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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制神话-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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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禄和楚河,不是颛顼召见,只怕已经有一些女子,要热情的邀请楚河到她们家去做客了。
当鼓声停下的时候,楚河和重禄已经站在了那倒悬的天河之下。
而天河边,长着一株冰晶般的玉树。
玉树树冠巨大,托举着一座黑玄色的宫殿。
两种颜色的对立和交汇,构成了奇异的美感,同时又衬托出了一股恢弘、绝对和威严的气息。
“呵!这就是下马威了。”楚河何其老道。
颛顼故意搞出高格调迎接重禄,看似礼遇,又如何不是一种展示实力?
同时借用天时、地利以及种种自然构图,天然的在重禄心中打下一个烙印。
“看来,这回有难缠角色了。”
“前些时候,总是欺负小学生,也太无趣了!”楚河心中不仅没有半点紧张,反而略显兴奋起来。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大殿交锋
冰晶凝结的阶梯从宫殿上方缓缓延伸到楚河和重禄的脚下。
重禄率先踏上去。
楚河紧随其后,却见有一股无形的推力,朝着楚河逼迫而来。
“呵!瞧不起咱?还有门槛?”楚河脸色不变,手中单纯只是用来装哔,其实根本不会吹的洞箫轻轻往前一刺。
楚河苦修多日有成的剑法,凝聚着楚河精纯的仙元,在蛮力的加持下,犹如一杆仙杵,轻轻的便刺穿了那层薄膜。
推力化作风啸,贴着楚河的身侧滑过,撩起楚河披散的长发。
轰隆隆!
左右两侧的大地开始飞快的隆起。
巨山突兀,犹如一双巨大的石掌,要将看起来小小的楚河夹在中间拍散。
楚河顺手一招,定海神针握在手中,神态睥睨,哪里有半点之前的云淡风轻。
“句龙!罢手!”空旷的声音,在山巅回响,说话之人本在那树冠上的宫殿之中,却仿佛话语声从九霄云端传下。
突兀而起的山峦重新塌陷了回去,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而楚河却并未收起定海神针,而是隔空一挥。
只见那云端之上,天穹炸碎,光芒溅射,隐隐有星光在白日被引渡下来,披在他和重禄的身上,带着一种别样的神圣。
楚河一生,装哔从不弱于人。
一贯只有他演别人,今天还能让别人给演了?
披着星光,踏着碎云。
楚河越过了重禄,竟然领先步入那宫殿之中。
大殿之上,身穿黑玄色王袍的长须中年,盘腿坐在云床。
左右两侧,还立着三人。
一女两男。
颛顼帝面容儒雅俊秀,故而似乎有意蓄起长须,遮掩几分面容,显得更加威严、庄重。
他的耳垂细长,与常人不同,仿佛便是所谓的圣人之像。
而那一女两男,外貌也各有特色。
其中那女子身穿青衣,面上同样带着威严、恐怖的异兽头骨面具,看不清真容,唯可见其双耳之上环这两条青翠碧绿的青蛇。而脚下踩着的一团青气,不仅灵光勃发,并隐隐有杀伐之音,宛如两条青龙在脚下扭曲成团。
而另外两个男子,面容上有相似之处。其中一人手持柳鞭,头有双髻,身边匍匐着一头宛如树藤编制而成的青牛,神态安详、温和,一身绿色的羽衣。
而剩下的一名男子,则是手里握着一对呼山令,形状看起来像令牌,呈现土色。身上缠绕着五条土黄色的长蛇,披蛇如衣。脚下匍匐的是一头长着龙头,却形状如同穿山甲的龙种奇兽。
这三人中,女子对于楚河的到来毫无异样,唯一可以看见的眼睛,平静如秋水,不见波澜,似乎根本不在意。
绿衣男子对楚河报以微笑,表情和善。
而唯独那身上缠绕着五蛇的男子,神态微微有些敌视的味道。
所以,之前在外面阻拦他进来的是谁,就已经一目了然了。
“相传,颛顼以玄冥执掌北方兵事,主杀伐。而以句芒为木正,主管耕种、后勤。以句龙为土正,主管守卫和内政。看来这三人,就分别是玄冥、句芒和句龙了!”楚河心中有了揣测,却只是微笑,双手抱着洞箫,向颛顼微微拱手。
“元始天尊座下弟子赢河,见过空桑国主。”没什么好羞涩的,直接亮出后台来。
如今的颛顼可还不是天下共主。
所以他表面上的身份,也只是空桑国的国主。
颛顼还未说话,那句龙便说道:“化外之人,何必参与这人间之事?”
