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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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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珠子:香烟并没有像当初在美国那样飘出窗外,而是围着罗连寿躺着的床不断打转,直到三炷香烧完。

    不光是牧师,在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刘头,不知道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的灵魂还在他身上,但却被什么东西束住了!”老刘头缓缓睁开眼,叹了一口气,“没有灵魂的人,和植物人是一样的,除了喘气以外,和死人没区别!但罗老弟懂得咬人,说明他体内有灵魂,但却不是他的!而他自己的灵魂,应该被束在了什么地方!而且就在他自己身上!”

    “您的意思是…他有灵魂,但却是别人的灵魂?他自己的灵魂被别人的灵魂压制了?”牧师大概听明白了,但貌似不敢相信。

    “大概如此…”老刘头叹了口气,“一个人的灵魂倘若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不但灵魂会难受,**也会难受。所以整个人会发狂!刚才我试着招了一下罗老弟的灵魂,但招不到,招魂云就在他身子旁边转悠,说明他的灵魂还在他身体上,但却被什么东西束住了!”

    “那…他身上会是谁的灵魂?莫非真的是魔鬼的灵魂?”听老刘头这么一说,罗美惠也慌了,在基督教徒的心目中,魔鬼可是上帝的最大对头,绝对的反面老大,在他们看来,如果罗连寿的灵魂只是被魔鬼诱惑了倒还好说,倘若真是魔鬼的灵魂占据了弟弟的躯体,可就不是凡人能解决的事了…

    “哎,罗夫人,你也别太小看魔鬼,人家有的是要紧事要办呢…”老刘头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些虔诚的基督教徒解释所谓“魂不附体”的事,只能信口胡说八道,“魔鬼只有一个…人家可是黑社会老大,天底下该干的坏事多了去了,倘若一心一意的陪你弟弟在床上捆着,那外边的坏事谁干?岂不是天下太平了?按中国的说法,人死有‘头七’之说,人死七天后还魂,才能相信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如果‘头七’还过魂的人,也就是明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人,因为某些冤屈不能投胎,再附在别人身上,这种现象叫‘阳溺’,中国北方称之为‘撞客’,南方叫‘鬼上身’…”老刘头尽量以通俗的方式向罗美惠解释。“但还有一种情况,比较少见,依我看来,罗老弟这种情况便属此例…”

    “他的情况…怎么了…!?”可能是被老刘头的解释以及刚才烟雾绕圈的“奇观”蒙住了。罗美惠此刻好像对老刘头充满了信任。

    “说来复杂…”看罗美惠好像信了,老刘头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笑,“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附在他身上的人,并没经过‘头七’还魂,或者说其灵魂在人还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逼离**的灵魂,茅山术里管这个叫‘趱阳’,‘趱阳’的灵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种灵魂如果附在别人的身上,当发现自己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时,自然会发狂,而且症状比刚才我说到的‘撞客’要严重得多!”

    “刘前辈,您地意思是,我舅舅身上的灵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廖若远虽说跟这个所谓地舅舅感情一般,但此刻也很是关心,毕竟这个人的死活关系着自己父母的遇害真相,“那…他还有没有得救…!?”

    “廖少爷你先别着急…”老刘头冲着廖若远一摆手,把头又转向了罗美惠,“罗夫人,不知道罗老弟,以前是否做过医学检查?”

    “做过…”罗美惠此刻已经一反了刚才的冷酷态度,情绪显得有点激动。“脑CT和脑核磁共振都做过,医生没有发现异常…包括癫痫检查,也是正常的…所以只能暂时说是精神分裂症…“只是检查过脑袋?”老刘头一皱眉,“其他地方没检查过?”

    “其他地方?”罗美惠也蒙了,不知道老刘头到底想干嘛,“做过一些常规的化验,但一切正常…”

    “呵呵…罗夫人,你现在应该再给罗老弟做一次检查,不仅仅是化验,应该做一次全身的检查!一定要拍X光片,全身各个部位都要拍!而且不论查出什么来,都不要轻举妄动!”

