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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残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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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啷啷!”
一阵铁器的摩擦爆鸣声贯彻,那柄先去射向鸿雁的剑竟然猛地一滞,接着自空中兜了一个圈,再度刺向鸿雁!
“链剑?!”鸿雁大惊开口,他根本没有预料到,除了逍遥子居然还有人会用链剑,而且二人技巧一同。
“不错,是链剑。”逍遥子身形翻转,躲过鸿雁射出的剑,开口轻笑了声道。
逍遥子知道,是熊淍来了!
“飕!”
两柄链剑长鸣,带着两股骇人的锋锐感朝着鸿雁一齐逼来。
“逍遥子,我会让你知道你重出江湖是个错误的。”鸿雁惊怒之下,尖着嗓子嘶吼一声,身形猛翻,爆掠而出。
“哪里走!”一声爆吼传来,不是逍遥子,也不是鸿雁,而是熊淍!
“吱!”鸿雁将两根手指头轻轻地凑到嘴巴,猛地一吹,发出一声刺耳的哨声。
“扑通……扑通……”
哨声刚落,一阵黑压压的飞鸟便自林子一头猛地升起掠来,它们的目标,皆是那追来的熊淍!
熊淍身形受阻,也顾不得追赶,赶忙身形一低,跃到地上。
鸿雁身形自空中爆烁,脚步在空中借力踏在飞鸟的身上,虽然每次都只能横掠出几步的距离,但多次借力,却是在空中如履平地。
“锵!”
长剑一声铮鸣,鸿雁抽出了被逍遥子躲开而插在树杆上的剑,再度一蹬地,身形再度翻转而出。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逍遥子,我们地狱再会。”
鸿雁身形渐远,却在空中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地狱再会……
这地狱是在何处?是否与那天与鸿雁接头的二人有关?
吴镇宇和铁罗汉又去了哪里?
渐渐地,山雨欲来,风云将起……
第十八回 长生剑派
骄奢淫逸,夜夜笙歌。
这是对这片地界最完整的形容,是对‘快活林’最完美的诠释……
豪门贵氏,塞外大侠,中原武者,在这里随处可见,自然,青楼歌妓,千金小姐,丫鬟侍女也是无数,在这片天地,有钱,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
但即便如此,快活林也有快活林的规矩。
其实若说是快活林的规矩,倒不如说是‘霹雳堂’的规矩。
“飒飒……”
夜风似刀,吹袭在这片天地。
而快活林的一座名为‘醉君阁’的客栈中,正有二人在吃饭。
两人很奇怪,静的出奇。
两人右臂都缠着粗如拇指的铁链,铁链之下,则是利剑。
“我没有逃。”熊淍淡淡开口,语气如冰。
逍遥子微抬双目,看着熊淍道;“我知道。”
“你不问我当时去了哪里?”熊淍也是微抬双目,直视逍遥子。
师徒情谊固然深厚,但在生死决斗之局熊淍临时抽身消失,这是大忌!
逍遥子微微一笑,没有去看熊淍,只是开口道;“你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为什么?”熊淍遏制不住的开口问道。
“什么?”逍遥子一蹙眉,轻声反问。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熊淍颤抖着,缓缓开口。
逍遥子轻叹口气,缓缓抬首看着熊淍,一字一顿道;“因为我是你师傅!”
“……”
两人默然,熊淍知道,这份信任,不是金钱可以买来的。
“客观,不知要吃点什么?”一位头戴毡帽的店小二迎了上来,看着逍遥子,一抖毛巾开口道。
逍遥子闻言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经露出了笑容,开口道;“打上二斤高粱酒便是。”
小儿闻言,面色有些不快,想来应是因为觉得逍遥子点少了,哪只还未待他开口,一道轻笑自窗棂边传来;“还有一碟下酒花生。”
逍遥子闻言嘴唇轻掀,似乎这声音的到来,并不让他惊讶。
反而是熊淍却是有点紧张,右手悄悄地攥住了链接的剑柄。
其实,也不怪他。
因为逍遥子说过,他的生命中,只有链剑与仇人,没有朋友……
但熊淍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攥着剑,他相信逍遥子知道要怎么做,正如同逍遥子相信他并不会逃。
“十年了,你果然还在这里。”逍遥子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桌案上的茶碗一口饮尽。
逍遥子没有回头,熊淍却可以看到那人。
那来人是一位白带束发,身穿青衣的男子,腰间坠着一块玉佩,那是一块通透的翠玉,背负一把长剑,陈旧的剑鞘,缠在剑柄上的缎子也同样陈旧,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杀气,不过尽管如此,那长剑却淡淡暗烁,甚至在漆黑的夜里隐隐发光。
“十年了,你果然还是来到了这里。”
那浪子笑了笑,朝着逍遥子朗声开口,如是说道。
“他是你的朋友?”熊淍一滞,低声向逍遥子问道。
逍遥子笑了笑,接着竟然肯定答道;“是!”