楚河微微一笑道:“我虽拜师元始天尊,但我依旧是少昊国青鸟氏的子民,如今归从于重禄所辖。这人间之事,我如何又没资格去管?”
“倒是敢问土正一句,如今空桑国主未曾开口,何以代之?”楚河一言出,直接诛心。
句龙还算没有愚蠢到家,微微迟钝后,突然就反应过来。
却见那句芒代替略为慌乱的句龙淡淡笑着应对道:“来客何必如此逼迫,既以重禄之侍自居,何以代之?”
却是将楚河的话给弹了回来。
楚河丝毫不慌,而是继续义正言辞道:“我们是客,你们是主。此地荆棘遍地,我这个做侍从的,当然要替首领披荆斩棘,开道扩路。然你们是主,主家未曾放言,却让家犬狂吠,岂有待客之礼?”
楚河过来就一阵怼,简直就是一幅没有将颛顼放在眼里的做派。
这是来抱大腿的摸样吗?
这当然是的!
有很多人误以为,抱大腿就是跪舔,只要趴下、舔就完事了。
其实不然。
假设你是亿万富翁,你会记住任何一个对你没有任何帮助,却只会偶尔过来拍下马屁的人吗?
何况,身居高位,通常戒心繁重,越是刻意讨好,对方反而越是下意识的疏远,以免你是‘口蜜腹剑’的小人,暗中害了他。
反之,楚河看似在怼。
但是怼的有水平,有水准。
不是在骂街,而是在展现自己的才能和手段。
出身不凡,又有合适的人族来历,更能单凭口舌,以一己之力,怼的颛顼麾下两员大将难以应对。
这还不能引起颛顼的重视,并且珍重其才华么?
当然了,这种见面就怼的表现方式,很考验‘收货’方的肚量。
如果是那种自身没本事,却偏偏小肚鸡肠的老板这种搞法一定gg,还不如拍马屁来的实用。所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可照搬。
楚河一顿怼之后,表情不见丝毫狂放,反而依旧谦和,微微冲着颛顼鞠躬,然后用十分平和以及平等的姿态道:“吾等带着善意而来,本为结盟。若是国主不喜,吾等自当离去。然若有团结之心,何妨开宴赐酒?”
从来没有客人主动讨酒喝的。
这其实就是楚河主动释放的善意。
虽然显得有些强硬。
颛顼的胡子抖动着,然后笑声遍布四野。
那长长的胡须,就如同一层层的波浪摇晃。
“好!句芒!摆酒,赐宴!”颛顼依了楚河之言,脸上、语气中,没有任何半点的不快,反而有一种欣赏的态度。
此时重禄方才从楚河背后走出来,揭下面具向颛顼问好。
无论楚河怎么粉饰,甚至以结盟之语来形容此次相会。
但是重禄自己心里有数。
她就是来投靠颛顼的,只要被封火正祝融,也就是彻底成为了颛顼的下属,姿态高了,以后可不见得好过。
随着句芒的一挥柳鞭。
青翠的色泽,游走的藤蔓,开始爬满了整个大殿。
藤桌,木凳,草盘,花盏。
纷纷在他这一挥手之间,在这大殿之中组合构成。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表演时间
然后盛开的鲜花中,自动的长满了带着花香的美酒。
草叶铺成的托盘上,摆放着各种烤炙的食物。
更有许多奇珍异果堆放。
应该说还是很丰盛的,唯独就是菜式少了些。
基本上不是煮的就是烤的,再要不然就是生吃。
虽然酒菜皆至,但是放开来,真正大吃大喝的,也唯有楚河一人了。
其余几人,也都不过是做做样子,主要还是谈事情。
当然穷蝉代替颛顼许下的承诺,颛顼也还是要兑现的。
只是不急于一时。
重禄的敕封,也还要等到一个特殊的时日,召集各路诸侯,然后再举行大典,祭祀三皇,然后再行敕封。
