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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二代的逆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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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恨你。”沈玉衡放下手里的茶杯,神色淡淡,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花想容再一次嘲讽的笑起来。

    “是,沈姑娘如今是元婴真君,怎么会在乎我们这种结丹修呢?像我们这种小镇子里出来的人,若是报仇,也只能一步一步的靠自己啊。”花想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像是说给沈玉衡听,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还能靠谁呢?父亲已死,整个平安镇的人都死了,难道她要靠沈玉衡他们那群修士吗?

    那怎么可能?过去的花蝴蝶早在那场洪水之中死了,如今的她,只为了复仇而活!

    无论是魔族,还是带来劫难的沈玉衡,她都不会放过!

    “沈姑娘,啊不,或者是沈族长,沈真君,一定不知道我爹爹他们是怎么死的吧?”

    “当一个人口鼻都被泥水塞满,整个肺里的空气都被榨干,可你偏偏还不能晕过去,只能清楚的感觉着自己身体里的空气一点一点的流逝,感觉着生命一点点走到尽头……”

    “你看着自己的手足被泡的发涨,看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的被泡开,可你什么也做不了……”

    “你看见你所爱的人一点点的被洪水冲远,或者是和你一样,就像是泡涨了的汤圆一样……”

    “我不知道我在水里泡了几天,一直到洪水都退了,整个平安镇只剩下我自己,那时我就在想啊,整个平安镇只剩下我自己了,我更要好好的活下去,替你们报仇!”

    “可是你猜我看见了谁?”

    花想容歪着头,她明明在笑,却有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里往下流,最后在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当一个人提到自己最悲伤的记忆时,哪里还会有笑容呢?

    沈玉衡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手心已经被粘腻腻的汗水沾满。

    她也许知道她见到谁了,她想。

    然后她听见了花想容的声音。

    “她说你们还活着。”

    “我欣喜的不能自己,只想找到你们,一起为平安镇报仇。”

    “然后她告诉我,那个小乞丐是修真界第一家族沈家的大小姐,若不是她逃到沈家,平安镇压根不会遭此一劫。”

    “沈玉衡,当你知道你所有的劫难都只是因为一个人时,你会怎么做?”

    沈玉衡正欲张口,花想容却已经先一步张了嘴,一字一顿,却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杀意。

    “我会杀了她。”

    她粲然一笑,那本就极好的容颜如今更加绚烂,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啊!多少次她梦见沈玉衡的骨头被她一寸一寸的敲碎,血肉被她一寸一寸的剥离,她看着她在痛苦中沉沦,看着她哀嚎……

    那是她的美梦,可她宁愿自己从来不会做这样的美梦。

    她只想回到三十年前,把那个小乞丐扔出平安镇,无论是扔到安平镇安宁镇,哪里都好,只要不是在平安镇就好。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若能让她爱的人复活,哪怕把这天下都倾覆,她也愿意!

    “所以,来战吧。”

    只见那木桌清茶都化作一阵轻烟,无数的魔物从那白光之中涌了出来,花想容手执烟罗帕,面上已经带了几近疯狂的笑容。

    来战吧!沈玉衡,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花蝴蝶,来战吧!”沈玉衡的手中再次幻出了红莲业火剑。

    战便战!过往恩怨,都将在这一战之中了断!(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了断!

    魔物吼叫着冲了上来,沈玉衡的红莲业火剑舞动的几乎看不见残影,叶贪狼手里的开天斧所过之处,所有的魔物都被斩做两截,哀嚎着散成一缕黑烟。

    花想容站在那一群魔物之后,双目之中的神色愈发的冷凝。

    她一个结丹修士对上两个元婴修士,怎么可能有赢面!

    可是她要战!无论结果如何,哪怕这结果是死,她也要战!

    战战战!她要他们知道,他们身上到底背了多少孽障!

