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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寰-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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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妮子一脸满足的吃着苹果;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小男孩儿又是出现在身前;手里则是多了一个竹筒;递给小丫头道:“你喝。”

    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将竹筒接过的时候;小男孩儿的身边却已经多了一位白发老道士;对着二妮子笑了笑;然后看向已经站起身来的许麟道:“施主有礼了。”

    一分气机在许麟的心生感应之下;悠然于心底的同时;还礼道:“真人有礼了。”

    那老者似乎极为健谈;与许麟一并坐下以后;便是不停的说着;而许麟装作认真倾听之际;心里却更加多了一分警惕。

    难民的队伍里;居然也能碰到修真之人;这委实有些太过巧合了;而再听老者的言语;许麟本来的漫不经心也不由的淡出几分。

    原来老者在一边感叹世道不好的同时;又说起天道使然之类的话;可就这些言语;骗骗那些无知难民还尚可;与他许麟而言;简直就是个笑话。

    但接下来老者又说;道;是天道;天道为人修道;人有所争;道亦然有所别;所以这天下之乱;源于修真之界;而修真之界;魔道鬼门;正门妖修;两者针锋相对;这一界便也是乱了。

    究其本源;那立马快要踏入京师重地的金庭王张;信奉魔宗;一位魔主要霍乱天下;又有鬼皇助纣为虐;所以天下便乱;但正门也有妖主和一位重新踏入化神之境的道教圣人兼济天下;只是不知道这一乱象能持续多久罢了。

    许麟笑而不言;老者的话语越多;许麟越是能其呼气的感知当中;知其修为几何;却也不过是个练气士而已;但在这难民当中;已是极为罕见。

    “不管正门如何;魔道又如何;似乎都不该将整个天下都卷了进来。”许麟的话中规中矩;但听在老道士的耳朵里;也不以为意;只当寻常人的思维;又是说道:“徐州之战;一座大城现在已是一片废墟;据说那一战;不仅仅是人间武夫;就连修道之人也参与其中;这世道是真的变了。”

    “这事儿在下也有听说;可那道门成圣的圣人又是何人?”

    老道呵呵一笑;一脸羡慕的唏嘘道:“不知多少年月了;据说是修真界的魁首道门昆仑;其现任掌教真人清宏;如今世人皆称其为清宏圣人;乃是咱们人族唯一的一位化神修者了。”

    听到这“清宏圣人”四字;许麟心里难免有些想笑;又是问道:“在下倒是听闻昆仑原本有一位什么老祖的;不也是化神之境吗?”

    老道士叹息一声道:“死啦。”沉默一阵;又是补充道:“好像是死在魔主的手上。”

    联想到当日昆仑一战中;玄德老祖被魔主的山河鼎收去的刹那;许麟的脑海里;不知怎的又冒出了那一位白衣女子的形象。

    接下来;老者又和许麟絮叨了修真界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唯一让许麟感兴趣的;就是一路纵横天下的鬼皇;似乎是截杀什么要紧人物;行踪不定;这事儿老道士也仅仅是提了一嘴;却让许麟的嘴角勾起了一道莫名的弧度。

    他当然知道鬼皇要追的人是谁;这便是当年在西北和鬼皇一战后;许麟给血痕老匹夫下的一个套;而当时的魔主更是乐见其成;任谁都不喜欢自己的锅里多出一只大老鼠。

    他血痕道人千不该万不该和魔主抢夺天下血食气运;而这个套;也可以算是许麟和魔主一起给他下的。

    夜晚漫长;小丫头和小男孩儿因为苹果换馒头之后;似乎相处的不错;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玩累了以后;各自依偎到许麟和老道士的怀里;而长夜漫漫;更有凉风吹拂;委实是有些冷。

    “真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许麟不经意的问了一声。

    老真人轻轻抚摸着男孩儿的额头道:“老道修道一世;终是没有跨过练气的门槛;索性我这孙子;还有几分修道天分;不想误了他呀。”

    许麟微微皱眉;下意识的瞅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小男孩儿;然后低声道:“真人是想去昆仑?”

