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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吟-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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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心急,可哪怕会对尹修月造成一点点伤害,他也是不愿意去做的。
“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尹修月并不是被五圣总坛抓来这里,而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顾及到顾墨尘的心情,安安沉眉斟酌着语言,向顾墨尘分析道。
“自己……来的?”
顾墨尘愣了一下,对于五圣总坛,直到现在他也没什么好印象,听安安这么一说,一时间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想想看……”
安安解释道:“你的尹修月本就是水月府内门的人,恐怕她早就知道这真正五圣总坛的存在对吧?”
顾墨尘点头:“没错,修月既然出自内门,而内门一直针对五圣总坛,她早就知道也不算奇怪。”
“所以喽?”
安安摊着手道:“你一直在担忧着什么?尹修月难道就不担心吗?”
“你的意思是……”
顾墨尘眉头一皱,他也不是蠢笨之人,只是关心则乱而已,安安话点到这里,他已经能想到更多的东西。
“修月她……其实是在自救?”
如此一说,顾墨尘豁然开朗,同时放松了不少。
尹修月从小在水月府内门修炼有以身为炉之法,这法门对于自己本身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可对于修炼了以身炼剑之法的人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一件……
补品!
虽然很不愿这么形容尹修月,可当唐玄宗为顾墨尘点破这一节后,他的愤怒也是由此而来。
水月府内门,无论丐帮帮主郭怒也好,还是蜀山剑主也罢,这都是江湖中名声赫赫的正道领袖级人物。
谁能想到,暗地里他们竟在做着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
尹修月入水月府时才多大?
他们就能对一个小女孩定下如此残酷的结局,若不是郭怒良心发现,恐怕尹修月此时早已经……
对于这样一个安排好的结局,难道尹修月就甘心认命?
不,或许……她曾经真的想过认命。
当她知道弟弟尹修空也修炼了以身炼剑之法的时候,她或许真的想过将那一身以身为炉之法渡给自己的弟弟,所以才会出现在衡阳找上剑晨。
现在想来,当时她除了想从剑晨那里获得玄冥之三的修炼方法,好用来救尹修空之外,若此路行不通,她或许真的会将以身为炉渡给尹修空。
可后来尹修空的成长超出了她的想像,他的情况还不到必须要让尹修月舍弃性命的地步,所以自救,就变成了尹修月迫切想做的一件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尹修月知道五圣总坛的存在,自然也知道玄冥诀的真正出处正是这曾经拥有着沥血剑的五圣总坛。
所以她来到这里,想要借助千年来五圣总坛对于玄冥诀的了解,从而寻找到破解自己这一身悲剧内力的法门。
没有了以身为炉,她对水月府内门就没有了利用价值,这或许会激怒水月府内门中的某一个人,可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她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未必就会首当其冲,成为水月府内门怒火的倾泄对象。
至于五圣总坛这边,尹修月出自其死敌一方的水月府内门,她所知晓的事情对五圣总坛来说自然相当重要,也由此,尹修月是有向五圣总坛谈判的砝码的。
沥血剑就是逐风剑这回事,刚才顾墨尘就在怀疑,极有可能是尹修月向五圣总坛透露。
否则的话,怎么五圣总坛早不找上门晚不找上门,偏偏在尹修月与问傲天从苗疆消失后不久,才找上门来?
“六弟……”
想通此节,顾墨尘暂时放下对尹修月的担忧,反而替尹修月向剑晨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别想太多。”
剑晨笑笑,不在意道:“说起来我还得谢谢尹修月,若不是她,蓉儿的情况不知何时才能解除,就现在来看,倒是她给了我一个希望。”
顾墨尘沉默,不再多说什么,这确实也算歪打正着,尹修月在向五圣总坛透露沥血剑消息的时候,当然不会考虑到剑晨这边是什么情况,可却正好给了剑晨一个机会。
“你们说……那木阳泽真的甘愿舍弃女儿的性命不要,与咱们交换沥血剑么?”
雷虎此时接口问道,听他的语气有些低沉,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是一个耿直的人,平生嫉恶如仇,这双方交易之事牵扯到木汐子的命,以一命换一命,这让他心中感觉很不舒服。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蓉儿姑娘就会死!”
