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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制神话-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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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吹牛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被戳破?
那是因为他们的谎言都飘在天上,一点都不切合实际。
其实再夸张的谎言,只要经过稍微细致的加工,用苦难和折磨,将其进行装饰,就会变得十分真实。
比如大街上遇到一个人,如果他告诉你,他是末代皇室后裔,有五百亿的资产在瑞土银行急需要解冻,想要借几千块钱周转一下。那只要稍微智商在线的人,都会觉得,这人是个骗子,远远的避开。
但倘若在告诉旁人,他是末代皇室后裔之前,先故作神秘,然后聊天的时候,偶然聊起一些古代的宫廷礼仪,皇宫的奢华生活,缅怀一下那些过去的荣光,然后再陈述一些颠簸流离的苦楚,表达对故国家园的追思,好似不经意的提及,皇室还有一大笔遗产,正藏在某处,等着去挖掘。那听的人,即便还有疑虑,多少也会信了一两分。
人们往往会有这么一种错觉,认为世人都不会愿意提及不光彩的过往,如果提了,那么就一定是真的。连带之下,某些再浮夸虚假的谎言,也被装扮的有那么些真实起来。
但这真的是真的吗?
错觉罢了!
其实面对这些骗局的办法也很简单,只要对比一下自己的付出,然后再衡量一下对方许诺的收获。摆在天秤的两端,看一看是否对等。如果严重失衡,那么百分之一万,就是一个骗局。
闲话少说,归入正题。
楚河的这番好似在陆判的压迫下,不得已的自我陈述,让陆判对楚河多了几分信任。
气势一收,陆判给朱尔旦面子,对楚河叫了一声:“坐!”
两人一鬼,再分主次坐下。
朱尔旦拉着陆判谈天说地,既可论诗文,亦可言风月,无论说什么,陆判都会配合的说上去。看起来好像话不多,但是每一次话茬,都接的恰到好处,挠到了朱尔旦的痒处,使其谈兴大增,深得与领导喝酒聊天时个中三味。
楚河在一旁,却像个小透明,只是陪着酒,基本也不说话。
直到酒过三巡,才露出焦急之色,然后不断的用眼神示意朱尔旦。
朱尔旦终于接收到了楚河的‘传讯’,干咳了一声,对陆判说道:“这位兄弟其情可悯,大宗师若是方便,便将那吴家小姐的魂魄招来,让他们相见一番可好?”
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朱尔旦对陆判提起要求来,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生疏和客气,语气上甚至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像是在命令一般。
陆判却不生气,而是露出一个粗糙的笑容,说道:“此事不难,且看我施手段。”
说罢吹起一口阴风,桌上风卷狼藉,却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空洞,浓郁的阴气、死气从空洞之中往外渗透。
陆判却隔着空洞,对里喊了几句话。
嘴里就像是嚼了烂泥似的,吐词不清。
这是鬼语,人活着的时候不懂,等到死了,入了地府,也就自然便会了。凡人不能乱说鬼话,否则容易鬼上身。
陆判喊话没多久,就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空洞之中飘出来,柔柔弱弱的,可不正是那吴小姐的摸样。
看到吴小姐,楚河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是大喜,竟然无视那空洞的危险,就要朝着吴小姐的魂魄扑去。
吴小姐的魂魄下意识的一僵,甚至想要躲避,却又及时停顿住了,略带麻木的看着楚河,脸上却露出一个笑容,好像是开心的样子。
幸好楚河扑来的时候,几乎挡住了陆判的视线,否则就凭吴小姐之前的表现,说不准就会露陷。
毫无疑问的,楚河没有运转真元,这位吴小姐也只是新鬼初成,未曾能以鬼气凝聚出真实鬼躯。二者虽然相撞,却交错而过。
楚河转过身来,脸上的伤痛和不甘以及隐隐的愤怒,都被表演的恰到好处,在压抑中充斥着一种令人动容的爆发力,仿佛一张绷紧的弓弦,仿佛下一刻就会松开,又仿佛下一刻就会崩断。
这是真真正正的表演功力,如何许导在这里,看见这样的一幕表演,一定会露出无比欣慰的笑容。
吴小姐就远远没有这样的功底了,不过演技不够,台词来凑。
只听那吴小姐凄楚的说道:“大年!忘了我吧!现在我们人鬼殊途,不会再有结果。你对我的情意,我也只有来生再报答了。”
很简单的一句台词,略带狗血,即便是如此,为了达到一定的效果,楚河当初也训练了吴小姐将近三个时辰。
朱尔旦的脸上已经又露出了动容之色,几乎要忍不住开口,让陆判想办法,成全他们在一起。
陆判却好像看到了朱尔旦的意动,抢先开口说道:“吴氏玉珍!你可还记得,是谁杀了你?”
