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国之董卓布武-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马布


第一章 初为董卓

 “嘶。”一声满是痛苦的抽气声,从一间家具大梁皆为木质的中传出。

此间,布置极为粗犷,但从一些家具与瓷器的成色上来看,此家主人应颇为富庶。

房内的响动,迅速的引起的丫鬟的注意,一位年约十七、八容貌姣好的丫鬟捧着一碗清水而入,身后跟着几名莺莺燕燕的小丫鬟。

陈乏只觉得浑身气短,手脚软弱无力,每吸一口气,胸中的肺就像几十把刀子在割一样,火辣辣的疼。

面部肌肉不由自主的挤在一起,脸上的冷汗像雨般倾泻而下,状如发癫。

“将军,将军。”一声惊恐中带着焦急的声音仿佛从极为遥远的虚空中传入陈乏耳中。

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陈乏这才睁开似有千斤般重的眼皮,一阵迷糊过后,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如一阵凉水浇灌而下,使他浑浑噩噩的精神为之一清,但也只是为之一清而已。

古色古香的房子,几个虽面带惊恐,却掩不住秀丽的古装女子,成队站在他身前。

陈乏似乎觉得身上也不那么疼了,睁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几个女子,面容渐渐惊恐起来,这是怎么啦,我,我不就是在上班时刻小小的睡了一觉吗?

难道是被老板打昏了,再抬到影视城拍古装片?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做这个场景需要多少人民币?这惩罚的代价也太过高昂了点把。

“请将军息怒,请将军息怒。”带头的丫鬟见陈乏面现“狰狞”,本还算平静的面容不由一慌,迅速的放下手中的瓷碗。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嫩光洁的额头不住的与地面发生“嘭嘭嘭”的响声。

如同信号一般,她身后的几个年纪还要小点的丫鬟,照样对着陈乏不住的磕头,单薄的衣裳下,小小的身子不住的发抖,仿佛在一只小猫趴在一只双目圆瞪,气势汹汹的老虎面前一般。

“几位,几位请起。”先前是以为自己是被老板捉弄,但眼见这几个人如此诚惶诚恐,陈乏的语气也没那般肯定了。呃,好像有点不大可能,难道是传说中的……。

而话一出口,那粗犷的声音也让他的心再次惊恐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气力,让陈乏腰身为之一震,整个人立刻坐立起来。

低头一看,一件白色,他没看过的衣物贴身的穿在身上,虽然没看到里面,但异常魁梧巨大的身材,却让他一阵眼晕,他,他可是出了名的竹杠形排骨男啊。

“快,快拿镜子来。”身体上的变故,让董卓惶恐,声音也不觉的大了些。

丝毫不觉得陈乏命令式的口气有什么不对,领队的丫鬟反而高高兴兴的冲着陈乏甜甜的笑了笑,疾步走出卧室。

没有让陈乏久等,不一会,丫鬟就拿着一面“镜子”过来,只是这面反射着黄光的金属物,却越发让陈乏心慌,这,不会真是?

果然,镜中闪现出一位满脸胡渣,长相粗犷,面有威严的壮年男子,而且一头长发,高高的束了个发鬓,身高体阔,极为雄壮。

还哪有他往日那文文弱弱的样子?

“现今年号是?当今圣上又是何人?”虽然有点不愿意承认,但陈乏还是沙哑着嗓子,开口问道。

低低垂下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但她们将军积威依久,丫鬟也只得恭敬的答道:“现为大汉中平六年,当今圣上讳宏。”

“大汉中平六年,圣上讳宏?”心中闪过一段段的历史,最终停在他比较熟悉的东汉末,大汉?刘宏?不就是死后谥为灵的汉灵帝吗?

“那…。那我…。。本将呢?”由于心绪激动,陈乏不自觉的有些口吃,因为这些姑娘先前口称将军,陈乏也顺着称为本将。

丫鬟的脸上奇怪之色更浓,可能是将军刚刚大病一场,一时间想不起来把。

心中略微释然,丫鬟柔柔的娇声答道:“将军自然是台乡侯、前将军、河东太守董卓董将军啊。”

“董卓?”陈乏被这个惊人的事实震的眼前发黑,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

一间景色还行的小院子里,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的陈乏,呆呆的坐在门沿上,望着小院出神。

董卓?那个骄横跋扈,带兵进京效仿霍光以废汉少帝引得山东诸侯联名讨伐的枭雄?