    老道士点了点头;而许麟却再不言语;而是目视远方;因为在他的心里;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片桃花林;就在望月峰;就在目光的极点;就在那里;始终就在那里!(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一十七章 蜀道

    和老道士还有小男童作别的时候;却已经是清晨了;一条大路就此分了岔;一个在左;另一边在右;许麟望着跟着大队伍已经远行的一老一小;又看了看那天边泛起的红光;说不出的惆怅。

    “坏人也是难做的吧!”许麟这样安慰着自己的同时;转身离去;至于二妮子;则依旧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满脸的不舍。

    快跑两步;重新牵住许麟的衣角;小丫头似乎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感伤;只是有些好奇的抬起头道:“许麟;昆仑很远吗?”

    没有低头看向小丫头;许麟默不作声了半晌;就在二妮子以为自己永远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却听许麟似感叹的喃喃自语着:“已经很远了!”

    二妮子听不太懂;但马上就被一阵异样的震动声所吸引;是来自地面的阵阵颤栗;而在前方的人群;不知怎的;也有了让人诧异的骚乱。

    许麟依旧一脸平静;身旁经过越来越多慌不择路的人;而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只是伸出手来;牵住了二妮子有些发冷的小手道:“想不想修道?”

    小丫头似乎已经被人群的突然慌乱吓住;虽然也想跟着人流跑;但是手被许麟紧紧的握住;还有出于对许麟的信任;所以尽管她很害怕;但是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许麟。

    “修道是要做道士吗?”

    许麟咧嘴笑了笑:“谁说修道就一定要当道士?”

    这话说完;许麟仿佛又是想到了什么;想起市井当中;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似乎都有圈养女道姑的习惯;尤其是那种三十左右的女道姑;更是有着人间难有的特殊滋味儿;不由得又是笑了笑道:“女道士有何不好?”

    二妮子似乎真的认真的想了想:“是不是就不用挨饿了?”

    许麟也想了想这个问题;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

    就在许麟和二妮子一问一答的时候;那股从脚下地面传来的震动;也逐渐的清晰起来;至于人流的前方;更是已经有了阵阵哭嚎声传来;许麟看到了;二妮子也看到了;那一队的黑色铁流;挥舞白亮的马刀;带起一阵阵血液飞天;来去纵横;无所忌惮。

    但许麟依旧在往前走;小丫头一脸惨白;即使已经满脸惊惧;却依旧紧紧的跟着许麟;仿佛于沧海之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一叶扁舟一样;即使大浪滔天;那一叶扁舟却已经成为了她最后的依靠。

    许麟在笑;嘴角微微咧开;略带苍白的脸面上;在逐渐接近那一队马队的时候;竟然渲染上了一抹嫣然的红晕。

    是草原上的洪流铁骑;三千人一队;于一眼望去的尽头处;铺开一线;尽情的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无论男女老少;仿佛秋收的麦子;被一刀刀快意的斩尽截杀。

    很快的;马队重新收拢阵型;一字再次铺开;却已经临近了许麟;而他和她早就站在了人群的最前方;身后是无数落荒而逃的难民;前方则是一字重甲的铁骑;许麟眼角带笑;嘴唇颤栗的有些难以自制自语着:“好想啊!”

    初上昆仑;许麟便与王大柱最为熟络;而那王大柱;就对许麟说过;自己的师傅清虚真人;早年间入世修道;曾在边关马镇上;有一剑破千骑的壮举;也就是那个边关的马镇上;清虚收了王大柱作为自己的第十三位嫡传弟子。

    一剑破千骑;初始许麟是不信的;修者修真元而藏于体内;真人之境便可借天地之力与自身真元相互呼应;一个吐息便是一剑;纵穿百余位身披重甲的铁骑;许麟尚能认可;可一剑破千骑;马队纵横呼应;犹如洪水川流而过之际;百余人的生死;就如一树绿叶;落了一片之后;还有一大片;如果不刻意躲避;怎能有第二次呼气;再借天地元气的契机?

