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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的逆袭-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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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想了想说:“好吧,还要从图书馆的偶遇说起……”
次日,撤离到墨西哥的四名特工又折返回了美国,偷渡对一般人来说难于上青天,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但是在是否继续任务上再次产生分歧,他们在一家僻静的小餐馆里争执不休,全然没有注意到墙角的摄像头。
五分钟后,一号出去上洗手间,发现外面警灯闪烁,一辆黑色厢式货车开到了门口,车门刷的打开,从里面冲出了全副武装的SWAT,发信号已经来不及了,他破窗而逃,拔足狂奔。
其余三人束手就擒。
与此同时,刘汉东已经离开了得克萨斯,他开着一辆偷来的车行驶在空旷无人的公路上,收音机里传来寂寥的歌声,车灯劈开无尽黑暗,前路永无止境。
路边一辆停着的警车忽然拉响警笛追过来,刘汉东瞄一眼码表,没超速,于是乖乖靠边停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
追他的是高速巡警,两个警察下了车,手按在枪套上,另一只手拿着强光手电,左右两边包抄过来,刘汉东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俩严阵以待的架势,估算了一下抵抗的胜算在五五之间。
“先生,你的尾灯坏了。”警察弯下腰说,目光在这个亚洲人身上打转。
“哦,我忘记了,回头就去修理。”刘汉东故作轻松状。
“证件请出示一下。”警察说。
刘汉东将放在遮阳板下的证件拿给警察,心在忐忑,这是他事先在纽约准备的假身份,应该没问题。
警察看了证件,递回说谢谢,正准备走,另一个警察在车后说道:“后备箱打开一下。”
刘汉东摸索了一番才找到后备箱的开关,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警察已经开始怀疑,不经意间瞥到他衣服上的血迹,登时拔枪喝令他下车,双手抱头趴在车上。
刘汉东犹豫了半秒钟,放弃了抵抗的打算,下车背对着警察,巡警搜了他的身,没发现武器,但还是给他上了背铐,塞进了警车。
半小时后,刘汉东被带到附近警署关押,扣留了一夜,次日上午,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人来提走了他,戴上黑头罩押进面包车,一路上分不清方向,只感觉换了三回交通工具,其中两个小时路程还是在飞机上度过。
八小时后,刘汉东被丢进一间空荡荡的房子,水泥原色墙壁,中间放一把高脚凳子,正面墙是玻璃幕,看不到任何人,只有天花板上四个摄像头盯着他。
“坐下。”一个声音说。
刘汉东将高脚凳放倒,坐了上去。
“你的姓名。”那个声音说。
“李昂。”刘汉东回答。
“真正的台湾人李昂因潜水事故死在中东,那么,你到底是谁?”对方道。
“李昂。”刘汉东再度回答,他能猜到对方是美国情报人员,所以拒不配合。
一番色厉内荏的恐吓后,审问方失去了耐心,冲进来两个蒙面大汉将刘汉东拖走,换了一间小屋子,绑在椅子上,又进了一个白人男子,慢条斯理带上橡胶手套,打开中国产纯棉毛巾包装袋,拧开桶装纯净水的盖子,将毛巾铺在刘汉东脸上,开始浇水。
又是一番较量,刘汉东依然毫不松口,这种折磨对他来说毫无效果。门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在阿富汗工作的英国通讯工程师约翰。林奇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
