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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修仙录-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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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完,苏青伸手拿过那枚玉符笑着问:“你是韩羽的——后人?”
“正是家父!”那少年神色凝重的说。
听他这么说,苏青有些疑惑的抬起头:“若我没记错,你父本是韩氏嫡系子孙,当年也算是内定储君,你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苏青明明记得当年她在齐国之时,韩进意属于年仅十九岁的长孙韩羽为下一代君王,没样到再次入世,便碰到韩羽的儿子们相争。
不过,这少年生跟韩进倒是十分相像,特别是那双透着坚毅的眼睛,简直如出一撤,韩羽虽能文善武,但情格却不够果刚。
果然,如今竟是连幼子都护不住。
“您既然识的这块玉佩,那一定就是父亲所说过苏道长了?!”那少年惊喜不已的说。
苏青点点头:“你父亲现在——”
“家父刚刚故去,我来洛阳就是为父亲报仇的!”那少年声音悲戕的说。
苏青讶然抬起头:“报仇?”
那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救苏道长还父亲一个公道!”
“你且起来坐下说话,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苏青抬手唤那少起身道。
那少年依言在下首坐下,神色愤恨的说:“我的杀父仇人就是如宫中的齐王,韩燕!”
苏青眉头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叫韩陆,当今宫中那位按序应是我的族兄,当年,父亲亲政之后,见他有帝王之才,但禅位于他。”韩陆条理分明的说道。
只是苏青对他所言的禅让一事,心里有所不明,追问之下,原来是韩羽当年对离国的鸣凤将军陆玉一见倾心。
但已身居大将一职,手握离国重兵的陆玉以家国为重,数次拒绝其求亲。
为了能于心上人双宿双飞,当时的齐王韩羽决定禅让王位于其侄韩燕,而后,他前往离国追随鸣凤将军。
见韩羽舍一国之君而来,陆玉感动非常,两年内将手上兵权寻了合适之人交出,解甲归子隐,与韩羽成就一双神仙眷侣。
苏青不由暗叹,这世间还真的有,爱江山更爱美人之士啊。
若这个美丽动人的故事就此了结,那将成一段千古佳话,但是,事情往往不尽人意。
却说韩燕得了个大馅饼,成为齐王之后,先不说广选美人充实后宫,而且,还处处排除异已,却是触动众怒,导致一些大臣起了迎回先王的心思。
当此事传入韩燕耳之后,他先是血洗一帮前朝重臣,又数次派人潜入离国暗杀韩羽。
“母亲被杀之后,父亲为保护我离开,跟那暗杀者同归于尽,临终前将这个玉符交于我言说:若是要替他报仇,一定要先寻到苏道长。”
苏青摩挲着手里的玉符暗道:若是这少年所言据实,这韩燕确实有点过份呢,不过,这本是韩氏王族之事,她却也不好插手吧。
正当苏青准备回绝之时,韩陆突然开口道:“苏道长,您可知,韩燕如今勾结妖兽,暗自惨害百姓,以活人炼魂以求长生!”
闻言,苏青神色一凝:“当真有此事?”
韩陆惨然一笑:“我手下之人就是因为探知此事,才被他们全部灭口,而我,若不是仙道留下的神符挡了一击,然后潜入护城河中逃走,估计也葬身于那些妖人之手。”
“好,如若此言当真,那么,韩燕的齐王也得易主了!”苏青轻描淡写的说。
她本不想管这世俗恩怨,但是,既然得见,不替天行道,都有点对不住自已的一身修为了。
更何况她真的对现在齐王很有意见啊。
不尊祖制,任意妄为,当年她之所以倾心帮韩进,不过是看中他能为民谋福祉,给齐国女子一条自尊生息之路。
没想到这王位到了韩燕手里,竟然用来跟妖兽勾结,祸害百姓,真是不能忍啊。
“苏道长,您真的答应助我一臂之力吗?”得了她的话后,韩陆激动不已的问。
苏青看着这位故人之子,微笑着点点头:“我跟你父母都有过一善缘,既然如今你有难,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韩陆立刻跪下起誓:“他日韩陆若大仇得报,入齐王宫,定以高祖为鉴……”
这小子倒是机敏,苏青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如今就是想脱身也走不掉了。
罢了,既然如今,她倒要看看那韩燕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未及弱冠的韩陆到底有没能力料理一国之事。
想到这里,苏青神色郑重的对他说:“除非韩燕真的灵妖兽出来为祸人间,否则,我不会动用法力帮你夺嫡。”
韩陆兴奋不已的说:“只求苏青道长能除去韩燕身边的妖怪,就是大幸!”
