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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修仙录-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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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解意到现在还没回来?”苏青抬头看了眼已上中天的月色,如今夜色已深,那少年解意早该下工回家了啊。
“是啊,仙人!平日里这个时候,意儿早就到家了。我刚才去他叔叔家救他帮忙去矿山看看——”说到这里她低下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本来,小叔子很爽快应下随她一起出城看看侄子,但是弟媳却百般拦着说什么:矿山有事加点班也属正常,言语间还说什么小叔子跟嫂子之间要避嫌什么的,
这两年她一直疯疯癫癫的,跟邻里都没有走动,无奈之下才来寻苏青。
看着这少妇满脸的担心与尴尬之色,苏青便知道她实在无法才来寻自已,便十分爽朗的应下:“夫人,这天黑路远,你还是先在家里等着,我去矿上看看。”
那少妇感激的看了苏青一眼,同意了他的建议。
轻车熟路的绕过城防出了洛阳城之后,苏青直奔解意所在的采石场而去。
位于山脚的采石场像是跟夜色融为一体般,没有一丝动静。
苏青悄然以神识探过去,黑夜之中整个石场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生机。
看来,少年解意并没有在这里,只是,他到底去了哪?苏青正打算回转之时,却突然听到一声窃笑从黑暗的采石场发出来“嘿嘿,又要发大财了!”
这里明明没有生机,怎么——难道又是鬼道人在作乱?
想到这里,她敛尽气息,准备进去采石场一探。
“又一个!好,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小啊!”采石场又传出一声极细微的声音,苏青不由停住步子,闪身隐入一颗大树之后,召出原娇吩咐她道:“你且去里面看看,找找看有没这样十四五岁的少年。”
说完,她闪身瞬移至城主小院。
“啊!你——”随着一声惊叫,苏青双臂一振,发现那解意之母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惊骇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苏青也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不过,能破开她布下的阵法,顺利进来,绝非一般的世俗妇人所能为。
苏青随手一拍,院内齐齐亮起几盏莲花灯,她神色悠远的看着被她以符阵困住的妇人问:“夫人,你所图为何?不,是谁指——”
“李家,是李员外家请了仙师,要我今晚骗你到采石场!”这妇人倒是识趣,苏青还没问完,她便将幕后之人捅了出来:“那仙师还在您离开之后,把我送到这离,让我让此处等着意儿,还说,还说——”
苏青挑起眉看着她:“还说让你在此地作法害我?”
“作法?小妇人哪里会这些?说是让我看着这盏暗灯,以保它不会亮起来,天亮之后您若不回来,这院子便归小妇人母子所有。”那妇人张大眼睛,一脸惊慌的说。
苏青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伙同李家陷害我,为得只是这处院子?”
“是我糊了良心,迫于李家之势才不得已而为,求您饶过我一次——啊!”正为自已辩白的少妇突然惨叫一声,委顿在地,不过顷刻之间,鬓发皆白,由一个年轻少妇变成鸡皮鹤发的老妪。
待她从地上爬起来时,发现面前有一面水晶镜,看着镜中满头银霜的老妪,惊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就在她倒下的一瞬间,原妖拎着少年突然出现在苏青面前,她将已七窍生血的解意丢给苏青,看了眼晕倒在地的老妇,不由两眼放光:“主人,她就是始作俑者?这家伙被人以借魂之术附身过,如今怕是活不过片刻,不由让我收入界域吧。”
苏青交给她一丸灵药吩咐道:“给她服下,我还有话要问她。”
“主人,您也不问问我在采石场遇到了什么?”原娇草草将灵药塞到那老妪嘴里,起身得意的望着苏青。
苏青眉头一挑:“你莫不是捡到什么大便宜不成?”
原娇嘿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主人您的法眼,今晚幸亏进去百阴阵的是我,正好收了一群品质上盛的阴魂,若是主人您亲自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百阴阵!
怪不得她打了李家的脸,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却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真不愧是投靠了鬼门,连阵法都是这般阴森!
“恩,你做的很好,这少年是怎么回事?”苏青发现解意被封了五识,重伤心脉以至七窍生血,她已替他解开五识,并已输入一丝灵气滋他的心脉。
“他啊,是被押阵中作为元阳阵眼的,遇到主人人算是命大,身上阳气已差不多耗光了。”原娇指着符阵中的老妪问:“主人,这个人——”
苏青打断她的话说:“这是那少年的母亲,你得等他醒来,回过再说。”
她话音刚落,只见那少年解意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的问:“这里,苏饼叔我怎么在这儿?”