“刘先生,其实你的身份我们已经知道,这不是秘密,你何必坚持呢。”林奇说。
“既然知道还问。”刘汉东道,他心里有底了,对方不是联邦调查局,而是中央情报局。
“例行程序。”林奇说,“你在科林的遭遇,我表示同情,如果你愿意帮我们做事,我可以回报你一些东西。”
第三十二章 佳人访华
这种刑罚已经属于老掉牙的套路,对于意志坚定者收效甚微,国土安全局的特工拿他没招,正准备从外地调刑讯专家来逼供,华盛顿一个电话过来,审讯工作立刻终止。
三日后,刘汉东没有经过任何法律程序就被一辆囚车拉到得克萨斯中部一所私营监狱,开始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涯,他的犯人登记表上名字是X,刑期是二十五年。
李昂神秘失踪,如同人间蒸发,露西猜他可能去了墨西哥,也可能回了中国,总之今生无缘再见,很是怅然若失了一段时间。
这段经历注定在露西的人生中留下浓重的一笔,但是对于伊莎贝拉来说就不值一提了,她应邀前往中国进行学术考察,整个活动由著名的慈善机构飞基金买单,头等舱机票从纽约飞北京,刘小飞全程陪同,抵达首都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就有工作人员前来迎接,带他们走贵宾通道,不用费时间排队通关,在出口处,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披着巴宝莉披肩站在那儿微笑着迎接儿子。
刘小飞跑过去和妇人亲切拥抱,向伊莎贝拉介绍说这是我的妈咪,伊莎贝拉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徐娇娇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伊莎贝拉,如同婆婆审视儿媳妇,末了还给儿子说了一句:“这姑娘真俊,你可得看紧了。”
“妈,瞎说什么呢,人家可会说汉语。”刘小飞嗔怪道。
徐娇娇咯咯笑了:“没事,妈开玩笑呢。”
伊莎贝拉是大家闺秀,自然不会介意,三人说说笑笑出门,自有工作人员拎着行李跟在后头,他们没下停车场,直接出机场,一辆旅行车停在路边等着他们,人上齐之后,跟着前面一辆黑色奥迪向市区行驶。
恰逢北京下雪,进城市=道路堵塞难走,开道车直接上对面车道逆行,旅行车紧随其后,不大功夫警车闪着警灯过来了,和开道车简单交涉后,代替它在前面开路,一路虽然不能说畅通无阻,但也节省了不少时间。
刘飞为官清廉,在北京没有购置房产,徐娇娇又不想和父亲住在一起,所以他们暂时住在借来的房子里,这是二环内一所小四合院,正儿八经坐北朝南,倒座房、后罩房,正房厢房全套的院落,院子里铺着方砖路,还有大树和金鱼缸。
徐娇娇对伊莎贝拉说:“本来想安排你住五星级饭店的,但是我猜你肯定更喜欢这些民俗的东西,这个是老北京真正的四合院,属于文化遗产了,房子是旧了点,条件比较艰苦,胜在原汁原味,希望你能喜欢。”
伊莎贝拉暗暗感叹,没想到中国的高级官员家属生活如此简朴,看来网上那些传闻都是虚假的谣言。
第二天,徐娇娇和刘小飞陪着伊莎贝拉在北京到处游玩一番,各种小吃品尝个遍,介于伊莎贝拉不是第一次来北京,便没耽搁太久,当天傍晚就搭乘飞机前往近江了。
这趟航程没有乘坐支线客机,而是搭乘私人飞机。这架命名为黑森林号的崭新湾流公务机据说是江东省某位企业家所有,飞机上除了刘家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自称姓布莱克。
有了布莱克先生,旅途变的非常有趣,他能说各种段子和笑话,把徐娇娇逗得前仰后合,时不时轻轻捶打布莱克先生,说黑林你家伙真逗,你咋不跟赵本山演小品去。
专机抵达近江玉潭国际机场,此时天色已晚,机场跑道上灯光耀眼,飞机缓缓滑入机库,舱门打开,舷梯放下,光洁的地面上竟然铺了一条红地毯,地毯的尽头是一辆银色的加长劳斯莱斯。
伊莎贝拉出身豪门世家,但是生活上并不奢华,这一幕虽然震慑不了她,但也能感受到主人的诚意。
两个年轻人先下了飞机,黑林打趣道:“徐主席,这个儿媳妇咋样?”
