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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道之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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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池转身回头看向沈鸣,正欲向沈鸣询问是否能将这些冰雕打碎时,却见原本闭着眼睛的沈鸣,这时猛然睁开双眼。

    在那睁眼的瞬间,孙池感到一阵浓浓的杀意与冰冷扑面而来。

    因为有内功护身,即便在如此的大雪天中仍不觉寒冷的孙池,但在看到沈鸣那个眼神时,他也不由觉得身心皆寒,如堕冰窖。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先前看着还温和淡然的沈先生,如今竟是这般冰冷且充满杀意,他有些忐忑地开口问了句。

    “先生,怎……怎么了?”

    沈鸣缓缓将眼睛闭上,深深地吸了口气,脑中不禁回放起了他从那五名女直人记忆中看到的画面与得知的信息。

    好片刻后。

    他方才使心情平静了下来,这才重新睁开眼睛,恢复了先前的漠然与冷静。

    “没什么!”

    虽然看似没什么变化,但孙池还是能敏锐的感觉到与先前相比,如今的沈鸣从骨子深处透出一股寒意。

    这寒意比周遭的冰雪还要冷上十分!

    “呼!”

    朔风迎面刮来,孙池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先前那由风雪聚成的万丈冰雪长龙这时却是已经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走吧!”

    他看着已经站在万丈冰雪长龙头顶的沈鸣,不由愣了愣,然后便反应了过来。

    “沈先生,这五个人的辫子怎么办?”

    他手指着身后的五尊冰雕,不由开口问了句。

    “不必再管,上来!”

    孙池点了点头,然后拖着身后那个硕大的麻袋便要往沈鸣这边走来,沈鸣却是直接挥袖打出一股柔和的劲道,将孙池托了上来。

    “哎……先生,先生……掉……”

    孙池手指着下方的麻袋,不由大声地叫了起来。

    “掉……掉了,先生,辫子掉了!”

    对于他的大喊,沈鸣却是轻轻将眼睛闭了起来,并未做多的搭理。

    陈镇北!?

    呵……

    万丈冰雪银龙载着沈鸣两人飞腾于九天之上,孙池俯瞰着下方被冰雪覆盖的大地,雪原,在关外这片辽阔的大地,雪原之中,有炊烟袅袅升起。

    沈鸣缓缓睁开眼睛,漠然地看了眼下方的这片雪原。

    “既然学不会,那便别学了!”

    他如是开口道了句,然后轻踏了一下脚下的龙首,脚下的万丈冰雪长龙顿时张开巨口,霜寒凛冽的冰雪顿时从它口中喷涌而出,朝着这方雪原袭去。

    雪越发的大了,冷了!

    这雪灭了炊烟,盖了人迹!

    后世记载!

    大周圣武三十年腊月里,东北关外天现异常,降千年罕见之大雪灾,雪灾持续二十七日,冻死女直人畜十之**。

    自此。

    侵扰大周东北关外二十余年之久的心腹大患就此族灭,东北百姓普天同庆,家家户户兴起拜祭雪神之习俗。

    ……

    镇北王陈锡年,陈镇北!

    这人其实并不像那些江湖人口中传的那样浓眉大眼,一身铁血军伍气质,反而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书卷气,时不时的还捂嘴咳嗽两声,像极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很多头一次见到陈锡年的江湖人,都会感到诧异,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陈镇北竟是这般模样。

    镇北王府。

    在偌大的王府演武场中,众多受陈锡年英雄帖所邀的江湖人齐聚一堂,手持刀枪剑戟,身着五花八门的服饰立在演武场中。

    唯有一些真正有身份,且德高望重的人,方才能在这演武场中有着一把椅子,其余的人大多是站立在演武场中。

    即便如此,但却没有人有丝毫的不满,在他们看来,能在这演武场中有立足之地,本就算是一件心满意足的事情了。

    此时天虽仍飘着飞雪,透着骨子寒意,但演武场上的气氛却是火热的,群雄也不由觉得有丝毫的冰寒,反而觉得热血沸腾。

    陈锡年一身白袍,身披狐裘,立于演武场最上首的位置,此时的他正侃侃而谈,说着即将对关外发兵的事宜。

    他的每一次开口,每一次总结,都会引得下方的群雄一阵叫好。

    “有诸位相助,本王此次出兵,定能直捣黄龙,扫灭女直,彻底根除我大周东北之患,还我大周东北边境安宁!”