若是草率行之,后果也不过是翻版的楚河。
虽然同样是天人共敕,但是效果却大打折扣。
很难跨越一个巨大的维度,将实力切切实实的提升到一种罕见的程度。
就在整个气氛,渐渐越来越好之时。
一只五彩鸟从殿外飞了进来,然后落在青牛的额头上,看着众人,双眼闪烁着琉璃般的光芒。
鸟嘴一张,吐出一个个最古老的仓颉始字。
字符不多,但是意思明确。
这五彩鸟从南疆而来,带来了共工氏帝江的口讯。
颛顼帝的儿子穷蝉,已经被他抓住。
若想穷蝉无事,那就让出颛顼在南疆所种下的几块钉子地盘。
很简单易懂的绑票勒索。
而且价码开的十分合理。
帝江没有脑残的要求颛顼自己束手就擒或是俯首称臣,又或者干脆的放弃争夺天下共主的位置。
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颛顼有名有姓,已经成年的子嗣,便有二十四人。
虽然其中大部分都继承了母系的部落,并不与颛顼直接相关,但是靠着这层关系,颛顼也能稍稍借助到这些部落的一些力量。
穷蝉是少数颛顼能彻底差遣的子嗣。
同时也是颛顼控制姑幕国的纽带。
所以穷蝉很重要,当然不至于重要到让颛顼放弃一切的份上。
南疆是共工氏的地盘,而颛顼曾经布子,在南疆也控制了一些地方,等于将钉子扎在共工氏的腹部,令其难受。
如今共工氏找到了破绽,当然是先将钉子拔了再说。
看着这些文字,一直没有说话的玄冥开口了。
“陛下,我去将穷蝉带回来。”没有什么慷慨呈辞的宣言,说这话的时候,玄冥身上已经有一股奇异的波动闪烁,她脚下的双龙,似乎正在钻动空间,带着她挪移长空,去往目的地。
“不必!他不敢动穷蝉。你此去,危机重重且未必能带他回来。帝江深知我等之力,或许正等着。”颛顼撸了一把胡子,然后十分淡定的说道。声音落下,空间稳固,玄冥根本无法起身离开,依言行事。
不见其有任何行为,却已言出法随。颛顼果然高深莫测。
不过楚河能敏感的察觉到,颛顼从云床上落地后,盘腿所坐的石板处,正有一丝丝的裂纹蔓延。
“那难道就看着穷蝉公子落入那共工氏之手么?”句龙最为鲁莽,还不解此时颛顼心意。
句芒此时却安静下来,半个字也不往外说。
这并非表忠心的时刻。
楚河却很懂得颛顼的心思。
以这个时代,源于血缘关系的特殊性,颛顼对穷蝉的所谓‘关心’,或许更加趋于政治需要。
若非如此,颛顼很可能极想说一句管他去死。
然而不能!
所以很矛盾。
“南疆之地,关系重大。若是舍弃,日后交战之时,共工氏便再不用分心他顾。陛下切不可动摇。”玄冥也不知是否知晓颛顼的心思,反正她是这么建议了。
句芒却终于开口道:“然穷蝉公子若不赎回,只怕各方国度,心生不满,与我等心有不同。”
颛顼叹息一声,仿佛是没了办法。
那句龙突然眼前一亮,抢声接口,转脸对重禄和楚河道:“重禄既要封火正,不立寸功,怕是难以服众。此事不知可有想法?”
这就是甩锅了!
什么想法?
全都是套路。
进门前说的好好的,来了就如何如何厚待。
真进门了,答应好的条件,第一条还没兑现,就想要赶着差使。
而且还这么棘手。
重禄心中怒火燃烧,正想拍桌子愤然起身走人。
这君臣之间,看似皆无心之言,其实就是在把重禄往那个方向逼。
这般作态,还真当旁人看不出来么?
重禄欲拂袖而去,楚河却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压了下来。
颛顼不是蠢人,怎会行此浮躁之事?
