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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吟-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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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而泪痕仍在的安安却给出了这两个字,两个与剑晨的问题完全无关的字。

    “蜀山?”

    剑晨眉头一皱,不见他如何动作,身躯竟已由背对转为直视安安,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这令所有人心下一愣,不见他如何动作,其实是根本没有人看到他到底动了没有,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就仿佛剑晨本就在正面看着安安,从来也没有转过身去。

    蛇七与雷虎还昏迷着,对于这一点最为在意的是尹修空。

    他在花想蓉突然爆发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冷地注视着似乎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就连凤凰烈焰熄灭,剑晨身外的坚冰破碎也没有让他的神情有一丝的改变,直到这时。

    面对这个相处了五年之久,彼此之间亲如兄弟的师兄,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一个陌生的路人,可当他发现竟然连自己也没有看出剑晨到底是如何移动的时候,他的面色终于起了变化。

    那是震惊。

    以身炼剑之法带给他的改变是强大的,除去心智有损这个缺陷之外,单从修为上说,竟将他这个原本只是入门级的不入流弟子,硬生生提升到了宗师的境界。

    这一度让尹修空很兴奋,一度以为,放眼天下,他已然站在武林之巅。

    可事实却是,先是萧莫何,再是花想蓉,连续的两次硬撞,他都未能感觉到修为提升所带来的好处。

    直到现在,他更发现这个以往他一直用仰视的眼神望着的师兄……还得继续仰视!

    隐踪?

    尹修空的脑海中陡然蹦出这两个不可思议的字眼,这代表着人人向往的无上武学之巅,原以为已是无人能及的传说境界。

    剑晨的修为……竟已是隐踪?

    尹修空震惊着,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拳头却已青筋暴起。

    “蜀山,为什么提到蜀山?”

    剑晨此时哪有心情去理会师弟心中作何感想,他等了片刻,却见安安皱着眉头,像是在极力思考着什么半响不见回应,按捺不住,又张口问道。

    安安不会无的放矢,此时此刻她既然提到蜀山,那必是在蜀山上有着能够抢回花想蓉一条命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百年一战(十四更)

    “蜀山……”

    只是又过了片刻,可安安的神情看起来竟显得疲累不堪,她抬起头,眼中的倦意藏也藏不住,看了看剑晨,又目光撇向花想蓉。

    “蜀山上,应该会有救活蓉姐姐的办法。”

    咬着牙,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终于开口对剑晨说道。

    对花想蓉,安安第一次用了蓉姐姐这个称唿,这于她来说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办法?”

    剑晨一直在等待着,安安话音未落,他竟突兀出现在安安面前,怎么动的,怎么跨越了两人间那并不算太短的距离,同样没有人能够看清。

    尹修空的拳头出现放开了,紧紧绷着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他看着剑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动了。

    慢慢地,一步一步,没有弄出任何声响,却在向着相反的方向在缓缓后退。

    “先说说凤舞九变吧。”

    安安泯着嘴唇,沉眉整理着思路,想了想才道:“凤舞九变确实是近百年才由萍飞燕那里出现在江湖中,所以雄武城虽然收集了海量的功法秘术,可对于这门功法的资料却相当之少。”

    “但不是没有。”

    她看了眼剑晨,补充道:“萍飞燕在百年前几可说无人能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打探她的功法的主意?”

    “可到底萍飞燕只有一个,而凤舞九变修炼的人虽少,到底还是流传了下来,特别是随后的几位无双阁主,虽然修为都不低,但比起萍飞燕来,还是差了很大一截。”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安安略略喘了口气,剑晨立时接口道:“所以你们雄武城从无双阁代的阁主中,还是收集到了一些隐秘?”

    “不错!”

    安安点点头,面色突然划过一抹悲哀,道:“其实也不算太久,大约是在十年前,我爹爹曾亲自与无双阁上一任阁主司徒无双有过密会。”

    提起安伯天,安安的心绪突然有些不稳,她连忙深吸了两口气,才终于抑制住心底的悲伤蔓延,咬了咬牙,才继续道:

    “那时他们说了什么,由于无双阁的神秘与司徒无双的谨慎,爹爹曾答应他不会对外泄露半个字,包括安禄山。”

    咬牙,便是因为安禄山,这个她曾经叫了十多年的爷爷。

    “不过有一件多年前的旧事,却并不在司徒无双要求的保密范围之内。”

    “是什么?”