徐娇娇撇嘴道:“这丫头一半意大利血统,我不喜欢。”
这辆劳斯莱斯是专门给贵宾坐的,黑林上了自己的骑士十五世超豪华装甲越野车,两辆车出了机库,驶出机场,停在外面的车队立刻跟上,这是一支由陆虎、悍马、卡宴组成的迎宾车队,全部打着双闪,气势汹汹开在机场高速路上,这一路真正做到了畅通无阻,连个红灯都没遇到。
伊莎贝拉当然不会猜到,她的来访惊动了近江市公安局,沈弘毅下令休班干警全部上道路,以接待中央首长的规格实施临时交通管制。
外宾车队抵达每个路口前,交警都要拦住车流,保证车队正常通过,车队一过,立刻解除管制,力求做到不扰民、不制造拥堵。
西山路是条繁忙的道路,晚上六七点钟更是交通高峰期,车辆堵成了长龙,马凌抱着发高烧的婴儿坐在出租车里,心急如焚。
出租车司机也一肚子字火,说道:“这肯定是中央领导下来视察了,不信明天你看电视新闻,如果是咱们省里市里的领导,刘书记就先不答应她!”
马凌嘴角抽动了一下,刘飞的神话还在继续,隔三差五就传出民间故事,说刘书记在乡镇微服私访,惩治充当黑社会保护伞的派出所长,或者法办乡村恶霸之类,各种版本神乎其神,类似于十几年前流行的一部叫做康熙微服私访记的电视剧,总之哪儿有不平哪儿就有刘书记的光辉伟岸的身影。
至于新来的周市长,几乎在新闻上都看不到名字,打开电视,铺天盖地都是刘书记视察调研,刘书记指导工作,主持会议,刘书记发表重要讲话,周市长就跟小透明一般,甚至还有不少市民认为,近江市长依然是刘飞在兼任。
马凌摸着孩子滚烫的额头,没说话,孩子才两个月大,身体一直不好,小病不断,这会儿又突发高烧,她一颗心都要碎了。
因为没有准生证,这孩子没报上户口,哪怕马国庆是警察也没用,户口制度卡得紧,在新政策出来之前,只能当黑户。
为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家里整天吵架,一直就没消停过,公交公司改制,领导给马凌穿小鞋,趁她生孩子期间给调换了岗位,现在属于待岗人员,只发基本工资,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得下岗。
下雨了,路面变的湿漉漉的,冰冷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司机开启雨刮器,交通管制还没结束。
马凌是个暴躁脾气,要不是因为怕冻着孩子,她就下车去和交警吵架了,司机劝她:“别急,再等一会儿。”
车队终于来了,浩浩荡荡几十辆豪车足足走了三分钟,司机们无不骂声连连,交警解除交通管制,放行车辆,出租车再度前行,直奔儿童医院。
经过医生诊治,孩子病情问题严重,搞不好就演变成肺炎了,先吊几天挂瓶看效果,不行就住院治疗。
忙和了半天,开了药,护士在婴儿脑袋上扎了针的,看得马凌眼泪啪塔的,注射室里,人家的孩子都说爸妈带着来的,甚至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家都跟来,宝贝的不行,可怜自己一个人忙里忙外,孩子的爹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国外了,想起来就难过。
过了一会儿,马国庆赶来了,陪着吊完水,父女俩相对无言,孩子昏昏沉沉,奶也不吃,外面冰雨已经变成了雨夹雪,医院里虽然开着空调,但仍让人感觉寒冷刺骨。
此时的朱雀饭店却是灯红酒绿,宴会厅内高朋满座,徐娇娇向宾客们隆重介绍了来自美国的伊莎贝拉小姐,大肆吹嘘了谭家在华侨界的地位,在座的都是江东省上流社会人士,眼头活,心思巧,看刘小飞和伊莎贝拉一对金童玉女的范儿,猜也猜得出徐娇娇打的什么算盘。