原本重禄舍弃共工氏,彻底倒向颛顼,就已经是恶了共工氏。
只怕这会功夫,重禄投靠颛顼,并将敕封火正的消息,已然被悄然传遍了大荒甚至三界。
若是重禄被激,拂袖而去。
不仅失了方寸,更失了信义,更恶了颛顼和共工两方,已然便到了绝路。
正是因为有恃无恐,颛顼才敢暗示句龙设局,将这口锅甩给重禄。
穷蝉之事交给重禄。
若是穷蝉救回,便给重禄记上一功。
若是不小心有了什么差池那也和颛顼无直接关联,各方诸侯、国主也怨不得颛顼。
颛顼只需表面惩处重禄,摆个样子给外人看看便可。顺便还能彻底收服重禄,将少昊国的残余势力尽数收归旗下,一举多得。
短短时间,颛顼便已经想到了如此之多,可见其并非善与之辈。
楚河代替重禄开口道:“新入门来,理应携礼而至。穷蝉公子之事,吾等却需多多用心。然而我曾听闻,三皇治世时,赏罚分明,仁慈和顺。吾等若能救回穷蝉,不知国主又有何奖赏?”
句龙闻言,顿时怼道:“为君分忧,何以寻赏?”
楚河却道:“我幼年在部落中时,替族中长辈宰杀猎物,烹饪食物,便能获取部分食物作为奖赏。”
言外之意,老子的长辈吩咐我办了事情,都要给报酬。
你们凭什么不给?
穷蝉被掳,本就是楚河一手策划。
当然不会只是一条单独的计策。
这是一招双向取信。
东阳离因为擒下了穷蝉,取信于帝江。
而楚河眼下,就是要帮忙救回穷蝉,取信于颛顼。一件货物,两头卖,楚河的拿手好戏,已经不是第一次用了。否则楚河让东阳离抓穷蝉,真的是泄私愤不成?太小看楚河了。
依靠重禄,或许多年后,也能获得一些颛顼的信任,但是始终难入核心。
楚河一直需要的只是一条路,而并非依靠某个人。
就像青鸟部落引路,让他见到重禄一样。
有重禄引路,他见到颛顼的时候,便又开始了他的主动争取。
楚河的表演时间又到了。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上古黑科技(上)
虽然是楚河一早就设计的,但是绝不能毫无代价和付出的,便去做了这救回穷蝉的任务。
还是那个道理,付出过后,得到的收获,才会尤为放在心里。
楚河若不乘机宰一刀狠的,只怕颛顼还不会把他放在心里,认同他的能耐。唯有狠下一刀,颛顼以后心心念念想着的,才是利用他将这损失补回来。
这人一旦有了利用价值,也就等同于获得了存在的空间。
一切都在楚河的计划中。
“好!既然如此,你想要什么?”颛顼看的真切,虽然不过是短短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已然明白,楚河和重禄之间,做主的是楚河而非重禄。
所以他干净利落的问楚河要什么。
楚河自然也干净利落的回答道:“我要螺祖始蚕二十对,成品螺祖丝绸十五匹还有敕封金正之位。”
自炎帝时代起,便有水火之正,只是不以此名,而代称为祝融、共工。
即为一方官员之首,又为人皇敕封的顶端大巫。
作为巫修,无论是成为祝融还是共工,基本上都算是到了顶峰。
而少昊起开始改制,切割水火之正权利,分出了五鸟氏族,也就是青鸟、玄鸟、风鸟等部,既是其铁杆心腹,又是一种官职。
颛顼又不同,他引五行分五方,设立正敕,如今已有木正句芒,土正句龙,水正玄冥以及预备的火正祝融重禄。
唯有金正之位空缺。
楚河既然要入颛顼麾下的核心,当然瞄准了这个位置。
当然金正之位,也不算是颛顼初创。
少昊在位时,便敕封过司秋蓐收。
有着金正之职能,当然没有那么明确的分划出来。
却也算是金正的模板。
主管农业器具的打造,兵器的督造以及刑罚。
相当于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的集合体。
楚河这一张口,不仅要好处,更要权。
颛顼还未说话,句龙依旧充当了某种倾泻性传声筒,冷声说道:“螺祖始蚕二十对,已然过分,成品的螺祖丝绸更是已经放肆至极。你可知道,每一条螺祖始蚕每一次化茧,吐出来的蚕丝,只能织出半匹丝绸来。需当以大神力助其再获新生,才能重新吐丝结茧。”
“更何况金正之位,是留给血脉高贵,出身不凡,实力强大并且对陛下有大功之人的。你赢河,不过是青鸟部出来的一个寻常之民,也敢有如此奢望?”
