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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仙灵-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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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黑色铠甲穿在比从前略矮略瘦的身形上,原本大了些,此刻却被灵气鼓起。

    长枪扫动,浑厚的灵气吐出,护住钟珍的头顶。

    钟珍本人并未丢出防御法宝,而是挺起手里的钢爪迎着雷而去。

    第一重雷就防御,如果要挡住九重雷,岂不是要死成渣。

    雷光中,一头可以勒死普通修士的头发瞬间发出一股焦臭味,竟然烧得干干净净。

    两件法衣随即破破烂烂。

    几息的功夫,却如过了几天,身体仿佛被贯穿,骨肉肺腑皆战栗,如同无数钢针齐齐刺入,痛彻心肺。

    钟珍痛苦难言。

    原来被雷劈这么痛。

    从前用惊雷木的细枝抽打,根本不是雷,简直就跟泡澡似的。

    那些动不动发誓的人肯定是没尝过这个滋味,不然怎么会大言不惭地说“如果怎么怎么,就遭天打雷劈”。(未完待续。)

第六九二章 何妨以死当醉

    第一重雷之后,有半柱香的功夫让钟珍与独孤破城稍作整歇。

    第二重雷,有四道雷。

    果然是双重雷劫,钟珍咬牙切齿。

    贼老天你就不能让我轻松一些的活下去吗?

    “轰隆隆,轰隆隆。。。。。。”

    为什么会如此凶猛,独孤破城心中不解。此刻也明白了雷劫是冲着钟珍,可是为什么比他的雷要猛烈那么多。

    亏得步入元婴期已经有些时日了,帮忙挡住部分雷还是做得到的,可是毕竟不是他自身的雷劫,钟珍承受了大部分的威力。

    没有任何让人喘息的时间,四条雷蛇一道接一道劈到身上。

    即使经过独孤破城的过滤,又有钢爪强行拦住,外加一件上品防御灵器,钟珍仍旧被打得满天空翻滚。

    她咬紧了牙,憋住了一口气,并未发出惨叫。

    惨叫需要耗费力气,她浪费不起。

    第三重雷,六道雷。

    比先前更加狼狈,浑身再也没有任何完好的肌肤,身上的法衣全部碎得干干净净。

    背后的一双翅膀只剩下几根骨架,羽毛全部焚烧一净。

    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了!这道强烈的念头不停地在钟珍的心中回荡。

    她虽然痛得要命,可是头脑却很清晰,如此不可抗拒的死亡威胁,不是化神老祖,那些人尚且还能使手段。

    面对天罚,个人的力量竟然渺小得好似一个大笑话。

    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道雷,据说是九重,可是第三重已经濒临崩溃。

    第四重,八道雷。

    轰隆隆之声不绝与耳,天已经彻底炸开了。

    压箱底子的防御宝物全部丢了出来,还从乾坤山河图中抛出两座高山。

    钟珍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撑得一刻是一刻。

    一道道的防御被打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钟珍心中充满了求生的**,却抵挡不了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此时的独孤破城双眼赤红,忽然整个人扑到钟珍的头顶,将她彻底按在身子下方。

    “不可。。。。。。。”钟珍嘶哑着嗓子吼叫。双眼流出眼泪,拼命地挣扎,用尽全力要将独孤破城推开。

    这不是独孤破城的雷劫,只要飞出雷的区域,便能活下来。

    “要死就死在一起。”独孤破城同样嘶哑的声音,传进钟珍的耳中。

    “好,要死就死在一起。”

    钟珍一边压着嗓子吼着,却是毫不犹豫忽然翻出一柄匕首,握住刀柄直接朝着独孤破城的肩膀捅去,被雷劈过的肉流不出太多血,却是扎得极深,骨头都给切开半边。

    “你。。。。。。”独孤破城大喝。

    趁着独孤破城那一瞬间的错愕,钟珍已经一脚将他整个人踢开,急速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雷好似长了眼睛似的,追着钟珍,直直劈到她的身体上。

    一切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耳朵听不见,眼睛瞧不见,就连疼痛都渐渐远去,但是钟珍却知道自己并未失去知觉。

    仿佛很重,累得极点想闭上眼睛永远睡过去。

    仿佛很轻,如一片轻盈的风,顺着春天刚生出的青草尖尖拂过。

    身体在上升,有似乎在下落,这是海浪吗?破城,阿婆,对不起我要走了。这是钟珍脑中最后的一丝念头。

    独孤破城虽然被钟珍一脚踢出雷的中心地带,却仍旧承受部分雷的余威。

    他结元婴极其之慢,身体打熬了几百上千年,虽然也是焦黑一团,并且曾经被雷劫洗礼过,竟然熬住了。

    下一重雷是第五重,一共会有十道。

    挡无可挡,他沉默地看着漂浮在空中钟珍,因为要承受雷劫,她并未下坠到海中,仿佛等着最后的宣判一样。

    每一重雷之间有一段时间整修,可是此刻却如在等待死亡。

    他无能为力,即使将自己的一条命赔上去,也是必死无疑。

    ………那就一起死吧!

