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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的龙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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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平静地相处着,没有卿卿我我,没有轰轰烈烈,只有波澜不惊。
美貌聪慧的冯婉滢从上中学起就追求者无数,可是没有能入她法眼的,因为她从不相信爱情,特别在这个爱情到处泛滥的年代里。
她是少有的理性的女人,风花雪月在她看来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弄玉吹箫的完美结局也只不过是个传说,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女主最终也只落得个马嵬坡上吊的下场。
这世上如果有人真能把爱情和婚姻相结合,那十有**是天崩地裂、火山爆发之后的悲惨结局。
她其实挺欣赏古代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那种门当户对的婚姻更加牢不可破。
按理说她那样的家世,说媒的都得踏破门槛,况且她冯婉滢还不反感这样的一种方式。
可惜的是挑来拣去没有一个是她觉得合适的。
最后冯副省长终于耐不住性子,亲自上阵了。
为了让心爱的老闺女回到身边,当了多年领导的冯副省长绞尽脑汁挑起了女婿。
他看上了一个叫吴启伦的未婚处长,小伙子白白净净、礼貌周到、家庭背景也不错,而且还是科班博士毕业。
在他的治下,吴启伦是最年轻、学历最高的处长,小伙子前途无量啊。
可是老领导的这一厢情愿却没有得到闺女的首肯,她一百个看不上这个老爸介绍的小白脸处长。
为了不让老爸伤心,她也就适当敷衍了事,毕竟她人常年在shanghai,老爸拿她也没办法。
其实在选择配偶上,冯婉滢的眼光是高远的,虽然老爸看不上马卫国的出身,更嫌弃他是个离异还带着孩子的二锅头,但在冯婉滢看来如日中天的马卫国还只是个开始,他的前途才是真正的不可限量,这种不可限量不是吴启伦之流可以比拟的。
她宁肯违背父命,也要毅然决然地买下这只优质蓝筹股。
对于吴启伦这样的潜力股她没有时间去等待,她深知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用青春去换时间并不值得。
她这样理智的女人更不会在这样的潜力股上下赌注,万一失败将全盘皆输,输掉的不仅是青春,或许还搭上一生,为这样一个男人不值得!
而马卫国则不同,他不是个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土豪,他是个真正的儒商,这样的男人也还算般配自己,而且嫁给他自己荣华富贵的一生就明明白白摆在眼前。
对于和马卫国的未来,冯婉滢并不急于求成,她像个耐心的农夫在慢慢播种,只等着时机成熟再全盘收获。
然而马卫国似乎对这一切全然无知或者并不关心,他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
他披荆斩棘、开疆拓土,他不仅要让自己一手开创的马氏集团在shanghai滩立于不败之地,还要让自己的帝国无限地扩张。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这对男女在这场恋爱的持久仗中僵持着。
任何事情都是有个限度的,冯婉滢对自己的计划把持是精准的、果断的。
在和马卫国这种波澜不惊、若有若无的恋爱中,冯婉滢明白,要等到马卫国向她求婚那天,真有些遥遥无期。
她已经读透了马卫国这本书,他不是个渴望婚姻的男人,如果时间拖得太长,这中间万一出现什么变数,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第十四章 恍若隔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冯婉滢是喜欢掌控自己命运的女人,既然到了该全盘皆收的季节,她是一定要主动出击的。
在一家装修得小资味十足的本帮菜餐厅,老马点了几道冯婉滢爱吃的精致沪菜。
“卫国,下周你陪我去趟香港好不好?”冯婉滢嗲嗲地边说边拿自己的小手握住老马。
“婉滢,我很忙!况且你知道我最烦逛街!你约个闺蜜去,我给你张卡,你们就尽情血拼好吧?!”老马跟婉滢在一起总像个兄长。
“你想错了卫国,还没到打折季血拼要亏的,虽然有你为我买单,我也不能乱花钱是吧?”婉滢很精明、很体贴地说着,当然她还很体贴地看着马卫国。
“我是要带你去个地方,一个很有意义的地方!”冯婉滢的小手把老马抓得更紧了,眼睛里满是期待。
马卫国没有急于回答,只是腾出一只手夹了个蟹壳黄到婉滢的碗里。
“卫国,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都没有陪我去过远一点的地方,这次你就陪我去嘛,两天我们就回来,耽误不了你的工作的!”这回婉滢为马卫国夹了一块素鸭。
老马看着自己碗里那块泛着一层金色、香味扑鼻的素鸭,有些心动了。
跟婉滢相处那么长时间,自己连shanghai的地界都没陪她出去过,那时候答应魏大姐要好好关照婉滢的,自己做得不算好啊!