他虽明白明苏青并非凡俗之人,但还是习惯叫她苏饼叔。
“你看看这人可是你母亲?”苏青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指着伏在地上的老妇人问他。
解意看了眼刚要否认,感觉那白发老妪的背影极为亲切熟悉,他伸手去扳那她的肩膀,却被苏青一把拉开。
解意惊讶的看着,已经变得苍老不已的母亲,手里那把离他心口仅有几尺远的匕首,他惊诧的看着双目充血,满目恨意的盯着自已的老妇,艰难的挤出一声:“为什么?母亲?”
“孽畜!当日若不是你不愿随那妖女离开,你大哥他何苦落得惨死在外的下场?”那老妇极力恶毒的诅咒:“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克星,小时候差点害你我,接着又克死你大哥跟你爹!”
听到母亲这般打控自已,解意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母亲,我这样的灾星根本不该来到世上。”
“对,你就是灾星!为什么不早点死了!”那妇人声嘶力竭的叫道:“哈,现在你把一家人都克死完了,你得意了吧?”
说完,她头一歪,身子扑倒在地。
“母亲!”那少年凄惨的大叫一声,扑了上去,搂着母亲的尸身放声痛哭:“是我害了您,是我害了您啊!……”
“主人,我先回界域去了!”原娇有些不忍的说:“让她入土为安吧!”
“解意,你母亲已经去了,你也节哀顺便吧!”苏青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她被人附了身,让心魔控制了神智,你别被无谓的悔恨伤了心。”
听她这么说,解意痛苦的摇摇头:“苏饼叔,母亲说的对,当初我出生时难产,难点害了她性命,而后,总是缠绵病……”
这少年仿佛将所有的委屈都诉诸于她。
从他的话里,苏青得知其幼年时曾有个游方道士说他命硬,会克至亲无法长命,为此,一向多病的母亲甚至从来不跟他亲近。
至于他胞兄之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那时有位极美的女仙问他要不要卖身入仙家,当他回去禀报父母之时,却被母亲作主,让兄长替他前往。
为得自然是给长子谋求长生之道。
说到这里,解意心里也是有怨的,恨母亲只一心想着大哥。
“大哥走后半个月时间,母亲就是老做恶梦说大哥被女妖带走给害了!”解意神色黯然的说:“为了帮母亲看病,父亲连夜出城寻大夫,结果在被人劫财害命,自些之后,母亲疯病更重。”
说到这里他突然泣不成声:“没想到她这两年来,她的对我的恨意这么深。”
苏青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母亲是为人所利用,以邪法激化她心底的恶念,你且莫要将她的锥心之辞记在心上。”
解意突然跪下:“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既然我母亲是为人所害,乞求仙人能帮忙找出那人——”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揪出那幕后之人,给你母亲一个公道!”苏青打断他的话保证道:“你娘也是因为我而被人利用,我一定不会让她枉死。”
听她这般说,解意给他磕头三个头才从地上爬起来:“多谢仙子相助!小子无以为报,希望以后能侍奉在您左右。”
苏青笑着摇摇头:“你若肯下功夫,就跟我学这做饼子之法吧!以后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多谢仙人赐教!解意感激不尽!”明白自已一介凡人之身无法跟随在仙人身侧,但若能得指点一门手艺,真是天大的馅饼砸到头上。
见他没有推辞,苏青指着其母的尸体道:“先让她入土吧!”
说完,交给他一枚玉符:“你把这个时时佩戴在身上,回去葬了她的吧!”
解意满脸悲伤的伏身抱起母亲,步子坚定的离开小院。
“出来吧!李道友。”苏青见解意走远,方才转过身对着夜色漫声道。
她话音未落,只见李其施施然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一步步行至苏青面前,神色郑重的说:“苏青,若我说今晚之事,不关我们李家之事,你可相信?”
“不信!”苏青手一招,赤心剑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音。
李其微微一笑,眼神真执的说:“看来,你真是遭人暗算而不自知!苏青,我主,目前无意与你为敌!”
