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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残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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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躲开,重刀已当空斩下,哐啷一声闷响,偏砸在脆岩上,顿时裂开道道细缝,如蜘蛛网般蔓延,可见这刀法的猛历。

    见得一刀未中,那黑袍刀客又是一度哇呀呀的怒叫,接着直直的朝着红衣束发的汉子连斩而去,刀起刀落间,毫无阻隔。

    哪知那红衣男子却是身轻如雁,每每脚尖点地,身形却似如鹤般拔起足有三丈之高,身形隐似御风般飘逸而出,尽管那黑袍刀客尽力连斩,但却是徒劳。

    “这人的轻功确实高明,脚掌翻踏间,身形点地即起,只怕犹在你我之上。”逍遥子抚在崖壁上,看着不远处的打斗,低声呢喃道。

    白玉京闻言,凝神看着那红衣男子飘逸的身形流转,也是缓缓点头暗赞道;“身形如鸿飘逸非凡,脚上的气力也是很强,再看其先前的招数与兵刃,我已知道来历。”

    “那兵刃是川西青城的‘雷公轰’,而且青城弟子多半擅长于轻功与暗器,看来此人定是那成都府青城派弟子了。”逍遥子也是暗暗点头,低声开口。

    逍遥子与白玉京谈话间,那红衣束发的汉子与那黑袍刀客又已是走了数十个回合,黑袍刀客似是气力无穷,只顾闷头劈斩,那红衣汉子倒也聪明,知道这刀法沉猛如雷,自己硬接不会有好下场,因此也是只顾得借力飘飞,却不接招。

    这二人相战,一个只顾得劈斩,一个却也只是不住的闪躲,数十招转眼已过,却依旧斗的是如火如荼,难分高下。

    但尽管那人飘逸退避,但却抵不住那黑袍刀客步步紧逼,两人斗了个近百回合后,红衣汉子只觉的刀招逼得越来越近,若是十数回合能脱身尚还好,但若要再站个百局,自己定然败下阵来。

    其实说也奇怪,这红衣男子的轻功确实高明,以此死里逃生了多少次,只怕自己都已记不清了,高手对招,讲究的是狠历迅疾,一般来讲,尽管气力雄厚,十数剑后也该力竭,但奈何这黑袍刀客却是如有神助,连劈了这近百刀,按常人早已该脱力昏过头去,可眼前这刀客却也居然也只是隐隐有些气竭。

    “嘿!”黑袍刀客猛地一吼,一刀横扫挥出,兀的逼向红衣汉子下盘,刀势即快且狠,只见得那红衣汉子身形微微一晃,向后方悄然踏去,却不料山岩松动,猛地一脚踏空,重心微偏,似欲摔跌。

    重刀接踵而至,红衣汉子也顾不得形象,咬牙向旁一滚,锵啷一声,刀锋擦着发线斩落,又是激起一碰尘土飞扬,红衣汉子看着黑袍刀客,现下心中只觉得今日脱身不得,要绝命在此。

    这一摔不打紧,却是让汉子瞄到了那抚在山岩上的逍遥子三人,当下如似抓到救命稻草,赶忙边滚地起身边开口呼喊道;“三位大侠,在下川西青城派唐锲,路遇歹人,还望各位出手相助,日后在下定有厚报。”

    “果然是青城门下!只是这四川青城派下弟子怎会千里迢迢的赶来长安翠华?莫不是与那‘神拳太保’张闻勃一伙的?”逍遥子看着那朝着自己一行三人边滚边爬来的唐锲,不由得心头一动,暗暗思虑……

第六十二回 死亦长生

    石阶倾斜通天,那黑袍刀客哇呀呀的叫嚷着,操刀追将上来,眼瞧刀锋将落,那红衣汉子这般却还未爬起身来。

    熊淍看着那红衣汉子的高呼,攥了攥拳,脑海中竟然将这面前的红衣汉子幻想成了那自己被关在天狱的父亲,双瞳中,隐隐充血……

    “飕!”

