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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仙灵-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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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做柯有忠,原本不姓柯,他家的老祖宗无数多年从一重天而来,投靠了柯氏。
那位老祖宗脑子活络,忠心耿耿给人办事,最后连姓都不要了,直接当了柯氏的仆人。
他一个人当了忠犬不要紧,连带着全家老小都跟着当人家的下人。
赐了柯姓,也是下人。
不过日子久了,一些曾经一重天耀武扬威的家族精英子弟死光了,留下的子孙却以此为荣,甘心为奴。
因为当柯家的奴仆,比一下大门派的弟子还威风。
柯有忠瞧钟珍半天没动静,急着要走,出口催了一句,“你还愣着做什么?”
钟珍向来并无什么大修士的自觉,但是也不等于能让个低阶修士如此无礼相待。
她皱着眉头看了此人一眼,瞟了瞟他手里端着的防御法宝的金碗,真觉得此人就是个汪汪乱叫的看门狗,捧着一个狗碗讨饭。
“如此污秽的地方,你们柯家就没有提供什么法宝清理此地的毒气?”
“没有。”柯有忠很不耐烦,他虽然防御得很严实,却仍旧觉得头晕目眩。
这鬼地方,他是一息都不愿意多待。
钟珍面无表情地讲道,“那就是说我得使用自己的法宝了,如果损坏了有没有补贴?”
柯有忠大声道:“你这人一句话得说几遍,没有,没有!你难道没看过任务介绍么,一切自付。我们柯氏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也禁不起你们这些外来修士们敲诈。”
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下柯有忠,钟珍好奇得很,这人活到现在倒也不容易。换了个脾气不大好的,早拍死他了。
难怪朱子陵说不要来柯家干活,显然也是有所闻。
她主要是想快速地赚些钱,因为柯家付的灵石多别家都多,考虑了下便来了。
却是没想到一个带路的竟然嚣张到这个地方,可见这个修仙家族真是根子里都烂了。
沉着一张脸,她很想一巴掌将这人甩出几十丈远。
柯有忠却仍旧喋喋不休,“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那边还有其他人在干活,有事问他们,我忙得很。”
钟珍自然不会跟他争辩,这种掉价的事谁会做。她微微点头,鼓足了灵气,衣袂飘飘扬起,提脚呼啸而去。
“啊!”
后面的柯有忠整个人飞了起来,倒栽葱朝地上一块大石头直接冲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沉闷的响声,一颗脑袋顿时鲜血长流。
被钟珍离去的那股强劲之极的风给刮走,柯有忠不但一头的血,连带灵气罩也被捅破。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手里握着的防御毒气的法宝也被对方的衣角扫到,竟然烂掉了。
“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这些穷散修,不给点颜色你看看,还当我柯家是吃素的。”
柯有忠半天没爬起来,猛然发现竟然连灵气都提不起来。
毒瘴之气拼命地从口鼻毛孔往身体中渗,他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吞了一粒高阶解毒丹,拔腿就往外跑。(未完待续。)
第七二十章 依然是个妖修
灵气提不起,补充灵气的丹药也没有用,柯有忠只能靠两条腿跑。亏得勉强是个金丹期的修士,速度倒也不慢。
一路上都在赌咒发誓,要给钟珍一些颜色看看。
他还从未见过敢对柯家无礼的修士,尤其是这些来清洗妖兽的,一个个寒酸得要命,曾经都是三重天以下来的。
不料柯有忠想了半天,似乎没有人会给他撑腰。他除了柯家的名头,似乎没什么可依仗的。
对方是个元婴后期的修士,普通人根本打不过。如果要找柯家的客卿们当打手,人家要极多灵石才肯干。
并且还未必会冒这个险。
最好还是回去找几个耳根软的柯家子弟煽动一番,最好说那女修貌美,让他们带些人将她给制住。。。。。。
柯有忠想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下,“呸”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骂了一句,“贱人该死之极,让你要活不得,要死不能!”