苏青点点头:“好,至于谋反起兵之事,你自去郭家庄吧!”
说完,见手上玉符的三次护体之力只留一次,随手收回,又给他一枚更高阶的防身玉符。
“这灵符你贴身收好,当你有性命之危之时,就掐这个里,可护你五次性命,只要不是结丹真人出手。”苏青细细叮嘱道。
之后,她拿出两套女装,跟那少年两人换上,三两下帮他梳了个丫髻。
不一会儿,一位妇人带着女儿自茶楼出来,两人一起往城里行去。
走出东大街之后,苏青停住脚步对扮成少女的韩陆说:“我们就此别过吧。”
韩陆郑重的点点头:“多谢仙长相求,陆,先行一步!”说完,步履坚定的往城中行去。
看着韩陆消失在人群之中,苏青轻笑一声,随意步入一家成衣铺,出来时但成了一位年过四旬,面黄肌瘦的汉子。
他侧头往东大街方向看了一眼,唇边擒了丝笑意飘然离开。
再说扮成少女的韩陆跟苏青分别之后,直奔齐王宫附近学士街而去。能在次开府立户的全部都是齐国权贵。
韩陆手里捧着苏青随手给他的竹篮,快步来到一座极气派的宅院外,抬头看着门上的匾额——定国公府。
若说大齐最显赫的世家,当属传承百年的定国公府,当年的第一代定国公齐原乃是跟随先齐王韩进一起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与郭虎并称为南郭北齐两元帅,两人不但威名相当,助韩进得天下之后,同时交出兵权。
于郭虎解甲归田不同,齐原留在洛阳城做起城防提督,从此之后,城防之职但落在定国公府之中。
因为,他们从不参于任党派之争,只一心做好城防,忠于君主。
所以,这也是定国公府如今仍然十分显赫的原因,不过,听说,近些年来,韩燕一手培养的势力渐长,有意换掉齐家城防之职。
只是,碍于宫中宠妃齐贵妃的面子方才没有动手。
是的,为保家族安定,齐家送了嫡长女入宫为妃,以齐家之势本可以为后,只是,韩燕为笼络新贵娶了大司马之女为妻。
韩陆行至定国府门前,立刻有机灵的门子上前询问:“小姐,可是要到公府传话?”
韩陆点点头,沉声道:“在下有要事要见你家大总管,有劳了!”说完,从竹篮里摸了一角银子塞到门子手里。
这本是苏青特意为他准备的银两,以方便其行事。
门子悄悄捏了下手里的银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好,您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看着门子消失在大宅院中,韩陆不由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定国公府到底是不是真心谋反,毕意,宫中还有位贵妃。
很快,一位年约六旬,满脸笑意的老者从侧门出来,那门子指了指门口的韩陆,便躬身退下。
“这位小娘子——”那老者疑惑的看韩陆,还未说完,只见那少女从怀里掏出一片黑木令。
一看到这令牌,那老者不由大惊失色,他压低声激动的问:“少主,他可还安然?”
边说,边殷勤请韩陆入府。
门子满脸疑惑的看着大管家毕恭毕敬跟在这个小姑娘身后,不由悄然舒了口气,还好自己有眼色,不但嫌了一笔,还在大管家面前出了彩。
韩陆跟着定国公府大管家,直接到中堂书房,直接面见定国公齐为。
“见过国公爷,这位是——”大管家指了指身后的韩陆,正欲介绍,却听那少女声音清朗的说:“我就是韩陆,先齐王独子。”
此言一出,正打量他的定国公一脸惊讶的问:“当真?——”不等他说完,韩陆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符。
“这是苏道长亲手赐,国公看好了。”韩陆指着似有云雾流动于其中的玉符道。
见定国公两人还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他,突然想起现在自己还是女装,于是,神色淡定的对身侧的大总管说:“劳烦总管打盆清水来。”
定国公齐为目瞪口呆的着着眼前的清绝伦的少女,从容的往清水中加了一包药粉,当着他的面开始洗脸。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如同换了一张脸般的少年,那双跟先王如出一撤的眉眼,让他立刻认定:这位就是先齐王之后。
“这易容之术也是苏道长所为?”良久,他方才挤出一句话来,实在是这相貌改变太大。
韩陆神色郑重的点点头:“如今,宫中已经知道我已入洛阳,若不是苏神仙相求,我早为其所害。”
“原来如此,少主,快上坐!”回过神来之后,年过六旬的定国公连连请他坐下。
大总管见他们有要事相谈,自觉退出门外把风。
两人坐定之后,国公开门见山的问:“少主见过苏道长了?可得了她的支持?”
