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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董卓布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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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近的距离,即使得匈奴人要调转马头,显得很困难。

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成功的往东而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与皇甫坚的军队相撞,而被长矛手轻松杀掉。

小会后,厮杀声渐小,倒霉地匈奴人被杀了干净。

皇甫坚一身银白色地甲胃,显得英气逼人。他皱着眉头听着往东而去的马蹄声。

所谓瞬息万变,恐怕就是这个道理了。

这样地情况,与布局来说,差了一点。而且时间也不对,东面的军队千万得赶到啊。

两路被堵,匈奴人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而他们大单于则想的更多,心中更加的悲痛,猜测成了事实,他儿子左贤王恐怕已成刀下之鬼了。

他不明白董卓为什么要花费如此大的精力消灭他们,作为战败的一方,他们可是打算归附的啊。

谁会视数万骑兵为无物啊。董卓为何如此与众不同。其实这事儿别说是他於夫罗了,就算是当时智者也不会想明白。

六七万的骑兵,可以让董卓的实力膨胀一倍。

往东还没走多久,却与寻着火光而来的西凉兵们撞个正着。一样的喊杀声,从皇甫坚的士卒口中爆出是充满了气势,但从西凉兵中爆出却是充满了凶焰。

虽然弓箭手们还没有就绪,但长矛手们已经等不及了,迎着明晃晃的一大片火光就冲了上去。

“扑哧,扑哧。”锋利的长矛不断的刺入人体的声音,在西凉兵们的耳力是多么的动听。

这次匈奴人的心情不再只是惊慌失措了,而是感到绝望,他们跑了个大半夜,却三面都有人厚着,而且这里的人数好像也不少。

由于直接面临西凉兵的威胁,前面的骑兵不得不降下已经很慢了的速度。三番两次的碰壁,几乎让他们锐气尽失。

“杀出去,杀出去,大匈奴的火焰,永远绝不能在我们这一代中熄灭。”情况已经严重到不能严重了,於夫罗豁出去性命,打算在此厮杀了,逃出升天或死。

但这次就算是他身边的亲信帮他一起喊,也不顶用。

来自黑暗的恐惧实在是太大了。前面似乎有无数人影藏在黑暗中的恶魔。等待着他们走进去。

恶魔的嚎叫。自己人的惨叫。更是让他们恐慌。茫然不知所措地胯着战马,呆呆地站立着。

极少数聪明又没有高度荣誉感的匈奴人。则迅速地丢掉了火把,驾着战马,想从中悄悄的走脱。

“大单于,还是先返回大营,等待明天与皇甫嵩联系。共同消灭董卓吧,大匈奴的血不能在这里流干。”这是右贤王左达的声音,雄厚中透着沧桑。也是於夫罗的亲弟弟。

“董卓打着主意要消灭大匈奴,谁知道身为汉人地皇甫嵩是不是也一样,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我们翻过太行山,去冀州。”於夫罗现在疑神疑鬼,对董卓的“敌人”皇甫嵩也是极尽怀疑。

“那大单于就去祖先吧。去问问他们你到底该不该死。”一柄尖锐的刀忽然从於夫罗的胸口传出,於夫罗茫然四顾,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亲信们。怎么都没了。

火把下的,都是生面孔。

“后退,后退,返回大营。”右贤王的威严,要比战败了的单于要高,匈奴人勉强地回过神来。

和西凉兵正面纠缠的匈奴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都是自己疑神疑鬼,现在右贤王的一句话,就让他们重拾了信心,缓缓地策着战马后退。

至于还在前面还在与敌人纠缠的族人们。那就对不起了。帮忙抵挡一下吧,大匈奴的火焰不能灭。

尚在计划之内。郭汜长长的呼了口气。大叫着不要追击。

西凉兵虽狂,但也很听话,虽然有些遗憾,却并没追击,只是奋力的绞杀着不能走脱的匈奴人。

战战惶惶的返回了大营的右贤王都立刻下令清点人数,与剩下的一点粮食。

勇士居然从鼎盛时期的八万锐减到了五万六,右贤王地心,凉到了谷底。

托人数狂减地“福”,粮食还够吃两天半的。

次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右贤王终于看清了倒地是谁,在昨晚伏击了他们,董卓地兵又怎么会如此之多。

