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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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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他全力运转的结果。
如此算来,一天不过十二个时辰,就算玄冥诀在他没有用心引导的情况下,仍然保持半个时辰一个周天的速度。
那么也才二十四个周天而已。
若说仅凭这二十四个周天,便能让混沌气劲从拇指大小陡然转化成如今这般巴掌大小,他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练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有所得,无不充满艰辛。
以玄冥诀此时的转化速度,方才符合剑晨十三年来的认知。
那么这团巴掌大小的混沌气劲,又是从何而来?
剑晨闭上眼,细细思量起他得了玄冥诀之后的种种。
先是师弟来叫他……
然后接了师父一招归去来兮……
去了葬剑池,得了千锋……
下山,偶遇安安有难……
与闻香公子拼斗,接了他一扇……
失手杀了他……
以千锋演练武功……
来了客栈……
一日之事细细从他脑中掠过,这一日之中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但如与人拼斗等等,也算江湖中寻常事罢了,除了……千锋。
剑晨双目陡睁,目光紧紧看向千锋。
原来是这千锋有古怪?
他今日遇上最奇特之事,便是以千锋演练了二十七招剑法,而千锋也在他出招的同时,变化了二十七种兵器。
他下床将千锋拿在手里,又是好一阵打量。
黑漆漆的棍身,如同一根烧火棍……仍然看不出端倪。
索性不再深究,将桌子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块来。
气贯长虹立时出手,千锋颤动中,银白长枪立现。
竟然就在客房内演练起归一剑法来。
好在他这间客房在休息一下客栈里勉强也算天字房,空间够大,倒也不怕磕碰上房内事物。
剑晨一边出招,一边留心观察体力内力变化。
心中一喜,果然那团混沌气劲有了动作。
原本停留在他丹田内,无论怎么催动也没有动静的混沌气劲,此时竟然随着他的动作,一瞬间便从手少三阳经处涌了出来。
牢牢依附在千锋棍上。
千锋变长,它也变长,千锋回缩,它也回缩,总之无论千锋如何变化,混沌气劲总是能够恰好将之毫无遗漏地包裹其中。
似乎找到了关键点所在,剑晨胸有成竹,将二十七招剑法又一一使了一遍。
半晌,收招静气。
赶紧内视起已然回流往丹田处的混沌气劲,心想这一次,怕得又大上不少了吧?
紧张得观察着体内情况,待得混沌气劲全部流回丹田,这才细细感受起来。
“嗯?”
剑晨一瞪眼。
“怎么……一丝也不多?”
那团回流的混沌气劲,仍然如同巴掌大小,并无一丝改变,连他先前一个周天运转下来所能感受到的一丝丝增加也没有。
“怎么可能……”他苦着脸,单手抚上额头,显得苦恼不已。
犹豫了一下,抓起逐风剑……当然并不敢出鞘。
又按照归一剑法练了几招。
这次他气馁地发现,混沌气劲又一次奔涌而出,逐风剑鞘上,也是密密的一层混沌气劲。
“原来……和千锋无关。”
23。第23章 混沌之谜
剑晨蹲在地上,一张脸已经皱成了苦瓜。
“这倒霉的玄冥诀,倒底有什么用处!”
他想得脑仁发疼,急躁起来,一巴掌拍在地上。
却不想,拍在地上的左手隐隐传来刺痛感。
“咦?”
他抬起手来,只见左手掌上一块方形的印记隐约可见。
这才记起,他的左手,半日前曾被闻香公子一扇点中,这块印记,便是那时所留。
想起闻香公子那一扇,他也是暗自庆幸不已。
若不是自己反应快,伸出左手挡了一挡,说不定此时埋在密林中的尸体,就是他的。
突然,他呆了一呆,心中突然像有闪电划过,一抹说不清楚的奇怪出现在脑海。
可是,这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
剑晨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这种若即若离却又抓之不住的灵感折磨得他有种********的感觉。
“呼……”
他闭起眼睛,长出一口气,强迫令自己平静下来。
与闻香公子之间的拼斗,一幕一幕浮现在心头。
“当时那位使扇子的兄台……应该是想致我于死地的。”
“若不是我挡得及时,那一扇怕是得点破咽喉。”
“可是……如此欲想一击致命的攻击打在手上,为何……”
他陡然睁开眼,一抹灵光自双目中一闪而过。
“为何我的左手,只痛不伤?”