    黑袍客的钢刀骤然落下,眼瞧距那红衣汉子不过一步之遥。

    “杀!”熊淍猛地双瞳圆睁,怒啸一声,身形翻跃,链剑猛地探出,夹杂内劲直袭而去,恰好卡在那钢刀的落地点。

    当啷一声脆鸣,钢刀猛地偏开,力道一错,擦着那红衣汉子的发丝撩过。

    “甚么人?偷施暗算,算是甚么好汉?”黑袍刀客见到乌黑链剑破空突袭而来,兀的一惊,紧接着闷声喝问道。

    “寻你复仇的人!”熊淍此时显然已是有些理智不清,只道这面前的黑袍刀客便是手刃白虎旗掌使之人,脚步连踏,未待链剑回弹,右臂猛地通力砸出,碗口般大小的拳头疾若闪电,轰然砸在那黑袍刀客的胸膛。

    “我认识你么?哪里来的疯子。”黑袍刀客一惊,蹬蹬蹬地连连退了三四步,脚脚环踏,赶忙退了开去,还一边叫骂道。

    熊淍正在怒头上,只把这黑袍刀客当作了杀父仇人般,只是猛地探出链剑,剑影长鸣,连环套去,这招剑势不老,且迅猛狠历,剑剑都是杀招,攻敌之要害。

    黑袍刀客也是面色剧变,万分骇然,心道怎的崖边随便冒出来的点子却是如此扎手?

    “磨蹭甚么,一起出手!”这时,那先前受伤躺倒在地的耍剑汉子也是一个跟斗鲤鱼打挺的翻身而起,尖叫一声,挺剑刺来。

    熊淍正与那黑袍刀客正斗得激烈,两人胶战一团,却在此刻被那耍剑汉子猛地一剑探出,差点便被伤到。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熊淍双瞳神光大绽,眼神充血,狰狞笑道,毫无惧色。

    此刻那川西青城派的红衣束发唐锲也是猛地跃起,微微愣了愣,接着开口赞道;“好,阁下武功卓绝又义薄云天,小弟也不是知恩不报之徒,愿并肩抗敌!”

    话音刚落,唐锲已是翻了起来,高举那日瓜般的奇异兵刃,微微一摆,只见他猛地将右手的铁器砸向左手兵刃的尾端,“当啷”一声脆响,乌光爆烁,几枚暗针朝着那耍剑汉子便射了去。

    耍剑汉子就势欲躲,哪知身形还未动,却是一柄长剑猛地透体而来。

    “噗!”

    闷响悄然,那是柄链剑,是逍遥子的链剑……

    “翠华山上今日战事颇多,既然亮了相了,那便速战速决!”逍遥子九幽阎罗般的声音传出,自那滩血泊中缓缓踱步出来黑袍刀客显然也是一惊,还未待他完全反应过来,已是觉得血气弥漫,回首一看,才发现同伴竟然已经身死,不禁大骇,当下猛地开口断喝一声,钢刀未出,但觉一柄雪亮利剑却是猛地相抵而来。

    “不好!”那黑袍刀客猛地一惊,赶忙开口嘶吼一声,哪知声音未落,雪剑已至。

    钢刀纵横,哪知雪剑却是猛地顺势一偏,扫向手去。

    “噗嗤!”

    几乎是瞬间,雪剑贯体,猛地透体而过,那一直犹若铁塔般的黑袍刀客也是轰然倒地,快到让人反应不及。

    “生亦长生,死亦长生,送君长生剑,一人舞长天!”白玉京微蹲着身子,右手依旧持着那长生剑,冷冷开口,无言相对。

    生亦长生,死亦长生。

    送君长生剑,一人舞长天……

第六十三回 义结金兰

    夜风呼啸,寒风飒飒迎合着阵阵马嘶声,四匹白马纵排而驰,翠华的山门尚在马后,遥遥望去,隐约可见。

    “今日之事多谢三位大侠仗义出手,拔刀相助,川西青城门下唐锲日后定有厚报!”红衣束发的汉子端坐在一匹深棕色毛发的骏马背上,扬手抱拳对剩下那并肩而去的三骑恭声道。

    “唐锲兄弟客气了,你出身青城,也是名门正派子弟,轻功高明,即便是我也不得不佩服啊。”熊淍抱拳开口,郎笑说道。

    唐锲闻言,却是哈哈一笑,谦逊道;“熊兄客气了,要不是你出剑助我,恐怕我早已被那黑袍刀客给一刀宰了。”

