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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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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刘先生,实不相瞒,当你们帮我夺回祖宅后,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找那些地契,而且我相信姓赵的现在也在找,我希望咱们能走在他之前。”七爷的目光近似恳求。
这下张国忠也为难了,找东西可不是茅山术的强项,那地契就是普通的纸,有没有什么邪门歪道,怎么找啊…
“两位也不必为难,咱们已经有约在先了,你们只要帮我夺回祖宅便可,剩下的事我不勉强二位…”七叔一脸无奈。
“这个赵昆成什么来头?怎么还会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是他自己做的还是他找别人做的?”张国忠疑惑,理论上讲,这种懂得用法术害人的人,怎么可能混商界呢?
“就是他自己做的…”七叔无奈,“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学的那些旁门左道,但我雇用了香港、日本、台湾和马来四个地方的黑社会力量,希望能找到我儿子死的线索,但是查了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如果真是找别人弄的,无论如何都应该查出点眉目了…”七叔无奈道。
“怎么但凡这人要是姓了赵,就都那么难缠呢?”老刘头一阵郁闷,建藏宝洞的叫赵三格,埋的降墓里害死师傅的叫赵乐,这会又蹦出来一个赵昆成…“国忠啊,你说这仨人,是不是一家子啊?”老刘头玩笑到。
老刘头当玩笑说,张国忠可没当玩笑听,“师兄,我看及有可能,你看,赵三格在后晋就已经发明降术了,至少是类似降术的法术,比那个洛有昌早了一千多年,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个赵乐会殄文,而且在没有任何外界资料的情况下,竟然一个人把錾龙阵破的差不多了,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个赵昆成,既然能用法术杀人,说明此人本事也不小,而且心术不正…”张国忠顿了顿,“师兄,我看清朝破錾龙阵的没准也是他们老赵家的人,没准他们就是一家子!这套本事是他们家里嫡传的!你说那个…印,会不会就在赵昆成的手里?”张国忠想说传国玺,但想了想还是隐瞒了,而七叔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说的在理啊…”老刘头也把烟点上了,“这样,七爷,我们先去破鬼门阵,阵破了以后您先别着急往回搬,我们倒想会会这个赵昆成!”
“嗯!好!好!”听到有能人肯替自己出头了,七叔喜形于色,以前也从日本和大马请过降头师,但对于这个赵昆成都是无能为力,现在终于有救兵了。“二位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只要我廖七出的起,卖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说着说着,七叔竟然把阿光喊了过来,“快,给两位安排两辆车!”
张国忠也一愣,这老爷子怎么说风就是雨啊……“七叔…我们不会开车…”
老刘头给阿光开了个单子,阿光下去准备了,在道术繁盛的香港,这些材料准备起来要比大陆方便得多。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廖家虽然大不如前了,但搞定一个鬼门阵的实力还是有的,基本上来讲,破鬼门阵是力气活,就是得找建筑工队拆除引鬼的石条,唯一有技术含量的地方,就是要准确找到“驭鬼桩”的所在,然后拔出来砸烂就OK了。