    “嗯…我会的…”罗美惠点了点头,周围几个祈祷的教友也不知道这些人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只是罗美惠好像满脸的期望,觉得可能是找到救人的方法了…

    TheFeathersHotel是利物浦市区的一家四星级宾馆,也是利物浦少有的允许带宠物入内的宾馆、这里曾经是廖若远与狐朋狗友们的主要据点之一,此次老刘头的英园之行,住处便被廖若远安排在了这里。

    晚饭后,宾馆酒吧。

    几杯洋酒下肚后,借着酒劲,老刘头把众人在甘肃下“磔池”的来龙去脉和廖若远说了一遍,本来,老刘头想暂时对廖若远隐瞒这件事的,但没想到事到如今,罗美惠竟然透露出了弟弟罗连寿收购藏宝图的事,在老刘头看来,此刻“磔池”的事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听老刘头腥风血雨的白话完以后,廖若远的两只眼晴瞪的好比核桃一样大,幸好有泰戈在旁边做证明,否则就凭廖若远这么个生瓜蛋子,还真够呛能想象老刘头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刘先生,我有两个疑惑…”老刘头说完“磔池”之行的细节后,泰戈泯了一口酒,微闭着眼睛也开始陈述自己的观点,“我怀疑,阿远的舅舅罗连寿收购到的藏宝图,可能是假的,所以他们才会全军覆没…”

    “谁跟你说,他们全军覆没了?”老刘头虽说也有点怀疑,但却不敢妄下定论,“那罗连寿自己为什么会被人送回家?能把罗连寿捆起来送回家…这说明除了罗连寿外,肯定还有其他幸存者,而且这个人毫发无损,很可能…还是内行…!”

    “我怀疑那个所谓的‘高人’…”老刘头默默道,“廖少爷,你爹妈活着的时候,难道你就没听他们说过所谓的高人?据我所知,‘高人’可是中国本地的称呼,国外的能人都叫‘专家’,你知不知道你爹妈认识哪个中国人?”

    “我父母每年在家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月…我很小便被寄养在姨妈家…”说到这个话题,廖若远叹了口气,双手一摊,好像被触动了内心的痛处。

    “廖少爷…”老刘头一皱眉,“从今天的线索看,你最好能想办法调查一下你父母生前的朋友!”

    “刘先生,莫非你没把握治好他舅舅?”此时秦戈的表情也变了,“把他舅舅救过来,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么?”

    “听罗夫人的意思,这罗连寿在床上躺了少说有五六年了…”老刘头眉头紧锁,咕咚一口威士忌喝了足有一两,“就算能找到束他魂魄的地方,把他魂魄招回来,恐怕他立即就会死!当年国忠的老丈人,也就闹了两三年的撞客,我师傅尚且用折阳寿的办法才给救过来,而罗老弟在床上躺了少说五六年了,硬救的话肯定是凶多吉少…”

    “您师傅…?”听老刘头这么一说,秦戈好像想起了什么,“刘先生,罗先生的病,到底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法术?”

    “七分像法术…”老刘头道,“出事的地方如果真在中国的话,现在在英国,都过了五六年了丝毫不见好转,我怀疑八成是法术,否则那东西不可能自己在他身上呆这么久”,说实在的,病的这么久、这么严重的,我以前还真没见过…秦爷,莫非你觉得…”说到这,老刘头也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赶忙从随身的兜子里掏出了廖若远从七叔那里偷印来的廖家全家福,用手指了指照片上的戴真云,“莫非你觉得…是他?”

    “刘先生高明…”秦戈微微一笑,“懂得那些连刘先生你都拿不准的法术,还能是谁…?”

第三十九章 神秘关系

     “这…”老刘头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理由啊…冯昆仑那本日记里,倒确实没提过戴真云的死,也就是说,直到日本鬼子投降,这个人都还活着,从照片上梁小兰的打扮看,应该已经过门了,但还没生孩子,也就是说,这张照片至少是1945年以前照的…”老刘头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戴真云这时候面相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想必跟着那个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混,也折了不少阳寿,如果到今天,就算还活着,也应该是一把老骨头了,怎么可能跟什么探险的事扯上边?他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非得拉上廖家两口子?”

    “探险的动机很简单…为了钱!”秦戈道,“刘先生您当初不是也…”

    “别扯闲的,陪你找和氏璧,那不是为钱!我就想看看和氏壁啥样而已,你给那仨瓜俩枣还不够吃早点的…”老刘头瞄了秦戈一眼,“秦爷…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一点,你当初找和氏壁的初衷是什么?”

    “那是我父亲的遗愿!“秦戈道。

    “嗯…”老刘头点了点头,“难不成…,这个戴真云,也是为了谁的遗愿?”

    “他…?”听老刘头这么一说,秦戈也是一愣,“他能为谁?”