    “唐锲兄此番愿意义气助拳,让我们得报大仇,便是一家兄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你的脚力,即便是我也赶不得及啊。”逍遥子此时也是微微一笑,拽着马绳微笑客气道。

    白玉京也是微微一笑,抱了抱拳,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可见他只是因为唐锲愿意助拳而作礼罢了,却没有甚么旁的意思。

    “没甚么,小弟弟我自下青城后,来闯荡江湖,也没什么朋友,此番诸位兄弟看得起我,助拳之事,自然乐意!”唐锲也是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

    熊淍看这唐锲确实是个有什么说什么,有恩必报的豪气汉子,当下也不禁觉得两人关系近了几分,豪笑开口道;“这番助拳之恩,熊淍记下了,待我们兄弟手刃了那县令,便义结金兰,携手江湖!”

    此语一出,倒是惊了众人。

    逍遥子也是微微一笑,不禁侧首看了看白玉京,却不料白玉京也是默契的紧,两人四目相对,瞳子里,似是想起了多年前那片桃花林中的结拜情形。

    “熊兄弟这般看得起在下,不如我们就在此结拜,兄弟齐心,一同割了那恶县令的狗头下来。”唐锲闻言却是大喜,赶忙一勒马,翻身而下,快步疾走到熊淍马旁,看着熊淍朗笑开口。

    “好,如此甚好!”熊淍也是年少,尽管江湖历练让他比之同龄多了些沧桑,但他闯荡江湖,遇到过的侠义兄弟也是无数,今日这结拜之事居然轮到了自己的头上,不禁也是心底一喜。

    白玉京看到这二人居然如此便要匆匆结拜,不禁开口拦道;“可是这里也并无结交的法器啊,依我之见,你们还是再择吉日结为金兰之好才较为稳妥。”

    “无妨,无妨,就在此以这酒水告慰天地,见证你我兄弟二人结成金兰之好!”熊淍却是未听出白玉京的言外之意,只道是白玉京无心之谈,当下哈哈一笑,一把从骏马鞍侧拽下一毛囊酒袋,看了眼唐锲,猛地举起。

    “好,这样甚好,甚好啊!”唐锲也是欢喜,赶忙拽下酒袋,两人平举对碰了酒袋,接着猛地跪地不起,看着黯然长夜,各自对视一眼,接着开口道。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熊淍。”

    “我唐锲!”

    “二人兄弟神交以往,愿从此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必遭天谴。”

    两人各自平举酒袋,问天开口道。

    话音一落,两人相对一笑,哈哈大笑声中,各自灌下了一口烈酒,烈酒入腹,只觉得一阵烧热,不过两人此时都在兴头上,也未顾忌什么。

    随后两人又各叙了年龄,才知道这唐锲居然比熊淍大了四岁,两人兄弟之名也排了出来。

    “大哥!”

    “贤弟!”

    两人各自高呼一声,与这苍茫夜色相对而笑,紧紧拥抱。

    长安县令,等着吧,我们兄弟这便来了!

    “嘿,我看你二人这关系,怕是要将那斗酒诗百篇的李太白赋下的古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改为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及唐熊金兰情啊。”逍遥子也是咧了咧嘴,豪放笑道。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第六十四回 夜赴长安