手掌上的印记尚在,这便说明,当时闻香公子那一击断没有留手的可能。
可是,他的手虽然很痛,但却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以至于闻香公子在大意之下,反倒被他突袭所杀!
没有内力!
剑晨心中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他终于知道那一抹奇怪的感觉来自哪里。
那是因为,闻香公子必杀他的一击,除了他轻功奇快带来的惯性力量之外,剑晨没有感受到哪怕只是一丝的内力。
武功招式人人可学,但是同一招式在高手手中使出来,为何威力会大到石破天惊,而普通人哪怕将招式临摹得十成相似,却仍然不值一提?
这其中的关键,便是在内力上。
招式只是形,而出招的同时倾注在其中的内力,才是神!
只有形神兼备,才能令每一招每一式,发挥出应有的杀伤力。
而闻香公子那一击,现在细细想来,便只有形,并没有神。
“这不可能,那位兄台当时绝对是想杀我,可是又不发出内力,这根本不合情理。”
“还有我挡下师父那一击归去来兮,以师父的深厚内力,我也是断没有可能如此轻易便能接得下。”
他不禁又想到在剑冢与师父的那一场考较。
当时原以来师父嘴硬心软,在关键时刻放了他一马,现在联想起来,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玄冥诀的作用……”
剑晨呆呆地想着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整个人突然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去。
呯呯呯!
“安安,安安,你快开门啊!”
他一阵风冲出去,却拐了个弯,不要命的拍打起隔壁安安的房门来。
“要死啦!房子都快被你拍散了!”
房内,安安抱怨的声音响起。
吱呀。
门开,露出安安那张精致的娇颜,带着嗔怒。
待她看清剑晨那张兴奋到已经有些扭曲的脸,不由吓了一跳,疑惑道:“不就吃个晚饭,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晚饭?”剑晨一愣,“什么东西?”
随即想起,哦……先前是说过,晚饭的时候来叫安安。
“那什么,不是晚饭的事情。”剑晨连连摆头,随后一脸期待道:“安安,我问你个问题。”
“嗯?”
剑晨紧张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挑选着措辞:“那个……安安你是会武功的吧?”
他其实也是头疼,在他的认知里,休宁镇的居民大多是一些靠打猎为生的猎户,要说会武功的可是一个也没有。
否则,剑晨也不会找只认识了一天的安安。
好歹,看她的装扮,似乎……应该是江湖中人吧?
“嗯!?”安安柳眉又竖了起来,“看不起人是不是?”
“不是不是。”剑晨连连摆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想请你帮个忙。”
安安这才好过了一点,骄傲地一抬下巴,“我当然会武功,天下武学我不懂的,十不足一。”
剑晨眼中明显有着怀疑:“这——么厉害?”
安安看他眼神,哪里想不到他在想什么,不禁俏脸一红,再次嗔怒重申道:“意外,那是个意外!”
又比了比小拳头,“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剑晨正色道:“是这样,安安,你能用尽全部内力打我一掌吗?”
安安凤目瞪得老大,几乎气得跺脚,“小瞧人是不?还是不相信我会武功是不?”
剑晨一脸郁闷,“其实……我是相信的。”
休息一下客栈的后院够大,关键是因为没有客人的原因,还很清静。
这令剑晨很满意,简直就是他理想的试招场所。
安安俏生生立在后院中央,如花娇颜寒气逼人,冷道:“你真的决定了?”
剑晨站在她对面,正活动着身体,闻言点点头。
安安脸上寒气更重,“你可得想清楚了,本姑娘管杀不管埋。”
这么严重?
剑晨咕咚咽了口口水,底气突然有点不足,小心问道:“安安,你的内力到什么层次了?”
这次安安面无表情,“入门。”
“想清楚了,来吧。”剑晨一颗心落回肚子里,摆好姿势说道。
“啊!”安安骤然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银牙紧咬,怒喝一声:“你这个贱人,老娘和你拼啦,看招!”