虽说已经肯定了“驭鬼桩”就在祖宅里边,但如此大的宅子找起来也好比大海捞针,这“驭鬼桩”有可能是一人粗的大石桩,也可能是根玉雕的筷子,甚至用玉雕一根牙签都可以。白天找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张国忠老刘头准备晚上行动,此刻张国忠真后悔没把马真人传下来的罗盘带来,阿光买来的新盘子虽说是香港能买到的最好的,但对用惯了师傅那个罗盘的张国忠而言,也是难用到了极点。
过了午夜,张国总老刘头准备一个从东,一个从西,挨个屋子地毯式搜索,按这种速度,找遍整个别墅至少半个月。
这天晚上,张国忠吃饱喝足,拿着罗盘进了一个小屋,这间小屋黑洞洞的,刚一进屋,只见罗盘的针便怦怦的跳了起来,“他娘的,又出毛病了…”张国忠刚想拔出罗盘镇擦擦再装回去,忽然觉得前面有一团人影,一闪便没了。
“谁?”张国忠快步追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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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是中国古代最有名,也是最具神秘感的铸剑大师,中国关于他的传说可谓数不胜数。
相传其一生铸过五把最名的剑,三把长剑,两把短剑,传说中,三把长剑为“湛卢”、“纯钧”、“巨阙”、两把短剑为“胜邪”、“鱼肠”、这五把剑均为杀人利器,尤其是“鱼肠剑”,因专诸刺吴王僚而名声大噪(此前写成了刺秦,后经百度贴吧的朋友提醒得已经更正,在此感谢)。民间成语“三长两短”便出自此典故,意思是,碰到这三把长剑两把短剑的任意一把,当事人就差不多该交待了
但实际上,欧冶子一生铸名剑无数,中国古代比较有名的“龙渊”,“泰阿”,“工布”、“紫殿”、“莫邪”、还有本文提到的“问天”以及1965年在湖北江陵出土的越王剑,相传都是出自欧冶子之手。(因为唐代忌讳“渊”字,所以“龙渊”剑传到唐代时便更名“龙泉”,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龙泉宝剑。相传莫邪剑乃是欧冶子的女婿干将铸剑时,欧冶子女儿莫邪跳入火中化成,也有说就是欧冶子本人所铸,众说不一。)
第四十八章 中计
七叔这祖宅,大体上还保留了原有的摆设,人虽搬走了,但大件家具基本上没少。进了屋,张国忠发现从家具的摆设看,这似乎是一个佣人的房间,从家具的质量、款式上看,比前两天刚排除过的“书房”差的太多了。
“他娘的,怪了…”张国忠打开灯,喃喃道,刚才明明看见一个人影的,这间屋子最多有二十平米,陈设也比较简单,一眼望去,地上一层尘土,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窗户也关的死死的,不像有人跳过窗,但看着手中罗盘,指针仍崩崩的跳个不停。
抽出“问天”,张国忠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衣柜的门,什么也没有,而后一步一步往里走,又看了看床下,空的。
抄起罗盘,张国忠在屋里好一通转悠,说来也怪,出了这间屋,罗盘就不跳了,进了屋,罗盘就又开始跳。“就是这了…”张国忠喃喃道…“师兄,你过来吧,我找到了…在一楼东头第二个拐弯…”这是阿光给的对讲机,张国忠还真是不太会用,喊了无数次,直到老刘头都小跑到自己跟前了,也没听见回话,原来老刘头也一个劲的喊“知道了”,但喊的时候没按“通话”键,这可好,对讲机成单向的了…
找了整整一宿,两人从屋里的一块地板下找到一个半寸来长,也就有圆珠笔笔芯一样粗细的玉石柱,放得极为隐蔽,在灯光下仔细看,好像现代的“微雕”一样密密麻麻刻了一大片,不借助显微镜很难看清刻的是什么。而在石柱周围,则有一小圈白色的粉末,形状好像是一个人脸。