按理说年轻的女孩子都爱玩,可婉滢一直都恨懂事,也很支持自己的工作,现在她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难道自己还不能答应吗?
马卫国咬了一口这金黄美味的东西,点了点头。
“卫国,你同意了?!”婉滢眼里跳跃着火花。
在香港,冯婉滢并没有让老马陪着去血拼,而是带着他去了香港著名的苏富比拍卖行。
在一个博物馆似的宽大展厅里,正在预展着即将举行拍卖的各种奇珍异宝。
老马饶有兴致地慢慢欣赏着这些展品,他是非常感兴趣的,他感兴趣每一样经历岁月打磨的物件后面说也说不完的故事。
他心里还在同时赞赏着师妹冯婉滢,还是婉滢了解自己啊,看来这一趟香港之行没有白来!
就在老马感叹着这些稀世珍宝,又感慨着自己师妹的同时,他的目光被什么吸引住了。
展厅的正中央,一个圆形的玻璃展柜慢慢旋转着,一束明亮的聚焦光打在玻璃柜上。
能把这样一个物件放在这么醒目的位置,一定不是凡物。
但是老马目光被吸引的同时,脸上露出了极其惊讶的表情。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块已经和自己生命融为一体、离散多年的心爱子冈牌,此时正静悄悄地躺在玻璃柜里三百六十度地慢慢旋转着。
老马的心一阵一阵地紧缩,这种感觉太难受又太熟悉了。
他快速地走过去,本能地用手抚摸着玻璃,就像抚摸着那块细若凝脂的玉牌。
可是一块玻璃却把一切阻隔得恍若隔世……
他真想砸开玻璃柜把自己的心爱之物带走,但他只是木然地站在宽大的展厅中央,站在慢慢旋转着的玻璃柜面前……
是的,恍若隔世,仅仅一个里和外的距离,就是相隔天涯。
一个可以戳破天际的大铁栅栏曾经挡住了年轻的马卫国,那时的马卫国和修鞋匠的女儿新婚不久,刚刚脱掉“黑五类”子女的帽子。
在这个乌漆抹黑的大铁栅栏外,在一片阴沉沉、灰暗的天空下,马卫国看着那些栅栏里与世隔绝的游魂。
那些眼神空洞、漫无目的飘荡的游魂,或嬉笑、或怒骂、或呆滞、或麻木……
这里和栅栏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没有丝毫人间的气息,除了栅栏边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依然舒展着嫩绿,我行我素地宣告着春的到来。
一个穿着一身宽宽大大白蓝相间病号服的女子背对着马卫国,站在大树面前静静地沉思着。
这身看似不合体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不仅不显得突兀和怪异,反而衬托出她轻盈的身材。
马卫国轻轻地呼唤着她,仿佛生怕打搅了她一般。
“小雅,小雅……”
“小雅,小雅……”
这样不停止的呼唤可能有十分钟甚至更长,但那女子没有任何的反应。
马卫国的心一阵一阵地紧缩,续而被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子掏空,那感觉太难受了,他极度失望地、无法控制地扑在铁栅栏上放声痛哭起来。
忽然,那女子转过身向他走来,那景象只有在梦境里无数次地出现,女子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静静地、静静地隔着栅栏看着哭泣的马卫国。
在泪眼朦胧中马卫国看见了一个超凡脱俗、皮肤白净水灵的美丽女子,她乌黑顺直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纯净透亮、像黑色星辰般的眼睛在长睫毛下忽闪忽闪。
因为她的存在,栅栏里到处是鬼魅游魂的世界变得一尘不染、新鲜而妩媚。
残忍的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依然那么地清新雅致。
时光似乎永远停留在了那个人来人往的月台,岁月在那天火车站一别就永远永远地停止了。
只不过洁白的衬衫和天蓝色的裙子换成了一身白蓝相间的病号服,只不过那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现在柔顺地披散在肩头。
女子把食指放在樱桃小口边,轻轻“嘘”了一声。
“宝宝别哭,你听,大树爷爷正在讲故事!”女子轻柔地说着,认真地用手指了指那棵枝繁叶茂、向着春天无限伸展的大树。
马卫国使劲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声:“他在讲什么故事?”