    剑晨紧接追问道。

    “就是……萍飞燕在数十年前退隐江湖后,其实曾经与蜀山剑主有过一战!”

    安安回忆道。

    “蜀山剑主?”

    剑晨微一怔,他不是没与蜀山剑派的人打过交道,蜀山虽然隐世,可在江湖中也有人行走,冰雪双剑中的雪剑陈遗风,还有冰剑莫风寒,甚至莫风寒还死在了他的手里,再往下,他还在衡阳洛家时曾与年轻一辈的蜀山七剑斗过一场,只是很可惜,这七人最后却被萧莫何化作青首鬼王所杀。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陈遗风也是死在萧莫何的手里。

    冰雪双剑常居天榜第二与三位,实力之强自是毋庸置疑,虽然莫风寒死在他手上,可那时在纯阳剑宫若不是机缘巧合,他也绝无可能如此轻松便将莫风寒拿下。

    从那时起,他便与蜀山剑派可说结下了生死之仇,以至于后来蜀山七剑追踪而至,本也抱着为师叔报仇的念头。

    可从衡阳洛家一役之后,断剑联盟固然元气大伤,后又遇安禄山叛乱,暂时无法分心找他寻仇,但在世人眼中一直神秘强大的蜀山剑派,竟也保持了沉默,再无人来找他麻烦,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剑晨时不时都会在想,难道蜀山剑派与凌尉的师门青城派一样,早已被人灭了满门?

    他甚至都已经开始忘却蜀山二字。

    却不想此时此刻竟从安安口中再听到了这个神秘的门派,蜀山剑主,能够成为蜀山之主,实力之强自然在冰雪双剑之上。

    “蜀山剑主成名更早于萍飞燕。”

    安安等剑晨消化了一下之后,才又继续道:“并且,直到现在也有人相信,蜀山剑派之主,已经百多年没有换过了。”

    “百多年没有换过?”

    剑晨皱了下眉,不由道:“难道他现在还……”

    “一百六十三岁!”

    安安想了想,给了剑晨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泯着嘴唇道:“有人曾经算过,若那位蜀山剑主仍在人世的话,今年应该已经一百六十三岁。”

    又补充道:“如果有人能活这么长的话,那应该就是这位蜀山剑主了。”

    “一百六十三岁……”

    剑晨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花想蓉,她的师傅萍飞燕不也成名于百年前么?萍飞燕前不久才过世,若是说蜀山剑主仍在人世,这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眼下只关心一件事,于是问道:“那一战结果如何?”

    “萍飞燕败!”

    安安回道:“这是萍飞燕成名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惨败,纠其原因,正是因为她的凤舞九变功法被蜀山剑主……完克!”

    “完克?!”

    听到这两个字,剑晨的双拳勐然一握,安安想表达什么,他已经猜出了大半,急切道:“你的意思是说,蜀山剑主修炼的功法能够抑制住凤舞九变?”

    他双眼中勐然精光爆盛,身形突然在安安眼前消失,再出现时,已蹲在花想蓉身前,探出一手再不犹豫,一把抓向花想蓉脉搏。

    虽然很轻微也很无力,可在感知了良久之后,剑晨的手指终于微微一动!

    从花想蓉的脉搏上,他仍感觉到了跳动,这就表示……花想蓉她,还没死!

    “蓉姐姐其实不会就这么死的。”

    安安默默看着剑晨的动作,直到他的面色有了变化,才轻轻道:“这是我在刚刚才突然想通的问题,蓉姐姐她即使使用完了三次秘术,其实也不会死。”

    剑晨回头,看着她。

    “萍飞燕等了一百年,才等到一个真正能够继承她衣钵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让蓉姐姐死去?”(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稍安(十五更)

    “三次秘术是萍飞燕对蓉姐姐的一个界定,其目的并不是让她施展完这三次秘术后就死,而是要让她在有着保命的手段之后,心无旁骛的成长。”

    安安走上前来,同样也在花想蓉身前蹲下,与剑晨一左一右搭住了她另一只手腕,缓缓道:

    “除非萍飞燕只是将蓉姐姐当做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否则就绝不会设下如此毒辣的限制,让蓉姐姐解开三次秘术之后就会死,所以我们仍有着机会可以唤醒她。”

    这是安安的分析,也是对剑晨的安慰,她心里清楚,说出蜀山之后,剑晨定然想也不想,必会往蜀山走上一遭。

    可她还没忘,蜀山与剑晨之间其实是敌非友!