果不其然,徐娇娇按照惯例,又将宴会变成了慈善募捐会,她拿出自己的珍珠项链和羊绒披肩来义卖,说是为了近江的聋哑儿童筹集助听器,需要一百万元,伊莎贝拉见状也拿出自己的手镯参与活动,外宾都参与了,江东的上流人士们自然不甘示弱,女士们拿出自己的首饰义卖,男士们则高高举手,出价一个比一个高,最终筹集了五百多万的善款。
“你妈妈是个伟大的女人。”伊莎贝拉对刘小飞说,看着徐娇娇的目光充满崇拜,“她很美,也很有魅力。”
刘小飞骄傲的笑了:“当然,那是我妈妈,不过如果你见到我爸爸,恐怕会更惊讶。”
“为什么?”伊莎贝拉瞪大了眼睛。
“他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一个杰出的政治家,一个伟大的领导者,也是我的偶像。”
伊莎贝拉点点头:“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很想见他。”
第二天,伊莎贝拉如愿见到了刘飞,这是在江东大学举办的青年座谈会上,刘飞坐在主席台上和学子们侃侃而谈,他讲话没有一般领导那种官僚派头,不空谈,不说套话,脱稿演讲,声情并茂,赢得掌声一阵阵。
会后,在贵宾休息室内,刘小飞向父亲介绍了伊莎贝拉,刘飞笑容可掬的问她:“对近江的印象怎么样?”
“很美的城市,还有一位风度翩翩的领导者。”伊莎贝拉笑着回答。
刘飞爽朗大笑,说你要多来中国寻根,多走走,会发现很多美的人和事。
第三十三章 血淋淋的历史
之后的几天,伊莎贝拉在刘小飞的陪伴下游览了近江的风景名胜,尤其是风景如画的江东大学,省委还特地安排了邵文渊教授与她会面,双方畅谈历史,展望未来,气氛非常融洽和谐。
伊莎贝拉还将一份剧本初稿交给邵教授希望他把把关,把《将军》这部电影做到细节精准,经得起推敲考证,邵教授饶有兴趣的翻阅了几页,笑道:“这是林德伯格写的,里面有很多独家内幕哦,看来你们做了不少细致的工作,采访了不少键在人世的当事人。”
伊莎贝拉得意地说:“不,这是我们研究所的成果,原始资料除了您的陈子锟大传,就是一个来自台湾的学者提供的资料了。”
邵教授想了想说:“陈大帅身边这些将军,除了留在大陆的,就是去了香港台湾那边没有什么人,而且这些段子我看着挺眼熟,那个学者姓什么?多大岁数?”
伊莎贝拉说:“叫李昂,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邵教授皱着眉头说:“不对啊,他应该姓刘才是。”
刘小飞在旁听他俩越聊越深,赶紧岔开话题道:“我觉得这部电影的主题应该是反映风起云涌英雄辈出的中国近现代史,如果做成双主角会更有看点,我的曾外祖父徐庭戈的传奇经历一点也不逊于陈子锟将军,他当初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北大学生,后来参加地下党……可以说和陈子锟唱了一辈子的对手戏。”
邵教授很有涵养的听完刘小飞的长篇大论,这些传奇故事大多是笔杆子们根据领导意志演绎来的,张冠李戴无中生有的很多。
“事实上能和陈子锟唱对手戏的是另一个人,叫郑泽如,而不是徐庭戈,徐的历史不清楚,当过中统特务,也帮七十六号做过事,后来才弃暗投明的,就连他的北大经历也是冒名顶替的,真实的徐庭戈另有其人,很早就病故了,徐是徐树峥家的车夫,叫徐二。”邵教授到底是历史大拿,将东省这些名人又正好s他的研究范围,做学问的人最较真,他毫不客气的予以揭穿刘小飞的故事,搞的现场人都有些尴尬。
刘小飞一张脸都涨红了,愠怒争辩:“邵教授你说的不对,这些都是我从曾外祖父回忆录上看来的,怎么可能有假。”
邵教授说:“回忆录这种东西的可信度不高,顶多算是孤证,我们研究历史的人是很严谨的,徐家的家谱回头我拿给你看,还有北大同期学生名单,这些都说造不得假的。”