管平闷闷地接道。
他与花想蓉认识得时间很长,当初在万药谷也是守在其身边,对于这个以情为重,两次身受大苦的小姑娘,管平是由衷的不愿她出事。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苦衷
两人的争论引来众人一阵沉默。
木汐子虽然处处针对众人,可理由却很充足,毕竟自己的性命说不准会因为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死,而自己的父亲却对这结果表现出漠不关心。
这换作是谁,谁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抛开对花想蓉的私人感情,其实……木汐子也很可怜。
沉默。
即使是对木汐子极不顺眼的安安,此时也感觉胸口似乎压下了一块大石,沉闷闷的很是难受。
与此同时。
城主府一间灯光微暗的房间内。
“爹,你真的不顾女儿的死活吗?”
木汐子面容苍白,眼神中更透露出一抹绝望,幽怨地看着木阳泽将木胜昏迷的高大身躯放在床上。
听到木汐子绝望的问话,木阳泽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了下,随即转过身来,直视着自己的女儿。
叹息一声,他的脸上有着一抹倦意,看起来心力交瘁,歉然道:“汐儿,是为父对不起你……”
“不!”
木汐子强忍着泪水,倔强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只想问你,为了沥血剑,你是否真的甘愿舍弃女儿的性命!”
木阳泽垂下头,沉默片刻才道:“事情还没到那般严重的地步,你放心,为父定会动用所有的资源,力求保住你的性命!”
“呵呵……”
闻听此言,木汐子那娇弱的身躯晃了晃,本就身受重伤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连退了数步,直到靠在墙壁上方才找到支撑。
泪水从苍白的俏脸上滑落,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咬得浸出鲜血,凄楚道:“这么说,你还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沥血剑真的那么重要么?”
她的眼神因绝望而变得灰白,任由泪珠一滴滴滑落,苦涩道:“从我记事起,你的心里除了争夺总坛主之位外,便只剩下沥血剑,就连娘亲去世时,你也没有多去看上一眼。”
“我与大哥有一个地位尊崇的父亲,可与没有父亲又有什么区别,从小,我们俩便相依为命……”
说着,她不理木阳泽越来越沉默的面色,看了眼床上昏迷中的木胜,泪水更是如缺堤一般泛滥,痛苦道:“你以为我与哥哥为何拼命修炼?”
“作为总坛主的一双儿女,我们虽然在你心中并无地位,可也算衣食无忧,但我们从小过的日子却比一般的普通孩子更加艰辛。”
“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修炼,我们要变强,我们想要获得你的关注!”
木汐子痛苦地摇着头,仿佛想要将过往的委屈一股脑甩出脑海,可越说,她的委屈却越多。
“然而想不到的是……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
鲜血自唇角滑落,木汐子终究将自己的嘴唇咬破,泪水与鲜血混合在一起,令她口中更加苦涩。
“拥有了实力,你终于肯正眼瞧一瞧我们兄妹,对此,我与哥哥甚至还背着你兴奋了好几天,可谁知道,得到你的关注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对你来说……”
“每一分实力,都是你为达到目的而可以利用的棋子!”
说到最后,木汐子的声音已然嘶哑,心头更是在滴着血。
“汐儿……”
木阳泽呆呆地看着木汐子的声嘶力竭,好半晌才叹息道:“是为父对你们不起,可是……”
他下意识紧握着双手,神色挣扎道:“你说得没错,这些年,为父为了沥血剑,确实忽略了你们,也包括你们的娘,可是,你是否知道,为父也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木汐子苦涩冷笑着,以嘲弄的眼神看着木阳泽,不屑道:“得不到沥血剑,你的总坛主宝座就坐不安稳,五个分坛都对你的位置虎视耽耽,这就是你的苦衷吧?”
“不,你错了。”
木阳泽面色一肃,涉及到他终生为之奋斗的事情,他的神情也郑重起来,道:“总坛主的位置我可以不坐,他们五个谁有实力,为父就是让出这位置又能怎样?”
“你要知道,沥血剑在千年前乃是我五圣总坛所有,而沥血剑除了是一柄绝世神兵之外,更关乎到玄冥诀!”