句龙的轻视、鄙夷味道十分明显。
楚河心中无悲无喜,这等轻蔑,甚至无法在他心里蒙上半点尘埃,只用了一句话,便让他面色如土,再难说话,即使是颛顼给他递眼色,他也迟疑不敢再开口。
“你在瞧不起元始天尊?”且听楚河如是说道。端是一幅,老子有靠山,老子就是了不起,你奈我何的翩然做派。拜师如果不是为了拿出来当靠山炫耀,那将没有意义。
质疑楚河的血脉没问题。
虽然大家都是三皇后裔,但是血脉有亲疏之别。
像楚河这种来自后世,不知多少代以后的人族,哪方面的血脉都稀薄到了极致。
哪怕是曾经他吸收过一些祝融元神碎片,提纯过血脉。那也只是相对某些时代的人而言,血脉上有优势。
和颛顼、句芒、玄冥、重禄他们是完全没法比的。
但是质疑楚河的来历?
句龙!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勇气?
此时巫道大兴,人族勇士多崇信祖灵和三皇,信奉天地之间,所徘徊的那种自然伟力。
普通百姓,或许对于什么道门三清,西方二圣不是很了解。
但是句龙已经是巫修顶端的人物,看到的、知道的理所应当不同。
如何不知道元始天尊代表了什么。
那是仙之祖庭,是一切的初始,是真正超脱三界,站在无数生灵顶端的大佬。
是他能够质疑和否定的?
至于说楚河假冒元始天尊弟子?
这完全不可能。
口诵圣人之名,圣人自有感应。
若是楚河说谎了,只怕老早就被直接湮灭,消失于无形。
不知者不罪。
但若已然知道元始天尊之伟力,还敢肆意妄言。那就是不尊圣人,不用元始天尊出手,自有天诛地灭。
句龙被楚河一句话击倒了,完全没有战斗力。
句芒却语气平和,没有半点火药味道:“赢兄弟,无论是国家还是部落,都自有章法。你为别人宰杀了一只羊,分得一块肉,已是厚待。岂可奢望主人将半只羊都送给你?”
句芒这话,却是用楚河之前的比喻来回敬楚河。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清楚穷蝉那个逼,根本不值一个金正之位,你把他救回来,给你点好处也就罢了,还想得这么大的权?莫不是失心疯了?
这话有道理。
不过楚河丝毫不慌,直接看着颛顼道:“若我能得到共工南疆的陈兵布防图呢?”
颛顼闻言,双目命令,盯着楚河第一次正面给出了承诺:“若果真如此,金正之位自然归你。”
共工乃是颛顼大敌。
二人争夺天下,已然到了如火如荼的境地。
颛顼修的是圣君之道,入火云宫后,或许可以达到相当于大罗金仙的程度。
但是却不可在随意干涉过去、未来以及许多未成道的时空。
而此时的颛顼,或许介于真仙和金仙之间,只是没有成为天下共主,许多手段没能解封。
当然无论如何,不能否认,颛顼对击败共工是迫切的。
不能因为历史认定了颛顼胜利,就认为结局必然如此。
先不说楚河和东阳离的到来,已经产生了变化,可能会导致整个局面,走向另一种可能。
单单是历史本身,就存在许多不确定性。
连天帝都可能被刑天击败,赶出天庭,化身魔天。
在那无数的可能中,或许不止有一种可能,颛顼输给了共工。
总而言之,楚河一句话,打到了颛顼的那啥点上。
为了击败对手,颛顼毫不吝啬封赏。
何况,楚河若是真有能力,既救出穷蝉又得到共工氏的陈兵布防图,那么封他一个金正,那也是理所应当。
毕竟有能力,有来历,这还不够格么?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楚河大笑说道,一派胸有成竹。
至于螺祖始蚕还有丝绸的问题谁也没有再提。
相比起金正之位,那就是个添头。
虽然也价值不菲,但是作为添头,都不该再小气的去注意它。
哪怕这些真的都已经很稀有了。
谈妥之后,楚河不曾耽误,留给重禄三个锦囊,然后便带着夸父巨人瓤,朝着南疆赶去。
之前是为了一些别的目的,有意放慢了瓤的速度,纵览了一番‘山河风景’。从大壑到空桑这才走了五天之久。
如今有任务在身,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上古黑科技(下)
南荒一处,楚河叫停了瓤。
然后取出十几个拳头大的铁球,分别施展了隐匿咒。
然后将它们放入了一个发射器中。
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将它们发射了出去。
这是小型粒子分析机。
傅云生研究出来的黑科技之一。
随后楚河拿出一块腕表放在手心,喊了一声:“小秘,你在吗?”