    街道上一阵人声鼎沸,人与人几乎是挤着走路,摩肩擦踵间,都是带起汗水挥洒,淋漓如洒。

    即便夜已深了,但却依旧的热闹,繁华喧闹,这里,便是盛世长安。

    沿着街道而驰,四骑骏马并排而行,端坐的四道健影,也是英气。

    当中两骑,一人白衣如霜,手持乌黑链剑,如似一尊白衣修罗,其侧之人,则是红衣束发,腰间缀着两个日瓜般的奇异兵刃,面带微笑,粉面公子哥般的模样。

    不用多言,这二人自然便是那星夜结拜,告慰天地的金兰兄弟,熊淍,唐锲。

    而这二人的各自身侧,自然是逍遥子与白玉京两骑紧随赶来,策马长嘶,缰绳缓勒,马蹄四起,缓缓踏步跟着熊淍与唐锲两骑。

    “贤弟,你说我们是直接去割了那恶县令的狗头,还是先找个客栈歇息一夜,从长计议。”唐锲纵着马,缓行着,突然侧头开口道。

    熊淍闻言心道若是此时偷袭,尽管是兵贵神速,但却不禁是有些莽撞,况且此时师傅与白玉京前辈都在,即便是要下定策,也万万轮不到自己。

    “兵贵神速或许固然有效,但我们人生地不熟,是否先歇息一夜,打听打听再做计划,较为稳妥?”唐锲未等熊淍回答,便自言自语的又开口道。

    正说着,唐锲的目光已经转向了那一旁的白玉京,听其先前所言,自然知道这次的复仇对象,便是‘长生剑’白玉京的杀父仇人。

    “既然已经隐匿了十年,我不在乎多搁下一天。”白玉京扫视了一眼那唐锲的目光,自然知道这言外之意所指自己了,当下冷言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逍遥子闻言,面色不改,只是淡淡的吐了一个字;“走!”

    接着逍遥子两腿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四蹄齐出,只是霎时间,便纵马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径道,也幸好几人行的是长安小径,若是在那大道上,怕是也不敢如此在街面上交谈刺杀县令之声。

    “悉索……”

    轻轻地林子摇了摇,接着三道黑影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矗立在树梢,冷目看着下面的径道,目送着逍遥子等人远去。

    “大人,我们要不要动手。”漆黑的影子缓缓开口,声调恭敬。

    那为首之人却是微微摆手,道;“十年都可以忍,何必打草惊蛇?”

    “是,只是逍遥子他素来狡猾,躲了十年,若是此次一不留神,让他跑了,首领怪罪下来,那……”另一道黑影也是匆匆接话道。

    却不料话音未绝,那为首的黑影已经横掌挡在他的口鼻前道;“他跑不掉,无翅之鸟,能蹿的多远?”

    “咻!”

    几乎是瞬间,言语刚落,人影已消。

    “大哥莫要见怪,我师傅这人行事果断,为人却很善良。”熊淍见到,也是侧身对唐锲抱拳开口道,生怕他对逍遥子留下些什么不太好的印象。

    唐锲闻言也是哈哈一笑道;“不打紧,不打紧,我虽远在川西,但也常听青城山上的师叔说起逍遥子前辈,都称他是英雄好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是么,如此甚好,甚好。”熊淍见唐锲开口大笑,并无怪罪之意也是抱拳微笑,心中之道自己这结拜大哥确实为人豪爽,乃为人杰!

    两人交谈时,却没有人注意到前方那逍遥子的耳朵微微轻重,接着略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唐锲,但却没有说话,御马而行。

    只是先前那一眼,另有深意。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第六十五回 再遇威狮

    客栈灯火昏暗,火烛黯然,或是因为天色已晚,这大堂此时倒也宽敞,没有几个闲杂人,仅两三桌食客在喝酒划拳,时而讲个腻段子也无甚么打紧。

    夜色朦胧,几声马嘶自客栈那头兀的转来,只是刹那,四道健影端坐在骏马上,已停蹄与门前。

    “哎呦,客官,不知是打尖还是住店啊?”跑堂小二早便听到了马嘶,这才赶了出来招呼,其实小二这句话亦是废话,时辰如此晚了,骑马而来,不是住店难不成是来聊天解闷地不成?