“你说过杀手不该有朋友。”熊淍音调转冷,并不是他觉得逍遥子骗了他,而是他要从逍遥子的语气中听出,这来人是朋友,还是仇家!
行走江湖,出门在外讲话自然诸多不便,对于逍遥子这等师徒来说,更是多有默契,因此两人只要交谈听语气,便可隐隐表达意思。
“只此一个。”逍遥子微微笑了笑,抬起双目看着熊淍笑着开口。
熊淍见证一愣,显然,他并没有想到这来人居然真的是朋友,要知道,他自从跟随逍遥子学艺后,遇到的,只有仇人!
“他是谁?”那青衣浪子笑了笑,微微抬颚,看着熊淍开口向逍遥子问道。
“我的徒弟。”逍遥子面色依冷,幽声开口。
青衣浪子闻言挑了挑眉头,接着开口道;“你也会收徒弟?”
“我为何不可。”逍遥子缓缓平视看着熊淍,回答着青衣浪子的话,此时的逍遥子,双瞳中只有欣慰。
“他这般小,也会耍剑?”青衣浪子讥笑的打量着熊淍那略显稚嫩的面庞,开口笑了笑道。
逍遥子最近露出一丝微不能察的弧度,冷笑开口;“你可以试试。”
“你知道的,这世界上,能逼得我出剑的人,并不多。”青衣浪子闻言一愣,接着面色缓沉,冷冷开口。
“此后,算他一个。”逍遥子猛地转过头,刀瞳直逼青衣浪子,冷声开口。
青衣浪子显然也是有些羞怒,双瞳瞪视逍遥子。
两人足足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那青衣浪子才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声,接着轻移脚步向楼下走去,口中还哼唱着;“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长生剑在你手里,是对它的辱没。”逍遥子低垂着头,双瞳运送青衣浪子,冷厉开口。
“砰……”
青衣浪子闻言脚步一止,矗立在阶梯上,接着缓缓偏头对逍遥子轻声说道;“你不该回来。”
言语一落,青衣浪子脚步再启,消失在阶梯间。
“不该回来?师傅,你曾经在这里驻足?”熊淍一愣,思考着青衣浪子的话,向逍遥子开口问道。
逍遥子闻言,微微抬首道;“长生剑派……一个几乎让我几欲忘记的名字……”
“长生剑派?这倒是跟神兵榜凌驾于‘霸王枪’,‘碧玉刀’的传世神兵,位列第一的‘长生剑’异同啊。”熊淍闻言一愣,接着开口道。
逍遥子苦涩的笑了一声,沧桑的叹息了一声;“长生剑……”
熊淍看到逍遥子这番痛苦的表情,就与再度开口询问,谁知楼下却是猛地响起一声马嘶。
“锵!”
剑器的铮鸣爆响,接着便是几声震耳轰鸣连彻。
突如其来的战声让逍遥子和熊淍都是一惊。
在快活林内交手,难道这楼下之人是嫌活的太久了?
心念至此,逍遥子与熊淍对视一眼,两人身形一纵,飞掠下楼。
刚一下身,熊淍只觉寒光一抹,一道烈影猛地蹿射而过。
转目望去,熊淍只见楼下打斗的,正是那青衣浪子和一名蒙面刀客。
青衣浪子没有出剑,正如他刚才在楼上所说,这世上能逼他出剑的人,不多……
不过他的对手,那刀客却是毫不客气,使得一把三尺开山刀,铁环呼啸间,刀刃翻飞,刀风卷袭。
“砰砰砰!”
一连串的闷响不觉于耳,因为不管这刀客以何种角度劈出这一刀,那青衣浪子的拳头都能先他一步卡在他的腕处,让他刀身偏移。
拳拳到肉的功夫,甚至让熊淍开始怀疑,这个青衣浪子是剑道高手还是外家拳的高手。
此时一道劲风呼啸,青衣浪子猛地伸手,横空斜劈一掌,内力凝实,一掌袭去,历若奔雷!