那个灰溜溜的烧了洛阳,败逃长安后,被美人计诛杀,死后挫骨扬灰,身死族灭的可怜虫?

世间真是奇妙,前一刻他还是为生计奔波的打工者,下一刻就成了身前威名赫赫,但下场凄惨的一代枭雄。

但他有反抗的权利吗?他要是一抛弃这个身份,在这个时代,不是饿死,恐怕就是被杀死。

也就是说,他只能做董卓,也一定得是董卓。陈乏,不从此后就是为董卓的他只能如此想。

“将军怎么一场病下来就呆呆傻傻的模样,走,带上那匹赤兔,咱们去城外溜一圈。”一位身穿柔美的汉服,但身材高挑颇有煞气的美妇人,在几个丫鬟的拥护下,来到董卓的身边。

挽起袖子,一把拉起足有两百多斤重的董卓,在丫鬟们吃吃的低笑声中就要往外走。

无奈中带着惊恐,骑马?骑得还是有名的赤兔马?那也得他学了再说啊。

他的这位夫人为什么就不能是出生中原的大家闺秀,而是个羌族女豪呢?

作为董卓也有几天了,身边的家人,怎么也得认识,这一位就是他的原配夫人,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名唤碧芽儿的羌族女豪。

“这,为夫的病刚好,是不是。。。”脸上支支唔唔,董卓尴尬道。

这几天在碧芽儿衣不解带的在病榻旁照料他,虽然初时有些尴尬,但相处久了,总不会对一位年约三十许的少妇没有好感吧。

美人相邀,但奈何,他只会骑摩托车。

白了眼董卓,碧芽儿恼道:“乘车去看看城外景色总成吧,往常不是最不耐呆在府里的吗?”

说罢,拉着董卓的手就走,边走还边大声喊道:“董伢,董伢。”

第二章围猎

 一位年约十八,体态魁梧的少年闻声走来,向董卓与碧芽儿见礼后,这才欢喜的问道:“夫人这是要去打猎?”

“瞧你这模样,脑子里除了打猎还剩下什么?”笑骂了一声,碧芽儿瞅了眼满脸郁闷的董卓,道:“去驾辆马车来,我要与你家将军出去走走。”

听了碧芽儿的话,董伢的脸上欢喜略减,应“诺”而去。

“这是?”董卓望着董伢远去的背影,疑声道。

“将军你这一病,可真是。”对于董卓不记得身边之人的病症,碧芽儿担忧的道了一声。这才解释道:“这是你几年前收养的孤儿啊,说是瞅着像你。”

“唉,都怪我这肚子不争气,硬是生不出男娃儿来,要不,等几天我替将军张罗着收一个妾?省得老太太整日念叨着要抱孙儿。”碧芽儿虽然在向董卓探寻,但那小脸上的表情却是显而易见,不乐意。

这老太太指的是董卓的生母王氏,对于董卓这长子尚无子嗣,碧芽儿又整日霸占着董卓。是以平时对碧芽儿颇为不待见。

“等过几年再说把。”苦笑一声,要碧芽儿一个羌族女装成一个中原妇人一样贤惠,为自己丈夫纳妾,还真是难为她了。

脸上笑意盈盈,眉毛弯弯的,碧芽儿喜道:“只要将军肯努力,我就不信生不出男娃来。”

“不愧是羌族女,大白天说这事,够豪爽。”斜了眼碧芽儿身后的一帮脸色酡红的侍女,董卓苦笑连连。

不过,经碧芽儿这一闹,使他如阴雨般的心也有点放晴,笑了笑,面容一肃,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低头小声的在碧芽儿的耳边,叮嘱道:“为夫这里的病,记得千万别传出去。”

对于丈夫如此郑重其事,虽然有点不解,但碧芽儿还是点头连连,应承下了。

侍女们见夫妻俩“亲昵耳语”,皆掩嘴吃吃一笑,悄然退下。

河东与洛阳相邻,是洛阳西北面的屏障,不管是先前的黄巾起义还是西北面马腾韩遂之乱,都无限的凸出了河东的重要,也才有了董卓屯重兵在此。

也由于有董卓的大军屯扎,整个河东比之大汉天下处处破败的景象不同,城内欣欣向荣,城外大片大片的农田上,到处都是百姓忙碌的身影。

“谁说董卓一无是处?”紧挨着碧芽儿,跪坐在马车上的董卓满脸的古怪笑容。

后世的人,一个个言董卓是多么多么的残暴,多么多么的愚昧,但又有谁知道,董卓也曾经福泽过一方?