陆判此刻却已经想起来,当初以阴神遨游十方寻找合适的美人头的时候,曾经在吴小姐的尸体前,看到过楚河。
虽然当时楚河的表现来看,不像是凶手,却也不能完全免除这个可能。
吴小姐此时,脸上却露出真实的怨毒、仇恨之色,几乎咬牙切齿道:“禀告判官大人,小鬼并不知道是谁杀了我。当时自觉地脖子很疼,正要用手去抓,却发现,身子与脖子已经分离了。”
“去了地府之后,小鬼曾听一些老鬼说,这是凡间修士的诅咒杀人之术。可怜小鬼生在闺中,未曾与人结怨,如今却这般枉死,还请判官大人伸冤。”
说罢吴小姐便跪倒在地,结结实实的冲着陆判磕头。
这一席话,前半截确实是楚河教的,后半截却不是。
显然这吴小姐是真的心中有怨,见了陆判便再难压制。幸好她还算不太糊涂,没有直接说出是顾大师命人所为。否则楚河的计划,就要直接穿帮。
倘若如此,楚河便要开始逃命了。
当然逃命之前,也会先引爆留在吴小姐魂魄中的禁制,令其魂飞魄散再说。
第五百一十二章 死亡宣告
吴小姐这一跪一磕,着实令陆判有些为难起来。
当然若非有朱尔旦在一旁,对于这样的小鬼,陆判完全便可以置之不理。地府枉死城中,冤屈而死,难以投胎转世的鬼魂,数不胜数。倘若每一个都要伸冤,那他这个判官岂不是要忙的再死一次。
“吴小姐且先起身,我身为地府判官,若是有罪之人死后,魂魄到了阴曹地府,定当秉公执法。然三界阴阳,皆有秩序,我又岂可乱了乾坤,擅自干预人间之事?”陆判这话说的义正言辞,只可惜一个朱尔旦就杵在旁边,存在本事就是在否定陆判此言,当真讽刺。
吴小姐自然不知朱尔旦换心,以及朱妻换了她的脑袋之事,闻言只能苦苦哀求。
楚河却一步冲上去,背对着陆判,正好挡住其视线,眼神中露出危险,冰冷的盯着吴小姐。嘴上却满是坚定和仇恨说道:“玉珍!你放心,无论是谁害死了你,我都会替你报仇。让你能死的瞑目,早点去投胎转世。”
对上楚河的视线,吴小姐浑身一抖,顿时便想起了前段时间,被支配的恐惧。
原本想要求陆判做主的心思,却又渐渐的淡了下来。
“罢了!这人来历也是不凡,我且先从了他,只愿他能如他所言,替我报仇。”
想到此处,吴小姐便又不再哀求,而是如楚河之前吩咐的那般,与他一同走到里屋,去互诉衷肠。
等到鸡鸣三声之后,方才在陆判的安排下,重新返回地府。
因为吴小姐之事的恩情,楚河固执的留在了朱府,要为朱尔旦鞍前马后。
朱尔旦推脱不过,便也只能答应,却坚持与楚河兄弟相称。
以楚河的能力,自然也是将朱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朱家的产业也是蒸蒸日上。
时日一长,陆判与楚河之间的关系也娴熟起来,不再如最初那般生分。
这一日三人又在饮酒,陆判却突然对楚河说道:“杨经济人!你可想知道,究竟是谁害了那吴家小姐?”