    冰雪双剑不管怎样,在蜀山剑派中都不可能是个无名小卒般的存在,就因为双剑之仇,蜀山对剑晨也只有刀兵相见的份,绝无可能会对他以礼相待。

    虽然不知什么原因,蜀山并没有再派人来找剑晨寻仇,可若是剑晨自动送上门去,并且还是有所求地送上门去,会发生什么,安安心里再清楚不过。

    没有人可以大度到任仇人找上门来还能做到有求必应的程度。

    所以她要让剑晨吃下一颗定心丸。

    至少让他明白,就算到时蜀山拒绝助他救治花想蓉,他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去换!

    在经过雄武城与这次花想蓉之事后,安安已经很清楚,他们三个,她、剑晨与花想蓉,其实都愿意为了对方去死!

    可以为了对方舍弃自己的生命,这放在其他任何时候,其实都是一句让人心中温暖的话,除了在真正需要面对生死的时候。

    可是现在偏偏就是到了面对生死的时候。

    安安相信,若是剑晨去往蜀山,蜀山中人根本不用费一点力气,只要对剑晨说一句话,就可以轻松取下他的首级。

    只要说……想要救花想蓉?用你的命来换!

    就是这么一句话,剑晨就能毫不犹豫地斩下自己的头颅,甚至不要蜀山剑派的人动手。

    安安相信,剑晨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所以她才要在剑晨心中埋下一棵希望的种子,让他明白除了蜀山之外,或许还会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救醒花想蓉。

    这很自私,但也并不全是,安安的分析并不单单只是在宽慰剑晨,其实她也正是这么想的。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推测虽然有着很大的错误,可最终的结果却猜得很准。

    萍飞燕她是绝对不会让花想蓉就这么死了的!

    不为其他,就为萍飞燕想让花想蓉代替自己,成为萧莫何一生之敌,只是为了这一点,她都不会让花想蓉那么快就死。

    所以从最终的结果上来看,她的分析也并没有错。

    可是怎么才能唤醒花想蓉?

    这也是剑晨想问的问题。

    “安安,蜀山剑派里有什么可以唤醒蓉儿?”

    在探知到花想蓉尚有脉搏后,剑晨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不由向安安问道。

    “蜀山剑主的功法,冰心诀!”

    “冰心诀?”

    剑晨一怔,这功法他从未听说过,在剑冢十三年,伍元道人偶尔也会向他讲些武林秘闻,可对于蜀山剑派他却谈之甚少,至于冰心诀更是一次也没提过。

    安安道:“玉寒石乃万载寒冰所凝,可是它还不够冷,比起蜀山剑主的冰心诀来,它还不够冷!”

    闻听此言,剑晨的眉头一挑,天下间竟有如此功法?

    可是在看了花想蓉一眼之后也就释然,出自萍飞燕的凤舞九变功法都能炽热如斯,冰心诀比万载寒冰更加冰冷似乎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用极寒压抑极热么?

    自古相生就有相克,冰与火恰恰就是这样的两个极端。

    剑晨沉默半响,须知花想蓉那凤凰烈焰火力全开之下就连玉寒石也能溶化,可知其热力之强,而能够比玉寒石这等万载寒冰还要冰寒的功法,能够练成的人肯定不会太多,所以安安才直接将蜀山剑主的说了出来。

    相信天下间能有如此寒力的,恐怕也就此人而已。

    “据司徒无双说,百年前萍飞燕不知为何曾上蜀山与蜀山剑主一战,可谁能想到,她引以为傲的凤舞九变,竟然在蜀山剑主的手中处处受制,完全施展不开,到最后落了个惨败的下场。”

    安安回忆道:“此事引以为萍飞燕生平大耻,而她却也不隐瞒,反而对每一任无双阁主都提起过,以免后辈从蹈覆辙,是以司徒无双会知晓此事。”

    “那么也就是说……”

    剑晨默然半晌,道:“连萍飞燕亲自施展的凤舞九变都能压制,更别说她间接施加在蓉儿体内的功力?”

