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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制神话-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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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或许与沉香劈山有关?”戒鲁心有怀疑,却无法主动联系楚河,只能暂时将一些念头压在心底。

    而此时,沉香却已经拿着李炎的圣旨,率领着数千人的将士,大张旗鼓的朝着华山行去。

第六百零五章开山何须开山斧

    大军一路疾行,不到半月,便抵达了‘华山’地界。

    陡峭‘华山’近在眼前,沉香眼前所见尽是高山茂林,一片茫茫,根本看不出母亲身在何方。

    即使临行之前,楚河三番五次的交代,让他沉着冷静,莫要大意。此时也难免有些激动澎湃,站在山脚下大声喊叫。

    从山前到山后四处找遍,急得那沉香心如火焚。

    驾着云头,高声叫娘在哪里?

    山谷里响起了一阵回声。

    又叫声:“我的娘,儿来救你!”

    只听得山下边应了一声,沉香将云头按落在华山以下,‘娘啊!娘!儿找你’连喊几声。

    忽听得山根下瓮声瓮气似有女声说话道:“我的儿,你救我难得近身。我如今夹在这黑云洞里,华岳山压住我你也难寻。洞门口有土地牢牢把守,手戴枷项戴锁不能行动。”

    声音凄苦,沉香听闻顿时大怒,欲取出神斧,就要劈山。

    猛然间却突然又头脑一清,忽然想起了楚河曾经给他交代过的话。

    “师父曾经说过,我母亲并无碍,怎地如今却如此?”

    “莫非是师父在骗我?又或者这答话的并非是母亲?”

    沉香这么想就对了!

    眼前这座山,虽然与华山一般无二,却是有人暗中以搬山之术,照着华山搬运而来的一座山,外表虽似,却毫无神韵。

    为的就是引导沉香,砍出那劈裂华山的一斧,然后颠倒乾坤,让他结结实实的背个黑锅。

    当楚河进入这方世界,接触到西岳大帝的时候,佛门那原本骗走西岳大帝,哄骗沉香斧劈华山的原计划,就已经被破坏。

    故而佛门另有打算,当然不会再按照原本的剧情模式来走。

    站在山脚下,沉香按下云头,对身边的统军将士道:“我需要一万民夫,帮我凿开这座山,救出我的母亲。钱粮我出,每人一天三十文,只需将军帮我凑齐人手便可。”

    那将军听了上半句,本想要拒绝,一万民夫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使是皇帝开山建陵,也很少用到这么多的民夫。

    但是听到后半句时,却已然觉得这是一件美差。

    心中暗想:“一个民夫一天三十文?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一人一天最多五文,便已然足够了。剩下的二十五文,即便是上下打点,那也还能余下十文弟兄们分了。一个民夫一天十文,一万个民夫就是十万文。”

    想一想就觉得心头大动,转而开口说道:“此山宏伟高大,若是郎君想要更快些,不妨再多召集一些民夫。”

    沉香有楚河给的把握,心中底气十足,便摆摆手道:“此事你来安排,无论多少人,我都能照应。一人三十文不改,不过必须都是青壮劳力,并且不能有人偷懒吃空响,否则的话,休怪小爷我拳下无情。”

    “小爷师父是当朝国师,如若让小爷发现你们偷奸耍滑,打死了也就打死了,无人敢为你们说情。”

    将军迅速点头,笑着说道:“只要郎君钱粮到位,小的与几方节度使都有交情,能迅速调来三万民夫,开山碎石,三月便可见成效。”

    “若有道门的高人炼制的火雷子助力,则时间更短。”

    这里所说的火雷子可不是炸药,而是一种道人将雷火强行凝练成丸的特殊武器,寻常人也能动用,通常也是用来开山造路,修建陵墓。

    只是相比起火药来,这火雷子的造价可高昂多了,毕竟花费的人工不一样,所以并不能大规模普及。

    沉香应承道:“此事我来安排,火雷子不会少,重点是要快。”

    其实快不快,沉香反而有些无所谓了。

    因为就在方才与这将军谈话之间,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种种不对,已经浮现上心头。