那面高高挂着的“皇甫”将旗,仿佛是嘲讽他们匈奴人的无知一般。

阴谋,一切都是阴谋。於夫罗那个蠢货,被汉人当作猴子来耍了。

左达心中怒火翻腾却又无济于事,大匈奴劫掠北方完全正确,唯一愚蠢的就是攻打重兵把守的坚城,自从那时起,就像是深陷泥潭一样,把大匈奴拉入了坟墓。

看着三个方向,百余步之外,堂而皇之的挖着深沟,砌着围崭的汉朝士兵们。

左达的心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已经彻底的没了机动能力的大匈奴,会是汉人步卒的对手吗?

“大匈奴的右贤王,想见一见大汉的董丞相。”左达带着一些人,策马奔往那面挂着金獒旗,正干的热火朝天的军队面前。已经从大军师沦为传声筒的帕卡,战战惶惶的叫着。

很难想象这个文弱的人居然还活着。

董卓既然不惧,听到声音后,带着一干人等,跨过一条条的深沟与一道道的围崭,走到离所谓的右贤王很近的地方大笑道:“怎么不见伟大的大单于?本相还没过你们的大单于呢。怎么说也算是一国之主啊,按上下分,本相是要给他见礼的。”

左达自然听出了董卓言语中的嘲讽,勉强的笑了笑,道:“不敢劳烦丞相了,於夫罗大单于已经在昨晚战死了,现在是本王在代管大匈奴。”

“死了?”董卓还真有点诧异,不禁问道。

“所谓人死恨消,於夫罗大单于对大汉朝犯下了过错,但他今日以死,匈奴罪不灭族啊,只要丞相高抬贵手,匈奴愿意内迁入中原腹地,为大汉朝养马。”左达算是完全的放弃了什么尊严,什么血性,只为了大匈奴能够延续。就算是放下兵器,任由董卓把他们迁入到处都是汉人的地方也行。

“好,不过本相想试一试你们的诚意。”董卓不假思索道。

“丞相的意思?”

“跪下,本相要你这个新任的大单于向大汉丞相跪下,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们匈奴人真的低头了。”望着有些疑惑的左达,董卓的脸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此言一出,场中之人全部愕然。

描写战争真是痛苦啊,俺也没想到,这一段还有这么多章。

第一百四十章 董卓发自肺腑的傲然

左达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随即怒而离去,帕卡犹豫了一会,没有随左达离去,而是走过深沟,翻过泥土砌成的围崭,来到董卓面前,五体投地,哀求道:“请丞相放弃大匈奴吧,现在的大匈奴已经没有牙齿和爪子了。”

“一句讨饶,一句投降,就能洗平并州大地上,数十万冤魂的冤仇吗?”董卓盯着帕卡的脸,嘴角上泛着冷笑,质问道。

“但大汉朝景、武二帝不是也收留过南降的匈奴子孙吗?宽厚大德的宣帝甚至容纳了南匈奴。就算是光武帝之后的汉朝,也纳过鲜卑、乌桓啊,身为汉人丞相的您,因该也有仁慈宽广的心啊。”熟读汉史的帕卡,再董卓面前卖弄他的历史知识,力求董卓能收降匈奴人。

“仁慈宽广的胸怀,包容的是什么样的心?叛而复归,归而复叛。而本相的心,恰恰是狭隘的。”董卓拍了拍左胸,指着自己的心说的很认真。

被人说成心胸狭窄又如何,他不是那些好大喜功,收容外族,想在史书上炫耀一番的皇帝。

“是并州人的出来。”说完,董卓转身对,身后的万余士卒大叫道。

“丞相。”当初八千士卒,还剩余的人三千与老夏这些人,昂然从阵中走出,恭声道。

“这些是誓死抗击匈奴的焊锐,也是本相也是这片大地上的骄傲。”董卓手指着身后站立笔挺的士卒们,郑重介绍道。

顿了顿,董卓声嘶力竭道:“先不说上有天在看。下有数十万冤魂在哭嚎,你单单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收容你们这些丧家之犬。”