    但是自从许麟见到了清虚真人的一剑滚龙壁之后;他开始有些相信;直到这些年的无数次回忆演练;却越加肯定了王大柱的说法;或许;凭借清虚真人剑意精纯;真能做到。

    许麟的双眼已经被一抹血色所遮掩;二妮子浑身颤抖的紧紧靠在许麟的身旁;很是恐惧的看着前方重新聚拢的三千铁骑;而为首一人;似乎已经看出了许麟的异样;又或者凭借着多年沙场的历练;本能的感应到许麟的危险。

    但是这位骑军统领的背后;可确实有着实实在在的三千草原的雄鹰;怎会怕了流民当中的这个貌不惊人的文弱书生?

    马刀一指;无声中;马蹄奔腾;似有鼓点的节奏;震颤着广阔大地;犹如一道黑色的铁流直冲许麟二人;但就在即将冲将至许麟身前数十步的距离之时;异象突变。

    “我有一剑;可斩苍生!”

    呢喃声起;有一剑滚龙壁!

    蜀道上;王大柱接过门中的飞剑传书;征愣好久;然后一把握碎;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其身后的一队人马;各个面面相窥;却都默不作声的不敢询问。

    自从昆仑的掌教真人;以真人之身证道化神之境后;原本看似已经要崩碎的正道联盟;在妖主回归后;重整旗鼓;再次稳住了阵脚的同时;大魔宗正式宣布;入驻中原;与道门划分而治天下修行界。

    至此;新一轮的惨烈厮杀;也终于拉开了序幕;大魔宗凭借四位门主;以及一十二位鬼王帝君东征西讨;几乎已经半壁修行界囊括于手中;原本那些舍不得宗门祖业的宗门;在一次次被血洗之后;也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这已经不是一个可以安稳的天下;更不是中立就可以平安无事的时候;所以纷纷举派迁移;至于王大柱这一行人;便是为了帮助蜀中的一个小门派牵往昆仑而来。

    又在清宏真人与妖主联手作为下;将天下道门以及十万大山的妖修;共分为一百单八队;每一队由两位步虚的修行者统领;一队三十三人;良莠不齐;各个宗门弟子以及散修都有;这样既避免了各宗之间害怕损耗的那点小心思以外;更能更好的将本是一片散沙的道门统合起来;以便更好的能够和魔宗达到对峙的状态。

    瞅了一眼碎裂在王大柱脚下的那枚道门符剑;作为二十三队的副统领;原是蜀山门人的李剑生;颇有不满的走上前;然后冷声道:“能让师兄这般生气;可是昆仑有事?”

    王大柱瞥了一眼李剑生;同样没好气的回道:“昆仑有掌教真人和妖主两位大能之人在;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在下的师傅传讯来的一点小事儿而已。”

    李剑生将信将疑的瞅了一眼地上的传讯符剑;却没有再问出声;但心里自有自己的盘算;而王大柱这时瞅了一眼远处走来的一位中年美妇;其一身道装打扮;却难遮一身的婀娜风韵;即使现在额头见汗;却更能添加一分天然的风姿;尤其是这时候的胸前上下颤抖;更让人难以挪开视线。

    见女子还未临近身前;王大柱转眼看向李剑生道:“身后这些人;和前面那些人;接下来都由你来护送他们到昆仑;我临时有事;就不一起同行了。”

    李剑生的目光原本还在中年美妇的胸前来回游荡;这时听了王大柱的话;也不得不收起心思道:“可是与那枚传讯符剑有关?”

    王大柱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而李剑生却是冷笑一声道:“这一队人马;就咱们两位步虚高手;你若是走了;半途遇到魔宗孽徒;生起事端;那么在掌教真人和妖主那里;你可知道该如何收场?”