    “秦爷,你看,茅山五子,连带马老爷子一共六个人,打日本鬼子死了三个,老二叛变了,老五去找老二算帐,又让老二给收拾了,前后一共死了四个,没准哪个就塔什么遗言啊…”

    “他们死的时候,廖先生应该还没出生啊…他们留下让师兄杀死一个还没出生的人的遗言?”老刘头的分析,秦戈好像有些不信。

    “他们的遗言未必是杀人啊…没准就跟那个什么‘磔池’有关啊…”

    老刘头端着酒捋了两下胡子,把头转向了廖若远,“廖少爷,咱们什么时候能去会会那个梁小兰?”

    “随时可以!”廖若远道,“如果两位前辈愿意,咱们明天就可以去…”

    “明天就明天!”老刘头站起身,伸了下懒腰,“秦爷,明天咱绝对不能跟梁小兰说实话,直接问她廖家两口子的事她肯定不会承认的!咱得演场戏,绕着问…”

    梁小兰的家在伦敦附近的伯恩茅丝市,距离海边不远,环境很不错,“看来这妮子还他娘的挺有情调啊…”汽车上,老刘头一个劲的嘟囔,小时候在学堂读书时,自己的英文老师云亨利就是一个来自伯思茅斯深的牧师,在老刘头印象里,此人是一个性格挺随和的洋老头,中国话说的相当不错,按现在的标淮,应该能达到播音员水平了。

    在亨利嘴里,这伯恩茅斯简直就是“上帝留给自己养老的地方”,不但风景好得一塌糊涂,气候更是好得不得了,此刻亲临,确实是名不虚传,等见到梁小兰的房子时,老刘头更是一愣;这是一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英国平民式建筑,外表甚至没有任何雕塑或装饰,从远处看,这幢房子的档次甚至还不如罗美惠住的那幢破房子,看来这个梁小兰,骨子倒不像是个追求荣华富贵的世俗女子,按廖若远的话说,她手上的廖氏企业股票少说值一亿英镑,足够在英国最昂贵的地方置办豪宅颐养天年了。

    按过门铃后,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亚洲女性,但看长相像是东南亚那边的,廖若远上前小声嘀咕了一通以后,妇女把众人让进了屋里,不一会,一个身材有些微胖的中年妇女来到了客厅,因为其脸上贴了面膜,所以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但从一种高高在上的举止看,想必这就是梁小兰。

    “奶奶…”廖若远象征性的一鞠躬,语气中仿佛夹带了一丝的不屑,“这是秦道长,这是刘道长,这是Lee警官,您见过的…”(为了配合演戏,秦戈也穿了一身唐装。)

    “几位…有何贵干呢?”梁小兰坐在了沙发上,旁若无人的点燃了一支烟。

    “梁夫人,我们是道教茅山派的传人…”老刘头装出了一副沮丧而委屈的表情,“…我们有些事想请教您…”谎话虽然编的有些简陋,但老刘头演起来却挺像那么回事。

    “茅山派?”一听这三个字,梁小兰浑身上下仿佛一颤,但因为脸上有一层面膜,所以看不清其真实表情。

    “对…我们此次拜访,是想向您了解一下这个人的去向…”老刘头从手包里拿出了廖家的合影照片,指了指上面的戴真云,“我茅山派早年参加抗战,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但现在却连尸首都找不到,我和我师兄为了这件事已经奔波了十年,幸亏廖少爷帮忙,才总算我到这么一点线索,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告诉我们,这个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死了,他的尸首葬在哪里,我们也好有个祭拜的地方…”

    接过照片,梁小兰着实一动,“你们是茅山派的什么人?”

    “我是现在茅山派的嫡传弟子…”老刘头赶忙掏出了掌门大弟子玉佩,“梁夫人,照片上的人是我师叔,我听廖少爷说,是他介绍您嫁入廖家的,所以想知道,您此后和这个人还有没有联系;此人是否健在…?”

    “嫡传弟子?”听老刘头这么一说,梁小兰哼哼一笑,一把扔回了照片,“胡说八道!人都死干净了,哪还有什么嫡传弟子!?”