    陈锡年抱拳对着下方的群雄,继续开口道。

    “诸位,本王在此立誓,此次出兵,不灭女直,誓不罢休!”

    他的这话再次引得群雄一阵叫好。

    “王爷说的对!”

    “没错,不灭女直,誓不罢休!”

第两百六十三章 若是不肯……

    镇北王府!

    这场由陈锡年邀请起的英雄会该说的事基本也说完了,订下的策略也基本已经定下,中途也没出什么岔子之类的。

    “王爷为何叹气?”

    群雄中有人察觉到陈锡年面色不是很好,不时地叹口气,眉宇间挂着浓浓的愁绪,似乎有着什么烦心事一般,不由开口问了句。

    陈锡年勉强的笑了笑,他摇了摇头,开口道了句。

    “没什么。”

    在座的江湖人又那个不是人精,在察言观色这方面自不会差,他们自然能看出陈锡年脸上的勉强。

    “王爷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不妨说出来,大伙给您出出主意!”

    燕关山站起身来,抱拳道了句。

    “过两日出关作战,还要劳烦王爷坐镇指挥,若是让王爷因为一些小事废了心思,导致关外的那群蛮子逃了,那可就大大不好了。”

    他那日离开酒馆便急急赶路,就是因为收到陈锡年的英雄帖的缘故。

    他的这话却是引得群雄一阵赞同,皆是开口附和了起来。

    “燕大侠说的对,王爷若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说出来,大伙帮您出主意。”

    “王爷就别跟大伙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

    演武场中的群雄,七嘴八舌的问询起了缘由,一副铁肩担道义的模样。

    陈锡年苦笑了一声,他摇了摇头,“真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事而已,本王自己便能解决,大伙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他的这番回答显然不能让演武场上的群雄满意。

    “王爷这是在拿我们当外人啊……”

    “就是,王爷若是不把这事说出来,不仅您自个挂在心里难受,大伙看着也不是个滋味,这酒菜还能有个什么味道!”

    “王爷还是说说吧!”

    见群雄这番苦劝,陈锡年不由再次叹了口气,他看了眼群雄,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才缓缓开口说了起来。

    “也罢,既然诸位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也就将一桩埋了三十多年的心事给大伙说说。”

    他用惭愧的表情,愧疚的语气,诉说着一桩三十多年的事,一桩发生在隆兴二十六年,大年三十夜里的事。

    是的。

    他说的便是雨花巷的那场火灾,他的说辞与说得没什么区别,将当年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个清楚。

    “咳咳……本王一生行得正,坐得直,唯有这桩事,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仍在心里耿耿于怀,深感愧疚!”

    他将这事说完,然后用这样一句极为愧疚的话语来做总结。

    “不过要不了多久,这桩挂在本王心里三十多年的事应该便能解脱了,应该便能彻底解脱了。”

    本因为陈锡年这个故事陷入沉默的群雄闻听见这话,却是猛然一惊,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诧异地看向了陈锡年。

    “王爷这话是何意,您可别想不开啊,大伙还等着在王爷带领下,将关外的蛮子给扫除干净呢!”

    “王爷可别做傻事啊,这事和王爷有什么关系,那火又不是王爷您点的!”

    陈锡年摆手回道:“诸位误会了,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闻听见陈锡年如此回答,群雄这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有人好奇地问了起来。

    “那王爷先前那句彻底解脱了又是何意?”

    有人猜测了起来。

    “难道……难道当年那场火灾中有幸存者,查到了当年的事,想向王爷寻仇!?”

    陈锡年听见这话,面色不由僵了僵,然后苦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是有幸存者查到了当年的事,估计这些时日应该也要到了!”

    这话一出口,群雄皆是为之哗然。

    真有人寻仇!

    真有人向镇北王陈锡年,大名鼎鼎的陈镇北寻仇!?

    陈锡年在他们心中是什么样的地位,光看陈镇北这个名号便已知晓,陈锡年在他们心中无疑是东北地界的那一根擎天玉柱。

    可今天,他们却得知,有人想来砍了这根玉柱!

    此时群雄心中皆是升起一股浓浓的怒意。

    有人拍桌而起,“特娘的,谁?谁想要寻仇?谁要想向王爷寻仇,给老子站出来,先问问老子手里的刀子答不答应!”