    冷哼一声;王大柱道:“我自有计较。”

    说完就想御剑而起之际;却又被李剑生给拦了下来;而远处那位中年美妇;也是个心思剔透的人物;如何看不出眼下的气氛不对;也就再没上前。

    而从零星碎语当中;听见那位昆仑的步虚高手;好像想走;而那位蜀山门人却硬是不让;两相僵持了一会儿以后;似乎是被勉强留下的那位;一脸横肉没个笑脸的看向自己之时;这才上前道:“宗门弟子都歇息好了;二位咱们可是能上路了?”

    李剑生还礼而笑道:“那是自然;让裴掌教笑话了。”

    女子笑而不答;转身再走的时候;却听那位昆仑的步虚修行者;嘀咕了几声;都不太好听;然而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即使同是步虚修为;对一位昆仑嫡系门人;她这个做为一派掌教的;也不敢把心思里的那点儿不满放到脸面上;反倒是一脸含笑的转身离去。

    而王大柱低身将那些符剑碎片捡起;捏在手中良久;在李剑生的冷眼旁观下;喃喃自语道:“也不知能不能碰上。”(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一场雨

    星夜之下;一抹血色忽闪而过的同时;更有一阵阴风随即刮起;在一处高岗上落下之后;一位面貌俊逸的年轻公子;从黑暗的高处;俯视着半腰山间的点点灯火;半边脸面上的红色疤痕;却是显得更加丑陋狰狞。

    人有一张脸;他却有两张;人有一颗心;而此刻的他;却是易于常人的有着两颗心。那心在跳动;半张脸上的阴郁;半张脸上的冷笑;纠缠一起;扭曲如坟头的恶鬼;飘然无声里;确实有着一丝不浅不淡的杀意。

    蜀道上;一波百余人的队伍;驻足在距离一个破庙不远的地方;直至前方探查之人回来;当首一位浓眉大汉;身背巨剑;这才率先走了过去;身后的一位面冠如玉的年轻俊秀;和一位身姿丰满的中年道姑这才紧随其后。

    入蜀不久又出蜀;一路上的蜀国风情没看上几分;这雨倒是淋了几场;而此刻的王大柱席地而坐以后;便不再出声;只是呆呆的望着门舍外的绵绵细雨。

    裴姓女子坐下以后;先是安顿了一下门中的诸位弟子;这才坐到相距李剑生不远的地方;也不做声的一起望向门外。

    “师傅;听说昆仑三代弟子当中;若论修为;当属望月峰的明远师兄;可是当真?”

    说这话的是门中一位极为好动的弟子;心里面本就对执道门之首的昆仑有着无限的向往;此刻无聊不仅又想起修行界种种关于昆仑的传闻;说是问向自己的师傅;其实目光早已看向了那几位身穿昆仑道袍的几位昆仑门人。

    王大柱没有出声;而那几位昆仑弟子亦是没有更多的言语;相对先前;听完那人的问话以后;反倒是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头。

    “王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位身穿鹅黄长裙的年轻女子立时说道;然后又看向了那位坐在最中央的高大男人;小声道:“我听闻昆仑的三代弟子当中;若说最出彩的;好像是叫什么许麟的。”

    “许麟?”被唤作王安的年轻弟子;似乎对这个称谓有些陌生;而那位女子则是嗤笑道:“见识短了吧。”

    但还未等她把话接着说完;坐在寺庙大堂最中央的王大柱;忽然站了起来;立时把小姑娘吓了一跳;而紧随其后的;便是自己的师傅;和一众修为较高的弟子;纷纷做出拔剑御敌的姿态;紧张的气氛不由得让小姑娘直咽唾沫。

    “快走几步行不;这雨眼看就要大了。”声音由外面传来;说的有些急迫;却清晰的听在已然在寺庙里的诸人之耳。

    裴姓女子轻轻的皱了皱眉;至于那位蜀山的李剑生;则是星眸微眯;目光如剑的盯视在门口的位置上。

    不多时;只见一位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身穿一件已经淋湿了大半的红布素衣;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却立时被眼前这一波人的形态吓了一跳;原本还要对身后人的喊话;也不由自主的咽回到了肚子里。