他跌跌撞撞又往前跑,污言秽语地骂个不停,不料刚跑了没多久,忽然脖子一紧,被人提着手里。
钟珍飞了一阵,立刻觉得此事不妥,又赶忙往回飞,听柯有忠一路骂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盖着一件阻挡神识的法宝,隐藏了行迹,她一把将此人拽起。
一路往毒瘴之气蔓延的地方拖,顺便将他头上的伤都给治好了,只是并未解除被截住的灵气。
柯有忠没吸几口毒气便翻白眼晕了过去。
等了差不多两炷香的功夫,便见他七窍流出恶臭的黑血,一张脸也是紫黑紫黑的。
死得不能再死了。
弄死了柯有忠,钟珍又回头将这人丢到之前他跑了一路的地段,随手将尸体丢在地上,顺便将那个打破了的金碗放到他的嘴边。
让此人到地底下继续做个乞食的恶狗!
给自己施展了净尘术,她便又往山上飞去。
边飞她边感叹,在六重天呆久了,脑子都生锈了,做事竟然不干脆利落,比从前当黄禹的时候还不如。
随便让柯有忠磕个满头鲜血,不但对此人毫发无伤,反而还得罪了小人。
谁知道他事后会使些什么恶心手段。
不干掉他难道等着对方报复不成?
她暂时没有亡命天涯,与一堆修士很杀来杀去的兴致,还是及早解决这条肯定会乱咬人的狗为妙。
将柯有忠解决了,钟珍若无其事往毒瘴弥漫的山头飞去。
关闭了嗅觉与全身毛孔,她一直都是使用内呼吸,以灵气在身体中转动,保持气息畅通。
要完全做到丝毫都不漏,金丹期根本不可能,就算是一般般的元婴修士也力有不逮。
毒瘴之气十分可怕,简直是平生仅见。
漫山遍野都是肥大无比的虎皮蟒,阴湿的瘴气厚重之极,目力差一点简直不能视物。
不过钟珍宁可自己的眼神没那么好。
她已经被彻底惊呆了。
从几丈到十几丈长的大蟒,每一条都是浑身滑腻腻,沾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暗得发黑的绿色液体。
蛇性本懒,为人让这些蟒不至于暴动,十几座养殖虎皮蟒的山中都埋了寒玉。温度低的情况下,一条条懒蟒几乎连翻身都不愿意。
只是偶尔蠕动一下,吃些撒在地上的低阶妖兽肉。
“亏大了!我肯定是想钱想疯了才会接这个活计。。。。。。”钟珍茫然地喃喃自语,直挺挺地站在空中发愣。
她后悔得打跌,早知道还是去方氏那边,方家的口碑好,丢不起那个脸,哪里如柯氏这样,竟然一点都不顾脸面。
虎皮蟒竟然是这么养的。
传出去,谁还敢穿他们家出售的蟒皮法衣。
难怪包传送阵的灵石,这是要干足十年啊!
钟珍头皮发麻,光是这些虎皮蟒已经够她干五年了。别处肯定也好不到哪里。
偷懒都不行,这十几座山头都是她的活计,无法推到别人的头上。
立在空中,她咬了咬牙,忽地一双巨大的翅膀展开,头发嗖地长到小腿,恢复了妖修的模样。
虽然具备人形,但是元婴却长着一对翅膀,并且修炼的方式也与人修不相同。
别人感觉不到她是妖修,可是自己却是心知肚明。
不需要什么修炼功法,只要拼命吸收灵气就行,并且灵气也没有任何五行元素。
这样的灵气有好处也有坏处,无法使用许多法术,不过在强度方面却胜过其他修士。
狂风大作,将离她最近的一条大蟒卷到空中,取出柯有忠交给她的一个青色大葫芦,混着藤兰草,芝莲叶磨出的粉末的清水,猛地疾射出来。
翅膀再次挥动,数万条带着草药清香的水箭对着大蟒一顿猛烈冲刷。
虎皮蟒身上黏糊糊的暗绿色液体,缓缓滑落,露出大块大块淡金色黄的条纹。
这东西的皮,竟然真的不太难看。钟珍啼笑皆非,竟然能污浊到如此地步,之前真是半点看不出它本来的模样。
蟒身吃痛不已,不停地在空中扭动,口中发出“嗤嗤”地响声。
这哪里是七阶妖兽,鼻涕虫似的,她简直快笑死了。
被养成废物的虎皮蟒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估计从前清洗它的人,手法更加残暴都不一定,竟然怕得浑身颤抖个不停也不敢暴起伤人。
倒是让人白担心了。
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洗干净了这条蟒,她一脚踢过去,将蟒丢到山下略微干净的地带。
使用翅膀最大的好处,就是并不太花费灵气,还能锻炼体能。只是她却并不愿意在人前展露妖修的身体。
到如今钟珍都没见过任何一名妖修。