    那人浓眉大眼,方脸阔鼻,手持一把大刀,环顾左右,身上的气势毫不掩饰,竟是一名罕见的大宗师。

    有人义愤填膺道:“向王爷寻仇,竟这么一点小事也向王爷寻仇,那人莫不是投靠了关外的那群蛮子,又或者是关外的那群蛮子假冒的吧?”

    有人胸口拍的砰砰响,“王爷放心,有大伙在,定保王爷平安无事,他若是敢来,大伙非要和他理论理论,给他好好的讲讲道理。“

    燕关山附和道:“没错,若是他听劝,肯幡然悔悟,投入王爷麾下,为此次出征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那便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肯……”

    群雄义愤填膺,皆是仗义开口。

    他们说来说去,口中也只有一个意思,定要保住陈锡年。

    “啊……”

    便在这时!

    便在群情激奋的这时,一声惨叫从演武场入口处传来,正在气头上,火气没处撒的群雄顿时回过头来。

    “若是不肯,那又如何?”

    一道漠然的声音顿时在演武场中响起,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踏踏!”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的是一串脚步声,接着有两名身穿白色道袍,腰佩三尺青锋的年轻人缓步走进场中。

    这两人虽然穿着打扮一样,但却一前一后,气质也有所不同,前方负手漫步的那人看着明显比后方那小子多了三分沉稳,三分云淡风轻,三分高深莫测。

    燕关山瞧见这两人,心中的怒火顿时更加旺了,他自然认出了这两人便是自己在酒馆里遇见的那两个年轻后生。

    “好好好,如今的江湖后辈当真是了不得,简直没点礼数!”

    他气极反笑,怒视着沈鸣两人。

    “若是不肯,那我今日就打到你肯!”

    他说着这话的同时,全身气势也高涨到了极点,毫不掩饰自己大宗师级的修为。

    他左脚在原地一踏,周遭地面皆是一震,空气中发出一声音爆,整个人已经如一堵铜墙铁壁般朝着沈鸣蛮横地冲撞而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拍!

    铜墙铁壁燕关山!

    这是燕关山在江湖上的名头,在这江湖上想要闯出名头。

    一嘛,可以仗着祖辈余荫,学得家传功夫,继承先辈闯出的名头。

    二嘛,自然是真刀真枪,自个打出来的。

    而燕关山这个铜墙铁壁的名头便属于第二种,这是那些和他交过手的人对他的尊称。

    是的!

    铜墙铁壁。

    每个和他交过手的人都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和一个人打斗,而像是在与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在战斗。

    方面阔鼻的大宗师唤作徐不用,在东北武林也是大大的有名头,在这演武场中也是有一把靠前的椅子。

    他是个脾气火爆、嫉恶如仇的人,在见到沈鸣两人进来之时,本欲拔刀出手的,但这时瞧见燕关山已经悍然出手,也就将手里的刀子放下,坐了回去。

    身为大宗师,他也有自己的架子,不屑于和人围攻他人。

    不只是他,演武场上的其他人见了燕关山出手,这时皆是让了开来,为燕关山腾出了地方。

    出身东北武林的他们,自然清楚的知晓燕关山的厉害与铜墙铁壁的名头,虽然瞧着那白袍道人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但在他们看来,这白袍道人和燕关山这样的横练大宗师比起来,恐怕还要差上些许,既然燕关山已经出手了,结局已然注定,他们又何须出手。

    有人大笑着喊了起来。

    “燕大侠,下手轻点啊,教训教训这小子便好,可别打死了,免得日后传出去了不好听,说咱们东北武林仗势欺人,不讲道理。”

    演武场上的陈锡年这时同样也是一脸担忧,他很是焦急地喊了句。

    “燕好汉,还请……”

    陈锡年的这声燕好汉让燕关山似乎极为受用,朝着沈鸣攻来的他顿时大笑一声,很是爽快洒脱地回了句。

    “王爷放心,燕某省得轻重,不会害了这小子的性命,就是教训教训他而已!”