历史啊,是最奇妙的东西,它有可能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是假的,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是身处在这个时代,都不好评价古人。

微微一笑,碧芽儿心中尽是欢喜,依丈夫跳脱的性格,就该出来走走。

“主公,这农田有啥好看的。”董伢缓缓的驾驭着胯下的西凉战马,靠近董卓的车架,凑过脑袋道。

“少在这起哄,不是说了你家主公正病着吗?”没好气的瞪了眼董伢,碧芽儿喝道。

“夫人,夫人,听说这附近来了一小群狼。”略微兴奋的道了一声,董伢扫了眼四周清一色皮甲,弯刀,背上别着弓箭的骑兵,乐呵呵道:“这次拖主公的福,这么多家兵一起出动,剿个小狼群还不是像斩草一样?”

这一群家兵可不是一般的骑兵,而是在董家世代奴仆中选出来的精锐,一共才三百人。

不仅忠心耿耿,而且能以一当十,冲锋起来,百来人可以灭掉一个羌族的小部落,是西凉董家真正的家底。

虽然大军屯于河东,但这世道委实不太平,董卓只是出来逛逛,散散心,就带了足足一半人马。

董伢为董卓收养但不算养子,平常也老是喜欢跟着这群家兵厮混,人虽然小,但勇武过人,是个小狼崽,在这群家兵中也很有威望。

一听到狼群,碧芽儿的眸子就亮了起来,董卓这一病,他都几天没出来活动了,身子都有些不利索了,这大狼群不好惹,小的才正好。

而且现在这月份,刚好是狼群产仔的时候,或许能捕捉几只炖着给丈夫补补身子。

“董伢你带路。”转眼就把身体虚弱的董卓给忘了,碧芽儿眯着眼令到。

“箭上弦,以三人一组分散搜索。”高兴的吆喝一声,董伢伸手拿出别再马后的一柄短刀,兴冲冲的在前面带队。

董卓不过发了片刻的呆,这乘车游玩就变成围猎了,睁着眼,苦笑了一声。

不过,董卓心中也有点好奇,这打猎他都没参遇过,何况是围猎,猎的还是狼,所以坐在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上,算是默认了碧芽儿的命令。

马车一阵急晃,颠簸的道路,使得董卓的膝盖狠狠的被木板揉搓着,这汉代的风俗,也够寒蝉人的。

董卓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膝盖,董卓改跪为卧坐,这才觉得好过一些。

轻轻的撇了眼身旁的碧芽儿,发现她小脸红红,一脸的兴奋,照样是跪坐在那,却稳如泰山,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不雅的模样,董卓有点脸红。

天高地阔,董家的车队,缓缓的行进在一片低矮的丘陵,与平地相接的道路上。

风微微的吹起,粒粒灰尘满撒在空中,打在脸上微微发痒。

董卓坐在车架上,细细观察着家兵们的动作。

一队队的家兵分散在四周,探路的探路,观望的观望,井然有序。

所谓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董卓对古代行军一窍不通,但对家兵的行动很是稀罕,瞧着瞧着,也瞧出了这支骑兵的不凡来。

家兵以三人为一组,每组像个百米,呈扇形,朝北方搜索,虽然分散,但丝毫不见凌乱,进退间,很有章法。

这支骑兵只给自己当家奴到是有点可惜了。

身处队伍最前面的董伢忽然翻身下马,短刀狠狠的插在泥地上,轻轻的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片刻后,脸上笑意隐现。