    王大柱没有瞅向这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反倒是如临大敌一般的望向小丫头的身后;却迟迟没有人影出现。

    小丫头好像有些害怕;频繁的回头张望;已经有退出寺庙的打算;但看看着天;又将脑袋缩了回来;嘴里嘀咕了几声;就在门口坐了下来。

    但王大柱没有坐下;站在他身后的诸多众人也没有坐下;依旧是严阵以待的姿态;等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而这雨却是真的大了;原本还有些微亮的天空;早已是乌云密布;层层堆叠;只有那闪电雷鸣时而的迸射;才能让这寺庙亮堂一些;但竟有着几分惨淡的光景。

    良久;才有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响起;而那一刻;仿佛天上的雷鸣也就此静了下来;寒风也不再哭嚎;那个身影;才缓慢的从大雨滂沱中走来;神情淡漠的站在了小丫头的身后。

    王大柱抿着嘴;一对儿虎目瞪视在男子的身上;其身后的裴姓女子; 姿态嫣然;看不出其表情变化;倒是那位蜀山的李剑生;一身的凌厉气势;就好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一般;正对着那个看似文弱的书生。

    伸出手;牵起二妮子;书生带着她走到了王大柱的身前;微微点头一笑;却没有说话的;席地而坐。二妮子有些害怕的依偎在书生的怀里;目光偷偷打量着仿佛已经僵住身体的王大柱;满是好奇和探究的表情。

    王大柱也坐了下来;与书生并肩;一起看向门外的大雨;一起看向时而闪烁的疾光电影;良久也没有出声;这才让他身后那些人收起了先前的几分紧张;陆续的坐了下来;唯有那李剑生;目光依旧死死的盯视在书生的身上;一身的气势;没有放松分毫。

    半晌无话;书生则是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苹果;然后递给二妮子;却是转头看向王大柱;轻声道:“有吃的没?”

    王大柱的目光也落在了小丫头的身上;见其有些害怕自己;则是僵硬的挤出了一丝微笑;然后摸向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张大饼;递给二妮子的时候;小丫头不敢接;目光转向书生;见书生点头;这才双手接过;并且怯生生的道了一声谢。

    “师姐刚才说的是许麟?”

    见气氛已经缓和下来;那名唤作王安的道门弟子;则是再次接上了之前没有说完的话题。

    那名女子;则是看了看自己的师傅;见其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小声道:“昆仑的三代弟子中;这位许麟据说是进门最晚的弟子;却是整个昆仑宗修行最快的嫡传门人。”

    二妮子有些好奇的瞅了一眼那边说话的两人;听见他们说起许麟的名讳;又转头看了看书生;而书生却是微笑的摸了摸她有些发湿的头发;二妮子将大饼扯开一半;要递给书生;书生笑着接过;和二妮子一起不缓不急的吃了起来。

    “修行最快;难道便已经能赶上明远的修为了?”王安显然一脸的不信。

    女子打了自己这位师弟一个响头道:“这叫后来者居上;你懂不懂?”

    王安有些悻悻然;却仍是满脸质疑道:“我可听闻;明远在昆仑;除了那位明鸾;似乎没有能与之并驾齐驱的人物了。”

    女子撇撇嘴;然后不屑道:“那是因为许麟叛出了昆仑;要不然;以许麟短短几年便已经跨入真人境修为的速度;昆仑山上;还有谁敢与之比肩?”

    “真人境?”王安有些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而就在此时;一声冷哼道:“住口!”