    “森罗万象!”桃木杖一出,无数巨木参天而起,沈玉衡不过是一个恍惚之间,已经再次置身丛林之中。

    在她的身旁,叶贪狼也执着开天斧警惕的看着四周。

    水流涌动的声音渐渐传来,沈玉衡猛然转头去看,却只看见了那只和她隔了一条小河的破茅草屋。

    破茅草屋已经露了半边,风一吹还有茅草呼啦啦的往下落,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缩在茅草屋的阴凉处,时不时有一阵阵的笑声从茅草屋里传来。

    眼前的景象忽然一变,她已经从丛林里到了那茅草屋外,沈玉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细瘦粗糙,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口子,那曾经养尊处优的一双手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姐姐,姐姐你回来啦!”红发的娃娃兴奋的过来扯她的衣角,沈玉衡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粗布衣服上头大大小小的破洞,足上的鞋子还露出了脚趾,脚趾上头还有凝涸的血迹。

    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境,梦里她回了沈家,梦里她结了婴,梦里她遇见了一个好看的不像话的男人……

    好像梦境突然就醒了,梦醒了,梦里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

    可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这不是真实!

    她恍惚的握住叶开阳的手,一声开阳已经叫了出来。

    “姐姐我是小八啊,还是姐姐要给我起名叫开阳?”

    小八?不不不,这是开阳啊!你忘了吗,你忘了在邪修洞府那个要保护你的开阳了吗?

    “你是开阳。”她握住了他的手,嘴角忽然溢出一抹笑容来。

    她的身后,那参天的巨木忽然支离破碎,身前那茅草屋,那红发小孩都忽然化成一缕青烟,在她的手心渐渐消逝。

    她的手心,握着魔物的半截触角。

    “幻境和真实都分不清的话,我还算什么元婴修士呢?”她的目光穿过那一群魔物,直直的落在了那用桃木杖撑着身体的花想容身上。

    “你很厉害,可是……”

    桃木杖忽然穿透她的腰腹,擦着她的丹田而过,沈玉衡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桃木杖的尖端。

    若不是她刚刚反射性的躲了一下,这桃木杖已经刺进了她的丹田了!

    “我的身法,可是**教的啊……”花想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然后只见花想容的身子被狠狠地震开,她伏在地上连着吐了许多口血,大口大口的鲜血顷刻间就染红了她身下的一片土地。

    沈玉衡拎起她,面色几乎算得上是狰狞的看着她。

    “你知道**在哪?”

    **是谁?**只是一个名号,说的是当年独创出**身法的人,那人姓花名绛年,也是一代卓绝的人物,可是这个人物还有另一层的身份。

    沈玉衡的二叔——沈慈的未婚妻,自幼订亲,青梅竹马,不过在沈慈恋上一个妖修,在大庭广众之下退婚花绛年,狠狠地落了花家的面子,让花家沦为整个修真界的笑柄之后,这花绛年就失踪了,只留下一个**的传说。

    如今花想容知道**在哪,沈玉衡怎么可能不在意?

    花想容却笑了起来,那笑容疯狂又带着报复的快意。

    “你想知道?可我偏偏不告诉你!”

    “说,不然我杀了你!”沈玉衡扼住她的喉咙,双目都赤红。

    那是**婶婶啊!他们沈家一直在找的**婶婶啊!

    “杀了我?沈玉衡,我根本就没准备活,哈哈哈哈哈哈,我等着,等着你见到她那一天,也等着你见到沈摇光那一天,更等着你见到魔君那一天!”

    花想容嘴角犹挂着血迹,笑的却越发癫狂。

    沈玉衡,我是多么期盼着那一天的来临,只希望你到时候还能像如今这般干脆利落才好!

    花想容周身的灵力都渐渐散去,那张极好的容颜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不过片刻,她就已经老成了老妪的模样,只是那双浑浊的双眼还死死盯着沈玉衡,里面闪动着报仇成功的快意。

    来吧!快点来啊!真是期盼那一天快点到来啊!当你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你会选择死,还是选择活呢?

    真是好想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啊……

    沈玉衡……

    只见花想容的身体蓦然燃起一大簇火焰,惊的沈玉衡松开了双手,不过是须臾之间,花想容那已经衰老到极致的身体就开始慢慢的变的焦黑,最后只剩下一滩黑灰。

    沈玉衡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滩黑灰。

    花想容就这么死了?

    她从来没想过花想容会这样容易的死去,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报复花想容的办法,可是没有一种是看着花想容自、焚在自己面前的。

    当那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情绪渐渐散去,沈玉衡方才能够认认真真的去思考起花想容说的话的意思。

    她期待着她和**婶婶见面,期待着她和摇光见面,期待着她和魔君见面,那么花想容一定是知道这三人的另一层身份,依花想容的话思索来,**婶婶怕是也在魔族,而摇光早年被魔族掳去,约莫是花想容见过,可是那魔君和她会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沈家和魔族可是势不两立啊!