在腰间摸索了片刻,一个犀牛角的号角,出现在他粗糙的手上,拔出短刀,麻利的翻身上马,号角放在唇间,吹出凄厉悠远的鸣叫。

第三章 张弓射狼,左右而开

 号角一起,分散的家兵巡视回拢,一排排的列队在董卓车架四周。

这时,号声一变,由悠远变得尖锐而短促,董伢手中短刀一挥,整个队伍就像是活了过来一样,携带着冲锋之姿,在宽阔的大道上全力驰骋。

“这是找到狼群了?”董卓仗着眼神好,远远的看着董伢的动作,但有些不真确,于是转头问碧芽儿道。

“嗯,在西北方向,距离大约有十里。”转瞬不瞬的望着西北方,碧芽儿头也不回的答道。

“哦。”董卓讶然。

“刚才号声不是高低吹了十下吗,就是十里的意思。”见董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碧芽儿心中微微刺痛,轻声解释道。

顿了顿,碧芽儿又道:“董伢的鼻子比狗还灵,不仅武勇,追踪上也是好手。”

细细的吸纳着碧芽儿传授的尝试,董卓心中越发感慨,能在初来咋到的时候有这么一位娇妻在身边陪伴,实在是幸甚啊。

一阵驰骋,扬起如长龙般的漫天灰尘,十几里的路转瞬即逝,路道两旁的灌木丛也越发浓密。

忽然,整个队伍顿了顿,方向一变,选了条小道行进。

“呜呜呜…。”一声声悠长的狼嚎声从前方传来,片刻后,一大群如海水般的狼群,向这边扑来,其中所挟带的野性气息,使得家兵胯下的战马,一阵哆嗦。

但这一群战马不愧是西凉的优等战马,在家兵的操持下,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董伢,你小子不是说只是小群的狼吗?”望着远处一大群足足有近千头的黑色西北狼,碧芽儿破口骂道。

但手上却不慢,抄起车上的所带的弓,塞到董卓怀里,自己也握着一把比之董卓小巧点的短弓,麻利的别上箭,张弓欲射。

“掉头。”苦笑中带着点兴奋,董伢手中短刀还鞘,架起弓箭,再甩了甩马缰,往回狂奔。

驰骋了片刻后,“奔射。”一声大吼,急速的奔驰中,董伢双腿紧紧的夹住马腹,回身就是一箭。

四周吼叫声连连,家兵们动作出奇的一致,回身,扭腰,射箭,一个字快,不求精准,但求一快。

如雨滴般绵延不绝的射向狼群。

董卓被眼前的变故弄的有点晕,望着手上的黑色长弓,咬了牙,冲壶中拿出一支箭笨拙的别在箭弦上。

说来其怪,董卓上箭时,很是笨拙,但自从手指搭上箭弦后,一股熟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拉了拉弦,很容易的就拉开了满圆。

就像他平常拿筷子一般熟悉。

这时,刚好董伢一声,“奔射”,如雷般彻响天地,董卓轻轻的放开弓弦,箭如顿时疾驰而出。

虽然伴随着四周的箭雨,但董卓那犀利的眼中,在那一大群西北狼中,隐约的看到一只黑色而粗壮的狼,应箭而倒,不正不歪,正中狼头。

虽然有些诧异,但这时也管不着了,董卓弓弦连开,一口气连射十箭,其中有中也有不中。

这十箭似乎射尽了心中的阴郁,身边虎狼相伴,身后,群狼驰骋,董卓心中隐隐升起一股豪气,一弓在手,天下有我。

心中激荡之下,这股狼群似乎化为一个个面色狰狞的敌军铁骑,一箭又一箭,一浪高一浪,董卓手中的箭似无穷无尽。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董卓这才感到手臂有些酸疼,轻轻的放下手中长弓,喘了粗气。