“这…”老刘头仔细碾起白色粉末,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骸阵…。”老刘头嘬着牙花子,“他娘的现代社会了,还有人用这种阵法,真他娘的狠啊…怕鬼门阵吓不死人,还布上这个阵当替补…多大的国仇家恨啊这是…”
“骸阵”也叫“火孽阵”,是降术中一种邪门且极为逆天的阵法,冤魂恶鬼只能在自己的尸身附近作祟,触犯尸身,要么犯怨孽之气大病大恙,要么闹撞客鬼气冲身,而在远离其尸身的地方是没事的,而“骸阵”的原理就是先让一个人惨死(大部分是烧死或水熏,就是先扔到盛满冷水的容器里,然后给容器加热,把人活活煮死),然后利用死者的骨骸为其重塑一个“假身”,并使其魂魄依附其上,简单来说就是人为给恶鬼制造一个假的尸身坟墓,所以在“骸阵”周围,往往会听到有人说话、哭泣等等声音,甚至看到人形,若在“骸阵”周围呆的时间过长,兴许也会闹出撞客。这种阵法即便在降术中也属于“渎神戏鬼”的大忌之术,布阵者必折阳寿,且折的比直接在活人身上下降还要多。
“师兄…你说这廖家,会不会有内奸啊?”张国忠道,“这宅子里,都开始掀开地板布阵了,这么大的动静七叔能不知道?…”
“不晓得,…”老刘头沉思,“但这件事得告诉他一声,真有内奸也是他廖家自己的事……反正现在鬼门阵已经破了,下一步就等那小兔崽子自己上门了…。”
第二天,张国忠和老刘头来到七叔家,刚进大厅就差点晕倒,只见七叔和一个人聊的眉飞色舞正带劲,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戈。
“秦…秦…秦爷…?”老刘头揉揉眼睛恐怕自己认错人,香港这帮有钱人可真是里勾外联。
“张掌教,我就知道你会去找我…”秦戈抽着烟斗,“事情比我预想的麻烦,所以我只能找你了,你弟弟说你在香港,我就一路找到这了…。”
“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阿戈!”七叔眉飞色舞到,“我早就看出来了,二位绝不是等闲之辈!”
“不认识!坚决不认识!”老刘头一脸正经地走到沙发前落座,故意把脸扭向别处。
“张掌教,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通过孙先生给的一些线索调查那几个清朝盗墓贼的事,现在遇到一些问题需要你帮忙。”秦戈也不理老刘头。
“是这样的,秦先生,我们也有一些猜测…”张国忠看了看旁边的七叔,显得有点不自然,“那个印…”
“张掌教,不必隐瞒了,我已经和七叔说过了…”秦戈道。
“是啊,张先生,阿戈已经把你们找和氏璧的事跟我说过了,现在咱们是一家人,我可以尽可能为你们提供帮助!”七叔兴奋道,“只要你们能帮我摆平那个姓赵的!”
张国忠哭笑不得,这都哪对哪啊?绕了一大圈,怎么又成和氏璧了?
“是这样的…我回到香港后,和孙先生通了电话,在他的帮助下,我从英国找到了当时拍卖那块毒玉的资料,并找到了当时出售毒玉的传教士的孙子…”秦戈不慌不忙,“他给我看了他爷爷当年的日记,日记上面说玉是一个叫赵明川的道士手里买的。赵明川只是发音,但姓赵可以肯定,交易地点是在广东一个叫落鸿观的道观里。”
张国忠不禁暗自佩服秦戈的办事能力,短短一个来月时间,这秦戈竟然把线索查到广东了……
“后来我去了广东,听说落鸿观的于百川真人,在文革时期逃到了香港。”秦戈继续道,“后来我通过一些朋友的关系,很快找到了于百川真人,得知确有赵明川其人,按辈分算应该是他的师叔祖,但此人民国以后便开始云游四海。”
“然后呢?”张国忠追问。
“没有然后了…”秦戈耸肩道,“本来我来找你和刘先生,是有另外一件事的,但今天见到七叔,好像又有了新线索!”秦戈诡异的笑了笑。
“赵昆成!?”张国忠低声道。
“不愧是张掌教!”秦戈微微一笑,“这个人我早就认识,如果不是张掌教你告诉我明朝那个诛九族的大学士也姓赵,我绝怀疑不到他!”
