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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吟-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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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有些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那日我去过皇宫?”
陈将军笑道:“赵子超那小子自以为演得很像,哪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我无双阁的兄弟眼皮子底下,不过……”
他略微向花想蓉躬了躬身,又道:“咱们兄弟虽然身在皇城,其实是为无双阁办事,无双阁要的是情报,若一直相安无事,这情报从哪里寻去,当然希望有事发生才好。”
剑晨点点头,表示了解,对于无双阁有什么目的,他现在根本不想知道,现在的他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回过头去,他看着花想蓉道:“你是想通过他……”
“不错。”
花想蓉点点头,越过剑晨看向陈,道:“那么就麻烦你了。”
陈连忙摆手,恭敬道:“为阁主办事,如何敢当麻烦二字,小人已经准备好了,正好现下轮到小人当值,想要混入皇宫乃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说着,他将身后腰间挂着的一个大包袱解下,递到剑晨面前,道:“还请剑少侠换上这身衣服。”
剑晨接过解开一看,内里却是套御林军士的军服,从头盔到佩刀,甚至还有一面小小的腰牌,准备得是一应俱全。
可是只有一套。
见剑晨微有沉吟,那陈连忙道:“剑少侠还请见谅,小人虽说镇守应天门,可也得接受皇宫其余各自的盘查,若是一次出现多位生面孔,只怕……”
“我知道了。”
他话未说完,凌尉已经了然点头,道:“我就在这里等好了,六弟你先会探探路也不错。”
说着,他竟不待剑晨回应,独自转回身往那院中小屋里走去。
剑晨怔了怔,看着凌尉的背影,嘴唇泯了泯,终究没有说话。
从他们猜测的结果来看,隐魂极有可能是唐玄宗的人,那么,当年隐魂将皇宫中的沥血影剑带去青城派,到底是不是受到唐玄宗的指使,现下还极不好说。
是以说起来,凌尉也是很想入宫一探究竟的。
可他却愿意忍住心中这份疑惑留在小院中,那是因为唐玄宗除了是当今皇上之外,还是剑晨名义上的舅舅,若他当真探知道当年的事情确实与唐玄宗有关,那么……凌尉他要如何去面对剑晨?
所以,他宁可不去,反正隐魂是当年送剑上山的人,不论如何,他的目标就直指隐魂便好,至于背后还有谁,他现在完全不愿去想,也不愿知道得更多。
“蓉儿,你呢?”
剑晨看了看手里的军服,向花想蓉问道。
“我?”
花想蓉笑笑,道:“你先去吧,趁着这段时间,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应天门。
有那身御林军服在身,再加上陈在皇城中的身份,剑晨夹杂在一队守城军士中,极为顺利地穿过皇城,来到这处守卫内里宫城入口的应天城门。
“剑少侠……”
陈将剑晨带上城头,摒退左右,一手指着宫城内众多大小宫殿中的某一处,道:“那里便是御膳房,半月前就是在那里,萧莫何大开杀戒,杀了不少御林军,随后更带走了尹修空。”
剑晨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沉默地点点头,拳头却死死地捏着,若是自己早来半月,说不定正好可以截住他!
半月过去,至少从应天门城墙上往里望去,已经看不到当日大战之后的痕迹,他的目光再一转,低声道:“皇帝现在在哪里?”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剑晨的声音已经压得极低,可仍令陈莫名地抖了一下,尽管知道四周再无外人,他也不由再度扫视确认了一下,才靠近剑晨耳边,耳语道:
“那里,大明宫!”
他低低道:“自从安禄山叛乱以来,皇帝老儿常年独自在大明宫中不知在弄些什么,除了几个心腹太监之外,旁人绝难靠近。”
大明宫么?
剑晨凝目一看,在大大小小的宫殿包围下,其中的一座宫殿显得更加大气磅礴,在这皇宫里有资格住在那里的人是谁,即使陈不指给他看,也能猜出个大概。
“多谢。”
他冲陈抱了抱拳,下一刻……
唿!