“一个出远门的哥哥就要回来的故事!”女子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那样的微笑一定能驱走人间一切的寒冷、一切的疾苦,只是却不能驱走马卫国满心的无奈,无尽的悲伤。
马卫国失控地摇晃着面前高耸入云的铁栅栏,歇斯底里地狂叫着:“小雅啊……小雅……”
第十五章 胜券在握
那种把他心脏彻底击穿,然后裂成一片一片的痛苦,让他无法抑制地要彻底疯狂。
只可惜女子只是安静地转过身去,回到大树身边,继续着她和大树的故事。
此时的马卫国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呆在铁栅栏里,在那个游魂出没的疯狂世界里,和自己的小雅一生一世在一起。
可是这一道无情的铁栅栏把他们永远永远地分割在了世界的两边……
马卫国捶打着这道可恨的命运的铁栅栏,他已经没有了疼痛感,因为他的心已经彻底碎了,他任由手上的血花溅满这个冰冷灰暗的世界。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两个结实的男人架走了,他的眼前留下的只有最后这样一幅画面:几片被狂风吹落的嫩绿树叶,一双清纯透亮的眸子,几朵玫瑰花般灿烂的血花……
此时的玻璃柜就像那个无情的铁栅栏,老马觉得阻隔的就是今生与来世。
一定要带它走!一定要带它走!!带它回到自己温暖的怀抱……
那天老马拼了,经过一轮又一轮激烈的叫价,最终老马用五百万港币的代价把它夺到了手。
那天的老马真的有些不顾一切了,那天哪怕倾家荡产老马也要决一雌雄。
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沧桑,老马已经无法忍受生命中的心爱之物在自己的眼前再次地消失,再次地被夺走……
那天老马的话很少,那天老马也没有举行庆祝晚宴,老马只是默默地递给冯婉滢一张卡。
“去定款你喜欢的戒指吧!下个月我们就结婚!”老马漫无目的地看着维多利亚港的灯火辉煌。
婉滢不为人注意地咬了咬下嘴唇,她的眼里飘过一阵笑意,她明白一切已经尽在自己的掌握中。
就在老马二次大婚前几日,来了一个最让老马纠结的人,他就是高建民,林姨的长子。
这位老马还要叫哥的人,现在是公司项目部的经理,其实这也就是个闲职,这个部门纯属虚设,纯粹就是养一些必不可少的闲人。
自己和林姨的感情自不必说,但和这位一奶同出的兄长真是爱恨情仇。
想当年wenge来抄家的就有他,那时的他把马家恨得牙根直痒。
虽然从他出生马家就待他不薄,跟自家的孩子没有两样,但他痛恨马家这样的反动家庭,马家让他蒙羞,划清界限、证明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彻底地决裂。
那时的他是一定要跟马家斗争到底的!
谁曾想人到中年却不幸下岗,他不好意思去求马卫国,就让林姨出面,马卫国看着老泪纵横的林姨,还能怎样?
近三十年没有见面,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马卫国有些吃惊,这位当年趾高气扬的红卫兵小将,低垂着眼眉,才到中年两鬓已经染霜,满脸都是生活压力之下的老态。
一开始马卫国心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喜悦,可是马上他就意识到这仅仅是命运的嘲弄,谁都无法主宰什么,在生活的漩涡里每个人都不容易。
他收留了高建民,甚至连林姨的另一个儿子高建强也一并来到了马卫国的公司,一个在项目部,一个在保卫科。
不管从前怎样,现如今高氏兄弟的确是把老马奉若神明的,办事也还忠心耿耿。
不过对这位高建民,老马心胸再宽广,内心深处还是隐隐会有隔阂的。
他知道高建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虽然林姨跟自己很亲近,可高建民平时除了在公司谈一些公事,基本上是不好意思登他老马的门的。
现如今自己就要大婚了,他来干什么?
有什么不能在公司谈,还要跑到家里来?