“落英掌!”
掌风生寒,扑面而来,竟然颇具威势。
剑晨心中一喜,安安果然会武功。
虽然这内力嘛,嗯,是有些底,倒是正好符合他试招的要求。
强行控制住身体本能产生的闪避意图,剑晨不闪不避,挺胸迎上。
全副心神沉浸入体内,那一团巴掌大小的混沌气劲之上。
这一次,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混沌气劲在不经他控制的情况下,自行有了动作。
24。第24章 解惑
啪!
安安一式落英掌,结结实实打在剑晨胸口。
剑晨没有动,安安也没有动。
手掌贴在胸口,没有意想中的反震力,安安这一掌,就仿佛轻轻将手放在剑晨胸口上一般随意。
可是安安却知道,她这一掌确确实实是尽了全力的,但从她手掌处传来的反馈,却让她有些不能理解。
这感觉……好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怎么一点力也附着不上?
有些疑惑,自己这是……打中了没?
反观剑晨,被一掌击中,他双目陡然睁得滚圆,嘴巴也张得老大,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整个人呆滞起来。
安安不由有些担心,这是被打成白痴了么?
不应该啊?
小手在他眼前晃啊晃,安安紧张道:“喂,你,你没事吧?”
剑晨没有理她,仍然很呆滞。
安安的小嘴也张大了起来,不是吧,本姑娘的内力精进了?
正在安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剑晨的面部突然有了表情。
由呆转喜,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哈哈大笑道:“爽——!”
安安一愣,突然羞红了脸,恨不得再打他十七八掌,怒道:“变态!”
“呃?”剑晨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脸羞愤的安安,连连抱歉。
他这也是太过于激动。
玄冥诀的功用,总算在安安这一掌下,让他了解了几分。
适才落英掌击到,丹田内的混沌气劲便自发动了起来,其走向,正是即将被安安击中的胸口。
然后剑晨便惊讶地发现,那团混沌气劲陡然在他胸口处拉伸开来,在落英掌击到的一刹那,竟然变成一张网一般,将他即将被击中的部位全部包含了进去。
再接下来,落英掌击到。
那张混沌气劲变化的网只是微微颤动片刻,便没事了。
是的,就没事了。
剑晨的感觉,就如同在路上突然遇见一个熟人,高兴得过去拍了对方一下那样。
安安饱含内力的一掌,在他看来,就是正常的身体接触,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攻向他体内的内力,在经过混沌气劲形成的那张网时,就已经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
玄冥诀的作用,竟然是化解对手的内力!
这岂非是世上最好的防御功法?
冠绝天下有玄冥。
冠绝天下四字,是说习了玄冥诀,天下之大尽可去得么?
安安白了他一眼,突然道:“贱人,你是穿了什么防御宝甲吗?”
“嗯,贱人?”剑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安安气道:“对,贱人,说的就是你!”
剑晨苦笑:“安安,我哪里贱啦?”
安安一撇嘴,“你这个,巴巴得找上门来叫人家打,打完了还大呼小叫的爽个不停,不是贱是什么?”
“问你呢,你穿了什么东西吗?”
剑晨心中一紧,突然想起闻香公子叫他脱衣服的事情,想来那位兄台也和安安一样,以为他是有着什么防身的宝物,这才不受内力侵体之危。
如此,倒也错怪了那位兄台男女通吃……
只是,现下该如何向安安解释?
玄冥诀事关重大,又有大叔的嘱咐在前,何况安安来齐云山,似乎也是为了玄冥诀,但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剑晨不知。
是以这其中的真相,他是万万不能告诉安安的。
当下心中突然有些后悔找安安试招,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个……不是防御宝甲,是,是我剑冢的一门化劲功夫。”
“对,就是一门化劲功夫,我也是刚刚练成,还不错吧?”
剑晨对自己的急智,颇有几分自得。
岂知安安不屑地斜了他一眼,道:“切,你骗鬼呢。”
“嗯?”剑晨一愕,自己说谎话的功夫如此拙劣吗?