陈根本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剑晨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他的面前。
待小人想办法送少侠去到大明宫近处这句话于是卡在了喉咙里。
对于剑晨来说,被分成了两部分的皇宫里面,宫城虽然防守更严密,但反而是无遮无挡的皇城不是太好突破。
穿过皇城之后,四方海池几乎可以通到宫城中任何一处,而那大明宫离御花园并不太远,只要从北海池潜入御花园,凭他的身手,躲过一小段路上的守卫去到大明宫,已经不算太过困难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七章 质问
大明宫中。
“吧唧吧唧……”
与大明宫一贯的威严不同,空旷的殿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有人吧嗒着嘴的声音。
这声音若是被以往伺候在宫内的太监听到,只怕是要吓个半死。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似大明宫这等谈论军机大事的正殿,是决计不能在里面吃东西的,何况还发出了这等大大失礼的声音。
然而此时大明宫中并没有太监宫女,有的,只是两个人。
唐玄宗略有些疲累地坐在龙椅上,双目有些无神,似有焦点又似随便望向了一处地方,正无奈地看着郭怒大快朵颐。
是的,郭怒。
他那身破烂衣衫虽然在唐玄宗的吩咐下早已被伺候的太监换了一身,可现下已然又被他弄得油污不堪,似乎只有穿着这样的衣服,他才能感觉到舒服。
此时此刻,他丝毫不顾形象地就地坐在唐玄宗对面不远处,手里正捧着好大一只烧鸡,左右开弓之下,那肥美的烧鸡已经被他啃了一大半,兀自意犹味尽,那吧唧着嘴的声音自然是从他的口中发出。
“老哥,你们这的厨子不错啊!”
郭怒一边狂啃不已,一边向唐玄宗赞叹道:“比老叫花子在外面捡的骨头可香多了!”
唐玄宗苦笑了一下,道:“郭老哥,你爱吃就多吃些,或者,再给你弄些别的来?”
“不了不了!”
郭怒连忙摆手,抱着那烧鸡不肯松手,笑呵呵道:“老叫花子就好这烧鸡,可怜我吃了大半个月的包子,现在有烧鸡吃已经很好,不用再吃别的了!”
“好,那你……”
唐玄宗笑了笑,心思明显没有放在他的身上,随口应着,突然面色一变!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他面色一沉,陡然向着殿门处厉喝道。
殿外尚没反应,郭怒一听,将那烧鸡往怀中一塞,连滚带爬地就往唐玄宗身前跑。
前段日子过得他是胆战心惊,现下好不容易找到个肯任意给他吃食的主,正是舒适安逸的时候,哪肯再出现什么意外,比如将他掳走什么的,那岂不是亏大了!
咔,咔,咔!
随着郭怒的动作,大明宫那沉重的殿门缓缓被人从外推开,从中显露出一个身着御林军军服的少年。
唐玄宗眉头一皱,在经了萧莫何之事后,他索性将大明宫前明面上的守卫尽数撤走,但在暗地里却布下了数倍的暗哨。
而这少年从宫门推门而入,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暗哨?
虽然他身穿御林军军服,可唐玄宗还没有天真地认为,这少年当真是他宫里的守军。
大明宫里光线有些昏暗,而门外却是艳阳高照,一明一暗之下,那少年的面目在唐玄宗眼中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纱,瞧得并不真切。
可随着那少年迈步入内,随手又将宫门关上后,他的面容,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是……你?”
唐玄宗眉头一皱,看着那少年,龙目中精光微闪。
“是是是是……是你?!”
相比之下,郭怒的反应却要更加震惊得多,不,与其说是震惊,倒不如说害怕!
他与这少年之间有过数场激战,现下虽然疯疯癫癫,但求生的本能令郭怒对任何可以伤害到他的人印象都极为深刻,见到少年,他的反应与见到萧莫何差不多,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下烧鸡也顾不得了,他因为骨胳的原因显得高大的身躯突然一猫,拼了命又往唐玄宗的身后躲,两只手死命抓着龙椅椅背,惊叫道:
“老哥,这个娃娃不好惹!”
能够让郭怒如此害怕的少年,当然是剑晨。
郭怒在颤抖地指向剑晨时,剑晨的目光也正落在他的身上,花想蓉的情报并没有错,郭怒此时果然在皇宫里。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本以为要找他会花费些力气,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剑晨……”
唐玄宗皱着眉头,缓缓开口。
“剑晨?”
剑晨的目光自郭怒脸上移开,看向唐玄宗,嘲弄道:“你不是应该叫我洛晨比较合适吗?楚老哥?”
言语中讥讽之意深重,面前的这个老者,是他的舅舅,也是御花园中那有过一番交谈的楚老哥,当然也更是当今的天子!