一个悦耳的女声回答道:“在!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这个被命名为小秘的人工智能,便是楚河从傅云生处讨要来的旺财复制体。
她被重新进行了人格设定,不像旺财那么嘴碎。
“与我放出去的十八个粒子分析器联网,我要看到hn9型粒子的分布图片。”楚河说道。
楚河所说的hn9型粒子,是一种人工制造的强粒子。
它们的构造与一般的粒子格外不同,会往外主动辐射出一种超越寻常,甚至跨越空间的波动。
楚河即便是在这个时空,发射一颗卫星上天,也不可能找到帝江将穷蝉关在何处。更不可能洞悉,共工氏的陈兵布防全图。
因为阵法、神通、巫术等等有太多的手段,可以干扰信号。
但是随着东阳离抓回了穷蝉,就一定会获得帝江的信任。
而东阳离随身所携带的无限宝石,早就被楚河动了手脚,会主动的往外喷射这种名为hn9的粒子。
很快楚河手中的腕表开始投射出一块小屏幕。
屏幕上是整个南荒大地的构图。
而图面上,则密布着一些鬼画符似的条文和斑点。
那些就是粒子的分布成像。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头绪。
但是大家难道真以为楚河和重禄在瓤所背负的石宫中耽搁了五天,单纯只是为了解决某些生命本能需求吗?
错了!
楚河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他是为了给东阳离时间。
东阳离的投名状,就是洞悉整个南荒的军备分布后,然后在楚河的引荐下,转投颛顼门下。
这是楚河和东阳离所定的计策。
东阳离再三思索后,觉得没毛病。
所以在回到共工氏后,他就已经开始行动起来,借用手中的权利,游走在南荒群山峻岭之间。
“小秘,将粒子浓度低于十的地方全都抹去。”楚河又一声令下。
画面便清晰起来。
那原本像是涂鸦似的整个画面,此刻出现了明显的线路和着重点。
楚河先拿出一块兽皮,将整个画面绘制下来。
这种所谓的陈兵分布图,若是放在现代战争中,当然是交不了差的。
但是这个时代有点指引就不错了,没那么多挑三拣四。
最难的任务,被楚河用这种貌似最简单的方法给解决了。
还剩下的就是如何救出穷蝉。
楚河将投影出来的地图放大。
将其中一处粒子最为浓郁的着重点,不断的在地图中拉大。
很快就看到了一块大陆。
“奇怪这个构图,怎么感觉像是倾斜着?”
楚河又将地图缩小了一些。
便看到一根擎天巨柱般的巨峰,耸立在苍茫大地之上。
它就像一块竖着的大陆,将天和地,串联在了一起。
“不周山!”楚河震惊的看着图中的画面,即便是隔着投影,依旧能感受到那种震撼。
“共工氏居住在不周山?”楚河这才幡然明悟过来。
“这一条,东阳离倒是没有和我说清楚,难不成有意隐瞒?”楚河心想。关于坑了东阳离一事,稍稍涌起的愧疚感,霎时间便丢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也对,若非是居住在不周山附近,当颛顼快要打到共工氏老巢时,帝江又如何来得及头撞不周山,将这天柱撞倒,以至于大地崩裂,天河溅落。”
“只是这样宏伟的天柱,他是如何撞倒的?”
楚河心中心绪难平。
一转身却变化成了穷蝉的摸样。
然后大张旗鼓的往三苗之地而去。
同时让瓤暂时就躺在距离不周山三百里之处,做出一幅精疲力尽,似乎要休憩等死的做派。
夸父巨人身负的诅咒,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一个夸父巨人,在领地内力竭倒下,这是虽然不常见,却也可以理解的事情。
相信帝江虽然会派人监视瓤,却不会主动出击驱逐或者干扰他。
何况夸父巨人死后,他们的身躯会化作一片灵林,生长出许多奇珍异果,丰润了大地。
对于帝江还有共工氏来说,一个将死的夸父巨人,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而许多拥有机械智能又能被楚河远程操控的机器仿真人,带着楚河吩咐的任务,化妆成一些失去了部落庇护的流民,朝着共工氏的地盘移动。
这些机器仿真人,是属于科技世界的黑暗科技。它们存在的本质是违法的,更是违背道德的。
但是却存在巨大的利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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