经纪人这个说法,当然是楚河自己出于某种恶趣味而提出来的。他在朱府做事,又非朱府家仆,自然也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
楚河眼睛一亮,顿时便望着陆判,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随着为朱家带来的利益越来越多,楚河在朱尔旦心中的地位,也是越来越高。果然不出楚河所料,这陆判开始主动交好于他。
“领导眼中的红人,就是自己的兄弟。这可是官场上的基本法则之一,这陆判果然也是个懂行的。”废了那么大的心力,终于将事情掰到了现在这种程度,楚河心中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陆判便将楚河早已猜到的前后因果,尽数都娓娓道来。
楚河却好像头一次听说一般,表情时而愤怒,时而挣扎,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却又灰心丧气。
能在短短的数分钟时间内,做出如此之多的丰富表情,楚河这也算是功力达到一定境界了。
“原来如此,仇家竟然是当朝太师,这仇可叫我如何去报?”楚河最后叹息一声,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精气神,彻底的灰败下来。
陆判决定说出这个真相,自然是早已经做好了打算。
看到楚河这般摸样,便说道:“杨兄弟不必如此,要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
此言一出,楚河的顿时明白过来,便深深一鞠躬对陆判道:“还请大宗师助我。”
陆判故意又推脱了几句,这才好似有些不情愿道:“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你有此仇未报,我若还坐视不理,确实有些不近人情。这样吧!你再等半个月,半个月后便是鬼节。鬼门一开,阴气冲阳,乃是一年之中,唯一阴阳斗转之时。到那时我便做法,帮你除了这仇敌,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楚河闻言,便大喜过望,再三感谢陆判,并且表示一定牢记恩情,永不敢忘。
得到楚河的如此回应,陆判也满意的笑了。
如此也让楚河对朱尔旦的真实身份,更加的好奇。
他作为朱尔旦日渐倚重之人,都能受到陆判的刻意结交,足以说明朱尔旦的真实来历,一定大的出奇。
“难不成朱尔旦还是地府的某位阎君转世?不会吧!十殿阎罗,各司其职,若是少了一位,地府的运转都会出岔子。”楚河心中揣测着。
等到外出办事之时,却迅速用神舟飞到太师府附近,然后以昊天宝镜打开空洞,披上遁天纱,进入了顾太师的卧室。
看着正抱着肤如凝脂的美妾酣睡的顾太师,楚河将早已准备好的书信放在顾太师的床头,然后绞断顾太师头上的一缕发髻摆在书信旁边,这才转身离开。
却说天明之后,美妾先于太师醒来,正要去为太师准备朝服和洗脸水。
正巧瞧见了那书信和发髻,便发出一声惊呼。
太师闻音而起,顺着美妾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书信还有原本应该在自己头上的发髻。
一瞬间,顾太师的面色便煞白起来。
既然有人能够摘掉他头上的发髻,那就能轻易的摘到他的头颅。
这让太师如何不惊?
打开书信,便只见书信上唯有一行大字。
“七月十五鬼门开,请送太师入森罗。”
字字惊心,看的太师嘴唇发白,浑身发抖。
“来人!来人!”太师衣衫不整的,便坐在床上大喊。
不一会太师府的几个管事的便都火烧屁股似的赶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快派人给我去请草灯大师,不对直接准备三万两纹银,我要去相国寺添烧香拜佛!快!”顾太师的失态落在了众多管事的眼中,虽然不知为何事,却个个都将皮绷紧了起来。
他们的荣辱富贵,皆系于顾太师一人之身,若是顾太师有个什么不测,他们也自然跟着没好下场。
整个太师府,都因为顾太师清晨的一通命令而忙碌运转起来。
而还躲在暗处观察太师府的楚河,却露出了一抹笑容。
单单只是太师府原本的几个修行供奉,还拦不住陆判,更无法逼迫出朱尔旦的真实身份。也只有先给对方提个醒,才能让太师调动手中的力量和资源,尽量的去寻求强势的庇护。
如此一来,才能与陆判势均力敌,甚至说不定起到压迫效果,逼得对方不得不掏出底牌。
为了不在事后露出痕迹,楚河甚至忍痛使用了一次遁天纱。以免有高人,以术法或者推演之术,推算出他就是留书之人,导致功亏一篑。
第五百一十三章 鬼节斗法(紫云天幕的万赏加更)
七月十五鬼门大开,满街烧纸,烟火人间。
家家户户都在今天紧闭着门户,太阳方才落下西山,街上便已经没有了行人。
枯黄的的草叶和没有烧尽的纸钱,在风中无力的打着旋,零星的火星之中,仿佛又时而可见重重鬼影。
这一天夜里,陆判来的特别的早。
几乎就在日头落下的一瞬间,便出现在了朱府。
“准备好了吗?”陆判对楚河问道。
楚河点了点头。
“天生不会打鸣的老公鸡,纯黑无一丝杂色的壮黑狗,往地下挖掘七尺七,再分三层搭建法台,腐草人、棺材钉、上等朱砂都已经按照大宗师的吩咐,准备妥当。”楚河说道。
陆判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法台处走去。
朱尔旦夫妻也在,正好奇的看着,倒是朱府的一些仆人,一早就被赶出了这个院子,没有主人的招呼,不可进来。
陆判先喂给黑狗吃了一块大大的黑漆漆的芝麻月饼,月饼像是用格外粘的糯米做的,塞在黑狗的喉管里,吞不进去,吐不出来,好生难受。
之后便将那老公鸡系在屋顶,让它正对着东方。
之后便是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调合朱砂,然后勾勒符咒。
和一般道士用的符咒不同,陆判写的符咒没什么规则,看起来就像是一通乱画,常言说字体潦草或者难看,就像是鬼画符,或许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一直等到子时,阴气最重,鬼门已经彻底洞开,整个人间都已经被阴气填满,月光下,眼神稍微好一些的人,若是走夜路,很容易,就能清晰的看见,一个又一个的鬼影,只是从外表上看,就能看出这些影子,绝非活人。
绝大多数枉死的鬼魂,都会保持自己死前的惨状,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找到仇家,然后将对方吓死。
毕竟鬼也是人死之后的遗留产物,没道理活着的时候就是个战五渣,死了之后就突然像咸蛋超人变身似的,拥有了各种特异能力。
那样的话,岂不是人活着还不如鬼?