这个版本的故事,刘小飞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忍辱负重伟大光辉的曾外祖父形象瞬间崩塌,变成了一个冒名顶替的投机分子,汉奸伪军国民党特务,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邵教授,你说这话要负责任的!”刘小飞语气严厉起来,虽然他只有二十岁,还是个孩子,但是家庭熏陶和平时被周围人敬畏所养成的气势很足,此刻勃然色变,令大家都有些胆寒。
邵教授扶了扶眼镜说:“孩子,我说的这些东西,历史档案上都有,你可以去查,历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他有自己的本来面目。”
刘小飞冷冷哼了一声。
气氛非常僵冷,伊莎贝拉打圆场说:“我倒觉得,就传奇性来说,徐先生的经历甚至比陈大帅还要精彩,遑论郑泽如,双雄戏的话,肯定是陈徐的对手戏。”
她的话缓解了气氛,大家都跟着呵呵笑,好歹揭过了这一页,但是会谈已经无法继续下去。
离开之后,刘小飞在车旁对工作人员说:“邵文渊这个老匹夫,敢诋毁我曾外祖,我看他有可能和境外**势力有勾结,回头给沈弘毅打电话,让他好好查查邵的底子。”
工作人员倒是个明白人,说:“老家伙是拿国务院津贴的,不好弄他,不行我找人安排个入室盗窃或者车祸,把丫腿打断,不就结了。”
刚好伊莎贝拉上洗手间回来,在墙角听见这段对话,顿感浑身冰冷,她万每想到温文尔雅的刘小飞竟然还有另一幅面孔,只是一个**就能动用特工机构给人扣上卖国的帽子,身边的工作人员更是和黑社会没两样。
过了一会,伊莎贝拉才走过来,脸色惨白,精神状态明显不佳。
刘小飞关切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伊莎贝拉说:“没什么,我想回去休息。”
陪刘小飞的工作人员叫王海,是徐娇娇的管家,原来是东北人,在北京混了很久,学了一口京片子,为人油滑很会来事,深得徐娇娇信任,他哪能看不出刘小飞对伊莎贝拉有意思,女孩不舒服还能有几个原因,自家少爷经验不足,比刘书记差远了。
王海挤眉弄眼,刘小飞忽然领悟,赶忙拉开车门,很绅士的请伊莎贝拉上车,也不继续下面的节目了,直接回宾馆休息。
回到宾馆,伊莎贝拉回房休息,王海打了个电话,不大功夫就有人送来了红糖水和暖宝宝,王海让刘小飞给伊莎贝拉送去,显示一下暖男的风范。
刘小飞扭捏了一阵,还是亲自去了,可是按门铃没人开,敲门也没动静,以为伊莎贝拉在洗澡,回去等了半小时再打房间电话,还是没人接,这下急了,打总台让人过来开门。
王海说:“别啊,兴许是睡了,这几天玩的挺累。”
刘小飞一想也是。
王海说:“飞少,这女孩很正点,混血儿就是漂亮,怎么样,得手么?”
刘小飞矜持一笑。
王海挑起大拇指,默默点赞。
……
伊莎贝拉不在酒店,她折返回去再找邵文渊,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老教授的住所,敲了两下门,阿姨开的门,问她:“是谭小姐吧,老校长等你很久了。”
“等我?他知道我要来?”伊莎贝拉惊讶万分,来到书房,邵教授已经在桌上摆了一堆资料,还泡了功夫茶。
“我占了一卦,知道你会来,坐吧,这些资料你可以拿去看。”邵教授坐在藤椅上,面目慈祥,冬日的阳光洒在小院里,书架上无数典籍,墨香怡人。
伊莎贝拉没急着看资料,她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教授,你知道李昂是谁?”