说完,不等她有所有动,身子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青握着赤心剑,呆立在原地许义未动身子:她虽然不相信李其,之前也认定他屡次想要加害自已。
但是,李其刚才眼中的真执让她无法下手:其实,苏青心理有过动摇:他身为结丹真人,纵然投靠鬼门,但是,也不必要非置自已于死地。
若今夜这百阴阵不是李家所为,鬼域童子并无要害她之意,那么,会是谁要她的命呢?
苏青实在想不出除了鬼域童子,她还跟谁结下过这下血海深仇,这般不遗余力的一次次加害于她。
她突然想起李其的一句话:我主,目前无意于你为敌。
说这句话时,他的神情极其认真严肃,就是因为此,苏青手里的赤心剑才未出鞘。
从姹鬼到带着李家气息的阴符,还有今夜的百阴阵,怎么能不让人怀遗鬼道?
苏青叹了一口气,决定亲自往那采石场去看看。
因为原妖收走了百鬼,阵法自然破解,尽管如此,黑夜中的采石场还有些阴森之意:这个采石场大半都在山腹之中,日月之光华无法照进去,纵然没有而百阴之阵,也有些阴寒之息。
再说了,就在被挖开的洞口处,生着一颗几百年的老槐树,更添一分阴气。
因此,在这里上工之人必须是未及弱冠的少年人,这也是解意为何能被看中在这里做事的原因。而且,每日都在日落之前下工。
可能就是为了避开这阴邪之气。
“这是什么东西?”苏青从地上捡到一张麻纸,上面绘着奇怪的符号,之后,她又从那颗老槐树下发现好几张隐在石头逢里的麻纸。
苏青对这东西有丝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一时却有些想不起来。
这麻线入手微潮,像是被夜露刚刚沾湿,如此说来这东西是今夜新出现的,难道是招鬼符?
想到这里,她小心将其收起放入玉盒之中,打算回去找专门研究灵符的乔晓嘉问问。
捡到九绘着怪纹的麻纸之后,再无所获。
带着一丝遗憾,苏青又闪身连回到小院,此时,天色渐明,她正准备打坐片刻,突听得有人敲门。
原来是少年解意连夜葬了母亲之后来找她学艺。
到底是不足十五岁的孩子,虽然满目疲惫悲伤,一身的土渣草屑,但还是看着一股子生机盎然。
“你亲自葬的母亲?”苏青看着他问道。
她记得其母曾说过,他还有一个叔父。
“恩,婶婶一家一向跟母亲不合,我也就不去看她白眼了。”解意神色低落的说。
到底是个孩子!
苏青在心底暗叹一声:“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你该跟你叔父说一声的。”
“我爹爹死的时候,他就没来,就是我随母亲一起把他葬了的,他们家一向是婶婶说了算的。”解意神色平哀伤的说。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五章 疑惑
苏青不由惊叹:这个时代的妻管严,真是少见啊。
怎么安葬母亲是解意的心意,苏青也仅顺口一提而已,并不过多干涉。
“你且去净了手,睡会儿养足了精神再来跟我一起学做肉饼子。”苏青指了下空着的西厢,就是举手间,替他铺上一床被褥。
看着第一抹晨色爬上窗台,苏青从张眼,推开锦被坐起身来。
因为今天决定教解意做饼,她昨晚多发了一些面,但是肉沫却是要早上起来后调制。
解意在一股浓香的肉味中醒来,看着照到床头的日光,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急忙扯了衣服穿上跑了出来。
“师父,我——”解意脸涨的通红:“我起晚了,请您责罚!”