    “住店。”逍遥子依旧是少言,也不侧头,只顾只身跨过门檐,迈步而入,简言意赅的道。

    “得嘞!四间上房。”小二闻言也是一喜,一摆毛巾,高声吼叫一句,也不知道如此晚的时分,他是喊给哪个听得。

    “小哥且慢,只需两间。”逍遥子伸手拦了小二,开口吩咐道。

    小二眼光此时也是有些变化,显然,有些鄙夷,不过瞧得逍遥子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的确也不太显得像是有钱人,接着也是有些无趣的开口吆喝道;“得嘞,两间便两间。”

    “既然如此,那我便与贤弟一间即可。”唐锲闻言,眉毛一挑,站出身来,微微笑了笑开口道。

    熊淍心中一喜,暗道这大哥果然没将自己看作外人,正欲开口,哪知逍遥子先一步开口道;“不了,唐兄远来是客,还是我与唐兄齐住,若是让徒儿与你住,怕是有些招待不周。”

    白玉京闻言,蹙了蹙眉头,半晌后似是明白了什么,不过也只是看着逍遥子,没说什么。而熊淍常年听师傅的吩咐,自然也无异议只道是师傅怕自己接人待物差了些,将自己的大哥怠慢了去。

    唐锲显然也是有些面色变化,不过片刻后也就掩了下去,笑着咧了咧嘴,豪笑道;“如此也好,那便叨扰逍遥前辈了。”

    “不打紧,应该的。”逍遥子也是微微一笑,偏过头看了一眼唐锲,眼神澄澈,并无什么怪异之处。

    唐锲也是微微欠身,微笑始终挂在脸上,人畜无害般。

    “师傅,弟子这肚子怕是快要叫唤了,不如我们先要些酒菜,饱餐一顿,再议不迟啊。”熊淍看着几人开口道,确实,血欲翠华,一天都未吃饭,却干得都是要命的招式,即便是铁人,也不行了。

    “哈哈,人是铁儿饭是钢,来来来,逍遥前辈,白玉京前辈,贤弟,快快就坐,这顿饭,便让为兄请了便是。”唐锲哈哈一笑,赶忙欠身招呼几人道。

    “大哥,小弟在此,怎好让你请?还是我来的好。”熊淍赶忙接口道,推搡着。

    唐锲却是猛地面色一沉,道;“你大哥这颗脑袋,便是再不值钱,怕是也要比这几顿酒菜贵的多,你们救我一命,这些酒菜让我来请,亦是应该。”

    “大哥,既然你我二人都已结拜,便是一家人,何谈什么救与不救的,这些有甚么打紧的,难不成是看不起小弟?”熊淍也是洋装盛怒,拍着胸脯道。

    “小二,切上几斤酱牛肉,拿上一坛高粱酒,再做上几道下酒菜来与我们兄弟,还有甚么好酒好菜,尽管上来便是。”唐锲也不与熊淍拌嘴,只是从怀中掏出一锭两重的雪花纹银扔给小二,豪爽开口道。

    “没问题,没问题,小的这就吩咐下去。”小二看到那雪花纹银,眼睛里早已没了旁的,只顾的连连点头附和,一把夺走了那锭纹银。

    熊淍见到小二已经拿走,也无话可说,只是叹了声道;“既然大哥执意如此,那便算作大哥的,但是下次可得贤弟了。”

    “哈哈,不用说这些客套话,娘们一般,来来来,快坐快坐。”唐锲哈哈一笑,一把搂住熊淍的肩膀,将他引去。

    逍遥子与白玉京也是面无表情,跟着坐在了一方大桌上,四人围坐一团,不等片刻,小二已经端着一个大盘,盛着上好的酱牛肉与一坛高粱酒呈了上来。

    “来来来,贤弟,逍遥前辈,白玉京前辈,我们今日,痛饮一番,不枉我们相识一场啊。”唐锲猛地撕下那坛封高粱酒的红布,浓郁酒香透缸而出,沁人心脾。

    紧接着蓄满了四杯,分给在座三人与自己,高举碰杯。

    逍遥子没有多说,微微一笑,举杯而饮,白玉京则是面无表情,一口灌下,至于熊淍,看到师傅与白玉京都没有理会大哥,自己却要捧上一捧,赶忙举起酒杯道;“小弟今日能结束大哥这般豪迈真性情的侠士,也是倍感欣慰!”