    他冲了过去,将面目全非的钟珍抱住。

    恍惚中,独孤破城明白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仿佛缺了这么一个人,生命不大完整了。

    这种缺憾一次比一次强烈,从钟珍离开上京的那一天开始。那时,她转身离去的时候,朝霞满天,如眼前这片雷劫的红霞午夜梦回,便是想忘却总是忘不掉。

    漫长的岁月中,总是来去无踪,雨雪无数回。

    常人教导,男子一生,女儿情长是小节,应当如何如何,须得豪气干云。

    可是在军中之时,逢休假大家灌饱了黄汤,醉后却喜欢胡言乱语:有个几亩地,媳妇,娃娃,还有热呼呼的炕头,啥都不缺了。

    “你还欠我一顿饭,亲手做的饭,这诺言总得兑现才是。”独孤破城低声说道。

    他不曾忘记向钟珍要来的承诺,记忆中似乎从未吃过她烹饪的羹汤,这可不对,必须得做顿饭才行。

    若能相守,如若不能求那白头的一生,便只能共谋一醉。

    何妨以死当醉。

    此生终究并不悔。

    “不讲义气,你们两人为何不等我一起。”

    独孤破城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即使沙哑得简直不像人说的话,却还是非常熟悉,不用回头也晓得是谁。

    “子陵,你修为低,挡不住的,赶紧走。”

    独孤破城转过身子,见朱子陵头上顶着一个已经残缺到看不清本来面目的钟。他浑身狼狈之极,与大家一般无二,黑漆漆的一团。

    金丹后期的朱子陵能到达此地,已经耗费所有的宝物,吞了无数补充灵气的丹药。

    这一百多年来,一直想尽办法熬炼骨肉,如果换了是从前的萧不凡,早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听独孤破城如此说着,朱子陵心中又是气愤无比:怎么总欺负我修为低,动不动将我丢到一边。

    他一言不发,一手拉住独孤破城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却是握着钟珍的手。

    第五重雷马上就要来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废话。

    独孤破城震惊了。

    这是哪里,明明刚才还在东海的海面上,此刻却是身处在一个灵气充沛,四面都是灵果树的地方。

    远处还有好大一片灵田,灵草如同长疯了似的。

    朱子陵放开两人,飞快地冲到一株紫黑的木头前,连根拔起那截木头。

    空间玉佩能挡住雷劈最好,挡不住的话,手中的惊雷木,如果三人还有活路的话,或许就在这根木头上了。(未完待续。)

第六九三章 男儿当如是

    朱子陵从未担心他自己未来的元婴雷劫。

    正是因为拥有一根惊雷木。此物能将雷导入地下,让整片大地与他一同承受雷的威力。

    可是眼下却是在海上的空中,并无大地可借力。

    空间的地太少,只有百多里方圆,更要命的是,他根本就不晓得空间玉佩被雷劈过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人在空间里,但是玉佩却是在外面,暴露在雷的威力之下。

    独孤破城仍旧在惊异之中,这是哪里,传说中的空间宝物吗?

    他忽然一阵气愤,朱子陵这个混蛋,有这等好东西,还成天向他逼债,简直太不讲义气了。

    兄弟有通财之义,这个万古不变的道理,竟然在他这里不算数。

    他没想太久,便感觉到空间开始剧烈晃动。

    吞了许多丹药补充消耗一空的灵气,独孤破城早取出钟珍给他的那个碧绿色的小葫芦,将里面剩得不多的灵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真是好酒!”

    此时能做的事并不多,空间挡得住便挡,挡不住就将钟珍与朱子陵两人护在身下,大家一起化为飞灰。

    独孤破城记得苦茶大禅师说过,人死了说不定还能轮回。

    那么下辈子大家再做兄弟,他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

    朱子陵一手里拽着惊雷木,另外一手也取出个葫芦,是晶莹剔透的玉白色,材质极好。

    “尝尝这种酒,我特地给你留着的,喝了不会变矮。”朱子陵面上显得非常平静,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哈哈,混帐东西,尽算计老子!”独孤破城接过葫芦,咕噜咕噜又狂喝了无数口。

    比钟珍送的灵酒更好,辛辣无比,入口如刀,落入腹中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哈哈,好酒!”