果然高建民神秘兮兮地凑到老马面前:“先生,您结婚的事情还是再缓缓吧……”
老马淡淡地一笑:“大哥,您那么客气干嘛?这又不是在公司,喊我老弟就行!”
高建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不自然地一笑:“卫国……我……我……”
老马给高建民递过去一只烟:“大哥,慢慢说……”
“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这个高建民跟自己多年没有什么太深的交道,现在来谈什么我结婚的事情?”老马看着高建民战战兢兢地点上烟,心里暗想道。
高建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和了一下情绪:“卫国……这……”
高建民看了看不远处角落里两个黑暗处的保镖。
“哦……”老马明白了他吞吞吐吐的原因。
“大哥,您知道有一种秃鹫吗?它们在几百米的高空能清晰地俯瞰地面的一切,包括一只小小的蚂蚁,但它们是没有耳朵的。”
“哦,我明白我明白!”
马卫国看着畏畏缩缩的高建民,心里有点可笑,生活的磨难和经历有时候真的会彻头彻尾地改变一个人。
高建民接着又吸了一口烟:“卫国,本来有些事情我不该问,也不该管的……”
老马也拿了一支烟点上,他猜不透高建民要说什么。
“卫国,你了解冯婉滢吗?”高建民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但能保证老马听得清清楚楚。
老马想不到高建民多年不登门,一登门是来盘这些婆婆妈妈的是非。
老马“嗯”了一声,这声“嗯”是从鼻孔里和白烟一起冒出来的。
“卫国,再怎么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些事老哥哥不得不说……”
“大哥,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有什么您就直说吧!”这句话老马说得有些虚伪。
“卫国,你知道冯婉滢有个未婚夫叫吴启伦吗?”
“我听她提过,不过那是她老爸一手操办的,她一直都不满意,况且这只是媒妁之言,他们又没领证,最多就是谈了几天恋爱,现在这种年代这算得了什么呢?”
“可那个吴启伦是相当认真的,他听说冯婉滢要跟你结婚,前几天跑到shanghai来找冯婉滢论理,冯婉滢倒笑眯眯地接待了他,还把他安抚在一家宾馆住下,可是那天后半夜吴启伦,死了……”高建民把最后那两个字拖得很长。
第十六章 横生枝节
“什,什么??”老马一开始还耐着性子、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最后他睁大了眼睛,滚烫的烟灰落在手上都不得而知。
高建民赶忙把烟灰缸递到老马面前,接着说到:“吴启伦是跳楼死的,而且是,裸死……”
老马此时已无心抽烟,他把吸到一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高建民看着老马的脸色,刚才进门时还有几分紧张的心理现在变为几分得意。
他倒不是想看老马的哈哈笑,再有什么过结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老马如果一点都不原谅他,就不会给自己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只是自己在公司就像个废物,经历了世事变迁,他是真心想为老马做点什么的。
高建民接着说:“当然这个跳楼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半夜有个女人打110报警说有人在宾馆嫖chang,警察去了,可在警察到达之前,吴启伦接到一个电话,他接完电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想翻到窗子外面的平台上躲起来,可天太黑他又赤脚没有踩稳就掉下去摔死了!”
老马沉默了半分钟,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
“建强不是一天和警察打交道吗?他就喜欢听那些哥们讲故事,这不就听来了,引起他注意的是,那个报警的女人和给吴启伦打电话的人是同一个,她就是冯婉滢!”
其实高建民就算不说出最后的这个名字,老马也已经猜到了。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老马接着问高建民,他也是在问自己。
“当然她又没犯法,警察最多跟她了解点情况。但是卫国你那么聪明的人,难道没有觉出这个案子里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吴启伦此行来shanghai会不知道什么最重要吗?以吴启伦的身份他会傻到千里迢迢来干这种冒险的事情?他难道不明白一旦出事将前途不保?还有冯婉滢是怎么知道吴启伦嫖chang的?她在给吴启伦的电话里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吴启伦慌不择路?”