他叹息一声,惋惜道:“想千年前,我五圣总坛因玄冥诀而崛起,其势之大,根本是你们现在无法想像的存在。”
“然而实力铸就了野望,千年前的西域并非如此苦寒之地,可先祖们却并不满足,有了实力,自然就该夺取更加富饶的土地。”
“进军中原的愿望便是自那时而起。”
“只是可惜……”木阳泽又是一声长叹,道:“与水月府的一场恶战,不仅令先祖失去了夺取中原的最佳时机,更在那时失去了对五圣总坛重中之重的沥血剑。”
“没有沥血剑,玄冥诀将不再完整,五圣总坛的实力也从那时开始在一步步倒退,时至今日,据你所知,咱们这里还有谁能修炼得出完整的玄冥诀?”
木汐子冷冷听着,忍不住道:“难道没有了玄冥诀,咱们就过不下去了?进军中原?这喊了千年的口号一直未曾实现,时至今日,难道你还抱着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成?”
“过不下去了?”
木阳泽面色陡然凌厉无比,情绪激动道:“你看看,看看这里,看看外面,如果有可能,谁不愿意沐浴在阳光下,谁又愿意像是一只老鼠一般生活在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底?”
“这一切,都是因为水月府所迫,从千年前开始,他们就一直在对我们族人追杀不止,没有玄冥诀,五圣总坛失去的并不仅仅是进攻中原的实力,还有自保的实力,早已一并失去!”
“你说过不下去,我现在就告诉你,就是过不下去!”
木阳泽怒吼道:“你刚才说我对你们两兄妹漠不关心,可是你们是否又知道,旭日之城……快要撑不住了!”
此言一出,木汐子即使已心如死灰,也不禁俏脸一变。
“旭日之城建在大漠荒沙之下,千年来狂风沙尘滚滚不断,早已将地底侵蚀得伤痕累累,这城……”
“随时可能倒塌!”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真正的起因
“随时可能……倒塌?”
木汐子的面色终于大变,这个震惊的消息说出,几乎令她忘记了对父亲的不满。
虽然从小她就不喜欢生活在这阴暗潮湿的地底世界,可毕竟这里就是她的家,是生她养她,甚至还是娘亲长眠着的地方。
对于旭日之城,木汐子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而另一方面,她却又舍不得这个地方。
当从木阳泽口中听到旭日之城随时都有可能会倒塌时,木汐子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么样的心境来面对此事。
“要想让族群延续下去,就必须得离开这里,另外寻觅一处安生之所,可是……”
木阳泽神情冷厉道:“可是,一战千年,那水月府早已视我五圣总坛为毕生之敌,他们是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即使我们不再抱有进攻中原的想法!”
“要想活下去,要想五圣总坛不灭,要想族群得以延续,我们需要……力量!”
他手掌在空中猛然一挥,最终凝聚成拳,喝道:“沥血剑,只有重新找回沥血剑,五圣总坛千年前所创之玄冥诀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只有玄冥诀,才能与水月府正面强抗!”
这番话掷地有声,显露出木阳泽内心中的坚决。
他已经不仅仅是在说给木汐子听,更多的,却是在自我催眠一般壮大着自己的信心。
自己的女儿即将为了整个五圣总坛而付出性命,作为父亲,他又怎么能真如表面上所表露的那般狠心?
他也在犹豫,他也在颤抖,他也在动摇,可除此之外……他还是五圣总坛的总坛主,他有责任让这存在了千年之久的古老族群继续生存下去!
木汐子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与自己有着血脉关系的父亲,虽然已经开始有些认同父亲的做法,可毕竟那命是自己的,终究心有不甘。
沉默半晌,她呐呐道:“可是沥血剑已经回到了五圣总坛,咱们为何非要如此委屈求全,凭五圣总坛……”
“凭五圣总坛之力,灭杀剑晨他们再夺回沥血剑是不是?”
木阳泽打断了女儿,无奈道:“你认为为父就不想那样做吗?”
叹息一声,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木胜,又道:“胜儿发难时,为父并没有阻止,就是想试试那剑晨是否如情报中所说那般强悍。”
“可惜结果你也看到了,莫说是剑晨,就是一个顾墨尘,都能轻松震退你的大哥,更何况是剑晨?”