苏青笑容温和的摆摆手:“我当不得你叫师父,也不过是有些小窍门而已,你昨夜结一晚上没睡,是多休息些时候,必竟还要长身子。”
说完,招手叫他随自已到厨房一起做做饼子。
解意心思很通透,很快做出的饼子就似模似样,仅一个多时辰,便完全撑握了其中诀窍。
见状,苏青干脆把面团跟馅料都给他,剩下的都交给他来做,自已则开始生炉子,准备烤饼。
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煤炭,所以,饼子必须先做出来,然后放在烤过饼后,尚有余烬的泥炉中保温。
当苏青升起泥炉之时,解意也拍完最后一个肉沫饼。
“把案板上的饼端过来,我教你烧饼子。”苏青微笑的看着解意道。
她其实很喜欢这个坚强懂事,心灵手巧的孩子,只可惜他没有灵根,不然可以带回宗门收为弟子。
看着解竟动作娴熟的烤制出一个个饼子,苏青十分欣慰拿出一本书,坐在泥炉前边看,边时不时的加几根劈柴。
眼看只剩下几个饼子时,苏青招手让他坐下道:“要做出焦香可口的饼子,火候也很重要。”
之后,便教他烤饼需要什么样的火候,用什么树木做为劈柴最好,都一一讲给他听。
解意听的十分认真,待所有饼子烤出来之后,苏青交待他道:“一定要等饼子晾的不烫手时,再拾到小竹筐里,等火炉的明火烧尽里,再把小竹子筐放里面的横板上。”
做好这些之后,日已过午,苏青端出之前做好的鸡蛋汤,随手拿了四五个饼子道:“干这么久的活,饿坏了吧,快吃饭吧!”
解意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香的一顿饭,不仅仅因为是自已亲手做的饼子,更重要的是,不用时时看看母亲的脸色。
他之所以对于做饼子一点就通,主要是在母亲病重之时,都是他在做饭。
那时每天早起做好饭,母子两人吃过后,留一些温在锅里给母亲留着,晚上待他下工后回来买一个肉饼子给母亲吃,他只喝一点汤。
那个时候,母亲只要看到他吃快一点,就很紧张:“不要都吃光了,给你大哥留些!”
后来,她清醒过来后,可以自已下厨做饭,对他的吃食仍然看的很紧,不管吃的多还是吃的快都会惹来她的不快。
看着解意狼吞虎咽的模样,苏青不由暗赞:这孩子果然有毅力,她故意让他空着肚子做饼子,收拾饼子,却未见其有一丝垂涎之意。
虽然,每有饥鸣声传来,他便一脸的赧然,这样的人一定会过的顺利吧,苏青希望他有这一技之长,能够在世俗安身立命。
也算了却人他们相识一场的因果。
吃过饭之后,解意便十分有眼色的去辟柴,收拾院子。
待天色暗下来,有人上门来买饼时,苏青也刻意让他去招呼,本来都是街坊,关于他母亲暴亡之事,大家也都知晓。
本来就同情他小小年经孤身一人,如今见苏饼叔愿收他为徒,也算都替他高兴。
“苏饼叔,你是不知道,解意他娘啊,就不是个实在娘们,之前跟小叔子不明不白的,最后气死了当家的,又送大儿子去仙家,结果,却说是被妖怪害死了变的半疯,哎,可怜解意这孩子一直不得她的心。”今日来取饼子的老人来的早些,所以,在解意去装饼子时,忍不住跟苏青唠几句。
怪不得能做出杀子之事,看来,解意的母亲心里,除了自已只有她的大儿子了。
想到这里,不由对解意又多些怜惜之意。
“饼子都卖完了!苏饼叔,老赵伯很高兴呢!他没想到我们做这么多!”解意很兴奋的跑过来跟她说。
苏青微笑的看着他:“你先坐下歇会儿。”待他局促不安的坐下后,苏青方才起身到厨房搬出一个大木盆。
解意正要起身帮忙,她忙抬手止住:“你今天一直在忙活,歇息一会养养神。”
“现在我教你和发面,这是发面需要的老酵面。”苏青拿出一块让他特意剩下的一块面饼子道。
“每次都要留一块做老酵面吗?”解意在苏青的指点下和好面后,疑惑的问道。
苏青点点头:“发能否发开,必须要靠它。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弄点吃的吧?”
“苏饼叔,我能回去跟我娘守灵吗?”吃过晚饭后,解意神色悲伤的问道。
苏青摸了摸他的头:“好,你记得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干活。”
看着离开的解意,苏青决定再留下一天来教他。
若不是答应了教他做饼子,苏青早已离开洛阳城,赶往符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看到满眼血丝的解意过来,苏青先给他一碗鸡汤,而后又让他去西厢休息两刻钟以养足精神。
“这是昨夜发开的面团,如今正值春末,日渐暖和发面所用的时候会越来越短,你且注意着点……”苏青细细的教他面发的情况。
交代完之后,看着他和好面放在一边先醒着,然后教他炒肉沫:这饼子之所以香,肉味浓郁,全赖这些轻烹过的肉沫。
“恩,就是这样很好!”尝一口解意用心调制出的肉馅,苏青十分满意的点点头:“真是个有心的孩子!今天的肉饼全部你来做吧!”