那些拥有强大实力的鬼怪,都是和人一样,经过长时间的艰苦修行,方才拥有了实力。甚至相比起人来,鬼的修行道路,更加的艰难、崎岖。
鬼门彻底打开,陆判便拿起草人,将早已写好的顾太师生辰八字烧成灰,然后把灰洒在草人上,先以棺材钉朝着草人扎去。
作为地府判官,想要知道一个凡人的生辰八字并非难事。
当然了,没有阎君冥书的勾画,身为地府判官,陆判也不能直接勾走顾太师的魂魄,否则的话就是干扰天地伦常,是要受大罪,吃大苦头的。至于给朱尔旦换心时的异象,却又另当别论。
棺材钉一钉下去。
远在相国寺中,被一群大小和尚围着,正在口诵金刚经的顾太师,忽然变觉得心口一疼,整个人便在地上开始打滚。
佛祖金身之下,端坐的一个老和尚猛然睁开双眼,怒斥一声:“何方鬼祟,竟敢在佛祖面前害人,给老衲显形。”
手中佛珠一洒,均匀的落在了顾太师的身边,一股巨大的金刚之力猛推。
法台之上,那代表着顾太师的草人心口,棺材钉便迅速的弹射出来,朝着陆判飞去。
陆判一口鬼气吹出,将那已经受佛门真元感染的棺材钉吹断,任由其落在地上。
然后飞快的拿出一杆从白无常那你借来的白帆,左右摇晃,搅动天地间充沛的阴气、鬼气,隐藏行迹,以免对方通过施法痕迹追溯过来。
“不好!对方请了佛门高人护身。”陆判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楚河便急忙道:“如此太过麻烦大宗师了,还请大宗师收手,报仇之事,在下自行另当做计较,不敢再劳烦大宗师。”
这话说的,好像是在给陆判台阶下,但是时机把握的却不太对。
如果是陆判在假模假样的努力一二后再说,定然是恰到好处。
如今陆判初施法便遇挫,楚河迅速开口这么说,却让陆判脸上有些挂不住。
最难堪的是,朱尔旦还较有兴趣的站在一旁观看,似乎还意犹未尽。如此情况之下,陆判怎么都不能停下来。
便唯有说道:“无妨!几个老秃贼罢了!我并非放在眼中,且看我神通。”
说罢陆判用红袍遮脸,再露出来时,却变得红脸獠牙,凶恶非常。
一双鬼眼一瞪,竟然有幽光探照而出,顺着草人朝着那远在相国寺的顾太师蔓延。
下一刻,相国寺中,顾太师的脚下便燃烧起了黑色的火焰,此火水浇不灭,形同业火,从罪恶而起。
罪恶不消,此火不熄。
看着在黑色的火焰中不断惨叫的顾太师,众多和尚都口诵‘阿弥陀佛’。
那老和尚却道:“顾居士身有罪恶,然有心向善,我等佛门弟子,自然当秉持普法之心,广开方便之门。此番有鬼神施展此地狱业火,定然来历非同一般,乃是借着鬼门大开,浑水摸鱼。”
“诸位!且同老衲一起施展佛门**,驱逐阴气,引出阳气,强关鬼门。鬼门一关,此鬼神便难以遁形,自有天条处置。”
众多大小和尚依照而行,纷纷将真元打出,庞大的真元流动,汇聚成一方巨大的佛门子,朝着天空印去。
天空之中,电弧蔓延,隐隐听见咔嚓作响。
仿佛有门扉,即将被强行关闭,无数的鬼魂,发出惊慌怒吼之声。
就在朱府之中往外看,似乎东方已经突然升起了一道曙光,天上的圆月,也要迅速的落下。
陆判迅速转身,狠狠的一巴掌拍在那大黑狗的后脑勺上。
大黑狗哀鸣一声,原本卡在喉咙里的月饼,便整块的都吐了出来。
奇异的便是,那原本即将隐匿的圆月,突然大放月光,变得明显起来,将那一丝曙光重新压制了回去。