    比如华山钟灵,为何如此死寂,仿佛除了这座山之外,却无有其它人为活动过的痕迹,甚至连动物鸟雀都几乎没有,这就不合常理。

    那被压在山下,传出来的声音,其中包含着怨苦,却并无一点对他这个儿子的想念之意,完全不像是一个阔别儿子十几年的母亲,应该有的摸样。

    换一句比较能听懂的话,就叫人设崩塌。

    再想到教他神通法术的那位长耳大仙,沉香心中镇定下来,按照之前楚河交代的,不亲自出手开山,而是调动庞大的人力物力,借助群众之力来凿开这座山。

    看看这山下面压着的,究竟是他的母亲,还是别的的什么妖魔鬼怪。

    就在此刻高天之上,寻常人根本看不到也触碰不到的一层虚无之中,长耳大仙端坐在祥云之上,看着沉香做出这样的决定,手里的念珠也握的更紧了一些,万年的灵木念珠被握的嘎吱作响,摩擦出一层层散发异香的木屑。

    手持着一个青皮葫芦,打开葫芦口顺口一吹。

    一道黑烟和一道粉烟,顺着葫芦口便飘了出来。

    两股烟在长耳大仙面前一滚,便化作一个粉衣伶俐的狐仙和一个黑衣凶恶的熊精。

    二者皆有接近妖仙的修为,在凡间也可以称之为大妖怪。

    此时却都跪伏在长耳大仙的脚下,簌簌发抖。

    “尔等二者身为妖畜,不修功德,反而吃人炼血,早该扒皮拆骨,下十八层地狱。”长耳大仙语气阴森,十分明显的在威胁,这两个妖怪却抖得更加厉害,一个劲的求饶。

    长耳大仙叹了一口气又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就绕过你们这一番。如今有一桩大功德,尔等二者若是做成了,过往之事一笔勾销,我还能点化你二人成仙,修得一个长生不老,与日月同辉。”

    那狐妖更加伶俐,急忙叩头问道:“大仙但有吩咐,小妖粉身碎骨,定当办到。”

    长耳大仙点点头道:“那好!且看下方那人,记住他的摸样,你们二者一者去帮助他开山,一者去阻止他开山。自此刻起,你二者互不相识。”

    说罢伸手一招,狐妖和熊妖元神中,关于对方的记忆便荡然无存。

    顺着长耳大仙的一指点出,便落入了那假的华山茫茫之中。

    不过是区区两个用来当诱饵的妖怪,长耳大仙自然只需要交代任务,而不必向他们解释太多。

    长耳大仙需要的也并不是结果,而是一个改变的过程。

    当沉香此刻的沉着被改变,只要经历一些事态变得浮躁,那么他便可以从中顺水推舟,不着痕迹的达到真实的目的。

第六百零六章搞事情的刘彦昌(上)

    穿过热闹而又繁华的朱雀大街,刘彦昌一身的官衣,却从太尉府的后门进去,没有去主院,而是径直到了西面一个跨院的书房,准备完成今天在户部还未全部完成的工作。

    虽然每天的工作都那么多且无聊,不过刘彦昌还是期望着即将到来的考绩,他会有一个不错的评价,从而把位置挪一挪。

    有时候空裆久了,其实自己也慢慢习惯了,反而觉得没有也挺好,至少可以专心努力的工作,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和心思,去钻研官场上的一些事情,爬到更高的位置去。

    当然内心深处,他不得不承认,那也是因为那个老太监一刀切的太过于彻底了。

    这些时日,他仗着老丈人的声势,也找不过不少道家高人,却异口同声的回答,没希望。

    除非他转修道法,成为修士,练出元婴,换个身体。

    只是问题又来了,绝大部分的修炼法门,都要求周身齐全,经脉轮转缺一不可,方能自成小周天。而流传于皇宫大内,专供太监修行的那些功法,若是练久了,别说是元婴,就是元神也是和寻常修士不同。

    即便是转换了身体,依旧会自动的排除身体里的一部分阳气,达到天人化身,阴阳一体的概念。

    也就是说,刘彦昌眼下的问题,是几乎无解的。

    他甚至有些怀疑,再去找到三圣母,能否真的改善他目前的情况。

    就在刘彦昌努力奋斗,立志成为一个对大唐建设有用的人,同时也能提升权势,报得昔日一刀之仇之时,书房的大门被硬生生的撞开了。

    一头脸上长满了癞蛤蟆似的大疙瘩,身形魁梧如同任性野猪,裹着一身粉红色的开胸裙的女人,就这般蛮横的闯了进来。

    满头的金花、翠玉胡乱且毫无美感的堆砌着,带着一股子炫耀的味道,满脸的大小疙瘩也在这些珠光宝玉下映衬的熠熠生辉。再看此女浑身上下,除了该胖的地方不胖之外,其余任何一处都极度膨胀。