解意得到肯定后先是欣喜不已,回过神后有些紧张的看着苏青问道:“苏饼叔,您,是要离开洛阳城了么?”
苏青笑着点点头:“是啊,你已经出师了,我也该走喽!”
闻言,少年眼里顿时盛满了伤感:自从父亲死后,他就用一双稚嫩的手撑起一家,好容易遇到师父——虽然苏青不愿收他为徒,但解意还是当她恩师一样。
刚得到一丝温暖,苏饼叔也要走了。
这天,解意在苏青的小院子里呆到很晚才回去,他推着那那个泥炉,手里纂着一块酵母步履艰难的回到家中。
“侄子,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刚推开大门,就见叔你笑着从正房出来:“那位饼仙,真的把一手做饼子的手艺传给你了?”
看到他推着泥炉,叔父兴奋的叫道,接着,一脸睡意的婶子也从正房出来:“真的?意儿,你得到仙饼子师的传承了?那以后我们家可就不愁吃穿……”
“二叔,你们,怎么在我家里?”解意回过神后,打断一直拉着他手喋喋不休的二婶,疑惑的看着叔父问道。
谁知,话刚出口,只听婶婶哈哈一笑:“你这孩子子,说什么你家,现在你父母都不再了,你还小也没成亲,我们以后是一家!”
说完,还不忘瞪一眼两眼放光的盯着那泥炉看的男人,他立刻咐合道:“对,对,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明天,你也把这手艺跟叔父说说——”
“以前有仙道说我命硬,但凡跟我住一起之人,特别是家人,都会被克死。”解意面无表情的说。
闻言,正兴高彩烈的两个人突然冷下脸,目光里虚伪的热情也被厌恶所代替。
不等他们回话,解意有些意兴阑珊的推着车子进入院门:“你们若是不怕住在这里被我克死,就请便了。”
“真晦气!这死小子说什么话,咒诅长辈啊!长福,去把那泥炉给推回来,我们走!”身后传来尘利的声音。
解意护住泥炉,眼神悲痛的说:“二叔,你真的要把侄子逼死吗?”
欲冲上来的长福一愣,接着干笑一声:“意儿啊,你这不是命硬吗?轻易也死不了的,这泥炉就给叔叔把!”
说着,一个箭步上前摁住解意:“快,你去推这泥炉!嘿,有了这仙炉,咱也能发家!”
解意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塞到怀里的老酵面,满脸悲怆的拿出临回来前,苏饼叔给他的那个小布袋。
他一打开,感觉这布袋重了许多,认真一看:原来是十锭银子外加十几块碎银,还有一堆铜板。
解意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钱,若是被人知晓了,一定会招来灾祸。
想到这里,他立刻将大门多顶了几道门扛,然后才小心回到房间,看着被翻的乱七八遭的模样,他就就知道藏在家里的那两串铜板,一小块银子一定是被二叔夫妇抢走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样对他!在父母离世之后。
将房间简单收拾过后,又把房门顶好,他才极小心的打开那张隐在银钱中的棉帛。
原来,对于叔父的所为,苏饼叔早有所查,那纸上正是泥炉而老酵面,还有肉沫中调料的制做之法。
最后,还提出将他原本所租的那个院子买送于他。
看完之后,解意突然跪倒在地,朝着那小院的方向磕几个头,方才慢慢直起身子。
安置好少年解意,苏青闪身来到符宗。
“苏青,你大半夜的跑来找我干嘛?”正在房中修练的乔晓嘉查到动静后,亲自迎出山门外。
“呵呵,你我修道之人,还分什么昼夜?”苏青笑着调侃道:“你这护大阵做的真不错啊,你保触了一下,你便出来了。”
说笑间已进入三清正殿。
待苏青说明来意之后,乔晓嘉认真打量着手里的几张麻纸道:“这东西我也没见过,不过那上面的符号看着倒像是某符文。”
“你也不识得此物?我也觉得像是符,但却未有一丝灵气,还以为是天师一脉的特殊符篆。”苏青有些惊讶的说。
乔晓嘉摇摇头:“这符文还有些规律,但是如今哪里有将符文纹在黄麻纸之上的?”