    “好,今日我们便不醉不归!”唐锲也是哈哈一笑,高声举杯,两人酒杯交砰,就欲喝下。

    “小二,快将我们的马牵去马棚,再给我这票兄弟一桌上些好酒好菜,两人一间,上房招待。”粗犷的吼声自门堂外传来,那是一票手持铁器,赶着镖车的队伍,想来便是镖师。

    “哎呦哎呦,原来是威狮镖局的老爷,快里边请,里边请。”那正在后厨的小二迎了出来,看到那镖旗飞舞印着的金毛狮子,兀的一惊,赶忙迎过来开口赔笑道。

    “啪。”

    熊淍和逍遥子不约而同的将杯子一滞,缓缓转头看去,那正和小二吩咐着的持枪男子,不是那曾经有过照面的‘霸王枪’项云,还能是谁?

第六十六回 生辰大礼

    客栈中灯火齐明,威狮镖局的人影蹿动,蜂拥而入,看起来人数却也不过三十之多,不过看呼吸与脚步,都是好手,而那打头的也是逍遥子与熊淍的旧相识了。

    威狮镖局总镖头‘霸王枪’项云,‘碧玉刀’段庆。

    “这趟生辰纲辛苦大家了,这是大人奉献给李县令的,一定要多加小心,今日这酒宴,便算是我项某先给大家开的庆功宴了。”项云一抖霸王枪,将其猛地插入背负的兵槽中,这才发现,这霸王枪竟是前后两截拼接组合的。

    “不错,我们威狮镖局的威名,那是一仗一仗打出来的,我们出手,不许失败,只有成功!”碧玉刀段庆也是虎目注视着众人,森然开口。

    “哈哈,总镖头您说笑了,凭借二位大人的威名,那些江湖上二三流的小毛贼早便闻风而逃,哪里敢露面哩。”威狮镖局一身材佝偻的汉子捏着嘴角两撇胡辫兀的奸笑着。

    逍遥子与熊淍二人只是举着酒杯,一桌人端坐在威狮镖局侧两三桌的位置,洋装喝酒,实是在盯着项云与段庆,怕被发现了去。

    “怎么?贤弟与那票人有过节?”唐锲喝着喝着,却是猛地看到逍遥子与熊淍略有些难看的面色,尽管他为人豪爽但也道心思缜密,不禁压低声音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暗自开口道。

    熊淍闻言心下也是一惊,心中一直只道自己这大哥为人豪爽,不禁马虎,哪知他察言观色,却也很厉害,自己已是掩盖的极好,不料还是被他看了出来。

    逍遥子见状,以右手食指沾了沾碗中酒水,伸手在桌案上写道;“阎罗,劫镖。”

    众人看到,白玉京先是一怔,接着已然心领神会,而那唐锲却竟然也接着点了点头,一副了解的样子,却让逍遥子不禁抽起了眉头,这唐锲远在川西,听其所说也不过才来,怎的却知道索命阎罗吴镇宇?

    熊淍涉世未深,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只是警觉的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众人。

    熊淍未发觉,并不代表别人未发觉,起码白玉京闻言,便是眉头微蹙,想来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也是差距出了一点异端来。

    “这次押的生辰纲非同小可,兄弟们今日好酒好肉的吃饱喝足,明日上路了,都要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干劲来,这给李县令送礼之人,这次也是大出血啊。”项云哈哈豪笑一声,高举酒酿,抬头灌入腹中,对这众人说道。

    “不错,总镖头你放心,兄弟我的命便是你的,若是有人敢对我们威狮镖局不利,小弟第一个不答应。”另一名魁梧的汉子倚着大刀,豪迈笑道。

    逍遥子与熊淍闻言,两人眼神交换了下,已经猜到了各人的意思,李县令便是他们要杀的县令,既然他的好事,不插一手坏一坏,倒是熊淍等人的不对了。

    “劫镖!”

    逍遥子沾了沾酒水,在桌案上轻轻写下两个字,这两个字,却是让人的心脏骤缩。

    白玉京见到,思虑了半晌,他自然是想做有害县令的一些事,早已经红了双瞳,但怕因此将大伙都搅了进去,因此此时倒是犹豫了几分。

    “有几成胜算?”逍遥子也是沾沾酒水,写道。

    逍遥子看着白玉京,兀的微微一笑,就在唐锲,白玉京和熊淍尚还发愣之际,逍遥子却是猛地一挥手中酒杯,朝着那霸王枪项云“飕”地飙射而去,去的同时,溅出几滴酒水洒在逍遥子面前的桌案上,两个大字。

    “十成!”