    “这么说,内情您知道?”老刘头脸上立即就是一股坏笑,这股坏笑秦戈可是太熟悉了…

    “我…我知道什么?”看老刘头表情一变,梁小兰也是一愣,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梁夫人,别装了…”老刘头立即挺直了身板,“茅山五子,老二叛国,老四下落不明,其余的皆已过世,这些事一直是国民党政府的最高机密,就连当初参与过这些事的高级特工冯昆仑想记述这些事,也用一种不为人知的古代咒文来写,梁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梁小兰显然被老刘头这些话问的措手不及,“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

    “梁夫人…”老刘头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无奈,“你既然是廖家的‘贵人’,嫁入廖家,应该是为了保佑廖家的平安,现在廖家二当家的死于非命,难道你真的无动于衷?我是茅山传人这不假,但按辈分算,我应该是他师兄而不是师侄,茅山已经有一个人叛国了,我不希望其他人也误入歧途。我所说的‘其他人’,想必梁夫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听老刘头这么一说,梁小兰干脆用手揭下了脸上的面膜,一张看似三十多岁地白晰面孔顿时让在坐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伊然不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应有的面容。

    “梁…梁夫人…”老刘头说话都有些磕巴了,眼前的这个梁小兰,似乎比照片上更年轻yswj,“首先一点请你相信,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想打听一下戴师兄地下落而已…我想,如果戴师还在世的话,也会愿见我们的…”

    “这个…已经死了…”梁小兰面无表情道,“我确实认识他,而且他有恩于我…,但是他已经死了…”

    “梁夫人!我希望你能帮忙!你知道他的下落!”老刘头缓缓道,“而且,我们有那个叛徒的消息…就是茅山的老二!想必他也很想知道…!”

    “我说过…!他…早就死了!”梁小兰的语气好像有些矛盾,但却并未改口,“阿珍,送客!”梁小兰一摆手,女佣略带歉意的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梁夫人,我们还有一件事…”对于梁小兰的态度,秦戈仿佛有些沉不住气,刚想继续询问关于戴金双的事,却被老刘头一把拦住了,“那好,梁夫人,我们就不打搅了,如果有一天你又见到了戴师兄,希望能转达他一下…“老刘头从布兜子里拿出了笔,在照片上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了梁小兰,“这是我的电话,国际长途挺贵的,但打一个绝对值…”

    “他已经死了!这个电话你要想告诉他,就连纸钱一起烧了吧!”梁小兰拿起照片看了一眼上边的号码,又把照片丢给了老刘头…

    “莫非…此人真的已经死了?”秦戈道。

    “绝难没死…!”老刘头斩钉截铁,“如果她真不想知道,临走前绝对不会刻意的看一眼那个号码…”

    “戴金双的事…怎么办?咱们根本没机会问啊…”廖远似乎有点着急,“就算照片上的那个道士没死,跟我父母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嘛?”

    “廖少爷,你知道什么叫歪打正着么?“老刘头一笑,“本来,我是想借这张照片拐弯抹角问问关于戴金双的事,但看你奶奶那个态度,似乎对戴真云的去向…更紧张!”

    “她不是我奶奶!”廖若远愤愤道。

    “不管她是谁,廖少爷,我肯定她肯定知道戴真云的下落!知道戴真云的下落,也就能知道戴金双的下落!”老刘头微微一笑,“我和国忠早就怀疑,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么是父子,要么是师徒,总而言之,如果戴真云真的死了,那今天的事她肯定会告诉戴金双!”云深无迹

    “你是说…,戴真云,或者戴金双会主动找到咱们?”秦戈道。

    “没错…”老刘头哼哼一笑,“廖少爷,请你赶快安排到香港的机票,关于戴真云和廖家尤其是与梁小兰的的关系,我直接去问七爷!”

    “好的…但是刘前辈…千万别出卖我啊…”廖若远拿出手提电话,叽里呱啦的一通英文…

第四十章 死灰复燃

     香港,廖氏祖宅。

    还没等老刘头问问题,七叔二话不说便让其给张国忠打电话,说张国忠好像有急事,但却怎么都联系不上秦戈和老刘头,无奈已经把电话打到廖家了。

    “他有急事?他能有什么急事?”老刘头一脑袋问号,“七爷,电话里国忠说没说到底有什么事?”

    “没有…”七叔摇头道,“不过前些日子,倒是有一个人拜访我,说是你们道门的同修*,因为当时正在云游,所以没能参加咱们的新闻发布会,此刻想结识一下张掌教,向我打听他的地址…后来没多久,就接到了张掌教的电话…”

    “道门同修…?”老刘头一皱眉,“多大年纪?长什么样?有没有留名字?”