“将军你就不能换只手吗?”碧芽儿脸上微微的显出汗迹,放下手中短弓,即心疼又有些自豪的望着自己的丈夫。上马能射,下马能战的当世豪杰。

董卓闻言一动,却不言语,撇了眼车上的十五壶箭,空着的十壶箭中,到是有一小半是她的功劳。

远处狼群嚎叫声越发凄厉,一声声狼嚎如厉鬼催魂般另人发秫。

其中有一些狼身上还挂着利箭,滚烫的鲜血还在畅流,但狼眼中射出的尽是狠辣与仇恨,死死的咬牙追敢。

“弃弓,上刀。”虽然这十几轮奔射,足足让狼群损失了几百头,但家兵们手上的箭壶,亦空空如也。

一声爆吼,家兵们纷纷丢弃了手中的长弓,抽出腰间短刀,伏在马背上,死死的盯着身后紧追不舍的狼群。

期间,有几个家兵,忽然一矮,连人带马滚落在地上,连惨嚎声都没有发出,瞬间就被踏成了肉泥。

看的董卓有些发寒,这就是这个时代啊,人命不是贱,而是弱,如纸般脆弱。

由于家兵们所选的战马都极为强壮,但也只利于短途冲锋的马种,先前已经驰骋了十几里路,与狼的穷追不舍相比,略显疲态,速度也为之一降。

就在这短瞬间,狼群与队伍的距离,又拉近了小段。

空气中似乎也隐约弥漫着狼嘴所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速度一降再降,但气势却是气势一衰而盛。

身后,狼所散发出的浓厚喘息声,轻轻吐出的气息似乎都能够接触到马臀了。

数声凄厉的惨嚎响起,几匹落后的战马,被几只恶狼狠狠的架住,撕扯着身上的肌肉。

马上的家兵,却是怡然不惧,手中的短刀划成一道寒芒,在倒下的瞬间,反身狠狠的砍向强壮的公狼。

血,喷涌而出,但狼却凶狠依旧,粗壮的后退一跃,有力的上下鄂,一把咬向家兵的脖子。

眼中闪过一股拧意,一丝嗜血的笑意凝练在唇间,狼扑起的一瞬间,雪白柔软的腹部,映入眼底,双手握刀,刀刃如切菜般划过皮肤,进入内部。

血,带着红白杂乱的内脏,散落一地,但家兵身侧却想起一声狼嚎,脖子上隐约能感觉到狼所吐出的热气,想都不想,反身就是一刀,在狼咬住他脖子,血流出的瞬间,刀也进入了狼的身体。

一丝笑容依旧,这名家兵,能为在临死前杀掉一头狼而兴奋。

几个家兵虽然死的凄惨,但却也为董卓他们赢得了时间。

部分家兵以血肉铸就成的一道血路,使得队伍且战且退,在一座小山丘上结成了小阵,把董卓围在了中间。

残存下来的家兵,其中一部分下马步战,一部分在马上稍稍的修补下体力。

步战与几百头狼群打斗是找死,冲锋踏成肉泥才是出路,等喘息片刻,就是干戈一击的时候。

带着已经染成鲜红,还微微带着肉末的长刀,董伢满身鲜血的走到董卓的车架前,抱拳朗声道:“请主公与夫人上马先行,董伢在此抵挡。”

现在形势董卓也看的出来,家兵们虽然损失颇大,但也缓过了劲来,一百来个沙场老手,结阵防御几百头狼应该绰绰有余,于是,豪气一笑道:“本将且是临阵退宿之人?”

“就是,你家主公当年起家时,一人一刀横行凉州,只有杀过,哪有怕过?”身上带着点点血珠,碧芽儿豪爽一笑,提着一杆长枪道。

嘿嘿一笑,董伢道:“我就知道主公是不会离开的。”抱了抱拳,“请主公与夫人在此压阵,我这就把这群小狼崽子活刮咯。”咬牙恨声的道了一声,董伢回身扑向狼群。

狼群的攻势依旧凌厉,前仆后继的向家兵们发起了而扑,但在刀锋间只能盲目的挥洒着热血。

只见,家兵们三人一组,两人主防,一人主攻,极为配合的屠戮着比他们多出数倍的狼群。

顷刻间一大批狼尸被清理了出来,但狼性狡诈,而且聪明,熟悉了家兵的战法后,迅速变换着阵型,也分成几股,互相间或试探,或强攻,一举搬回了劣势。

此间,董卓弓换到左手,收集起剩下的箭矢,一一瞄准群狼,一箭而出,必定有一只狼倒地,而且越射越顺手,从刚开始只能偶尔射中头部,到最后支支不离要害。

“将军神武。”尚在调整马匹状况的士卒们见董卓神射,欢声雷动,引得董卓血脉喷张,射出的箭越发有力。

直到箭壶空空如也,董卓这才感觉到一阵疲乏袭来。

揉了揉肩膀,刚才被场上所散发的浓浓煞气所涉,心中热血一涌的他差点就提刀亲自上了,幸好冲动也只是一瞬间,董卓在内心不停的劝告,你只是身体遗传了董卓的箭技而已的莽汉,提刀杀狼的事情让家兵们去干吧。