“苏道长对韩燕也颇有微词,若我没有猜错,仙长她如今正在清查韩燕身边的妖邪势力。”韩陆十分巧妙的回答。
闻言,定国公明白,苏青道长是站在韩陆这边的,提着的心放下大半,接着问道:“少主可曾拜访郭将军?”
韩陆以指扣桌子反问道:“国公可知候府塌陷一事?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
定国公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韩陆:“此事,可是苏道长所为?那不死之兵?”(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九章 诡异的圣宫
韩陆淡淡的说:“国公这几日可曾见到候爷现身?”
定国公双止放光的盯着韩陆,激动的站起身子:“你说,被那奸邪之人夺去的不死军团,又被苏道长收回了?!”
韩陆但笑不语,更让定国公以为是默认,他突然击掌道:“好,若是少主不弃,齐为愿效犬马之劳。”
韩陆低下头,强自平息心底的跃雀之意,淡声问道:“宫里的贵妃娘娘近来可好?”
提到心爱的嫡长女,定国公眼里一片心痛之色:“哎,当年燕王入宫,本许我儿入主中宫。”
说到这里,他眼里一片冰凉之色:“可是,当年两人只行夫妻之礼,迟迟没有封后,我本以为只是等吉日而已,没想到燕王竟然别行封后,而且,大肆充实后宫。”
“林儿,这些年在宫中过的极为痛苦,三个月前腹内的孩子也未能保住。”定国公看似替女儿难过,实则向韩陆表明,齐家不会为贵妃而反水。
说完,见韩陆仍是神色未动,定国公接着道:“上次内人入宫拜见贵妃,她曾痛哭不已,言说若能出宫一日,便心下无憾!”
闻言,韩陆似是有些动容:“堂堂国公府小姐,落到这步田地,真是让人心痛!”
此言一出,定国公心中大定,同时,也对这个年不及弱冠的少年令眼相待,不愧是龙凤之子,小小年纪有此城府决断。
难怪,会为苏道长所选中,既然天佑他成事,那么他齐为定要顺应天意而行。
打定主意之后,他待韩陆更加恭敬,俨然拿他当未来储君相看,自从韩燕承了大统,他就时时小心做事,除了公事之外,闭门不出以求自保。
即便如此,韩燕还是拿他当眼中钉,欲除子而后快。
所幸女儿生的天姿国色,在宫中不时为齐家笼络帝心,才堪堪保住护城都蔚这个本来可恩荫九代之职。
三个月前身为贵妃的女儿被害落胎之后,帝宠渐稀,在齐林伤透心的同时,只有一子一女的齐原也对齐王失望透顶。
而且,从女儿口中,他隐隐得知,齐王时时招妖邪之人入宫,惨害宫人,以邪法求长生。
所以,当他听说先王被害,遗太子流落在外之时,他心里便起了投奔之心。
这厢,韩陆跟齐原商定好之后,交给他一块兵符,此乃当年其父亲临战场之时所统领的一支奇兵,所以兵将均身怀武艺。
韩羽即位之后,将他们培养成暗卫,直接听命于他,当他决定禅位于韩燕之后,给这支奇兵每人一大笔银两,遣其归故。
韩羽退位之后,却接到召集暗卫的兵符,还有一封信,里面写道,若有一天燕王无道,请王上以嫡亲后人持此兵符到洛阳城外的三里店诏令暗卫。
韩羽当时只当成一个纪念之物收起,没想到二十年后,他的儿子真的会用到这一支兵符。
“少主,您,真的将此重任托于老臣之身?”刘为听完韩陆的一番话之后,激动不已的跪倒在地。
没想到只一面,这位果刚的少年便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韩陆忙弯腰扶他起来:“复位大业,要靠国公您了,如今,随我洛阳的手下全部被害,只能依靠您帮忙了。”
齐为见他言语肯切,自然明白他的处境,若非迫不得已,堂堂一国王子,也不用扮成女子亲自来拜访他。
想到这里,他郑重的收起兵符,向韩陆进言道:“如今,我虽掌管着几万城防,但大军依然在谢将军手里,而那些兵将原来都是郭大将军的手下,所以,我们当务之极,是要去一趟郭家村,请大将军出山。”
不提韩陆二人秘议谋反之事,只说苏青易容之后,没有前往齐王宫,而是漫步在洛阳城大街小巷,认真感应这个原本皇气勃然的都城气机。
走的地方越多,她眉头皱的越深,洛阳城的气机真的有些不对,原本明澄的天突,隐现一丝莫可能见的阴霾。
再看街上行色匆匆的百姓,脸上不见笑意,木然的脸上隐着一股说不出的忧愁。