唐玄宗默然,洛晨,是的,对他来说,将剑晨称唿为洛晨,似乎更加合适一些。
“你……都知道了?”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是啊,都知道了,我的……舅舅,有些事情,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了?”
一步一步,剑晨慢慢往前走着,在离唐玄宗三尺之外方才站定,一双眼灼灼地望着他。
是的,从唐玄宗这里,他一直憋着许多事想要问个明白,上一次来皇宫本就有着这个打算,只是因为中间隐魂的关系而打乱了计划。
现在,当他再一次踏入皇宫时,内心里早已下了决定,有一些事情,该了结的便应该了结了!
“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面对剑晨咄咄逼人目光,唐玄宗全然不为所动,甚至连坐在龙椅上的姿势都没有变换过半点,苦笑着问道:
“你想知道,朕为什么默许你的娘亲嫁给洛家?还是想知道,当年洛家被灭时,朕为何不派人去救?或者,你甚至心里还怀疑,洛家被灭的幕后,其实都是朕这个皇帝在操控?”
剑晨冷冷接口道:“我不应该怀疑吗?”
“我的娘亲是玉虚真人的女儿,更是你大唐皇室的公主,也是你的妹妹,身份何等尊贵,最后竟然下嫁给一个江湖家族,你不觉得有些不妥当么?”
唐玄宗摇摇头,道:“你娘与你爹乃是真心相爱,关于这一点你不用去怀疑,也不用猜测是朕强迫你娘嫁去洛家。”
“好……”
剑晨点点头,即使听到一些爹与娘当年的往事,他的神色间依然冰冷,继道:“那我问你,我娘既然贵为大唐公主,那么洛家出事时,你这个掌管天下的帝皇,会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
“不。”
唐玄宗又摇了摇头,道:“朕当然知道,打从一开始,关于洛家的一切,朕都很清楚。”
“那你为何……不派兵去救!”
陡然之间,大明宫中的气氛变得冰冷无比,那冰冷的源头,正是剑晨!(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八章 心伤的过往
“不是不救,是……不能救!”
唐玄宗痛苦地闭上眼,叹息道。
“不能救?”
剑晨目光如刀,直刺向唐玄宗,冷厉道:“你是当今天子,这世上权利最大的人,若你说要救一个人,天下间又有谁敢阻止?”
唐玄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即便是天子,也并非如你想像的那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当年的事情无奈之处太多,即使朕乃当今天子,也无法左右。”
“还有你也做不到的事情?”
剑晨嘲弄地冷笑道:“那你这个皇帝做得当真有些窝囊!”
唐玄宗目光一闪,剑晨这话说得实在大不敬,若是换作任何一个时候,换作任何一个人,胆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唯一的结果只得是被诛灭九族!
可是偏偏,是在这样的一个时间,又是由剑晨说出了这番话,这话,直刺唐玄宗的痛处,却又让他发作不得。
叹息一声,唐玄宗道:“剑晨,说起来你该算我的侄儿,洛家,也算外姓国戚,至于你的娘亲,虽然与朕并非一母所生,但她却是朕最疼爱的妹妹,你以为,洛家被灭,朕会很开心么?”
他终于有了动作,双手缓缓地撑在龙椅扶手上,慢慢地,慢慢地,像是一个已步入风烛残年的老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了起来。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统领天下的帝王,站在剑晨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老者,就如同以前在御花园时,剑晨曾经见过的那位园丁,楚老头。
“当年……朕还没有登基,只是那偏安潞州一隅的楚王,而那时,也是朕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他的双眼中泛着回忆的神色,一如每一个行将就木的垂垂老者,正在缅怀着过去的时光。
剑晨的双手不由握了握,他来这里,当然不会是想听唐玄宗提起他年轻时的过往,可是,当他看着唐玄宗那颤颤巍巍的苍老身躯时,不知为何,那句打断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唐玄宗看着他,目中有着慈祥,叹息道:“朕在未登基前,其实从未想过这一生会成为一朝天子,那时的朕擅音律、爱书法,只愿作个苍云野鹤,凭着书音双绝,广交天下同好。”
“也就是在那时,朕认识了一帮好兄弟。”
说着,他缓缓转身,看了仍然很紧张的郭怒一眼,这才又道:“正是在那时,朕结识了郭老哥,结识了天下财神,甚至,还有你的师父,也是你的爷爷……洛厉天。”
闻言,剑晨目光一凝,唐玄宗竟然与天下财神那帮人是旧识?难道他也是……
唐玄宗笑笑,摇头道:“你以为我也是鬼兵域的人?其实不是……”
“本来是想加入鬼兵域的,可是很可惜,朕……是大唐皇室的人,鬼兵域无论如何也是江湖势力,朕不能加入。”
又叹息道:“虽然不能加入鬼兵域,可朕与他们几位实在意气相投,而财神与你爷爷他们,也并不介怀朕皇室的身份,仍然以心相交,也正是在那时,你的娘亲,与你父亲一见倾心。”
“你的娘,闺名唤作婉儿,或许你已经知道了,她乃是纯阳剑宫前掌教玉虚真人的独女,那时,她正在潞州,与厉天的儿子洛寒一见钟情……”
“别说了!”