“不错,凭我五圣总坛之力,若是当真血战起来,他们修为虽强毕竟人数太少,要将其拿下也不是不可能,可是……”
他神色变得黯然,无奈道:“……可是,五圣总坛也必将损失惨重,你可别忘了,咱们的敌人并不是剑晨,而是水月府!”
“就以目前的情况,五圣总坛应对水月府都已经困难无比,若是再在与剑晨等人的血战中损失大量弟子,那么获得沥血剑,重新掌握玄冥诀又有何用?”
所以这才是他阻止木胜第二次抢攻的原因所在。
五圣总坛……已经到了损失不起的地步!
“可,可是……”
木汐子还想再争取一下,急切道:“据我所知,咱们五圣总坛内已经数百年没有人真正练成过玄冥诀了,对于这玄冥诀,到底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般威力,这还是未知之数。”
“就说剑晨!”
她咬着嘴唇,抛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道:“剑晨拥有沥血剑,同时据情报中说,玄冥诀他也已练至完满境界,可是那又如何?”
“他不是照样被人暗中算计,照样因为如何让蜀山剑主替花想蓉治伤而头疼苦恼么?”
“玄冥诀……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强!”
她那绝望的眼神里有着最后一抹希望在跳动,这是她的推测,也是她所见到的现实,玄冥诀,并不是强到天下无敌,可以对抗水月府的程度!
“不,你错了。”
然而,木阳泽微微摇着头,叹息着否定了木汐子的推断,随即脸上却又有着一抹傲然,道:
“沥血剑与玄冥诀合在一起的威力并非你所想像的,或是剑晨那小子所表露出来的那样,剑晨所会的只是功法,可他并不知道战法!”
“战法?”
木汐子面色一怔,不确定道:“玄冥诀说到底只是一门养气的功夫,固然可以令人功力暴进,可我并没有听说这功法里还有战法?”
“因为那是我五圣总坛不传之秘!”
木阳泽回道:“沥血剑与玄冥诀,只有在我五圣总坛的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剑晨?”
“他走错了方向而已。”
为了说服木汐子,木阳泽想了想,话锋一转,道:“汐儿,你可知剑晨为何会拥有玄冥诀?”
木汐子一愣,不由问道:“为什么?”
突然面色一变,掩嘴惊道:“难道,难道是……”
玄冥诀一直在五圣总坛,虽然千年前失落了沥血剑,从而导致这绝世功法几乎快要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可中原武林中怎么突然又冒出了玄冥诀?
以五圣总坛与水月府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是绝对不可能将玄冥诀布散到中原武林去的,万一被水月府学去……要知道,当初抢夺沥血剑的,可就是水月府的人!
这般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只有傻子才肯做,然而偏偏,中原武林中却真有了玄冥诀,甚至还有将其修炼完整,做到了连五圣总坛中人也做不到的事!
剑晨,他的玄冥诀从何而来?
木阳泽一语点醒梦中人,木汐子不可置信地惊望着他,惊骇道:“难道,将玄冥诀泄露出去的,就是爹爹你……?”
“不错。”
木阳泽将周身感知施展到最大,这个秘密他从来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可不希望今日隔墙有耳被人听去。
顿了顿才道:“中原武林有句老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玄冥诀必须要有沥血剑之助才能修炼完整,那么,在无法寻找到沥血剑踪迹的情况下,为父只得……”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平静
“所以……我就是那个喂狼的孩子?”
木汐子沉默着,眼神中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终于熄灭,与剑晨等人初见时那热力四射的双眼变得黯淡无光。
木阳泽默默地看着她,心底也是一阵阵刀割一般的绞痛,可他不能在面上表露分毫。
他不愿放下自己的坚持,与女儿抱头痛哭一场,因为他怕,他怕他一旦有这一次的软弱,就不能再狠下心肠,眼睁睁看着女儿去送命。
“汐儿……是为父对不起你。”
直到最后,木阳泽能对木汐子说的,也只是这样的一句对不起而已。
他为沥血剑实在已经费尽心机,甚至不惜以玄冥诀作诱饵。
不,不只是他,甚至还有前几代五圣总坛的坛主,这一切,早在很久以前就一直有着计划。
为了寻回沥血剑,西域这边正统的五圣总坛曾暗中与苗疆的五圣总坛有过接触。
只是经过千年的安稳生活,这支由西域分离而出的苗疆五圣总坛已然不想再参与到两派之间旷日持久的死战中,唯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五毒教的前身,原属苗疆五圣总坛之一的风蜈坛!