    沈玉衡忽然又想到在丹祖时代时,好像被并没有听说任何和魔族有关的消息,那么沈家和魔族势不两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魔族,魔族,这该死的魔族!迟早有一天,她会剿灭世间魔族,恢复沈家荣光!让整个修真界都不会再被魔族所扰!

    她思索的入神,并没有发觉密室里所有的魔物已经被叶贪狼杀净了,也没注意到那白光渐渐散去,四面的墙壁渐渐变薄,变透明,最后露出密室之外的景象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魔物,无数的魔物密密麻麻,肉眼所能见到的,只是一大片的魔物,等到沈玉衡反应过来之时,那魔物已经几乎压境。

    叶贪狼执着开天斧,抿着嘴看着那因为某种禁制而无法突破到这密室里的一大片魔物,他手中的开天斧已经开始嗡鸣,却不是畏惧,而是那汹涌澎湃的战意!似乎只要他一个动作,开天斧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把那些魔物都撕个粉碎!

    那群魔物一个一个撞击着那层透明的禁制,沈玉衡甚至能感觉到在那群魔物的撞击之下,这禁制已经摇摇欲坠,她丝毫不怀疑,这禁制在下一刻就会被冲散!

    她握紧了手中的红莲业火剑,双眸之中,似乎有诡异的火焰一点点燃烧起来,墨发飞扬,眉心印记如血,身后那威严的神识本相更是让她既妖娆却绝不轻浮,更是带着几分不可亵渎的威严!

    “轰——”一声巨响,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禁制顿时支离破碎,数以万计的魔物吼叫着冲了上来,青面獠牙,身长数肢,有的背后还拖着无数的触手,一股一股腥臭的味道瞬间钻进沈玉衡的鼻腔里头,直让人心头都泛着恶心的感觉!

    “业火红莲!”红莲业火剑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带着火焰的痕迹,紧接着,那火焰的痕迹化成无数的红莲,红莲四散开来,落到哪里就会轰鸣一声,在那里清出好大一片的空白。

    那群魔物没有灵智,哪怕同类都死光了也会不依不饶的冲上来送死,不过是片刻,沈玉衡手下化成飞灰的魔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至于叶贪狼手下杀死的魔物更是数不胜数。

    一直到这些魔物生长的速度已经跟不上沈玉衡和叶贪狼击杀的速度,那半空之中,渐渐浮起了一个女子的身形。

    她的气质和花想容有几分相似,不,或许说是花想容的气质与她有几分相似才对。

    “如今的后生可真厉害。”女子坐在一方帕子上,单手支着下颌,一头青丝散落,眉眼间全是慵懒的笑意。

    那女子容颜虽不是盛极,但是那一身风韵却是一般女修比不得的,尤其是她那眼角眉梢,既成熟却又带着十六七岁少女的明艳,那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融合在一起,岂是等闲修士能比的?

    沈玉衡看见那女子的容颜,先是一怔,而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手里的红莲业火剑几乎要握不稳,她连连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女子。

    那张容颜何等熟悉!她虽然只见过几次,还是在幼时,可是她对那张容颜却记得清清楚楚!

    哪怕是后来她见了那么多的女子,也没遇到一人能有她那般张扬明艳的模样!

    “**婶婶……”她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那半空之中的人,不是**是谁?

    “你叫本君婶婶?莫非你便是沈家那个玉衡?”**咯咯笑了两声,手掌虚托,沈玉衡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浮了起来,叶贪狼阻止不及,只能看着沈玉衡的身体落到那方帕子之上。

    “是。**婶婶为何……”沈玉衡咬了咬嘴唇。

    她以为她遇见的**婶婶也许会变,可还是会是那个张扬明艳,永远都神采飞扬的**花绛年,可没想到如今重逢竟然是在如此场景之下!