虽然都是光,但是月光属阴,曙光属阳,对立而生,不可同视。
“好一群和尚,竟然想强行更改天地运转,提前让阳气上升,阴气下沉。幸好我早有准备,岂能让你如愿?”陆判冷笑说道。
站在屋檐上的公鸡看到了天边那一道曙光,张开嘴梗着脖子,却始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曙光的最后一丝挣扎,也就此终于被压制了下去。
第五百一十四章剑诛太师(佛门小妖的万赏加更)
所谓的月升月落,日出日没,都只是阴阳二气颠倒轮转时,产生的一种异常幻象,严格意义上来说,与海市蜃楼的情况接近。
无论是相国寺的和尚,还是陆判,都没有真正改天换日,运转日月星辰的能力。
遏制住了阳气的上升,陆判不再耽误时间,直接将之前画好的符咒,全都贴在了那草人身上。
草人身上的火焰,顿时燃烧的更加凶猛炽烈。
相国寺的大雄宝殿之中,顾太师的惨叫声已经渐渐低沉,浑身已经不再有一块好的皮肉。
黑色的火焰是从他的身体内部燃烧出来的,最终却要焚空他的外在皮相。
老和尚看着已经快要咽气的顾太师,看了看四周已经露出疲态的众多弟子,叹了一口气道:“顾居士身负家国重任,关系社稷安危,确实不宜在本寺出事。诸位弟子,请祭无色禅剑。”
众多弟子面色皆苦,却不敢有违方丈法旨。
纷纷掐着手印,一道道或大或小的琉璃剑光,开始在众僧人的头顶凝聚。
剑光旋转,斩向顾太师。
每一道剑光都带走一点黑火。
等到老方丈最为真实成型的剑光斩下,那原本缠绕着顾太师的黑色火焰,已经全部清空。
顾太师一身的皮肉,早已经烧焦了,正散发着阵阵肉香。
而所有以无色禅剑斩过黑火的僧人,修为都有或多或少的退步。
地狱业火燃烧罪恶,罪不空,火不灭,人不死。
这些僧人也都不敢说自己毫无罪恶,不沾因果。不过这无色禅剑,却是相国寺的一门镇寺法门,虽然只要入门都可修炼,却易学难精。此剑有斩断因果,休干罪业之能。原本是相国寺的僧人,用来辅助自身修行,斩杀心中魔头所用。
此时却都用来帮助顾太师斩出罪业,绝了那业火薪柴。
朱府之中,陆判见草人之上的业火熄灭,面色已经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再继续这般斗法下去,他除非显露真身,暴露行迹,否则的话,便只有偃旗息鼓,绝了杀死顾太师的心思。
事已至此,已然非所谓的仇怨之争。
更是陆判官这位地府鬼神与相国寺的一班和尚的意气之争。
此时楚河也十分专注的看着陆判和朱尔旦。
那些相国寺的和尚,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大大的给了楚河一个惊喜。
不要忘了,楚河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杀死顾太师。而是借由这件事,搞清楚朱尔旦的身份,以及他和陆判之间的关系。
陆判站在法台上,迟疑再三之后,终于转身开口对朱尔旦说道:“朱兄弟!我需借你一滴心头血,可否借我一用?”
朱尔旦一贯的豪爽大方,知道陆判有换心、换头之能,也不担心出什么问题,便道:“大宗师若是有用处,且尽管拿去。我这颗心都是大宗师给的,一滴血又算得了什么?”