愿不愿意收容你们这些丧家之犬。愿不愿意收容你们这些丧家之犬。天空中不断地盘绕着董卓的这一声怒问,如苍龙吼啸般的怒问。

身穿便服,但头顶汉冠,腰挂紫色绶带。董卓挥袖怒瞪间,杀伐凌然。

“杀尽仇寇,杀尽仇寇。”并州悍锐们,长矛碰地,一声声怒嚎从他们嘴中爆出,其中隐含风云变色的惊天杀气。回答着董卓的怒问。

西凉兵们显然是为这样的气氛所吸引,帮着他们平日不怎么看得起地并州人一起大喝。

喊出的话虽然与并州人的语音不同,但意思却相同。“杀尽仇寇”。同样杀气惊天,但却透着无上的凶焰。身为西凉人的残忍。

杀气,凶焰不断的在天空中飘荡搅拌,最终所形成的是一股烈火般的气焰。似乎要燃尽一切仇敌,杀光一切敢于寇掠大汉地边寇。

耳中是凶焰四射的杀尽仇寇,身心感受的是窒息般的恐惧。帕卡战战惶惶着,面色苍白如纸,大匈奴地勇士勇则勇矣,却也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手下的将士这样有杀气,为杀仇寇不惜毁灭一切的杀。

错了,错了啊大单于,大匈奴经不起这个男人的怒火啊。

即使是大匈奴安然返回河套。只要这个男人还活着,大匈奴照样风雨飘摇啊。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身在北面,皇甫坚也为空中飘荡着的气焰所染,情不自禁的吟出刘邦的大风歌。

就算是身为汉高祖的刘邦也为得不到勇士为他安守四方而感怀,而董卓却有这样的两支军队,一勇,一凶。何愁无守土之士。何愁不可安定天下。

而今董卓更是以这句杀尽仇寇而尽收并州人心。河北豪勇,又何愁不归附。

吟完后,皇甫坚谓左右道:“身处边关,却无守土之功,你我当心怀愧疚也。”

左右将士无不深以为然。

寒风乍起,衣袖飘飞间,董卓深深地吸了口气,全身心的感受着这一丝气势,一丝血性,还有无穷无尽的杀意。

这就是他的卒。能为了他的一句话。从而进而无畏。不死不休。

“好,哈哈哈。好一句杀尽仇寇啊,杀尽仇寇。”董卓不知是喜还是怒的大笑着,笑到眼角一丝泪痕,笑到嗓子沙哑。

“听见了,不是上天要亡你匈奴啊,而是大汉豪勇要杀尽仇寇,滚回去洗白干净,等死吧。”董卓手成剑指,指着帕卡的头,居高临下,傲然道。

同样身为汉人,董卓即使是再客观,再理智,却也隐藏不住心中的血性。

勇而无畏,小卒都知道守土卫边,何况丞相呼。

必灭匈奴于此。

帕卡面无人色,恍恍惚惚的起身打算返回,一个不慎,跌落深沟之中,“哎呦”一声后,就没了生息。

许褚疑惑地下去扶起帕卡的身子看了眼,随即对董卓摇了摇头。

董卓诧然笑道:“倒是死的有趣,此人也算妙人,厚葬了吧。”

一个站立在老夏边上的小伙子,似乎才发现一样,恍然道:“原来军流传着的都是谣言啊。”

老夏闻言心中愧疚更甚,但嘴中却道:“就像是丞相以三千人杀败了十万匈奴人一样,皆是以讹传讹。”

“当真可恶。”小伙子愤愤不平的大叫道。

老夏紧盯着场中唯一独特的身影,他心中的神圣,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一定要做个了断。不然他心不安。

董卓不管此时匈奴人的心情如何,只管挖土,不断的挖土,挖出地深沟不仅长而深,里面还被安插了一些尖锐地木棍。

董卓要以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战斗方式结束匈奴人,试想在占少数兵力之下,把逃跑第一。攻击力最强地骑兵困在平原地某个点上。