    那一身已经是最大限量宽松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却像是轮胎内胆一般光滑,硬是穿出了紧身裙的感觉。

    女人冲上前来,还未等刘彦昌有什么反应,便是一个大嘴巴先呼伦在他的脸上。

    “老娘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窝囊废物?看看老六家的那位,现在已经是刑部侍郎了,再看看你!”说着便是满脸的嫌弃,然后不断的数落着刘彦昌的不是。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

    李德裕也算是家学渊源,世代书香。即便是生出来的女儿,碰巧不小心觉醒了哪一代祖宗的基因,长的不是那么的如意。但是大家闺秀该有的风度气质,总是不该少的。

    但是这个女儿从小与旁人不同,就喜欢和那些粗鄙下人厮混在一起,教书的先生和教习嬷嬷教的诗书礼仪,是半点也记不着,那些市井俚语,泼妇作态,却学了个十成。

    我们常常会有这样一种错觉。

    会认为长的好看的,大多数都品性不好,因为毕竟因为生的好看,被人捧在手心里,被纵容的次数多了,就难免显得娇气、骄纵。

    而那些长相丑陋或者一般的,则品性应该还过得去,至少会更宽容大度一些。毕竟以己度人,自己也不是多完美,就切莫再去强求别人非得如何、如何。

    但性格这种东西,其实与长相没那么大的关系。

    又或者说,总是对别人挑三拣四,却纵容自己一无是处之人,通常也没太多的道德品质可言。

    美丽或者英俊,固然有天生的因素,但是维持则需要长久的耐心锻炼和保护,能付出这份辛劳和坚持的人,无论是好是坏,品格之中都至少有坚持和对美好向往的成分。

    而那些纵容自己野蛮生长,且对旁人指手画脚,各种不满的人,则完完全全的是己所不欲,却强加于人。

    品格中怕是难找出什么真正的闪光点了。

    回归正题,此时刘彦昌被没头没脑的拍了一巴掌,整个人就都懵了。

    想他风流半生,连女神都睡过,如今却被这么一个丑陋到了极点的女人给赏了一嘴巴。

    气愤之下,便反手要打回去。

    不过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通常而言,男人打女人,那绝不是什么好事,无论对错在哪一边,皆是如此。

    但是刘彦昌却打不过这个生的比野猪还要壮硕的女人,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对方骑在背上捶,怎么翻身都翻不过去。

    毕竟身大力不亏。

    打累了之后,女人就坐在刘彦昌的背上,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子,将画了不如不画的妆容,摸的一塌糊涂,然后搬过刘彦昌的身体,按住他的双手便道:“大婚那天,你说要给你死去的发妻和岳父一家守节,暂时不能同房,老娘我好难得嫁出去,还逮到你这么个白面书生,怎么说也就忍了。”

    “没想到这一晃就是三年多,你是碰也不碰老娘一下。”

    “老娘知道,你这是看不上我。不过老娘也瞧你不上,看看你这样子,窝囊废一个,除了长的好看,还有半点别的优点么?哪里配得上老娘这如花似玉的美貌,还有这举足轻重的家世背景?”

    显然这女人不但拳头没轻没重,说话也是半点也不含糊。

    刘彦昌只觉得浑身都疼,就像是被大马车硬生生的从身上碾过一般。

    “不过,老娘再过几年还没个孩子,只怕又该被说闲话,半个屁都蹦不出来,还以为是老娘身体有问题。今天凑巧,就让老娘把你给办了。”说罢就要去解开刘彦昌的裤腰带。

    只是这一上手,有些事情就瞒不住了。

    刘彦昌尖叫着、挣扎着从女人身下爬开,狼狈的站起身,脸色惨白一片,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而女人呢,则是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就像是开了个大染坊!

    “好你个断子绝孙的刘彦昌原来你竟然是个没种的玩意,看老娘今天不宰了你!”女人暴怒之下,没想着怎么去妥善的解决或者隐瞒问题,以免家丑外扬,而是抄起一旁的砚台,便朝着刘彦昌砸去。

    其实李德裕是知道刘彦昌的情况的,故而才会对刘彦昌三年多不与女儿同房视而不见。

    毕竟女儿养的太大了,如果还嫁不出去,也惹人非议,甚至会一定程度影响官途。

    倘若是个聪明点的女人,此刻也该明白父亲的苦衷,即便是心中不满,此时也不能这般大肆的喧闹,恨不得人尽皆知。

    只可惜,上天或许给予这个女人唯一的眷顾,就是让她投胎成了李德裕的女儿。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刘彦昌终于狼狈的逃出了太尉府,在下人们隐晦的讥笑眼神下,衣衫褴褛,形容狼狈的走在大街上,失魂落魄。