过了小会后,剩下的家兵缓过气来,董伢轻轻擦了擦被鲜血弥漫的眼球。

晃了晃头,从新翻身跨上战马,集结了另一半的家兵,准备着最后的冲锋。

“西凉铁骑。”董伢手中的刀缓缓举起,吸了口长气大声嚎叫道。

“掠天下。”家兵们亦是举起刀,疯狂发的附和着。

似乎也意识到了覆灭的危机,狼群的撕咬也越发阴狠,眼中所透出的凶光,如达实质。

慢慢的,战马的吸气声轻轻的响起,马蹄缓缓的动了起来,在家兵的驾驭下,如火箭般的提升起来,速度如虹。

整个队伍一反刚才的丧气劲,一股肃杀之气锐不可挡。

经过短暂的冲锋,简单的破开狼群,绕了个半圆形的弧线,反身冲向狼群,虽五十余骑,但却犹如千军万马,马蹄声赫赫。

一时间,如礌石般砸向整个狼群,疯狂的嚎叫着,撕咬着,但狼群在冲锋起来的骑兵面前,如豆腐般,一捅就开。

经过几次反复的冲锋,狼群除了几头残狼护着一头金黄色,比一般的狼要大上一号的狼王尚在场中喘息以外,场上到处都是已不堪一看的狼尸。

冷冷一笑,董伢翻身下马,提着短刀,狠狠的扑向那头狼王,而狼王似乎也为最后的尊严而战,撇下几名手下,携带的最后的悲壮,恶扑向董伢。

相互间经过短暂的试探,就开始了短兵相接,狼王依着身高体大,而且由于所带的族群全军覆没,平日的狡诈完全被凶狠吞去,咧着的嘴,不离董伢的脖子。

董伢虽猛,但不蠢,仗着手中刀利,一刀刀的在狼身上划出细小的伤口,一点点吧这头狼王往死路上逼。

“嗷”仰天一声凄厉的悲嚎,狼王忽然一跃而起,血盆大口不管不顾的往董伢脖子上凑。

刀柄从双手变成单握,董伢兴奋的舔了舔嘴唇,右手把刀捅进狼腹的瞬间,轻轻一退,避开脖子,以胸口迎向狼王。

“碰。”如船与舟相撞,董伢轻而易举的被狼王撞倒,仰天吐出一口血雾,双脚也被狼头压在身下。

“你这头畜生也想换老子的命,我呸。”边吐着血,边高声咒骂,手中的刀举了再举,却始终没起来,只是喘着粗气,与垂死的狼王互相瞪眼。

但最终却是狼王回光返照性的针扎了一下,哀鸣一声,到底不起。

剩下的几头狼,却也凶狠,见狼王已死,互相间咬断了脖子,随之而亡。

“西凉铁骑,掠天下?”欣赏了一起血性搏斗,虽然董卓不提倡这种不要命的搏杀方式,但却无损它的观赏性,绝对一流。

收拾了战场,把那些死去的家兵一一埋了后,董卓疑惑道。

“董伢这咯小崽子跟着徐荣久了,学了西凉铁骑那一套玩呢。”碧芽儿白了眼满脸苍白的躺在车上的董伢,再细细的解释道。

西凉人处在与羌族等少数民族的杂居当中,羌族好勇斗狠,西凉人为了生存自然是学着比羌族人更狠。

不管是董卓还是董伢,或者是董卓手下大将徐荣等人,骨子里留着的都是西凉人嗜血的血脉。

在董卓的教导下,这西凉铁骑只要一出,就从不留活口,略得的财物女人大部分分给士卒,而且女人在一夜之后全部杀掉,以养成刀口上舔血毫无顾忌的狠性。

董伢十四岁杀人,十八岁就已经是手上沾满鲜血的屠夫了,不仅面相越像董卓,就是好勇斗狠也越发与以前的董卓想象,是以,董伢在董卓与碧芽儿的面前很是得宠。

“怪不得西凉人会略夺百姓作为充当敌人,获得战功呢?原来是心性使然。”董卓听了目瞪口呆,一股深深的担忧在心中弥漫。

“这在边郡还好,要是在中原腹地,绝对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鼠。”