“你们剑冢祖师欧焱烨大师早有明训,凡剑冢之人,只可习两套功夫。”
“其一,剑法归一。”
“其二,身法转乾坤。”
安安看着他,气势咄咄:“剑冢弟子,若修习其他功法,即可逐出山门,你们剑冢的祖训,我背得可对?”
剑晨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安安像看着鬼一般。
说实话,若不是安安今日提起,他老早就将这条祖训忘得干干净净。
这实在也不能怪他。
他十三年来生活在剑冢,伍元道人教他的,自然只有这两套功夫,便是这一套剑法与身法,他练了十三年也未达大成,心中哪里还有习练其他功法的念头?
这条祖训在他心里,早就忽略不计。
当下有些尴尬,抓了抓头发,讪笑道:“那什么,时代不同了嘛,千年前的祖训落到今日,也该改改了,不然我剑冢如何发展?”
心中却祈祷起来,“祖师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可别从地底下爬起来打我。”
安安嗤笑一声:“就你们剑冢师父加徒弟三个人,还发展?”
“不想说就算了,谁稀罕!”
说着气哼哼一扭头,回房去了。
剑晨松了口气,总算蒙混了过去。
心中也有些愧疚,好歹自己也是在安安这里领悟了玄冥诀的作用,最后却又欺骗了她。
满含歉意地看了一眼安安紧闭的房门,他也是无奈地苦笑一声,回了自己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回房,后院顿时又冷清下来。
剑晨却不知,看似空无一人的后院,竟有两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躲在暗处的两人,正是客栈掌柜明伯与那位一身黑的邪手追魂。
“喂喂,你看到没有?”
明伯压低声音,向邪手追魂说道。
“我又不瞎。”
“那你说,晨娃子这功夫是不是玄冥诀?”
邪手追魂木然道:“不知道。”
明伯讶然,“连你都不知道?”
邪手追魂看他一眼,“玄冥诀,你练过?”
明伯呃了一声:“没有。”
邪手追魂道:“当年欧焱烨大师炼出千锋,却始终无法发挥出千锋的威力。”
“他闭关三年冥思苦想,出关那日突然吐血三升,至此一病不起,临终留下八字真言:若无玄冥,不动千锋。”
明伯接口道:“这意思便是说,若没有玄冥诀之助,千锋便不能真正发挥出威力。”
“所以伍元老头才让晨娃子得了千锋,这岂不是认定晨娃子身上的古怪,正是玄冥诀?”
邪手追魂摇摇头,“伍元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玄冥诀声名在外,却是谁也没练过,具体是什么样子,谁又能保证得了?”
明伯皱眉道:“那该如何确认?”
邪手追魂嘿嘿笑道:“你那客栈里不是来了七八条杂鱼?你也别吃了,留给晨儿练手可好。”
25。第25章 一根两斤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
休息一客栈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四块门板组成的大门也只开了一小扇,用以供早起的客人出入之用。
虽然,大多时候并没有客人出入。
守了一整夜的小二趴在柜台上,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以他往常的经验,这种状态至少还要持续两个时辰,客栈里才能慢慢有些人气。
可是今天,正当他第二十九次睡梦自己接管客栈,成了休息一下客栈的陈掌柜时,一道人影已经从后院穿到了前厅。
这身影身后背负着两件兵器,左棍右剑,正是剑晨。
“小陈哥,来客人啦!”
剑晨看着小二的口水滴滴嗒嗒浸湿了好大一块柜面,不由起了戏弄之心。
店小二小陈一下子被惊醒,眼睛还迷登着,嘴里忙不迭地喊道:“客官几位?打尖啊还是住店?”
剑晨笑咧了嘴,故意压低声线道:“我吃面!”
“好咧,您稍……晨哥儿?你作弄我?”
剑晨笑笑,“可不能这么说,我不也是怕你被明伯发现当值的时候打瞌睡,扣工钱么。”
小二一撇嘴,哂道:“嗨,咱们掌柜你还不知道?昨儿夜里指不定又喝了几坛,没到晌午起不来。”
“小陈,这月的工钱你还要不要了?背后说你老板的坏话?”
他话音刚落,陡然觉得屋内光线一暗,一道胖胖的身影堵在只开了一小扇的大门外。
看体型,再听声音,不是他衣食父母明掌柜又是谁?