据说妖修一般都是天生妖族,具备一定的灵智,以族群的方式居住。如天狐,人鱼等。基本上都居住在一些极大的浮岛上,或者在一些虚空海域,如天涯海那种地方。
他们根本不和人修有任何交往。
普通妖兽想要化形,简直半点可能都没有,绝大部分都是私家驯养的,基本上在八阶的时候已经被宰了,以免出现不可控制的情况。
如果有必要,才会养到九阶,但是绝对不可能让它们化形。
这点与小世界是不同的。
小世界中,妖兽一般要比修士们要强大一些。
因此钟珍从来都不敢露出半点妖修的痕迹,免得被一些心怀不轨的高阶修士抓去。
剥皮抽筋,被炼制成法宝。
按照她本人的推测,生得比一般女修显得年轻,估摸着因为有部分妖修体格的缘故。不管是长空,还是海祖,瞧着都十分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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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一章 他竟然在这里
化形之后,钟珍的形貌变化不大,到如今都看着不到二十。
因此她时常觉得又尴尬又担心。
尴尬的是,元婴期之后,保持容颜极其不容易,通常得使用一些邪门又让人不齿的办法。
担心的则是怕妖修的身份被捅穿。
但是好处自然也有,可以假装阴险毒辣的老妖怪,一般的修士根本不敢惹。
到五重天之前遇到的那三名人高马大的男修,钟珍看一眼就晓得对方在想什么,怕得要死。
不过却不包括所有柯家的修士们,从她去此地柯氏的府邸,到后来带路的柯有忠,一个比一个没眼色。
她暗道,这家人恐怕嚣张不了多久了。
然而,她此刻却还在给这家人清洗妖兽。
钟珍并未觉得沮丧或者丢脸,干活拿钱,管他是谁。
在毒瘴浓厚到极点的地域呆久了,再如何关闭全身的气息与毛孔,身体仍旧会积累毒素。
并不敢托大,她一般洗完一只大莽,便立刻恢复人修的模样,飞到远处高空之处,排除所积的毒气。
一条条被洗得干干净净的虎皮蟒,油光滑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淡淡的黄光,被她全部卷到几十里外的空旷之地。
如果洗干净了又丢回去,没过多久又会变成黏糊糊的暗绿色大泥鳅。
虽然它们基本上蔫巴巴的,为了怕这些蟒蛇跑掉,钟珍想了想还是让黄毛从兽袋中出来放哨。
每次单独出去干活,独孤破城与朱子陵两人都定然要她带上黄毛,有事可以求救。
其实在钟珍看来,如今早过了刀头上舐血的年月。
构架十分完整的世界,黑暗势力都在地下,人家只图钱,她无权无势,谁会脑子有病前来找麻烦。
再则她出事了,独孤破城与朱子陵也救不了。
三人中,以她的修为最高。战斗力是独孤破城稍胜一筹,但是论及行事懂得变通,却是朱子陵。
钟珍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没有朱子陵那其准无比的眼光,打起架来,似乎及不上独孤破城那种天生气势。
不过论及整体实力,还是她最高。
都是半斤八两,三个合力干掉一个化神初期的老祖大约没什么问题,不过遇到再高阶的,也就束手无策了。
其实真要是事到临头,也不是没有办法,几人都属于有潜力的修仙者,可以投靠一些大势力寻求庇护。
比如说一向乐善好施的方家,卖一千年的身签个约,人家说不定会出手帮个无伤大雅的忙。
黄毛从一边飞到另外一边,一双黑豆子的眼睛,很严肃地盯着虎皮蟒,生怕它们走失。
只要有谁不听话,便一嘴巴啄过去。
鸟嘴如今犀利得很,一啄一个准,马上一个血洞。终于能让它有用武之地,这种感觉太美好了。
来到上界,钟珍终于弄清楚了,黄毛这种大约叫做魂兽,乃是抽取妖兽的魂魄修炼而成。
威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同样都是不到化形期没有雷劫。
比起一般的灵兽来讲,养起来虽然麻烦,但是一直能保持其凶悍气息。
不会被变得如同那些修士的灵兽,就懂得打滚卖蠢,十分不堪。
魂兽进阶比较快,并且高阶的魂兽大多数较为聪明,虽然也忠心耿耿,却懂得干需要智力的活计,因此在外头卖价还挺高。
至于黄毛是个什么种类,没见过玉简上有,恐怕也是乾坤镜的特有物种。
黄毛不知疲倦地“嗖”地过来“嗖”地过去,速度奇快。