    “为何成了魔族四将?”**笑着接下了沈玉衡的话。

    她歪歪斜斜的半躺在帕子上,姿态慵懒又妩媚,青丝错落的落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之上,黑白分明的交错带来极强的冲击感,就好像是从前的**和如今的**一般。

    从前的**是花家的大小姐,张扬明艳,不可一世,像是世间最纯粹的光芒,可是如今的**慵懒妩媚,虽然容颜未变,却隐不住骨子里透出来的魔气,她已经是最纯粹的黑暗,谁也无法救赎。

    “也许因为我已经死了一次吧。”**眉梢带笑,声音婉转,一句话似乎叫她说出了十八折的悲凉一般。

    曾经的花绛年早就死了,死在那个被退婚的下午,死在她最好的朋友和最亲的爱人的手下。

    如今的花绛年活着却也如同死了,她早就坠入十八层地狱,没人会来救赎她,也没人能救赎她。

    她的小指微微动了动,眼底的情绪变了又变,最后定格成为一种久别重逢的欢喜,渐渐覆满了她的一双眸子。

    她怎么能不欢喜呢?这是她憧憬了无数次的孩子啊,她以为她会教她**身法,会听她软软糯糯的唤她婶婶,会看着她一天天长大,然后成为世间最明艳张扬的姑娘……

    可是世事莫测。就像她不知道半莲和沈慈情愫暗生,不知道沈慈有一天会来退她的婚,不知道沈家会覆灭,不知道沈玉衡会长成如今的模样。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又都在预料之外。

    “阿衡长大了,真好。”摸着沈玉衡头顶的黑发,**感叹道。

    她成为魔将已经许多年,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模样的,可是当见到故人的这一刻,所有的记忆都复苏,那些好的坏的,喜悦的悲伤的,最后都凝成嘴角的一句叹息。

    “**婶婶,你还能成为我的**婶婶,对吗?”沈玉衡眼眶微红,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她目光紧盯着她的双眼,希望能从她的双眼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偏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沈玉衡顿时整个人好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一般,从天灵盖到脚底板,四肢百骸都被一种冰冷的绝望蔓延。

    “回不去了,阿衡。”她的目光落在那密密麻麻的魔物之上,声音淡淡。

    沈玉衡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压抑的哭声再也忍不住,一颗又一颗的泪珠从她的眼眶滑落,不过片刻就在她的裙子上晕开了一片暗色。

    她握紧了红莲业火剑,声音还在颤抖,那泣声的余韵还未绝,可是说出的话却没有一丝的犹豫。

    “战斗吧,**婶婶。”

    她带着眼泪的双眸凝视着她,红莲业火剑在她的手中几乎要燃起一片一片的火焰。

    **看着她,她真的长大了啊。已经长大到能够和她抗衡的地步了啊。

    “也好。”偏头望向那无数的魔物,顷刻之间,魔物动,她的手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墨色的埙。(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死亡?

    鸳鸯埙一出,**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发生了变化一般,如若刚刚在她身上还能寻到一丝魔气或者是凌厉,到了如今,她的身上只剩下那一片明艳与张扬,她的一颦一笑,仿佛都在散发着光芒一般。

    那是从前的**的模样,自信张扬,神采飞扬。

    沈玉衡再次见到这样的**,不禁鼻子更加发酸,眼泪几乎遮住了她的视线,可是她手里的红莲业火剑却握的更紧。

    这是她所能给她的,最后的尊重!

    “来吧,让我看看你成长到什么地步了。”鸳鸯埙握在手中,**柳眉一挑,整个人都溢满神采,她的眸子里,似乎有那一种奇异的光芒在闪动。

    那是属于花绛年的风采!

    “业火红莲!”无数的红莲蓦然绽放,只见沈玉衡足踏红莲,剑尖之上带着一朵红莲,狠狠地朝着**扑了过去。

    **只是把那鸳鸯埙贴在了自己的嘴边,埙的音一向低沉,如泣如诉,如怨如慕,若是一般人来吹,很容易就失了气势,沦为低沉的哀鸣,可是在**的口下,管你多么低沉的调子,也无法阻挡她那逼人的气势!

    他们吹出的是哀鸣,她吹出的却是那来自九天之上的梵音,低沉厚重,每一个字都极尽的沉稳有力,无论是谁,在这千钧威压之下也要跪伏!

    **在三十几年前没了踪迹,可是她成名却远远不止三十几年,无论是那**身法还是她独创,连圣乐族人都大加赞叹的**曲谱,都足以让她傲视这天地间的大多数修士,更别说沈玉衡这个才入元婴没多久的修士了!

    沈玉衡只觉得那每一个音都低沉无比,直压的她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好像一张大掌从她的头顶狠狠盖下来,无论她怎么挣扎,也脱不出她的五指山!

    “五福降中天!”

    五指快速捏决,眨眼之间,她的修为就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往上蹿升着,如今她晋升元婴,五福降中天已经能被她自如的释放,当这般强横的术法加诸在一个元婴修身上时,会造就什么?