“得啦!你赶紧说另外的事吧……不对!哪件事你都别说…”老刘头一摆手,“七爷,你怎么能认识这个人呢?不务正业啊!”老刘头一脸假模假式的惊愕……
秦戈干脆和张国忠一起搬到了廖家的祖宅里,而老刘头则留在了七叔身边,专门负责七叔的安全。按三个人的分析,廖家动用建筑工队破“鬼门阵”,这么大的动静,赵昆成不可能不察觉的,眼下只能等他采取下一步行动。但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七叔那里和廖家祖宅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动静。
这天夜里,张国忠正在和秦戈喝酒,忽然阿光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子,“不…不好啦…刘先生他…他…”
“他怎么样!?”张国忠一听这话急了。
“他昏迷不醒了…”
回到廖家,只见老刘头好像睡觉一样躺在床上,几名大夫正在周围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我们检查过,这位先生没有生命危险,但要送到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大夫满头是汗。
秦戈一把攥住老刘头手腕,一号脉,怪了,没病啊…
“都睡了一天了…”七叔也不知如何是好,“开始以为是累了,但后来也叫不醒…我也不敢擅作主张把刘先生送医院…就让阿光先叫你们回来…”
张国忠轻轻扒开老刘头眼皮,只见瞳孔上有一道白圈,圈里好像隐隐约约套着一个人脸,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光线反射。
“中降了…”张国忠咬牙道,“快,阿光兄弟,帮我准备点东西…”
东西大部分都是现成了,不一会,黄纸、铜钱、朱砂和一块死玉摆在了桌子上,张国忠抽出问天,脱下老刘头的上衣,在“七脉”上各刺出一个小口,然后用朱砂在黄纸上乱七八糟的画了一阵,而后把黄纸撕成小片,贴在了七脉的破口上。
随后,张国忠又抓起一把铜钱,围着老刘头的身子摆了一圈,然后又在地上用铜钱摆了一个缩小的人形。
“他娘的,祖师爷保佑…”张国忠边念叨,边将一小块死玉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老刘头嘴里,然后用问天在地板上画了起来。
秦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张国忠画的是什么,但只见张国忠画完最后一笔,地上的铜钱忽然立了起来,老刘头身上七脉铁的碎纸片开始冒烟。
“来了…!!”张国忠大吼,把在场的人吓的浑身一激灵,说罢双手握紧匕首嘭的一声插进地上铜钱人形的中间,只见立起的铜钱啪啪的又倒了,此时老刘头忽然坐了起来,哇的一口黄水,连同死玉一块吐了出来。
“我敲死你个姓秦的…”老刘头仍处于半昏迷状态,坐在床上睁开眼一看,秦戈就在自己身边站着。这秦戈也郁闷了,都中了法术了,怎么还忘不了跟自己较劲呢?
周围的人无一例外的瞪着眼张着嘴,尤其是七叔,此时的心情无疑是又惊又喜,以往请的先生,都是耍来耍去跟唱大戏一样,这种近乎特异功能的现象还是第一次看见,看来自己算是碰上真正的能人了。
“我咋了?”老刘头看着床上自己吐的一摊黄水和死玉问道。
“中呆降了…”张国忠擦了一把汗。
“呆降?”老刘头气的哇呀呀暴叫,“他娘的小兔崽子敢拿我开刀!?”
“什么是呆降?”秦戈问道。
“不是什么厉害的降术,就是让人睡觉,但叫不醒,今天即使我不出手,师兄睡个三天三夜自己也能醒。古代人打仗时用这东西拖延时间…”一提到拖延时间,张国忠自己也是一愣,几乎心照不宣的和秦戈一对眼,“是调虎离山!”秦戈道。
“师兄,这交给你了!”张国忠也顾不得喘气了,抄起家伙拉上秦戈直奔廖家祖宅。
第四十九章 以命斗命
“这是香港,不是深山…”秦戈边开车,边递给张国忠一把枪,“我不相信香港也会有那些东西…”
“秦先生,你太低估这个赵昆成了…”张国忠谢绝了秦戈的枪,而是仔细钉着前边的路,“秦先生,慢一点…”张国忠一摆手,只见路边,立着一个“幡”(一种民间葬礼时,用来给死者招魂的器具),刚才回去的时候还没有。
“快停车!!”张国忠一扬手,汽车吱的一声停在路当中,二人下车,发现有点不对劲,“这…这是开到哪了?”秦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车里看,明明是去廖家祖宅的路,但下了车,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黑漆漆的盘山公路上,再往前几百米,就是施工的断桥,桥下是几十米的悬崖,倘若不是张国忠及时察觉,二人此刻已经死于非命了。
“张掌教…”秦戈抽出了枪,“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要玩命…”张国忠来到了路边的“幡”下,仔细看着“幡”上乱七八糟写的一些篆字。此刻秦戈也凑了上来,“命…逡…天…仲…果…”秦戈逐字嘟囔,“张掌教,他写的这是什么?”
