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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传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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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什么是仙修啊?仙修是不是仗剑而行的江湖豪侠?咱们隔壁的阿牛不就是江湖豪侠么,一柄剑施展开来三五人都不是对手。”
“仙修那可都是神仙一流的人物,他们悲天悯人,以天下苍生为念。他们拥有强大的真元,道行法术之高,又怎么是江湖豪侠可以相提并论的呢。”
“阿爷,那我也要当仙修。”
车夜明看着眼前五岁的女童,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五岁的无忧,不过这个女孩子应该比无忧聪明吧,他如是想着。
他忽然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头,冰冷的对宝儿道:“所有的人都死了,你要死还是要活。”
阿爷和宝儿都是一呆,似乎没有料到这个绝世魔王会有这么一问,看着绝世魔王杀气隐现的脸孔,宝儿更是害怕,但她意识到这可能是唯一的活命机会,所以她还是鼓起勇气答道:“要活。”
绝世魔王冷哼了一声,似更加的焦躁了起来,他缓缓举起手中长刀,用看死人似的眼神看着宝儿和阿爷,声音如万年寒冰的道:“人人都想活,可是他们却都死了你活的理由是什么?”
宝儿不由一滞,顷刻间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仇恨的神色,她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一股怨毒道:“我要报仇。”
绝世魔王似没有想到宝儿会如此回答,他冷冷的笑了几声,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嘲讽的道:“你如何报仇,你又怎能报得了仇?”
也许是这个答案刺激了他,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车夜明竟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刀,沉声道:“你们走吧,去一个永远也没有人找到你们的地方,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宝儿和阿爷离开了八里镇,走到半路上的时候,便见到八里镇的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阿爷眼望着家乡的方向,老泪纵横的道:“宝儿啊,千万不要报仇,也千万不要再回八里镇。”
宝儿抬头看着阿爷,漆黑的眸子里流露着一股决然,她神色十分认真的道:“阿爷,宝儿要做仙修。”
八里镇外的小路上,车夜明看了一眼火光冲天而起的八里镇,心想如果有漏网的八里镇村民,也当会葬送在这场大火当中。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黯然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去,却见道路正中央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神色愤慨的中年人,他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车夜明吃了一惊,不由的叫道:“虎叔!”车夜明见这人是父亲的至交好友,也是父亲的生死兄弟,心中十分震惊。他知道“虎叔”为人十分正派,一向嫉恶如仇,却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难道他是为自己而来。
第九章 虎噬
虎叔神色震惊中带着难以置信,他厉声喝道:“是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车夜明低了低头,有些不敢看虎叔的眼睛,半晌才苦涩的道:“我,我也不想的。”
虎叔听的车夜明竟没有否认,他是多么想听到车夜明否认的声音啊,他如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般,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良久后,他才面色阴郁的看着车夜明,伸着颤抖的手指怒吼道:“畜、畜生,真是个畜生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原本以为你只是年幼任性些,我和大哥都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可是你,你怎么会这么丧心病狂,杀伤这许多百姓,你就不怕有损阴鸷,遭受报应么?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虎叔越说越怒,说到激动之处忍不住一掌向车夜明拍来。他这一掌含怒而发,又快又恨,只是掌到中途的时候,他才醒悟过来,这是大哥的孩子啊,如果就这样打死了他,自己又有何面目面对大哥呢。况且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一时走错了路,只要勤加引导,未必不能改邪归正。他这样想着,不由掌力便收回了大半。
车夜明却不知这些,他见虎叔这一掌来势凶恶,心下微微凛然。他不敢大意,忙弯腰蹲步,凝神便和虎叔对了一掌。
虎叔原以为这一掌轻易就可以震退车夜明,但他没有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这么了得,才几个月不见就进入了紫府巅峰境界。他心中苦涩,不由冷笑道:“紫府巅峰境界,难怪、难怪。”他见车夜明天资如此之高,反倒越加痛心。
虎叔长出了一口气,凝视着已经燃烧殆尽的八里镇,半晌才沉声道:“修仙之人快意恩仇,只杀该杀之人,可是这些百姓、他们又有什么过错呢?你怎么可下如此狠手?你这样做与魔宗的魔头又有什么区别呢?”