邵教授表情严肃起来,说:“这件事我刚才也占了一卦,李昂不是李昂,应该是失踪的刘汉东。”
“刘汉东?”伊莎贝拉非常迷惑,“这个人又是谁?”
邵教授叹气道:“是刘骁勇的孙子,也是我的学生,大半年前失踪了,有人说死了,有人说叛逃了,我给他算过一卦,他命里有此一劫啊,如果能躲过去,后面会一飞冲天,躲不过去,就是身败名裂,客死异乡。”
伊莎贝拉冰雪聪明,立刻联想到李昂提供的那些资料,怪不得啊,他是当事人的孙子,邵文渊的学生,给林德伯格当助手太合适了。
忽然她心一沉,李昂,不,现在应该叫刘汉东了,在美国也离奇失踪,露西住所内血流成河,很可能已经遭遇不幸,说起来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如果不是自己把信息泄露给刘小飞,刘汉东就不会被追杀。
深深的自责让伊莎贝拉痛苦难当,好在邵教授开解她:“汉东不会死的,他至少不是今年死。”
“教授,您算卦很准么?”伊莎贝拉道。
“该准的时候就准。”邵教授笑道,将一叠资料推过去,“了解历史,不要看官方给你看的那些东西,要看原始的东西,你是陈家的后代,应该好好看看你大舅爷和大姑奶奶的故事。”
伊莎贝拉接过泛黄的稿纸看了起来,不知不觉沉浸其中,看到陈嫣自伤毁容,隐居在麻风村,终身未嫁飘然离世,被村民们建庙祭祀,看到陈北和马春花夫妇相残,横死在儿子面前,她泣不成声,泪落滂沱。
这,才是真正的历史,血淋淋的历史。
当晚,伊莎贝拉留在邵教授家里吃饺子,老人家给她讲了不少刘汉东的故事,更坚定了伊莎贝拉一个念头。
“如果能找到他,我想让他出演刘骁勇。”伊莎贝拉说。
邵文渊摇摇头:“且不说他不会拍电影,就算要拍也不用演他爷爷啊,他自己的故事就够拍的了,他的经历,就是一个匹夫不断逆袭,不断失败的故事。”
伊莎贝拉深深点头。
朱雀饭店,刘小飞暴走中,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让服务员用房卡开了伊莎贝拉的房间门,人却不见了,谁也不知道贵客去了哪里,最终还是王海有法子,调取大堂监控录像,发现伊萨贝拉早就自己出门去了。
“给沈弘毅打电话,让他查,开天网系统,查监控,查手机定位,半小时后我要知道人在哪儿!”刘小飞暴跳如雷,伊莎贝拉背着自己偷偷跑出去玩,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王海立刻给市局沈弘毅打电话,很客气的让他协助调查飞少女朋友的下落。
沈弘毅冷冰冰顶回去:“你去当地派出所报案,如果符合失踪标准,警方会立案的。”
第三十四章 座上宾阶下囚
沈弘毅很讨厌这些领导家属身边的工作人员,拿着鸡毛当令箭,把执法人员当成自家的家丁呼来喝去,所以直接回绝,毫不留情。
王海多精明的人,他明知道沈弘毅不会给自己面子,还是直接打电话过去找没趣,其实是为了给沈弘毅下套,只因两人之间因为小事有过龃龉,沈弘毅根本瞧不起这种帮闲,可偏偏王海以大内总管自居,自尊心受到伤害,所以要伺机报复。
他故意对刘小飞说:“有点麻烦,沈局长不愿意帮忙,要按照程序办事,这要是伊莎贝拉小姐在外面遇到个歹徒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刘小飞随他爸爸的脾气,一点就着,立刻给徐娇娇打电话,气呼呼的说伊莎贝拉背着自己跑出去玩,请妈咪协调一下公安方面追踪手机,进行精确定位。
徐娇娇哑然失笑:“儿子,没事的,是不是你追的太紧了,人家洋妞觉得不自由了,听妈妈的话,别去找,凉她一段时间,自然会来找你。”
刘小飞觉得母亲的话很有道理,便暂时搁置了此事,果不其然,晚上八点半,伊莎贝拉自己打车回来了,她解释说自己去了邵教授家讨教,还留下吃了晚饭,刘小飞没说什么。