    独孤破城仰天大笑

    男儿当如是,有烈酒,有朋友,还有。。。。。。美人。

    不过他低头看了看人事不知的钟珍,黑乎乎的泛着一股焦臭味,着实不大美。

    等独孤破城喝了几口酒,朱子陵将酒葫芦抢了回来,仰头也咕噜咕噜地狂灌。

    “拿好了,这是惊雷木,可将雷导入地下。等下我可不能保证我还能保持清醒,大概会受点伤,无法使用这东西。”

    空间晃动得十分剧烈,地动山摇,灵果纷纷从树上掉落,却没有人理会。

    四脚蛇和红鸡早被朱子陵丢到深山了,连认主的精血都收回了。

    虽然这年头似乎都喜欢靠着灵兽打架,可是他训练了许久,这两只都不成器,反而觉得有它们在,碍手碍脚的。

    浪费两滴精血,真是得不偿失。

    听到朱子陵会受伤,独孤破城明白,他修为较弱,自然无法当此重任。

    手中握着对方递过来的惊雷木,独孤破城却见朱子陵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好似承受着什么痛苦却在极力忍耐。

    独孤破城对此人的了解极深,虽然不晓得他心里总是在寻思些什么,可是对他有些表情却了如指掌。

    朱子陵最喜欢在人前显圣,身披金甲手拿长刀砍杀,让众人拜倒在他那骄傲的身姿之下。一旦受伤都是极力忍着,从不让人看见狼狈的那一面,最是怕丢脸。

    独孤破城很紧张,“你怎么了?”

    朱子陵紧紧抿着嘴,一句话不说。

    一丝鲜血却从嘴角慢慢渗出。

    空间玉佩被外面被雷劈,虽然上面罩着许多防御之物,可是没有灵气的支撑,那些防御之物只是稍微结实一些的石头罢了。

    此物是他的命魂法宝,被萧不凡时时温养,甚至还添加了许多天材地宝,以求扩大地域。两者之间的联系极深。

    死大概死不了,玉佩毁了,他会受伤很重。

    朱子陵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明智,他一般并不做什么太冲动的事,习惯凡事谋定而后动。

    妙音岛的船飞快地逃离雷的区域,他却没有跟着走,踏出了防御阵。

    无关傲气或者是不服气,只是内心隐隐感觉到这次不同往日,恐怕很难善了。

    该怎么抉择?

    那些事不关己的抉择,朱子陵向来很轻易能够决断,简直是一瞬间就能想出办法来。

    当初钟珍逃军躲避木离愁的追杀,中毒躺在独孤破城的营帐中。白云统领的性情,刚愎自用,惯会迁怒,钟珍不调走,肯定难逃“军法处置”。

    朱子陵毫不犹豫便去寻了洪令则,拿到一纸调令,将她从左前锋营换到皇城军。

    后来得知独孤破城是老皇帝的继承人,他立刻当机立断负荆请罪。

    与钟珍在某些程度上极其相似,朱子陵信奉的无非是:知己知彼,无所不用其极,你死,我活。

    可是每当面对与自身相关的重大抉择,他却会犹豫。

    地动山摇,天空如炸开的似的,粗大的紫雷不断劈下。妙音岛的船已经飞快驶走,有强大的防御阵,应该可以脱离雷的区域。

    后方是已经看不见的大船,前方是可见的雷。朱子陵在雷域的外围,已经拿出好几样宝物抵挡过去,却仍旧在犹豫。

    追上大船,他肯定会活下来。

    冲进雷域的中心,他九成九会死。

    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一个人孤零零寂寞的活着。纵使有全世界的财富,终究是一场无法忍耐的空虚。