剑晨突然大喝一声,狰狞道:“你与我的爷爷是兄弟,又是我娘的兄长,可洛家被灭时,你的无动于衷,难道是一个兄弟,一个兄长应该有的态度?”
他自己的身世,在从剑冢下山后,已然得知了不少,如果是在以前,听到唐玄宗提起他的爹娘,他必然是急迫想要多知道一些自己亲生父母的过往,可是现在……
每当唐玄宗提起一次爹娘,剑晨的心中,便如同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一刀一刀地割着他的心脏,痛得他几乎无法唿吸!
娘……十三年来,在他的梦里一次一次地出现,每一次出现,剑晨最后能记住的,便是那柄透胸而过的恐怖血剑,而后来,更在潜意识中重回洛家被灭当日,清晰地见到了那柄血剑出自何人之手,这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因为刺向他娘亲的那柄血剑,正是出自自己一直很尊敬的师父,也是爷爷……伍元道人之手!
而爹……
对于爹爹,他的印象几乎等于没有,可两人却也有过唯一的一次相处,那是在霸剑山庄……互相不识的两父子,以拳头完成了这一生自记事以来的第一次重逢。
而后来,当他知道了霸剑山庄地底下冰封的那人竟然是他的父亲,想要找到他时,却在葬剑池中只寻到了父亲的骸骨!
娘亲惨死,父亲惨死,这一切已成定局,再听到他们的过往又有何用?
现在要做的,就是报仇,报仇!
眼前这个心怀叹息的老者,何尝不是他报仇的对象之一?
唐玄宗沉默了一会,待剑晨那怒意勃发的粗重唿吸稍稍平静了些,才摇头道:“朕……本来是可以救的,但不是十三年前,而是在更早时,五毒教那乌和泰暗中向洛家下手时,可是那时,朕并不知情。”
他惋惜道:“五毒教的行事一向神秘,而乌和泰与洛家之间既无仇也无怨,谁能想到他竟然偏偏就挑了洛家动手?”
剑晨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唐玄宗的话说得不无道理。
若是先就知道五毒教与洛家有仇,那么自然可以先行提防,至少五毒教有什么动作,都能提早发现些端倪,可是……
就像是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迎面走来一个他并不认识的人,两人就那么交错而过,谁也不会多想什么,可哪知,迎面走过去的那人反手就是一刀砍断了他的脖子。
那人恐怕直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在背后砍他一刀。
洛家就是如此,身在江湖,当然免不了会有些仇家,可洛家一向不认为,他们的仇家里,会有一个五毒教!(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九章 唐玄宗的回忆
剑晨的拳头握得咔吧作响,咬牙冷厉向唐玄宗问道:
“既然无仇无怨,乌和泰为何要害我洛家?”
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可惜上次见到乌和泰时,他已经死在了天牢里,这个问题便一直憋在他的心里。
唐玄宗叹息一声,龙目中也有着愤然,道:“谁能想得到,他找上洛家的唯一理由,就是毒心罗刹!”
“毒心罗刹?”
剑晨目光一凝,追问道:“她是谁?”
唐玄宗道:“她是当时洛家家主洛悲的夫人,在嫁入洛家之前,她乃是蜀中唐门年轻一代中数一数二的使毒天才。”
“唐门?”
剑晨面色一沉,若不是唐玄宗提起,他几乎忘了这个门派,认真说起来,他与唐门也有着一段恩怨。
当初若不是唐门天影中人唐子昱在洛家旧宅伏击于他,花想蓉也不会险些香消玉殒,可是后来唐门近乎全灭,这一段过往也就被他放下。
结果原来,他洛家早在多年前,就与唐门有过这样一段交集?