    沈玉衡给出了答案!

    化神!

    那无法掩盖的威压几乎让**都呼吸不畅,可她却更加酣畅淋漓的笑起来,元婴巅峰修士的威压毫不吝惜的释放出来,和沈玉衡的威压狠狠地对抗在一起!

    一时之间,两股完全不相容的威压几乎凝成了实质,一圈一圈的涟漪在空中弥漫开来,不管是那无数的魔物还是叶贪狼,都在这威压之下狠狠的颤栗起来!

    “凤逆九天!”沈玉衡抬手一式便是凤舞剑法之中最为强横的一招,不过是一个呼吸之间,天地都变色,蔚蓝的天空瞬间被一片沉沉的墨色所掩盖,被这墨色吓住的人们害怕的东走西顾,生怕那摇摇欲坠的天空就这么塌下来!

    当天空每一个的角落都被墨色弥漫之时,一声凤鸣忽然由远及近,尖利的声音几乎要把耳膜都震碎,所有人的眸子之中,只倒映着那黑魆魆的天空中唯一的一抹亮光。

    红,一片绚烂的红,几乎要撕破一切的红。

    火凤振翅,撕破长空,一瞬之间,那所有的黑暗都被这一片红光驱散,所有人能看见的,只剩下那不断飞舞翱翔,几乎要把这天地都给翻过来的火凤。

    **的瞳孔里倒映着那火凤,火凤的身影和她眼底那奇异的光芒诡异的融为一体,只剩下一片的绚烂。

    她闭上了双眼。

    任由火凤狠狠的朝着她冲过来。

    巨大的冲击猛然爆裂开来,劲风吹的她的衣衫都猎猎发响,一头青丝尽散,头上的金钗步摇都散落在地,玉簪折成两段,碎玉一地。

    那三千青丝之中,缕缕白发映衬其中,黑白分明的交错衬的她愈发妖异。

    她的身前,静静的浮着一个“土”字。

    乐有八音,金、石、土、革、丝、竹、匏、木,其中埙占土音。

    **睁开了眼,她的左眼是明艳飞扬的神采,右眼却是一片慵懒惑人的模样,然后只见她一口气吹了出来,鸳鸯埙瞬间发出一种类似于哀鸣的尖锐叫声,这叫声尖锐到不似埙能发出的,可是它分明又是埙发出的。

    沈玉衡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痛,那火凤的哀鸣已经响彻天地,她不自觉的跪倒在地,一口殷红色的鲜血已经喷了出来。

    “我很欣慰你的成长。”**的双目已经渐渐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她眼角眉梢都带笑,声音浅淡。

    “可你终归不是化神。”她顿了顿,嘴角蓦然绽放出一道明媚的笑意来,那笑容比十二月时见到的暖阳还要明朗,可是她的眼底带着的,却是分明的杀意。

    “所以,你必须死。”她仍旧带着笑看着她,手里却已经出现了一柄短匕。

    爱极空余恨,她爱惨了沈慈,所以如今她只剩下恨了。

    她恨那双杏眼,也恨那个傻的可怜的自己。

    她恨到无法回头,她也不想回头了。

    五福降中天的效力渐渐散去,沈玉衡半跪在地,用红莲业火剑撑着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自己连动一动手指都是一种奢望。

    她的眼眸之中倒映着**的身影。

    一步又一步,她缓缓的走近,那光可鉴人的短匕之上,清楚的映照出沈玉衡那已经没了所有血色的双颊。

    还有那双倒映着**身影的眼眸。

    叶贪狼被魔物死死缠住脱不了身,只能满眼焦急的看着**一步一步靠近沈玉衡,不过他虽然内心着急,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乱,开天斧不断的扫过那些魔物,不过片刻,他的身边又清出了一片空白。

    “那么,再见。”

    沈玉衡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膛里突然多出来的冰冷,那匕首之上冰凉的温度从她的胸膛一路传达到每一条经脉,让她的指尖都泛起了一阵一阵的凉意。

    “再见,**婶婶。”嘴角忽然绽放出一抹笑意,沈玉衡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再熟悉不过,还是个奶娃娃的沈玉衡曾经一次又一次用那样孺慕的目光看着她。

    **只觉得一阵恍惚,就在她恍惚的这一个瞬间,沈玉衡的身影只在眨眼之间就化成无数的碎片,在她的眼前消失,就好像沈玉衡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再见,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叫你**婶婶。(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斩!