    他说着这话的同时,身子也在快速的朝着沈鸣接近着,他全身的气势喷薄而出,肌肤因为功力运转竟闪烁着金铁般的光泽。

    此时的他无论是气势,还是姿态,皆如一面正急速推进着的铜墙铁壁。

    他将右拳紧紧握住,接着快速抬起,飞舞的雪花落在他的拳头之上,便如落在了一口烧得通红的铁锅之上,冒起一股白烟。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先前在酒馆里有师父拦着,没收拾得了你们,没想到你们今儿个又遇到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仍保持着一副淡然姿态的沈鸣,不由咧了咧嘴角,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且玩味的笑意。

    “敢来镇北王府闹事,胆倒是挺肥,燕某人就来称一称你有几斤几两!”

    他右拳紧握,对着沈鸣猛地轰出。

    这一拳轰出,正如那铜墙铁壁之上,猛地露出一个缺口,但若是有人认为这缺口是弱点,那却是大错特错。

    这一拳从缺口轰出,便如一枚狂暴、凶猛的炮弹从那缺口轰出,足以毁灭一切对手!

    “来来来,先吃我一……”

    燕关山大笑着开口,手中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沈鸣那张漠然的面孔打去。

    “啪!”

    一道很是响亮的声音在场中响起,一直瞧着这方的群雄见状神色顿时一肃,眼中皆是闪过惊诧的神色。

    燕关山笑容为之一僵,口中的叫嚣话语这时也停了下来,眼神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张狂,他的眼中此时有着浓浓的戒备神色。

    手掌!

    是的!

    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挡在了他这如炮弹般轰去的一拳之前,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手掌的恐怖力道与沉稳。

    如果说他被称之为铜墙铁壁,那他感觉和自己相比,眼前这只看似有些秀气的手掌,便如那绵延大周边境万里的城墙。

    “喝!”

    他大喝一声,同时握起左拳,正欲提起左拳朝沈鸣打去之时。

    沈鸣却是后发制人,他将握着燕关山右拳的手掌挪开,身子微微一侧,然后小小的踏前了一步,身子靠了过去。

    接着他并指做掌,然后缓缓抬起,如同抚摸孩子般朝着燕关山的头顶探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似极慢,实则快速到了极点,空气中甚至拉出了一道道残影,乃至于正欲抬起右拳向沈鸣打去的燕关山都未曾反应过来。

    燕关山只觉得随着沈鸣的手掌离开,自己身子微微有些不稳,但还不等他调整身子,便觉一股惊人的力道从自己头顶传来。

    “砰!”

    一声巨响传来,地面为之一震,青石铺就的地板顿时陷出好大一个坑,无数的裂纹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燕关山受此力道,膝盖以下的部位皆是陷入地板之下。

    “啊!”

    燕关山惊恐之下,不由大叫了一声,他高举着双手,欲要挡住那从上方拍来的手掌。

    “砰!”

    又是一声巨响,受此力道,燕关山半个身子已然陷入地板之中。

    沈鸣却是犹自不停,再次对着燕关山拍了两下,将其彻底拍入地板之中,只露出一个脑袋之后,这才收回手掌。

    徐不用瞧见这一幕,抽了抽嘴角,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自己的大刀,再抬头看向沈鸣时,眼中带着浓浓的戒备神色。

    他握刀自然不是要出手,而是握住大刀才能给他一种安全感。

    不只是他。

    在他周围,还有一圈的大宗师皆是抓起兵器,眼神戒备而警惕的望着沈鸣,很多先前还遗憾让燕关山抢了先的人,这是心中却是充满了庆幸。

    他们视线掠过燕关山,眼中带着戒备的同时,也不由闪过一丝同情之色。

    开玩笑!

    堂堂一个大宗师,竟被人如同拍钉子一般,几巴掌给拍在地里定住,这要是传出去了,那里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啊!?

    而那些原本围在沈鸣周围,大笑着瞧热闹的群雄更是不堪,瞧着沈鸣便如同瞧见一个怪物一般,眼中带着浓浓的惊恐与不敢置信。

    “嘶……”

    他们不由得连连后退,口中的议论笑声这时也变成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即便早有所料!

    但陈锡年瞧见这方,目光也还是为之一凝,缩在大袍中的手掌不由攥了起来,他握拳对嘴,轻咳了两声,用以掩饰自己的恐惧与震惊。

第二百六十五章 脑子是个好东西,你们都没有……

    憋屈、羞辱!

    前所未有的憋屈、羞辱!