    “我怎会落如斯田地?”刘彦昌模糊的想着,眼前闪过许多张面孔。

    就在此时,一张面孔却仿佛从他脑海中飞了出来,化作一个真人就出现在他眼前。

    再定睛一看,竟然确确实实正是此人。

    “只是怎么会在这里?”刘彦昌顿时不解。

第六百零七章搞事情的刘彦昌(下)

    刘彦昌正在怀疑自己的眼神,那人却已经快步朝着刘彦昌跑来,脸上还挂着明显的笑容。

    “爹爹!孩儿可算是找到您了!”‘沉香’一路小跑到刘彦昌的面前,然后喊道。

    刘彦昌惊疑不定的看着‘沉香’,有些搞不清楚,他这是来哪一出。

    毕竟上次冲突之后,父子二人就基本没怎么打过照面。

    而且刘彦昌也听说了,沉香救驾有功,陛下特意派遣数千兵马,陪他一同前往华山解救母亲。

    怎么这会却还在长安城?

    即便是这小子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该以救母为要,而不是在这里闲逛吧!

    “爹爹!您认不出我了吗?我是秋哥啊!”‘沉香’冲着刘彦昌道。

    “秋哥?”刘彦昌顿时惊了,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觉得有些颤栗,见到小儿子的惊喜几乎没有,反而是觉得有那么一丝恐惧。

    “你你怎么?”刘彦昌是想问,为什么秋哥竟然会和沉香长的一模一样。

    长的酷似沉香,却疑似秋哥之人,冲着刘彦昌说道:“那日孩儿被问斩之后,只觉得三魂七魄都随风而飘,飘了也不知多久,忽然感觉一处异常亲切,便顺着过去。然后便突然进入了一具身体,再清醒过来,才发现这身体竟然和沉香哥哥有几分相似。”

    毕竟秋哥和沉香分别时,各自还年幼。

    小时候与长大些了之后,毕竟还是有些差别的。

    “而且这具身体格外与众不同,似乎力大无穷,比起当初的沉香哥哥力气还要大了上百倍不止。”秋哥接着说道。

    秋哥稀里糊涂的,刘彦昌近来与修行中人接触不少,却明白一切其中的道理。

    “只怕秋哥所占据的,正是那逆子的身体。我曾听赵真人说过,那逆子乃是元神成仙,为散仙,不入天庭,却可在人间享长生,亦可入神道,修神躯。”

    “秋哥与那逆子也算是有血缘关系,占据他的肉身,却是顺利一些。”

    想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道理,刘彦昌又问道:“秋哥!你为何要来长安?”

    秋哥挠了挠头道:“正要禀告父亲,我借沉香哥哥的肉身还魂之后,曾经遇到过一个老神仙,他说沉香哥哥的母亲是华山女神,正被压在华山之下,需要我的帮助。让我先来长安,找沉香哥哥。“

    刘彦昌一听,心中一动,忽然一些十分古怪的念头冒了出来。

    当初他入京赶考之时,曾经遇难,幸而得三圣母偷偷面见了文宗,他方才能够幸免于难。

    故而刘彦昌很清楚,三圣母名为被囚禁在华山,实则并无大碍。

    不过秋哥的出现,倒是给了刘彦昌一个很好的想法。

    因为他两度另娶她人,只怕再去求三圣母,三圣母未必肯理会他。

    但若是带着二人的亲生儿子去,那便不一样了。

    儿子相求,又有哪个母亲会不心软?

    之前沉香性子倔强,只怕是怎么都求不动的。

    如今若是李代桃僵,用秋哥来伪装成沉香,或许能成。

    想到此处,刘彦昌原本冷掉的心肠,又再度的火热起来。

    拉着秋哥上了一出酒楼,一顿吃喝之后,将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便先安排秋哥在客栈住下,他还要返回吏部去,先请示上官,暂时离开数日。