小二脖子一缩,连忙对剑晨道:“晨哥儿稍待,我去厨房吩咐一声给你来碗面条。”
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走到厨房门口,又顿了顿,“晨哥儿,要几碗?”
却是想起了昨日与他同来的那位漂亮姑娘。
剑晨笑道:“隔壁没动静,兴许还睡着,先来一碗吧,凉了不好吃。”
“得咧!”
两人说话间,明伯一手提了小小的包裹,侧着身子进了客栈,喊住小二,叫道:“要三碗。”
剑晨向他看去,却见明伯今日双目中没有醉意,少见的很是清明,笑道:“明伯今日胃口好,要吃两碗?”
明伯没有说话,他背后却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女声,“还有一碗我的。”
声音落下,转出个人来,正是安安。
剑晨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昨日他向安安撒谎被当面拆穿,此时却是有点不知如何面对她。
安安显然也还记着昨日之事,横他一眼,哼了一声,径自找了张桌子坐下。
倒是明伯哈哈一笑,拉着剑晨也一齐坐下,看着两人道:“两位小朋友倒是都起得早。”
安安冷道:“还好起得早,不然让某人说中兴许还睡着,那得多懒。”
剑晨苦笑,心知自己是得罪了这位姑奶奶,只得顾左右而言他,“明伯,您老人家今日也是够早。”
明伯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为你这臭小子,喏,你的!”
说着将一直提在手里的包裹抛在桌上。
只听呯的一声,原本就有些腐朽的木桌竟被震得险些散了架,这小小的包裹份量竟然不轻。
剑晨与安安两人也是吓了一跳,此前看明伯提得轻轻松松,怎么会如此沉重?
连忙解开包裹皮,瞬间黄澄澄的光芒晃花了两人的眼。
这个小小的包裹里,竟然全是规规整整的金条!
剑晨瞠目结舌,冲明伯不解道:“明伯,这是……”
明伯笑了笑,毫不在意道:“你的盘缠,出门在外,银票总有不方便的时候,还是带些黄白之物的好。”
剑晨跳了起来,“哪用得了这许多?”
明伯长叹一声:“你这孩子也是老头子眼看着长大的,如今要出远门,明伯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也只有这些身外之物表表心意了。”
“明伯,这……”剑晨看着明伯,有些感动。
他往常三五个月方才下山来休宁镇一次,与明伯虽然熟络,却也并不觉得感情深厚到哪里,岂知对方一出手便是如此贵重之物。
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三位客官,面来啦!”
正在此时,小二端着托盘,其上放了三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习惯性地吆喝了一嗓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将三碗面条依次放在三人面前,笑嘻嘻道:“三位客官,请慢用。”
退向一旁,看也没看桌子诱人之物一眼。
明伯哈哈一笑,拍了剑晨一肩膀,豪迈道:“理这许多这什么,身外之物而已,来来来,面条凉了就不好吃。”
端起碗来,胡乱扒拉两下碗里的面条,呼噜噜吸了一口,含糊道:“这里总共十六根金条,每根重两斤,你小子省着点花,花完了早些回来,也省得你师父挂念。”
“说起来你小子今年也十六了,正好十六根,就算老头子每年为你存了一根作诞辰之礼。”
剑晨听得手一抖,面碗差点打翻,每根重两斤?
安安也是听得眼皮狂跳,小心翼翼向明伯试探道:“色老头,你这里……该不会是黑店吧?”
噗——!
两根面条,一长一短,从明伯鼻孔里喷了出来,惹得他好一阵老泪纵横。
猛然咳嗽几下,明伯老脸涨得发红,“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这要传出去,老头子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
休宁镇外。
出了镇子不过五里,入目所见又是一片荒郊野外。
剑晨左棍右剑,身前还挂了个小小的包裹,走得有些沉重。
安安也有个小小的包裹,只是看起来明显比剑晨那个要轻便许多,是以她仍然能迈着轻灵的步子,一蹦一跳地走得很是欢快。
突然,安安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剑晨,“喂,傻子,你到底要去哪里?”