    被沈鸣拍进地里,只能微微转动脑袋的燕关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这种羞辱便是他还未成为大宗师,还未成为江湖人时,都不曾感受到的。

    但在感到羞辱的同时,他心中同样也充满了浓浓的恐惧。

    他费力地仰了仰头颅,但最终还是未曾看见那张平静漠然的脸颊,只瞧见那一身他极为讨厌,看着便想摆前辈架子,教训人的白色道袍,以及那人配在腰间的那把白玉般的长剑。

    虽然身为对手,虽然是眼前这人将自己拍在地里,但不得不说,对于这柄白玉般的长剑,他仍是觉得极为不错。

    天妒!?

    这是这柄长剑的名字吗?

    似乎自己在那里听说过……

    他在脑中快速地闪过这样的思绪想法。

    等等……

    天妒!?

    那不是……

    “天妒!!?”

    燕关山双眼猛地睁大,他使劲地高昂着脑袋,想要再次瞧瞧那张平静漠然的脸孔,他不可思议地大喊了一声。

    “天妒!?你……你是沈鸣!?”

    话一出口。

    演武场上的群雄更是为之骇然,原本已经止住后退脚步的群雄因为燕关山这话,顿时再次慌乱起来,又是连连后退数步。

    “什么?他……他就是沈鸣!?”

    “这……竟这般年轻,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沈鸣!?沈先生?败了,烧了天机阁,一人镇军的沈先生!?”

    “该不会是假的吧?现在沈先生在江湖上的名头可响的很,冒充的人可是不少!”

    “假的!?你上去试一试,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算了算了,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丢不起这个人,对了,前几日不是还有人传沈鸣还在京师吗?怎么突然间就来咱们东北边关了?”

    而那些原本因为燕关山被拍进地里,还能镇定自若,坐在座位上的大宗师们,这时也坐立不住,皆是手持刀剑,站起身来。

    他们未曾料到燕关山会喊出这样一句话,但等燕关山喊出这句话之后,他们也皆是反应了过来,也想明白了自己先前为何总觉得有些违和了。

    难怪这人有如此实力还身穿一套烂大街的白色道袍,腰佩三尺青锋,让人看着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觉有丝毫高手气度。

    原来造成这副打扮烂大街的源头在这呢……

    如此一来,也就说得通了。

    方才未仔细打量沈鸣的徐不用站直了身子,双眼戒备且仔细地打量着沈鸣的一举一动,最后暗自点了点头。

    如此实力,如此打扮,这人定是沈鸣,做不得假!

    他在心中不由如此想到,同时瞧了瞧群雄中有些跟沈鸣同样打扮的江湖人,不由暗自骂了句。

    这群愣头青,当真是害人不浅,要不是燕关山那个莽夫率先出手,这趟老子估计就要栽在这沈鸣手里了!

    于是。

    随着燕关山道破沈鸣的身份,群雄中那些身穿白色道袍的江湖人,便觉一道道恶狠狠的目光不时地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视线……

    恩……

    似乎要把他们给活吞了一般!

    他们不由缩了缩脑袋,然后悄悄地将崇拜的视线投向负手立在场中的沈鸣身上。

    ……

    “没错,我就是沈鸣!”

    沈鸣笑着点了点,开道回了句。

    “脑子是个好东西!”

    沈鸣看了眼被自己拍进地里的燕关山,不由再次笑了笑,略带调侃地道了一句。

    “可惜你没有!”

    燕关山闻听见这话,面孔变得更是通红,眼中,脸上皆是满满的羞恼之意,他正欲开口喝问些什么,沈鸣的声音这时再次传来。

    “既然没脑子,那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听着,别想着逞英雄,装硬气,到头来被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听见这般冰冷的话语,燕关山心中不由觉得一寒。

    “看在你师父那坛酒的份上,这次我便饶了你,别指望会有下次了!”

    “砰!”

    地面微微一震,被拍进土里的燕关山先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道从脚下传来,接着便觉身子一轻,视线一阵晃动。

    “踏!”