当她来到城西平民所居之地时,惊讶的发现,不管大小院子,大门都关的紧紧的,好像是防着什么一样。
她记得几十年前来洛阳城时,纵然齐国正在与它国交战,城中百姓虽有心系战场上的家人,但却依然门户大开,忙碌之余,不时聊聊战况。
而今,虽是太平时节,但百姓反倒有种草木皆兵之意。
这让苏青感到十分疑惑,当她看到巷口有家小茶棚时,走过去要一茶凉茶,两个杂面饼坐下。
“客官,您的茶水。”一位年约六旬的老汉把一大碗茶水放在她面前。
苏青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巷子,状似无意的问道:“老丈,街上怎么这般冷清?”
那老汉扶了把脸,叹了口气说:“如今官府征收重税,若是交不出,不但宅子不保,家人还要被抓去为奴。”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道:“所以,城中百姓挖空心思求生财之道,这不,官府指了条明路——只要每家献出一个五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就能免税。”
“家里孩子多的人家还好说,纵然是亲骨肉,不过,像女孩子始终要嫁人的,就送了去。只是,那子息单薄,或者没相当年纪孩子的人家就苦了,只能去圣宫做苦工换钱。”老汉声音悲切的说:“我家只有一个孙子,自然不舍得他被官府带走,无奈,儿子去了圣宫,已经三个月没有音讯了。”
“圣宫?”苏青抬起头好奇的问:“在哪里修?我入城这些时日,怎么没没听说过?”
那老法凑近她,压低声间说:“我听说圣宫是齐王亲下的密令所建,为得是求长生之法。”
又是长生!韩燕是疯了吗?一介凡人,无一丝修为就长生不老?若真寻么简单,世上也不为有修真者这类人了。
不可否认,许多修真者之报以入道,求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于天地同寿!、
苏青轻笑一声:“既然齐王想求长生,为何不去仙山问道,修什么圣宫有何用?”
那老汉如遇知音一般:“先生所言甚是!大家都说他被武候等人所迷惑,不但夺了郭将军之权,还大加课税,兴土木建圣宫,修灵渠。”
原来是这样,难怪洛阳地气有异,这般劳民伤财,大肆动土,难保不会动到地气。
这个韩燕可真能折腾的,怪不得韩陆思谋夺位。
既然这样,不如去那所谓的圣宫看看,韩燕到底在捣鼓什么东西,至于那个武候,有机会好好打探一番,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打定主意之后,苏青可怜这老法偌大年纪还要为生计发愁,留下一角银子悄然离开,直奔城南的圣宫而去。
若不是那老汉说明,她还真发现不了圣宫原来建在一片湖泊之下。
看着隐隐有腥臭之息传来的南明湖,苏青不由紧皱眉头:身为齐王的韩燕,竟然在自家龙脉之上动土,难怪皇气衰败。
还好这里不是气脉之眼,不然,韩氏一族的江山早已易主。
苏青轻松绕过层层防卫,来到所谓圣宫的入口处,南明湖中心的亭子里。
“周二,你怎么出来了,侧门做好了么?”突然,水底传出一个疲惫的声音,贴了隐匿符的苏青纵身跃上亭子顶上,只见刚才立足之处被轻轻推开,两个壮年男子从里钻出来。
“你们两个,不想活了是吧?竟敢擅自出来!?”两人刚一露面,只听湖边的护卫,手持长枪大喝。
闻声,两人吓得立刻又钻回去,苏青趁此机会,身形如电般潜入其中。
“李哥,你推我干嘛?我就说没有指令不能随便出去,你还不信,差点被官差抓到。”周二有些抱怨的说。
被唤作李哥的男子长出一口气:“我就想出去透透气儿,这里头实在太闷人了。”
随二人一起进来的苏青一开始谨慎的跟着他们,为防触动了机关,打草惊蛇。
从两人口中得知,他们本是洛阳城有名的工匠,三个月前被强行征调到这里来修建圣宫。
“周二,你听说了吗?前天又有人晕倒被扔到死坑里去了!我现在都不敢闭眼了。”李哥凑近周二神秘兮兮的说:“跟我一起搭手的小三子,明明只是睡着了,却被那些人弄走扔尽死坑,他被扛走时,手上的活刚刚做完。”
周二顿住脚步,满面惊恐的问:“难道,传言是真的?圣宫建成之时,我们一个也出不去?”