    “没有…”七叔一耸肩,“我觉得很多道门中人都是很神秘的啦,所以没在意,这个人长的…”七叔皱起眉头一阵回忆,“宽脑门,头发不多而且都白了,留着跟刘先生你差不多的胡子,年纪应该跟你我差不多…”

    “地址你告诉他了…!?”听完七叔的形容,老刘头脑袋“嗡”了一声,听七叔的形容,这个人的特征跟王四照很像啊,莫非诈尸了?

    “是呀,当时我觉得,有同修主动拜访,应该是好事啊…况且那位道长看上去慈眉善目,不像有什么企图的样子…”一看老刘头表情有点诡异,七叔也有点沉不住气了。“怎么?刘先生,莫非这个人是坏人?”

    “不,,不知道…”老刘头低头想了一会,直接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但张国忠的大哥大一直提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莫非…又去旅游了…?”无奈,老刘头又给柳东升打了个电话,但柳东升并不知道张国忠不在家的事,还说柳蒙蒙三天前还去张国忠家玩来着,好像没什么事,在得知香港这边有人打听张国忠家地址的事后,柳东升答应亲自开车过去看看,并留下了七叔家的电话。

    挂上电话,老刘头第一件事便开始追问七叔老四戴真云与廖案的关系,当然,为了照顾廖若远的面子,老刘头并没拿出照片。

    真实,七叔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廖家能跟老道挂上什么关系,但后来在老刘头一个劲的暗示诱导下,终于想起了当年父亲要梁小兰过门时的一些经过:

    按七叔的回忆,当初廖老爷子到处找算命先生与这方面的“高人”求后嗣之法,但算命先生都不敢开卦,原因是廖家家大业大,命当“蟒”*数,开这个卦会折阳寿,甚至到了最后,廖老爷子把酬金涨到一万英镑,还是没人敢接,要知道,这个价格在当时,已经足够买下一套超豪华的庄园了。事已至此,廖老爷子便觉得这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所以便找了一个奇怪地人来…

    “奇怪的人?”老刘头一愣。“怎么个怪法?”

    “说是1903年生人,当时应该也就三十多岁,但怎么看怎么像快六十的…”七叔回忆道,“这个人来我家跟我父亲谈了一次,之后不久就来了个老道,又是杀鸡宰羊又是搭台做法的,后来,我父亲好像给了他不少钱,不止最先承诺的一万英镑,应该还有几千块大洋…就是他介绍梁小兰嫁到廖家的,梁小兰过门以后…好像还照了相…”七叔边说边点头,“对,没错,就是他!这是我廖家祖上唯一一次接触道门中人!对了,刘先生,我这里应该有照片!”说罢七叔一摆手,“阿光,去我的书房把我的相册拿来!就在左边书架第二层,右边第一本!”

    “应该三十多岁…看着像快六十的…?”老刘头忽然觉得这话在哪听过…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当初张国忠叙述枣宜会战马老爷子殉国的经过的时候,曾经说过,给游击队下命令的就是这么个怪人,当初众人猜想,那个人想必应该是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秘书长冯昆仑手下,负责华南联络事务的常任理事张百龄,莫非廖七他爹见的是他?如果真是这样,由张百龄介绍戴真云为廖家做法倒也合乎情理…

    相册拿来后,七叔三翻两翻便翻出了廖若远早已经影音过的全家福照片,“刘先生,你看你要找的道长是不是他?”

    “是…是…”老刘头假意高兴,心说这张照片早八辈子我就看过了…“七爷,你确定为廖家做法祈嗣的人,就是他?”

    “肯定啊!当时我还在场啊!这件事我记的很清楚!”

    “嘿…歪打正着…”老刘头暗自嘟囔,当初自己并不知道戴真云为什么会与廖家合影,跟梁小兰说“此人介绍其嫁入廖家”只是投石问路而己,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给蒙对了…

    午饭后,老刘头接到了柳东升打来的电话,说张国忠家确实没人,但门口留了张纸条,乱七八糟写了一堆古诗,不知道什么意思。

    “古诗?”老刘头一皱眉,“写的什么?”

    “纸条我拿来了,给您念念…”电话那边柳东升好像也挺纳闷的,如此怪异的留言,真赶上疑难杂案了…“南陌青楼十二重,不知细叶谁裁出,竹外桃花三两枝,今夜月明人尽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知秋思落谁家…”老刘头抄完最后一句,差点把这张抄诗的纸当废纸擦鼻涕用,“这他娘的…这是什么留言…?小柳,你看这字是不是毅城写的?”