剑晨擦了把汗,也是苦笑不已。
他昨日得罪了安安,今日安安便给了他两个绰号让他选。
一个是贱人。
一个是傻子。
剑晨拗不过她,左思右想,选择了后者。
“衡阳。”他眼里有着一丝忐忑,却是坚定地报出了目的地。
安安惊叫一声:“衡阳?那么远?”
青葱小手指着剑晨,气得直哆嗦,悲愤道:“你你你,你个抠门鬼,背着金条下蛋吗?也不说买两匹马!”
剑晨无辜,“休宁镇上没卖马的呀。”
26。第26章 岭山七狼
休宁镇三面被齐云山脉阻隔,只有一面被前人开垦出一条曲折的小道通往外界。
离小镇三十里处,有一亭,名唤步云亭。
取了平步青云之意。
出了步云亭,便算是完全走出了休宁镇地界。
从此平步青云衣锦还乡,这是镇中住民对远出在外的亲人最好的祈愿。
时已正午。
从步云亭往休宁镇方向望去,远远的,有一男一女两人正往步云亭处缓缓走来。
正是离开客栈的剑晨与安安。
安安仍然走在前面,许是走得累了,她不再蹦蹦跳跳,只是闷着小脑袋赶路。
后面的剑晨更加不堪,他背上的千锋本来就重,此时脖子上又挂了整整三十二斤的金条,走得是满头大汗。
“安安,安安,我们到亭子里歇会好不好?”
剑晨紧赶慢赶地跟在安安身后,也是苦笑不得,这不是说好跟着我的吗?怎么搞得好像我在跟着她跑?
安安哼了一声,头也不回,步子迈得更大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点路都走不得,你还怎么闯荡江湖?”
剑晨除了苦笑,还是只有苦笑。
也不知安安这会气的,是他昨日撒谎的事,还是今日没有买马。
心道这姑娘人长得漂亮,脾气可是真不小。
好歹安安那句气话也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脚下加快了几分,顿时紧紧跟在安安身后,只差一步就要反超于她。
眼看步云亭近在眼前,正在这时,安安脚下一顿,竟然停了下来。
砰!
“哎呦!”
“哎呦!”
剑晨想不到她说停就停,一时不查,额头立时与安安的后脑勺来了个亲密接触,撞得他眼前冒起了金星。
安安也没好多少,小手摸得后脑勺转过来,眼睛里泪光闪闪的,一看也是撞得不轻。
娇怒道:“你这人,走路不带眼吗?”
剑晨也是委屈,忍痛道:“我哪知道你说停就定。”
手掌在后脑勺上又是好一阵揉,安安这才觉得好了些,气道:“傻子,你再往前走几步我看看?”
剑晨一怔,连往前路看去。
两人此时距步云亭不过百步而已,从站立处往步云亭,道路要比之前略微宽了些,但也仅容三人并排行走。
道路两侧影影绰绰,俱是生长年限不低的参天大树,微风袭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倒也输送了不少凉爽之意。
脚下的道路走得人少了,长了不少荒草,几乎将这条小路覆盖得无法辨认。
也正是如此,剑晨一眼便瞧出了不同。
因为在安安前面,三步以外,小路上突兀得缺了一块,没有野草,凭空露出灰黑色的泥土。
“这里……”剑晨沉吟起来,这缺掉的一块,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陷阱啊。
可是……又有谁设陷阱会设得如此明目张胆?
安安不知何时捡了块石头,运起力道随手一甩,仿若打靶一般正正好好击在缺出来的疑似陷阱上。
砰!
石头打在陷阱上,果然有了反应,那块没有野草覆盖的泥土地陡然向下一沉。
剑晨心中泛起疑惑,看这下沉的幅度不足三指,如此浅的陷阱,有什么用?
岂料他念头刚起,眼角便见从两侧密林里亮起几点寒星。
夺,夺,夺!
两侧颇为粗壮的大树上,顿时多了几枚透骨钢钉!
原来这陷阱的作用,却是为了启动预先安置在两侧密林里的机关。
剑晨心下一紧,暗呼一声好险。
若是他自己,虽然也能发现不妥之处,但最多也是走到近处以千锋探之。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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