李哥脸色刷白的说:“可能是这样,你看,东门那批人,除了过来帮忙的,有谁活着出去了?”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苏青心里一禀:怪不得当初那老者说起到圣宫做工的儿子时,神色那般的悲怆,原来,这些人都要为这所邪恶之宫陪葬。
想到这里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所谓的圣宫,真是邪恶之极!
随着二人来到圣宫南门之后,一路行来,苏青也大致摸清楚了里面的机关设置,不得不说她的运很好,这里的机关布置,就是周二亲手负责。
他怕李哥误入机关,还特意交待他圣宫的机关特点,分布之处,这些都被苏青听入耳中。
世俗界也有能人啊,这机关设计的不比修真界差多少,苏青不由在心底赞道。
本来,机关术就是由凡俗术数师所创,一般匠人都会一些,少有人精通而已。
修真界中当以千机门的机关术最为出名,不过,听闻,机关之法最厉害还是当年的张天师一门。
不得不说,符宗的凋零,是几千年来,修真界最大损失。
一路小心避开机关,很快,苏青来到已建成的东门,看着殿中巨大黑玉石台,苏青心底有种莫名的烦闷之感。
信步靠近之后,一股似类相识的气息散发出来,苏青侧头仔细思索良久,方才想记起——血鱼之毒!
呵,没想到这石块之上竟然有这种气息,难道,那个齐王韩燕背后妖邪之物,竟然是北海妖兽?
苏青从心底直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今天,既然她被她遇到了,就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时候肆意枉为的妖兽变得如此诡异了,真是让人不可思义啊。苏青绕着这黑玉台仔细打量一遍,未发现其他可疑之处,便继续向正殿而去。
呵,正殿之中竟是一个巨大的水池!
更为诡异的是,巨大水池同样以黑玉为底,正中间孤零零的生着一个巨大紫黑色花苞。
无枝无叶无根,只一朵花苞浮的水面之上,若不是它散发出妖异的气息,苏青都以为那几丈大的花苞仍是立于池中的石雕呢。
苏青正在打量那怪花之即,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嘶叫声,苏青下意识的躲到一边,结果,看到两个从头到脚裹在黑斗篷里的人,抬着一个满脸恐惧,拼命挣扎的人进来,她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只听‘普通’一声,那人被投入到花池之中。
苏青亲眼看到,那人入水的一刹那,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其身体刚沿入水,便发出一阵恶臭,随之白骨立现。
她终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陨落在眼前,苏青随手施法托住那男已被腐蚀了半个手掌的男子。
所幸,那两个裹在黑斗篷里的人,将人丢入池中之后,但快步离开。
确实他们离开正殿之后,苏青将那个疼晕过去的男子,拉了出来,迅速给他洒上上等生肌膏。
看着他被腐蚀的皮肉一点点愈合,苏青疑惑的看着那池水:难不成里是硫酸?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这里面根不是硫酸,而是比其更强百倍腐尸之油。
“候爷,小得不知您亲临,有失远迎!”随着一声粗嘎难听的声音,接着数位身裹黑斗篷的之人拥着满脸怒气的武进来。
“远迎?你们这些见不光的东西,怎么出去迎?”他声音尖刻的说道。
闻言,周围一众黑斗篷,均不敢言语,默默随他来到大正水池边。(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九章 符宗传人
待他看到池中的花苞时,脸色方才缓和了些,指着那紫黑色的巨花对众人说:“待腐株开放之日,就是你等面世之时。”
看着身人一片兴奋之意,武候低声道:“也是本尊成大事之时!”