    太尉府中因为之前之事,正闹得沸沸扬扬,李德裕也自然得知。

    听闻刘彦昌有意离开一段时间,只以为是因为其面上挂不住,想要出去躲一段时日,便吩咐吏部侍郎准了刘彦昌的请示。

    等到批示下来,刘彦昌便悄悄带着秋官,一路奔往华山而去。

    而此时华山西岳神国之中,楚河已经提前归来,每日与西岳大哥饮酒,闲暇时撩拨一下杨婵,日子过得也是美滋滋,好像已经忘了正事一般。

    其实楚河这是在找一个安稳的地方闭关修行。

    戒鲁已经去了法门寺,正在观摩佛指。

    自然与戒鲁实为一体的楚河,也能跟着一起远程观摩。

    戒鲁还有伏迦大师隐晦提示的方向,而楚河则是完全更加随意的感悟。

    虽然他的本体不专修佛法,不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佛指之上的韵律,结合水德经注解一同参悟,两相对比却能又有许多不同的收获。

    就在这样略为平静的日常中,华山山脚下,某一日忽然驶来了一辆马车。

    西岳神国之中一处洞府,楚河收了水德经,伸了个懒腰,接通了许导的传音符。

    “华阴县的客栈老板来报,刘彦昌已经到了华山山脚,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沉香。”接通传音符,便听到许导语气迅速说道。

    有着楚河几乎无限量的资金供应,许导把客栈、马车铺几乎都开遍了半个大唐,生意有亏有赚,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通过这两种渠道,他们能迅速的掌握到许多消息。

    “好的!我知道了!继续派人盯着他们,我这边也会做准备。”楚河沉着道。

    该来的总会来。

    而且对于那个新多出来的沉香,真实身份楚河很好奇。

    究竟是何人伪装,竟然有这样的自信,可以欺瞒过西岳大帝和三圣母。

    华山脚下,刘彦昌看着笔挺如剑的华山,便想起了当初上京赶考,路过华山,偶遇风雨,借宿三圣母庙的往事。

    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不免叹息一声。

    当初少年心性,难免为美色所迷,不知天高地厚,与那三圣母有了非份之缘。细想那之后的种种劫难,或许都是由那一时之快起,不由心中抑郁。

    “父亲?怎么了?”秋哥扭头问道。

    刘彦昌叹息一声摇摇头,然后拉着秋哥,直接去到已经有几分荒凉的三圣母庙。

    这座庙原本十分灵验,香火鼎盛。

    但自从三圣母遵从天帝之意,被关在黑风洞思过之后,这座庙便不再灵验,庙中的道人们又无田产,没了香火便没了生活来源,便都渐渐散去,最后这庙也就荒废了下来。

    三圣母的雕像原本应该栩栩如生,如今被剥去了雕像上的金漆珠玉,就完全是灰扑扑的泥胎木塑,再无任何的美丽可言。

    刘彦昌冲着秋哥使了个眼神。

    秋哥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三圣母的雕像磕头叫娘。

    华光一闪,三圣母于雕像前显形,身后却还跟着一个道人。

    看到这个道人的时候,刘彦昌整个人都感觉不那么好了。

    “怎么哪里都有他?”

第六百零八章反客为主(求订阅)

    初次见面时的友善,再次见面便是冷漠,再之后是厌恶。

    当眼下,看到楚河就站在三圣母的身边,两人联袂而来之时,刘彦昌的心中便涌起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憎恨。

    这憎恨甚至一瞬间让他有些失去理智,脱口而出:“你?王勃朗?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能在这?”

    面对刘彦昌一开口的横加质疑,三圣母杨婵固然不喜,原本看到‘沉香’,感觉到血脉之间相连的欣喜感,也被冲淡了些许。

    而楚河此时,却不会很无聊的回答一如‘我怎么不能在这’‘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等等反怼的话。

    而是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对刘彦昌说道:“刘兄一路舟车劳顿,想来也是困乏极了。这些许小事,咱们有的是时间再聊,现在且先入得西岳大帝庙,吃点粗茶淡饭,好好歇息一晚再说。”

    由始至终,都显得极有风度。

    偏偏却是一副主人翁的做派。

    关键在于,他这么做也没问题。

    因为楚河做的不是三圣母的主,而是招待刘彦昌和‘沉香’去西岳大帝庙。

    作为西岳大帝的义弟,他自然有这个资格的。

    虽然如此,这些话听在刘彦昌的耳中,却分外刺耳。

    感觉上他就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外人,作为来客在被楚河和三圣母招待。

    这感觉复杂极了。

    有点类似于,骚男想要找前女友复合,到了前女友家里,才发现前女友家里还有另一个男人,并且十分热情,摆明主客立场进行招待。礼貌却不失距离,将层次划分的分明,偏偏很难让人挑刺。