三天以来,左达点齐全部人马,不断的从三面突围,但作为骑兵,在董卓布置周详的地界上作战,跟本就是飞蛾扑火。即使是下马步行。也过不了无数道的深沟与围崭。

而西面就更不用说了,那座大大的城池,就已经让人望而却步了。

连续的作战,匈奴人自然都非常地疲惫,又没有了吃的东西,粮食到是还有一些,但关键是没有水,煮不熟。

能吃的战马也都吃光了。剩下的都是自己熟悉的战马,很多人都不舍得吃,宁愿自己饿肚子,也不愿意杀掉自己的马。

肚腹空空。连拿起兵器都勉强。

匈奴最大的豪帐之内,左达坐在大单于的位置上,但面色却阴沉地可怕,他一坐上这个位置,大匈奴就要面临灭族之祸,他的心情自然不会太好。

“右贤王要是您的一跪,能挽救整个大匈奴,末将请您屈膝啊。”帐内沉重而无言的气氛,总于让一个匈奴贵族将领忍受不住了。他跪在地上不住地向左达磕头,哀求着。

大单于的位置就像是中国的皇帝一样,坐上这位置是需要一些必要仪式的,现在的右贤王自然没心情做这样的事。

左达心中一怒,但放眼四顾后,却发现帐内之人有一半都是抱着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左达道:“你们大部分听不懂前些天汉人们喊的话,但本王听地懂,叫杀尽仇寇。大匈奴没得选择了。”

“但大匈奴现在需要的是和平。而不是战争。”跪在地上的贵族将领“不惧”的望着自己所支持的右贤王,劝谏道。

这个道理就算是我那愚蠢的哥哥都懂。左达心里恼怒更甚,但奈何现在的大匈奴都是这样的人,美丽的河套草原使大匈奴得已延续,但同样消磨了他们地斗志。

以前受到汉朝庇佑,以后是受到鲜卑人庇佑,养了无数酒囊饭袋。

要是右校王还在该多好啊。左达有点想念,他那个远房叔叔了。

“挑起战争就是大匈奴。”左达一句话,就让下面这个饭桶无话可说。

是啊,挑起战争。却没有留意到后果的。就是他们。先期的他们杀的是如此的痛快,不知道上了多少个汉人的娘们了。“放弃吧。走下战马,放下兵器,走到董卓面前寻求怜悯吧,或许他会留下一点点大匈奴的血脉也说不定。”一个年级较老的将领,算是给左达出了个主意,愚蠢,但好像却是唯一的主意。

“大匈奴的祖先们,我朴豪对不起你们啊。”这个匈奴将军地话让左达一惊,还未等他制止,这个叫朴豪地将军,就已经把自己的弯刀刺入看自己地胸腹之中。

扑哧,扑哧。大匈奴中,也是右贤王帐下的精锐将军们,大多选择了自尽,他们可能是匈奴人中最后,也是真正的勇士了,既然都是死,何必再受耻辱呢。

董卓的态度,逼他们走上了绝路,路的尽头就是灭族。

只有一些匈奴贵族老爷们,犹犹豫豫的,没拔出刀来。

“哈哈哈,大匈奴的各位英豪们一路走好,卑躬屈膝,讨饶献媚,下跪认祖宗的事儿,就让我右贤王来做吧。”右贤王哈哈大笑着,眼中透着无限的悲哀,他看也不看,这些贵族老爷们一眼。

这些人大多没有派系,但却是匈奴中的特权阶层。

小会后,一声呜呜响起的号角声中,由右贤王带头牵着战马,握着刀和弓。

数万神色木然,心里充满了忐忑的大匈奴的最后族裔,走到的董卓的面前。

左达下跪,磕头,平举起刀与弓。大声道:“匈奴人左达,愿奉上刀与弓,还有战马、性命,请丞相怜悯。”

面对数万个强壮奴隶的请求卖身。身处于金獒旗之下的董卓傲然一笑,高声道:“不授。”