    两人说着话,手指均没有离开花想蓉手腕脉搏,从中也探知到了一丝属于凤凰火焰的热力,虽然很弱,却真实存在于花想蓉体内各处大穴。

    这些微弱的凤舞内力一方面在封锁着花想蓉的穴道,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却又像是为她施加了一层保护,就像之前剑晨挖出花想蓉时那般,凤舞九变不愧为顶级功法,与玄冥诀同样有着自动护主的功能。

    由此剑晨也相信了几分安安的分析,萍飞燕果然留下了一记后手,而他更知道萍飞燕这么做的原因所在。

    之前在长安时,花想蓉便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了剑晨。

    “冰心诀……”

    剑晨站起身来,呐呐重复着这三个字,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花想蓉暂时无碍,这让他心中宽慰了不少,于是目光一扫,看向了旁边一直默默看着他们的凌尉。

    自从自玉寒石中出来后,凌尉的话就极少,不知是否因为此处乃是巴蜀之地的原因,还是他心中大有挫败。

    五年前青城派被灭,凌尉探查了整整五年,终于找出真正的元凶悲落。

    他想报仇,他当然想报仇,可事实却是……

    悲落主动找上门来,可他却没有能力去报此仇,甚至还被这平生大仇人抓走,成为要胁剑晨的人质,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这个现实?(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沉默

    看着凌尉的沉默,剑晨暗自一声叹息。

    他如何不明白凌尉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其实都有着相同的经,同样都是在彷徨无助中前行,心中同样执着于一个念头,那就是……

    为自己的亲人,为自己的师门,报仇!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执念,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危险,无论前路有多迷茫,他们都能咬着牙一一抗过。

    可是……

    可是若当最后的这股执念被硬生生摧毁,他们还能留下些什么?

    生无可恋!

    凌尉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他的仇人是悲落,苦苦寻找了五年的悲落,当一切水落石出后,凌尉想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杀了他!

    然而讽刺的是……一心想杀了悲落,可当真正与悲落一战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放在这个深以为毕生大仇的人眼中,其实什么也不是!

    他要的是报仇血仇,可在悲落眼里,他却只是一个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可以用来威胁一下剑晨的可怜虫而已,对方轻轻松松便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就是他为之奋斗五年所真正得到的结果么?

    他不甘心!

    又有何用?

    在这结拜的七人里,剑晨的武功无疑已是最高的一位,可即使是剑晨,不也拿悲落毫无办法么?

    虽然被冰封在玉寒石中,之前那一战凌尉并没有很清晰的感知,可他却见到了战后的满目疮痍,见到了花想蓉为救剑晨而自甘牺牲。

    这一切,不都是悲落带给他们的么?

    可悲落在哪里呢?

    他死了吗?

    这其实不是凌尉关心的重点,在他的心中唯一纠结的是……他不能,亲手为青城派上上下下报仇血恨!

    他在恨……恨自己的无能。

    剑晨很明白凌尉的感觉,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而他更明白,关于这件事情他没法去劝凌尉。

    更不可能对凌尉说,让我来帮你报仇这样的话,男人与男人之间……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他能够给凌尉提供的帮助,无非只能是在修炼方面,可这他已经有过尝试,只是那玄冥诀太过古怪,凌尉至今也只能修炼得出其中一卷,对于其他的……

    他不愿害凌尉,虽然他也知道,此时的凌尉对于变成毒尸什么的根本不会抗拒,反而还很乐意……

    所以剑晨只能还以凌尉沉默以对。

    至少现在,还不是开解凌尉的时候。

    而凌尉似乎也明白剑晨看着他的时候在想着什么,抬起头,双眼中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朦胧,他竟然冲剑晨勉强牵了牵嘴角,算是露出了一抹让剑晨安心的笑意。

    可却看得剑晨心中一疼,双目一热,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尹修空也好,洛曦靳冲也罢,这些人的悲剧就在眼前,他怎么能够看到凌尉也往这条死路上走?