    我不是修仙者,做不到绝情绝性,太上忘情。朱子陵面对微笑,终于决定下来。

    玉佩空间的上空竟然出现裂缝,风云涌动,朱子陵憋着的一口血,终于喷了出来。

    “你这是何苦,一次又一次将性命丢在老子的面前。”独孤破城喃喃自语,仿佛觉得两鬓的白发又多了无数根。

    惊雷木被他高举过头,空间上空已经破裂,雷直接穿透,却被惊雷木导入地下。

    瞬间空间一片焦黑,灵草全部枯萎,树木倒塌,土地仿佛被人翻过来。

    挡过了第七重雷,空间的天空撕裂化为乌有。

    独孤破城眼见脚下的土地碎裂,石块焦土纷纷坠落,空间中焦枯的树木呼呼往下落。

    糟蹋的财富简直无法估量,这些灵果树都不晓得是多少年的,还有一眼灵泉,外带那么多千年以上的灵草。

    这些比起兄弟们的命又算的了什么。朱子陵本人都不在意,独孤破城也不会替他可惜。

    独孤破城身后背着已经毫无任何知觉的朱子陵,左手臂弯中抱着一直没有醒过来的钟珍。

    他在寻求最后一丝活路,还有两重雷,然而脚下却没有土地了。

    空间彻底消失了。

    不对,这里不是东海海域,四面别说海,连一条河都没有。独孤破城惊异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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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四章 融合

    独孤破城惊异地发现,脚下并非没有土地,而是有大片大片的土地。只是隔得稍微有些远。

    按照他的推断,距离第八重雷还有两炷香的功夫。

    越往后,雷来临之间的空隙会长一些,仿佛是要给人希望,也仿佛是延迟绝望。

    背负着两人的性命,独孤破城身上的伤很重,却猛然突破了往日的速度,没有任何迟疑朝着前面的那方土地而去。

    不远,却也不近,差不多几十里快上百里地。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此地绝对不是东海海域。

    幸好不是东海海域。如果没有土地,手里的惊雷木不会比一根烧火棍更好用。

    在绝望中生出无限希望来,独孤破城知道只要能踏上一片实在的土地,大家就有可能活下来。

    眼前的空间在他眼前已经成为一片虚影,新的长枪早已经碎裂,他不善于驾驭飞剑,此刻用的是最普通的踏空步。

    踏空步,踏出一步便是寻常人的百步千步。

    苦茶大禅师使出来,仿若瞬移,眼睛眨一下,便见他的人已经在几里之外。此时的独孤破城却没有那般的速度,好事潜能被激发似的,已经初具规模。

    他自己却不晓得这点,仿佛天生就该如此,天地就应该为他的让步,缩得短小一些才是。

    遍地黄沙,连绵不绝的沙丘,寸草不生。

    一脚踩上地面,热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

    独孤破城不敢将钟珍与朱子陵放到地面,却不是怕沙子烫了他们的身体。

    等下雷劈下来,地上会承受雷电之力。

    山雨欲来风满楼,滚滚红霞再次被撕开,第八重雷。

    为何钟珍的雷劫如此怪异,是常人的双倍,而且她的修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早过了七阶,短期内不可能到八阶。

    妖修不是九阶后的化形期才会有雷劫么?

    这些事只能问那虚无缥缈的天道了。

    独孤破城心想,天道老儿做事有自己的规则,就算显得莫名其妙背后肯定有他的道理。

    只是暂时不知道而已。

    不按照规矩来的天道,此刻总算给了独孤破城一个惊喜,比如说眼前的劈下来的雷比先前弱了不少倍。

    竟然与第三重的两道雷差不多。

    独孤破城喜极而泣。

    老天开眼了!

    十八道雷,劈在他高举过头的惊雷木上,顺着惊雷木,雷电之力穿透独孤破城的身体,直接没入脚底的黄沙之中。

    没有任何生命力的沙子瞬间被扬起,沙尘滚滚,如无数条黄龙翻搅。

    天不再是天,地也不再是地,混为一团,全部都是无边无际的黄沙。

    百忙之中,独孤破城却想着,为何沙子不能被劈成黑色呢?空间中的泥土可都变得干枯焦黑,裂得如操劳了一辈子的老农人的脸。

    眼看能活下来,他心中充满了喜悦,有着比往日更多的力量与勇气。

    三个焦黑的人变成了一个黄土小山包。

    小山包晃了几下,又变成三个黄沙人。

    取出烈酒,独孤破城又灌了无数口,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醉了,不过脑子却清醒得很。

    好像还有最后一重雷,应该有十八道雷。

    虽然有点站不住了,脚上的靴子早烂了,脚板已经烂熟,切下来都没办法喂妖兽,肯定会被嫌弃烤得太老。

    足足三炷香的功夫,灵酒中浑厚的灵气散发到四肢,独孤破城觉得自己还可以扛上九重雷。

    第九重雷滚滚而下。

    “轰隆隆,轰隆隆。。。。。。”

    两道一起,一共九次,中间没有太多的间隔。

    “幸好结束了,老子可没办法再挡住九重雷了。”独孤破城喃喃念叨。

    其实他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嗓子已经嘶哑裂开。倘若有旁人在一边,定然听不出他到底在说什么。

    漫天黄沙中,他早已经醉得人事不知,一整葫芦的酒,倒出来大约有三五大缸,却全部叫他喝得一干二净。

    “嘭!”