虎叔见车夜明不答,心中更是难受,难道你竟然连这点悔过的勇气也没有么?他仰头看着风云变幻的天空,闭着眼感受着空中的众多怨念,好半晌才喃喃的道:“倘若我今天就这么放过了你,只怕这枉死的数百英魂也不会原谅我吧。”
虎叔声音虽然不大,车夜明却听的吃了一惊,他心中碧波涌动,面色也忽晴忽阴。虎叔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不顾昔日情分,替父亲清理门户么?难道他真的可以这么决绝么?
车夜明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仔细盯着半晌不动声色的虎叔,内心突然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先下手为强!他也被自己如此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那可是自己的虎叔啊,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啊,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虎叔绝对是功不可没的啊。
难道自己真的要杀了他?犹豫,车夜明第一次出现了犹豫的神色,可是机会稍纵即逝,如果错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他的面色闪过了一丝挣扎的神色,做还是不做?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猛然间又倏的睁开,他内心已经有了决断。他波澜不兴的看着虎叔道:“虎叔,冀州苗家庄的苗宗宝也被我杀死了。”
“什么?”虎叔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吓了一跳,苗宗宝竟然死了?被夜明杀死了?
就在虎叔心情震动之际,车夜明闪电般出了一刀,这一刀是车夜明蓄势已久的一刀,也是他的巅峰一刀。刀光闪动着让人心醉的锋锐,带着一连串的幻影砍向了虎叔。
虎叔心念电转,他正在消化这不可思议的信息,忽然便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可怕的危险,是谁要加害自己,难道是夜明这孩子?可是他能威胁到自己么?虎叔毕竟是归元中期的大高手,即使在这突然的袭击下,只一瞬便采取了最妥当的防守姿态。他腰微微一沉,左肩微侧,右掌在间不容发之际猛的拍向刀光,应变十分迅速。
车夜明似乎早有预料般,他见虎叔出掌,左手飞也似的和虎叔硬拼了一记,他也不管被虎叔震的翻滚不已的内息,持刀的右手毫不停留,猛的在虎叔的左胸上带起了一道血浪。车夜明见偷袭得手,身子猛地旋转着弹起,手中长刀旋转着带起一股呼啸的劲风,如一个银色的轮子般狠狠的铡向了虎叔。
虎叔被车夜明一刀伤了左胸心脉,他又惊又怒,一身道行发挥不出十之一二。还不等他有何动作,便见当空一刀如死神的镰刀般,凄美中带着让人心悸的危险滚滚而来。他只来得及微微后仰,便被旋转的刀势切中了腹部,一股极其霸道的锋芒更是直接摧毁了他的丹田,虎叔也被这一刀带的飞跌了出去,撞在了一颗大树上,软软的躺在了那里。
车夜明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气息奄奄的虎叔喃喃道:“我不想的,为什么要逼我,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
虎叔听见声音,微微睁了睁眼睛,嘴角带着一抹复杂难明的笑意道:“十二岁的归元,好,好,我们果然都没有看错你,车家确实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虎叔刚才本可以一掌把车夜明震退,只是他始终小看了车夜明,以为车夜明只有紫府巅峰境界,他却想不到车夜明刚见他的时候,就留了一手,让他错误的估计了形势。再加之车夜明天资本就聪颖,即使虎叔以归元中期修为全力出手,也未必会留得下车夜明。而如此一个人物却选择了偷袭虎叔,也难怪虎叔饮恨。
虎叔微微咳嗽了下,粗重的呼吸了几口,方才嘲讽的道:“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逼你自己的。我只是想替大哥好好的管教管教你,我不想看着你这么一直错下去直到没法回头。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如果真的伤了你,我如何对的起兄弟的结义之情,又如何对得起大哥当年的救命之恩呢。”
车夜明听的身子一震,忙踏前两步,弯腰抚着虎叔的肩膀道:“那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要致我于死地么。”
虎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艰难的笑了笑,半晌才自嘲道:“我只是在等你给我一个说法,一个可以让我良心……咳、咳,好过一些的说法……”
虎叔终于还是死了,车夜明看着虎叔的尸体,怔怔的留下了眼泪。良久,他才喃喃的道:“你虽然性子焦躁了些,可对我们车家却是极好的。”他不由的又想起小的时候,虎叔对自己的百般喜爱,不由的心中一阵烦躁。
天渐渐的阴暗了下来,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整个八里镇也笼罩在了这烟雨之中。雨水如一把刷子般,不断的冲刷着这人间的罪恶。山坡上溅落下的小雨渐渐汇成了一条条血色小流,从土坡上不断的滚落下来,慢慢的汇聚在车夜明的脚下,最后分开,又慢慢的流向了远方。