陆判却并未因为朱尔旦的豪言,而露出丝毫的喜色。
眼下的朱尔旦依旧蒙昧前世,不知自己的真身为何,自然这般说话。
倘若是苏醒了前世记忆,若是追究,那他可是要担责任的。
为了区区一个杨大年,自然不值得做到这等程度。现在的陆判,完全是为了自己。
接连数次出手,都被佛门那些和尚联手压制,甚至差点暴露真身,陆判也是动了真火,非要在这些和尚们的守护下,将顾太师斩杀才可。
眼下争分夺秒,不是迟疑之时。
陆判一刀破开朱尔旦的胸膛,从他跳动的心脏上,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滴心血,然后又施展神通法术,将朱尔旦胸口的伤口弥合。
手持着一滴朱尔旦的心血,陆判口诵古经文。
楚河听在耳中,只觉得头晕目眩,与那曾经得到一些残篇的西王经,颇为类似。
应该是祭祀极为古老的神之言,既是神的修行法门,又是其道理跟脚来历的注释,更是孕育神力量的根源。
通俗的解释,类似于奇幻小说中的真名设定,而且更加神奇。
随着陆判的口诵,那一滴血迅速的化作了一座险峻陡峭的山峰,山峰一转又变幻成一柄长剑。
噌!
长剑飞出,宛如古之山峦撞击,一击之下,那草人瞬间灰飞烟灭,再也不存一丝痕迹。
而相国寺中,一柄巨大宛如山峰的巨剑,则是从天而降,直接镇破了相国寺,将众多大大小小的和尚都镇飞出去,然后狠狠的压在了顾太师的身上。
即便是那些和尚在顾太师身上,留了层层叠叠的护持法器,四周也加持了金刚大阵,依旧无法抵挡。
巨剑如山,悍然而下,完全不能抗衡。
轰!
大地龟裂,整个相国寺也崩塌成三半,毁于一旦。
而顾太师这是连人带魂魄,都被这一剑斩的烟消云散。
“方丈,待我用天眼神通,找出究竟是谁在暗中施法,毁我相国寺。”一个年轻僧人,大约有着元婴中期修为,极为不忿的对方丈说道。
方丈却双手合十,口诵经文,稍稍平复了内心的震撼,摇摇头道:“不用了!如果是他要杀的人,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拦着。”
年轻僧人确实没有想到,之前还十分坚定的方丈,此刻竟然怂了。
如果是因为那一剑的话,却让年轻僧人不解。
弘扬佛法,护寺而亡,本就并非不幸,对于很多佛门修士而言,反而是善事。
今生修了善果,来世说不定便有机会登入极乐世界,去面见我佛如来。
方丈看出了年轻僧人的疑惑,叹息一声说道:“方才那一剑,分明有着太华风貌,定然便是那位西岳大帝出手了。”
“即便是西岳大帝,也不能这般肆意插手人间之事吧!”年轻僧人不忿道。
确实西岳大帝虽然资格古老,是一位来历久远的老山神,但是说到威望或者成就,却也并无太多。
“西岳大帝不足惧,但是西岳大帝却直属于泰山府君。人死以后魂归地府,神若死了,便归府君。那是亘古以来,便最伟大,最古老,活得最久,且最深不可测的神之一。泰山府君行踪成迷,如今西岳大帝代为掌管神之墓葬,三界之中,一切神灵皆要给他几分薄面。即便是我佛门,也不好无端招惹。”方丈的话中还有未尽之意。
浩大佛门,未必怕了西岳大帝,未必怕了泰山府君,但是为了区区一个顾太师不值得。
第五百一十五章西岳大帝
看出了那一剑的异象,楚河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聊斋志异记载朱尔旦是太华卿,但是这三界之中,哪有所谓太华卿这样一位神神位?
他根本就是西岳大帝。
《周礼春宫大宗伯》中有记载“以血祭社稷、五祀、五岳,以狸沈祭山林川泽。”
五岳山神自古以来,便受世人崇拜,是极为古老的神,其中以东岳大帝泰山府君为尊,其余四帝为辅佐。
《云笈七羲》曰:“少昊为白帝,治西岳。上应井鬼之精,下镇秉之分野。”部分说明了西岳大帝的神职。
这样一位来历非凡,并且直属于东岳大帝的古老神,难怪陆判以地府鬼神之尊,也要讨好。
虽然还不知道,西岳大帝为何要转世为朱尔旦,又为何要将一身的神力精元尽数凝聚在一枚心脏之中,然后等着换心。但是知道了朱尔旦的身份,就是一个长足的进步。
“这么说来,引轮回异象,开前后世之通道者,确实便是那一枚本属于西岳大帝的心脏。而不是什么特别的宝物或者神通?”楚河有些失望的想到。
如果是神通或者宝物,他还有机会获得。
西岳大帝的心脏那还是算了,即便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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