    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第六十七回 激烈交手

    杯盏带着几滴酒酿,化作流光,猛地朝着项云的后心狠狠射去,突袭而至。

    逍遥子出手快,但项云却也并非浪得虚名,只觉后心一阵疾风袭来,当即一个侧翻,滚地而避,躲闪了去,几乎是瞬间,那杯盏也是猛地炸裂在桌案上。

    “啪!”

    酒杯炸裂,摔翻在桌案上,将那一桌的酒菜砸的碗碟俱碎。

    “放肆,何方鼠辈,报上名来!”魁梧的汉子操刀而立,猛地一拍桌子,怒啸问道。

    “咻!”

    逍遥子清冷一笑,猛地前滚了去,接着链剑突兀长鸣,只是瞬间,剑刃一偏,以宽厚的剑身猛地拍砸在那魁梧汉子的身躯上,砰地一声闷雷炸响,两人身形爆射而出,砸飞了去。

    “逍遥子。”刀唇微启,逍遥子偏目森然开口道。

    项云与段庆闻言,也是一惊,接着两人竟然不约而同的猛地一个空翻,段庆掌缘空握,抓住碧玉刀,横地一卷,暴掠而出,而那项云,则是猛地锵啷一声自背后将那两截霸王枪组合了来,霸王枪抖了个圈,凌空撩去,气势逼人。

    “咻!”

    猛地,乌黑的链剑爆出,与一柄空中夹杂的雪亮利刃齐出,双剑合璧,如似青龙出水般卷了出去,各自应对。

    段庆碧玉刀未落,哪知这链剑却是猛地长鸣而来,刺了过来,无奈之下,只得刀锋微转,回防而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飕!”

    项云却也顾不得段庆,只顾猛地疾舞霸王枪,朝着逍遥子的左胸狠历袭去。

    “昔日的耻辱,便在今日洗刷!”项云黑发飘逸,霸王枪当空长鸣,低声嘶吼。

    逍遥子面不改色,只是双瞳狠狠地盯着那破空而来的健影,不动分毫。

    “锵!”

    雪色长剑猛地自逍遥子身后探出,剑影分错而出,迅疾如电,几乎是以那霸王枪随形而动,夹攻了去!

    “长生剑?!”项云见状猛地一惊,他与白玉京同为神兵传人,排名第二的霸王枪与长生剑亦算是宿敌,今日见到,自然是一眼可辨!

    “飕!”

    撕风历响猛地闪现,白玉京健硕的身影猛地横插在逍遥子身前,长生剑斜倚,剑身亦在嗡嗡震鸣,冷冷作响。

    “冤家路窄啊,项镖头!”白玉京头颅微偏,凝神看着面前那不远处的项云,冷冷一笑,瞳中隐有怒火升腾。

    项云冷目看着面前的白玉京,面皮微震,掌中已经生了几滴汗液,显然,这是紧张所致。

    “不是冤家不聚头,看不出啊,逍遥子师徒与白玉京大侠一行三人齐至,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威狮啊。”段庆此时也是碧玉刀劈斩,挡开了那熊淍袭来的链剑,一个跟斗翻落在地,看着几人冷声开口喝问道。

    此时,那一众威狮镖局的镖师也已经反应了过来,猛地轻功点地,横飞而来,或是操刀或是倚剑,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已经将众人围了起来。

    “以多欺少才是威狮镖局的最大本事嘛。”熊淍倚着乌黑的链剑,看着面前之人,不屑的戏虐问道。

    一镖师闻言,却是猛地抽刀砍了过来,断喝道;“无名鼠辈,敢动我威狮镖局保下的镖,简直找死。”

    几名镖师见到,也是怒啸一声,跟着倚着铁器朝着熊淍劈砍而去,刺的却都是要命的位置。

    “嗖嗖嗖!”

    猛地,一蓬暗响连续闷鸣,接着几道乌光已经射了出来,直追那冲出来的几人命门。

    “噗!”

    齐声闷响,几人轰然倒下,每个人的左胸房,都多了一个孔洞,淌着涓涓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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