第一百四十一章 沸腾的心

随着董卓的这一声“不授”,他身后的弓箭手们把弓拉的满圆,紧紧的盯着十余步之外的匈奴人们,只要他们敢动,立刻就千箭齐发,射他的个干净。

左达回身看了看身后,无数个面色或木然,或羞愤的族人们,再看了看董卓身后作势欲射的弓箭手们。

咬了咬牙,放下弓,扯开身胸前的衣服,右手举刀,锋利的刀尖轻轻的在胸口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左达大声道:“我,右贤王左达,愿意在这里刺上奴隶的标记,戴上奴隶的项圈,请丞相宽恕匈奴的族人吧。”

说完,左达爬过深沟,匍匐前进了大约十数米,来到董卓面前,亲亲的轻吻了下董卓的脚背。

为了部族的繁衍,此人能够放下右贤王的身份,匍匐于地,以奴隶的礼节赞拜一个异族人,看不出才能,但却也是英雄。

这样的人,董卓能留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董卓轻轻的弯下腰,屈下膝盖,手一把抓住左达的衣领,凑在他耳边,狠声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叫屈辱多大,仇恨就有多大,本相看你也是个英雄,自尽吧。”

“本相会以王的礼节安葬你的。”最后,董卓又补了一句。

是的,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王,一个大部族的代首领,董卓有理由骄傲。骄傲的赐这个外族男人一死。

“丞相真的要两败俱伤才肯干休吗?据我所知,丞相的身边,可是有又无数敌人环视。”左达还是选择哀求,但这句话却有点软中带刺的感觉。

袁绍这些人不足为虑。曹操又弱小的很,他董卓看似还在危机四伏的状态,其实已经转危为安了。

“但本相知道。右贤王身后地这些勇士们。可都是虚软无力啊。有多少天没喝水了。起码两天半。”心中冷笑。董卓略戏谑地口吻道。

“大匈奴不会接受屠杀。”左达缓缓地站直了身子。脸上也没了哀求之色。既然已无活路。那就战吧。

死也要先咬伤董卓再说。

一字一句地对董卓说了这么一句话。左达毅然转身。迈着坚定地步子。一跃而起。就像是一只翱翔于天空。展开翅膀地雄鹰一样。

但这只展翅而飞地雄鹰身后却传出这样一句轻飘飘地话。“不识抬举。本相说过让你走吗?”

一直侍立在董卓身边戒备地许褚。手早已隐握在刀柄之上。董卓地话刚飘起。“铿锵”一声。刀在天空如一道急电般闪向左达。

“唔。”许褚是何等的神力,全力施为之下。刀尖不仅从左达的前胸穿出,惯性的带动下,左达的整个人居然生生的飞出了一米有余。

躺在地上。注定是匈奴人最后一代的右贤王,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眼中闪着某种光芒。