钟珍看着眼睛累,早换了个地方看着天空发呆。
在上界生活了这么多年,日子过得如同当初慕容九斤他们家的草原绿洲,闲适懒散。要不是惦记着爷爷他们,年复一年做这些千篇一律的任务,人都生锈了。
每次修炼至少几个月甚至几年,浑身抖一抖,一身的灰尘。
她一个元婴修士都觉得日子无聊,不晓得那些活了几万年,十几万年的修士们如何受得了,估计浑身都发霉长毛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钟珍眼睛一闭,这次却是不调息排毒,而是睡觉。使用妖修身体,用的不是灵气而是本身的体力,因此容易犯困。
迷迷糊糊没睡多久,便感觉到黄毛在她身边不远唧唧叫。
黄毛比从前要聪明一些,没什么大事,不会随便发出那种凄厉得如同死了爹娘的惨厉叫声。
睁开眼,钟珍不耐烦地骂道:“你最好有大事,不然我踹死你。”
存留着一部分的妖修特性,她一旦被吵醒了,火气无端端会上涌,脾气臭得厉害。
黄毛委屈之极,直接拿屁股对着钟珍,又唧唧地叫着。
“呃,你说是杏花,闻到杏花的味了?”
黄毛嗖地飞走,不搭理钟珍。
它也不是没脾气的。
它对神识的嗅觉灵敏,在六重天居住的时候,早被叮嘱过如果闻到李怀虚的味道,便通知一声。
“杏花竟然在五重天,还以为他会跑到七重天八重天了。”钟珍喃喃自语,一点都不管黄毛借着发小脾气吸引注意力。
独孤破城都说了,女子发火都是假的,为的就是吸引人的注意。
黄毛是一只母鸟,是一只很爱美的母鸟,今生今世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变得跟凤凰一样。
不过它如今是六阶,的确多了几根长长的尾羽,却是黝黑发亮,短期内绝对不可能变成彩色。
或许这辈子都没那个可能,不过钟珍却从未这么打击过黄毛。
做鸟也需要个盼头!
她取出一张最短程传音符,对着李怀虚的传音印记比划了两下。
大吃一惊,钟珍道:“这人竟然就在左近,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短程传音符的范围是三百里,距离一旦超过了,印记不会闪动。黄毛的嗅觉再厉害也没那么远,因此钟珍首先用的短程传音符试距离。
附近几千里地都是柯家养妖兽的牧场,她简直好奇得要死,难道李怀虚这种人会去清洗妖兽?
简直半点可能都没有,绝对是在附近干坏事坑人。
问清楚的大概的方位,她便将黄毛塞回去兽袋之中。毒瘴太恐怖,绝对会弄死它,钟珍不敢冒险让黄毛带路。
不到三百里的距离,很快就寻到了
穿过了这三十来座她负责的山头,来到隔壁的区域,仍旧是养着虎皮蟒。
毒瘴之气更加可怕,简直浓郁得发黑,快伸手不见五指了。
“哈哈,他不会真的在清洗妖兽赚灵石吧!”钟珍一脸的笑。心想这下可以好好嘲笑他一顿了,还以为此人会四处祸害大众呢!(未完待续。)
第七二二章 未来的毒傀儡
神识搜了搜,终于给她寻到李怀虚。
不过钟珍还是料错了,某人并非是在此赚灵石,而是被困在这里受罪。
在一座最高最脏最臭的山顶上,竖着一根几个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柱子,而柱子上绑着一个粽子似的人。
她此刻就站在柱子前,上下打量着李怀虚,仍旧是一身花花绿绿的长衫,头发散在身后,脚却是光的,没袜子没鞋子。
“喂,你被绑了多久了?”
仿佛一点都不吃惊钟珍怎么会在这里,李怀虚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答道:“五十多年了吧,有事?”
“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被人绑在这种地方?”钟珍好奇之极。
李怀虚嘿嘿地笑了两声,却不说话。
大家都认识多少年了,那意思很明显:只要你将我弄走,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不然就憋死你,绝对不说。
实在是这些年过得太无聊了,钟珍的好奇心已经到了顶点。
“说吧,我该怎么救你。”她直奔主题。
“我背后的柱子,是炼虚期炼器师打造的,刻有将人溶化成汁水的阵法。身上的七八条绳索,也是炼虚期炼制的,刻有吸收灵气的阵法。你怎么救?”