一滴滴的雨水,如早起的朝露般,晶莹剔透,打在了车夜明的脸上,然后又四散溅开。车夜明缓缓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远远的看了一眼远处偏僻的角落,那里正是安葬虎叔的地方,然后萧索的去了。
隐隐的风雨中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也许,是你看到了你不应该看到的一切吧。良久,又毫无声息。夜色降临了,八里镇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宁静的没有一丝声息。
南疆,冀州,苗家。
苗家的大堂里,一个老年男子背着双手不断地踱来踱去,不知怎地,他今天一直心神不宁,而在今日午后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不由有些讶异,可想要仔细回味这种感觉的时候,却又无迹可循。
老年男子不由喃喃道:“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呢,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应呢。可惜自己修为毕竟有限,要不然就可以仔细的推算一番了。”这老年男子正是当今苗家之主,赫赫有名的南疆冀州仙道用剑高手之一苗世林。要说这苗家,虽然在南疆冀州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势力,可是放到千万里南疆,实在是普通之极。
但在一万多年前的时候,不要说南疆,就是在南瞻部州,苗家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当时有好事者,他们把当时仙道最为显赫的十大家族并称为仙道十大世家,而苗家便是其一。当仙道十大世家的名称在天下传播的时候,修仙界竟出奇的沉默,显然是默认了这一事实,而仙道十大世家的名称也一直沿用至今。
作为苗家盛世的缔造者,当时苗家的家主,更是被修仙界敬称为药王,可谓是鼎盛至极。但如今苗家竟和车家一样,出奇一致的都躲到了南疆的冀州。而又有谁会知道,现在冀州的小小苗家,就是当年纵横南瞻部州的苗家呢。
就在苗世林独自徘徊的时候,一个满面病容的老年妇女快步走了进来,她一脸慌张的道:“老爷,你可见到宗宝这孩子了。”苗世林吃了一惊,自己的妻子最近几年一直卧病静修,很少有来大堂的时候,这时候突然见到妻子满脸慌张的来到了大堂,问起苗宗宝,他如何不吃惊。
苗世林忙神色凝重的道:“夫人,宗宝怎么了?”
苗夫人垂泪回道:“老爷,我刚梦见宗宝浑身是血的站在我的面前,他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我好担心。”
苗世林听见是梦不由的心里一松,他知道夫人最近几年寿元将近,外邪入侵,才会胡思乱想。当下温言劝慰道:“宗宝这孩子为人正派,做事稳重,况且又有一大群子弟跟着,在这冀州之地,当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送走夫人后,苗世林叫过管事的,问苗宗宝大致什么时候回来,管事的说本该早就回来了,想来是路途中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才没有回来。
这在平常的时候,都是常有的事情,可是联系起今天发生的种种,苗世林却心下不安了起来。当这种不安的感觉扎根了的时候,苗世林再也无法静下心来,他忙命人不惜任何代价,赶紧查出公子的下落。
几天后,车夜明回到了车家。却发现车家的氛围有些怪异,他不由的暗暗心惊,难道自己做的事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他微微犹豫后,还是去见了自己的父亲,却发现父亲车红石竟也满脸哀容。他心下更是吃惊,忙试探问道:“父亲,可曾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车红石神色一萧,怔怔看着车夜明,只看得车夜明心里发毛,方才答非所问的道:“虎叔怎么没有和你一块回来。”
车夜明差点被吓了一个趔趄,自己做的这么隐秘,怎么还是被发现了,如今却该怎么办。他心念电转,可是还是想不到一个稳妥的法子。
车夜明心下不禁暗自后悔,自己怎么这么莽撞,早感觉氛围不对,就应该打听清楚状况了才好。万一有什么不对,立即便可以远走高飞,如今却生生的送进了门,可怎么逃的出去。想来以父亲的固执,为了什么兄弟情,为了给虎叔一个交代,断不会让自己好过的,说不好丢掉小命也是有可能的。
第十章 家宴
车夜明见车红石直直的望着自己,情知顶赖是顶赖不过去了。既然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益,还不如索**代清楚,然后见机行事。他这样一想,便豁然抬起了头,正准备直道事情原委。
却听车红石道:“我本让你虎叔过来寻你,好让你尽早回家,去见你弟弟最后一面,以全你们兄弟之情的,却没有料到他和你竟然走叉了路。”原来车红石见车夜明不答,还以为他没有遇见虎叔,才如此一说。
车夜明听了车红石的话,半晌作不得声,原来父亲还不知道虎叔已死,那他干嘛哭丧着脸。他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又忙紧张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全兄弟之情?什么见无忧最后一面?他怎么了?”