为了不让水月府察觉,此事只能秘密进行,于是在私下接触了各坛后,风蜈坛隐藏在暗处的野心被西域这边的人察觉,在有心算无心的挑拨下,突破口由此而生。
玄冥诀被风蜈坛得到,但却不是全部。
人心便是如此,没有的东西没关系,可一旦拥有了什么,便总想得到更多,苗疆五圣总坛的分裂之战由此展开。
其实这场大战的结局早已注定。
五圣总坛既然要将玄冥诀散播出去,借以此来寻找沥血剑的下落,又怎么肯让风蜈坛野心得逞?
所以风蜈坛的结局根本毫无悬念可言。
胜,有西域五圣总坛出手,败,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但败也不能败得太惨,若是风蜈坛一举被灭,那这玄冥诀还是传不出去,这就成了苗疆中苗人间的一场内斗,外人根本无法得知。
所以五毒教因此而生,西域五圣总坛的介入也到此为止,再做得更多,便越容易被水月府的人发现端倪,任由五毒教自行发展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等就是数十年,就连五圣总坛的总坛主都换了一任,由如今的木阳泽接任。
接任的不光是总坛主之位,还有寻回沥血剑的大任!
这是执念,是每一任五圣总坛的总坛主为之甘愿放弃一切的执念!
计划了这么久,此时已到了关键时刻,木阳泽就算再不愿,事情终究还是落到自己头上,他……无法退却!
“我知道了。”
木汐子灰白的眼中没有焦点,或许看了父亲一眼,又或许没看,轻轻地,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人却已经失魂落魄地推门而去。
房内沉寂无声,木阳泽默默立在房中,脸色难看无比。
良久,他也只有一声叹息,心知自己女儿已有了决断,悲切地摇了摇头,也随即迈出房外。
再无人声。
木阳泽与木汐子已去得远了,而就在这时……
咔!
昏迷在床上的木胜,那硕大的拳头猛然一握,骨节爆响宛若雷鸣!
自从那日过后,剑晨等人已在旭日之城呆了三日有余。
三日来,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他们并没有再见到任何一个五圣总坛的高层。
不过每日剑晨都会以内力探知一下花想蓉体内的情况,那日被木汐子引动而脱离体内焚杀的迷你凤凰损失了一部分凤凰烈焰,这么久过去,竟也没见增加。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也是令剑晨可以暂时放下心来,安心等待下一次木汐子替花想蓉治疗的原因。
那时木汐子所受的反噬很重,这才过了三日而已,她应该琛没恢复足够的元气,为了心中的那份歉疚,也为了花想蓉的身体着想,剑晨并没有去催促木阳泽。
而顾墨尘那边,虽然经由安安的猜测,对尹修月的情况不再那么担忧,但牵挂总还是有的,是以他用自己的方法又再试了一次。
他找来三个五圣总坛的弟子,分了三日,每日都叫一个去问傲天那里,让这些弟子替自己带去给问傲天的问候。
而每一次,五圣弟子带回的问傲天的反馈却都只有一个字:
“滚!”
很无奈,却也很放心。
顾墨尘心知肚明,以问傲天对自己的怨恨,他的回应理当如此。
若是问傲天给他回个好还是什么的,顾墨尘反而会担心,问傲天是不是受到了五圣总坛的加害。
总算之前他与剑晨两人各自纠结担忧的事情都算有了一个比较理想的发展方向,这趟西域之行也算没白来。
又过了十日。
雷虎的伤势总算大好,当日唐门之战带给他的内伤外患全然不存,甚至还因祸得福,令体内功力大涨,几乎只差一层窗户纸,便可突破那最后的界限,达到无上宗师之境!