黄麻纸?
听她这说,苏青才发觉这淡黄色的麻纸看着分外眼熟:怎么跟前世那些庙宇里所用的香纸一模一样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笑着摇摇头:这也太扯了,现代的香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东西你从何而得?能不能送我研究两天这个符文?”经过一番认真打量,乔晓嘉已肯定黄麻纸上那些奇怪的符号仍是符文。
苏青自然无有不应,她突然问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鬼道弄出来阴符?”
乔晓嘉又认真打量一番这几张黄麻纸符道:“可上面却无一丝阴息,看着不像,不过,这符文倒有些意思。”
说完,她抬头问苏青:“你去找李其结果如何?”
苏青叹了口气,将在洛阳的遭遇跟她说了一遍。
“这个李其,脸皮倒是真厚!”乔晓嘉十分不屑的说:“你真的相信他的话?”
苏青神色纠结的说:“我见他态度十分诚恳,而来,鬼童子如今遁,我仔细想想只凭李其一人,也难以布这么大的局,而且,还特特曝露自已出来。”
“啊?这么说想加害你的另有其人?不,是另一股势力?”乔晓嘉十分惊讶的问道:“你最近可曾与什么人物结怨?”
苏青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若说是以往,我倒也得罪过些人,但是大夜叉在北海,那皮偶老妖也被洛阳除去了,现在想想除了鬼童子,还真没得罪什么势力。”
其实也是,苏青身为绝品丹师,一般人只会拉笼她,最不济也想要控制她,不会说真接杀了她。
那实在太可惜了。
两人谈了半天,感觉还是鬼道最可疑。
只是苏青手里根本没有实在证据仍李其所为,人家一直礼貌有加,同为结丹真人,且还曾是旧友,她怎么也下不去手。(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六章 暗算
“哼,那李奇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既投奔鬼道,迟早要与你我为敌,还不如直接了解了他。”乔晓嘉有些愤愤的说。
苏青不由失笑:“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入道一百多年,我还从未主动伤过人命。”
“你啊,就是太过于仁善了!”乔晓嘉笑着嗔道。
苏青笑着摇摇头:“我就是这性子,虽然当时也极恨李其,但还是下不了手,再说,赤心剑都出来了,他却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乔晓嘉收起笑容,冷笑一声道:“李其那个人,最擅长背后算计人,正面倒是极少为出手的。”
接着,她又补充道:“再说,论修为能力,你们动起手来,他胜算不大。”
“你倒是抬举我!”苏青轻笑一声道。
在灵符宗呆了几日,见乔晓嘉一时也弄不明白那麻纸符之意,苏青便高辞离开。
因为,她感觉相比乔晓嘉每日忙忙碌碌,只有到深夜才有时间跟她探讨那麻纸符之密,自已真的是太闲了。
“怎么样?见过李其了么?”洛阳关心的问道。
苏青有些郁闷的点点头:“是啊,可他让我小心有人要谋伤我,但不是他做的,又说鬼童子无意与我交恶。”
“他的话不无道理,鬼域童子这个时候除去你,对它也没啥大用。因为,轮回井已打开,鬼王,鬼将很快就会归位。再练新鬼将也得不了天道之应。”没想到洛阳倒是挺相信李其之言。
听这么一说,苏青又将在采石场差点误入百阴阵之事跟他说一遍。
“若真的是他所为,必定不会这么快找上门来撇清吧?”洛阳更加肯定的说。
苏青轻哼一声:“说不定是找我探探虚实而已,这个李其最是狡诈。”
见她这么说,洛阳轻轻抚过她的秀发笑问:“你最终也还是相信了他,不然,也不会这般纠结了。”
是啊,其实她心底也是相信李其的,但是,到底是谁在害她呢?
“现要要弄清楚的是,真正陷害你的人是谁。”洛阳神色凝重的说:“招招凌厉,一环扣一环,皆要置你于死地。”
苏青闷闷的问:“到底是谁跟我有这般深仇?”
洛阳面上闪过一丝异色,但最终却暗自摇摇头:不可能是她,若她有这本身,苏青早死几百回了。
是的,他有数次想到紫云身上,还特意去主峰一趟打探她的动向,不过,听说她近几年都在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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