老马紧皱着双眉,猛吸了两口烟。
“当然这些问题自有冯婉滢向警方去解释,但是卫国你想过没有,这样一个通晓兵书战策的女人,你娶回家,能安心睡觉吗?”高建民忧心忡忡地问道。
良久,老马没有回答。
高建民走后,老马的心里开始打鼓了……
从跟淑芸离婚以后,自己就没有想过再婚,虽然这些年带着小白又当爹又当妈,但要再找个女人过日子,自己真的不想。
说来说去小雅还是自己最大的痛、自己这一生最无法放下的牵挂,带着这样的痛和这样的牵挂跟谁结婚都索然无味。
可是自从魏大姐把婉滢介绍给自己,那些固执的想法活络起来。
马氏集团越做越大,将来自己老了,光小白一个孩子能扛得住那么重的担子吗?
而且小白那秉性玩世不恭的,把那么大的家业交给他放心吗?
婉滢的相貌与家庭无可挑剔,配自己绰绰有余,最重要的是自从跟她相处以来,她的懂事乖巧、善解人意都让人可以为她打满分。
这样的女子来做马家的女人和当家人,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再说shanghai滩多少优秀男人对冯婉滢垂涎三尺,冯婉滢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老马哪世修来的福分,能让美丽高傲的冯婉滢心甘下嫁,如果他老马连这小女子的一片心都体会不到,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这样的女子难道会像高建民说的那样?
就算她不想吴启伦缠着她,也没必要置他于死地吧?
况且吴启伦如果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那不是咎由自取吗?
一切自有警方定论,何必自己顺着别人的意思自寻烦恼。
人的一张嘴,总能说出两面话,同样一件事情可以说黑,也可以抹白,高建民这个“革命小将”想当年不就是这样的吗?
这到底是高建民善意的警钟,还是?
在烟雾袅袅中,老马最终按灭了手里的烟蒂!
既然冯婉滢在他面前对这事什么也没说,他也就没必要去询问冯婉滢,又想选择相信她,又要去质问她,这不是一个堂堂男子汉该做的事。
再说大婚将近,没有必要让一个死了的小白脸来搅局,这太不吉利了,警方都没有说冯婉滢什么,他老马犯得着较真?
其实冯婉滢本来也就没打算把这事告诉老马,老马不知道最好,两人干干净净地结婚,如果老马知道,只要他不问,只要婚礼如期举行,就证明这事在老马心里轻如鸿毛,自己说了反而还越描越黑,越说越显得做贼心虚,反正警方的态度就是铁证!
冯婉滢的做法是对的,她对老马拿捏得恰到好处,因为这一点点经不住微风吹一吹的雾霾就这样散去了,一切就像啥事儿都没发生过。
几天以后,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老马的第二次婚礼在shanghai滩如期隆重举行。
在跟婚前一样平淡如水的日子里,老马有了唯一的惊喜,那就是一年以后冯婉滢为老马添了个大胖小子——二公子如意。
按理说这段婚姻是人人艳羡的才子配佳人,但在光怪陆离的shanghai滩,要说起马卫国这样显赫大佬的私生活,从来没有人相信他只有冯婉滢一个女人。
事实的确如此,冯婉滢再美丽动人,再聪慧过人,老马也不能免俗地金屋藏娇,藏着的这个漂亮女孩儿还是个电影明星。
这才是shanghai滩人人津津乐道于这些大佬的私生活所在。
说起自己的金屋藏娇老马是有些尴尬的。
这几年朋友圈里有私密社交的时候,大家总是喜欢搂着个二奶、三奶来,唯独老马是光杆司令一个。
朋友们都笑话他怕冯婉滢,其实老马知道他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冯婉滢还没跟他结婚的时候在shanghai滩社交圈也是活跃人物,这样的名媛谁都想沾沾贵气,最后花蝴蝶一般可爱的冯婉滢小姐落到了他老马的手里,自然有许多人是不服气的。
第十七章 路边野花
老马心里明镜似的,那些人带着二奶、三奶来在他面前显摆,是想寻求没有得到冯婉滢的心理平衡,但他老马从不往心里去。
从老马的曾祖开始马家就没有纳过妾。
老马的曾祖留洋归来以后就积极倡导现代文明之风,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推行西方的一夫一妻制,在民国修订婚姻法的时候,他老人家就是主要的干将。
虽然迫于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压力,最后没有在婚姻法中明文禁止纳妾,但是一夫一妻制最终第一次出现在了法律当中。
而且他要求马家的人都要做表率。
这些家规一代一代传下来老马是知道的,虽然父亲死得早,但年幼的他在爷爷那里还是听到过许多的,所以他老马再有钱也不会干这种有辱门风的事。