“难道就不能强行破坏阵法?”
“可能会爆开吧!”李怀虚若无其事地讲道。
“花了这么气力将你绑在这里做什么,直接杀了不是更加省事?”
李怀虚斜着眼看了看钟珍,“这么希望我死?你们当初合力打了我一顿,难道还不解气?”
钟珍笑了,“好吧,说正事,柯家为什么绑着你?”
“嗯,他们打算将我炼制成一个毒人傀儡,魂修毒人傀儡,想想都觉得是个大杀器。就连我自己都好奇了,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
皱着眉头,钟珍寻思了一番,“我明白了,你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能够在这个鬼地方不昏迷也不死,于是他们好奇了。”
她对于李怀虚强大的生存能力好奇得紧,并不亚于柯家的人。
不过她暗想着,倘若她与杏花有大仇的话,绝对不会将他绑住,肯定马上杀了以除后患。
一旦放虎归山,这老小子能干的事肯定让人家后悔几辈子。
李怀虚点头,“就是这么回事,他们舍不得杀了我。”
“死不了就好!那你说我该怎么下手将你弄走,总不能真的看着你变成个混蛋修毒人傀儡。”
魂修被钟珍顺口说成了混蛋修。
李怀虚却是假意没听到,若无其事道:“很简单,你将地下埋的灵石给挖完了,阵法没有灵气的支持,我便能脱困。”
看李怀虚似乎还有未尽之言,钟珍哪里敢轻举妄动,生怕被这人又骗了。
她随口说道:“我总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吧,这么容易,岂不随便来个人都能将你救走。不行,我还是走吧,免得以后被柯家找麻烦。你是不知道,一个金丹期的下人都敢当我是条狗似的使唤,这家人简直嚣张得没边没际了。”
她只是图个嘴巴快活,好歹是个师父,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李怀虚一点都不信,悠悠说道:“记得每年给我烧点纸,上个香。”
这种地方聊天着实不合适,上香云云,乾坤镜里说不定还有人信奉老祖每天烧香,轮不到她。钟珍道:“说吧,你都被捆了这么多年了,估计都琢磨清楚了,该怎么下手?”
“这是山顶对吧?”
一言不发,钟珍翻了大白眼。她这么话多的人都懒得废话了,李怀虚竟然还在说废话。
李怀虚嘿嘿笑了两声,“这是山顶,但是你得从山脚下开始挖,纸笔拿出来,咱们先画个图,记得千万不能挖错地方,不然大家都得变成飞灰。”
纸笔现成,不过钟珍递给他一枚空白玉简,又送了一粒补充灵气的丹药。
就他那个绘画的水准,画的图肯定是歪的,如果使用玉简,用神识刻录才不会有任何偏差。
绑住李怀虚的绳索还有他身后的柱子,果然厉害,立刻将那粒补充灵气的丹药给吸收一空。足足耗费了五十多粒丹药,才将玉简刻好。
将玉简贴到眉窍,略微读了读,钟珍立刻脸色大变。
这么复杂的阵法!
阵法全部都布置在土中,层层叠叠的,恐怕花个好几年都未必挖得通。万一手脚不稳,出了岔子,两人都得死。
山顶却是丝毫没有半点阵法的迹象,其原因当然是为了让毒瘴之气顺利进入李怀虚的体内。
“杏花你竟然对阵法如此精通,我怎么半点都不知道?”钟珍很讶异。
她想起无数年中购买过很多多杂七杂八的玉简,全部塞给李怀虚打发时间,难道就这样也能学阵法?