    于是他继续沉默,原本还有些冷硬的面容也显得有些慌乱,连忙不敢再去看凌尉那黯然的脸,目光一转。

    雷虎还静静躺在不远处,大哥……剑晨心中又是一痛,此次唐门之行,他欠下了很多,之前雷虎的疯狂还深深印在脑海,半点也不敢忘却。

    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闪身,已然蹲在雷虎身边。

    雷虎的伤势已经被凌尉初步处理了一下,三个巨大的伤口没有再继续冒出血浆,分出一丝内力探入雷虎体内游走一圈,心下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雷虎的外伤很恐怖,体内却也是一团遭,不过好在有凌尉及时为他止血,再加上雷虎的体格本就不俗,如此严重的伤势放在其他人身上只怕早已魂飞魄散,可雷虎却还能硬生生撑住一口气在。

    情况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糟糕,剑晨的心情也为之轻松了不少。

    还有尹修空……

    刚刚松开的眉头却又微微皱了皱。

    尹修空已经离开了,虽然他刚才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哪里又能瞒得过剑晨的耳目。

    只是对于这个唯一的师弟,比之凌尉来,剑晨更不知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原本以为在长安时的那次对话,尹修空虽然已不再像当年那般单纯憨厚,可至少也能恢复了些本性。

    然而当剑晨破冰而出时,在场各人的状况却也已经探知了个七七八八。

    尹修空……在他的体内,竟残余着一丝属于花想蓉的那凤凰烈焰的气息!

    这便告诉了剑晨一个信息,在他破冰之前……尹修空曾以花想蓉交过手,并且看尹修空所处的位置,以及安安有意无意间表露出来的对尹修空的防备,剑晨已经可以确信,尹修空绝对不是为了怕花想蓉有危险而挺身阻止,以至于两人有过交手。

    只因安安对尹修空的防备,还有尹修空虽然不动,也不说话,可他眼底深处那一抹阴冷到底还是瞒不过此时的剑晨。

    自己的师弟……终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师弟。

    说到底,尹修空变成这样,他自己也有着责任在内,伍元道人当年带尹修空回剑冢,本就抱着将他打造成剑晨身边的一柄利剑。

    说实话,这个目的很残忍,至少对于尹修空来说是,所以剑晨对尹修空有着很深的愧疚。

    尹修空要走……就走吧,剑晨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

    默然半晌,剑晨突然沉腰伏地,单掌勐然击在地面!

    轰!

    一声巨响猝不及防震颤在每个人心底,安安与凌尉为之一愣,均不明白剑晨为何作此举动。

    难道……

    难道悲落竟还没走,还隐藏在暗处?

    须知悲落此人隐匿功夫之高,实在已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地步,他就算当真隐藏在此,也已经不会让人感到有多意外。

    然而剑晨在击出这一掌后,便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微闭上双眼,神情肃穆着,像是在感知着什么。

    在几人看不到的地下,血色的漩涡正在疯狂旋转着,那范围与力度,远远比之前剑晨手掌所凝要大得多得多!

    原来他是在感知。

    之前打出归心似箭后,他曾试过感知周围的情况,可那时内力大损,能够感知到的信息相当之少。

    对于悲落的踪迹,他怎么能够不谨慎?(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悲落的手

    空气在沉默着。

    剑晨的动作落入安安两人眼底,已经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于是下意识地屏住唿吸,唯恐干扰到他的感知。

    只是剑晨的动作也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那血色的漩涡在地下不停旋转,几乎已经将整个唐门曾经的前广场覆盖,他突然双眼一睁。

    目中精光划过,片刻不停,龙行虎步走到感知中发现异样之处。

    那里是归心似箭爆炸的中心,也是最开始悲落所在之处!

    与别处不同,这里不用去挖也已经是一处范围很广的恐怖大坑,有不知底细的人若是看到,就算以为有流星坠地也不为过。

    走到中心一点,剑晨停下脚步,眼中精光仍在闪烁着,直直盯向靠近原本大门处的地方,单手一挥。

    一阵狂风陡然自他挥手间勐烈刮起,唿啦一下,吹得四周碎石翻滚,露出裂纹遍布的地面。

    一抹黑色立时显露在剑晨眼前。

    那应该是一片黑色的衣角,可是已经被殷红的鲜血浸得湿透。

    手掌一翻,再一卷,狂风的风向立变,在他掌心变成了一股吸力,咻一的声,便将那一截埋藏在碎石堆里的黑色物什吸了过来。

    啪。

    掌中有实物触感传来,那是一截手臂,靠肩膀那一端已然血肉模煳,而在黑色衣衫的另一头,修长若钢筋铁爪的手掌却毫无血色,呈现一片死灰。

    剑晨泯了泯嘴唇,这只手臂的主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他的表哥,悲落,到底没能完全躲开归心似箭的轰击。

    所以这也是他没有选择再行隐藏在暗处,而是远遁而去的原因么?