“是蹁降…”张国忠喃喃道,“看来这小子要玩命…我知道七叔的儿子怎么死的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才被这种恶降弄死…”(据七叔讲,儿子的死因是开车以接近二百公里的时速,撞在了一个远离公路的野地里的废弃高架桥桥墩上死于非命,后经尸检,并无酒后驾车的迹象。)
“张掌教,你说的蹁降,是不是指降头?我查过资料,这种法术不是说需要人的头发或随身物品才能施吗?”秦戈双手握枪,警惕的盯着四周。
“你说的那种降头术,是最初级的降头…”张国忠摸出匕首,用手试探秦戈车子的漆皮硬度,“这个赵昆成,用的是真正的洛降,用你摸过的东西,就能害你…”张国忠边说,边开始用匕首在秦戈的车门上刻开了。
张国忠边刻,边跟秦戈讲述了自己的看法,在张国忠看来,这个赵昆成用的是正宗的“洛降”,所谓“洛降”也称“北降”或“元降”,就是“降教”的祖师爷洛有昌发明的降头术,这是一种害人致死的恶毒降术,但也是折寿折的最厉害的法术,相传“洛降”已销声匿迹近千年,眼前这个“蹁降”,从理论上讲,应该属于传下来的最厉害的降术了。而刚才老刘头中的降头应属于“滇降”,是从云南传过来的降术,威力不是很大,至多算是恶作剧式的法术,但基本不折寿,根据张国忠的分析,这个赵昆成的目的仿佛不止是“钱”那么简单。此前施在廖家祖宅的那个“骸阵”,是一种“渎神戏鬼”的法术,施一次少说折阳寿十年,而此次二人中的“蹁降”,不但阳寿不少折,而且弄不好施降者自己还有精神失常的危险(用句时髦的话就是走火入魔),看来破“鬼门阵”的事已经引起了赵昆成的高度警惕,已经不惜血本想要扫清障碍了。
不出五分钟,张国忠在秦戈的车门上刻出一个奇怪的图案,“好了,但愿有效…”张国忠收起匕首,“这是对付畜牲冲体用的,降术的原理和畜牲冲体差不多,但愿有效…”张国忠边说,边跟秦戈打了个手势,汽车调头,向廖家祖宅驶去。
“秦先生,你不如去廖先生的住处协助我师兄吧…”张国忠在车上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材料。
“我不会怕他的。”秦戈微笑,“张掌教,要不要报警?”