    灵气,比外界浓郁无数倍的灵气几乎凝成了实质,甚至不用她刻意去运转功法,她就能感受到那灵气自己钻进经脉,修补着她受伤的身体。

    这是丹祖空间,一个她许久没有来过的地方。

    如今的丹祖空间里面因为她收了魔脉之后,已经有了浓郁的灵气,而且因为是一整条灵脉都在这空间之内,这丹祖空间之内的灵气更是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在此修行,修为定然是一日千里的!

    沈玉衡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地上,任由那些灵气在她的身体里来来回回。

    她在那匕首触到胸膛的一瞬间已经启动了丹祖空间,**刺到的实际上只是一个没有来得及散去的残影罢了。

    不过她虽然没被真正的匕首刺进胸膛,却也被那匕首之上的杀气给伤到了,加之她灵气耗尽,火凤被**给打散,她如今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无力的。

    她的脑子混混沌沌的一片,却又极其清明。

    她只觉得所有的记忆都在脑海里扫过,却又都是模糊不清的。

    她记得那时她刚刚记事,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好厉害的婶婶,她很崇拜**婶婶,几乎是日、日往**婶婶那里跑,可是后来有一天**婶婶突然不见了,她问娘亲**婶婶去哪了?

    娘亲却只是抱着她叹息。

    后来沈玉萝被送到了沈家,她才知道,**婶婶离开了,因为二叔犯了错,所以**婶婶生气的离开了。

    那时她虽然不懂,但是母亲还是告诉她,二叔犯了什么样的错,并且一再的告诫她,若是她日后有了道侣,一定不能辜负人家。

    她似懂非懂,却把母亲的每一句话都记在脑海里。

    后来二叔被逐出了沈家,沈玉萝住进了沈家,她记得,沈玉萝总是给她带各种好玩的,带各种好吃的,还带着她和翠娥偷偷去沈界外头玩。

    那些往昔的记忆变的清晰,又忽然变的模糊,沈玉衡张开手掌挡在自己的眼前,一滴眼泪已经缓缓从眼角滑了下来,最后隐在黑发中间,消失不见。

    “**婶婶啊……”她叹息着,只觉得自己念到这个名字时,心肺都是颤抖着的。

    她曾经那么孺慕的**婶婶,再也不会回来了。

    从此以后,只有魔族四将之一的花**,再也没有她的**婶婶了。

    这是多么令她难过的一件事。可她必须面对,因为她不仅仅是沈玉衡,她更是沈家第二十七代族长!

    沈玉衡在丹祖空间里似乎过了很久,可是在外面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功夫而已。

    **方才看到沈玉衡的身体化作碎片,转瞬之间,沈玉衡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一声叹息在她的耳边响起,然后她只觉得自己腰腹之间突然多了一片冰凉的触感。

    温热的血肉和冰凉的匕首相触的那一瞬间,她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她的元婴也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

    她听见耳边那声呢喃。

    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她清楚的看见那匕首穿过她的丹田,在她的身前露出一个带着血的匕首尖,匕首尖上的血珠啪的掉落在她的鞋尖,那几乎是黑色的鲜血在她的鞋尖晕开花朵的形状,和白色的鞋面形成一个那么鲜明的对比。

    黑色的血液从她的腰间蔓延开来,不过片刻就在她的衣衫上晕出一大片的墨色,她转过头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还是那么明艳,眼底的杀意还未曾散去。

    “沈家第二十七代族长,必须杀了魔族。”

    她听见沈玉衡的声音,冷漠到近乎冷酷。

    原来她终究还是没有长成她所想象之中那明艳的模样。

    是不是如果今天当族长的是沈慈,他也会用冷漠到近乎冷酷的语气和她说话呢?

    在所有的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的,是沈慈那张脸。

    他站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之下,斑驳的日光洒在他的脸上,然后他朝着她伸出了手。

    “我叫沈慈,那么你呢?”

    “我叫花绛年啊……”

    所有的意识都在此刻重归混沌,她的双目渐渐阖上,整个人的身体都软了下去。

    伸手接住**的尸体,沈玉衡跪坐在地,眼泪滚滚而落。

    对不起,**婶婶。

    阿衡必须这样做!这是为了一个修士的信仰,也是为了沈家族长的信仰!

    黑色的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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