终于让你见识到厉害了吧,李怀虚洋洋得意,“财不露白,我懂得阵法为何要对别人说。”
“不对,肯定是那个时候你没办法真正去操作,纸上谈兵,因此才绝口不提。”钟珍思索了一下便得出这个结论。
李怀虚默然,她猜得没错。
不管是在鬼见渊还是在乾坤镜的小空间里,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太多了,他无事就拿着那些阵法相关的玉简看。
看来看去,即使从未真正设置阵法,但是也摸清楚了其中的窍门。
他演算能力并不算一流,不过领悟力比旁人高许多,能看懂阵法图,并且举一反三,渐渐便能更深层地理解阵法的变化。
那些杂七杂八的阵法,渐渐在他眼里,都是错漏百出。
因为是闭门造车,从未有机会练手,因此向来绝口不提。
直到如今有机会琢磨了,等着钟珍发现他的阵法造诣,然后自我吹嘘两句。
炼制阵法倒罢了,破阵的手艺,极其独到。
没办法自己设置阵法,却能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玉简中所含有的阵法,全部找出至少数十个漏洞。
这座山中的阵法,都给他以神识查探了五十年,哪里会弄不通。
只是苦于见不到任何一个外人,想跑都不成。
唯一来的只有那位柯家炼虚期的老头子,十年前来瞧了瞧他身体的毒瘴积累到什么地步,脑子是不是还清醒。
脑子的确是清晰的,身体中的毒瘴之气积累了不少,却还是不够。
那人恨不得再找一些更污秽的妖兽来。
不过李怀虚是不会告诉那位柯家的炼虚老头子,他每天念佛经,各种各样的佛经。
佛家真言能除去污秽,没灵气也一样,使用的是神识之力。(未完待续。)
第七二三章 没有丹火
破除此阵一件长期活计,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完的,钟珍问了声,“你需要点什么?我这会儿回去看看,前些天杀了个人,到现在都没有人前来询问。万一发现我不在,倒是个麻烦事。”
李怀虚歪着头想了想,“别的没什么,几十年没看新鲜玩意,不拘是什么玉简,通通都给我,最好有一些话本。”
钟珍震惊了,“你竟然看话本?没有,这东西我怎么会有。”
她塞了数个胡乱买来的玉简在李怀虚的手里,便急急忙忙地走了。
黄毛认路的本事很好,飞的速度也很快,因此钟珍决定让它飞回六重天。
如果要做一些提着脑袋的事,最好还是让亲朋好友先躲起来。谁也不能担保她帮助李怀虚的事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中。
一旦暴露,死的不会是她一人。
灭口与迁怒是一种修仙界的常态,死一个当事者不够,这个人的全家老小一般都得死光,才能永绝后患。
黄毛作为一只传信专用的鸟,它如今不仅仅是头上的那撮毛会显眼,它整只鸟很显眼。魂兽的价格很高。
但是钟珍没有其他的办法,传音符到不了。虽然可以去一些任务堂发布个任务让人去送信,可惜此地是柯家的地盘,任务堂必定是被把持的。
“黄毛,任务很重,你千万小心。晚上赶路,白天歇息。”
钟珍用神识传递了这个信息,重复了好几次,黄毛已经被她叮嘱得不耐烦了,她才放行。
一只黑乎乎的鸟,晚上飞比白天没那么显眼。
做完这件事,她才能放心地搭救杏花。
和黄毛一样,白天干活洗虎皮蟒,晚上才溜到去破阵。
钟珍很小心,她一向是个很小心的人,刨开地下阵法,都是一点点输入极少量的灵气,一旦觉得不对,便立刻将发现传音给李怀虚。
还是那句话,没有亲自去底下,李怀虚只是用神识探测,并不能彻底肯定破阵的路线是正确的。
其中会有少许误差。
而且很可能出现,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情况,会被轰得魂飞魄散。
两人一个实地试探,一个在上方指挥,慢慢从一处挪到另外一处,收取了所有零散的灵石。
阵旗所在的灵石,足足分了一百零八处,她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挖到核心部分。
阵法核心有不少上品灵石,让钟珍看得心跳加快。
强忍着一把将所有收取到储物手环的冲动,钟珍传音给李怀虚,“杏花,核心部分的灵石怎么收?”
这又是个水磨工夫细致活儿,别看似乎一点规律都没有,拿错了一块便会激活阵法的毁灭装置。
亏得她神识灵敏之极,以发丝般微弱的灵气探查阵法波动,一般人都发现不了其中的差别,她却能感觉得到。
核心部分的灵石,排列有其规律。
“灵石不要全部拿走,留最后九枚。”足足有折腾了大半年,李怀虚传音给钟珍。
“我知道了,你都说过好多次了。”
“这不是怕你贪心么?”
不是从正门走进核心地带,手里没有相应的阵牌,如果将全部的灵石取走,马上会激发阵法的自毁功能。
等钟珍到了地面,李怀虚仍旧被绑在柱子上,面孔上却是充满喜悦。
这鬼地方他已经呆得太久了,简直是痛不欲生。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破坏我身后的那条柱子,有丹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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