第二天,刘小飞还是按捺不住,又去敲伊莎贝拉的门,还是没人搭理,服务员说住在这里的客人刚才离开了。
伊莎贝拉拿着行李去了火车站,买了张高铁票前往江北,她要去寻根,寻找陈家的踪迹。
没有了浩浩荡荡的车队,没有前呼后拥的工作人员,没有豪华的酒店和美食,伊莎贝拉反而觉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拖着行李箱走在江北大街小巷,感受着市井气息,想到这座城市是曾外祖父一手建立,自豪感油然而生。
伊莎贝拉在江北逗留了数日,包车去乡下参观了天女庙,也就是供奉大姨奶奶的庙宇,这座庙宇至今香火不断,不过已经变了味,来拜的大多是求子的。
一周后,伊莎贝拉折返近江,此时她已经熟悉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还在火车上交了几个大学生朋友,相约晚上一起去吃烤串。
晚上,烤串摊,伊莎贝拉和一帮新朋友欢聚一堂,正吃的开心,过来一个聋哑人,拿着一堆工艺品出售,这种事情很常见,朋友掏了五元钱打发,伊莎贝拉却以手势询问聋哑人,为什么不装助听器。
聋哑人看不懂她的手势,拿出残疾人证来证明自己确实有残疾。
朋友劝道:“这种人多了,别管他。”
伊莎贝拉很严肃的说:“很多聋哑人是可以矫正的,装上助听器、人工耳蜗会有很大帮助,最近飞基金在做这个慈善项目。”
大家听到飞基金的名头,就都肃然起敬,说这个慈善组织很厉害,在媒体上曝光率最高,而且透明高效,是最值得信赖的慈善基金。
“我们从不捐给红会,只捐飞基金。”大学生们骄傲地说。
伊莎贝拉望着聋哑人的背影,她越来越不懂了。
按照刘小飞的说法,他的父亲是高级官员,母亲是慈善机构负责人,家里并没有产业,那么哪儿来的这么多钱维持奢华的生活?还有自己来华访问的招待费用,现在想想花费巨万,难不成都是从善款里来的?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句绝不可能,但是家族的惨痛经历告诉她,一切皆有可能。
她问朋友们,近江有没有一个很有份量的企业家,姓黑的。
大家纷纷说道,那是黑森林啊,刘书记的保镖黑子开的场子,以前是近江最牛的夜场,前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关了,现在只做房地产。
“刘书记铁面无私,自己身边人下海做生意,都得规规矩矩的。”一个男生说。
又有人说:“对了,你们听说么,江大的邵教授前天买菜路上被人打伤了。”
“是邵文渊教授么?”伊莎贝拉心里一惊,难道刘小飞真的找流氓去打一个古稀老人?
“对,就是他,听说伤得很重。”
伊莎贝拉心事重重。
欢宴过后,大伙儿各自离去,伊莎贝拉正准备回青年旅舍,忽然一辆超级跑车悄无声息的停在身边,吓了她一跳。
驾车是刘小飞,他降下车窗,露出英俊的面庞:“嗨,要搭车么?”
“谢谢,不用了。”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伊莎贝拉对刘小飞已经心生反感。
“这个时间你打不到车的,看,下雪了。”刘小飞真挚无比的说道。
伊莎贝拉想了想,还是上了车,还没坐稳,刘小飞一踩油门,电动超级跑车离弦之箭般冲出去。
刘小飞没有送伊莎贝拉回旅馆,而是开到了蕴山的山巅,这座小山位于市区,山脚下是别墅群,绿化很好,视野辽阔,俯瞰灯火璀璨的近江夜景,夏天是情侣们常来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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