    却是一名昆仑门下的弟子有些听不下去了;这才厉声喝止的同时;目光冷冽的看向与王大柱并肩而坐的那位年轻书生。

    书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回眸一看;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不过他还是又笑了一笑;而那位昆仑门人;则是满脸愤恨的怒目而视;直到王大柱挥了挥手;那些蠢蠢欲动的昆仑门人;才一个个重新坐了下来;却和李剑生一般;将一身气机锁住;随时随地准备拔剑而战。

    至于那位被呵斥的女弟子;还有王安;虽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女子想到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确实有些不地道的地方;也就收了声;不敢再说;反倒是那位裴姓女子;目光满是好奇的打量着那一双的背影;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在寺庙之外;那雨似乎下的更大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九章 雨停了

    一阵阴风刮起;在山间带起阵阵鬼哭的风声;点点星光倒挂在黑夜之上;圆月不圆的也是躲在了黑云之后;只是隐约的露出了小半张脸;注视着那个踏空而来的中年男子。

    走进院门;一副刻有“铁炼”二字的牌匾;裂纹满布的横在地上;男子也不看上一眼;直直的便走进到院落里;驻足一会儿;进入眼帘的;是一地好似被抽干了血液水份的干尸;真可谓是“琳琅满目”形态各异的可以。

    男子的嘴角挂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然后起脚抬步;硬是踩碎了近在咫尺的一具女性干尸;就仿佛踏在了已经干枯彻底的树干上一样;发出了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碎响声。

    进到里堂;还是一地的狼藉;字画瓷器;桌椅板凳;还有些许碎石;临近到最近的一具老者干尸的尸体旁;男子蹲下身来;有些作态的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有些唉声叹气的自语道:“仅仅是一只受了伤的孤狼而已;这么大的一个门派;这么多的人;竟然连一时半会儿都撑不到;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还修的什么天道;求什么不老之术?”

    顿了半晌;男子似乎是越想越生气;抬起一脚;狠狠踩下的同时;骂了声:“废物!”

    寺庙外;大雨转小雨;连绵不息;点点滴滴;滴滴点点的轻敲在布满绿色青苔的石板上;小丫头吃了大半张面饼;又吃下了一个苹果;似乎有些累了;就依偎在许麟的怀里;昏昏欲睡的睡眼迷离;直到呼吸平稳之后;才又打起了轻微的酣声。

    王大柱忍不住瞧了这小丫头片子一眼;好半天才说道:“你闺女?”

    书生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路边捡的。”

    王大柱“嗯”了一声;两人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而外面的雨声不歇;叮叮的脆响声;有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困倦。

    裴姓女子好奇的望着两人的背影;不同于李剑生的剑意横生的明显敌意;却有着一抹淡淡的惆怅情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何能生出;就是看到那两人;便也有了这种难以解释的情感。

    过了好半天;看着外面的连绵细雨;王大柱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师傅说;大师兄可为是;生而为道;一明则百通;一悟则百明;是为一种无暇美玉般的通透;却太过清脆;一触即碎。”

    书生看着外面黑下的夜空;又感受着时而吹进寺庙的凉风;只是下意识的将小丫头抱紧了些;没有出声。

    “二师兄;太过纯粹;近乎于执拗;于悟道无益;容易走进死胡同;但适合剑道;剑而直而刚;也宜折;所以十万大山那次;对于二师兄来说;可以说是柳暗花明;百炼成钢;百炼之剑;亦可不碎。”

    书生还是没有任何的言语;而王大柱这番话也没有背着寺庙一众人等;声音不大却很清楚;就连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也有所缓解;只是这雨声;听在书生的耳朵里;已不再是那么清脆。

    “九师姐明如;师傅说;她没有大师兄的清澈通透;可以说是有些浑浊;也没有二师兄的天生执拗;但九师姐有的;却是一点点;水清而无鱼;那么不算清澈的九师姐;却可以杀掉那条甚至是几条出现的鱼。至于执拗为剑;一朝不行;几夕却可以;所以九师姐始终呆在那天桃花林;看桃花开;瞅桃花落;误的就是那一点生死之剑;所以九师姐最狠。”

    书生笑了;也不知是因为听到王大柱的话笑了;还是因为什么;只是一直不说话的沉默着。

    而无论是李剑生;亦或者裴姓女子;对于王大柱方才的那番话;几乎以为是奇闻秘事;那王大柱的师傅是谁?

