬陷,连朝廷的法度都不遵守了,李修远难道坐以待毙,等这狗官抄家灭族?

    今日若不斩了这个狗官,李家以后别想安生的。

    而且经过今日之事之后,以后上任的县令再想对李家动手可就要掂量掂量了自己的份量了。

第五十九章路遇怪事

    “这里是哪啊?”

    深夜,荒郊野外之中,一位身穿官服,微胖的中年男子双目茫然,浑然不知疲累的往前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他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双脚似乎不听使唤了。

    “刘世民,你想去哪,还不速速随我回郭北城。”一阵阴风吹过,一个衙役忽的凭空出现手持锁链落在了刘县令的身前。

    “你是谁?”刘县令茫然的问道。

    “我是郭北城的鬼差,特意奉命拘你魂魄。”

    鬼差手中的锁链一挥套住了刘县令,然后拉着他化作阴风向着郭北城飞去。

    刘县令仿佛没有了灵智,只是茫然的跟着这个鬼差,任由他拘着。

    仅仅片刻功夫,刘县令便来到了一座宏伟大气的府邸之前。

    府前高挂一张牌匾,上书四字:郭北城隍。

    “城隍大人,刘世民带到。”

    府邸宛如人间县衙一般,其内有鬼差衙役,其上坐着一位身穿朱红色官服,体型巨大,宛如庙内神像一般的中年男子,呼吸之间似乎有一股香火的气息喷涌而出,笼罩着整个城隍庙。

    “刘世民,何在?”郭北城隍声音洪亮,在大堂之中回荡起来。

    刘县令怔怔的矗立在原地,依然茫然一片。

    “城隍大人,刘县令好像魂魄不全,少拘了他一魂一魄。”鬼差见此情景,当即拱手道。

    城隍掐指一算,当即笑道:“砍下他脑袋的人叫吴非,以前是一个刽子手,他杀刘世民的时候用了两刀,第一刀拍走了刘世民的一魂一魄,第二刀才砍下了他的脑袋,这是刽子手常用的砍头手段,怕的就是被杀之人日后化作冤魂厉鬼找他报仇。”

    “去把他剩下的一魂一魄拘来,不然他没办法重新投胎,先且带下去吧。”

    “是,城隍大人。”鬼差应了声,便拉着这个刘县令的魂魄下去了,

    刘县长身子晃了晃,跟在了后面,清晰可见他的脖子处露出一道猩红的口子,隐约还在往外渗着血。

    郭北城隍这个时候当即翻开了手中的簿子,却见刘世民的那个位置已经被朱笔勾画了,不过末了他又舔了一笔:福泽耗尽,罪大恶极,下世转世为狗。

    而在刘世民的上面,王神婆的名字去也在其上。

    只见下面批注了一行黑色小字:打入地狱,永不超生。

    距刘县令死去已经过去了两日。

    两日时间之中,这件事情已经在郭北县传的沸沸扬扬了。

    各种议论的声音都有。

    而这段时间之内,李家却是府门紧闭,深居浅出。

    “戏要演全,我吩咐吴非把我父亲绑走,是为了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拿这事情继续做文章。”李家大堂之中,李修远坐在主位上平静的说道:“铁山,点起两队护卫,押上十万两银子随我去望川山。”

    “两日时间过去,也是时候接我父亲回来了。”

    “是,大少爷,小的这就去安排。”铁山应道。

    “李管家,这几日有劳你继续打理府上了。”李修远又道。

    “大少爷放心,老奴自当尽力。”李管家应道。

    刘县令被杀的真正内幕,李家之中知道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只有李管家和铁山二人。

    这两个人对李家都是忠心耿耿的,不担心会泄露出去。

    至于外人,即便是怀疑此事是李家所为,那又如何?

    人已经杀了,死无对证,李修远也将所有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毕竟望川山吴非也的的确确是强盗。

    只是早在几年前李修远派了镖行的人将望川山的这群强盗拿了下来。

    在许以利诱的情况之下,吴非带着属下投降了,并且并入了镖局。

    不过不是明面上,而是暗地里投效。

    实际上他还是在望川山上做强盗,只是不打家劫舍了。

    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李修远怕有一天李家要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需要用得上吴非的地方。

    “出发。”

    一番准备之后,李修远坐着千里驹,带着一队人马,押运着十万两银子从府上出发了。

    为了演完这最后一场戏,他得亲自去望川山一趟。

    至于这十万两银子,也不过是转了个圈又回到了李家而已。

    李修远骑在马上,经历了这事情之后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世人都说,妖魔鬼怪可怕,可是更可怕的却是人心,妖魔吃人尚且遭天劫报应,可是人心作乱,那么谁又来管呢?朝廷的律法也只是管得了平民百姓,管不了那些个身居庙堂之人。”

    心中思考之际,车队已经渐渐要驶出了郭北县。

    “看,是李家的车队,带队的还是李家大少爷,他们这是要去哪?”

    “蠢货,这还不知道,大少爷这是要去望川山赎人了,不会知道李老爷被望川山的贼人吴非给绑走了么,看见那十口大箱子都没有,都是赎人的银两。”

    “这么多钱,只怕不下于十万之众吧,诶,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那个狗官害的,若非是他县内哪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郭北县的人议论起来,对于刘县令这个狗官恨意又加深了,开始同情李家的遭遇了。

    李修远脸色平静,不为所动,虽然他使用了一些阴谋诡计,可是真正说起来自己也不过是将真相呈献给众人看罢了。

    事非对错,自由公论。

    车队渐行渐远。

    到了傍晚时分,便已经离开了郭北县地界。

    “铁山,去带两个人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村庄,驿站没有,我们天色很晚了,我们找一处地方先落脚,明日再赶路。”李修远说道。

    “是,大少爷。”铁山点了两人,便立刻骑着快速奔走。

    很快,他们又回来了。

    “大少爷,前面三里之外有一处村庄。”铁山说道。

    “很好,边去那里落脚。”李修远说道。

    当车队走到村庄村口的时候,一个浑身破烂,形如乞丐的少年却忽的冲了过来,拦住了前面铁山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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