唐玄宗道:“毒心罗刹于使毒一道当真天资过人,而五毒教的前身为苗疆五圣坛之一的风蜈坛,苗疆中人重蛊而轻毒,是以在用毒一道上,即使是当时已成五毒教一教之主的乌和泰,只怕也在某些方面多有不如毒心罗刹的地方。”
对于乌和泰陷害洛家的事情,剑晨多少已经知道,他没想到的,只是乌和泰竟只是因为洛家里有一位毒心罗刹,于是便心狠手辣的对洛家全族人下手!
唐玄宗叹息道:“你娘后来嫁入洛家时,朕已登基为帝,对于这个向来疼爱有加的妹妹,朕当然会刻意照拂,可谁能想到,与洛家毫无交集的乌和泰仅仅因为想要利用毒心罗刹为他破解玄冥诀之秘,就暗中向洛家下手?”
“当朕得知时,这一切都晚了,你的父亲已经深中沥血丸之毒,还杀了洛悲与毒心罗刹,成为下一任洛家的家主。”
“这还不算,当朕派去洛家的密探回报时,洛家所中的沥血丸之毒早已扩散到每一位族人的身上,可以说,从那时开始,洛家其实早已经被灭门,成为乌和泰试验他那沥血丸的坟地!”
剑晨额上青筋暴起,此时此刻,他只恨自己当初在苗疆时那一箭射得不够准,没有当场取了乌和泰的狗命,好亲手为自己的族人报此深仇。
“那时……已经没法阻止了么?”
剑晨死死咬着牙齿,目中精光闪烁地看着唐玄宗,厉声道:“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洛家的人就都该死?”
要知道,当初的沥血丸并不完善,其威力也不像现在这般,只要一颗沥血丸入口,那人便会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的毒尸。
从剑晨的记忆中,娘亲在洛家被灭当晚,必然是有着自己的神智的,也就是说,当初的沥血丸,并不会将人完全变成一具毒尸才对。
更何况,即便是现在,他的弟弟洛曦与靳冲两人,在中了萧莫何的沥血丸后,固然神智顿失,变成了萧莫何的兵器,可却仍还有着办法可以令两人恢复神智,现在如此,当年并不完善的沥血丸,应该更好破解才是!
“并不是那样。”
唐玄宗摇摇头,叹息道:“当年洛家所中之毒虽深,其实也仍有着办法可以解除的,当年朕只知道洛家有异,但暗中下毒的人是谁却还没查到,可那时也曾派人去往剑冢,向你爷爷道明了所知道的一切。”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剑晨的神色,伍元道人虽然是他的爷爷,可却也是亲手将剑晨的娘亲杀死的人,这其中的纠葛实在令人叹息。
剑晨的面色却很平静,只是灼灼地盯着唐玄宗,等待着他的下文。
唐玄宗这才道:“不得不说,你爷爷实在是我认识的人中,一等一的惊才绝艳人物,当得知洛家有事后,本已遁入道门的他赶忙下山,前往洛家探查情况。”
“那时我们都还不知道洛家所中的是沥血丸之毒,可你爷爷却已在洛家族人的血液中发现了端倪,那时他曾要求朕为他保护洛家,他要闭关,全力研制出可以解除那毒素的解药。”
“他叫你……保护洛家?”
剑晨一听,那平静的面色立时起了变化,咬牙道:“既然他有能力解除那沥血丸之毒,又拜托你保护洛家,可是你!”
唐玄宗苦笑道:“这事情确实是朕有亏于你洛家,可那时,朕确实也无可奈何。”
“洛易,你应该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吧?”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换话题,向剑晨提起了洛易这个名字。
“隐魂!”
剑晨咬牙道:“他是当年洛家家主洛悲的独子,算起来,应是我的表哥,但他也是隐魂,在背后作了许多事情,将我一步步推向了如今这个万劫不复的地步!”
“是……他是隐魂。”
唐玄宗揉了揉眉心,苦笑道:“你父亲杀了洛悲,隐魂勉强逃过一劫,后来竟成了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在一次无意中,朕发现了他的身世,他毕竟是洛家后人,也算是一个受害者,是以朕便将他收归门下……”
“当时我对他说,想要报仇,就跟我走,本意其实并非想让他找上洛寒报仇,而是要将隐藏在幕后的真凶给找出来!”