“噗!”
一声闷啸,那刀客连人带刀一个滚翻轰然炸射而出,直直摔出了五丈远。
“我替你解决了一个,你不该回来。”青衣浪子击飞刀客,哈哈仰天一笑,接着身形一个跟斗卷起,掠上马背,只是一鞭,马已疾驰而出……
“师傅,他的掌风竟如此雄厚,而且竟然敢在快活林内公然出手,他到底是谁?”熊淍额头上浮现出几颗豆大的汗珠,不应别的,只因那青衣浪子的武功。
这人的武功,在熊淍看来,甚至要高出‘阎王’吴镇宇一线。
逍遥子闻言,耸了耸肩,轻轻哼唱道;“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难道……他就是神兵榜第一‘长生剑’白玉京。”熊淍细细品味这话,半晌后,木然开口。
逍遥子微微一笑,没有多说,只是脚步轻抬,走向远方。
长生剑……白玉京!
熊淍紧紧攥了攥手中的链剑,迈出脚步,缓缓隐匿在黑暗之中。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第十九回 策马长安
“噗!”
一道猩红的鲜血飙射,一抹剑影随形掠过。
“逍遥子,你会后悔的……”
嘶哑着喉咙,开口轻道,接着血柱横飒,人影已然倒地。
“飕!”
身形低掠,只是一瞬,已经消失无踪。
“我会让当年的那个人后悔。”逍遥子没有回头,只是撇下一句幽冷的话语。
不错,杀人者,正是逍遥子,正是这昔年的‘暗河’第一杀手。
“师傅,第七个了。”熊淍黯然着双眸,他手中的链剑,也在淌着鲜血,横掠之时,偏头对逍遥子道。
“这些暗河的爪牙,死不足惜。”逍遥子双瞳泛起寒芒,冷唇轻启,如是说道。
熊淍看着坚定的逍遥子,没有再开口,他知道,逍遥子做出的决定,不会再改变……
“师傅,我们现在要去哪。”熊淍开口,没有一句废话,但是他的话语中,已经表达了支持逍遥子的心。
绝对的信任,绝对的支持。
师徒之谊,莫逆之交。
逍遥子闻言,沉默片刻,半晌后朗声开口道;“长安。”
“长安?为何要去那里。”熊淍一愣,缓缓开口。
逍遥子微微侧头,看着熊淍笑了笑道;“拜会高人。”
言语一落,不等熊淍反应,逍遥子已经蹿射了出去,必然,一番舟车劳顿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飒飒……”
晚风轻拂,打动着摇摆的林叶。
青光一闪,人影隐现。
似风一般,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来的,只是觉得晚风拂过的同时,那个树梢已经显现了他的身影。
一席青衣在身,背负着一柄缠着旧带的剑,微微散着银光。
双瞳如剑,黑发飘逸。
如果熊淍在,一定能认出他,因为他便是逍遥子所说的唯一朋友。
“长生剑”白玉京。
“长安……你果然没有变,你以为,秦岭闲夫还能帮你么……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大限将至的糟老头!”白玉京微掀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冷冷笑着。
“飕!”
一声悄然,白玉京的身形,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这般身法,不是鬼魅,胜似鬼魅。
神兵榜第一,长生剑名不虚传!
快活林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扑通!”
一声轰鸣,猛地自街旁的高楼上响起,接着一道黑影坠下,众人回首看去,那是个身材健壮的汉子,看样子,应是被打了下来。
“吴镇宇,你不得好……”那摔下汉子猛地一声闷啸,满口的鲜血喷洒,当街怒骂道。
谁知话音未落,一道剑风长啸已经再度响彻。
那是一把剑柄处雕刻着小鬼的黑钰宽剑,那代表着一个身份,一个名字。
‘阎王’吴镇宇。
“噗!”
长剑呼啸,那汉子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长剑已经贯彻了他的脑颅,迸射出一滩猩红满地。
“将死之人,还这么多废话。”吴镇宇的身形自空际爆射而下,如坠地流星。
“噗!”
再度一声闷响,吴镇宇猛地抽出鬼头宽剑,翻身掠走。
“咕咚……”
那地上的人,也是吞咽一口血腥,尽管双眼圆睁,但神光已散,众人围上去看,尽是惊骇。
“放肆,谁敢在快活林杀人!”