他想起了美丽的河套大草原,想起了他曾经也跟着他素来看不起地兄长嬉戏玩闹过。

后来因为父亲的偏爱,他们才逐渐疏远的。为了单于地位置,更是反目成仇。

为什么我要杀了他,匈奴本该在他的手中灭亡的。替他背黑锅的是我。临死前,左达想的居然是这样可笑的问题。

“右贤王。”无数声大呼中,匈奴人不要命的扑了上来。困境中,左达背无数人寄予了希望,他居然就这样的死了,简单的过份。

许褚呆滞目光没丝毫改变,一个飞跃干脆利落地落地飞快的扛起左达还微微发着热气的尸体。

然后随着董卓缓步后退。

“放箭。”隐藏在本阵中,本来还微微担心董卓安全的徐荣很是大气的呼了一口空气,叫道。

箭很快,也很多,但匈奴人却更多。整整数万人透着股绝望,不要命般的冲向董卓他们。

“扑哧、扑哧……。”先头几排的匈奴人,毫无意外的被射倒无数,有的继续前进了数步跌倒在了深沟之中,有地当场毙命。

但人流却还在飞速的前进。

迎面而来的箭矢就像是真正的雨滴一般,打在他们身上不疼,不痒。

人死。其实也不过一瞬间而已。这些匈奴人,到了绝地总算是领悟到了这个道理。

“吹号,吹号。”飞速的退着。董卓大声叫道。人不要命就算是神也得暂避锋芒。

呜呜声的号角声并不尖锐,而显得悠扬绵远。

站着远眺的郭汜、皇甫坚二人。听见号角声后,各自抽出兵器,带着士卒们飞快的向董卓方向前进。

而董卓这边的长矛手们在徐荣地指挥下,徐徐地退往泥土砌成的围崭后面,竖起长矛,等待着显得乱哄哄地匈奴人即将而起的猛攻。

弓箭手则不断的往前方射箭,一支接着一支源源不断。

走下了战马的匈奴人在徐荣设计的防御骑兵的地形上,也还算好,轻轻的一跃就可以过得了深沟,但横在他们面前的却有一道叫围崭的土墙。

有好几顿没吃落地匈奴人全靠满腔的悲愤才走到了这里,围崭后面一排长长的长矛队,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刺向匈奴人。

就算是以人命来填,也没能再踏前一步。而这时,另外两面的大军也已赶到,等待匈奴人的是他们屠杀汉人时候的那般情景,只是,这次是充满了仇恨的汉人,屠杀匈奴人。

“杀,杀杀……。”这里的老夏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他们雁门的人,竖起了兵器,踏往复仇道路的血性男人。

“痛快,痛快啊,哈哈哈。”体内的血液不断的再沸腾,每杀一个匈奴人,就像是喝了一杯酒,越喝他妈的越痛快,全身暖呼呼的。

匈奴人兔崽子们。你们屠雁门的不会想到你们也有今天吧。瞪着一双豹眼,老夏在心中咆哮了一声,奋力冲出围崭,呼喝着冲向了匈奴人。

“杀软脚鸭还要躲在后面吗。大家并肩子上啊。”一个豪迈的西凉人佩服地看了眼一个人就敢上的老夏,大叫了一声后,也不服输。自己弃了长矛,抽刀子就上。

“哼,还怕了你不成。杀人就像是讨老婆,能让爷们爽。”带着点荤话的谩骂声中,西凉兵们一律,抽刀弃矛,嗷嗷叫的前冲。

什么玩意啊。躲在后面真憋屈。还不如血溅五步来的痛快。

论精锐,天下未必就找不出第二支西凉兵来,但论满心疯狂。谁能比肩。就连弓箭手也抽出挂在腰间的短刀,随着前面地西凉兵们一起上。

“咚咚咚……。”徐荣亲自擂鼓,带着一种古朴韵味的旋律不断的从这样简陋的乐器中震颤出来。

人数较少。极有纪律性的并州兵们也再不犹豫,互相看了一眼后,迈着苍劲的步伐,冲向本属于他们的屠场。

以屠夫之名,血洗匈奴。

本咬着牙,挨着饿,往前冲的匈奴人被这样的反击弄地一愣,就这么一愣间,成排成排的被以逸待劳的西凉兵们杀倒。

西凉兵所喜爱地是砍头。一颗颗头颅被泡飞,一口口血泉,喷出无数滴的血液。

“哼。”皇甫坚、郭汜所率的军队,差不多同时到达,狠狠的撞击了匈奴人一下后,高歌猛进。

不断杀戮。

董卓漠然的看着他一手制造的屠杀,后悔?这种东西在现在的他开来是多么的可笑,因为他不需要,并州的百姓也不需要。

需要这种感觉地应该是现在的匈奴人。为何要舍弃安逸的河套草原,而与汉人为敌。

如果现在於夫罗还活着,一定会被他的族人用唾沫淹死。汉人的强大,还不是目前的匈奴人能比拟的。

听着耳边那雄厚无比的鼓声,这是振奋他手下兵马的鼓声也是匈奴地葬歌。

董卓把手轻轻的放到胸口上,感受着腔内那颗随着鼓声而跳动的心,充满了野心、**,还有足够支撑这具身体能量。

亲手为匈奴人制造了这场葬礼的唯有自傲,别无其他。

当一颗好不容易涌出来。坚强的心。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崩溃的时候,也就意味着灭亡。