“可是那时的隐魂杀心已经极重,再加上身体遭受不可磨灭的重创,更令他的心智变得扭曲,于是在一次朕前往骊山别院与财神等人商讨洛家之事时,他偷偷熘出了宫去,在江湖中杀了几个人。”
“这些人无一不是江湖中各大门派的佼佼者,他在杀了这些人后,俱都在其身上留下了属于洛家武功的影子,其目的,便是要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洛家。”
说到这里,唐玄宗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隐魂的心计很毒辣,他将这些人引去洛家,那么洛家因沥血丸之毒而起的异变,便再也隐瞒不住。”
“这其实也没什么,有朕在,这些江湖门派未必敢做些什么,可是……这件事闹得实在太大,竟然惊动了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章 国之毒瘤
“惊动了……一个人?”
剑晨怔了怔,大唐的帝皇,当今的天子,竟然用了“惊动”这个词?
天下间有什么人,能当得起他口中的惊动?
“是的,惊动……”
唐玄宗大叹一声,道:“这个人你也认识。”
闻言,剑晨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也认识,莫名的,他想到了一个人。
唐玄宗摊了摊手,目光落在金黄色的袖口上铭绣的龙纹,眼底划过一抹哀色,叹息道:
“你应该也能想到了,当年洛家之事最终被惊动的人,就是安禄山!”
“安禄……山?!”
剑晨目光一凝,不可置信地看着唐玄宗,不错,当唐玄宗以如此严肃的口吻提到一个人时,他的脑海中,确实浮现出了安禄山的身影。
可是,因为惊动了安禄山,唐玄宗就无可奈何了?
到底……谁是君,谁是臣?
许是看出了剑晨眼中的疑惑,唐玄宗苦笑道:“朝中之事极为复杂,远非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他袖袍一摆,摇头道:“当年五胡蠢蠢欲动,全仗安禄山率狼牙军以雷霆之势血腥镇压,由那时起,朕便越加器重于他,放给他的权利也越来越大,哪曾想……”
“安禄山此人狼子野心,根本不甘屈于人下,当朕幡然醒悟时,才惊觉此人的势力之大,已然达到一个不可控的地步。”
唐玄宗缓缓在大明宫中踱着方步,龙眉深皱,提起安禄山,他的内心总也挥不去那抹烦闷,良久才又道:
“朕给他的实在太多,先是平卢,后有范阳,最后又将河东也给了他,三镇节度使之名由此而来,他随后又建雄武城,表面上是为大唐镇守边关,可暗地里却厉兵秣马,再加之其老家突厥部族本就是能征善战之部,久而久之,安禄山竟已从一个朝中重臣,变成了一个包藏祸心的枭雄!”
剑晨看着他走来走去,忍不住道:“你既然已经有所察觉,怎么不先行下手?”
“下手?”
唐玄宗苦笑道:“怎么下?雄武城精兵强将无数,而我大唐其他将士,在盛世之下过得实在太久,早不知战争为何物,更何况,雄武城已是边关重镇,一旦失去,北方之狼汹涌而来,其祸之深当可见也。”
“那么你就由着他?”
剑晨冷笑道:“结果又有什么不同?如今大唐的半壁江山都在安禄山的手中,你这个皇帝除了躲在这里暗自叹气之外,又能做什么?”
“剑晨……”
唐玄宗摇头道:“你还是太年轻,治国之术,御下之道,这些于你来说确实太过虚幻,你又怎知朕什么都没做?早在发觉安禄山包藏祸心的那时起,朕……就一直有所为,只是天意作弄,安禄山这颗毒瘤,一直也没能完全拔除而已。”
“一直有所为?”
剑晨的目光变得冷厉了起来,看着他道:“你所谓的有所为,是否包括当年洛家之事?”
唐玄宗由洛家之事一直说到安禄山身上,当年天下剑门围攻洛家,此事既然惊动了安禄山,那么说,正是因为安禄山的出现,才令唐玄宗背弃了向伍元道人作出的承诺,看守好洛家等他出关?
唐玄宗目光黯淡了几分,沉默片刻方道:“这也是……其中之一。”
他叹道:“当年洛家上下尽皆中了沥血丸之毒,虽然时而变得血腥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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