怒啸猛地自街头传来,接着两名身穿红衣铠甲的汉子随着打头的一名满头红发的健硕男子跑了过来。
“让开,让开!”深厚那两名身穿红衣的铠甲汉子赶忙垫步上前,将人群拉开,为那满头红发的汉子让出了一条路。
“是霹雳堂的人!”
“不错,是霹雳堂副堂主秦炎。”
“先前那使剑的人也很厉害啊。”
一声声嘈杂的交谈声自围观的人口中传出,交谈纷纷。
而此时,那被众人称之为副堂主的秦炎也是缓步走了过来,看着死在地上的人,他的双瞳骤缩,惊骇不已。
“这……这……”
“十三太保,铁罗汉……”半晌后,秦炎才哽咽的缓缓开口,他想不到,这般有名头的人物就这么死了,而且,铁罗汉。
猛地一个转身,秦炎一把抓起一个围观的人,朝着他爆吼一声道;“说,他是怎么死的!”
“被……被一剑穿喉!”路人吞噎着口水,双目直勾勾的僵视着霹雳堂副堂主秦炎,愕然开口。
秦炎闻言一愣,接着怒啸道;“放屁,别人我不知道,铁罗汉他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谁能一剑穿他的喉?!”
“大,大人,我怎么敢骗你,对了,我听那个人死前还嘶吼着说吴镇宇你不得好死啊!”那路人一双眼睛充满惊骇,“砰!”
路人此言一出,秦炎身形一颤,手掌松动,那路人的身体也是摔在了地上。
“吴镇宇……阎罗王!”秦炎双瞳中凶光骤然大方,嘶哑着缓缓开口。
秦炎话语一落,身形就那么僵立在街上,一动也不动。
“副堂主……”一盏烛的时间后,霹雳堂那两名身穿红色铠甲的弟子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不禁上前开口询问。
“砰!”
秦炎猛地双腿一震,身形炸射而起,消失在黑夜飘零中,不见踪影。
那两名红衣铠甲人见证,也是赶忙追了过去。
夜风微凉,吹袭过街道上几人的脸庞,火把倾斜飘忽,映出的,不是灯火通明的夜夜笙歌,而是那满地的鲜血……
“啪……”
历响轻彻,这是挥舞马鞭的声响。
两人两骑自远方缓缓驰来,带起一股尘烟。
左侧之人白衣胜雪,右侧之人却是浑身如墨。
唯一的共同点,那便是两人手中缠着的链剑,与那凝然的杀气……
“师傅,前方便到长安了。”熊淍看着眼前隐约可现的城墙,微微侧头,朝逍遥子开口道。
逍遥子双瞳微凉,握着马鞭的右掌缓缓下移,微微攥了攥手中的链剑,心头暗叹一声;“十年了……我又回到了这里,师傅,您老人家还好么。”
心中惆怅虽多,但逍遥子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狠狠的一抽马鞭,冷吼一声;“驾!”
“希律律……”
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四蹄翻滚,扬起一片尘土,载着逍遥子狂驰而出!
熊淍见状,也不多问,当下疾挥马鞭,双脚一磕马腹,身马如箭也似,一个猛子朝逍遥子吹了过去。
马蹄微杨,尘土高掩。
“驰隙流年,恍如一瞬星霜换。今宵谁念泣孤臣,回首长安远……”
“长安,我回来了……”
逍遥子黯然着双眸,轻声呢喃,双瞳中,泛起点点晶莹的泪光闪亮。
第二十回 小李飞刀
长安,一个可谓是繁华鼎盛的地方,在这座古城中,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流窜动,有的做生意,有的运镖,有的寻仇,有的寻求庇护。
当然,提及长安,总有一座山峰被武林人所众知,景仰。
华岳!
那是华山论剑的地方,其华山山势险峻,犹若横上,因此,能登得上华山之巅的武者,都是江湖中拍的上号的侠者。
当然,华山也不是随便一个人便可以上得了的。
因为‘五岳剑派’之一,华山剑派便居在此山岳上,华山剑法诡变,轻灵迅疾,常年在山岳之上的习武,华山剑派之人在轻功方面的造诣也是卓绝非凡,可谓是五岳剑派中武功最为迅猛的一派。
华岳主峰为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更有诗言;“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
而东峰“朝阳”、西峰“莲花”、更是由华山剑派大师兄,二师兄驻守,华山剑派三峰弟子也是分开进行习武,至于主峰上,则是由华山剑派掌门人岳子佟亲自坐镇。
华山剑派威名赫赫,但也因此,让多数人只知道华山,却忘了长安还有一座古老神秘的山脉。
秦岭!