    被从土里放出来的燕关山不由晃了晃身子,稳住自己的步伐,他抬头深深地看了眼沈鸣,看着那张熟悉且陌生的面孔,不由深吸了口气。

    虽然不想承认,但短短的交手过招,已经让燕关山知晓自己并不是沈鸣的对手,自己和沈鸣的差距也是甚远。

    这让他很是惊讶,甚至是惊恐,他本以为自己已是大宗师,还是罕见的横练大宗师,在这江湖已是最顶尖的那批人了。

    所以在知晓沈鸣成为新的江湖神话时,他是颇有些不屑的,认为传言太过夸大,甚至想着什么时候和沈鸣斗上一场。

    就算沈鸣再厉害,自己横练大宗师的实力,怎么也能和他斗上个三五百招,可……

    可没成想自己在沈鸣手里竟连一招都接不下来,自己在沈鸣面前就像是孩童一般弱小可欺,自己是被搓圆还是被捏扁,也是完完全全看沈鸣的心意。

    想到这,他不由苦笑了一声。

    难怪那老头一直警告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行走江湖,莫要自大!

    虽然被沈鸣称之为没脑子,但燕关山也不是傻子,在听了沈鸣的这番话之后,他自然也知晓自己这次能在沈鸣手里捡回一条命的原因。

    他同样也清楚沈鸣的警告不会作假,虽然周围那些带着调侃讥讽的眼神让他很是不爽,但面对沈鸣,有着先前的交手在前,这时他哪里还敢再在沈鸣面前出手。

    燕关山对着沈鸣抱了抱拳,硬梗着脖子道了句。

    “沈先生厉害,燕某服了,燕某为先前酒馆里的那番话给您陪个不是!”

    说完这话,他便径直退到了一旁。

    从始至终。

    燕关山都未提方才出手之事,显然在他看来,并不认为方才自己的出手有错,沈鸣也不在意,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沈鸣上前两步,环视了一眼演武场上的群雄,淡然的话语声再次在场中响起。

    “我先前的那番话也不止是说给这个蠢货听的。”

    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燕关山。

    躺枪的燕关山察觉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异样眼光,本就黑沉的面色这时更是黑了数分,但他却又不敢对着沈鸣发火,只得回瞪了回去。

    “同样是说给你们听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也配!

    不止是说给燕关山听的,同样也是说给你们听得!

    演武场上的群雄闻听见这话,再次为之哗然,显然未曾料到沈鸣竟敢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这是什么意思?

    说他们没脑子!?

    当着整个东北武林群雄的面,说他们没脑子?

    这是何等猖狂的话语,很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沈鸣!”

    徐不用拍桌而起,大声喝问道:“你败了,烧了天机阁,闯了紫禁城,江湖朋友敬你武功高强,尊你为江湖神话,称你一声沈先生!“

    “但你也莫要欺人太甚,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以为我们是怕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与我们整个东北武林为敌不成?”

    他本就脾气暴躁,很难压得住自己的火气,闻听见沈鸣这话,顿时站起身来,手指着沈鸣质问起来。

    沈鸣屈指一弹,一股劲力击出。

    “铛!”

    一道震耳的嗡鸣声响起,半截锋锐的大刀断落在了地上。

    徐不用双手握住刀柄,虎口处已经有鲜血流下,他连连后退数步,嘴角隐隐有鲜血流出,看向沈鸣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惊恐与后怕。

    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如此说了,那沈鸣竟然还敢动手,难道那沈鸣当真不怕与整个东北武林为敌!?

    “要不是看你来这里是一腔热血,抵御外敌的份上,现在你已经死了,说话之前记得过过脑子,免得拖累别人!”

    沈鸣漠然地看了眼徐不用,如是开口道了句,他看了眼练武场上的群雄,接着开口道。

    “沈某今日乃是为陈锡年而来,其余人待着、看着便好!”

    这话一出。

    事情便彻底明了,群雄想着先前陈锡年说的那个故事,虽觉惊讶以及不可置信,但这时也是明白沈鸣便是当年那场火灾中的幸存之人。

    不少人。

    在沈鸣这话一出之后,步伐悄悄地往后退了退。

    先前他们的口号虽喊的响亮,但那却是因为不知对手底细,认为事情也就过去了三十多年而已,幸存的人再怎么天才,最多也就是个大宗师而已。

    而他们却有这么多大宗师坐镇,便是真有仇家找上门来,也是高个的顶着,那里需要他们出手,吼两嗓子又不会死,又何必吝啬呢?

    可现在却是不同。

    在见识了沈鸣将燕关山如同拍钉子般拍进土里,弹指将徐不用那把大刀击断的场面之后,他们这时也清醒地知晓了沈鸣的实力。

    就连燕关山、徐不用这样的大宗师在这样的实力面前,都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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