    “不像孩子的字…应该是老张自己写的…等等,这诗底下还画了个箭头…朝下的箭头…”

    “箭头?”老刘头也往纸上画了个箭头,“这他娘什么意思?”

    “等等…”这时秦戈从老刘头手里把纸拿了过来,看了看箭头,又把纸倒着看了看,沉思了片刻后,拿起笔在纸上又写了四句:春风桃李为谁容,二月春风似剪刀。春江水暖鸭先知,不知秋思落谁家。拿起纸看了看,秦戈微微一笑,“刘先生,你看这四句。”

    “李二鸭(丫)家!”“老刘头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行啊老小子,有两下子啊!”这可是老刘头有生以来头一回发自内心的夸秦戈…“不过…回趟娘家…至于这么保密么?”老刘头继而又陷入了沉思。“不行!得回去看一眼!七爷,恕不多留了,明天我就得回去!国忠可能真有麻烦了…”虽说不确定打听张国忠家地址的是不是王四照诈尸,但就凭张国忠留下了如此诡异的留言看,老刘头也觉得事情没想像得那么简单。

    “刘先生!不会是我一时多嘴给张掌教惹了什么麻烦吧?”七叔有点坐不住了,“阿光!立即给Peter打电话,让他带齐人马过来!”

    “不用!不用!”老刘头都快哭了,一把拦住了正要拨电话的阿光,“肯定没事!大陆治安很好!不会有事的…对了七爷,Peter是干嘛的?”

    “嗯…可以说是黑道上的朋友吧。我觉得这件事因我而起,不能连累张掌教,实在不行就让Peter给他点警告…!”

    “不用不用…而且这一套在大陆也行不通…”老刘头一个劲的摇头。心说这个七爷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怎么也弄这一出啊…倘若真是王四照没死跑来找麻烦,又岂是黑社会能管得了的?“刚才打电话的是国忠的朋友,警察,实在有人找麻烦我们会报警的…”

    “哦…警察朋友…那我就放心了…”七叔点了点头,“如果那个人想搞偷袭,就让张掌教搬到我这里来住!我立即聘请雇佣兵!”

    “好…好…”老刘头一个劲的敷衍。“不会有问题…不会有问题…

    也许真的是同修呢…”

    天津小站,李村。

    回到天津后的第一件事,老刘头便直奔李村,一看张国忠一家三口还真在李二丫家窝着呢。

    “到底谁找你?”老刘头开门见山问到。

    “哎…师兄,坏菜了…!”饭桌上,李二丫和张毅城都各自离开后,张国忠的眉头忽然皱成了一团,“斩草没除根!”

    “真是他…?”老刘头的心也凉了,果不其然,找张国忠的还真是王四照。

    “不过他倒没说什么,估计伤还没好,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张国忠还挺乐观。

    “你当初不是…”老刘头用手比划了个砍的手势。

    “当初他中了孙亭少说三枪,我的一剑是从右后背刺进去的,虽然不是要害,但我觉得他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这一下应该也差不多了…没想到…”张国忠一个劲的嘬牙花子,“不晓得这老王八蛋是不是不死之身啊!放一般年轻人,受了那种伤也不可能这么快下地的…”

    “那种时候你怎么能毛手毛脚的啊!”老刘头一个劲的跺脚,“他说什么?”

    “他找我要那个图!箱子里那个!”张国忠道,“还他娘的挺客气的,二丫还以为他真是我朋友呢!这事瞒着点二丫和毅城!”

    “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啊!”老刘头用手一砸桌子,哐的一下,李二丫赶忙从屋里探头,“怎么了?”

    “没事没事,多喝了两盅…”张国忠赶忙支应,“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没事个屁!”老刘头一皱有眉有,压低了声音,“万一他找你来玩命,或者整点歪门邪道折腾你,你弄得过他吗!?”

    “师兄,这是中国!又不是马来西亚!当初他能报警,现在我也能啊!“张国忠偷眼看了看李二丫,已经进屋了,“他这次倒是挺客气,没说什么别的…就说要那个图,要不然,咱找秦戈把那个图拿回来给他,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完了么…他实在想找麻烦就报警!他也就是个人,而且好像挺惜命的,我就不信他真能豁出去折寿弄那些歪门邪道折腾我…”

    “放屁!你不信他折腾你,跑的这来干嘛!?还藏着掖着不敢说,在门口留诗?”老刘头一斜眼道,“你当时就不会说开箱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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