    乃是当今天下公认的剑道宗师;是可以和他李剑生的师傅;天下第一剑的吕振南并驾齐驱的人物;其选徒授徒的方式还真是有些“另类”的可以。

    至于那几位昆仑门人;相互对视一眼;则是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缕说不出的敬意。

    昆仑四峰;就以望月峰收徒最少;曾经沦为笑谈;可自从清虚真人当上了首座真人以后;初始不显声名;然而一甲子一次的昆仑大论道场上;有谁还能笑的出来?

    除却许麟不说;还有眼前这位;一上场立即狼狈落败的王大柱不谈;一十二名剑道弟子;无不是无往不利;即使到了最后;还有犹如坚城不倒的明翰立在那里;至于那城墙之后;则是高高站着那位明远;除了连霞峰主峰掌教真人的弟子;其余三峰;还真就没谁能够撼动得了;清虚真人所竖起的这一道长长的坚城。

    “一人如一剑;一剑就是一个完整的人。”王大柱轻说着;然后看向书生眉宇间那道淡淡的金色痕迹道:“所以大师兄的剑碎了;碎在了九师姐的手上;而成就的;是九师姐的真人境;师傅不怪他和她;是因为九师姐需要大师兄的清澈;来洗去自身存在的不堪污垢;才能杀死那些衍生在心底的鱼。”

    顿了顿;王大柱望向门外的连绵细雨;然后伸手一抹;在连绵的雨柱上;立刻便生出了一片弧形的真空带;又在王大柱轻手一勾之际;眼前立马便出现了一抹清水小池塘;悬浮在许麟和他的眼前;这才又是说道:“大师兄可以称为凤凰;浴火重生;因为太过清澈;这水从未沾染尘埃;就是无根之水;算不得真的纯粹;需要洗涤;所以大师兄被师傅严令闭了生死关;而出关后的大师兄;才是真的大师兄。”

    “那么你呢?”书生眼带笑意的询问;让王大柱守住的那片清水池塘;立时落了满地;竟也带起了寺庙一众人等的好奇心;就连依偎在书生怀中的二妮子;也是满眼好奇。

    王大柱好似被噎着了一样;连咳了好几声;才揉了揉脑门子道:“师傅说我骨骼精奇;脑门透亮;天生的修道奇才;这才收我入了门下!”

    “脑壳亮;是憨傻呦!”依偎在书生怀里的小丫头忍不住大声道。

    王大柱立时瞪大了双眼;目瞪口呆道:“你杂知道的。”

    双眼笑成了弯月的小丫头;伸出小手指着王大柱的大脑门子道:“真亮哦!”

    寺庙里有了笑声;甚至李剑生的眼角也带着一丝笑意;而裴姓女子;更是笑而不语;那几位和王大柱相熟的昆仑门人更是笑意明显;这让王大柱的老脸;涨的的通红。

    “待人憨厚;对情痴傻;视同门如家人;憨傻憨傻;是有情啊!”书生的话说完;没人再笑了;而那些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不过看向书生的目光;与先前的不友好当中;更是掺杂了几分戒备。

    只有王大柱眉眼在笑;并“含情脉脉”的望向书生;并一巴掌拍到书生的肩膀道:“还是小师弟明白我。”

    这一声小师弟;让书生闭起了嘴巴;更让裴姓女子门下的弟子;听得不知所以然;而只有那几位昆仑门人的脸;立马变的冰寒;那右手;都不约而同的摸向了腰间的剑柄;李剑生更是站了起来;只有裴姓女子满脸复杂的望向那两个背影;一动不动。

    王大柱的脸色有些僵硬;刚刚挂在眉梢上的笑意还未退去;不过却是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尴尬;而依偎在许麟怀中的小丫头;更是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将头深埋在许麟的胸口;双眼怯生生的望向眼前的这些人。

    叹息一声;许麟看向门口;看向那抹晨光破开云雾;看向那渐渐停息的连绵细雨;瞅着屋檐上滴落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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