    不知道是因为再无力支撑,还是因为真的是醉了,独孤破城倒在地上。

    背后是被钢爪绑在身上的朱子陵,前胸以左手抱着钟珍,右手仍旧牢牢地握着惊雷木。

    原本五尺来长,两条胳膊粗的惊雷木,此刻只剩下残缺的半尺来长的一小截,点点紫电闪动,却是极其微弱。

    漫天飞舞的黄沙慢慢沉了下来,将三个人又堆成一个沙丘。

    天上异像显露。

    两种异像,一为七彩翅膀的巨大蝴蝶,另外一道却是极大的一朵七瓣莲花,每片花瓣的颜色都不同。

    异像裹在层层的淡金色的云霞之中,仿若破开黑暗的第一道阳光。

    黄色沙丘开始蠕动。

    钟珍呻吟了两声,只剩下干瘪骨头,鸡爪子似的手指慢慢摸到丹田,将不断震荡不休的乾坤镜给取出甩到一边。

    镜面朝上,异像的光芒照射在平滑的镜子上,金光四射,一道人影嗖地从镜子中钻出,直挺挺站在钟珍等三人堆出来的黄土沙丘旁边。

    这人是李怀虚。

    如果钟珍此刻还有空闲骂人的话,她会将李怀虚给骂得百花齐放。如果她还有力气打人的话,大约会寻一根粗铁棒子,将李怀虚活活打成个猪头。

    雷劫不是她一人的,属于他们两个人。

    双倍雷劫,其中倒有一大半都是李怀虚那厮的。

    异像初现便有强大的治疗效用,钟珍比独孤破城和朱子陵醒得早。身体在愈合,血肉之重生,肝脏的裂痕被修复,干枯的经脉有清泉般的灵气缓缓流动。

    外界灵气稀薄得几乎感觉不到,然而因为有异像的吸引,将方圆无数里那点仅存的灵气都搜刮一空。

    钟珍的魔身与那具半人半妖兽的身体在融合,从此再也不分你我,组成一个完整的身体。

    背后那双鸡肋之极的翅膀终于消失了。

    她震惊无比,却沉下心闭着眼睛默默感受身体的变化。

    丹田内不再是一粒白晃晃看着很刺眼的妖丹,而是坐着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娃娃。

    这是她的元婴。

    与她一般无二的元婴是她从前的模样,一双圆溜溜的杏仁眼,两腮微丰,脸色红润不似从前,头发也没有那么长。

    但是,为什么元婴的背上一双小小的肉翅。

    恨不得跳起来大骂老天,但是钟珍忍住了。异像带来的新生还未结束,这会儿中断,就是暴殄天物。

    再则她也跳不开,整个人被独孤破城抓得牢牢的,纹丝不动。

    足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天空中的金色云霞才散去,七色莲花与蝴蝶也渐渐虚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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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五章 非常尴尬的事

    每个人渡雷劫之后,都会面临一件非常尴尬的事。

    慕青松经历过,独孤破城也经历过。衣服被劈得干干净净,全身一丝不挂。

    前者身边没有任何人,从鬼见渊的死人身上扒下衣服穿在身上。后者胆大包天,竟然拔了长空翅膀上最大的一根羽毛,挡住关键部位。

    钟珍却比他们两人不知道要尴尬多少倍。

    她身边三个男子,独孤破城,朱子陵,还有李怀虚。好在她整个人都叫黄沙给埋住了,只露出一个头。

    钟珍一直闭着眼睛,因为从镜子中钻出来的李怀虚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衣裳,仿佛是假衣服似的。

    乾坤镜中的衣服,此刻看着,根本什么都挡不住,让钟珍一时间又是气又是怒又是羞,慌忙闭上眼睛。

    等她终于能够出声了,便恶狠狠地讲道:“杏花你这个老流氓,你要么钻进沙子里,要么站到我的背后。”

    耳边传来李怀虚哈哈的大笑声,“我早就钻进沙子里了,快些给我找件衣服穿。”

    钟珍有推了推独孤破城,仍旧是纹丝不动,鼻前一股重得没办法形容的酒味。

    “竟然喝醉了!”