    面对另一半的前任,最糟糕的表现就是失礼的质问和毛毛躁躁的闹别扭。

    最好的表现就是,将更加完美的自己展现出来,同时时刻宣示主客地位不同。

    如此一来,便能逼迫的前任自动显露原型,展现出不好的作态。

    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

    再坚不可摧的感情,面对这种悬殊的对比,也总会出现缺口。

    更何况,此时三圣母与刘彦昌之间的缺口,可太多了。

    果然面对楚河礼貌性的客气招待,刘彦昌大叫一声道:“用不着你好心!王勃朗是我刘彦昌瞎了眼看错了你。杨婵!你若是还念昔日旧情,看在沉香的份上,就让此人离开。”

    此言一出,杨婵原本见着‘儿子’,欣喜的表情便又单薄了几分,看向刘彦昌原本还带着丝丝情谊的眼神,也变得更为冷漠了一些。

    谁的心都不是铁打的,非得认定了一个人,百死无悔,怎么戳都不变心。

    那些贞洁烈女与其说是与丈夫的真感情,还不如说是迫于一种社会氛围的妥协。

    杨婵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女神,能够为一时之喜欢,便能违背天条,与凡人私定终身。那么自然,也会因为感情的逐渐淡薄,而疏远一个人。

    面对刘彦昌失心疯般的发难,楚河依旧宽容的笑着:“看来刘兄对我误会成见很深,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搅你们叙旧了。”

    接着扭头对杨婵道:“记得还是老时间,我等你到了再开始讲经。”

    楚河说的是,每日黄昏之时,他、杨婵还有西岳大帝会汇聚在一起,由楚河将当日感悟佛指和水德经注解的心得说出来,然后三者相互交流,互相印证。

    这本没什么,但是落到刘彦昌的耳中,却是楚河与杨婵已经有染的铁证,原本就漆黑的面色,顿时又有了泛绿的迹象。

    刘彦昌在古代,那也是风流才子。

    年轻时候也没少留下风流孽债。

    三圣母或许只能算是他功勋章上最为耀眼的一枚勋章。

    但是他的手段,还停留在卖弄一些诗文,然后凭借着那张小白脸骗吃骗喝的阶段。

    和楚河的段位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楚河就这么先走了。

    丝毫不担心三圣母和刘彦昌旧情复燃。

    毕竟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自发光的电灯泡,那个假沉香。

    虽然假沉香是刘彦昌想要与三圣母重新修好的筹码,但是在楚河看来,这个筹码简直就是烂到了极点。

    莫说是假的沉香,即便是真的,刘彦昌若有心修好,就绝不能带来。

    有些东西,他还是不懂。

    要偷心,先入情。

    要真正懂得对方想什么,要什么。

    而不是单纯的以为道德、责任的捆绑,就能达到目标。

    确实,很多时候,大多数女性天性上的软弱,是容易屈服在这两点之上,从而给人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错觉。但是杨婵绝不是那大多数中的一者。

    杨婵和刘彦昌聊了什么,楚河真的不知道。

    等到傍晚时分再见到杨婵的时候,杨婵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脸上的妆容,似乎也经过微微的调整。

    一如往常,三人对坐,然后先由楚河提出感悟和疑惑,三人相对交流。

    西岳大帝的话最少,但是往往一语便能说中核心,直指本质。

    楚河的话最多,虽然疏漏之处不少,但是天马行空,往往能够起到启发作用。

    而杨婵家学渊源,出身不凡,原本是起到一个总结归纳,引经据典,加以旁证,得出结论的作用。

    但是今天她明显有些心神不宁,已经第五次出错。

    楚河依旧严肃的讨论着修行上的问题,好像没有察觉到一般。

    反而是西岳大帝忍不住道:“杨婵!今日你若是累了,便先去休息吧!论道之事,吾与义弟二人便可。”

    杨婵闻言,面色一暗,转身对西岳大帝欠了欠身道:“帝君还请见谅,只是杨婵今日得见多年未见的亲子,心神有些不宁,总觉得。”

    总觉得什么,杨婵说不出来又或者说不下去。

    看着‘沉香’她虽然极力想要表现的惊喜,但是不知为何,那种惊喜感她始终无法从内心深处涌动出来,而是浮于表面。

    即使是白日之时,曾与‘沉香’娘啊!儿啊!的相互抱头痛哭,心神深处,她似乎总不是那么投入。

    “莫非那并非沉香?”西岳大帝质疑道。

    这也是楚河早想要说的,只不过以他的立场,却绝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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