躲在一大殿一角的苏青不由翻了个白眼,这世道不管什么个腐臭东西都敢自敢‘本尊’!哼,她倒要看看这个恶心东西意欲为何。
正在此时,为她所救之人醒了过来,他感觉到身边有人,但却什么也看不到,不由惊叫出声:“鬼啊!”
“什么人!出来!”听到动静的一众黑袍人,迅速围了上来,武候则向着苏青所在之地厉声喝道。
就在那些黑袍子人去抓那已吓的抖成团的人时,却见他缩着身子,凭空消失了!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见状,本来有些慌神的武候倒是镇定了下来。
苏青也有心将他除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持赤心剑直刺向其首,那武候没想到她一言不发便动手,几乎没准备,身子被从中间劈开。
随之,一团灰色人形灵体破身而出,他朝着空中狂吼:“谁,竟敢毁我肉身?甲子们都给我上!”
苏青暗笑一声,游刃有余的一一劈开这些个浑身腐臭之人,逼迫里面躲着的灵体现身。
她惊讶的发现,这些灵体竟然不一而同,只有极少数仍为人形,大多数都是半人半兽,或者全部为兽身。
脱离了肉身束缚的兽灵,嘶吼声声阵阵,咆哮着在乱打乱撞,试图找到它们的敌人,而苏青则游走在这些灵体中间,找准时机一个个的灭掉。
看着手下之灵一个个被灭,武候大喝一声:“结阵!”
苏青怎么会给它们成阵之机?她随即激发火灵,结成一张火网扑向一众灵体,但施法之术同时也暴露了她位置。
突然,正殿各处涌出成千上百条灵体,尖叫着向她扑来。
苏青冷笑一声,催动赤心剑脱手而出,火灵扇随即出在现手里,她轻轻一点,树灵破扇而出。
接着,角虎呼啸着跟这些灵体纠成一团,苏青则立在一边专心对付那位咬她不放的武候。
没想到这个灵体倒还有几分本事,竟然不畏惧毁灭之火。
苏青看着被灵火数度冲散的灵体,突然有种似层相识之感,一时却找不到其死穴,随着他的不断嘶吼,殿中的灵体也越来越多。
其中,大多都是枉死在这里的民工,不知受什么邪气浸染,倒也十分凶猛,难缠。
还好,树灵一身的触角,只要被它碰到,立刻被吞噬。
棘手的是围着苏青的一众妖灵,不但难以毁去,而且,其体可合可散。
往一剑下去,接着其体已愈合,让苏青不禁有些烦躁,正欲放出原娇,将它们一网打尽之时。
只听武候狂笑一声,接着,殿正中那池水突然如渚沸一般,开始翻涌,正中心的那朵无根巨花颤了颤,竟然有盛放之兆。
一股无比血腥之息传出,苏青直觉不能让这邪花盛放,一定要在它开之前除去!
形随意动,苏青先发一支锐金之箭射向那邪花,却惊然发现灵箭被其所吞噬。
随之,那花苞稍动,一片花瓣鼓了出来,后果就是那些个灵体更加兴奋狂暴。
苏青周身缠着数百邪灵,她边施法驱逐,边寻思着如何阻止那邪花开放。
突然,一声兽吼冲破天际,接着,整个圣宫开始颤抖起来,苏青眼看着那紫黑色的巨花渐渐变马黑色,然后,霎那盛放。
随着武候一声惊呼:“不!”
圣宫之中所有灵体纷纷涌入池水之中,接着,一个貌似蛤蟆的巨形怪物破水而出。
“哦,隐灵人,多谢!这些个宵小竟然打洛阳皇气的主意!”那大蛤蟆张口对苏青道:“我是此地守候之兽,已沉睡数百年,没想到今日是又见故人。”
“呵呵,玉山灵蟾蜍,你睡的太久了!”一个平静的声音突然从苏青背后传来。
她传身一看,却是周二不知何时来到大殿之中。
他轻轻招了招手,苏青身上的隐匿符突然失效:“小姑娘,你可还记得我?”
说着,苏青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面色黧黑的壮年汉子,化一个头发花白,身材枯瘦的老头。
这,正是当年他跟韩翎一起解救韩进之时,为他们指路那个老者!没想到时隔几十年,会在这里再次遇到。
苏青上前一步,有些激动的问:“老先生怎么也在这里?”
那老者捻须一笑:“若不是我有意引导,苏姑娘怎么能顺利进入圣宫?”
“老小子,原来这个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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