第四章 九犬一獒

 “主公,这些狼怎么办?”一个家兵拖着满是鲜血的衣服,走到董卓的车架前,抱拳恭声道。

家兵的脸依旧木讷,似乎死去的同伴没带给他们丝毫的悲痛,许是见多了生死把。董卓想到。

“就地埋了吧。”沉思了半响,董卓这才挥手道。

扫了眼几乎人人带血的家兵,董卓心中直道可惜,本来这次所谓猎狼只是意外,没想到却遇到了硬骨头。

还差点送了命,这世道也不见得有兵有将就能安然无恙。

“诺。”家兵应声而去。

“将军是不是为这些家兵感觉到可惜?”见董卓皱着眉头,碧芽儿轻轻的靠过来,轻声道:“将军从家奴中再选些出来训练就是了,咱董家多的就是奴仆。”

董家世代土豪,这一代又遇上董卓这个盖世豪杰,战边关,征黄巾,收刮百姓地皮无数,光河东就有家奴上千,良田无数,西凉本家就更不用提了。

都中平六年了,汉灵帝恐怕也快驾崩了,到时天下也就正式的乱了,这些家兵死的有些不是时候啊。

“以后少出来打猎。”董卓叹息了一声,叮嘱道。

撅着嘴,碧芽儿满脸的不乐意,不就是一些家奴嘛,心里有些怪董卓太郑重其事了。

“呵呵,这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但最值钱的却也是人,精锐之士难得啊。”试探性的拥了拥碧芽儿的细腰,董卓笑道。

顺势倒入董卓宽广结实的胸膛上,碧芽儿慵懒的伸了伸懒腰,眯着眸子,“整天闷在府里我可不干,顶多打猎时我不带这些“精锐”就是。”这精锐两字被碧芽儿特意的咬牙说出来,可见她心中还是有点不乐意。

淡淡的一笑,董卓只是静静的拥着碧芽儿,可能男人有了女人后心就会不一样了,董卓心中对这个身处这个时代的迷茫稍稍的遁去一些,天塌下来,也等压到他头顶再说。

“这个,夫人,狼窝还掏不掏啊?”有气无力的躺在车上的董伢忽然吐出一句,道。

“小崽子还好意思说活,你家主公差点就因为你所说的小狼群丧命呢。”笑着咒骂了一声,碧芽儿道:“去,为什么不去,损失了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抓几只小狼崽吗。”

顿了顿,碧芽儿又高兴道:“这次狼群里恐怕有很多狼崽,要不然也不会眼巴巴的袭击大队人马的。”要不是已经过了三十,在这个时代也算是“老妇人”了,恐怕还会拍手称快呢。

见碧芽儿兴致依旧,董卓有些无奈,时代不同,这人命,在碧芽儿这些富贵人家眼里,还真不是东西。

吩咐一部分家兵驮会受伤的人,点齐剩下的三十几个人,略微休整后,车队再次出发,但由于人数的原因,搜索的范围下降了很多。

直到一个时辰后,这才在一座小山峰上找到一个隐蔽的洞穴。

自然不用董卓亲自动手,早有家兵陆续的进了洞穴,不久后传出一声声惨嚎声。

小会后,一个家兵带着喜色,走到董卓近前,抱拳道:“主公,夫人,里面发现了个稀罕物,是不是亲自进去瞧瞧?”

“哦。稀罕物?”碧芽儿面色一喜,拉着董卓的手臂,就往洞里走,留下一听到稀罕物,就竖起耳朵的董伢眼巴巴的瞅着洞穴的放向,眼中尽是渴望,早知道,他就不和狼王单挑了。

洞穴颇为灰暗,但很干燥,空气里洋溢着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味道。

四周陆续的有一些母狼或老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