车红石见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又知他向来对弟弟是极为爱护的,便叹气道:“你去看看无忧吧。”车红石询问过车无忧生病那日的详细情况,虽然车无忧没法说的明白,但还是指出了与叶家的人有关。可是那又如何,难道小小的车家还敢向叶家讨一个说法不成。车红石嘴上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心里着实憋屈,明知道什么人做的,偏连报仇的心思都提不起。
车夜明见父亲神情萧条,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去了车无忧那边。当见到车无忧的时候,他着实吃了一惊。车无忧双颊干瘪,眼窝深陷,面色惨白,实已病的不成样子了。
车夜明心中不禁一酸,自己走的时候,无忧都是好端端的,还缠着自己要和自己学习刀法呢,怎么也想不到,只短短的三个月时间不见,他却成了这般光景。
车无忧听见动静,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睛,见是车夜明,他不禁笑了笑道:“大哥,你回来了,这次你可不许再走了。上次你答应过教我刀法的,到现在还没有兑现呢,这次你可不能再耍赖皮了。”
车夜明见他病成这样还记的这事,他神色一暗,忙点头应道:“只要你安心养好了病,大哥什么刀法都教给你,保证绝不藏私。”
车无忧见车夜明这么痛快的就应了下来,不由的面色一喜。可是他还没有高兴多久,便似想起了什么,又满脸失落的道:“还是不要了,我这么蠢笨的人,又能学会什么刀法了,到时候还不是惹的爹爹生气,反倒让别人看了笑话了。”
车夜明见弟弟如此落寞,不觉更加的怜惜,他正想在宽慰几句,却又听车无忧道:“大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修仙?我暗地里曾听见很多人都说我是呆子呢,我真的很讨厌别人这么说我……其实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练习刀法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练的不好。”
还不等车夜明回答,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看来我真的是很笨的,要不然别人能练好的刀法,我为什么练不好呢。”
车夜明见车无忧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失落之意,他心中不忍道:“那都是别人浑说的,当不得真……”
还不等车夜明说完,车无忧便喃喃的道:“连爹爹也这么说的,连爹爹也这么说的。”说到此处,也许是车无忧谈兴不高了,也许是他极度困倦,竟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氏夫妇站在门口,正好听见了车家兄弟的这段对话。叶红玉不由责怪的看了一眼丈夫,便怔怔的掉下了眼泪。车红石叹了口气,也不觉有些后悔对车无忧苛责太过,竟让他有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就在车夜明回车家的这天晚上,车红石便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他带着车夜明进入了车家祠堂,这也是车夜明生平第一次踏入神秘的车家祠堂,踏入车家最重要的地方。叶红玉虽然知道车红石要做什么,这次却出奇的没有反对,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这一夜车家如临大敌,整个车家完全戒备,尤其是祠堂附近更是守卫森严,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甲兵,在祠堂附近不断的来回巡逻着,几架射仙炮更是驾在了祠堂附近的隐蔽角落,而车家几处高大的建筑上,都蜷伏着古河城最顶尖的弓箭手。
如此架势,让人毫不怀疑,只要谁敢乱闯,哪怕是结丹期老怪,也绝对会被打成马蜂窝。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深夜子时时分,车家祠堂内光芒大作,一股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以车家祠堂为中心不断的向着四周辐射着。这种心悸的气息,让人感觉到车家祠堂不再是车家祠堂,而像是一个匍匐的洪荒巨兽。众人都是心中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好在车家一向御下极严,倒没有惹出什么事情。
好在这种诡异的气息没有持续多久,便又蓦然消失了。接着祠堂内便不断传来车夜明的惨叫之声,在如此寂静而弓马四伏的夜里,这惨叫声显的颇为的诡异。