这座被江湖人隐隐淡忘的大山脉,秦岭西起甘肃南部,经陕西南部自湖北,河南西部,秦岭乃是最重要的南北分界线,秦岭之大,可以说是横贯武林,秦岭七十二峪口,幅员辽阔,秦岭甚至可以说是,华夏文明的龙脉。
而一座山势险要的华岳都有江湖上的赫赫威名,这座古老的山脉,难道没有一段它的传奇么?
其实不然,秦岭曾经也有一段辉煌。
‘秦岭剑派!’或许现在的江湖,也只有老一辈的强者,才会记得这个曾经威慑武林,俯瞰众生的门派!
‘秦岭鬼夫’刘天龙。
此人一身绝世武功,秦岭一十八路疾风链剑,疾如闪电,势如惊雷,链剑收缩间,取人首级于百步之外,可谓是一尊武林巨孽。
可奈何天妒英才,也或是‘秦岭剑派’威名太过显赫,惹怒朝野,帝皇一怒之下,连下十三道金牌,大军开拔,清缴剑派。
江湖人终究是江湖人,敌不过朝廷烈火般的攻势,秦岭剑派坚守不过寥寥三天,剑派上下,已被尽数灭门,传闻其掌门‘秦岭鬼夫’刘天龙也自裁于剑派匾额之前。
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而历经数十载春秋荏苒,当年那震惊武林的‘秦岭剑派’也已经随着风雪的洗刷而渐渐埋没,荣誉,永远被不断地刷新着。热潮,永远被不断地追求着。
因此,华岳扬名,秦岭黯隐。
但传奇并不会就此断笔,因为,有一个白袍武人,绑着链剑,挑下了这重担,事到如今,他甚至还带着他的传人,来到这里。
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长安城,即便是残阳将落,也依旧繁华无匹,喧闹的城外,八位身穿铜铠的士兵跨着弯刀守在城外。
他们的职责,就是检查。
他们每日都会收到上面发下的无数通缉令,他们的责任,就是负责审查,进城的人中有没有通缉令榜上的人物。
或是好运,也或是倒霉,今天,他们就遇上了一个!
天色刚一放晴,八位士兵已经来到了城外,设下木栏障碍,拿起那一卷卷通缉令,然后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吱呀。。。。。。”
一阵吱呀的木轮声缓缓传来,遥遥看去,那是一个赶着牛车的男子,一篷极大的草帽遮住了面庞,唯一能看到的,只是那随风而扬的鬓发。
男子就那样不缓不急的赶着马车,马车上驾着许些货物,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进长安城送货物来了。
“站住!”
一声爆吼传出,旋即只见一位身穿铜甲的士兵迈着步子快步冲了上来,没有丝毫顾忌男子的感受,一伸手就欲掀开马车的货物箱。
“飕!”
一声撕风响声悄然发出,旋即只见一道乌光猛然自男子手中爆射而出。
那抹乌黑刚一出现,便化为一道流光,还为等士兵反应,乌黑已经贯穿了他的咽喉。
“叮当!”
乌黑贯穿咽喉,旋即狠狠的印在了石板地里,发出一声清脆,众人顺着目光看去,这才惊骇的发现,那抹乌黑,竟然是暗器,那是一柄‘柳叶飞刀’!
“扑通。”
飞刀印在了地面,这时,那铜甲士兵也随着一声轰鸣,直直的摔倒在地上,鲜血自喉咙的破口,激射而出,溅了满地。。。。。。
突出其来的变化,几乎是瞬间震撼了所有人,震撼了那剩余七位士兵的心脏!
“你。。。你是谁?!”铜甲士兵中有一人快步跑了出来,目瞪口呆的呆呆问道,看起样子,似是这个士兵队的小队长。
那头戴着巨大草帽的男子微微一笑,猛然抬起头,露出了他那笔挺的鼻梁,刀削的下颚,和那双,令人发寒的双瞳,那双瞳中,映射出的,是凶兽一般的瞳光!
“咕咚。。。。。。”
盯着这双令人发寒的双目,那甲卫的小队长显然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一双眼中惊骇之色满布……
“飕!”
撕风声爆彻,几乎是瞬间,几抹乌光夹带内力已经飙射而来,众人知道,那是飞刀,而且是……柳叶飞刀!
“噗!”
几乎是同时,几名士兵已经被飞刀贯穿了咽喉。
这人出手狠辣,定是通缉要犯,我们一起上!”一名士兵心慌,当下开口大吼道,似是自救,似是真事!