“警察会相信这些东西么?”张国忠问,秦戈摇头。此时车已经开到了廖家祖宅的门口。
“张掌教,你有没有想过,赵昆成为什么不惜折阳寿来做这件事?”秦戈抽出手枪。
“为了钱?或是…”张国忠想了想,“听七叔说,这个人在孤儿院长大,莫非七叔害过他父母?”张国忠抽出匕首,走到了秦戈前面,“秦先生,咱们最好什么都别碰,这个地方已经有人来过了…”只见二人临走时房间的灯,已经被人关掉了。
秦戈若有所思,并没有反驳张国忠对赵昆成身世的看法,握着枪小心翼翼的跟在张国忠身后。
“电被人断了…”张国忠按了门庭的电灯开关,但没反应,“看来赵昆成今晚…”正在说着,忽然觉得一束熟悉的强光,一个手电被递到自己手里,还是去巴山时的美国手电…
没了老刘头,张国忠还真有点心虚,虽说这赵昆成的伎俩远不及他老祖宗赵三格,但此刻毕竟是活人对活人,首先,自己对于降术这个东西了解毕竟不多,其次,赵昆成的智商毕竟比那些恶鬼高了不知多少,说不定还有枪,茅山术纵然高深,但若碰上枪,八成也得认栽。
“张掌教,这里被施了法术么?”秦戈问道。
“不晓得…”张国忠刚想继续往里走,忽然秦革拽了一下张国忠的衣服,“张掌教,你看那里…”张国忠顺着秦戈的手电光看去,墙上印了一个血手印。
此时,秦戈已经走到了那个血手印前,仔细看这这个血手印,“怪了…”秦戈道,只见这个血手印有六个指印,好像有两个大拇指,而且两边是对称的,看不出是左手还是右手。
正当秦戈看着,忽然觉得一阵头晕,但立即又恢复了正常。
“张掌教!?张掌教!?”秦戈大喊,只见后面空无一人。“怪了…”秦戈拿好手中的枪,向门口走去,可是走了半天,门口离自己始终是那么远,仿佛自己被困在了原地。“古怪…张掌教!?”秦戈大喊,此时只见对面闪出一个人影。
“张掌教!”秦戈用手电照过去…“爸爸!?”秦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面的人,竟然是自己去世已久的父亲。
“装神弄鬼…”秦戈扬起手,砰砰砰几枪打了过去,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真的中枪,鲜血溅了一地,立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爸爸!!”秦戈立即扑到近前,抱起自己的父亲,只见怀里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七叔。
“我在做梦?”秦戈掐了自己一下,有疼痛感…此时环顾四周,大堂的景象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别墅……
“秦先生!!”张国忠抱起秦戈,只见秦戈白眼上翻,在手电光下,瞳孔完全变成了白色。“唉!!”张国忠后悔自己没有拉住秦戈,原来墙上的手印只是摆设,而真正要命的地方,是秦戈的脚下!只见秦戈脚下有两个用白色粉末撒成的圆圈。
“这他娘…”张国忠赶忙让秦戈平躺在地上,扒开衣服,刺破七脉,用跟破老刘头身上“呆降”的方法试了一遍,铜钱并没有像先前一样立起来,而当张国忠的匕首插进同钱摆成的人形,秦戈也没任何反应。这可是当年马真人传下来破降术的招,此刻竟然不灵了…
“遭瘟的道道…”此刻,张国忠开始思索,按当年师傅的说法,如果不是以死人怨气摆的“降局”或“降阵”,而单单是普通降术的话,大体原理和畜牲冲体是差不多的,理论上讲,畜牲冲体和恶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恶鬼冲体大多是来真格的,当事人力大无穷,丧失理智,而畜牲冲体大多是以让人产生幻觉为主,当事人要么胡说八道满地乱爬,要么人事不省,基本上没什么力量。
想到这里,张国忠的热血不禁又冲上了脑袋。“他娘的你会玩命,老子也会!”想到这,只见张国忠放下秦戈,一个人走到房子外,在大门外的地上用匕首画了起来,点上香,一根根的往地上插……
于此同时,七叔家…
老刘头穿好衣服下地,用鸡血在沙发周围画了一个“八阳阵”(八阳阵又称“金钟罩”,是一种防止恶鬼或畜牲冲体的阵法,有点类似于借阳,当八个活人站在阵眼上时,每个人都拥有整个“八阳镇”的力量,等于说是用八个人共同的阳气来守户这八个人,但此阵也有缺点,倘若来者的道行压过这八个人的阳气,那么这八个人一起玩完,不过老刘头还是有把握的,这赵昆成毕竟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千年恶鬼,想必还没能力破这“八阳阵”),然后让七叔找了八个保镖站在八个阵眼上,“七爷,实不相瞒…”布完阵后,老刘头把龙鳞匕首砰的一下插在阵中央,“这是下下策…那小兔崽子看来要玩命…”
“此话怎讲?”听老刘头这么说,七叔脑袋上立即冒汗了,“那姓赵的,莫非要对我下毒手?”