叶红玉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由暗暗担心,不知道夜明服用祖物有没有成功,希望他一切顺顺利利。
在这寂静的夜空下,她脑海中不由又浮起丈夫车红石曾经不止一次给自己说过的话,如果车家有一个极厉害的高手坐镇,无忧又如何会被人伤成这样,又有谁敢在古河城把无忧伤成这样呢。如果夜明服用祖物成功了,将来车家定会出现一个绝顶高手,车家就再也不会被人这么欺辱了。
叶红玉想着,不禁叹道:“是啊,如果车家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谁又敢伤我儿无忧呢。即便是古世家叶家,车家也敢堂堂正正的兴师问罪,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憋屈了。只是无忧现在成了这样,说什么也是晚了,但愿夜明他能平平安安的。”
就在惊心动魄的惨叫声持续了一夜的时候,祠堂的门终于被打开了,首先出来的是面色极度苍白的车夜明,随后才是微微皱着眉头的车红石。
叶红玉早已在外等候了,好不容易将他们父子二人迎回了大厅,叶红玉才满脸希冀的问道:“怎么样,成功了?”
车红石看了看妻子紧张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夜明的修为还是太弱了,虽没有完美吸收祖物,却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看见车夜明也冲着自己笑着点了点头,叶红玉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知道果然成功了,她不由的喜极而泣道:“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祖宗保佑。”
车无忧出生的那年,车家举行过一场盛大的家宴,邀请了古河城很多的人参加。如今五年过去了,车家又难的的举行了一场规模盛大的家宴,凡是古河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被邀请了,而今天这次宴会的主角却是车夜明。
车无忧的小房间里,他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聆听着外面喧嚣热闹的气氛,却蓦然觉得离自己好远好远。他心中微微有些烦躁和孤单,不由的张嘴叫了叫小梅,但却没有任何的回音。
车无忧忍不住胡思乱想:“如今家里这般热闹,想来丫头们都去玩了,她们又怎么会在意我呢……平日里父亲对我恶言恶语,总嫌弃我蠢笨,那时还有母亲百般维护。可最近两个月来,母亲也很少来看望我了,大概她也嫌弃我了吧。”他越想越是委屈。
不由的又想起昨天晚上,大哥离开的时候。隐隐听的院子里传来父亲的声音,说是要给大哥服用什么祖物,虽不知道是什么物事,但听他们说的非常郑重,想来也是什么极好的东西了。
然后就听母亲叹气道:“无忧资质是蠢笨了些,也是命中注定与祖物无缘。夜明天资过人,服用了祖物,将来必然能冲天而起,说不好还会成为名震天下的绝世强者。”
接着又听父亲说:“只可惜无忧这孩子福薄,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好活,咱们能做的就是让他在最后这一段时间快快乐乐的,让他走的一路顺心。”
接下来父亲和母亲都沉默了,然后便听到脚步慢慢远去的声音。
父母以为自己已经睡熟了,虽然说话声音很低,却没有刻意的压制,所以还是被自己听到了。以前的时候,只有父亲骂自己蠢笨,嫌弃自己,如今母亲竟然也嫌弃自己蠢笨了。
车无忧心中凄然,如今家里有什么好的东西,父母想到的应该都是大哥吧,也难怪,大哥天资聪明,好的东西留给他才能发挥所长,留给自己也是白白的浪费。想来今晚外面那般热闹,就是因为大哥服用了什么祖物,修为大进,所以才会大肆庆贺。反正就像父亲说的那样,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又有谁来理会自己做什么呢。
他心中凄苦,便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的小屋子。外面的风虽然不大,但吹在身上,还是感觉浑身一个哆嗦。车无忧离开了满是药味的小屋子,加之被风这么一吹,多日里昏昏沉沉的头脑却不由的有些清明了。
由于车无忧年龄幼小,再加之今天晚上车家的人都在狂欢,所以他一路走去,竟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一路向东行去,偶而碰见熟知的丫鬟,他都绕路避开了。
他一路走了好久,忽听前面有两个丫鬟窃笑道:“听说老爷有意要把家主的位子让给大少爷,所以才借家宴的名义,好让大少爷先熟悉熟悉。”
只听另一个丫头好奇道:“真的假的,那无忧少爷怎么办?”