“杀了他,我们就会得到重赏!”另一名士兵也是在此时叫嚷了起来。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因此当下那些士兵也顾不得安危,各自抽刀朝着那头戴斗笠的武人劈去。
“呛!”
一声铮鸣响起,那名小队长也已经抽出了腰胯的弯刀,一伸右臂,一刀已经狠狠的劈向那人,内力萦绕,不用多问,这一刀若是命中,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兄弟们,动手杀了他,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小队长嘶吼一声,招呼同伙之时,手中弯刀已落,他可以猜得到,眼前这颗人头,若是拿去请功,可是堪比满库黄金!
“杀了他!”
接连几声爆喝出口,那小队长身后的六名铜甲士兵也终于忍不住了,个个呛啷一声抽出腰胯弯刀,猛然连斩向那武者。
那人的凶瞳双目似霜,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七个人,嘴角撇起一丝冷冷的微笑,鬓发也无风自扬,但无论气势如何,他都是始终保持着姿势,纹丝不动!
“呛啷!”
七把弯刀带着强烈的撕风声铿锵传来,那般速度,快若闪电,眼见已经将要劈斩而至,那人却依旧淡然不动。
“飕!”
就在弯刀即将割裂那武者的草帽时,那人这才有了反应,只见他猛然一踏地面,身形一震,猛然翻飞而起,身形刚一掠起,还为平稳,只听得“飕飕飕飕飕飕飕!”
七道破空声连响,七柄柳叶飞刀也已经飞射而出!
刀身泛光,震人心魄!
“噗嗤!”
七柄柳叶刀同时出手,也同时命中,七位士兵同时被袭,传来的只是一声!
“扑通!”
闷声刚落,炸响又起,音爆之声连响,七名士兵一齐倒头栽了下去,此时的他们,已经没了生命!
“飕!”
那天际的武者此时才一个跟斗稳稳落地,刀唇微掀,看着面前十数具横尸,戏谑一笑,转身渐行渐远,天空中,遥遥传来他似是自嘲的话语;“小李飞刀成绝响,人间不见楚留香。这话,说的似是有点早啊……”
第二十一回 青楼倩影
夜幕轻掩,笼在这片天地。
长安,这是个辉煌的词汇。
城楼灯火通明,两骑也是策马长驰而来,端坐在疾驰的马上,两位骑士身形却似山一般,巍然不动。
“长安,我回来了。”逍遥子眉头一跳,喂喂开口,叹了口气道。
熊淍看着面前的长安,没有回应逍遥子的话,他心中,牵挂着另一位佳人。
那个在林子中被他救下的倾国女子,夏芸。
我还能见到她吗……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熊淍仰头长叹,缓缓开口。
逍遥子闻言一愣,心道不知熊淍为何如此伤感,当下似乎是从诗句中想到了什么,叹息了一声;“有些事情,逃不掉。有些事情,求不来。”
拍了拍熊淍的肩膀,逍遥子一磕马腹,骏马长嘶,驰进了长安城。
熊淍黯然地看着面前的长安城,望着里面的灯火通明,也是长叹一声,驭马进城。
两人两骑,缓缓驰进了这座久负盛名的古城。
西京,长安!
树梢挂着一只纹着灰羽的鸟儿,那鸟儿名为‘灰线’,审视着逍遥子,熊淍二人踏入城门,那鸟儿也是轻嘤一声,展翅飞了出去。
灰线的出现,意味着,鸿雁将至!
夜色轻掩,冷风微微拂动,时辰,以致戌时(19时至21时)。
街道上人群十分拥挤,尽管已是戌时,这里依旧是灯火通明,由此可见长安的鼎盛。
“客官,我们这有上好的酒菜,您里面请。”
“客观,这边请,打尖还是住店啊。”
“布偶嘞,五文钱一个,哎,小哥,要不要布偶啊。”
一声声吆喝声接连不断,街道两旁,大红的灯笼下,脂粉味浓郁,不用多问,这便是青楼。
“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让我这些个姑娘们看的都流口水呢,怎么样,公子要不要进来喝一杯啊。”妖娆的声音传来,一红衣女子朝着逍遥子冲过来开口道。
熊淍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叹一声,他丝毫不怀疑,逍遥子是否会一剑杀了这个女人!
但事实和猜想,总是有出入的。
逍遥子微微侧目,竟然勒僵下马,朝着那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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