    她感叹了一下独孤破城的心宽之后,便开始使劲掰着他的手指和手臂。生怕将他的胳膊给掰断了,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离桎梏。

    手上戴着的储物环坚硬无比,虽然花纹已经没了,黑乎乎的一团,竟然还没烂。

    只是却没有法衣了。她从前买的那些,还有朱子陵送的,经过无数次打斗,本来就早快消耗空了。

    恰逢雷劫,将最后的五件法衣全部套在身上,这次都给雷劈烂了。

    钟珍手里只剩下一件法衣,一件白色带着小小雏菊的裙子。

    菊雨散花裙!

    终于还是得穿上这条裙子,唉!

    她不再需要将裙子的背后划拉个缺口,翅膀没了。

    元婴中期的修为,与人无异,只是丹田中的元婴却是不为所道。这点钟珍不打算对人提起。

    反正外表与人修一般无二就成,并没有那股隔老远就能察觉到的妖修气息。

    。。。。。。

    天残地缺海域附近,一只巨大的白色大鸟身影一晃,化为白衣男子。

    长空茫然了。

    刚才似乎有人渡雷劫,原本想来借一下雷电打磨下身体,可是为何雷却消失了。

    大老远飞来,结果雷没了。

    天残地缺海域的上方有不少裂缝,一个不小心蹭到,连他这种千锤百炼的身体都有可能被割破。

    神识稍微查探了一番,长空便只要怏怏离去,除非要渡海,他并无兴致正这片时不时有空间裂缝的地方穿插。

    一朵白云嗖地飞到长空的跟前,化出四个大字。

    “他们人呢?”

    “咦,流星你也在?”长空认得流星,却不明白他问的是谁。

    “你问谁,四周半个人都没有。”

    流星呆了,如果他能流冷汗,这会儿肯定大汗淋漓。回去了海祖肯定会生气,说不定几百年都不搭理他。

    他一直在天上蹲着,发觉钟珍与独孤破城进入雷劫区域,却并未跟随。

    之前打包票能穿过天残地缺海域,并非是指他能扛得住雷,而是触觉灵敏速度快,绝对避开那些裂缝。

    裂缝中并非总是会冒出雷来,几百年都不会出现一次,运气好的话肯把碰不上。就算有,元婴修士一般也能挡住。

    流星嗖地飞进之前的雷劈的地方,无论怎么搜索,果然如长空所说,半个人影都没有。

    被雷劈得飞灰湮灭了吗?还是被空间裂缝给切了?

    流星惶恐之极,有负海祖所托,这该如何是好?

    这次长空接到的是文修竹的求救传音,原本都不算来,想想又觉得妙音岛的人一般不会拿人开玩笑。

    没什么大事根本不敢随便找他。

    一想到那么多会弹琴唱歌的大小姑娘们,万一都死于非命那可真是浪费了,他顿时便忍不住心软。

    众人翘首以盼,没看到钟珍等人返回,却见到长空到来,齐齐鼻酸。

    远方的雷已经停歇了,可是朱道友,钟道友还有独孤道友呢?

    文修竹拱手对长空行礼,她如今也学着钟珍的做派,并不像林芷绮等人那般习惯曲膝行礼。

    “长空前辈能多次相助,晚辈等人感激涕零。”

    长空见大家似乎都有话说似的,一个个盯着他,好似他的脸上开了一朵花似的。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脸,“小事一桩,对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文修竹沉稳地讲道:“钟前辈等人发现前方有空间裂缝,吩咐大家后退,不料却天降雷电。幸而退得快,大家并无伤亡,只是船的防御阵有些损坏。”

    “没事就好,谁给我吹个曲子,我大老远飞过来,总得犒劳一番。”

    众人互相看了看,林芷绮列众而出,“前辈若不嫌弃,晚辈愿为前辈吹奏几曲。敢问长空前辈,可瞧见朱道友,钟前辈还有独孤前辈?”

    长空摇摇头,“我到的时候,雷已经瞧不见了,没见半个人影。”

    众人皆沉痛,文修竹对旁边与她一贯搭档的师弟讲道:“孔师弟,童师叔尚有伤在身,下不得床。一应事务都暂时交给你。我去那边看看,如果没有回来,你们也不用去寻了。”

    她打算潜入海中搜寻一番,如果遇到裂缝,恐怕是有去无回,因此特地交代下后事。

    林芷绮咬着唇,忽然讲道:“文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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