    手掌微微用了些力,却发现这只手臂竟然极坚硬,虽然人死之后尸体也会变得坚硬,可这只脱离了身体的手臂上传来的坚硬,却与尸体不同。

    倒是很像剑晨曾经接触过的毒尸!

    果然不出他所料,所以这也是他不愿让凌尉去走的那条路。

    悲落是怎么修炼完成玄冥诀的,对于这一点剑晨当然再清楚不过,甚至还很愤怒。

    因为那是自己父亲的精血!

    在葬剑池,悲落将洛寒的精血与骨肉分离,然后将之吞噬,正是凭着洛寒的精血,悲落有了可以将玄冥诀修炼完全的资格!

    然而那到底是洛寒的血,虽然是初代的不成熟沥血丸,但比起剑晨再从父母处继承而来的血脉来说,还是强大了不少。

    所以悲落的手臂才会变得如此坚硬,这分明是正在往毒尸化发展的迹象。

    而至于凌尉,他若是也想将玄冥诀修炼完整是有一个办法的,那就是喝下剑晨的血!

    相对来说,喝下剑晨的血比之吞噬洛寒的精血还要安全得多,毕竟沥血丸的毒性在被剑晨继承的过程中又被稀释了不少。

    但这也没人能保证就一定安全,否则的话,洛曦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当中肯定有着萧莫何的原因,可若非洛曦有着这样的血脉,也不会被萧莫何引动。

    所以并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剑晨能够修炼到这一步,其实还并没有达到真正隐踪的境界,还差了那么一步之遥,即使是这样,他这一路走来都磕磕绊绊,若非数次机缘巧合,他怕是也早已迷失在无尽血腥气息之中。

    抓着悲落的手臂,剑晨默然半晌。

    这一次是杀悲落的最好机会,可惜如此强大的归心似箭也未能要了他的命,那么下一次相遇,悲落将会是何等模样?

    这个人的心理早已扭曲,为了报仇,他可以说已经无所不用其及,对人狠,对自己更狠,剑晨不相信他在吞噬父亲精血时,没有想过有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可他却仍然义无反顾。

    凭心而论,其实单从这一点来说,剑晨对这位大表哥是佩服的,杀伐果断,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是剑晨一直所欠缺的东西,为此他曾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毒尸么……

    他将那截手臂看了又看,已然是高级宗师境界的悲落,当身体全部转化成毒尸后,其所能爆发出的战力将会是如何?

    可毒尸是没有意识的存在,剑晨相信即使是悲落,当真正变成毒尸时,他的意识也将迷失在血腥暴虐中,那么他又将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找自己报仇?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剑晨不是在为自己害怕,而是怕以后悲落以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再出现时,会为他身边的人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这是……隐魂的手臂?”

    安安走上前来,担忧地瞧了一眼剑晨的面色,随即目光才落在那截手臂上。

    她并没有听到隐魂之前对剑晨说的话,习惯性地还是以隐魂相称。

    剑晨默默点头,叹息一声,左手却并掌一轰,一道气劲打在地面上,轰出了一道小坑。

    随即便将那截手臂放入其中,轻轻地将周围碎石泥土合拢,将手臂掩埋。

    这是他为同是洛家后人的表哥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安安。”

    直起身,静静看着面前这堆小小的土包,剑晨转身,看着安安道:“你的娘呢?”

    此言一出,安安的娇躯勐然大震,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眼睛里已然装满了泪水,却在强自忍耐着,勉强笑道:

    “她……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句话说得很干涩,任谁听了都不会认为安安说的是真话,剑晨看着安安,看着对方极力强忍着不想让眼泪滑落的模样,默然低下了头。

    “对不起。”

    泪,从高空落下,摔在碎石地上,被溅得粉碎。

    安安的努力到底仍是徒劳,极力控制的后果,却将爆发的力量积蓄得更加剧烈,苍白的俏脸上,眼泪如同缺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

    于是她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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