再过了五日,木阳泽那边仍没有动静,木汐子也没有来过,就连蛇七都已从修炼中醒来。
蛇七对安安忠心不移,到了这种时候,虽然他对剑晨仍抱有一定的敌意,但至少也可称之为自己人。
对于自己人,剑晨一向是不会小气的,所以,玄冥诀……
起初蛇七并不愿接受剑晨的好处,即使那好处是令天下人眼红不已的玄冥诀。
可他也知自己现下的修为不足,就拿之前坐木汐子的马车来说,若是以前,应该是他站出来为小姐试毒才是,可那日却是经小姐的提醒。
在场众人,就他一个有中毒的可能。
这让蛇七感觉自己很没用,明明自己打定主意,此生唯一的使命就是守护小姐,可却反而要让小姐分心来关照他。
于是咬着牙,他接受了剑晨的好意,从他那里得到了玄冥诀的前两卷,至于第三卷,剑晨自己都不甚明了自己是如何修炼成功,自然也无秘籍给他。
与雷虎或顾墨尘等人一样,即使有前两卷在手,可蛇七费尽心力,能够修炼而成的,却只是其中一卷而已。
这一卷,是玄冥之攻。
而就在他修炼完毕睁开眼的下一刻,城主府旁边的这处别院,终于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冰雪
天山之巅。
谁也想不到,在这人迹罕至,常年冰封严寒的天山之巅上,竟然……有人的存在。
这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翩翩佳公子,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如此。
寒风呼啸,山巅之上白茫茫一片,四处除了冰就是雪,若非那佳公子的一头黑发,根本再见不到任何一种多余的颜色。
这风,能冻死任何耐寒的生物,可偏偏,那佳公子还轻摇着折扇,从朗毅的面容上,也根本瞧不出他有丝毫寒冷的迹象。
他轻摇着折扇,面无表情,目光却如利箭一般直透重重冰霜雪雾,落到了极远极远之处。
似乎……能看透百里之外,那烈阳大漠中的场景!
这人站在这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如果不是那把折扇还在轻轻摇动着,几乎就要令人怀疑,站在这里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冰雕。
天与地接连在一起,中间隔着这一身白衣的翩翩佳公子,仿佛亘古以来便是如此,静谧,寒冷。
直到……
呼啸的寒风中,有人紧紧裹着厚厚的裘毛大衣,一步一步极为艰难的往山巅上攀登。
从山巅上望去,能够看到他冻成一条条冰棍的头发开始,这一段极短的距离,直用了大半个时辰,这裹在大衣里的人才好不容易爬上了山巅。
对于这人的到来,山巅上的白衣公子并无反应,他仍在轻摇折扇,目光望向远方怔怔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
终于来到山巅,那人长长地松了口气,又赶忙将嘴巴闭上。
这该死的寒风,吸一口进肚子里,几乎就像能够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冻僵一般,那冷冽的滋味令他一个呼吸的时间也不想在这天山之巅上停留。
其实根本就不愿意来,但又不得不来,因为……
“剑主,那小子又醒了!”
几乎用尽所有的内力,这看起来年龄至多不过三十的年轻人。
他的脸早已冻得面无表情,在开口时本想抱拳施礼,可双手却根本无法从紧裹大衣的动作改变分毫,然而即使是这样,从他的语气里也能听出些许的无奈。
白衣公子……动了。
他轻轻转身,似乎不愿破坏这冰寒亘古的气氛。
可当回头看到那年轻人冻成一条冰棍的模样时,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勾动了一下。
“小六,给你的冰心诀,你没练么?”
随即折扇轻摆,一抹微白的气劲飘忽而去,将那年轻人笼罩在内。
那年轻人……不冷了。
名叫小六的年轻人愣了愣,即使已经不止一次感受过这微白气劲的神奇,可每一次,他的心中都在赞叹。
“回剑主,练了……”
“那就是又偷懒了。”
白衣公子笑笑,说着责怪的话语,可眼中却只有笑意,看起来对这叫作小六的年轻人很是宠溺。
剑主,冰心诀,有这两个关键词,这位白衣公子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蜀山剑主!
小六无奈,看起来也并不惧怕蜀山剑主的责怪,吸了吸鼻子,道:“剑主的冰心诀太过高深,小六修炼整整一年,也不过略得皮毛而已,好险没被冻死。”
接着又苦恼道:“剑主,那小子闹腾得厉害,功夫也不弱,不能杀他的话……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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