“你说那个呆子啊,听说都病的快要死了,还有谁会理会他呢。”先前的丫头不屑的道。
“嘘,别乱说,小心被夫人听见……唉,不过想想无忧少爷也挺可怜的,只可惜同人不同命。”
“这有什么可怜的,都是他自己不争气,如果他争气些,虽说当不了城主,最起码也是个城主驻守。”
“恩,说的也是,听说他天资不高,修不了仙,却还脾气不好,惹了什么人,才得了这场怪病,如今弄的连命都保不住了。”
“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车无忧听的心下越发黯然,是啊,都是我自己不好,我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心烦意乱下,再也不想听这些人的闲言闲语,便径直向着会客大堂而去。
第十一章 事发
车无忧到了会客大堂的时候,却不进去,他只是远远站在门外,向内看去。只见会客大堂上早已是高朋满座。有见过的,有没有见过的,都在那里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而在居中主位上,除了车红石夫妇外,车夜明也赫然在列。
车红石夫妇正笑逐颜开的接受别人的频频敬酒,即使神色冷厉的车夜明,在如此热闹喜庆的氛围中神色也柔和了不少。即使有人过来给他敬酒,他也是毫不推辞,杯到酒干。他除了不断喝酒外,偶尔还转过脸去和车红石夫妇说上一两句话,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直哄的车红石夫妇含笑不已。
车无忧看着堂中一家三口父慈子孝,气氛有着说不出的和谐,又想起自己命不久矣,心下更是凄然。他们应该已经遗忘了自己吧,至少在这个时候是这样的。如果自己将来有一天死去了,若干年后,当他们记起自己的时候,也许只是会唏嘘几句,可惜无忧这孩子竟然这么福薄!
他胡思乱想了一阵,心中难受无比,只想找一个没有人找到的角落。这样即便将来死去了,也都不会有人知道自己了。他想到此处,便不再犹豫,他沿着会客大堂的大路,一路出了车家,直向着城外的方向行去。
虽然车家的门口以及古河城城头上都有守卫把守,可是又有谁会在今晚这样城主府大肆庆祝的时候留意一个孩子呢,即便有人注意到了,也以为是别人家的孩子呢。就这样车无忧竟一路畅通无阻,很轻易的就出了城门。
却说车家热闹了一夜,直到天亮快要散席的时候,忽然城外传来了急报,说有大批不明人马正在向着古河城的方向迅速靠近。车红石夫妇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报便一个接一个的送进了车府。车红石见急报接连送进车府,吃了一惊,一身酒劲顿时化为乌有。
他稍微静了静,便摆手道:“再探,是什么人物,来古河城是什么目的。”然后又吩咐守卫各就各位,各个将领各司其职,随时做好一战的准备。
还没有等他安排妥当,又有急报:“来人是冀州苗家苗世林,他呼朋唤友带了几百仙道高手,并扬言让城主交出大公子,否则古河城破时鸡犬不留。”
车红石听罢面色数变,他勃然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们车家和苗家同属于仙道联盟,又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苗世林这厮实在是欺人太甚,竟敢如此挑衅我车家,真当我怕了他不成。”在座的人都还没有完全散去,听的苗家这么盛气凌人,都哄然大骂道,他奶奶的,和他们决一死战。
叶红玉也气得俏脸发白,苗家这样公然叫嚣,实在是太小视车家。如果今天这件事不好好处理,车家以后还在冀州怎么立足。她当下转头看向车夜明,愠道:“你又惹了什么祸了,竟让人家公然打上门来,还指名道姓的让交出你。”
车夜明听的是苗世林便感觉要糟,他心中不禁暗恨,自己一时心软放了宝儿爷孙,却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如今看母亲正愠怒的看着自己,他一时惴惴,竟不敢看叶红玉的双眼。
知子莫若母,叶红玉见车夜明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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