但是在冯婉滢带如意去法国的前两年,他和婉滢就已经分居了。
他们的分居是不足为奇的,也是异常平静的。
没有爱情为基石的婚姻让夫妻之事变得乏味而了无生趣,再加之老马东奔西跑,时不时还忙里偷闲回鼓浪屿生活几天,这样的分居也就变得自然而然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
在结婚之初,他们就明白他们之间是没有爱情的,他们也不需要爱情,他们都非常清楚他们需要的只是婚姻,这份没有爱情的婚姻实际更牢不可破。
因为在这份婚姻里双方家族的所有成员都分享到了这块超级大蛋糕,特别在如意出生以后,这份姻亲的纽带就更加紧密了。
不过再怎么着,他老马毕竟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这样的分居必定预示着会出现插曲。
小白公司在海选演员的时候,一个叫萱萱的小县城来的女孩儿就粘上了老马。
这个还带着几分土气的漂亮女孩儿,用自己的艳俗和与年龄不符的早熟,敲开了shanghai滩的门。
她这是第一次接触影视圈,但她已深谙其中的道理,她想在这个繁华的大shanghai站稳脚跟,就得明白潜规则的重要性。
通过细心的观察,她最终把宝押在了老马身上。
首先她知道要潜规则小白是一点门都没有的,小白年轻帅气时髦,怎么也不会把眼睛停留在她身上一分钟。
而老马就不同了,在这样的老男人面前她的年轻就是资本,这些有钱没青春的老男人都是希望用金钱来换取青春的。
当时老马第一次见到萱萱的时候就有点惊讶,为什么一个十八岁少女的眼里流露的满是风尘味,而且说话老道成熟。
其实是老马太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了,他虽然一直很有钱,但他从不玩女人,更不会丧尽天良地去玩小姑娘。
虽然一直围着他转的女人很多,但因为年龄的原因小姑娘是从来没有的。
他对少女近距离的印象只来自于小雅,他初恋的女孩儿,一朵出水的芙蓉、含苞待放的小荷,一双纯情的眼睛,一缕娇羞的红云,在他满满的印象里少女就该这样。
其实他不懂,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催熟剂催熟的不仅仅是蔬菜水果,还有这满世界的女孩儿。
当小白看到老爸看萱萱就像看外星人的表情,为顾忌老爸的面子没敢当面说,下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他觉得不是萱萱土气,而是老爸太落伍,现在的女孩儿不都这样,而且这个萱萱更加老于世故。
老马就这样被这个泡泡糖样的萱萱俘虏了。
不过时间一长,无论什么样的糖衣炮弹还有不被识破的道理?
锦衣华服、国色天香、口吐莲花,这一切只不过是被粉饰的太平,当时光之手把它一层一层地褪去,只剩下一个**裸的身体大白于天下的时候,除了肮脏的**还有什么?
经历无数人生的跌宕起伏,已经到了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年纪的老马,还会不知道女人们的小伎俩?
其实大智若愚的老马从一开始就看得明明白白,无论婉滢也好,无论萱萱也罢,只不过是互相都有需求罢了。
他仅仅以一种望天空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的良好心态淡然一笑,这是自己的报应啊,第一次婚姻利用了一个朴实的女人,所以后来遇到的女人都那么“聪明”。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分居意味着出现插曲的可能性,这些难道冯婉滢不担心吗?
在和马卫国的婚姻里冯婉滢是稳如泰山的,除了家族的利益,和自己在家族中无法撼动的地位,其他的包括老马的私生活,冯婉滢一概不关心。
这就是冯婉滢的智慧,该放的就要放,该装聋作哑的就要装聋作哑,她是非同寻常的女人,如果只把她看做一个简单的工于心计的女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不会成为一个婆婆妈妈、疑神疑鬼让丈夫讨厌的愚蠢女人,这点一般女人没有的宽阔心胸她是有的。
要让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长长久久下去,要让这个家族兴旺发达下去,她就得拿捏好这个分寸。
当然她也得到了实惠,老马越觉得对不起她,他们的婚姻才越稳固,老马越觉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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