匈奴人以左达的死。爆发出来的热量注定要在董卓地这一批将士地手中消散。

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泄尽之后,唯有哀嚎,没有人同情地哀嚎。

杀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大军以微小的代价就杀光了数万个匈奴人。

血与泥土混合,充满的难闻血腥味的地面上,西凉兵们却享受着,不惜体力的,一个个的补杀光还没有死透的匈奴人。

匈奴几百年的历史,在董卓的手中只走过了短短的一个多

从洛阳**来的卫士们只剩下了小小的几十人,随着王越他们一起,静静的看着董卓。

站在高坡之上,脚下的是匈奴右贤王,眼前的是修罗地狱般,数万人的坟墓。

董卓笑了,笑的畅快淋漓,大丈夫在世,当立功业。克定祸乱,消灭群雄根本不算什么,强兵出塞,杀入草原才是千秋功业。

会有无数个边关豪勇,将会为董卓的目标,抛头颅洒热血。

匈奴人使董卓深埋在血脉里的血液为止觉醒,为之沸腾。

“丞相。”笑声未尽,前面却走来一个全身浴血的男人,他沙哑着嗓子,但任谁都能听明白他语中的痛快。

复仇后的痛快。但随之而来的也必将是无限的苦闷吧。复仇后的空虚。

“是夏言啊,本相知道你心中愁苦,去喝几杯酒吧,等整顿些日子后,本相将亲自前往雁门,祭奠数十万的亡灵。”想着,董卓面色一正,盯着这个外号叫老夏的男人,郑重道。

向他未来的边关将军。

而老夏却举起了刀,血淋淋的刀,带着肉末的刀。

第一百四十二章 雁门之亡,惜哉。

许褚眼神一凝,飞速的往董卓的身边靠近,并警惕的盯着老夏看。

这个人视乎有点不对劲。

董卓略带疑惑的看着老夏,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他感觉不到老夏的杀意。

当人想要杀人的时候,一般人的情绪将会非常的不稳定,杀过不知道多少人了的董卓是感觉的出来的。

这时,离的稍微有点远的王越、宜论也看见了举刀的老夏。

但他们似乎不太担心,带着卫士们缓步前进,董卓的手上功夫也不差,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力拔山河的许褚。让他们疑惑的到底是谁。离的远,他们看不清楚。

同时,还有无数看到了这一幕的士卒从四面八方涌向董卓。

先前与老夏同战的西凉兵们看向老夏有点好奇,这家伙不要命了,董卓可是出了名的狠啊。

渐渐的老夏笑了,但也只是片刻,而后郑重朝董卓道:“初时,匈奴人屠雁门携势南下,丞相不计艰险坐镇曲阳,抗击匈奴,雁门逃卒夏言心中与雁门数万亡魂共感丞相之恩哪。”

顿了顿,夏言又道:“然,丞相不过稍用一计,曲阳城内无数军民居然疑丞相要纵匈奴人,说来惭愧,夏言也在其中,险些误了丞相的大事。”

“今日,这块匈奴全族的陈尸之地,尽显丞相心意,夏言愧对丞相啊。”临近末了,夏言已经声嘶力竭,眼中全是愧对之意。

今日来。这个问题无时无刻不缠绕着夏言地心。啃噬他那颗坚强同时却又脆弱地心。今日之后。再无匈奴人。要我并州孤魂又有何用。

或许临末还能为丞相做一事。要向并州百姓证明丞相是对地。丞相对于并州来说是属于神圣。无丞相则并州必化为飞灰。

带着这样地觉悟。夏言连日紧绷地心感觉到从来未有地舒畅。放下一切。只愿与妻儿、父母团聚地**。

作为董卓地信徒。他地刀永远也不可能走向董卓地。带着一丝地解脱般地笑意。举起地刀骤然逆向。刺入了自己地腹部。

“按照军令。夏言当斩。”夏言最后一声地高呼。

当着数万万人地面。他忏悔自己地过错。以此来证明董卓是对地。他发挥了他能想象到地最后为董卓做地事。

董卓在感到不对的时候,起步飞快的朝夏言而去,但还是迟了,握住的只是快要倒下的身体。

“丞相会继续守护这一片大地地吧?”还没闭上眼睛的夏言,吐着血,眼神中闪着一丝纯粹的光芒。问道。

“本相本欲兵出长城,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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