“七爷…”老刘头把嘴凑到七叔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什么?内奸?”七叔把除了这几个保镖之外的所有佣人都打发走了,压低声音道。
“对,您家的那个地板质量够棒,”老刘头也坐到了七叔旁边,“我和国忠连砸带撬,折腾了足足一宿,才把那块地板撬开,那动静…,十里地以外都能听见,您…不知道?”
七叔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刘先生,那该怎办?”
“您最近没出过屋吧?”老刘头不慌不忙,点了根烟。
“没有,最近两个月,我最多是在花园里走一走…”七叔道。
“那就好,料那小子没那么大本事,您不用怕,这个阵只是以防万一,咱哥俩在这下盘棋,明天早晨国忠回来,一切见分晓…!”老刘头说罢,从自己随身的破兜子里拿出一幅带磁铁的旅游象棋,这还是李二丫上班的厂子里生产的呢…
“刘先生,以前我请的每位先生,对我讲的都不一样,我想听你一句实话,依你看,这赵昆成到底什么来头?”七叔此刻也泛起了嘀咕。
“七爷,他究竟什么来头,我说不太清,但我可以肯定,赵昆成会的这套东西,和什么日本马来西亚的东西不一样,这完全是他老赵家自创的东西,打后晋就有了…”老刘头道。
“后晋?”七叔不解。
“就是唐朝刚散伙的时候。”老刘头刚要给七叔解释后晋那个赵三格的事迹,忽然嘭的一下鞋带断了。
“这……!”老刘头赶忙抄起罗盘,发现屁事没有。“难道…是国忠他…”
第五十章 千钧一发
张国忠用香在地上插了一大圈,从包里取出一大把“鸡喉”也就是生鸡骨,用十六张生符摆在地上,每张生符上插一根,这也是张国忠急中生智自创的阵法,张国忠给这种阵法起了个名叫“群阳阵”,是一种把茅山已有的阵法“僭阳阵”与“鞫阴阵”二合为一的阵法,“僭阳阵”主要是一种依靠生符、鸡喉以虚张声势的做法,主要是对付畜牲用的,“僭阳阵”一出,施术者的阳气会被十六张“生符”平均分为十六份,畜牲很难分清哪是施法者,哪是生符,所以会盲目攻击一气,但念在对手并非畜牲而是有思维的活人,所以张国忠又在“僭阳阵”的基础上加了一层“鞫阴阵”,这是一种“请君入瓮、关门放狗”的阵法,这种阵法借三十六柱引魂香,在恶鬼或畜牲面前营造出一个貌似异常强大的气场的假象,但却故意要卖给对方一个破绽,对方一旦进入就出不去了,除非把施法者撂倒,但这也是对施法者本身能力的考验,大部分情况下,“鞫阴阵”是在施法者确定对方不是对手后,为防止对方逃跑而摆的阵法。
摆完“群阳阵”,张国忠再次走进屋子,把秦戈抱了出来,掏出罗盘,在房子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向各置“锁心符”一张(“锁心符”又称“拦路符”,恶鬼或畜牲看见会转弯走。),然后一路“引鬼符”(“阴符”的一种,用属阴的材料描画,有引魂钩魄的作用),直贴回了廖家祖宅的大门口,直通“群阳阵”正面的“破口”,做完了这些工作,张国忠回到阵中,刺破七脉后,把匕首嘭的一声插到地上,又摆起“阳怒阵”,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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